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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寡妇丫鬟-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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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文轩最近凡事都喜欢问为什么,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的时候。

    蓝怡耐心解释道,“加上个‘鬼’字,是不礼貌的。比如说别人是小气鬼,抠门鬼,胆小鬼等都是一样的。你们两个要记住,说话要讲礼貌,否则就不是娘的好孩子了。”

    俩小家伙点头,蓝怡接着对宇儿讲道理,“宇儿,你是哥哥,更要给弟弟做表率才成。你说的话,做的事,弟弟会跟着学的,知不知道?”

    宇儿用力点头,“娘,宇儿知错了,以后不说了。”

    文轩马上学话,“娘,轩儿也知错了,以后不说了。”

    蓝怡鼓励的摸摸他们的小脑袋,“乖。”

    见到娘开心了,两个小家伙才开始乐呵呵地吃饭。蓝怡平日里虽然宠着他们,但当他们做错事板起脸来宇儿和文轩也不敢闹。

    吃饱后,宇儿帮着娘亲收拾碗筷,文轩在旁边逗小松鼠。

    “去玩吧,娘来就好。”蓝怡柔和的看着他道。

    宇儿毕竟大了几岁,对小松鼠的兴趣也没文轩大,“我帮娘烧水。”

    去掉碗筷上的油渍蓝怡惯是先用用热水加碱的。

    “好,”蓝怡随口问道,“今天学了些什么,可有什么好玩的事?”

    宇儿抬眼看着娘亲,“还在学《论语》第十一,颜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

    宇儿晃着小脑袋,熟练地背诵着。

    蓝怡边洗澡边点头,原来是讲到这一章,难怪他们会讨论起鬼来。

    待宇儿背,“大伯怎么给你们讲的‘未能事人,焉能事鬼’这句?”

    “大伯还没讲到这里,刚讲到鲤死也有棺而无椁。”宇儿道,“娘,人死都要有棺椁才能入葬么?”

    蓝怡详细解释道,“按葬礼应该是的,但是也有例外情况。比如若是得了一些传染性的疾病死去的,按律要先火葬的;还有一些死在异乡或战死沙场的将士尸骨无法运回时,也只能先火葬再取骨灰带回。”

    当时她从梅县回北沟村时,就是带着王林山的“骨灰”回来的,想起往事,蓝怡才恍然发觉自己来此已经这样久了!

    “哦。”宇儿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几下,小声说道,“娘,二柱子说他家闹鬼,他奶奶晚上不好睡觉,总喊‘不要缠着我’……”

    蓝怡一愣,“二柱子是村南你得寿叔家的儿子么?”

    “是,”宇儿眼中闪着恐惧,“二柱子听他奶奶说,是他三婶儿不肯走。娘,二柱子的三婶儿是吊死的,他们都说她要投胎,得先找个人吊死才行……”

    蓝怡搬过小凳子坐在宇儿边上,柔声安抚道,“莫听他们胡说,没有这样的事。”

    宇儿皱皱小眉头,“可是村里的老人们都这么说。”

    宇儿再懂事,也是个孩子。再说受到大周人文风气的影响,对于这些未知鬼神的恐惧是很难消除的,蓝怡想了想,伸手把他搂在怀里,“宇儿,有句话叫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们堂堂正正做人做事,自然有一身正气,邪鬼歪神是没法靠近咱们的。而且,你有天上的爹娘保护着,还有身边的爹娘保护着,不用怕。”

    宇儿在娘亲怀里,呼吸间全是让他心安的味道,“娘,宇儿知道了,宇儿不怕!宇儿也会保护娘亲和弟弟的!”

