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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入警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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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因为家父就是中国人。”慧子微笑道,“所以,两位叫我‘杜慧’也是可以的。”
“这样啊……”严君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么,慧子小姐刚才说的红叶狩,”杨文彬又继续问道,“那是……”
“啊,那是日本一个古老的传说呢。”慧子小姐抬起头望向远处成片的红枫树,好一会儿才把视线收回来,微笑道,“古时候,日本人把秋天在野山观赏红叶叫做‘红叶狩’,那是上至宫廷下至庶民都看重的活动。但是,观赏红叶时只能眺望,不能靠近,也不能凝视。因为传说中,红叶的红色,是枫鬼的血染红的。”
“枫鬼?”
第四章 红枫鬼
“就是名字叫做‘户隐红叶’的女鬼。”慧子解释道,“传说中,有一对住在奥州会津若松的夫妻,长年没有子嗣。焦急的他们向第六天魔王祈祷,结果不久之后真的生下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取名为吴叶。过了几年,吴叶长成一位才色兼备、琴棋书画样样的精通的稀世美女,吴叶为了躲避众多贵族的追求,与父母上到了京城,并改名为红叶。红叶以她的美貌与琴艺掳获了皇族源经基的心,成为了源经基的侧室,受到相当的宠爱并怀了他的孩子,同时,经基的正室得了重病。”
“那难道是……”李鸿反应的很快。
“是的。”惠子微微点头,“那是因为红叶使下的妖术。红叶是向魔王祈祷所生下的女儿,是女妖。红叶的阴谋最终被一位僧人所发现,愤怒的皇族下令将红叶赶到了户隐山放逐。被流放的红叶心怀不满,又集结人马反抗朝廷,最后被朝廷派来的将军砍下了头颅,她的魂魄就被封印在户隐山中。又有人说,有红色枫叶的地方,就有红叶的灵魂,因为枫叶的红色是由红叶的血染成的。”
杨文彬和严君黎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故事没怎么听懂,可是都皱起了眉头。
“这里发生这样可怕的案子,我就不禁想起了家母曾给我讲过的故事。”慧子露出一脸悲伤之情,“小时候,我总是追着家母问,‘为什么红叶要做那样的事情呢?’毕竟,红叶明明是一个优秀的女人啊……”
红叶,真的是枫鬼的血染成的吗?
不,当然不是了。杨文彬在心里笑自己。
要说是被什么所染红的,那也一定是被被害女人的血,和凶手的罪恶吧。
“是枫鬼啊,当然就是枫鬼了!”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喊声。几个人看过去才发现不远的枫树下躺着一个男人,也不知道在那里躺了多久了。他穿着宽大的t恤衫,随随便便的大短裤,衣服像在泥地里面滚过一圈似的,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一头浅金色的短发也惨遭蹂躏,弄得乱糟糟的。
“他是什么人啊。”李鸿低声问。
慧子摇摇头,皱起眉来,“不知道呢,最近几天总是在这里游荡,是乞丐吗?”
“喂!那边的女人,我可是听得到的噢!”从那片枫树下面传来喊声,“那什么……我不是乞丐啦,我是,找猫的!”
几个人诧异的互相对视了几眼。那个男人到这边的距离虽然说称不上远,但是也绝对不近,他是怎么从那么远的地方听见慧子小姐的声音的?
“但是找不到啊,真麻烦,要是找到我就可以回家了!”那个奇怪的男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以及叶子,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向这边走来,“不过死人真的很有趣啊,是枫鬼吧?对吧?是叫枫鬼的对吧?”
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和谁说话。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应该是吧……嗯,嗯,也只有这样了。”男人摆出若有所思来的样子,忽然拿手指着那堆枫叶道,“枫鬼!就是凶手!没错了!”
严君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去厉声道:“这里是案发现场,无关人员请不要捣乱!”
结果那个男人却把眼睛瞪的更大,“我才不是无关人员!那个……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我想想……噢噢,对了,我是目击证人!不对不对,我也没有看到,那应该是‘耳击证人’才对!我是耳击证人噢!”
