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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田降-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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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臻冷言道:“那你为何要将陛下牵扯进来?”
白彩道:“我只是要你支会一声而已,投不投的也是陛下自己的事儿,你又做不了主。哦,顺便帮我问一下秦绍跟姬满大哥啊。”
“……”裴臻叹道:“你是要将我们都拉在你那一边吗?”
白彩摇头,“没有啊,有钱一起赚吗,你别想那么多,你就给我问一声就好了。”
“能赚什么?”裴臻突然问道。
“……”白彩顿了顿,末了才道:“总不会让你们亏了,而且是一年一发,你得算算有多少个一年啊。钱生钱呢,一直生呢。”
裴臻笑了笑,“感觉口头上的承诺很不靠谱啊。行了,我去写信给你问一下陛下跟秦绍,姬满那边我还给你问?”
白彩说:“问问呗,反正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其实,白彩才不会告诉他,她已经让杜泽米问姬满入股的事。
姬满给的回复是,想要多少,任拿。
白彩收到杜泽米的信后沉默良久,姬家,果然是财大气粗啊。
“哦,还有一件事哦。”白彩猛的一拍桌子。
裴臻手中的茶盏都了两抖,“又怎么了?”话中是他想隐藏都隐藏不了的无奈。
拜托,这是让人命嘛?一个白瓷瓷器要他做这么多事?
奸商啊!裴臻决定他要多投几个钱,白彩一定能大赚特赚!
“嗯,桐城还可以再种一季红薯和玉米。我手上还有一种叫土豆的蔬菜,嗯,也可以煮熟吃,也可以炒着吃。”白彩说。
“蔬菜?”裴臻皱眉,越听越糊涂。
白彩一摆手,“红薯也可以炒着吃啊。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让人种红薯跟玉米吧。桐城的气候略让人惊讶啊。两季的红薯,裴臻你算一下,这能收入多少呢?”
裴臻果然深思起来。一亩打六百斤算的话,千亩的话……
白彩说一亩可以得一千斤,裴臻又给折了几成。饶是如此,得出的结果也很让人惊讶甚至是激动。
眼下心中浓烈的热切,裴臻问:“为什么这么做?”
白彩道:“礼尚往来嘛。那我可不可以跟西北行商做生意呢?”
裴臻说:“你身边这个不就是西北行商吗?你问我?”
白彩道:“我说的是蛮族人。”
“蛮族?”裴臻问:“你又想做什么?”
白彩一摊手,“我也只是个设想,还没成型呢。只是先跟老板报备一下,别胡想啊。”
“你……”对上白彩这个刺球,饶是面上温润君子骨子酷吏小人的裴臻也是无可奈何。
“别跟蛮族走太近。”裴臻提醒道。
白彩笑笑:“你忘了我是谁了,你也别忘了这红薯跟玉米是怎么来的。”
“是你从番人手中得来的。但是,我也得提醒你,在帝都,想你死的那些人,可还都没死心呢!”(未完待续。。)
193 来自裴臻的警告
白彩斜了眼裴臻,嗤笑道:“裴臻你该不会是其中一个吧?”
裴臻诚心道:“那也是曾经了。”
“我还真是荣幸之至呢。”白彩撇撇嘴,继续道:“你告诉我,该不会是不想我死吧?”
裴臻道:“我们现在毕竟也是‘自己人’了啊。”
白彩眼尾上挑,重复了句:“自己人?”谁跟你们是自己人了啊。
“不过,显然啊,裴臻你对帝都里的事都一清二楚吗。”白彩笑笑。
裴臻白皙的掌心托着青莲笔洗,笑道:“那是必须的,不过,你迟早也是得回到帝都的,无论早晚。”
白彩默然。这点儿她当然知道。起因在帝都,结果也必须在帝都。这因果,无论如何都是得了解的。她想无视都都不行。
“有什么打算吗?”裴臻笑问。
白彩反问:“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打算?”
裴臻敛下嘴角的笑意,正色道:“蛮族不太平。”
白彩只觉得眉心一跳,随即反问道:“这与我何干?”
裴臻却道:“理藩院尚书的位子还空着。”
拜托,话不要说一半啊,白彩不愿意自己脑补,于是就道:“这么重要的位子空着终归是不太好吧?”
裴臻哂道:“那也总比让个蠢货来当强吧?暂理尚书是有,但是想转正,做梦呢吧?”
要不要这么毒舌啊。白彩汗然,“那也不能再有我来做啊。”多危险啊。白彩心有戚戚焉的想着。
裴臻道:“可我瞧白彩你做的是有声有色的啊,还从突厥可汗那位大胤得了不少好处了呢。”
白彩对此不置可否。由于原主功绩太过震撼人心。搞的她现在想跟蛮族兄弟搞好关系都心中各种忐忑来着。
裴臻还想说什么。却被白彩抬手阻止道:“为陛下效劳的方法有千万种,不单单是入朝做官这一种吧。再者,白彩的确是心如死灰,入朝为官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了。”
裴臻皱眉道:“这种想法可不好,你还年轻。”
白彩轻笑道:“可是心老了啊。再说,我的确志不在此。”
志不在此……裴臻沉吟良久,颇为遗憾的说道:“我本想我们四人一同为官。到时候再一争高下来着。”
一争高下?白彩笑,她也没有这个想法。只不过,素日温文儒雅的裴臻居然如此要强,倒是令人不禁侧目了啊。
“那么入股的事,就拜托裴臻你了啊。”白彩想了想,出声提醒道。
裴臻点头。“我记住了。”又不是七老八十,老年痴呆,得了健忘症,不至于这么提醒自己吧?
