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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寡妇丫鬟-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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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听了祖母的话,眼中迷茫,不知是去还是不去。周老夫人看着年幼无知的孙儿,悲从中来。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贪心了,孙儿只要平安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钱财富贵不过是云烟罢了,“好,咱们去看。”
文轩喜笑颜开,“太好啦,祖母,我有钱,您看,等到了铺子,祖母看中什么我都买给你玩儿。”
文轩打开小挎包,里边装着十几枚铜钱,逗得周老夫人又笑起来,“好,祖母挑中了就告诉我的乖孙儿。”
蓝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傻孩子,十几文也敢拍胸脯当大款了。不过,文轩可是名副其实地小富翁,昨日父亲给她看了账册,文轩名下三家铺子去年的纯利就有三千五百两之多!(未完待续。)
第五六零章 城南偶遇
城南庄的三进院落修得规整大气,院墙边种着一圈垂柳,院墙外不远是一片四十余亩的果林,可以想见过两日春暖花开这里是怎样的一番迷人景色;庭院的另一侧是三亩的池塘,去年的残荷犹稀疏地立于水中,随风微动,到了夏季荷花盛开,这里便是消暑的好去处。周老夫人带着蓝怡和夏婉转了一圈,蓝怡便喜爱上了这个庄子,也明白周老夫人为何选此处送与自己,这的确是个宜居的雅处。
夏婉对庭院也是称赞不已,“依山而建,傍水而居,春有百花鸣翠,夏有绿柳塘荷,秋有瓜果稻香,真是个好地方。”
蓝怡乐得直点头,这样好的院落庄子,居然是自己的,这种感觉真是不错,“多谢母亲,这院子我好喜欢。”
周老夫人也心情不错,“喜欢就好。正如米夫人所说,这庄子每季景色不同,我年轻时得了空闲时常来住上几日,每次都舍不得回去。”
夏婉含笑道,“我与蓝怡亲如姐妹,您是她的义母,也是我的长辈,若是您不嫌弃,我便厚着脸皮跟您攀个亲,喊您一声姨母,可好?”
周老夫人一怔,含笑应了,“好,好!”
夏婉又叫了金宝来认亲,蓝怡笑眯眯地看着,她今天请周老夫人一起来,就是为了让她与夏婉相见搭上关系。夏婉如今是知县夫人,若周老夫人能与她多些来往,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王春荣这时候进来请安,问午膳的事情。周老夫人兴致颇浓,“后山脚下有一片竹林,派人去挖些春笋回来。”
蓝怡听到有春笋来了兴致,“母亲,不必差人,我去挖吧。”
周老夫人打趣道,“桃儿认得春笋的模样,莫去了砍两根嫩竹回来才好。”
“母亲有所不知,上次给您所过来的酸笋,就是我自己去山里挖来腌制而成的。”蓝怡颇为自豪地说。
郑氏想起女儿刚去北沟村的辛苦时日,眼圈又红了。蓝怡见了上前拉住郑氏的手,撒娇道,“娘,女儿的手艺没这么拿不出手吧?”
哄得一屋子人都开心后,蓝怡与春荣出门去挖笋。将笋送到厨房后,春荣道,“妹妹,你让我选的人选好了,现在带过来么?”
