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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田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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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娘摇头哭道:“没有啊,娘,媳妇儿是想给娘扯几尺棉布做新衣的!”

    可是,无论夏娘怎么哭诉解释,张王氏都听不进去,这个大儿媳妇给她丢尽了脸!不狠狠的抽她,难消她心头之气!

    赵氏在一旁看的直犯困,打了个懒懒的呵欠,她撇撇嘴,对张王氏说:“娘啊,这都多晚了啊。犯不着为了个绝户女,累着您老人家吧?”

    “来,媳妇儿搀您回房休息。”赵氏扶着张王氏的胳膊,眼珠子一个劲的乱转,“不过,娘,看来,大嫂跟新来的那家关系很好嘛!人家都出面为她说话呢。”

    张王氏瞟了一眼夏娘一眼,冷笑道:“媳妇儿啊,你可真是想多了,人家只是嫌咱们在她摊子前,碍了她的事而已。哪能替这小娼,妇出头呢?”

    “可是……”赵氏还想添油加个醋。她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大嫂好。

    “好了,好了!”张王氏摆摆手,对赵氏道:“走吧,回房了。”临走,还不忘踹夏娘一脚。

    夏娘瘫软在地,捂着小腹呻,吟了一声,眼角一行清泪落下。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哟。”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滑上了夏娘白皙的脸蛋。

    夏娘看清来人,惊惧的往后退了几步,嘴巴翕张了几下,脸色苍白,哀声道:“爹,您怎|么,怎么……”

    张富贵嘿嘿笑了几声,搓着手,咧开嘴,露出一嘴黄牙,对夏娘说:“这不是想你嘛,来给爹,香一个。”撅着嘴就往夏娘脸上凑。

    夏娘眼中闪过一丝惊惧更多的却是厌恶,一咬牙一横心,使劲推开扑上来的张富贵,朝屋外跑了出去。堂屋跟她婆婆的内屋只有一墙之隔,她知道,她公爹是不敢惹恼她婆婆的。

    张富贵看着夏娘离去的背影,嘿嘿笑着,“浪~蹄子,迟早是我的!”

    夏娘跑回自己屋,拴好门窗,抱着被子缩在墙角,婆婆虐待,公公骚扰,这种日子自她相公离家之后就开始了。

    “啊!”小腹一阵阵的疼痛,夏娘倒了碗热水,呵呵气,吞了口热水,冰凉的身子好不容易才有了丁点儿热乎气。

    “没关系的,孩子,我会保护你的,你爹爹会回来的。”想起自己那个在军中做大官的相公,夏娘眼中满是希望。两个多月前,相公回来了一趟,不过,他并没有跟公公婆婆见面,而是专门来看她的,只有她一人哦。想到相公骑马狂奔几十里,就是为了来看她。夏娘脸颊羞的通红。晶亮的眼睛闪烁着名为幸福的火花。她相信,相公会回来,回来带她跟孩子走的。

    为了那迟早会来的好日子,夏娘可以忍下一切的苦难。

    家中公公跟小叔对她不怀好意的眼光,恨不得她立刻就消失的婆婆还有时刻都看她笑话的弟妹,此时都不是问题啦。夏娘满心愉悦的想着。却不知更大的苦难在等着她。

032 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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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不弃大哥,你等着去趟城里买些修房子的工具。我们得将房子给修一下啊!”吃完晚饭,白彩开了个家庭会议。

    柳絮问:“为什么不直接请个人来修补呢?”

    白彩口吐两个字:“省钱!”

    白桦撅着嘴巴对柳絮道:“柳絮哥哥,我们都是不会赚钱的人,就不要再跟四姐姐裹乱了!”

    柳絮气结,狠狠瞪了眼白桦。不过,他瞪眼的样子跟飞媚眼差不多,白桦小心肝儿颤了颤。于是,握爪发誓,绝不能让柳絮这只狐狸精毁了四姐姐!他要好好监督着!决不能人四姐姐的一世清明毁于一旦。要是白彩知道白桦的想法的话,还一定会说,骚年,你尊的是想多了。她什么时候有过一世清明?

