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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反派自救系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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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天打飞机菊苣呸的一声,吐出了叼在口里狗尾巴草。

    他心中对凶神恶煞的安定峰某师兄比了一千个中指一千个f开头的单词,转头笑靥如花,腆着脸颠儿颠儿地迎了上去:“来嘞!”

    x师兄啐道:“嘿!这厮,就知道偷懒!”

    生理年龄为十七岁的大龄外门弟子尚清华,一边慢吞吞地跟随大部队把船上货物卸下码头,一边东张西望。

    是的,打飞机菊苣,现在可以叫他尚清华。

    他亲手写的种马文里的猥琐小人、阴险间谍,一生勤勤恳恳给漠北君打工、最后被冷酷无情的老板用完就扔的炮灰·后勤·尚清华。

    不对,这个时候,他还是安定峰上人人都可欺压的一名外门弟子,非首席弟子,没改名入清字辈。

    安定峰本身就是个很憋屈的峰。

    安定峰峰主本人,就好像家政服务中心的主任,憋屈;连带着弟子,就像无偿钟点工,也憋屈;外门弟子,更不用提,食物链的最低端,憋屈中的憋屈。人人都火气大,资格老的欺压资格浅的,常态。

    尚清华偶尔会腹诽,等老子坐上峰主之位你们看我不……嘿嘿。

    然而这种妄想很快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想想吧,坐上峰主之位 = 有魔界扶持 = 漠北君是老板 = 最后结局:被老板用完就扔不得好死。

    显而易见,不划算。

    如果能按照尚清华的意愿来办,他就衣服一脱铺盖一卷,奔下苍穹山派,逃离修真界,奔向自由的贫民生活。就凭他以前为了写穿越种马文查的一堆资料,例如怎么制造肥皂、玻璃、算盘,他相信自己可以把小日子活得顺风顺水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何厚铧!

    但是,只要他一起这种念头——

    【违规,扣分。】

    嗯,你说说,这究竟算怎么回事儿?

    穿到自己写的种马文里也就算了,为什么不是主角。

    不是主角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有个见鬼的什么系统!

    一切都怪那个开贴的人,没有黑掐就没有伤害。还有那颗绝世黄瓜,诅咒他的黄瓜最好一辈子没有用武之地。

    尚清华把船上一箱一箱沉重的书籍搬上板车,套好马,仍在兀自含恨不休。

    运货这些小事,在修真文里照理是应该一挥手臂就能搞定的。说来说去,都要都怪他自己,好死不死,写什么低魔设定,苦力都得踏踏实实地干,到头来还是坑了自己。

    好吧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清静峰真他妈能折腾人!

    就属他们最能来事!你说帮仙姝峰的仙女姐姐仙子妹妹们运送脂粉钗环新衣服什么的,累是累了点,可心里好歹是甜甜的。苦在身上,酥在心里。可给清静峰当搬运工算怎么回事?!

    每次一采购,几百斤几百斤的书,让他们这些安定峰的吭哧吭哧下山来取,再吭哧吭哧送上峰去。他们倒好,屁股不离凳,手指不离弦,坐等送货上门。

    装个x的高冷,有本事自己下山来取!

    其余的外门弟子也在抱怨:“清静峰那些弟子明摆了就看不起咱们安定峰,咱们回回还得给他们当牛做马。”

    有人忿忿不平道:“尤其是那个沈清秋,也太拿自己当回事,眼睛长在头顶上。”

    “便是他那修雅剑有点名堂,这也太嚣张了。”

    “呵呵,他连百战峰首席柳清歌都敢惹,哪还会把咱们这等无名小卒放在眼里。”

    “百战峰那个脾气,柳清歌那个脾气,竟然没打死他?”