    “嗯,娘知道,宇儿是娘的好儿子。”心间全是暖暖的温情,为母则强,蓝怡越发能深刻体会这句话的含义,“走吧,咱们回屋里睡会儿,后晌还得去读书呢。”

    “宇儿想和娘和弟弟一起睡,行不行?”宇儿贪恋着娘亲带来的温暖。

    “当然好!”蓝怡用手掌挤压他的小脸蛋,“娘亲还以为宇儿长大了,就再也不想和娘亲一起睡了呢。”(未完待续。)

第四三零章 倒霉到家

    说完,小二先将梁有思的行李递给车夫。车夫接过,打开车帘放进去,在旁边等着梁有思上车。

    梁有思转眼珠子想了想,才抬腿准备上车。

    梁有思抓住车门,高抬右脚刚要跳上去,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不晓得为何左脚一滑,抓住车门的右手也忽然一痛,眼看就要摔倒。

    “啊!”重心不稳的梁有思惊呼着伸手乱抓,不知怎得就偏抓住了马尾巴,用力一扯,马吃痛嘶鸣一声,抬起后蹄子就是一脚,正好踢在梁有思的小腿上。

    “哎呦!”梁有思摔在马车下,哀嚎着要去搂自己的小腿,却又一头磕在车轱辘上,“哎呦,疼死小爷了……疼死小爷了……”

    小二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哀嚎的梁有思,再看看面色不改依旧垂首站立一旁的车夫,忍不住吞下一口口水。

    这,这,他什么也没看到吧?

    马还在吃痛的折腾,马车下的梁有思又被车撞了两下胳膊后,车夫才抬手一拍马屁股让它安生下来,弯腰抓住梁有思腰间的宽腰带一把把他拎起来,转眼对小二说道,“梁公子上马车脚滑摔了,还不快去叫郎中!”

    说完,他轻松地拎着哀嚎不已的梁有思向饮香院走去。

    小二这才回神,转身跑回正厅,“掌柜的,不好了,不好了,梁公子上马车没抓稳摔下来受伤了。”

    李应一愣,“没眼力的东西!梁公子上马车你就不知道扶着?摔着哪了。可要叫郎中?”

    众人也倾耳听着,那样的叫声,怕是摔得不轻吧。

    小二擦擦额头。结结巴巴道,“小的带梁公子到了马厩,梁公子见车夫他没见过,就问车夫是谁,小的解释说车夫是北沟村的猎户,但是驾车稳当,路也熟。经常接送客人,让梁公子放心,他……”

    李应见他啰嗦没完。啪地一拍柜台,“讲重点!”

    “是,是。”小二赶赶紧利索言道,“梁公子问完上车。脚一滑。他抓住了马尾巴,马吃痛踢了他一脚,他摔下去又被车轱辘撞了脑袋。”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一咧嘴,真够倒霉的,难怪叫成那样子。

    李应着急地吩咐,“还不快去周家村请周郎中过来!”

    小二应声跑了出去,李应又招手唤来另一个店小二吩咐几句,才匆匆向饮香院走去。心说这位刀爷下手未免太狠了些。

    真不晓得他怎么得罪了两个东家!

    下雨天本就难行,半个多时辰后。周郎中随店小二到饮香院时,梁有思蜷缩在床上,额头青肿脸色苍白地哼哼着。

    待李应和小二帮忙扶起梁有思,给他褪去白色书生服,撩起裤腿,周朗中上前轻轻一按,梁有思又是扯脖子哀嚎一声。

    周郎中皱着眉头,打开药箱,吩咐道,“且去取温水过来。”

    店小二赶紧跑了出去,李应担忧问道“周郎中,您看这伤?”

    “膝下三寸,胫骨已断。”

    梁有思闻言,哎呦的声音更大了,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只是上个马车而已,怎得就会被马踢断了腿骨呢,“胫……胫骨断了,可还能长好?”

    见周郎中点头,梁有思的心方安下一半,“得多少时日?”

    周郎中把完脉,才幽幽说道,“少则两月,多则百日。”

    “啊?”梁有思的心腾的一下又提了上来,哆嗦嘴唇看着周郎中,“这么久?”