    白彩支着下颚,悄悄桌子,对众人道:“咸鸭蛋跟柿子就快好了,跟郑大公子也能交差。明天天就去趟城里吧。对了,不弃大哥,你是能修房子的吧?”

    白不弃点头,道:“多少能做一些。”

    白彩击节赞道:“那好啊,对了,再做几样家具如何?木材的话,我们就去山里砍。”

    见几人面露犹豫之色,白彩笑道:“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白彩起身,修长的指尖敲着桌面,目光依次扫过众人,道:“再恐怖的野兽,有人可怖么?”我人都不怕还怕甚野兽。这是白彩没有说出口的。

    第二天一早,白彩装了两篓子的柿子跟两坛子的鸭蛋,算是这几天的份吧。

    到了郑家,白彩跟白不弃在偏门等着郑家的管事。本以为出来的会是上次的管家没想到郑之浩居然会来。

    郑之浩满脸喜色,见了白彩跟白不弃就问:“你们怎么不进来啊,进来进来。”

    白彩想,我们倒是能进去啊。

    不过,进了郑府一看,白彩才发现郑府并没有她想象之中的豪华。上了年岁的一座简谱的大宅子。只能这样说。

    喝着香茶,吃着郑府精致的点心,白彩心里嘀咕,这姓郑的到底是想干什么?茶是上好的清明龙井,点心也是精巧别致。让吃惯了二十一世纪美味的她的舌头也挑不出什么了。而且,原主的记忆中这些点心她是常吃的。味道好是好,但是款式单一。但是,贵也真是贵。一小包点心就能卖好几两银子呢。

    “郑大公子,柿子跟想咸鸭蛋我们都给你准备好了,因为量特别多,所以,我们就只给送了这几天的份。您要是愿意,就派个人,去西前村给拉了来。”白不弃跟郑之浩道。不卑不亢,谦逊有礼。

    郑之浩眼角余光扫过略低着头的白不弃,垂下眼睑,遮去眼中万千思绪,只是淡淡道:“好啊,这很简单嘛。不过……”

    他单手托着脸颊,胳膊搁在旁边的几案上,继续道:“我好奇的是,这鸭蛋你们是怎么制出来的?说实话,我也找人研究过,都没有答案。”不是没有答案,找过几个经验吩丰富的大厨,都说很简单,但就是没有制出来。用盐腌?还是怎么的,都试过,就是没有在三天之内给腌制出来。郑之浩当时脸色那个难看啊。就别提了。

    白彩瞥了白不弃一眼,见他明显不在状态之中,就笑道:“当然咯,这可是白家家传啊。郑大公子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郑之浩盯着白彩淡然无波的眼睛,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只是对白彩道:“实话跟你说了吧,你们腌制的鸭蛋在我们酒楼卖的很好。我想买下你这个方子如何?”

    白彩看了眼白不弃,道:“我们兄妹能否商量一下?”

    白不弃摇头道:“抱歉了郑公子,我不同意。”

    白彩一脸抱歉的看着郑之浩。像是在郑之浩意料这种,他也没有多么的失望。更没有企图威胁白彩以得到秘方。只是道:“那就算了,不过,我希望我们能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

    白彩摆手笑道:“我不同意,是因为我认为郑大公子的酒楼有更加需要的东西才对。”

    郑之浩挑眉,“何以见得?”

    白彩手指悄悄几案,从容有度的答道:“清河县有两家大酒楼,一是郑家的鹤仙酒楼。二嘛,就是钱家的宾客来。两家竞争挺激烈,这点并不是秘密不是吗?”岂止是激烈啊,简直到了两家伙计一见面就要眼红拼命的地步了。

    本来清河县是郑家的鹤仙酒楼一家独大,但没成想,钱家的宾客来后来居上,抢走了鹤仙酒楼的大半儿客源。要是宾客来老板没甚身家背景也就算了,郑家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他。偏偏钱家也有大来头,郑家惹不得。于是,两家就僵持上了。

    白彩想,这钱家到底是何来路呢?她记忆力姓钱的没有几个,能让她多少有些顾忌的也就只有一个了,当今太后姓钱,这多少算一个吧。老太太心眼还挺多,不过,她估计今后未必也能见着了。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姓钱的有什么大来头啊?白彩真心想不出来,也没有去想。都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了,费那个脑细胞干嘛!