    “哪儿能呢,你当岳师兄会干看着不拦?有他在,柳清歌怎么也打不死沈清秋的。”

    一名同样也是超龄拜入苍穹山的外门弟子酸溜溜地道:“也不知道这沈清秋一个半路出家的,是怎么被选中为首席弟子的。说他跟岳师兄交好,又不见他去过穹顶峰,见了岳师兄也是一副假清高的死人脸;说他们不好,又不像。”

    尚清华默默不语,憋得慌。

    唉!好想八卦,好想把我设定了却胎死腹中的情节大纲甩你们一脸啊!这些陈年旧事没人比一手遮天创世纪的巨巨我更清楚!

    一行人的碎碎念怨气冲天,越说越气,妒恨交加,也不知道是在跟谁吵架。尚清华缩着驾车,被人搭话就打个哈哈混过去,谨慎地一句话也不插。别看他们现在吐苦水吐的起劲儿,日后指不定就暗搓搓把今天抱怨过的人给供出去了。贪嘴一时快,到时候被人打了小报告,别峰的弟子盯上你,吃不了兜着走。人心险恶,不可不防啊!

    雨后的路面坑坑洼洼,车轮碾过,东摇西晃。一阵歪斜中,系统“叮”的提示道:

    【任务,准备。】

    尚清华一听,脸就皱成了菊花。

    他赔笑道:“系统大哥,您每次发布的信息,是不是简短得坑爹了点?您倒是说清楚什么任务啊?怎么准备?准备个啥?好歹给个提示,行不行?”

    系统含蓄道:【你懂的。】

    尚清华:“……”

    老子不懂!

    这时,喀拉一声,板车突地不动了,仿佛被什么东西卡在了地上。

    车上和后面跟着的外门弟子师兄们跟着颠了一颠。东倒西歪,原本就火气大,当即拍杆怒骂道:“你这蠢货,赶个车也赶不好!走啊,停着干什么!”

    尚清华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卡住,纳闷儿地跳下车,看了一眼,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车轮之所以走不动了,是因为它卡进了地上的土坑里,水洼的水结了冰,生生把木轮冻住了。

    四周空气中,无形的寒气正在肆虐。冬天冷,尚清华的心,更冷。他哆嗦着一抬眼。

    一道披着黑斗篷的影子,正慢慢迎面走来。挺拔又高挑,依稀是个少年身形。

    系统总算是有一次多说几个字了:

    【目前对方怒气值:1000。】

    【任务目标:活下来。】

    【提示完毕,祝您好运。】

    尚清华:“……”

    向天打飞机菊苣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砍大纲。

    在正式动笔写文之前,他会先在文里种个小苗头,观察书评区的风向,以此来决定大纲中情节的取舍。

    比如被人排了一万多遍“贱人不解释”的沈清秋,就是砍大纲的悲剧产物。

    哦,还有冰哥他爹,砍得更狠,直接没出场了。

    这样的好处是服务读者,起码保证不至于订阅大跳水一头摔死在池子里。

    坏处嘛,就是原先埋下的伏笔作废,漏洞满地,坑坑洼洼,稍微有点追求、有点品位、不太好被唬弄的读者就会破口大骂。

    向天打飞机经常也很郁闷。因为他其实也不喜欢总是写疯狂打脸,尤其是打得都是一群智商低于及格线的反派的脸。偶尔他也想塑造一下立体的反派多面的炮灰,表示一下他也对人性有基本的研究,也曾经在文学理想上有点追求。

    不过读者不买账。生活费没有保障。

    所以跟读者和生活费一比,人性和文学理想算球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言归正传。正是由于这种不好的习惯,导致原本的许多细节丢失,胎死腹中。比如……

    漠北君是什么时候逮到尚清华的!

    正文当然没提。正文主线是冰哥霸气侧漏大杀四方,谁理你丫个炮灰怎么变成间谍的。

    而这部分的遗失,会被这个世界自动补完。于是飞机菊苣完全失去了作为作者的先知优势,于是当情节真正开始上演,他居然迟了好几拍才进入状态!

    x师兄噌的一下拔出了(作为安定峰弟子八百年也没机会出鞘一次的)剑,中气十足喝道:“何方妖孽敢尔!”