蓝怡点头,今天她带了半袋子红薯过来,让王春荣选了两个合适的人过来学习给如何给番薯育秧。
这些番薯是花常业下南洋行商时带回来给她的,共一麻袋约百来斤,蓝怡视若珍宝,一冬天妥善储存,没舍得吃几块,为的就是留下来做种,这次来梅县带了一半过来,想种在庄子内,一同带过来的还有两百粒西瓜种子。
去年一冬天黄县未降雪,开春时王二叔又说今年有春旱的苗头,若真的应验,虽说守着花溪一时半刻灌溉不成问题,但是病虫害定是少不了的。这批西瓜和番薯是蓝怡的宝贝,她可不敢把宝压在老天爷的脸色上,分散风险乃是首选。城南庄是她的地盘,又有王春荣管着,庄内种田的是客户,也就是租佃田地为生的庄户人家,客户依附于主家生存,管理方便。
“见过东家。”两个四十岁出头的庄稼汉子见到蓝怡,马上趴在地上磕头,恭敬十足。蓝怡忍住不适,摆出主人的架子,“起来吧。”
两个庄稼汉子站起身,蓝怡也不多训话,直接给他们讲了番薯育秧,种植的技巧,“你们先按我说的挖好苗床,深耕施肥,苗床不必太大,有半丈见方就好,明日我过来和你们一起育秧。”
西瓜的种植与南瓜相似,蓝怡又与王春荣找来的另外两个老农细细交代了一番。
“哥,番薯和西瓜种子我得来的都不易,你可要放在心上,该怎么吩咐这四个人保守秘密和悉心照料,我就不一一细说了,相信哥肯定比我想的周到。”蓝怡洗净手,又叮嘱王春荣。
“我知道,西瓜哥哥我听说过,若是真能种出来,咱们今年可就发了。按妹妹说的一个瓜子就是一个瓜秧,一个瓜秧结出一个西瓜,这就是二百个西瓜。”王春荣掰着手指头算,“西瓜可是西域贡果,到时候咱们卖十贯一个都不贵,那就是……两千贯啊!”
王春荣算完,满眼冒金光,“妹妹,咱们发了啊!”
蓝怡白了他一眼,“哥算的是不差,那也得能种出来才行!”
“妹妹回去就把种西瓜和番薯的法子写下来,我一定一字不差地背下来,然后再吩咐下去,让他们按着种。”王春荣拍着胸脯保证,他虽没种过田,但是手下种田的能人有一大把呢,说完他两眼落在半袋子番薯上,“番薯的种法和稻子育苗插秧有点像,不过这既然是南洋来的稀罕货,妹妹是怎么知道该怎么种的?”
“自己琢磨出来的,去年放在地窖里,有几个番薯被沙子盖住发芽了,我好奇拔了几棵苗种在温室里养活了。”蓝怡胡诌道,“赶紧回去吧,娘和老夫人还等着咱们吃饭呢。”
蓝怡回到后院,见周老夫人前面站着一个拄拐杖的老汉。王春荣看了一眼,便认出了此人,“他怎么来,腿脚不好消息倒挺灵通。”
“哥,这人是谁?”蓝怡听王春荣语气不善,故低声问道。
“这就是王承素的爹王孝仁,住在这儿往东五十里的王家庄里。”王春荣回道,“妹妹莫进去了,等他走了再进去,这老东西最会装腔作势了。”
蓝怡点头,却拉着王春荣躲到窗户边向里偷看。
“老奴路过庄子前边,听闻老夫人到了,所以抖着胆进来给您老请安。”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王承素抖着手擦擦眼泪,“看到老夫人您身子骨健朗,老奴也就放心了。”
周老夫人待王孝仁很是客气,“老管家不必拘礼,快坐吧。”
王孝仁连道不敢,把目光落在文轩身上,“这就是文轩少爷吧,跟大爷小时候长得真是一模一样呢,老奴给少爷请安了。”(未完待续。)
第五六一章 捉住把柄
文轩看着王孝仁,眨着好奇地大眼睛问,“爷爷,您的腿受伤了?”
王孝仁听到文轩喊他“爷爷”,两眼竟含满了泪水,“老奴的腿是老毛病了,不打紧的。老夫人,少爷心善慈爱,这一点随了您,也随了大爷。那年大爷跟少爷一样大吧,老奴刚爬回府里,大爷看到老奴满身的血,含着泪直问老奴疼不疼,老奴当时才真的觉得到了家啊!”