    周郎中左手捋着花白胡须,肯定地点头。

    小二取来温水为梁有思轻轻擦洗腿并胳膊、额头的伤,周郎中调制好膏药给他抹在腿骨上,用白布紧紧裹住,又上了木板固定好,期间梁有思自然是哀嚎不已。

    周郎中见他如此,怒道,“老夫看诊无数,也不曾见几人如公子这般哀嚎!莫不是嫌弃老夫药不对症,捆绑不得方?!”

    被吵得脑袋嗡嗡直响的李应用力一拍梁有思的肩头,“梁公子,您就止声吧。您不是整日说什么往日读书都是头悬梁、锥刺股的么,怎得这点伤就叫成这样子!”

    梁有思翻翻白眼,胸口起伏大口喘气,这些信口胡说哪个不会啊,关键是现在真的疼啊,“掌柜的,去给我拿一壶酒过来!”

    李应点头,刚要去却被周朗中止住,“不可,饮酒活血,不利伤处。”

    说完,他坐在桌边,刷刷刷地写下三张方子,一一交给李应,“此乃活血化瘀之方,每日早晚煎服半月;此乃和血生新之方,半月之后隔日煎服。待一月之后,再带他到老夫处看诊。老夫带了三副活血化瘀之药,可先给他煎服。”

    李应接下,交给小二交代他跟着周郎中去抓药,转头对梁有思道,“梁公子这次受伤,小店怎么说也有点责任。您安心在此养伤,这期间房费减免一半,我这就去吩咐小二熬药,您先歇息吧。”

    梁有思双目无神地看着门口,半天才回过神来,勉强咬牙换下被汗水湿透的白色内衫亵裤,把被子裹了平躺在床上,咬牙切齿。

    “小爷我真是倒霉到家了,嘶~~”他试着轻轻将脚踏在床上,“都怪那个大胡子车夫,若非他在那儿戳着,小爷我怎会不留神踩搓了石子扎到……不对啊,这石子路怎么会扎到脚呢……”

    梁有思闭眼回想当时的情景,却什么也抓不住,只得抬起唯一没受伤的左臂,摸摸额头的大包,“小爷这次真是倒霉到家了,没事儿说什么大话,跑来这破地方受罪!”

    刀无锋回到马车内,将梁有思的包裹内所有的东西认真查看发现并无可疑之物,在客栈内等着李应回来,听他仔细讲了一遍后,咧嘴一笑,“他也太弱了,只是被马踢一下便断了腿。”

    李应抽抽嘴角。

    刀无锋接着问道,“他身上的衣物呢?”

    “梁有思外衫并无可疑之处,内衫裤褂小人不知,因为他不肯换下来。”李应如实答道。

    不让换下来么,刀无锋右手右手拇指依次按压其余四指的十宣穴,垂眸压住犀利的双目,“嗯,你且忙去吧,梁有思那里不必再派人盯着。”(未完待续。)

第四三二章 谁是东家

    后晌宇儿上学后,蓝怡想着客栈有人受伤的事情。宇儿在楼内读书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想来是伤得不轻。

    “罢了。”蓝怡看文轩用各种形状的积木摆成一条长龙,“李应没过来,该是问题不大。”

    正这样想着,便听到门口传来叩门声,李应来了。

    “东家,”李应恭敬弯腰行礼,“这是上月的账册,小人已整理好了,请您过目。”

    “李掌柜且坐。”蓝怡接过账册,认真翻看一遍,点头放下,“辛苦了,对上月的情况,你如何看?”