    一众师兄弟纷纷激动不已,随之拔剑怒喝:“竟敢在苍穹山派弟子面前显……”

    漠北君显然心情非常不好,连惯例应该给炮灰的出场词也不让说完,指节喀喀作响。

    冰箭掠空如风,人头落地砰砰。

    尚清华心中一边惨叫一边咆哮:好可怕!但是好帅!真tm帅!!!

    但是再怎么帅的惊天地泣鬼神,如果今后注定要被他杀,尚清华也果断不干!

    冷不防,x师兄在他肩头推了一把:“还不快去!”

    尚清华心如油煎火烤,但神志清醒至极,手脚更是口香糖一样牢牢粘在车上:“去干什么?”

    x师兄:“除魔卫道,替天行道!”

    你怎么不先去?尚清华道:“师兄先请!”

    x师兄大怒:“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联合其他人,七手八脚,对尚清华连扒带踹。尚清华哪里不知道,无非是这群外门弟子要他去拖住漠北君,给他们争取逃跑时间。他心明如镜,立场坚定至极,牢牢占据一片根据地始终不为所动,如泣如诉:“不要啊师兄!同门数载你忍心在这种时候让我去当炮灰!”

    x师兄悚然之下口不择言:“什么炮灰。你若拿下这魔族妖人,必定立下大功,从此飞黄腾达,这是咱们这些外门弟子唯一的出路,此刻就在你眼前!”

    尚清华觉得自己快抱不住车身了,撕心裂肺道:“我去了啊。我真去了啊!”

    ===========分割线 x以下作废 x正文内容请看作者话说=============

    

90、番外:蜜月流水账

    清静峰将混世魔王洛冰河窝藏了十几日后; 众弟子终于不堪骚扰,跪求峰主沈清秋携此人“暂避风头”。

    宁婴婴嘤嘤嘤道:“师尊; 我讨厌百战峰。讨厌讨厌讨厌!他们都好粗鲁,咱们的山门被踩坏好几回了!”

    明帆含泪控诉道:“师尊……这次真不是我去说的!弟子发誓; 您相信我!”他惴惴瞄了洛冰河一眼,提议道:“要不您就把洛师弟放出去跟他们切磋交流上几场吧。打够了他们就不会来骚扰清静峰了!”

    洛冰河八风不动,冷淡地道:“我同师尊谈议正事的时间都没有多少,哪来的空同这群野猴子切磋交流。”

    沈清秋矜持地摇扇不语。

    你所谓的“谈议正事”,原来就是研究新菜式,擦洗竹舍的餐具和桌椅,以及不分场合时间的卖巧求欢么……

    明帆一把鼻涕一把泪; 嚎啕道:“师尊——您行行好吧——安定峰的已经不愿意来帮咱们修山门了; 每次都是弟子上下山几百里自掏腰包啊——”

    沈清秋被他嚎得不胜其烦。

    最终,在明帆的千恩万谢和宁婴婴的恋恋不舍中,终于大发慈悲做了件好事,尊驾移出了清静峰。

    所以他老人家很是郁卒。

    要命; 这是什么鬼世道!

    师弟l某纵容手下爪牙(……)打上师兄s某的门; 打完了还不给赔;

    师兄s某受了经济损失,找师弟x某的部门要求拨用公款,师弟x某又不肯批;

    徒弟m某不光没有为集体奉献的无私精神,反而要把师父赶下山去。

    真是反了!