    郑之浩点头,示意白彩继续说下去。

    白彩笑道:“要是公子信的过我,三天之后我会给公子答复。但是,公子能给开出什么价呢?”

    郑之浩道:“这要看你的给的东西值多少钱了。”

    “请公子不要忘了今天说的话,还有,记得今儿要派人去寒舍将剩下的腌鸭蛋跟柿子给拉走。”白彩起身,冲郑之浩微微行礼,温声道。

    郑之浩送两人到门前,趁着白彩去马车拿包袱的功夫,在白不弃耳边低笑:“没想到那个天之骄子也有跟我合作的一天啊。以前不是眼睛都长大天上去了吗?”

    白不弃皱眉,低声喝道:“他已经落魄如斯,你还想着怎样?”

    郑之浩赶忙摆手,对白不弃无辜的说道:“怎么会呢,我还能怎样呢?就是看在兄弟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敢啊。再说,上面那个也盯着呢!”伸手指指头顶蓝天,嗤笑道:“你家主子命可金贵着呢!”

033 代卖平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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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彩没有让白不弃跟着,自己去了趟绣庄。说是绣庄,其实就是服装店加饰品店的综合体。里面不仅卖各种绣品,还有精美的锦绣衣衫。当然,也有各种各种的小饰品和胭脂水粉什么的。总之卖的都是能挑起女人购物欲~望的东西。跟现代的精品屋差不多。

    身穿淡蓝袄裙的老板娘周淑娘约莫二十五六岁梳着个九真髻、画红妆,头插翠翘和桃花型的搔头,面贴五色花子做妆饰。娇媚而不显媚俗,有着不同于西北女人的柔美之姿。

    周淑娘娘正在柜台翻看账本,抬头一看,就看见一笑靥如花的女子站在自己眼前。虽说是美人养眼,但是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出现,也还是怪吓人的。

    “请问,姑娘要买什么?咱们小店,别的不说,漂亮衣裳,耳坠手镯,你要什么,看看我能拿出拿不出?”周淑娘见白彩一身青色宽袖襦裙,,骨秀神清,具林下之风。便以为是大主顾上门,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白彩苦笑,她没几件能穿出门的衣服,挑来挑去,她才挑了这件青色襦衫。其余的,因为是皇帝陛下赏赐的么,逼格都很高。她觉得,穿出去,就是拉仇恨值。不过,她平日里做活计的粗布衣衫也不能穿。毕竟,今日是进城嘛,怎么也得捯饬一番不是?

    白彩还是很爱美的,女人嘛!她怎么汉纸也还是个女人不是?

    见周淑娘即将展开长篇大论,白彩赶忙摆手,对周淑娘说:“姐姐我是来卖东西的。”

    “哦~~”周淑娘拖长了嗓音,敢情她是自作多情了啊?

    不过,生意人的本分她还是会做到的,“妹子,卖什么?拿来看一下,质量不好可是不行的哦!”

    白彩将白芳蔼绣的锦帕和编制的平安结给拿了出来,不出所料,喜庆的平安结果然引起了老板娘的兴趣。

    得意的微勾着嘴角,白彩想,快上钩吧快上钩吧!

    周淑娘拿起一方帕子仔细的看了又看,接着警惕的看白彩,放下帕子,笑问道:“妹妹,这是你自己绣的?”

