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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寡妇丫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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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谢谢郑茵之书友的平安符,今日出差归来,误点了,好在总算平安回来了。

第一一四章 家人相见

    八月十五这日,周卫极四人到达梅县县城北十里外的一处长亭,高峰已在亭里等候。

    “二哥,二嫂,你们来了。”高峰一脸大胡子,笑嘻嘻地说到。

    蓝怡暗翻白眼,周卫极扫了他一眼,虽嘴角含着笑意却还是说到:“莫乱喊。”

    这丫头是个脾气大的,惹急了她自己可没好果子吃。

    高峰仍旧是一副欠扁的笑容,摸摸脑袋走到马车边冲着两个小家伙说到:“宇儿,宝宝,快看看四叔给你们买了什么!”

    宇儿和宝宝刚刚睡醒,正在揉眼睛,听了赶紧望着高峰,他们从黄县出发时就已经与高峰混熟了,此番见了也不客气。

    “四叔,好吃的还是好玩的?”

    宝宝喊道:“大刀。”

    高峰拍了一下宝宝的小脑袋:“不错。四叔走时不是答应给你们买大刀了么?来,一人一个。”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两个巴掌大小的红油木刀,刀子雕得精致,刀鞘可拔下来,两个孩子都高兴的接过去,低头摆弄起来。

    高峰这才说到:“二哥,王大嫂,我这趟进了梅县将信交于米夫人,又去寻了王承德,他们夫妻和儿子现在前面不远的客栈内等候。”

    蓝怡有些紧张的握握拳头,要见春桃的家人了么?

    周卫极见她如此,低声安慰道:“无事,他们是你的家人。”

    蓝怡点头:“那咱们出发吧。高四哥,可打听到王田贵的情况?”

    高峰与周卫极是结拜兄弟。周卫极排行为二,高峰排行为四,他今年已过二十。蓝怡称呼他一声“四哥”倒也算合适。

    “此人乃是王明哲的庶弟,不过是个贪财好色之徒罢了。”高峰张张嘴,本想多说一些,但是一想待会儿见到王承德父子一切自然明了,便没有多言。

    几人行到城北不远的一座古旧客栈之前停下马车,小二上来招呼,将几人带入客栈。此时不是饭点,店内冷冷清清十分宁静。

    小二带着众人穿过古旧却沉稳大气的厅堂,到达后院花园的一座跨院内。刚到跨院门口。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由一个年轻男子搀扶着出来,后边跟着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三人见到蓝怡俱是一脸激动,眼泪都在打转。

    蓝怡一看就知道这三人是春桃的家人。春桃的长相与娘亲郑氏相似。春桃的哥哥与父亲王承德也是十分相像。

    或许是三人面上和动作间的激动,或许是春桃本身的情绪波动,蓝怡此时没有了紧张,她心中酸涩,眼泪落了下来,不知该如何开口。

    春桃的娘亲郑氏快步走到蓝怡面前,一把将她抱住:“桃儿,我苦命的桃儿。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郑氏唤她“桃儿”,这便是更没错了。蓝怡被她抱住也没有觉得有一丝抵触,反而有一种想亲近她的感觉,她低低喊了声:“娘。”

    郑氏用力点头,泪如雨下。

    王承德和王春荣看着相拥的母女俩,都凑上去,王承德苍白的面容上泛起笑意,他颤抖着手拍拍春桃的肩膀。蓝怡抬头见到王承德和王春荣两张苍白的面容,想起高峰打听到他们的消息,知道这二人从牢里放出来不久,想必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

    “爹,大哥,你们身子还好吧?”

    王承德点头,望着周卫极抱在怀里的宝宝说到:“桃儿,这可是文轩少爷?”

    蓝怡点头。

    宝宝的长相与他死去的娘亲更像一些,王承德赶紧上前行礼,激动地说道:“少爷,少爷您总算平安回来了。”

    蓝怡感叹古人根深蒂固的尊卑观念,看到春桃的父亲给一个两岁的孩子恭敬的行礼,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宝宝见到王承德行礼,有些害怕地往周卫极怀里躲了躲。

    宇儿此时十分沉静的说到:“弟弟,娘亲在路上怎么教咱们的?见了人该说什么?”