    洛冰河却一副很是开心的模样。只要黏着沈清秋,他去哪里都是一样,没有一群碍眼的天天在旁乱晃,于他反而更合心意。

    他挽着沈清秋的手臂; 欢欢喜喜地道:“师尊,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沈清秋低头看了一眼他圈住自己胳膊的姿势,不忍直视。

    真是……越发少女了。

    活脱脱两个采蘑菇的小姑娘手挽着手一起出门q(′‘)q(′‘)s

    沈清秋为自己造的人工雷绝倒。他反问:“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洛冰河想了想,道:“不如去我们以前去过的地方,瞧瞧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

    于是,两人来到了被“赶下”苍穹派后的第一站,双湖城。

    原本御剑而出,不到一炷香便可抵达,洛冰河却不知犯了什么小心思,非要拉着他坐马车。

    坐就坐,沈清秋怎么样都无所谓。谁知,两人上车后,洛冰河一直用那种(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期待羞涩眼神盯着他。

    车厢内空间不大,沈清秋避无可避,被他这热乎乎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

    这……是想玩儿内什么的意思吗?

    想都不用想,为师不会应承你的!

    真是反了!

    洛冰河盯了他半晌,见他并无特殊表示,显然没有会心相通,慢慢低下了头。

    他对了对手指,有点失落地道:“师尊……不记得了吗?”

    沈清秋发现,现在自己每天的心理活,基本可以用六个点点点来开头。

    他说:“记得?记得什么?”

    洛冰河怅然:“当初师尊带清静峰一众弟子下山历练,让我和师尊同乘的事……”

    那么遥远的陈年旧事,洛冰河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而沈清秋却忘得七七八八了。

    洛冰河叹道:“果然不记得了啊。”

    对比之下,沈清秋不免心虚,招了招手,让洛冰河靠过来,揉揉他的脸,算是给块小糖吃,道:“师尊一时给忘了,对不住啦。”

    洛冰河吃了糖,心满意足,唇角翘起,道:“嗯。师尊对我的好,远远不止这些,又怎会一一记住呢。”

    ……

    不要把他脑补的这么慈爱这么圣父好吗,他真的只是单纯地不记得了,担当不起这份光环!

    双湖城城门大道。

    两人优哉游哉,在街上乱晃。两侧琳琅满目的摊贩中,一面花枝招展的锦旗迎风飘摇。

    沈清秋先是被它吸引了目光,目光下移,移到了旗下摆摊摊主的脸上,原本那“若有若无似隐似现看似儒雅温和实则冷清疏离”的模式化笑容登时一僵。

    洛冰河何其敏锐,立即道:“怎么,师尊,有相识者?”

    旗下一张人头攒动的小桌,好像是江湖算命先生的卦摊。桌后坐着一位貌美窈窕的女郎,风情万种一甩秀发,一抬螓首,与沈清秋遥遥打个照面,登时活像吞了一斤砒霜。

    可目光一转,转到一旁洛冰河的脸上,对这款相貌的热爱之情立刻超越了一切,当即眼睛放出雪亮的光,主动招呼道:“仙师别来无恙!”

    沈清秋道:“许久不见。夫人风采更胜昔年。”

    那美貌女郎正是魅音夫人。

    她挥走了小桌旁神魂颠倒的男客们,腾出空位,笑吟吟地道:“仙师如今春风满面,如何?奴家上次所言,是不是一一应验了?”

    洛冰河眨一眨眼,莞尔道:“师尊,您与这位夫人,看来交情不浅。”

    他虽然面带微笑,沈清秋却听得牙帮子发酸。

    说起来,洛冰河与魅音夫人,原本应该是419无数次的一对狗男女,现在却正直无比地坐在对面,阴阳怪气,各说各话,这画面当真……十分诡异。

    他干笑道:“浅得很。浅得很。一别经年,不想江湖再见,夫人竟然在双湖城中干起了这等营生。”

    魅音夫人哼道:“这不都得多谢上次和阁下一起来惠顾奴家的那位仙师。”

    洛冰河突然道:“哪位仙师?”

    沈清秋第二次笑容一僵。

    魅音夫人怨声怨气道:“莫要怪奴家背后数落人的不是,当初好声好气招待,哪有半分亏待了两位仙师,那位倒好,一上来就打塌奴家半个洞府,惊走大半姐妹。后来几次再遇,半分薄面都不留,奴家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铁面无情,不懂风月不解温柔,只知道喊打喊杀的男人。啐!”