杨文彬皱起眉,这个人乱七八糟的是怎么回事啊。
“案发当晚你在现场吗?”李鸿忍不住问道。
“不在啊。”男人回答的非常坚决。
李鸿被噎的气不打一处来,“那你怎么——”
“我有听到啊。”那男人一本正经的把手臂抱起来道,“那天晚上有女人的哭声噢。就在这个位置,我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噢。很轻的啜泣,还有呜咽声,飘在夜晚的空气里,哭了好久好久呢。刚才你们不是在讲那个什么……那个,红叶女鬼的故事吗?那一定就是她了!红叶女鬼是杀人凶手,结案!”
虽然没人理会这个人,但是他好像一个人很开心的样子,拍了一下手,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喂,你等等——”杨文彬出声也没能叫住这个奇怪的人。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李鸿喃喃自语道,“这能作为证词吗?”
严君黎摇摇头,也不知道表示的是“不知道”还是“不能”。
“那么,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慧子这时开口道,向三人鞠了一躬。
严君黎正想点头的时候,却被杨文彬给打断了,“请等一下,慧子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慧子小姐知不知道二十年前也发生在这里的一起凶杀案?”
慧子愣了一下,浑身都绷紧了起来,几秒钟之后仓促的说道,“没,我并不知道。那么,我走了。”
慧子快速的迈开步子,和服下的小腿白净修长,木屐在鹅卵石上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慧子小姐真是个大美人啊,对不对严队?”李鸿感叹道。
“可惜是个骗子。”杨文彬冷冷的说道,“她刚才说不知道一定是在说谎。”
“你该不会是对美女有偏见吧,杨医师?”严君黎一脸不正经的笑。
杨文彬转过头去刚想反驳他,又生生把话吞进了肚子里,因为他发现严君黎的衣服上肩膀的位置正渗出血丝。
“你肩膀是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乱来了吗?”
“咦?”严君黎一愣,“我也不知道,我没乱——”
“行了,走,回医院吧。接下来的事情接下来再说。”杨文彬又看向李鸿,“你是跟我们一起回去,还是——”
李鸿想了想,摆摆手道:“不了,你们先回去吧,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我还想再转转看看,和慧子小姐喝两杯茶什么的呢。”
杨文彬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拖着严君黎就上了出租车。
第五章 杨文彬的尸检
“早就跟你说过了,伤口刚刚处理好就出来跑,不裂开才怪。”
把严君黎按在病床上坐着,杨文彬取来了医药箱,把染红的绷带一圈一圈解下来。
“我就想知道,我还需要再掏医药费不?”严君黎不正经的开着玩笑。
“当然,直接给我就行了。”杨文彬没好气的说道。
严君黎低头闷笑,杨文彬则瞪他一眼。
“行,你就胡来吧,反正疼的不是我。”
杨文彬把旧绷带完全解下来,又拿出酒精和棉球止血。
“你似乎不太喜欢那个中野惠子?”严君黎因为酒精的接触吃痛一下,试图用其他话题转移注意力。
而杨文彬对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头,简洁道,“嗯。”
“为什么?不觉得她是个大美女吗?”
“她是个骗子。”杨文彬缠绷带的力道下意识用了点劲,“而且她实在是太奇怪了,二话不说的给我们讲那种故事,话里有话,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哎,疼,你下手轻点。”严君黎咧着嘴说道,“那你觉得她是凶手?”
“我可没这么说。”
“那你不会是在和美女争风吃醋吧?”严君黎没正经的笑道。
“严君黎!”杨文彬最受不了他这种没轻没重的玩笑,厉声道,“小心我把你的肩膀扭下来!”
严君黎仍旧笑着打趣,“真的,你笑起来比中野慧子好看多了。”
“你吹捧我,我也不会退给你手术费的。”杨文彬又用力扯了一下绷带,疼的严君黎求饶起来。
“严队!”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外传来了李鸿的声音以及敲门声,“严队,严队你在不在!”
李鸿推门进来,先看看严君黎又看看杨文彬,居然说了句,“我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
严君黎立刻瞪起眼睛来,“小兔崽子,说什么呢!别瞎误会,有事说事!”