王孝仁说的便是当年王明哲的父亲王格物和王明礼的父亲王格致巡查商铺夜宿山脚客栈遇山体滑坡,王格致被压死,王孝仁被压断腿侥幸活命爬回府中的旧事。自那以后王孝仁的腿便瘸了,走路需拄着拐杖。
周老夫人忆起从前,也颇感忧伤,“老管家说的是,轩儿性子是像了他爹。”
“好,好啊。”王孝仁抬胳膊颤巍巍地摸一把眼泪,“老爷和大爷在天上见了少爷,也该放心了。”
蓝怡在窗边看着也觉得他夸张了,难怪王春荣说他装腔作势。
王孝仁话题一转,落到蓝怡身上,“少爷心慈是好事,可怎么能喊老奴‘爷爷’呢,主是主,奴是奴,主奴不分可要不得。少爷这个年岁正是学诗书礼仪的好时候,可不能耽误了。王家的嫡出的少爷,是梅县最尊贵的,老夫人该给少爷寻个夫子好生教导才是,老奴记得大爷是四岁时老爷亲自给他开蒙的吧?少爷今年也四岁了,您将少爷接回来是要亲自给他开蒙么?”
周老夫人缓缓摇头,“轩儿开蒙的事,我自有打算。”
“老夫人,恕老奴逾越,您是打算让少爷还跟着承德家的丫头去乡下住着么?这怎么使得啊!王家嫡出的少爷,怎么能跟着个目不识丁的小丫鬟在乡下长大啊!”王孝仁说完激动起来,咳得天崩地裂。
蓝怡皱眉,低声对王春荣道,“哥,你去厨房稳住娘亲,莫让她过来。”
王春荣咬咬牙,转身去了,这样的话是不能让娘亲听见。
文轩把王孝仁的话听了个半懂,“祖母,目不识丁是不识字的意思,对不对?”
周老夫人脸色难看的点头。
文轩歪着头,生气地瞪着王孝仁,“这个老爷爷坏,说我娘坏话,娘认得好多字,也不是小丫鬟!”
听到文轩维护自己,蓝怡心中舒坦。周老夫人肯定地道,“轩儿说的对,老管家,春桃是我的义女,也是你的主子,你这次的确是逾越了!念你年老体弱,老身不欲追究,退下吧!”
王孝仁喘着气,眼泪顺着满脸的褶子横流,伤痛欲绝,“是,老夫人,老奴这就走,老奴该死。。。。。。”
王孝仁的话代表了王家大部分人的观点,在他们看来,周老夫人把文轩交给蓝怡教养,的确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周老夫人虽闭门锁居,这些闲言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比起孙儿的安全,这些闲言碎语又算得了什么。
晚上归家,王春荣与王承德说起此事,狠狠地咬着牙道,“爹,咱们收网吧,把王孝仁和王承素身上的皮剥了!”
听到媳妇儿被人这样说,周卫极的脸色也极其难看,蓝怡拉拉他的衣袖,表示自己不在意,“哥,什么该收网了?”
王春荣看看王承德,王承德点头,他才说道,“这对父子的事情,我跟爹查的日子不短了,可他们滑溜的很,什么把柄都抓不到,直到去年赵中选从王承素的媳妇儿那救下王承素的小妾言玉儿,才有了头绪。。。。。。”
却原来,赵中选救下言玉儿,也得了言玉儿的哥哥写给她的书信,上边写着言玉儿的哥哥帮言玉儿在梅县西的大名县买了五十亩良田,让言玉儿催王承素快点把钱寄过去。王承德派人顺着这条线查到言玉儿经她哥哥的手,在大名县买了良田至少两百亩和三家铺面。
“言玉儿家不过是小商贾,不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银子,这银子自然是王承素出的。王承素和王孝仁都是奴籍,凡是他们的东西都是主家的,不能拥有私产,所以王承素给言玉儿立了女户,这些财产都算在言玉儿的名下,等言玉儿生下儿子再转到儿子名下。”王春荣说完,长出一口气,“王承素给王明礼当了这些年的管家,表面上唯主是从,没想到贪下这么多银子!这还只是咱们查出来的,没查到的还不知有多少。哼,当年他们诬赖我和爹以奴欺主,私吞主家财产,害的我们牢里受了一年的苦,现在也该轮到他们父子尝尝了!”