    你被啐了啊,柳清歌。你居然被啐了!

    这种暴力行为,只有谁能做得出来,洛冰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着他:“师尊,是柳……师叔吗?您和他什么时候单独出来过?”

    眼看他额头有青筋隐隐跳动,沈清秋干咳道:“那都是在你……不在期间的事。”

    洛冰河重重捏了捏他的手掌心,道:“师尊能不能给弟子具体说说,您,柳……师叔,和这位貌美如花的魅妖,聚在一起,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呢?”

    沈清秋哄他已经是轻车熟路,步骤如下:

    1定地先说:“不如你貌美。”

    2在魅音夫人抽搐的笑容前,再保证:“真的没有干什么。”

    3如果仍不管用,重复以上步骤。

    魅音夫人还嫌火上浇油得不够,在一旁道:“虽然临走前给那位仙师散了一把魅妖迷香,不过依那位的冷情冷性,想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魅妖迷香是什么玩意儿,听名字就知道了。

    春天里的药啊!

    洛冰河勃然变色:“‘没有干什么’?”

    ……天地良心,真的没有干什么!

    连帮撸这种程度的都没有!

    话说那日,确定柳清歌中了魅妖的招后,沈清秋当机立断。

    他说:“柳师弟你加油。师兄有事先行一步!”

    柳清歌一把拽住他后颈衣领,厉声道:“加什么油?!有什么事?!”

    沈清秋回头一看,骇了一跳。

    若说刚才柳清歌那张脸只是红霞敷面,现在就是火烧连云,脸红脖子粗的能吓死个人。

    他忙道:“不要冲动!柳师弟,你冷静!你在这里打坐,师兄先去把黄公子他们放出来,回头再来找你哈。你放心,这段时间内我绝对不会回来的,你想干什么都可以,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

    他说完拔腿就走,柳清歌一只手如精钢铁爪猛地搭上他肩头:“你跑什么!”

    妈蛋这还缠上了!

    柳师弟,柳峰主,亲哥!我是要回避一下,给你自己解决的时间和空间啊。

    别告诉我你连这种暗示都不懂!

    白活这么多年了!

    结丹结到脑子里去了吧!?

    沈清秋道:“师兄留在这里,不也没什么用处嘛。”

    柳清歌冷笑道:“你给我打一顿,让我泄了愤,很有用处!”

    这可不是打一顿就能了的事。沈清秋道:“师弟,你为何如此暴躁,莫要让那魅毒控制了心智啊。”

    柳清歌一张俊俏的脸蛋红红白白,像是憋得慌,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茫然地揪住沈清秋,就是不放手。

    沈清秋看他这可怜的样子,心想,百战峰那种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暴力集团,人人醉心修行斗殴,柳清歌在这种传统中长大,这方面说不定真的弱智如斯,连怎么lu都不知道,一时深感同情。

    说到哄人,沈清秋那是一把好手,临危不乱:“柳师弟,来来来,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吗?”

    原文当然没有详细讲述过这两位炮灰是怎么结下梁子的,沈清秋东拉西扯,无非是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若是平时,柳清歌肯定没这么好整,可现在被他拉着,昏乱的神智还能勉强把持得住,边走边咬牙道:“记得。十二峰试剑大会,我打了你!”

    沈清秋:“……”

    原来是不打不相识。

    难道是因为当初柳清歌打过他,而且打得很爽,所以刚才才要求自己留下再给他打一顿泄愤吗?

    沈清秋“哦”了一声,引着他往洞内深处走去,又问:“那我后来打回来了吗?”

    柳清歌烧得厉害,还不忘加个自负的“哼”:“怎么可能。”

    很好。

    沈清秋把手放在他肩上,拍了拍:“那今天,师兄就要向柳师弟你讨回来啦。”

    然后——

    把柳清歌踹进了魅音夫人飘满玫瑰瓣的浴花池里。

    水花掀起半丈高,饶是沈清秋有先见之明地用扇子挡住了脸,还是被冷冰冰地溅了一头。

    这温度柳清歌下去泡一泡,绝对药到病除,他单膝落地,半跪在池边,维持着挡脸的姿态,矜持地问道:“柳师弟,现在呢?你感觉如何?”