    李应拱手,“八月秋收再加上八月下旬阴雨多日,走亲戚串门子的人比七月少,到客栈住宿的客人比七月少了三成。不过八月十五后三日从城里过来赏月的客人来了五批,俱是过了夜才走的,这些人吃食出手俱是阔绰,所以八月的进项比七月不少反多了二十一两。”

    八月十五后丹园赏月的促销,从结果上来看,算是成功的。

    “李掌柜所言不错,能有如此进项,也是亏李掌柜和大伙尽心尽力的结果。”蓝怡首先肯定李应的功劳,转而又拿起另一本,上边记录的是到客栈吃饭和留宿的客人的流言。上有书生的感慨诗句,也有客人对食宿的满意或不满意之处。

    蓝怡认真看了客人们提出的不满意的地方,有些合理的,应该改进的,她又与李应商讨着如何改进;有些意见纯粹属于客人发牢骚,则一带而过。

    半个时辰后。两人商谈完毕,蓝怡放下账册和留言簿,“上月就这样吧。留言簿照例留着,把我勾选出的这几首诗收入《青山诗词选》中。”

    “是。”

    “坡地里的白菜我已收回了家中,还有我与村里三户人家说下收了他们栽的白菜,待雨一停,你差人把白菜拉过去,在客栈后选块地方,挖五尺深坑将白菜根朝下一颗颗紧挨竖立着埋入土中。上边盖半尺厚的枯叶再压上三寸厚的土,依此法储藏明年开春之前定是成的。”蓝怡吩咐道。

    李应认真记下。

    蓝怡又接着吩咐,“进入十月后。能吃的时蔬便少了。不过我在院内弄了暖房,平日里小葱、韭菜、菠菜、芹菜、莴苣这些能保证供应的上,黄瓜和大红果约莫十一月后半就能吃了,至于其他的诸如酸菜和酸笋。也不必去买。其余需要的食材等物。照例还是先从青山商记的铺子里拿,没有的再去其他铺子买。”

    “是。”李应看着蓝怡,请示道,“东家,暖房里可需要派人过来帮忙收拾?”

    “不必。”蓝怡摇头,暖房也就是她自己弄的温室,今年又加了一个,两个温室她和贾氏完全能摆弄过来。“这几张是我琢磨出来的新的菜谱,你且拿回去看看是否用得上。”

    李应恭敬接了。小心收起来,“东家,还有一事。小人听闻今秋不宜动土,不知这义学雨停了还盖不盖?若是不盖,那必要等到明年开春了。开春正是赏牡丹的时候,若那时还没有腾出来,只左侧小楼客房,定是不够用的。”

    义学搬迁过去时,说好了明年牡丹花开之前就要搬出来的,但是现在这样阴雨连绵,没法动土盖房,一切也只能再等几日,看天气情况再做打算。蓝怡只能说天意难料,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与赵里正商量后,再说吧。李掌柜,晌午宇儿回来说,在客栈读书时听到有人受伤了,怎么回事?”

    李应早知蓝怡会问起此事,便简单地把梁有思的事情说了一遍,“虽说梁有思摔伤乃属意外,但毕竟是在客栈内,小人做主在他养伤期间,每日的房费减半,您看?”

    “李掌柜这般处理甚为妥当,”蓝怡还在消化着梁有思受伤的事情,“好端端的上个马车,怎么就摔断了腿?就算雨天湿滑也不至于此才是。”

    李应点头,沉默不答。

    蓝怡看他这个样子,目光疑惑,随即明白了其中大概,“今日驾车送他去县城的人,是谁?”

    李应一僵,小声回道,“回东家,是刀爷。”

    果然如此!

    蓝怡手指有节奏的轻叩桌面,李应的心也随着她的动作跳动,东家这样子,是生气了。

    “东家,您说过的话小人都记得,”李应头更低了,“但是,前几日周爷到店里,特意交代了梁有思之事让小人不必来回东家,而是直接告诉刀爷,小人以为东家是晓得此事的,所以才没有多嘴。”

    蓝怡看了他一眼,“李应,你到客栈多久了?”

    李应一哆嗦,站起身老实答道,“回东家,已有七月。”

    “我的客栈开张,也才七月。”蓝怡的手指仍旧有节奏的轻叩着桌面。

    “是。”李应吞下一口口水,额头的冷汗冒了出来,“小人知错了,请东家宽恕小人这一回。”

    “你错在哪里?”蓝怡停下手指,沉声问道。

    “小人……小人……”李应磕磕巴巴地,也不知如何回答。

    蓝怡抬眼看着他,“不知错在哪里,为何今日来给我送账册?”

