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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入警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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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被这巨大的压力感折磨的几乎发疯,他猛地拍着桌子喊道,“那拿出来啊!给我看啊!”
“真的吗?我不觉得你会想看。”杨文彬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你还记得你做的剪贴信吗?那上面有你的指纹。”
这一下,陈松是真的彻底崩溃了,他一下子趴在桌子上痛哭了起来,“不……为什么会这样!事情本来很顺利的,该死的,为什么!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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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彬走出审讯室,轻轻的带上门,门锁发出“咔哒”的一声。
“信上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指纹。”严君黎靠在墙边,双手抱臂陈述道。
“我知道。不过这还重要吗?”杨文彬把文件递了过去,“毕竟我们的嫌疑人已经认罪了。”
严君黎接过文件,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在完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让他认罪了。这就算是局长也不一定能做得到。”
“审讯的技巧无非在于给犯人施加心理压力。”杨文彬风轻云淡的说道,“只要他杀了人,就一定会心虚。只要心虚,压力一大,自然就会承认了。”
没等严君黎再说什么,李鸿的声音就从他们身后传来。
“严队,杨医师!怎么样了?”
“小鸿啊。”严君黎转过身来,笑道,“陈松已经认罪了,接下来只用记笔录就可以了。”
“好厉害啊,才这么一会时间!”李鸿惊讶的看了看表。
“跟我没关系,都是杨大医师的功劳。”严君黎朝杨文彬怒了努嘴。
“真的吗?”李鸿迟疑的看向杨文彬,有点不敢相信。
杨文彬穿着一件米色的大衣,里面是一件深色衬衫,他戴着他的那副无框眼镜,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就那么温和的站在那里,似乎毫无锋芒,只是个走出去就会被淹没在人群中的普通人。
但是李鸿还是能在杨文彬的身上发现一些细微的变化,比如那副眼镜后面隐藏的真正锐利的眼神,比如看似温和的笑容中那份坚定的气场。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李鸿还是第一次看到杨文彬的眼睛里没有逃避或者迷茫了。
“那我们去吃饭吧?”李鸿伸出双手,一只手拍上一边人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吃饭?”严君黎回头。
“是啊,最近总是吃警局的食堂,你也知道食堂饭有多难吃。我都羡慕死你们俩了,天天都可以在外面在家里吃。”李鸿滔滔不绝的说道,“哎你们知道西街转角那个地方新开了一家新快餐店吗?他们家的奶昔超级浓,你得用勺子才能吃……”
“你说你脑子里面整天除了吃还剩下什么了啊。”严君黎无奈的说道。
“哎呀,有什么不好嘛,好不容易案子结束了,严队也回来了。好不容易才能放松一下。”李鸿笑嘻嘻道,“再说了,好像以前咱们也很少在非工作时间在一起聚过啊。呆在一起除了案子还是案子的。”
“……说的也是。”严君黎妥协了,把手里的文件放下,“那我来开车。”
“那杨医师呢?”李鸿把头转向杨文彬,满怀期待的问道。
“什么?”杨文彬似乎跑神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吃饭啊,吃饭。”李鸿伸手在杨文彬眼前晃了两下,“真是的,案子都结束了,你还在想什么呢。”
“啊……抱歉抱歉。”杨文彬立刻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当然了,去吃饭吧。”
李鸿所说的那家餐厅离警局不算远,过两条街,拐个弯就到了。餐厅的面积不大,里面只零零散散的摆着几张桌子。但好在人并不算多,三个人很快就找到了座位。
“汉堡和鸡翅,再要一份炸薯条,一杯可乐。”
“鸡翅包饭和鱿鱼圈吧,看起来挺好吃的。”
“我要一杯奶昔就好了。”
“这么偏僻的位置,亏你也能找得到。”严君黎在李鸿对面坐下来。