    半晌,不听有人回应。柳清歌沉下去之后,连一串气泡都没冒上来。沈清秋心道莫非柳清歌不谙水性?不像啊。莫非他已烧昏了头?灵犀洞没把柳清歌坑死,这里倒把他淹死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害了一条性命。沈清秋忙凑近了:“柳师弟?柳师弟!”

    水面被艳红的花瓣覆满,他看不清下面,只得继续靠近。突然,脚踝一紧,一只手拽着他拖下了花池。

    猝然落水,四面八方涌过来冰冷的水流,沈清秋脸都青了。好容易扶住池边,一回头,柳清歌面无表情,**地浮在他身后,头发上还沾着几片玫瑰花瓣。

    沈清秋道:“柳师弟,你这样就不对了。师兄让你下来是为了给你解迷香,何至于遭受这样的报复。”

    柳清歌道:“你不是问我感觉如何?你现在什么感觉,我就什么感觉。”

    沈清秋:“……我?!!”

    思路清晰,反击有力。看来是没事了。

    “就这样?”

    “就这样。”

    魅音夫人咬着指甲,恨恨道:“奴家的玫瑰花池……”

    陈宅。

    既然来了双湖城,那自然要找点事做。少不得为民除害什么的。

    打听一番,居然又是陈宅府上出了怪事。

    当年穷凶极恶的剥皮魔化身老爷爱妾蝶儿藏匿府中,被当场打死后她住过的厢房一直不得安宁,夜夜闻鬼哭狼嚎,令人胆战心惊,多年一直不得解决。

    陈员外已近古稀之年,白发苍苍,依旧雄心不减。数年前好歹身边扶着他的美貌小妾只有蝶儿一个,如今却一左一右,美妾成双。狂爱女色之心,分毫不因剥皮魔曾潜伏在身边而削弱半点。

    这位老爷子年事已高,却记性不弱,见了沈清秋还知道大喊“沈仙师”。

    “沈仙师”之高冷,一如当年。等到问起身边这位公子,才终于微微牵了牵嘴角,温文作答:“是我当年的小徒弟。”

    陈老爷笑道:“难怪看来眉目依稀眼熟。如今看见仙师与爱徒,方才惊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一番寒暄往来,自然还是交给回归事事代劳小秘书角色的洛冰河。沈清秋乐得站在一旁闭嘴装b。

    眼见酷炫狂霸拽的魔界之主洛冰河耐心得仿佛一件贴心小棉袄,沈清秋难免飘飘欲仙,感觉良好,看他的目光忍不住越发慈爱。而洛冰河说两句就要回来看他一眼,这一眼挪过来就转不回去了。于是,一对师徒就这么在外人面前开始“眉来眼去”……

    半晌,沈清秋才猛然惊醒。

    这是何等的伤风败俗!

    去厢房的路上,洛冰河总想去牵他的手。沈清秋一来顾忌旁人,而来有心逗他,偏不给牵。身法手法轮番上阵,若是被修真者或是魔界的谁谁谁看到这对师徒拿本门本脉的术法来打(da)打(qing)闹(ma)闹(qiao),不伦不类,非吐血三升不可。

    传说中闹鬼的厢房无人敢接近,自然清净非常,洛冰河见终于没了人,立刻黏了上来,磨磨蹭蹭从背后搂住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幽怨地控诉:“师尊,我心里很是难受。”

    院子还是当年那个院子,一点没变,只是阴气颇重。沈清秋一边观察一边听,鼻子里哼哼两声,表示知道了。

    自从两人开始在一起鬼混(……),洛冰河一天少不得要难受个三五十次。跟别人多说两句话他要难受,少吃两筷子他要难受,洗个澡嫌浴桶小让他滚出去也要难受……他的难受就跟吃蚕豆似的。咔嚓一下就来了,咔嚓一下又没了。

    “弟子在无间深渊里披荆斩棘,师尊却在山清水秀之地,和别的男人流连花池……”

    “别的男人”是什么鬼,好好说同事或者同门不行吗?