    宝宝望望娘亲,蓝怡鼓励地点头,宇儿便挨个喊道:“伯伯好,伯母好,叔叔好。”

    蓝怡嘴角一抽,这辈份排的,还真是乱了。

    周卫极见众人相认罢,便开口说道:“王大叔,我乃是黄县的班头周卫极。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进去再详谈吧。”

    王承德这才反应过来众人还在跨院门口,他赶紧转身带着他们向屋内走去,蓝怡搀扶着郑氏走在他身后,周卫极抱着宝宝领着宇儿跟着,高峰站在跨院边守卫以防有人靠近,王春荣转身到厨房传饭。

    进到屋内后,王承德首先请周卫极落座,周卫极不肯,请他先入座。王承德说到:“这家客栈也是王家的产业,在大爷名下,现在是王田贵管着,他很少过来。这里的掌柜是大爷的旧下,安全无虞。”

    蓝怡整整衣衫,给王承德夫妻跪下磕头:“爹,娘。春桃对不起你们,一走就是两年,也没给二老送信回来,让你们担心了。”

    王承德二人赶紧起身将她拉起来:“桃儿,爹娘怎么会怪你。你能带着少爷平安归来已是万幸。不知夫人她。。。。。。?”

    蓝怡扶着王承德坐下,说到:“夫人从山上摔下时被石头伤到后心,当时便去了。我把她葬在山下,按着假户籍带着孩子到黄县北沟村安家。”

    王承德和郑氏听到夫人已经去世,竟是自己的女儿一路带着少爷逃到黄县,悲伤之中又有几分欣慰。

    郑氏拉着春桃粗糙的小手,摸着她头上挽起的妇人发髻含泪问到:“娘的乖女儿,这两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蓝怡用帕子给她擦擦眼泪,笑道:“娘。您别难过。女儿这两年带着两个孩子顶着王林山的孀妻的身份在北沟村过日子,虽清苦了些却也十分安稳。周班头周二哥是女儿现在的邻居,也是女儿和宝宝的救命恩人。此番回梅县多亏他一路保护。”

    郑氏和王承德夫妻起身给周卫极行礼,周卫极赶紧侧身让开,他埋怨地望了蓝怡一眼,道一声举手之劳。

    “周班头,您救了少爷和桃儿,就是咱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咱们给你行礼也是应该的。”王春荣进来。冲着周卫极弯腰行礼。

    蓝怡赶紧替他解围,接着说到:“爹娘,大哥。这是宇儿,我在黄县时收的儿子。宇儿,过来给姥爷、姥姥和舅舅见礼。”

    宇儿点头,到三人面前甜甜地叫了人。被郑氏拉近怀里。“我的乖孙,这可人的小模样真招人心疼。”

    宝宝也上前喊道:“姥姥,姥爷,舅舅。”

    王承德三人听到他这么喊,面上都有几分差异和惶恐,王承德赶紧拉着他说到:“少爷,这可使不得。”

    宝宝疑惑地看着娘亲:“娘?”

    怎么哥哥喊和自己喊不是一个样子的?

    蓝怡说到:“娘,女儿给文轩起了乳名叫做宝宝。这两年我们以母子相称,夫人去世时他还小。一直拿我当他的亲生母亲。”

    郑氏点头,瞧着宝宝白胖可爱的小模样,也一起拉到怀里搂着。

    这是饭菜摆上来,王春荣招呼众人道:“周班头,妹妹,你们一路都饿了吧?先过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去门口换高捕快进来。”

    高峰却不肯进来,只说自己已经吃,王春荣回到屋内,一家人不分男女落座吃饭。

    今日高兴,王承德让王春荣把酒斟满,先敬周卫极:“周班头,小人多谢您对少爷和桃儿的救命之恩。”

    说罢,他一饮而尽,周卫极略弯腰还礼饮下:“王大叔,您太客气了,叫周班头显得生分,您是长辈,直接叫我卫极便可。”