“那当然啦。要说寻找美食的功夫,我可是当仁不让。”李鸿露出一脸自豪的表情,抓起他的汉堡就是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不过这半个月来真的是累死人了。严队,我再也不说你不体恤下属了,就这个工作强度还体恤下属呢,根本连气都喘不匀。不过现在你总算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辛苦,这下你可没什么怨言了吧。”严君黎笑道。
“没没没,我哪敢对您有什么怨言啊。”李鸿听了连忙摆手,“不过话说回来……呃,既然你决定官复原职了,那杨医师……”
说着李鸿的眼睛飘忽不定的往杨文彬这边瞟。杨文彬面前摆着一杯奶昔,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发出奇异的声响。
“杨医师?”李鸿看不下去似的递了把勺子过去,“我说了嘛,这家的奶昔很浓的,你用吸管很难吸的。”
“嗯?噢,谢了。”杨文彬笑了笑接过李鸿的勺子,但怎么看都是心不在焉的。
严君黎瞥了他的搭档一眼,说道:“老实说,今天在审讯陈松的时候,文彬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因为我的从容不迫,聪慧机智还是因为我太帅了?”杨文彬调侃道。
“我觉得都有吧。”严君黎也似笑非笑的回答道,“不过主要还是因为,你以前不是这么善于撒谎的人。”
“什么?撒谎?”李鸿听得云里雾里的。
“也许吧。”杨文彬低下头,心不在焉的用勺子搅动着杯子里的奶昔。
“你的确下了决心了,对吧?”严君黎叹了口气。
“不是……谁能来给我解释一下啊。”李鸿一头雾水,“你们俩现在说话我都听不懂了吗?”
“只是在朱伯死后,我发现我不能像以前那么单纯了。”杨文彬干脆把勺子扔下,任凭它缓缓的沉进了奶昔里面,“就这一点,我觉得我必须得跟你俩道歉。”
“道歉?因为什么啊。”李鸿更加不明白了。
“因为我的无知拖了你们的后腿。在朱伯的死,在小丑的问题上,我一直都太天真了。”杨文彬叹了一口气,“我以前以为世界就是人们所以为的那样子。非黑即白,正义和邪恶就是永远对立的。然而不对,世界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么一回事,黑和白都不过是面具,用来掩盖‘灰*域’的面具。而参与进这些生活中,也不是作壁上观的猜猜谜题、推理推理案子就行了。毕竟生活不是小说,每一个案子背后所牵涉的都是真正的,血淋淋的生命。可是我却可笑到直到我身边的人离我而去,我才意识到这个。”
李鸿和严君黎都看着杨文彬,说不出一句话来。李鸿咬着满嘴的汉堡,用担心的眼神看向杨文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所以我意识到了,‘善良’不能解决一切事情。如果善良和怜悯就能解决一切事情的话,这世界上也没必要有暴力武器了。警察带着枪,是有原因的。”杨文彬闭上了眼睛,“而且,逃避也没有什么意思。从明海医院王建树的案子开始,我就隐隐的意识到了。小丑始终在围着我团团转。小时候杀死我父母的人是不是夏白彦,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他又有什么阴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如果我不去调查清楚——我觉得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看吧。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严君黎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转头看向李鸿,“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能阻止这个叫杨文彬的人前进的步伐。如果有,他也会打败它的。”
“行了。”杨文彬被严君黎的话说的有点窘迫,小声嘀咕道,“……现在你倒是知道夸我了。之前还不知道把话说得多难听呢。”
三个人很快就恢复了轻松愉快的气氛,李鸿又和严君黎聊了聊警局最近的新鲜事,说了说他和女友的琐事,这顿饭没多久就吃完了。
“吃得好饱啊,如果有时间下次还要来这家店来吃!”李鸿擦了擦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方的掏出钱包,“这一次我就请你们吃吧!”
“哎哟,某人难得今天心情好啊,那我怎么好意思推拒。”严君黎笑着冲李鸿做了一个“女士优先”的手势,“土豪,请!”
出了店门以后,李鸿就和两人分道扬镳了,说是回警局再处理一些后续工作。
“那我跟你一块回去。”严君黎不假思索的说道。
“严队你就先回家去吧。”李鸿连忙摆手,“又不是多重要的事情,我一个人就能弄完了。你们两个人已经帮我把最麻烦的部分做完啦!”
第十六章 意外之死
“但是……”严君黎皱起眉来。
“哎呀,有什么好但是的嘛。没事没事,我先走了啊!”