    白彩权当没有看见老板娘眼中的警惕,摇头陈恳道:“不是,这是我三姐姐芳娘绣的,她大名是白芳蔼。今儿我跟大哥来城里给主顾送货,她就让我捎来卖了。”

    “啊,芳娘啊,我怎么说,这手法这么眼熟呢。嗯,绣了锦帕自是比棉帕子要值钱。不过,这个……”周淑娘将一平安结置于手掌心不住的把玩,喜庆的红绳,编制成了一个小小的饰物,最奇特的是这饰物中间还有平安俩字。

    平安啊,谁不希望谁不喜欢平安呢?且不说这平安结小巧别致惹人喜爱,单是中间那俩用红绳编成的“平安”俩字,就足以让人移不开眼了。

    周淑娘强忍着心头不舍,淡定的将平安结放到一边,瞟了一眼白彩。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虽然这个时代十六七岁的女孩可能是个当娘的人了。不过,周淑娘怎么瞅,都觉得眼前的姑娘青涩的很。

    不过,她真是芳娘的妹妹吗?周淑娘心头疑惑,娥眉微蹙。诚然,芳娘是个可爱伶俐不失干练的漂亮女子,她也听芳娘提起过家中的妹妹阿四。先前她还好奇芳娘的妹妹长的啥样咧。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啊。

    是亲姐妹么?周淑娘在心里嘀咕着。

    白芳蔼漂亮是漂亮,但也只是普通的漂亮。可白彩不是啊,这丫头不施粉黛,青布衣衫却也难掩其倾城之色。

    妖孽!周淑娘在心里骂了句,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是羡慕嫉妒恨的。

    女人长成白彩这样,是会大大的拉仇恨值哒!

    “姐姐,姐姐……”白彩雪白纤细的柔荑在周淑娘眼前晃了几晃。不就是一个平安结嘛,这老板娘怎么看着看着就走神了啊?

    “啊!”周淑娘赶忙敛去脸上茫然,换上一副完美笑容,对白彩道:“妹妹啊,你这个小玩意儿叫什么?打算怎么卖?”

    “它叫平安结,寓意平安吉祥。”白彩见周淑娘将刚才当着她面神游天外的事一笔盖过,权当没发生过。在心里骂了句:脸皮真厚。却也只能顺着老板娘的话说:“至于价钱嘛,这可是我三姐姐费了好几天好几天才想出来的。姐姐你可能有所不知,我们家晚上那油灯里根本就没几滴油。姐姐眼睛那个费的哦……”

    “好了,好了,妹子。”周淑娘赶忙打断白彩的长篇大论,她也知道白彩是跟她哭穷呢。“你叫阿四是吧?”

    白彩乖乖的点点头,蕴着雾气的水汪汪的跟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无辜的冲周淑娘眨了眨,温声道:“我也常听三姐姐提起你呢,姐姐说,你可厉害了,一人将店面经营的有声有色。”

    这就是白芳蔼的厉害之处了,她只是到这绣庄两三次,就跟周淑娘好的跟亲姐妹似的。这也难怪,白芳蔼性子虽然有些狡诈,但也不缺西北女人的豪爽泼辣。跟周淑娘对上脾气是很正常的。

    周淑娘笑笑,道:“那既然都是自己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平安结,你打算怎么卖?”

    白彩伸出一只手掌,冲周淑娘晃了晃。

    “五十文钱?”这个价钱也还能接受,周淑娘思量着。

    白彩抿唇道:“五钱银子。”她本来想开价五两银子来着,转念一想,忒贵了,根本就打不开市场。

    周淑娘面色稍冷,对白彩笑道:“妹妹,是在开玩笑吧?”

    白彩自然是察觉到了周淑娘话中的冷意,只是淡淡道:“姐姐,那我能不能将平安结放在你店里代卖呢?”

    “代卖?”代卖是什么东西,周淑娘还真没有听说过。

    白彩跟周淑娘解释了一下“代卖”的意思,周淑娘才明白了何谓代卖。就是借用她的小店卖东西,并从赚的银子中分出一成给她。

    周淑娘在心里飞快的计算了下,如果以五前银子的价格卖出去一个平安结,她就能赚到一钱银子。而且,她还没有费任何的功夫。只是借用了一下她的店面而已。但如果这平安结卖的火的话,亏的不就是她么?