周卫极听了明白,问道,“此事王承素罪责难逃,王孝仁却不见得。”
“妹夫不愧是当班头的,一句话就问到点子上。”王春荣摆出兄长的派头,用力捶了一下周卫极的“王孝仁这老东西也不干净,说起来这还多亏妹妹。”
蓝怡茫然。
“妹妹忘了,我给你写信说王承素家的母老虎大闹南街抓小妾的事儿,你回信说王承素看着不是个会怕老婆的,他家母老虎敢这么闹没准是拿住了王承素什么把柄。”王春荣提醒道。
蓝怡恍然,是有这么回事,王春荣写信给自己,把母老虎白桂花形容的犹如母夜叉,她读完了大乐,回信时确实说了这么一句,“没想到我还有铁嘴神断的本事,说说看,是什么把柄?”
“不是王承素有把柄被白桂花捉住,而是王孝仁有把柄握在白桂花的爹白百户手中。白百户是城南的小商户,与王孝仁家也算门当户对,所以我没留意这家人,一查之下还发现真的有问题,当年白百户上王孝仁家提亲,王家不同意,可王孝仁砸折腿后,两家就定了亲,王孝仁甚至给了白百户一百两银子的礼金。”王承德接了话,语气慎重,“能让做事谨慎、分理必争的王孝仁如此退让的,定是大事,而且应该与当年二老爷王格致的死有关。”
王家的事,周卫极也了解了来龙去脉,又追问了王承德几句,心里有了谱,“岳父,这件事交给我,两日之内定查个明白。”
“你不是说明日就要赶回黄县么?”周卫极兼任着黄县的班头,黄县刚换了知县,衙门事情繁多,让他送自己和文轩过来已经是忙里偷闲了,蓝怡不想再因为王家的事情耽误他的行程,“你去吧,我来想办法,几日之内也能查个明白的。”
“是啊,妹夫去吧,这里的事交给我们兄妹俩,实在不成我把白百户家的儿子绑了来,然后逼他说出当年的事!”王春荣一脸土匪样。
王承德也要劝说,周卫极微微一笑,“没事,再拖一两日也不打紧。索性这次咱们就把王家的事情办清楚。”
文外之言:谢谢书友160430104415452、160519230753047和1422495741等好友的月票,谢谢li1394268487、月光臣臣、huaxuange、sijihua、困龙升天等等诸位好友每天给蓝怡的推荐票,谢谢大家的订阅支持。今天下雪了,出奇的大,贼漂亮贼漂亮的,把我冻成了傻子!(未完待续。)
第五六二章 好戏开锣
白百户今天很烦,女儿白桂花哭着跑回来,说是王承素连着半月都歇在小狐狸精那里不回家,她气不过跑到南街胡同去抓人,却发现王承素竟给那小狐狸精找了两个五大三粗的看门婆子,白桂花闹了一顿却连门都没进去,反被婆子奚落了一顿回来。
看着像滚了泥的咸鸭蛋一样油脂模糊的亲闺女,白百户放下剁骨刀,“你进他们王家门十年就生了个没根的丫头片子,你让人家咋办,啊?他不找小的生个带把儿的,怎么传宗接代?”
白桂花瞪眼一蹦三尺高,“要不是那王八羔子不跟我上炕,我能怀不上生不出来儿子嘛,我今年才二十五,还能生呢!”
黑壮的白百户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闺女,“你个不争气的,爹跟你说了多少遍,他不上炕你不会拉他上去,拉不上去你不会给他下药啊!”
白桂花气馁地道,“不是下了两次药后那王八羔子就不回家吃饭了嘛!这事儿哪是一两回就能中的……”
自己闺女什么德行白百户也清楚,生气归生气,该劝的还是得劝,“你公公不是说了嘛,不让那小的进门,等她生出儿子就抱回来给你养着,你瞎折腾个什么劲!”
“那狐狸精生的儿子,老娘不养!就算养大了也是白眼儿狼,不会跟老娘一条心!”白桂花又跳起来。
白百户真急了,一把又抄起剁猪骨头的大刀,“你个死丫头,在老子面前称老娘,找打是不?王八羔子跟狐狸精生出狼崽子,串种玩儿啊!”