    蓝怡挑挑眉,笑着抿嘴看了周卫极一眼,他在长辈面前倒是乖巧许多。王承德却并未多想,只以为周卫极与女儿是邻居,关系自然近了些。

    王春荣又给周卫极斟满,敬道:“周二哥,小弟先干为敬。”

    喝完,郑氏担心这三人多饮,虽说今日全家人再得相聚十分开心,但毕竟王承德父子身体还虚弱着:“好了,咱们赶紧吃饭吧,今儿个赶巧了,正是中秋节,咱们也终于一家团聚。来,桃儿,这些都是你爱吃的饭菜,多吃些。宇儿,少爷,想吃什么?”

    宝宝有些不高兴地指着自己的包子脸说到:“姥姥,宝宝,不是少爷。”

    蓝怡将他抱起来,说到:“好啦,娘知道,乖宝。”

    郑氏等人口口声声称呼宝宝为“少爷”,让蓝怡觉得有几分别扭和不安,似乎将她与孩子的关系拉远了不少。

    王承德说到:“是了,咱们先吃饭。”

    郑氏瞧着蓝怡与两个孩子亲热的样子,有几分发酸和担忧,待回到王家,这样子怕是不成的。

    饭后,小二将饭菜撤下,周卫极起身到外边换了高峰去前厅吃饭。

    王承德这才问道:“桃儿,你和夫人逃走后都发生了什么事,你一点点讲给爹爹听。”

    蓝怡点头:“女儿不记得前面的事情,从山上摔下去后,夫人被石头伤了后心,女儿磕伤了脑子,失去了记忆。”

    “所以,你也不知为何会从山上摔下来?当时除了你和少爷、夫人,可还有其他人?”

    蓝怡摇头:“没有其他人,夫人也没来得及说为什么会摔下来,她只是让我带着宝宝快逃。那座山离着梅县的青山镇不远,后来我带着宝宝到青山镇打算想法子回黄县时,曾遇到有人拿着画像搜查夫人和女儿。”

    “青山镇?你们怎么会到了那里?”王春荣奇怪的说到,“车夫接了你们应该是直奔港湾那个小阜头才对,这青山镇与港湾可不在一个方向上,难怪我在那等了你们一天一夜也不见人。”

    王承德皱眉,定是哪里出了岔子,但是现在女儿失忆了,一时半会儿也无法问明白。

    蓝怡此时拍着怀里犯困的宝宝,郑氏也抱着宇儿轻拍着,她轻声问道:“桃儿,你这脑子后来找郎中看过么?头可疼,可晕?”

    蓝怡点头:“看过了,郎中说是淤血压着所以想不起来,等到淤血慢慢散了也就想起来了。可是女儿这一年半多也没想起什么来,刚才见到爹娘和大哥也只觉得隐隐熟悉,想不起什么事情。”

    郑氏心疼地替女儿理理身上的暗色粗布衣衫:“不怕,娘再带你去看,想不起来也不怕。”

    王承德见女儿面色还好,也就去了几分担心,接着问道:“桃儿,你接着说,后来有发生什么事情?”

    蓝怡将自己穿越过来后详细讲了一遍,竟也用了半个时辰,两个孩子此时都已熟睡在榻上。(未完待续。。)

第一一五章 危机重重

    梅县城北王家客栈跨院内,蓝怡挑着能说的事情,将一年多来在北沟村的经历细细讲给王承德三人。因她知道春桃的家人定是很关心春桃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现在在他们眼里,自己便是春桃。

    蓝怡讲完之后,王承德三人久久不语。

    郑氏拉着蓝怡的手心酸又带着欣慰。春桃虽说是丫鬟,但从小并未吃过苦,过得并不比小户人家的小姐差,也使得春桃自小娇惯,让她担心。这次的事情却生生磨去了女儿的稚气,让她瞬间长大了。

    王承德也与妻子相似,女儿这一年多来的变化着实让他刮目相看。

    王春荣则抓抓头发,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妹妹,你比大哥做得好,若是大哥当年带着少爷,肯定没妹妹这两下子。”

    王承德点头,确实是如此:“你虽比妹妹大了两岁,但遇事沉稳这点上比起桃儿差远了。”

    王春荣嘿嘿一笑:“爹,妹妹承了您的心眼儿,儿子只承了您的模样,虽说这一年多跟着您在牢里日日学着,但还是差得远呢。”

    蓝怡心里有很多问题要问清楚,她接着王春荣的话问道:“爹,大哥,我听高捕头说你们这一年多都被关在牢里,是怎么回事?”