“哦,是这样的。”李鸿立刻认真起来,“何法医请产假回家生孩子去了,这次的尸检报告要没有人写了。本来局里准备分配一个新手法医过来填补空缺,但是我觉得也许杨医师更能胜任这个工作,就来问问你们。”
“我说了我不想为政府干活。”杨文彬摆摆手。
“那你想不想为我干活?”严君黎说道。
“嗯?”杨文彬一愣。
“何法医是隶属刑侦科的法医,她的工作只为刑侦大队调查服务。你如果顶替她的位置,只是为我干活而已,不牵扯局里其他部门,更别说政府了。”严君黎怂恿道,“而且这个案子的法医要用一个刚毕业的新手,你能放心?”
杨文彬还想最后挣扎一下,“那医院那边……”
“你可以请长期病假啊。”严君黎说,“还可以保证你的最低工资,同时还有随时回去的自由。”
杨文彬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抵过严君黎的诱惑,点了点头,“好吧,但是我只帮到你们的法医回来为止,别想把我归在你的麾下。”
严君黎笑道,“行,没问题,在那之前我都养着你怎么样?”
“哎呀,你们两个还打情骂俏啊。”李鸿揶揄道,同时得来了两个人的白眼,这才开始说正事,“尸体还在停尸房放着呢,不过去看看?”
明海医院的太平间位于地下一层,穿过长长的幽暗的走廊,就站在了更幽暗的太平间门前。
“好冷啊。”李鸿不由得打个寒战,心里发毛起来,“这里真的……好阴森啊。”
“停尸房哪有不冷的,不然尸体不都腐烂了。”杨文彬轻描淡写道,“我借来了钥匙,要是早知道死者的尸体就在我们医院放着,早就来看看了。”
“某人一开始可是义正言辞的说不要拉他入伙啊。”严君黎调侃道。
杨文彬不理会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名叫谢凤鸣的死者被放在中间的冷柜里,杨文彬掀开白布,女尸狰狞的面部就映入眼帘。
“真残忍。”李鸿忍不住说道。
杨文彬没有说话,只是带上了医用手套,仔细的抚摸过尸体的皮肤。
“硫酸泼的很没有理智,不光是面部,就连脖颈、甚至胸部都贱上了浓硫酸。”杨文彬喃喃道,继续向下检查着,“刀口也是,参差不齐,几乎可以说是乱插一气。的确,死因不是任何一道刀口,而是失血过多。”
不一会儿,杨文彬皱起眉来,“她没有挣扎过,应该是被凶手下过药。死者和凶手应该认识彼此。”
“为什么?”李鸿插嘴道。
“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会有人对素昧平生的人作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杨文彬摇摇头,“这应该是对死者有深仇大恨。严君黎,你回头派人去查查谢凤鸣小姐都招惹了些什么人。”
严君黎挑起眉头,抱起双臂来,“不是,什么时候你变成我的上司了啊。”
“那你也可以不去啊。”杨文彬一脸坦然。
严君黎摆摆手,一脸“算我服了你了”。
随后杨文彬拿起了一旁的手术刀——或者说,应该是解剖刀了,“剩下的不解剖尸体就无法判断了。——你们想看我验尸,还是出去等着?”
严君黎和李鸿互相对看了一眼,还是摇摇头,退出了停尸间。
“杨文彬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以为他哪号人啊。”随手带上停尸间的门,严君黎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您还好意思说呢,也不想想是谁给宠成这样的。”李鸿忍着笑。
“我?我宠他?”严君黎上去拍了李鸿后脑勺一巴掌,“小鬼,少跟我贫了。”
李鸿嘿嘿的笑了两声,又忽然想起来什么,走到一边门边的柜子旁边,打开柜子,里面放着一包叠好的衣服,“对了,严队,这是死者当时穿着的和服,以及身上的一些物品。”
严君黎翻开那个袋子,从里面找到一个年轻女人用的精致钱包,里面有一些现金,几张卡,还有一张购物小票。
“这个女人案发当晚买了两杯奶茶,看来她和凶手的确是认识的。”严君黎自言自语道,将那张小票翻过来覆过去的查看着,忽然皱起眉来。
“她是用信用卡付的款。”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李鸿问。
“很奇怪。”严君黎把钱包拿给他看,“她不是没有带现金,也不是没有零钱。五块钱一杯的奶茶,完全没有必要刷信用卡,可是她却用信用卡付款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女人都有贪小便宜的心,即使再小的钱,能省就省。用来付款的这张信用卡,一定不是她自己的。多半是情人或是恋人的。”
第六章 耳击证人的逃窜
李鸿恍然大悟。
“啊……那这么说——”
“走吧,也别傻站在这里等结果了。”严君黎把钱包放回原处,“我们去查一下这个信用卡到底是谁的。”
警局出来的结果落在了一个名字身上,与死者生前通过的最后一通电话的名字是同一个,叫夏白彦。
“这个夏白彦和谢凤鸣是什么关系?”严君黎翻着手上的通话记录琢磨着。
“至少不是亲属,看着也不像朋友。”李鸿一边说着,一边拨通了那个叫夏白彦的人的电话。本来没有抱着对方能接听的希望,可没想到一打就通了,李鸿立刻把电话开了免提。
“喂——这里是夏少爷侦探事务所,有事请留言,没事赶紧滚,本少爷还要睡觉呢。”
李鸿一愣,这声音好熟悉。这不就是当时在红枫园遇到的“耳击证人”吗?