    而且“流连花池”又是什么鬼。一个人在群魔乱舞的荒山野岭,把另一个人踹下了冰冷的水坑,泡得一场伤寒,这种事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

    吐槽狂魔快要上线时,冷不防洛冰河继续轻声道:“这里发生的事,师尊还记得吗?”

    当然。

    这里不就是他第一次使用简单模式的地方!

    ……好吧开玩笑的啦。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这里是他第一次坑洛冰河坑得够呛的地方。

    那时,为了保命,险些就让剥皮魔一掌打上洛冰河的天灵盖。这事做的比较不厚道,现在想起来还犯怵,沈清秋也不好意思细想。

    站在这个曾经的“犯罪现场”,沈清秋心中有愧,忍不住就要软化几分。吐槽狂魔刚要上线就萎了。他反手上去,拍拍洛冰河的脸颊:“别闹小脾气了。今天师尊答应你一个要求。眼下先把这里的邪物了结了再说。”

    洛冰河欣喜:“真的?”

    “师尊什么时候……”刚想接下去,沈清秋及时闭嘴,避免了自打脸的悲剧。

    无论说“什么时候骗过你”还是“什么时候坑过你”,都是妥妥的自打脸啊!

    结论:人真是不能干亏心事。

    “既然师尊说了……”洛冰河红着脸,拿出了一截一截的红绳。

    捆仙索你好,捆仙索再见。

    见沈清秋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洛冰河也没有勉强,叹了口气,仰头望天,幽幽地道:“自那日从剥皮魔手下化险为夷后,不知为何,好几天晚上,弟子都会做奇怪的梦。”

    呃,什么叫奇怪的梦。醒了之后会洗内裤的梦吗?

    造孽啊。原来他还是洛冰河青春期的【哔——】启蒙老师。【哔——】启蒙对象对人的一生至关重要,就算不是波涛汹涌的大姐姐,起码也要是文秀瘦弱的邻家妹妹吧。洛冰河的人生真是悲惨得难以一言蔽之,给他启蒙的居然是个带把的……鞠一把同情泪!

    可是再同情,他也不会就范的。节操这玩意儿虽然在洛冰河的软磨硬泡下已经没剩多少了,但能捡起来一点算一点。还有更重要的是你先干正事行不行,有一团黑雾在你身后凝聚啊。出来啦,它出来啦!

    洛冰河恍若未觉,自顾自烦恼道:“时至今日,弟子仍时时被这梦境困扰。”

    要说之前倒也还信,到了现在,操纵梦境得心应手的洛冰河还会被“困扰”,这谎话也太厚颜无耻了,厚颜无耻还理直气壮。沈清秋把手放到修雅剑上,呵呵道:“所以?”

    洛冰河头也不回:“所以,我……”

    那团黑雾忍无可忍,咆哮道:“我&*%¥#&!!!你们瞎了看不到我?!”

    这声音如此熟悉如此亲切,沈清秋问道:“蝶儿?”

    黑雾斥道:“什么蝶儿花儿,我就是我,我就是曾经让此地闻风丧胆的剥皮魔!”

    沈清秋哑然。这不就是那个初级阶段任务里,被他一掌拍死的小怪吗……原来传闻中的怨灵就是这厮。无论生死都不忘扰民,当真是兢兢业业。

    黑雾噗的吐了一团黑烟,沈清秋估摸着对它而言,这就相当于吐了一口唾沫。它道:“你们这对jian夫yin夫,竟敢跑到我眼前来卿卿我我,死到临头犹自不知!”

    洛冰河皱了皱眉,问沈清秋:“师尊,是直接杀了还是收起来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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