034 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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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淑娘心里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她见白彩要价要的高,又觉得要是价钱低一些的话,自己或许会收她的平安结。于是,她就试着说服白彩降一下价。

    白彩是谁啊?她前世的大哥都不能改变她的主意,更甭提刚刚认识的周淑娘了,她还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姐姐,阿四一口价,不会降价的,要不,先搁姐姐这里卖上几天看一下,也没有多少。”白彩温文笑道。

    周淑娘观白彩气度雍容却温和,却也没想到她是如此油盐不进的人。好话都说尽了,也没有丝毫松口的迹象。

    真是又臭又硬的石头!周淑娘在心里骂了句,遂答应了白彩关于“代卖”的提议。

    白彩将耳鬓边的头发顺到耳后,对周淑娘笑道:“给姐姐提个建议,喊价时多喊些。以五钱银子卖出去算是最低的价格了。”

    周淑娘道:“你且等着,我去拟个契约。”

    白彩伸手握住周淑娘的手,眼中满是诚恳,正色道:“以后跟姐姐合作的机会有的是。姐姐如此不信任阿四吗?只是几个平安结而已。”

    借此机会来试她一试也是好的。白彩反正是没有指着这平安结给自己赚大钱,所图的也无非就是多几个买油盐的小钱而已。不过,蚊子腿上的肉也是肉啊。白彩机会九成九的敢肯定这周淑娘不会骗自己,不过,还有那零点一成也是不好的。她讨厌不受掌控的事情。

    周淑娘见白彩执意如此,却道:“妹子,一码归一码,做生意得讲究个规矩。还有,你这帕子也在我这代卖吗?”

    白彩笑道:“姐姐要收也是可以的,不过,我三姐姐的可是绣的双面绣,而且上面花鸟颇具灵气。价钱也是不低的哦。”

    “帕子用的是绸缎,面料不错,这么着,我给你出五十文,你看怎么样?”周淑娘强忍着肉痛,对白彩说。这个价格真算是高的了。五十文钱一方绣帕,要不是看芳娘的手艺绣活真的是桐城一绝。她还真下不来心。不过,她也敢肯定,跟平安结的待价而沽不同,芳娘的绣帕子是会卖出去的还是哄抢一空的那种。

    白彩想,来日方长,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犯不着为了这几文钱撕了脸面。全然忘记了刚刚为了几钱银子,跟周淑娘寸步不让的事了。

    虽说周淑娘没有郑重的去拟个契约合同,但她还是白纸黑字的让白彩给按了个手印。她是生意人,就得按规矩说话。

    白彩自然是明白的,二话没说,就在周淑娘的本子上按手印。其实她本想着周淑娘收了平安结就好了,却没想,人家不愿收。

    白彩临走之前又嘱咐了周淑娘一遍,平安结的价格只高不低。

    出了绣庄,拐过几条街,白彩就去了布庄称了些碎布头。别看碎布头没啥用,但是掌柜价给的可高了。白彩冷笑,这老板真是个吸血鬼啊。要不是别的店她不熟,她可不稀得来这家店。

    白彩面色微凝,撂下挑好的碎布头,转身就走。她可不愿耗时间跟这扒皮老板降价。这清河县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布庄。

    那布庄掌柜见白彩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也急了。他家布庄生意并不怎么好,好不容易来了个主顾。他就想着多赚些钱。没成想,把人给吓跑了。起身要去拦,被白彩一个闪身给躲了过去。

    白彩冷眼看着老板,淡淡道:“掌柜,好歹我也常光顾你家布庄,你就是这么对待老主顾的?真令人心寒!”

    言罢,一甩袖,就要走人。那掌柜真是急了,赶忙道:“五文钱一斤,怎么样?这可不能再降了啊!”

    白彩冷哼道:“两文钱!”

    掌柜的愿意,“太低了!”