“你等一下!这里是c市公安局刑警,我们要问问你关于红枫园一案的事情!”李鸿厉声说道。
那边的声音似乎顿了顿,又重新懒散了下来,“哦——你是那个,那什么,那个小鬼头警察啊,是不是?”
李鸿气不打一处来,“谁是小鬼头警察!我现在是执行公务,夏先生您现在被判定与本谋杀案有关,请您马上来公安局一趟!”
“不去,本少爷要睡觉!”没想到电话那头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鸿拿着话筒目瞪口呆,转头向严君黎求助。
“再打!”严君黎皱着眉。
可是再打这个号码,就再也打不通了,不是关机或繁忙,而是“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严队,怎么办?”
“案发当时正好在现场,我们去调查的时候又正好在一边睡觉,现在又拒接警方的通话,这小子胆子不小啊。”严君黎冷笑一声,“他不来,我们请他来!小鸿,你带人去他的家庭住址截人;小赵,你上技术科追踪这个号码的地址,带人去,要快。”严君黎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套在身上,“留下几个人原地待命,以防万一他又改变主意联系我们。这个人临阵脱逃,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定要把他找来!”
“严队,那您去哪?”李鸿问道。
“我去明海医院看看,希望杨医师能告诉我们更多线索吧。”穿外套的动作让严君黎肩膀的伤有点疼,他稍微咧了咧嘴,还是一刻不停的大步流星走出了门。
“严队长真是拼啊。”姓赵的警员摇摇头,“明明都在休假中了。”
走在医院长廊里的严君黎皱眉思索着。夏白彦的逃跑太不合乎逻辑,不过是发现了死者用他的信用卡付款,即使他是凶手,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逃跑吧,反而更会引起警方的怀疑。而且这件案子还有太多地方不明朗,应该说,除了死者、死者可能的情人夏白彦、红枫园老板娘慧子小姐以外,应该还有一个相关人,否则案子根本串不到一起去。还有那件二十年前的案子,慧子一定是知情的,可是却隐瞒不说。还有当年的老案子,夏白彦到底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跑?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严君黎在走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和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
“严大队长!”对面的人踉跄了几下,声音里带着火气,“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路都不看!”
严君黎才发现他撞到的人正是杨文彬。
“别提了。你还记得我们下午遇见的那位‘耳击证人’吗?”
“他怎么了?”杨文彬疑惑的问道。
“他现在正式升级成逃窜犯了。”说罢严君黎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杨文彬,“刚才我派人去找,但是哪里都找不到,家里没有人,单位也没有人,挂了电话以后就连个人影也见不到了。”
“奇怪,他没有理由逃跑啊。”杨文彬皱起眉。
严君黎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无论他是不是凶手,至少一定是案件相关知情者,抓回来问问肯定没错。”
杨文彬“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这是尸检报告,本来是要去找你看的,没想到你先过来了。”
严君黎接过杨文彬递过来的纸,扫视了一遍,忍不住笑起来,“这可真是一份‘工整的’尸检报告啊。”
“闭嘴,我是个外科医生,又不是专业的法医!”杨文彬拿眼睛剜他。
“好好好,这东西嘛,能看就行。”严君黎眼含笑意,读出上面的内容,“死亡时间,17日凌晨3点到5点之间。死亡原因,失血过多。尸体面部被多次抛洒硫酸毁容,是死后所为……我说杨医师,你倒是发现什么了,直接给我说吧,省了我看完了。”
杨文彬也没再卖关子,直接了当的说道:“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必须要立刻去找你。被害人在死前有过性行为。”
严君黎睁大了眼睛,随后又把眉头皱的紧紧的,“……是奸杀?”