“他是想让你睡个好觉。”杨文彬看着李鸿远去的身影开口道,“你真的有个好部下。”
“是啊。”严君黎长出了一口气,“这孩子原来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为别人着想,自己的身体反倒一点都不关心不在乎。这样吧,我把你送回去,然后我一会再回警局看看情况。”
黑色的大众在马路上奔驰着,杨文彬坐在副驾的位置上,头发被窗外的风吹得凌乱。杨文彬闭着眼睛若有所思。
“我说。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就想了,你好像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严君黎回过头说道。
“有那么明显吗?”
“有。”严君黎肯定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饭桌上你说的那些话,也不至于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心理负担吧?”
“好吧,我坦白。”杨文彬摊了摊手,“我觉得这件案子里,还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严君黎笑了起来,“不会吧?这案子还能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陈松就是凶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我当时就在审讯室里,你的推理我都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了。”
“我知道……凶手肯定是陈松没错,但是我总是感觉我们是不是漏了什么东西。”杨文彬皱着眉头说道,“你还记得肖阳的日记吗?有好几个地方都让我很费解。”
说着,杨文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了肖阳的日记本。
“你——你什么时候把这个拿过来的!”严君黎瞪大了眼睛。
杨文彬没理他,“哗啦啦”的翻着书页,指着其中一行读到,“看这篇,他说‘她是可以被原谅的。那么我还在犹豫什么呢?’,还有这一篇,肖阳说‘我已经为别人背负过一次罪恶了,现在凭什么还要背第二次?’他说自己已经为别人背负过一次罪恶了,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说柯岩的谋杀案是第二次的话,第一次又是在什么时候?”
“肖阳的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他写日记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正常人要怎么去思考一个疯子说的话呢?”严君黎无奈的说道。
“还有柯岩的办公室。”杨文彬坚持的说道,“之前我们去看的时候不是发现他的房间干净得过于整洁了吗?有人拿走了他房间里的一些东西,但是这些东西都没有在陈松的房间里找到。”
“但是……”
“还有,肖阳寄到警局里的那封信,那上面的剪贴字真的是陈松自己想的吗?”杨文彬抢在严君黎之前说道,“我们都看过那份信,口吻里充满着傲慢和自大,充满着第一人称和祈使句。你觉得这像是陈松那个软弱的男人吗?他随便被吓唬几下就能认罪!怎么会……”
“打住,打住。”严君黎头疼的打断了杨文彬,“我不是不想相信你,但你这些怀疑都没有丝毫依据啊。我觉得是你想得太多了,这件案子已经结案了。人是陈松杀的,小丑又被关在监狱里面不可能出来犯案。你就是推理神经敏感得过头了,不是所有的案子都有个幕后黑手的好不好。”
杨文彬张了张嘴,刚想再反驳点什么,就直勾勾的瞪大了眼睛,大喊道:“看路,看路!前面!”
严君黎这才转头看向前方,一辆大卡车正朝他们呼啸而来。严君黎一个急转弯,才勉强躲了过去,只不过害得杨文彬的脸直接撞上了玻璃窗。
“开车看路啊你,刚刚太危险了。”杨文彬揉着脑袋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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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却证明,我们看似普通的杨医师往往能够料事如神。
这天晚上,严君黎连床褥都还没躺暖和,就被一通电话给吵了起来。
严君黎翻了个大白眼,刚想骂人,就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小鸿”,又生生的把火气憋了回去。
——这才刚从警局回来多长时间,有二十分钟吗?
“喂?”严君黎耐着性子说道,“大半夜的怎么了?”
“哎呀,严队!不好了不好了!”李鸿急急忙忙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在看守所啊,不对,还是拘留室来着……总之是那个我们刚去过的地方,还是在路上来着……”
“慢点慢点,别被自己唾沫给呛死了。”严君黎头疼的说道,“一句话概括全文重点!”