    王承德怕女儿担心,只简略说到:“大爷被人所害落水丧命,太夫人悲伤之下也跟着去了,老夫人受此打击精神越发不济无法理事。当时老夫人还信着王明礼是个安顺心善的,便将家里的事情交给他。文轩少爷几次遇险,王田贵又想趁机讨了你,爹当时无法。只得求老夫人给你脱了奴籍,安排你和夫人带着文轩少爷暂时避开。你们走后,王田贵到衙门告我和你哥拐走幼主侵吞主家财产,衙门派人将我俩抓进了大牢。因着他们并无证据,又有老夫人上下打点虽说咱们不能被放出来,也没有升堂问案,但是却也没受多少苦头。今年五月被放出来后。王家的人时刻盯着,爹一直不敢出去寻你们。”

    郑氏听了丈夫轻描淡写的讲述,想起自己第一次到牢里见到丈夫儿子时他们一身的伤痕的虚弱模样。又落下泪来。

    蓝怡听着郑氏低泣,见着王承德父子苍白的脸色,便知道这一年多的牢狱之灾没有他们讲述的那般轻松。

    不过,这也不是多问的时候。她接着问道:“爹。你和大哥被关了一年多都无人升堂问案,也无人管么?”

    王春荣咬牙握拳,愤恨骂到:“哼,怎么会有人管!田知县面上看着一心为民,暗地里却只认银子,王田贵受王明礼的吩咐到衙门告状把咱们抓起来,断了大房的膀臂他们好接手王家的生意。再说就算没凭据,把咱们押在牢里还能从老夫人那里讹出一笔笔的银子。他们怎么肯升堂放咱们出来!”

    蓝怡点头,接着问道:“那为何他们五月又放了爹和大哥出来?”

    王承德回道:“这一年多来他们早已把王家的买卖店铺握在手里。老夫人那里的银子也讹得差不多了。再有一点就是王明礼发现大爷生前开的几间铺子,这几间铺子生意甚好又是大爷的私产,铺子的掌柜只认大爷的信物,所以王明礼想从爹这里入手,顺藤摸瓜找到信物,也好接下铺子。”

    提到信物,蓝怡便对上了。“就是那两个贼人说的玉佩?”

    王承德点头:“那两个贼人中的王掌柜名为王二个,是王明礼的人。那个矮个子叫王春发,本是大爷的小厮,大爷死后他一直跟着王明礼,很快便被提了管事。桃儿,夫人离开时带着的玉佩,可是在你这里?”

    蓝怡点头:“女儿怕不安全,出来时将玉佩、信件等信物都交给了周二哥,他带着稳妥些。”

    王承德点头:“这段日子王明礼找了几拨人前来试探想问出玉佩和少爷的下落,王承图也说了在黄县并未寻到你们。所以七月时高捕头半夜翻墙到家里,拿着夫人的戒子和你的手镯说在你和少爷在黄县,爹当时只以为他也是王明礼的人,也不敢信他。”

    王承图便是去年蓝怡未到北沟村时,那两个到王二叔家寻找王林上的行商之一,只不过当时他们自称叫做赵成图和赵成青。这两人也是王明哲的旧下,对他十分衷心,所以王承德在紧急之下托付他们到黄县探查夫人是否带着孩子到了梅县。后来王承德父子在牢中后被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一直未得到消息。