    “小人……”李应一咬牙,直接言道,“乃是小东家今日问起店内有人受伤的事,小人想东家定会想知晓发生了什么,所以就过来……”

    李应心中也有些委屈,周东家是东家的相公,他这样吩咐了,李应怎敢不遵从。但是不晓得为什么,今天晌午宇儿问他之时,他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思量想去还是觉得过来禀告东家为好。

    至于为什么不安,他心里也明白。若东家是男子,他自然不会有这样的不安,但东家毕竟是妇人,前来吩咐此事的又是东家相公,他这才依照周卫极的吩咐做。

    蓝怡看着李应,慢慢说道,“李掌柜,我晓得你在想什么。我雇你来时跟你签下的协议上掌柜的职责的第一条,是什么?”

    李应马上答道,“身为青山客栈掌柜,应首先听从东家吩咐,按照东家对客栈的经营计划行事。”

    蓝怡点头,“嗯,你记得便好。我知道这件事不能全怪你,日后梁有思那边的事情,你还是直接告诉刀无锋。”

    “是。”李应赶紧弯腰应下,心总算安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四三三章 为何生气

    李应告辞之后,蓝怡独自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久久不语。正如她对李应所言,这件事的确不能全怪罪到李应身上。

    若说追究原因,盖因为她是女子。如果她是男子的话,“东家娘子”周卫极到客栈去吩咐李应做什么事,那么李应的态度和现在的情况就是不同的吧。正因为她是女子,出嫁从夫,所以周卫极到客栈去吩咐李应做事,李应才会遵从。

    不论如何,这个年代的女子比起男子,地位和权利的差距比起现代要大很多。

    这件事,周卫极也是为了她好,在他的眼里,蓝怡是需要他保护的,是他的妻子。所以当他认为梁有思会给蓝怡带来危险时,便不让她再去冒险,而是交给他去处理。蓝怡也答应了他,所以他才去吩咐刀无锋,吩咐李应去处理这件事。

    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吧?

    对,也不对。

    蓝怡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吐出,这样反复做了几次,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她很生气!刚才见到李应那样的态度,一股怒气从心里窜上来,压也压不住,这一点李应也感觉到了,所以才会战战兢兢的。

    现在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她是气客栈没有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或者更明确一点,就是她没有把家庭和事业分清楚,才导致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蓝怡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从穿越到大周以来,她独自带着两个孩子生活。靠着自己的商业眼光和经济头脑,打造出现在的青山商记,开垦出现在的牡丹园。可以说是开创了不大不小的奇迹。这些奇迹支撑着她的自信,或者说是她自信的来源,因为她始终相信,无论什么时代,女子都不可以依靠男子生活,必须独立。这种独立是人格上的,心理上的。也是经济上的,经济独立是基础,所以她在经营商记时。股权的分配,决策的制定等,都考虑到了如何确保自己的发言权和一定的决策权。无论从过程还是从结果来看,她的做法都是正确的。这种事业上的成功让她感到满足。对于一个学管理出身的学生来说,把自己大学四年所学的东西在现实中运用,不断验证着理论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的真理,让她快乐。

    青山客栈,不同于她青山商记,给她带来的快乐更大。当然,从经济收入上来说,青山客栈占的比重很小。但是它是独属于蓝怡的。虽说在建造青山客栈时,也是以丹园的名义来建立的。当时并没有明确客栈的主权归属。后来蓝怡觉得这样不便于客栈的管理,便在商记开会时,把青山客栈要了过来,她成了客栈的所有者,掌握着客栈百分之百的股权。

    夏重潇、夏顺、王林喜、王林远都没有反对,一是不同于青山商记的其他店铺卖买,青山客栈在北沟村内,蓝怡管理起来方便;二是青山客栈选址恰好在蓝怡的山坡上,归属与蓝怡也是应该的。而且,这也是经营青山商记以来,蓝怡第一次说出想自己做点什么,他们自然是支持的,或者说在商记经营的决策上,他们都习惯于遵从蓝怡的想法和建议。