“噢!”李鸿咽了口唾沫,这才说道,“陈松死了。”
“什么?”这下子严君黎睡意全无,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也是为什么在凌晨一点多钟,三个人匆匆忙忙的跑进警局,领口的扣子还来不及系上,就面对着一具新鲜的尸体发起了呆。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杨文彬抱着双臂,煞有介事的说道。
“闭嘴。”严君黎则是黑着一张脸,脸色要多臭有多臭。
陈松死在走廊里,整个身体仰躺在地面上,面容惨白,四肢无力的下垂,头发和衣服都乱的像鸡窝一样,眼睛死不瞑目的瞪得老大。他的脖颈被利器划开,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尸身的衣服上也全是血迹。
这时一个警卫跑了过来,看了看严君黎又看了看李鸿,露出一脸抱歉的表情,“那个,队长,真的十分抱歉……都怪我们没有把人看好,发生了这种事情……”
严君黎连忙摆了摆手,“怪不着你们。要怪也是怪我太大意了。方便说说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吗?”
“当时……是这样的。”警卫清了清嗓子,“晚上十二点左右,当时嫌疑犯做好了笔录,您和李鸿警官就回去了。我们几个警卫就准备把他带回拘留室,准备明天一早联系检察院。就在这时候,他忽然说,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我和几个兄弟觉着他那样子也怪可怜的,就把他反锁在审讯室里,我们出去给他买汉堡去了。可没想到,一回来以后发现审讯室的玻璃窗被人砸开了,里面的人也不见了,找到之后就发现,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警卫的样子十分自责,他懊恼的说道,“我发誓,我们就出去了五分钟!顶多有五分钟!哪能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谁会想杀他啊?难道是柯岩的鬼魂干的不成?”
一听这话李鸿立马就打了个哆嗦,“别瞎说话啊,大晚上的吓人不吓人!”
趁着几个人说话的功夫,杨文彬已经在陈松的尸体面前蹲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现场。陈松脖颈处的伤口很细但很深,割断了大动脉,死因应该是失血过多。杨文彬又把目光放在了四周的血迹上,然后他皱起了眉头。
在尸体的血泊边缘,有一个模糊的、不是很明显的圆点,像是什么东西不小心沾到了血而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迹。
“是你发现了陈松的尸体吗?”杨文彬抬起头询问警卫。
“啊……是。”警卫点了点头。
“什么时间发现的?”
警卫低头看了看手表,“应该是凌晨一点十分到二十之间吧,不会错。”
“那个时候,你们有看见或者听见什么吗?”杨文彬问道。
“不……什么都没有看见。回到警局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死在这里了。那个凶手肯定逃得飞快。”警卫遗憾的摇了摇头,“不过当时恍恍惚惚的好像真的听到了一阵很奇怪的声音。”
“很奇怪的声音?”严君黎插嘴问道。
“嗯,确实是很奇怪的声音……”警卫回忆道,“就好像是什么东西敲打的声音,但是没什么节奏,‘噔噔噔’的,响了一小会就没有了。我也没多想什么。这个……会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杨文彬从尸体前站了起来,冲警卫笑了笑,“谢谢你提供的信息,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警卫犹豫的点了点头,“那我就先撤了,要是万一有点什么事再通知我吧。”
“好,没问题。”
一边的严君黎看了眼手机:“鉴证科在过来的路上了。到底是哪个天煞的凶手,大半夜的把大家都闹起来,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杨文彬没有理会严君黎的冷笑话,而是盯着尸体说道,“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我哪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不就变成凶手了。”严君黎嘀咕道。
“我说认真的。”杨文彬朝尸体努了努嘴。
“可……我哪知道啊。”严君黎哑然,又对上杨文彬一脸认真的眼神,不得不硬着头皮推测起来,“说实话,我真的想不到会是谁啊。陈松杀死了柯岩嫁祸给肖阳,可现在肖阳也已经死了,又不可能再找陈松报复。难道是肖阳的家人或者柯岩的家人?……至少我觉得肖阳的家人是没什么可能了,就他母亲对他那个恨不得他能消失的态度,怎么看也不可能来找凶手复仇。难道说是柯岩的家人?那个温和善良的妇女和六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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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陈松之妻
“我倒不觉得有那么简单。”杨文彬摇了摇头,问道,“这具尸体的伤口有没有让你想到什么?”