    白彩淡然笑道:“那总比当成废物扔了的好吧?掌柜的,你要是同意呢,我以后会经常来。再说,我又不光买你们的碎布头,棉布什么的,也会要上一些的。你说怎么样?”

    掌柜的一咬牙,摊手对白彩道:“姑娘,你要是多买些布,那些碎布头就权当是送你了!”

    白彩一挑眉梢,勾着嘴角问道:“这么好啊?”她可没钱没的起绫罗绸缎啊。

    挑挑拣拣,白彩选中了一种青色棉布跟浅蓝棉布还有一众深棕色麻布。浅蓝是给她和白芳蔼跟白桦准备的,青色的则是白不弃跟柳絮的,只有麻布嘛,共用呗。

    白彩细细的将三匹布给摸了个透彻。韧性很大,不易磨损,两匹棉布的弹性也还不错。心里拿定了主意,白彩就跟掌柜的问了一下价格。

    这次掌柜的可不敢忽悠白彩了,就将价钱如实相告:“棉布是十七文钱一尺,麻布就更要便宜一些了,十四文钱一尺。”

    “这样啊。”白彩想了想,现在棉布跟麻布的价格差不多也就是这个价钱,掌柜的没有抬高价格。可是不还价不是她的风格啊。

    于是,白彩微笑道:“要不这样吧,掌柜的,我要的多,你就给我便宜点儿。”

    “姑娘哎,我不是要送给你一堆碎布头了吗?”掌柜的是欲哭无泪。这年头的声音尊是不好做啊。

    白彩摇摇头,委屈的说道:“这怎么能一样嘛!掌柜伯伯,你看我买的多多啊。”

    “那你要买多少啊?”掌柜的咬牙问道。

    白彩掰着指头给掌柜的一一算来,“我家里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共有五口人,我要一人给他们做两件冬天穿的衣服,你说我要买多少?”

    掌柜的一听,的确是买的不少。

    “要不这样吧,棉布十三文钱,麻布十文钱?”白彩温声向掌柜的提议。

    掌柜的不同意,他给的价格已经很低了,不能再低了。于是就道:“小姑娘,我们小本买卖,也不容易。你看这样吧,棉布跟麻布各降两文如何?”

    白彩眼珠一转,这样也好。她没那么多墨迹的时间,只是怎么着也得再讨点利息啊。“那你得多给我半尺布!”

    看白彩那死不相让的模样,掌柜的既痛又乐的答应了。

    白彩一挥手,就将布庄的碎布头通通打包。看着白彩的大包小包,掌柜的很担忧,便问:“姑娘,要不让伙计搭把手?”

    白彩咧嘴笑,露出一口糯米一样的小牙,道:“不用了,很近呢。”

    白彩身上绑着一个包袱,怀里抱着一个包袱。不顾旁人眼光,脚下生风,一路狂奔回了郑府。

    白不弃见状,叹口气,从白彩手上接过包袱,无奈道:“身后有狼在追啊?”

    白彩一屁股坐在马车横板上,一手扇着风,说:“我这不是怕你着急吗?”

    郑之浩在身旁笑道:“的确是着急了呢,你大哥。”

    白彩瞅他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跟我大哥挺熟啊?”

    “一见如故!”郑之浩道。

    白不弃则没有搭腔。

    “怎么没一见倾心呢?真是太可惜了。”白彩煞有介事的摇头叹道。

    白不弃见她越说越离谱,就拉着她向郑之浩告辞离去。

    郑之浩对白彩道:“我下午派人去,你可得在家等着。”

    白彩冲他笑了笑,就钻进了马车。

    郑之浩看着白不弃带着白彩驾车离去,先前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凝成了冰,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白彩!希望你能够活下来哦。最好是哦……”

035 擦肩而过

    ps:感谢书友b小调弥撒曲赠送的平安符~~

    白不弃在驾着马车行了一段,就在一个人迹稀少的路段停了下来。看着白彩的两个大包袱,眼中有些不满,但又不好发作,只好问道:“四姑娘,你这是买的什么?”