    王承德想起高峰当时夜半翻墙跳进屋内,一脸大胡子一身戾气混似抢来抢劫的强盗,他虽握着信物,但他哪里敢全信他。。

    王春荣也附和道:“不错,高捕头的样子可不像衙门捕头,他跟咱们在牢里关着的一个犯人大哥很是相仿。”

    郑氏从怀里取出镯子给蓝怡戴上:“这是娘当年的陪嫁,后来桃儿喜欢就一直带着。娘见到镯子就知道娘的乖女儿定然是平平安安的。”

    蓝怡点头,又问道:“爹,时候不早了,周二哥还得带着我和宝宝去衙门,您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王承德思索一番说道:“无论是谁,问起你玉佩等物的事情,只说不知。其他的照实讲来便可,详细的咱们下来再说。”

    蓝怡点头记下,她到门外请周卫极进来,从他那里取出信件和玉佩等物给王承德验看。

    王承德双手接过,仔细翻看,“正是这块玉佩,这是大爷名下三家店铺的信物。大爷出事之前派我返回梅县时连同书信一并交给夫人。”说完,他又把玉佩递给周卫极,“周班头,劳烦您收着吧。放在我这里也不牢靠。”

    周卫极接过收好,对王承德几人说道:“时辰不早了,小侄得带着她们母子到县衙交差。王大叔王大婶,春荣兄弟,你们过会儿再找机会回去,有高峰暗中保护你们。”

    王春荣说道:“周二哥,文轩和我妹妹就交给你了,在衙门里还请周二哥多多照看。”

    蓝怡刚才已经说了自己与米县丞的夫人熟识,这次进县衙有她托付米县丞打点不会让蓝怡母子受苦的。

    周卫极点头应下。

    郑氏看着两个熟睡的孩子问道:“桃儿。此事与宇儿无关,娘先带着他回家吧,也省得你分心照顾。”

    蓝怡却摇摇头。弯腰摸摸两个相互依偎的儿子“娘,没事。宇儿这孩子乖巧,还是女儿带着吧,再说他醒了见不到我也会害怕的。”

    蓝怡弯腰将宝宝抱起。周卫极也上前将宇儿抱在怀里。几人分别后,周卫极带着蓝怡母子三人驾马车进入梅县。

    东平梅县临近京城,又是水埠码头,经济很是发达,街上店铺林立,来往之人衣着较黄县精致不少,蓝怡悄悄将车帘拉开一条缝向外看着,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让她十分不安。

    马车随着行人慢慢前行,到达县衙门口。周卫极与门口的衙役打过招呼。片刻之后,白脸的王捕快迎出来。

    “周班头,一路辛苦。”

    周卫极点头,“王捕快早就回来了?她们母子俱在车上,可要验看?”

    王捕快点头,让蓝怡母子三人下马车。此时两个孩子已经睡醒,蓝怡抱着宝宝拉着宇儿跟随周卫极进衙门登录身份。

    随后,周卫极从马车上拎下大包小包的行礼,这里边多是两个孩子的东西,蓝怡不能不随身带着。

    王捕快见了周卫极的样子,又见蓝怡一脸从容,两个孩子兴奋地四处张望,抽抽嘴角没有说话,心说这哪里像是要等候问案的样子,反倒像是来寻亲游玩的。

    想到知县的吩咐和王明礼的安排,王捕快说道:“周班头,这三人交于我便好。您这一路也辛苦了,随着兄弟们下去歇歇,晚上咱们在凤仙楼摆酒给您和高兄弟接风。”

    周卫极笑着摇头:“王捕快,周某既然将她们带过来就要等着问案明了之后才算交差,否则回去也不好与知县大人交代。烦劳你安排两间厢房,周某住在她们旁边看押便可。”

    按着大周律令,在没有确认蓝怡母子的身份之前她们算是黄县良民,只可看管不能押进牢房更不能动刑,王捕头本是受了吩咐要在升堂之前先带她们去见王明礼的,现在却不能了。

    “如此也好。待文案之后再为周班头接风,请随我来。”

    步入县衙之后,蓝怡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森冷之气,反而觉得和电视剧里演的古代宅子并无多大差别,也就是几进院落多间房屋,房间只是高大一些的青砖瓦房,多了几个身着统一服饰的衙役来往把守而已。