严君黎迟钝的问道,“想到什么?”
“柯岩。你还记得柯岩的尸体吗?”杨文彬友情提示,“柯岩同样是被割喉而死的,但是他脖颈上的伤口要比陈松脖子上的要宽多了。不仅宽,而且凌乱,应该是下了好几次手导致的。”
杨文彬横起食指放在自己的脖子前做出手势,一边解释说道,“一剑封喉,看似简单,其实非常不容易。要有相当的准度和力道以及医学常识,不然的话,就会像柯岩那具尸体一样,伤口弄得乱七八糟的。”
“那,陈松……”严君黎迟疑的看向陈松的尸体上那细长齐平的伤口说道。
“杀害陈松的人无疑是个懂行的凶手,和杀柯岩的手法完全不一样。”杨文彬说道,“凶器恐怕也不是一类。你还记得上一个案子里那个死在浴室里的陈鸿福吗?”
严君黎点了点头,“也是割喉而死,当时凶手的凶器是刮胡须的薄刀片。”
“没错,这个案子的凶手也应该是类似的东西,把目标定在这方面吧。”杨文彬站起来,打了个哈欠。
“但是我还是想不出来会是谁杀死了陈松啊。”李鸿疑惑的说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陈松都已经被抓起来了,之后等着他的不是无期就是死刑,为什么还要非现在就杀死他不可呢?”
“为什么陈松要杀死肖阳呢?”杨文彬突兀的问道。
严君黎和李鸿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可杨文彬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而是摆了摆手。
“好了,该拍照的拍照,然后把这里整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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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由于这具尸体的出现,严君黎等人一直忙到早晨五点钟,整整熬了一个通宵。工作的事情才刚刚忙完,媒体又不知怎么的得到了消息,开始在早间新闻里大肆声张警局让刚抓获的罪犯被杀死了。好不容易摆平了那些人,再一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半该上班的时间了。
“……问题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什么方向来调查凶手啊!”严君黎愤怒的把手里的笔往桌子上一扔,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声响,“根本就没有任何嫌疑人!”
“严队,消消气。案子要一点一点的来嘛。”李鸿抱着资料,也叹了口气道。
“还有那些媒体和网络上,都传遍了。说什么警局办事不利,让刚抓到的罪犯转眼就被杀了。”严君黎抱怨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消息这么灵通的?你们老实交代,咱们局子里是不是有内奸!”
“啊?”正在低头玩手机的王坚忽然感受到背后袭来的一阵冷意,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回头看去。发现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齐刷刷的对准了他。
“干什么干什么!绝对不是我啊,冤枉,我只是刷个微博而已啊!”王坚哀嚎道。
刑侦科的门这时候被推开了,杨文彬拎着两个餐饮塑料袋走了进来。
“给你们俩买了早餐。案子怎么样了?”
“谢啦,杨医师你真是太好啦!”李鸿立刻接了过来。
“完全毫无头绪,还被媒体新闻搅得一团糟。”严君黎没好气的说道,“还有我不饿。”
“街对面那家老台门灌汤包?”杨文彬挑了挑眉毛。
严君黎咽了咽口水还是败在美食的诱惑下,“……你放下吧。”
杨文彬笑了起来,递了一个热腾腾的包子过去,一边说,“纸包不住火,现在信息这么发达,人们早晚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
“问题是我刚刚接到上头的电话,给我们施压让我们抓紧时间破案。”严君黎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你猜他给我们多长时间?三天!三天破案?简直是在开玩笑,这些政客就只想着平息谣言,从没考虑过事件真相。”
“冷静,先吃你的早餐,饿着肚子可没办法动脑子。”杨文彬翻了个白眼,把包子塞到他的嘴里。
“严队!”这个时候有个警卫敲了敲门,探出半个脑袋来,“有个女人过来找你,说是陈松的妻子。”
“告诉她我马上过去。”严君黎站了起来。
看到杨文彬惊讶的眼神,严君黎解释道,“是我叫她过来的。一起去看看她了解些什么吧?”