白桂花看着明晃晃地剁骨刀一点不惧,上前一把夺下来,一甩手,大刀“扑”地一声插入刚断气的猪肚子上,“爹,我这不是喊贯了嘛,这都啥时候了你还矫情这个!你家闺女被人打了啊,你看看我这脸上这红印子!”
“你脸皮比猪皮还厚,老子看不出来!”白百户把她划拉到一边,“滚犊子的,别耽误老子杀猪。”
“猪是你闺女还是我是你闺女啊!”白百合真急眼了,“爹,你以为他们老王家真把咱爷俩当回事啊,那狐狸精还没生呢,王承素那王八羔子就给她买了个五十亩的大庄子,等她生了儿子,还不得把家底都倒腾过去,到时候咱爷俩还算哪棵葱?屁都捞不着一个!”
白百户瞪圆眼睛,“女婿真给她买了个五十亩的庄子?你听说谁的,不能吧?”
白桂花心疼的眼圈发红,“我俩耳朵听的,那庄子就在大名县,钱只给了一半就过了户,人家找上门来要钱了,说是不给足钱就闹衙门去,那小狐狸精怕了才说庄子是王承素买给她的,爹,五十亩的庄子,好几百两银子啊,我嫁到他们老王家十年,低声下气当牛做马的,他连一百两银子也没交给我!”
“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白百户一抹手,猪也不杀了,“这事儿是他们老王家干得不地道,我找王孝仁去!”
“爹,我跟你一块去!这次不能饶了他们,一次就得把他们治老实了!”白百合见爹肯出马,底气足足的。
“你去干什么,到铺子里叫上你俩兄弟去把那个卖地的小子给我抓起来。”白百户换衣裳出门,“我就说这事儿不对头,原来在这儿等着咱呢。”
五大三粗满脸虬髯的白百户骑毛驴,很快就到了城南王家庄,凿开王家的大门,冲到王孝仁面前。
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王孝仁坐起身,看到白百合嘴角抽了抽,“亲家,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么,再不来我闺女得被你欺负到泥坑里去。”白百合气呼呼地做在凳子上,抄起茶壶,对着壶嘴就灌了起来。
王孝仁拉下脸,“亲家,说话得凭良心,桂花那样子,哪个能把她按到泥坑里去!”
“怎么没有,女婿由着小妾门口的婆子扇我闺女大耳刮子,这可不止按到泥坑了,还一把按毛屎坑里去了!”白百户冷笑道。
一贯好面子的王孝仁最受不了他的粗鲁,“亲家,有话好好说,这事儿咱们不是早就讲清了么,桂花生不出儿子,承素不得已才纳妾……”
“别整这有的没的,我闺女生不出儿子怪谁,还不是女婿不肯跟她上炕啊!”虽然在家骂闺女,但是到了这儿,白百户仍跟自家闺女一个德行,“你让她一个人生,不是逼着她给你们老王家戴绿帽子啊!”
王孝仁气得咳嗽起来,白百户摆摆手,“行了,这些咱就先不说。女婿瞒着我闺女给那小妾买了五十亩的庄子,这事怎么算?!”
王孝仁咳嗽声顿停,左右看看高声道,“这是没影儿的事儿,承素一个月才五两银子的月钱,大半都给我买药了,哪来的钱买庄子!亲家可不能听风就是雨。”
“什么听风就是雨,人家拿着纸契都找上门来了!”白百户吼道。
王孝仁一看瞒不住了,心中埋怨儿子做事实在不小心,这么要紧的事儿怎么能透出风来让旁人知道,“亲家,咱们回屋说,人多耳杂的,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白百户气呼呼地跟着王孝仁进屋,王孝仁让家里的小厮到大门口守着,才低声道,“亲家,你听我说,这事是不该瞒着你,是我不对。承素买那庄子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不是给她的。”
“你骗鬼呢!孩子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庄子都买了还不是放在那小狐狸精的名下!别以为你们父子动的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不就是看着王明礼不会管家,想把他手里的东西都倒腾到你们父子手里么!这些年王明礼卖出去的东西,你们父子俩没贪了一半也有三分吧!今天咱们就把话摊开了说,多了我也不要,你给我一千两,这事儿我就当不知道,要是不给,我就折腾到王明礼面前去,你们吃多少都给我吐出来!”