    王捕快走后,周卫极放下行李关上厢房的房门,四下打量一番。这间厢房还算宽敞干净,并无可疑之处。

    “丫头,你带着两个孩子莫出屋,谁来了也不要跟他走。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事敲墙告诉我,明日升堂问案后你们就能回王家了。”

    蓝怡点头,待周卫极走后,她将被子取出来铺好,拉着两个孩子坐在桌前歇息,此时已近酉时,天色渐暗下来。

    蓝怡听到有人敲房门:“吃饭了。”

    她并未动,周卫极开门接下饭食,端进蓝怡屋内放在桌上。

    他闻了闻,又取出银针试过后点头:“早些吃了睡吧。”

    “周二哥不吃么?”蓝怡见他要转身出去,忍不住问到。在这不熟悉的环境中,蓝怡总觉得阵阵心慌,若他在身边还觉得稳妥些。

    周卫极见蓝怡眼底闪着一丝期盼,还是狠狠心说道:“丫头,我的饭菜也送了过来。我就在隔壁,莫怕。”

    三人用过简单的晚餐,蓝怡用热水给孩子们擦洗之后带着他们讲故事睡觉。

    宝宝年纪小,很快便睡下了,宇儿则撑着困意问道:“娘,弟弟也不是你生的么?”

    在客栈内见到王承德等人,蓝怡曾说起弟弟的亲生娘亲死了的事情,宇儿是听到了的。

    蓝怡点头:“恩。宇儿,娘这两年瞒着你,是因为有坏人要抓我们,怕告诉你让你担心,你和弟弟虽然都不是娘亲生的,但是娘一直拿你们当亲生儿子。”

    宇儿高兴的点头:“宇儿知道,宇儿和弟弟一样,都是娘亲的好儿子。”

    宇儿的那点小心思蓝怡自然明白,她笑着摸摸她的头说道:“睡吧,明日升堂之时,宇儿和高四叔呆在一起,等着娘亲和弟弟到公堂上把那俩坏人做的坏事讲清楚,咱们就回姥姥家,好不好?”

    两个孩子睡着后,蓝怡熄灭油灯,坐在床边想着今日的事情,将所有细节都在心里过了一遍。

    王明礼利用老夫人的信任,害死王明哲又夺了家产,他的心机不可谓不深,须得小心提防。王家老夫人在王承德父子入狱后还多方打点,说明她对王承德及其家人也算是有恩的,王承德说起玉佩的事情,却说是“无论是谁问起都说不知”,也就是连老夫人都瞒着,这里到底有什么样的缘由。王家老夫人也是不可信任的?

    明日问案后,她也该去看望夏婉。夏婉写信并没有怪罪蓝怡的隐瞒,还不住的夸奖她一心为主,只是在问案之前为了避嫌不好相见。

    更鼓敲过三更,蓝怡打个哈欠合衣躺下。就在此时,她忽然看到窗户上映出一个清晰的人影。

    那人影悄悄靠近窗前,毫无声息,若不是月圆透亮,蓝怡定然是无法发现此人的。她的紧张不安感骤升,窗外不是周卫极,这到底是谁?

    今天进入梅县后蓝怡就一直觉得不安,觉得被什么人监视着。这种感觉与上次她与宝宝被王二个和王春发抓住之前的那几日很是相似,想必这窗外之人就是一直在暗中跟踪她们的那个人,此人来意不善。

    窗外之人四处打量一番,取出匕首就要撬开窗户进去,就在此时他听到屋内传来轻轻的叩墙声,便知事情不妙,他竟被屋内之人发觉了。(未完待续。。)

第一一六章 升堂问案

    窗外之人听到蓝怡叩墙的声音,并没有马上撤走,而是稍有犹豫。恰在这时,周卫极提刀快速推门而出。

    瞧见月色下蓝怡窗前影绰绰地站立一人,此人一身夜行衣,用黑布蒙住了头脸,看不清面容,只能从身形判断出是个男子。

    那人见周卫极出来,转身掠影向县衙的外墙跑去,纵身跳墙而去。

    周卫极站在窗边并未追去,他听到屋内悉索的声音,沉声问道:“丫头?”