“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基本上是差不多了。”杨文彬说道,“死者*里存有*,有挣扎痕迹,看上去不像是自愿。”
“现在局面乱成一团,如果不把所有线索都铺开,什么都没法说。”严君黎有些懊丧,眉头紧紧的皱起来,“而且这案子还与二十年前的旧案子牵扯不清,那可是二十年前啊,警局还没有我呢,我上哪了解去。”
“二十年前我还在上小学呢。”杨文彬笑着摇摇头,“别着急,推理这东西越急越不成。”
严君黎听了这话似乎稍稍平静下来了,掏了掏口袋点了一支烟,这回杨文彬也没有阻止他。严君黎抽着抽着忽然意识到什么开口道:“等等……二十年前,你上小学?你今年到底贵庚啊?”
杨文彬笑了起来,“二十八。”
严君黎瞪大了眼睛,香烟差点没从嘴里掉出来,“你?二十八?你比我还小两岁?”
“是啊,严大哥。”杨文彬忍不住笑出了声,“人长得显老,我也没办法啊。”
“你也不是显老,你就是……”严君黎还处在震惊的余韵里,“你总是给人一种经历了很多,有很多秘密的感觉,所以我下意识的认为你应该比我大。”
可是杨文彬似乎不怎么愿意继续谈论这个,随口就将问题带了过去,“不说这个了,那二十年前的老卷宗和现在的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七章 医警分歧
严君黎也掐了烟,正经起来,“那件二十年前的老案子,死了一具无名女尸,案发地点就在红枫山,也就是现在的红枫园。那时候这片济青区不比现在,整片都是荒郊野岭,只有一些零散的农户住在这。治安就更别说了,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死上个把人太正常不过,都没有人在意。当年的警局也只不过是随便草草两笔记录在案罢了。证据、线索之类的细节都非常模糊。对二十年前的案子,我们唯一知道的只有作案手法和这起案子一模一样,同样是硫酸毁容,埋在红枫叶下。”
“中野惠子绝对知道些什么,我们应该再去问问她。”
没想到严君黎却对此摇摇头,惹来杨文彬不满的瞪视。
“难道你看中对方是个美女就故意包庇她?严队长,我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诶——你想到哪里去了嘛。”严君黎无奈的说,“也真不愧是你杨大侦探,连一点了解都不做就来查案,莽莽撞撞,这可不像你。我告诉你,这位中野大小姐的来头可不小,她先后嫁过两次,前夫是c市前市委书记,后来因为贪污被抓而进了监狱,而现任丈夫是‘地下区域’臭名远扬的大毒枭——”
严君黎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文彬打断,“那严队长是要告诉我你堂堂一个刑侦队长,怕这些黑社会的勾当吗!”杨文彬甚至站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愤怒。
这下严君黎也生起气来,“你到底懂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黑社会的事情比你想象的复杂多了!难道我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杀人案没有解决又去治理毒枭了吗?我哪有那么多人手和精力!”
“所以严队长的意思就是说宁愿躲着这些社会渣滓也不肯正面面对咯?现在可是有人死在红枫园里,你就宁可不得罪恶人也不去追查那可能是唯一的线索?”
“谁说不追查线索了!我是说我们要旁敲侧击!”严君黎拔高了声音,“没上过警校,不懂得警察怎么办案就不要颐指气使的要求我怎么做!”
杨文彬怒极反笑,“哦,原来是这样,严队长认为我没有能力,为什么还要请我一起调查?不如这样,今天起我们兵分两路,你要是赶在我前面破案,我就改你的姓!”