“承素对主子忠心不二,这些钱是主子这些年送过来给我看病的,有多少主子心里有数,你想闹尽管去闹,看主子相信你还是相信我。”王孝仁听他开口就是一千两也急了,“这么多年,你从我这里拿走的钱,不止能买个五十亩的庄子,一百亩的都足够了!亲家,做人得知足,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不用我说你也该懂才对。”(未完待续。)
第五六三章 出乎意料
“哼,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老子懂,不懂的是你吧!”白百户才不会被王孝仁几句话唬住,今天被那五十亩的庄子逼红了眼,牵扯出旧事来,“要不是贪多,你能一石头砸死王孝东?你能逼死王明礼他娘,把他握在手心里!”
王孝仁吓得拐杖也撒了手掉在地上,遮住里屋传出的惊讶抽气声,他上前一把抓住白百户的衣襟,“你胡说什么,老夫人是上吊死的,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狗急了跳墙是吧?若不是干的,你急什么!”白百户扒拉小鸡子似得甩开王孝仁,翘着二郎腿坐在罗圈椅上,“王明礼他娘早不死晚不死,怎么你去见看她一回就死了?别以为老子没看见,你从土里刨出来藏在怀里的那块玉佩是王明礼他爹的吧?你拿着玉佩回去忽悠人家刚死了男人的小寡妇,真干得出来啊,现在又坑人家儿子的钱,也不怕那娘们儿变成厉鬼半夜拿根绳子来找你!”
王孝仁趴在地上喘气,“亲家,你这是逼着我去死啊!”
“别呀,咱们老哥俩这么多年的交情,又是儿女亲家,老子是那不讲理的人么!这事儿本来就是你们父子不地道,可怨不得老子,还是那句老话,给老子一千两,再定下文书,那小妾生了儿子就给桂花养着,我就闭嘴。”白百合抖着腿,得意洋洋的道,“亲家,你还不知道么,我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闺女都嫁到你们家了,咱们就是一个笼框里的猪崽子,我能出去乱嚎嚎么!”
“你就是把我这把老骨头剁了论斤卖,也没一千两!”王孝仁爬起来,恢复了平静。
“那就把庄子拿回来,老子也尝尝当地主老爷是什么滋味!”白百户开始讨价还价,“不给也行,我道大名去打听打听那庄子多少钱,咱们倒手卖了折成银子也一样。”
王孝仁黑着脸不说话,白百户站起身,转转脖颈,“老哥你不就是怕让人知道才买在外地么,现在不光我知道,南街一条胡同都知道了,还不如卖了省心。老哥你琢磨琢磨,我先回去了,老哥能当甩手掌柜的,兄弟我可不成,家里一大摊子事儿呢。”
白百户心满意足地开门,见到门口呆立的女婿,惊讶地扭动粗黑的眉毛,“承素回来了,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王承素木雕般毫无反应,白百户叹口气,摆起长辈的架子,“你知道也好,这些事也不能总瞒着你,省的你老觉得娶了桂花亏得慌。”
说完他出门骑着毛驴唱着小曲回城,王承素盯着屋里瘫坐的父亲,半晌才抖着嘴唇问,“爹,岳父说的,都是真的?”
王孝仁面色颓败如土,“让顺子守好门,谁也不要再放进来。”
“爹,到底怎么回事,岳父说的是不是真的?”王承素关上门,僵硬地问道。
王孝仁闷头不语,王承素接着道说道,“爹逼着我把白桂花进门,说是你欠了岳父一条命,要还恩。爹,这条命,是东叔的?”