    青山商记的店铺,每一个都有负责的掌柜或管事,他们上听从于夏顺的指挥,下对店铺的经营负责,对店铺的内的人员和事务进行惯例。夏顺作为青山商记的大掌柜,听命于商记股东大会的决议。这样的一种方式,确保整个商记在股东大会的指挥下合理运转。

    蓝怡在管理青山客栈时依照的也是这样的模式,青山客栈的掌柜李应听命于蓝怡这个百分之百的股东,每个月向蓝怡汇报客栈的经营情况,并按照蓝怡的指示来做进一步的指示和计划。可以说,青山客栈是所有店铺中,蓝怡关注最多的一个。

    李应,是她的下属,她对这个下属也很满意。

    但是就在前几日,她才特意交代李应关注梁有思,若他有什么异动要即时告诉自己。所以当周卫极说了梁有思的事情交给他处理后,蓝怡才没有去青山客栈,一是不想让周卫极担心,二也是因为她提前对李应有了这样的吩咐,那边有什么动静她也能及时知道。

    但是,今天上午发生了这样的事,李应却没有来告诉她。若非义学搬到客栈,宇儿听到了梁有思的惨叫去询问李应,李应也不会来告诉自己这件事。甚至前几日周卫极去吩咐李应梁有思的事情该怎么处理时,李应也没有请示自己的意见。

    所以蓝怡才会这样生气。

    她站起来,走进屋看看还在玩玩具的文轩,这套积木是周卫极按照她说的样子,用刀给两个孩子削制而成,很是精致,两个孩子都很喜欢。

    周卫极对她,对孩子都是极好的,蓝怡笑笑,又走了出来,在堂屋内来回踱步。

    她答应周卫极不再插手梁有思的事情,但周卫极却连她的知情权也剥夺了。周卫极去吩咐李应做事,让蓝怡觉得自己的主权受到了侵犯。

    蓝怡握握拳头,还是很懊恼。这件事不能怪罪周卫极,不能全怪罪李应,错的根源还是在她自己身上!是她没有理清楚,没有明确程序,没有把事业和家庭区分开。

    “还是等等吧,等梁有思的事情解决后,再找李应解决这件事。”蓝怡独自嘀咕着,“卫极这里,也要尝试着和他说说看。”

    蓝怡拍拍自己的脸,李应那里倒还好说。周卫极这里反倒让她有点为难了,如果自己把握不好时机和分寸,恐怕会起到不好的效果。

    周卫极的性格也是很要强的,他喜欢自己,尊重自己,不干涉自己做自己爱做的事情已经是很难得的。自己经营商记的事情他不反对,但是对于家里的银钱怎样使用他也不过问。但是在本心里,他认为家该是他来养的,蓝怡和孩子就该在家里高高兴兴、安安稳稳的生活,所以他每个月会把自己的俸禄交给蓝怡,让她用这些银子来支付家用。

    文外之言:刚跑到外边去看了一圈回来,湛蓝的天空,新换的对联,一年不见相互问候的邻里亲戚,果然还是老家的春节最有年味儿呢。(未完待续。)

第四三四章 十九计策

    周卫极现在身为正八品上武官,俸禄每月二十五两,再加上他当班头的每月二两,共二十七两。二十七两银子是足够支付他们一家五口的日常开支的,再加上家里还有田地,租种出去的也能收租,没有租种出去的山坡和坡地,周卫极也会抽空去地里忙碌着,不让蓝怡做重活。

    这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是养家的男人。蓝怡做生意赚回的银子,在他看来是蓝怡自己的,是她的嫁妆,她该自己留着,男人是不该用妻子的嫁妆的。

    “婉姐姐丈夫和卫极差别还是很大呢。”蓝怡倒了一杯热茶,独自言语,“婉姐姐的店铺就是作为嫁妆的一部分,米义超用起来就顺手的很呢。”