“我……”严君黎一时语塞,心里琢磨着自己的话是不是说重了,还没等纠结好要不要给人道个歉,骄傲如杨文彬就已经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停尸间,消失在了严君黎视线的尽头。这搞得严君黎心底又重新窜出了火苗。
“真搞不懂他有什么本事,成天像个孔雀一样骄傲。”严君黎自言自语,收拾好散落一地的资料。
自从两人争吵之后,便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鸿最一开始知道严君黎和杨文彬吵架了的时候,其实他是拒绝承认的。理由很简单,杨文彬如果不在严君黎的身边,那就意味着差活累活基本上都是他来干没跑了。本来他李鸿一个好端端的脑力劳动人才,在严君黎的身边愣是被练成了脑力体力精力三力合一的运动型选手。现在他还要顺便充当严君黎的树洞,听他抱怨杨文彬的这个那个。
“你说说,他杨文彬什么人物,还要我这个大队长三顾茅庐去请他,一次两次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在这种事情上跟我吵嘴!他又不是警察,哪知道这水里面有多浑!”
李鸿跟叩头虫一样一下一下的点着脑袋,“是,是……你们两个好端端的吵什么吵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严君黎看他听得烦了,也就摆摆手不再抱怨了,只是说,“他要一个人去调查,我估计他是冲着中野惠子去了。这样也好,惠子的确是一道突破口,只是这道口由我去破并不合适,恐怕要引事端,如果他去,反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鸿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瞪着严君黎,“严队……你该不会是之前就想到了这点,才故意引杨医师跟你吵架的吧?”
严君黎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摆摆手,“怎么可能呢,我哪是那种人啊。”
李鸿心里腹诽说你看着就挺像那种人的,跟上了大步流星的严队长。
“那我们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二十年前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一定要把它挖出来。”严君黎说道,“当年的事情怎么样,还得当年的人才知道。我知道济青区有一家很好吃的炸饺子,老板娘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据说她年轻的时候就住在红枫山上。”
“济青区现在居然还有老人啊,我还以为当时政府改造的时候把人都迁走了呢。”李鸿有些惊讶。
“是啊,现在没有几个了,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位了。历史的真相要是真的就这么掩埋掉,我们的案子可就不好办了。”严君黎评价道。
不过当他们漫步到那家看起来很老旧的小饭店时,那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却并不在店子里面,整个店面只有一个打工妹在里外忙活。
“姑娘,请问一下,你们老板娘在这里吗?”严君黎走到打工妹的面前,“我有点事情想问问她。”
打工妹停下收拾餐具的手,抬起头来,“啊,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娘上个礼拜就出去了。”
严君黎疑惑道:“出去了?去哪里了?”
“老板娘啊,去温泉山庄度假去了,估计没个十天半月是回不来了。”打工妹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呀,找老板娘有什么事情?”
度假?严君黎和李鸿诧异的对视了一眼。
“啊,是这样的。”严君黎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你们老板娘是我的旧识,本来是想来找她聊聊天,说说旧事。”
打工妹的表情变得和善了起来,“我们老板娘还有你这么帅气的旧识呀,我都不知道呢。”
“都是好早以前的事情了啊。”严君黎笑道,“我今天路过红枫园,就进去转了转,这不,忽然想起来你们老板娘年轻的时候就住在那片红枫山上,就突发奇想,想来聊聊当年的红枫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当年的红枫山可美啦。你们坐,你们坐。”打工妹被严君黎勾起了兴致,拖了把椅子过来,让两个人都坐下,自己兴致勃勃的讲述起来,“虽然我没有在那里生活过,但是老板娘给我讲了好多红枫山的趣事呢。像什么猫一样大的老鼠啊,吃人的野猪啦,还有闹鬼的山洞啦之类的。那座山上什么事情都有呢!”
第八章 花开两朵
听到闹鬼两个字,李鸿发憷的往后缩了缩。严君黎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和打工妹说话,开始不着痕迹的带动话题。
“真的吗?那可真是神奇。”严君黎的身体往前倾,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来,“那时候的红枫山,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啊。我听说红枫山上的枫叶……可是有鬼魂的。”
“您是说枫鬼?”打工妹的反应很快,这让严君黎有些诧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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