王孝东当时王家的管家,那年王格物和王格致带着王孝东和王孝仁谈生意回来的路上连遇暴雨,留宿的客栈被山上浇下来的山石冲垮,王格致和王孝东被砸死,王孝仁被砸折了腿,只王格物命大,安让无恙的回来。
王孝仁抬头,浑浊的眼里流出泪水,“爹也不想的,当时我见王孝东被石头砸死了,想把他身上的东西收了,可谁知道他忽然活了过来抓住我的手,我一害怕就用拿起石头敲了一下,哪知道他就死了……”
“岳父看到了?”王承素面无表情,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事情爹一直不肯说半句,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当时也住在那家客栈里,趁乱摸东西时看到了。”王孝仁把这件事压在心里十几年,吐出来忽然觉得心里轻松了,“当时下着暴雨,山上的石头混着泥块往下冲,爹慌不择路冲进一个山洞里躲避,被石头压住腿动弹不了,白百户跑来后一块大石头封了洞口,是他用了两天才扒出一条缝,爹才能活命。他当时逼着我写下血书,把杀死王孝东和被他救了一命的事儿写下来,才肯救我。”
王承素直愣愣地看着房顶,怪不得爹比大老爷王格物晚回来两日,大老爷带着二老爷和王孝东的尸首回来,说扒开房子也找不到爹的尸首,他和娘都以为爹死了,爹两日后被小轮车拉回来,就说欠了白百户一条命,他们家要结草衔环以报,替他和白桂花定亲!白百户确实是王孝仁的救命恩人,而那封血书,却是王孝仁的催命符。
“既然桂花他爹救了你,你们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王孝仁冷笑两声,“他想再把客栈翻一遍,说是没准能翻到值钱的东西!我怕你和你娘挂心,出了山洞就赶紧往回赶。”
既然说开了,王承素就干脆把心底所有的疑惑问出来,“那块玉佩怎么回事,二爷亲娘的死,真的跟您有关?”
王孝仁斩钉截铁地道,“老夫人的死跟爹没关系!那块玉佩是爹出来后到客栈去找人从土里意外发现的,回来就交给了老夫人,是老夫人熬不住二老爷去世的打击才上吊死。她那天叫我过去,吩咐我要照顾好二爷,并给我了一封信等二爷长大后再交给他。”
王承素已然麻木,“所以爹当时知道老夫人要随着二老爷去,也没拦着!”
王孝仁没有找借口推脱,“老夫人当时已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的,活着也是受罪,二爷跟着她早晚也得毁了!”
里屋内,被堵住嘴的王明礼双目眦裂,胸膛剧烈起伏,若非有周卫极压着,他定会冲出去。
“二老爷真的是大老爷害死的?”这是王家所有下人心中的疑惑,只是没有人敢放到明面上议论罢了。
王孝仁摇头,“爹不知道,二老爷是死在大老爷屋里的,大老爷说是二老爷推了他一把他才没被房梁砸中活了下来。不过老夫人口口声声说是大老爷害死二老爷的,是大老爷命硬才克死了二老爷给他续命。老夫人留给二爷的信里,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二爷才相信是大老爷害死了二老爷。”
王承素面容扭曲,阴森森地笑了,“爹,你既然知道那封信做不得准,为什么还把它给了二爷?”
文外之言:谢谢书友161122010301557的打赏,谢谢yili的月票,谢谢大家的支持,大冷天是你们让我觉得心里暖呼呼的。(未完待续。)
第五六四章 抓捕归案
“爹这么做,是为了你啊!”夕阳渐下,屋内昏暗的光线中,王孝仁苍老的佝偻在凳子上,轮廓模糊,犹如鬼魅,“二爷被大老爷养熟了,跟大爷越来越亲近,王承德父子越来越风光,你在府里就只能当个闲差,爹跟二爷说了几次也没加启动。爹把信给他,让他和大老爷、大爷不亲近,把属于二房的家产拿回来,你才能有机会得二爷的重用啊。”
王承素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二爷为了这封信,毒死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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