    夏婉陪嫁的店铺和田产收益,用来支付米家的各项支出。和蓝怡合伙做生意后,所得的银钱也多是用在为米义超上下活动疏通仕途之上。米义超用着妻子的钱,起初之时却还觉得妻子出生商贾让他有些没面子,这种心理让蓝怡很是气愤。虽说后来他渐渐发觉经营店铺能带来的价值,也不再从心理上歧视商贾,而是主动和妻子一起过问店铺的经营状况,但这也是因为他一方面想得到更多的银钱,另一方面想寻找夫妻共同的乐趣,增进夫妻感情罢了。

    “是时候考虑怎样让卫极加入进来了。”蓝怡一口饮下杯中茶,自己赚钱,一方面是为了更好的生活,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不只有文轩,不只有宇儿,还有他。自己的夫!

    “有点难呢……”蓝怡皱皱眉,想着周卫极的模样,又笑了起来,“得慢慢来,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

    蓝怡看看恼人的小雨,也不打算出门,而是取出纸笔开始梳理最近的事情以及下一步的计划。

    青山县城济善堂后梁进屋内的桌上也铺开一张大纸。梁进、夏重潇和小七三人围着八仙桌站立,仔细盯着纸上的内容,皱眉不语。

    小七用嘴咬住毛笔头。皱眉道,“不对,咱们还拉下了两个人。”

    笔尖蘸墨,在左侧一排上又加了两个人名。

    夏重潇看了点头。“嗯。这两人的确有关。现在差不多了吧?”

    小七点头,“差不多了。”说完他用线条相连,勾勒出人物之间的关系,夏重潇在旁边指点着也添上几条线。

    “这样画出来后,果然清晰很多。”夏重潇将笔放下,连连点头,“也不知蓝妹是如何想出来的。”

    梁进冷哼一声,“画出来又如何?”

    夏重潇早就习惯了梁进的态度。接着说道:“咱们现在要解决的是什么事情?”

    “婚事。”小七懊恼地用力咬笔,“我先写。”

    说完。他依次列出怎样才能让他和夏荷的婚事黄掉的法子,竟列出十二个之多。

    “夏大哥,你看呢?”

    夏重潇看了看,也不评价,提笔又在下边写上五个。

    “无去,你看可还有其他法子?”

    梁进转到小七身边,看着上边列出的解决方法,皱皱眉,“还有两个。”

    小七瞪大眼睛,“梁大哥,你说我写。”

    梁进点头,“一是拿药给夏荷吃了,让她疯癫些时日;二是想办法治好你爷爷的病。”

    小七拿着笔呆了半响,“……梁大哥你的点子,果真是不错。”

    “十九个,”夏重潇皱眉苦思,“再想想。”

    三人又盯着写出的点子和人物关系图细看,梁进提笔圈出两个人,“程自牧和夏重霜,这两个人是关键。从程自牧下手很难,夏重霜这里,还容易些。夏重霜明明知道你和夏荷几年下来互看不顺眼,为何会同意这门亲事?按说他不该同意才是,你们说,程自牧许给他什么?或是夏家出了什么事?”

    夏重潇摇头,“夏家没出什么大事。程自牧这次竟然搬出老爷子的名头,又让人变卖田庄,都是为了逼小七没有借口拒绝,至于他许给重霜什么条件,还真不好猜。”

    “其实,想来也简单。”小七看着图上的线和人名,轻声说道,“我与夏荷成亲,表面上可以缓和两家的关系;二则可以使得我和夏大哥渐疏远,这两点都对夏重霜是有利的。虽说夏荷不愿嫁我,我不愿娶她,但是咱们黄县内,她嫁给我反而是最好的选择。起码这样,夏荷还在夏重霜照看之下,且我大哥也不会难为她。我娘的性子你们也晓得,不会给她什么难看。而我……”

    小七苦笑起来,“你们清楚,他们两个也明白,我就算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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