    白彩见白不弃面色欠佳,也没有多想,就跟他说:“棉布跟麻布。冬天要来了,怎么着也得给你们置办身新衣裳啊。”

    白不弃道:“我们有冬天穿的衣服的。”

    “有棉袄吗?”白彩问道。

    白不弃喉头一哽,据他所知,他们那些厚实的斗篷还有披风什么的,都在离京之前被没收了。没办法,那不是鹤氅就是镶了狐狸毛的披风值钱的很。不足以体现尚书大人体验民间疾苦的忠心。

    “哎哎,我就知道了,你们那几件小衣裳够干嘛?”白彩托着下巴斜睨了白不弃一眼。“大冬天的,怎么着都得做好准备啊。”

    “去趟铁匠铺吧。”白彩拍拍手,对白不弃道。

    两人去了铁匠铺,白不弃告诉白彩他想打几件农具和修补房子的工具。

    正值午后,一身腱子肉的铁匠正赤着膀子,挥汗如雨的挥着铁锤,伙计见有人来,赶忙迎了上来。

    铁匠落下最后一锤,拿着汗巾子抹了把脸,就冲正等着的白彩和白不弃走来。

    白彩先讲了一下打几件农具和修补房子用的工具。用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铁匠。

    铁匠瞄了眼纸上的图形,他没见到过这样的东西。就问:“姑娘,这是什么?”

    白彩笑:“你就按图上给我打出来就行。只不过是一个小锅子跟炭炉连在一起而已。我人懒,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还望老板保密啊。”在后世,这叫暖锅。

    铁匠点点头,客人的事情自是要保密。接着,铁匠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白彩给的图纸,上面的图案画的大而清晰。白彩又将注意的地方给他讲了一遍。

    铁匠朗声道:“只是看着麻烦而已,姑娘,三天后,你来取就行!”

    白彩先付了一半的定金,花了十两银子,就跟白不弃离开了铁匠铺。路过肉摊,白彩割了一斤猪肉又要了一斤猪大骨。猪肉三十文钱一斤,不带肉的猪大骨才五文钱一斤。这差别啊。

    白不弃问白彩,“四姑娘,你要打的是什么?恕不弃愚钝,那东西真是没见过。”

    白彩纵身跃上马车,扶着马车车框,探出半个身子,淡淡道:“分开你就认识了,炉子加锅子,我也是偶然想起来。看运气吧。”

    她并不想说太多。倦倦的靠在一边闭上眼睛,长而卷翘的浓密睫毛微微颤抖着。瓷白的小脸,淡粉色的菱形薄唇,绝美的容貌,鸦翅一样的乌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

    白彩累极了,即使前世去执行九死一生的暗杀任务她都没有感觉到这么累过。

    有什么是她可以依靠的呢?

    不!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能信任的也只有自己而已。在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时代。

    白彩微笑着,幽幽的睁开眼睛,冷静而残忍。

    风吹开窗帘的一角,白彩顺着那一角朝窗外看去。

    这大胤朝边塞的风俗人情跟帝都果真是大不相同啊。

    屈膝坐在车上,白彩托着下巴,想,还好有她,要不然白不弃他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正午街上人很多,马车也得慢慢的走着。

    白彩打了个呵欠,冷眼看着从自己眼前晃过的或是粗布麻衣或是绫罗锦缎的各式人物。

    “很有趣呢。”白彩在心里说道。

    正午的阳光穿过车帘透了过来,白彩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收敛了利爪,只为享受这短暂的安静时光。

    “山雨欲来啊。”白彩昵呢着,似是自言自语。

    挺有意思,越乱越好。白彩忍不住得意的笑了。不过,对于老百姓可就没什么好处了。皇帝陛下不是傻瓜,杀鸡取卵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

    自由嘛,果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

    其实这样也挺好。白彩纤细的食指在马车车板上有一道没一道的划着,眼眸中尽是狠厉果决。周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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