陈松的妻子长着一张清秀的瓜子脸,穿着长裙,拎着挎包,双臂放在胸前,红着一双眼睛,神色不安的站在大厅里。严君黎走上前先是跟她握了握手,又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
“你是陈松的妻子许映文?”严君黎问道。
名叫许映文的女人点了点头,眼眶泛红。
“你丈夫的事情,我很抱歉。节哀顺变吧。”严君黎安慰道。
许映文摇了摇头,抹了抹眼睛,“没关系,他杀了人,杀人就该偿命的。只是我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的这么快,到底是谁做的……”
“我们会尽全力调查凶手的。现在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严君黎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尽量温柔的说道。
“当然了。”女人哽咽着点了点头。
“你们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嗯,是94年。”
“他在那时候就在监狱做工作吗?”
“噢,不是。他跟我结婚的时候是个普通的民警,后来单位调动,他才被分配到那边去了。”
“所以他在监狱工作了差不多……”
“五年左右吧。”许映文想了想说道。
“你知道他贪污公款的事情吗?”
“不……直到他被抓起来我才知道的。”许映文摇了摇头,把头深深的埋下来。
始终在一旁看着的杨文彬忽然开了口,盯着许映文说道,“许小姐,说实话,陈松是不是对你家暴过?”
“哎?”许映文被吓了一跳,惊慌起来,“啊,这个……我……”
杨文彬抬了抬下巴,解释道,“你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把手臂放在胸前,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放下来。而且今天挺热的天气,你却穿着这么厚的长裙,是为了遮挡身上的伤疤吧。”
许映文听了以后把头埋得更低了,但却缓缓的把手臂放了下来,在她的胸前,即使有衣服遮挡,也能看得出有一片可怖的紫红淤青。
“介意我看一下吗?”对上许映文惊慌的神情,杨文彬又温和的解释道,“没关系,我是个医生。”
许映文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让杨文彬靠近查看。杨文彬靠近了看才发现,这个女人几乎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有的是拧出来的瘀伤,有的是打击伤,更过分的是,他还在许映文的脖子后面发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勒痕。
“不是非常严重的伤,去医院开点云南白药。回家以后先用冰水敷,一天之后再用热水擦拭,很快就能好了。”杨文彬站了起来。
“那真是谢谢医生了。”许映文感激的说道。
“这是很严重的家暴了。陈松他和你结婚的时候就是这样吗?”严君黎问道。
“不是,大概就是从他的工作调到监狱以后的事情吧……”许映文抚摸着脖颈后面的伤说道,“从他开始干狱警的时候,就逐渐有暴力倾向了。不光打我,还开始打孩子。我好几次想跟他离婚,他就是不同意。”
“所以说,你对他的计划一无所知咯?”严君黎问道,“包括贪污受贿,还有谋杀柯岩的事情?”
“他跟我提过几次这个名字……但是没有详细说过。”许映文回忆道,“提到过几次什么‘好像被发现了’之类的话,也大声骂过他。是柯岩发现了他贪污的证据,是吗?”
“这一点我们还在调查中。”严君黎又问道,“在柯岩被害的那几天,陈松有没有带回家一些什么文件之类的?”
许映文奇怪的问道,“您是说他平常办公用的那些资料文件吗?他一直都往家里带的。”
“不是,数量肯定不少,而且肯定不是属于他自己的。”杨文彬接口道,“可能还有其他零碎的东西。”
许映文迷茫的摇了摇头,“不,应该没有吧……如果有的话我应该会发现的。”
“谢谢你了。”严君黎把本子和笔收起来,对许映文露出了一个微笑,“我们的问题就这么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许映文连忙站起来直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们。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杨文彬安慰的拍了拍许映文的后背,“那路上小心点,身上的伤注意一下。”
送走许映文以后,严君黎和杨文彬再度陷入了思考中。
“还是没有拿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杨文彬双手抱臂说道,“但是至少确定了一点,柯岩办公室里消失的文件确实不是陈松拿的。”
“但是为什么呢?”严君黎沉思道,“如果柯岩真的掌握了陈松贪污的证据,那么陈松肯定要把那些证据……他会不会把那些文件销毁了?”
第十八章 螳螂捕蝉
“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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