    蓝怡起身点灯,打开房门:“周二哥,还好有你在。”

    周卫极点头,走进屋内坐下。

    “此人动作迅捷,落地无声,武功不低。”周卫极在军中学的是马上的功夫和实打实的硬拳脚,讲究快准狠。来人从动作身法上看乃是江湖人士,江湖之人多用暗器旁门,不知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

    不等蓝怡回答,周卫极又说道:“不过此人身上并无杀气。”

    蓝怡在思索此乃何人,却只凭这点线索无法判断:“二哥,今日进入梅县之后,我就觉得有人在暗中跟着咱们。”

    周卫极也有此感觉,不过他当时以为是王家派的人在盯梢而已,看来事情并不简单。王家一个普通商户,怎会与江湖人士有往来,难不成他们雇了人手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确有人跟着,只是不知是何人。咱们知道的事情太少,还要多方打探才能断出分晓。此事宜静不宜动。明日还要升堂,你睡吧,放心。我在门外守着。”

    蓝怡摇头:“二哥,你还是在隔壁厢房歇着吧,有事我再叫你。现在不比前一段日子,夜里愈发冷了。”

    周卫极见到清油灯下蓝怡柔和的脸庞上挂着担忧的神色,他舒展眉头说道:“无妨,你安心睡下吧。”

    说完,他转身到门外。取下腰刀抱在怀里,靠坐在厢房门前。这间厢房的房门和窗户都在南侧,只要守住这一边便不怕有人闯入。

    蓝怡仔细回忆刚才的映在窗上的人影轮廓。她喜好涂鸦,学过人体素描,对人的动作和形体特征比较敏感,相信此人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也能判断一二。

    现在。正如周卫极所说。他们掌握的情报太少了。今日见到王承德时,他还说起王家府内大房的人力财力几乎被清光,无人可探听消息,十分被动。就如周卫极所说,此时唯有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也不知那人失败后便撤去了,还是见到周卫极抱刀站在房前不敢靠近,这一夜平安度过。

    第二日用过早饭。便有人来传蓝怡母子上堂。

    蓝怡将宇儿托付给早晨方出现的高峰,高峰昨夜被周卫极派去保护王承德一家。今早王承德入县衙等候升堂问案他才过来将情况告知周卫极。

    随着周卫极到前院的衙门正堂边,被人带入堂边的一间小屋内侯着。

    周卫极看着蓝怡憔悴的脸色,将目前的情形告诉她:“今日升堂的是米县丞和蓝主簿,王大叔来了,与他同来的是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说是王家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王明礼和王田贵也在前厅侯着。”

    蓝怡点头,心里想着县丞和主簿的区别。

    大周治下各县文官设置按县所辖人口有所不同,县人口若不满千户,只设知县一人;县若千户以上,依令增设主簿;县二万户以上再增置县丞一员。黄县便是不足二万户,只设知县和主簿,梅县人口众多经济发达,所以设了知县、县丞和主簿三个文官职位。

    知县为一县长官,县丞和主簿为知县的“佐贰”。这两个职位就分工来说,县丞相当于现代的县长助理或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其职责是协助知县处理全县的政务;主簿相当于现在的县财政局局长,管理钱粮税赋。

    就职权地位来说,县丞在主簿之上,所以今日堂审主位定是夏婉的丈夫米义超,副位是蓝主簿。

    对于米义超,蓝怡并无好感。她觉得米义超是个好色的,娶了夏婉这等美丽温婉的女子,还纳了三房小妾。虽说这个朝代的有钱官宦人家都是如此,但蓝怡作为现代人还是很难接受这种妻妾同堂的事情。

    蓝怡议论的米义超和蓝主簿此时并行走入县衙正堂,正堂之内衙役已分列两旁等候,录事也在侧桌之后准备纸墨。

    录事见到米县丞和蓝主簿进来俱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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