白彩起身告辞,临走不忘邀请裴臻改天到她家做客。
裴臻含笑应下。表示自己一定尽力而为。并不忘提醒白彩去拜访一下西北侯。
白彩点头道:“等我将我手上的事都弄好后再说吧。”
她来拜访裴臻,这让人挑不出话来。但要是贸贸然的去拜访西北侯。吃闭门羹是小事。传到司马霆耳朵里,就不是那么美妙的事了吧。
西北侯是长辈不假,但无奈她是个不受人喜欢的后辈。
白彩跟裴臻的对话一直没有避讳陈墨轩。
俩人说话时,陈墨轩就在一旁听着,可乖可老实了,也不多嘴插话。
这一点,陈墨轩比谁都明白,一知半解的插言,只会让人笑话。
待白彩跟陈墨轩携手离开良久,裴臻才收回一直注视着两人的视线。
裴臻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这个陈墨轩是个妙人。
白彩很精明,精明到不信任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却偏偏对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陈墨轩信任有加,称兄道弟。
想起自己去派人调查陈墨轩却没有丝毫结果的事,裴臻如玉的脸上添了几分寒意。
却也偏偏无可奈何,忠王护着陈墨轩。
裴臻虽然不知其中缘由。却也得就此收手。再深入查下去,说不定会有什么蛛丝马迹,但要是惹恼了忠王。可没有什么好果子给他吃。
到时候,就连陛下都未必能保的了他。
“……到底是何方神圣呢?”裴臻心里满是疑问。
他观白彩不知道陈墨轩的真实身份,却仍对陈墨轩如此这般推心置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等白彩跟陈墨轩回到家也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分了。
白彩不饿,陈墨轩也不想吃饭,俩人就拿了些果子坐在院子里面乘凉吹风。
陈墨轩此刻有将一切都向白彩和盘托出的冲动,却也得生生咽下。
白彩似是毫无所觉,拿着串葡萄吃的不亦乐乎。
夜色清凉如水,天上几点繁星,一轮弯月悬于天边。
白彩想,这么清闲的时候不多了啊。自己得趁机好好乐呵乐呵才是。
要是她大哥白琴在这,一定为会如此不知长进的妹子哀叹几声顺便再赏她几个爆栗。
“阿轩,你想什么呢,给你,拿着。”白彩见陈墨轩闭目不言,也不吃东西,心中纳闷,却也没有多想,只是随手扔给了他俩桃子让他吃。
陈墨轩接过桃子,笑了笑,道:“没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而已。”
“阿轩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吧,我还都一点不知道呢。”白彩偏着脑袋央道。
陈墨轩咬了大口桃子,咽下。眼睫轻颤,道:“你要是不问,我估计也就忘了。我娘亲是个汉人,很美貌也很好才情。”
白彩单手支着头道:“听你这么说,感觉很像大家小姐的样子啊。”
要是那样就好了,陈墨轩心说。他继续道:“我父亲在部落里大小也算是个官,还能说上几分话。”祭司吗,还有些分量。
“他是部落祭司,看上了我娘,就带她到了帐篷里。”陈墨轩淡淡道。
白彩:“……”短短的一句话,信息量好足啊。额……应该不是她想多了吧?
陈墨轩笑笑,继续道:“我娘大小姐脾气足的很,为人又厉害的紧。也会忍,心思也不少,要不怎么说你们汉人心眼多呢。”
白彩默然,那是你老娘啊,亲娘喂,你这么说真的好吗?
陈墨轩托着下巴,似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里。“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估计是傻了吧。其实现在想想,我爹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啊。干嘛一定要找个脾气坏到死的女人呢?”
白彩听的那个心肝颤儿啊,总觉得好像在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不过,陈墨轩这个说法也真的挺让人无语的。“你爹要是不找你娘的话,就没你了。不过,你娘……哦,不,那个伯母是被抓到蛮族的吗?”
陈墨轩面无表情的说:“她自己闯祸,撇下随从只身一人闯草原,就被抓到了部落里。这是我娘自己说的。我更相信她是跟随从走散了,自己闯什么的,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白彩:“……”这么在背后编排你娘真的好吗?
陈墨轩顿了顿,“不过,这也让她遇到了天底下顶顶好的男子。”
白彩觑了眼陈墨轩。小心翼翼的问道:“这话谁说的?”
陈墨轩道:“我爹。”
我就知道。白彩翻了个白眼,不得不说,她对陈墨轩爸妈的爱情故事也是蛮好奇的。总觉得,陈墨轩他老爹是吃了不少苦头才将人追到手的啊。
“接下来呢,嫁给了你爹哦,我伯父之后,夫妻俩人就过上了和乐美满的日子?”白彩强按下心中的兴奋问道。
陈墨轩哼了声,“三俗话本子看多了吧你?”
哦~~~“三俗”这个词语还是陈墨轩跟白彩学的,跟在白彩身边,陈墨轩新词汇是没少学啊。当然,当着人面骂人又不让人听出来的词,陈墨轩……也没少学。
白彩哼唧了几声,吐出几个葡萄籽,说:“我这也不是凡事往好处想吗?”
再说了,我说你爹娘过的不好,整天水深火热的,你能乐意?哼!要不是为了听故事,白彩表示她才懒得跟陈墨轩墨迹来着。
陈墨轩张嘴又要说些什么。白彩一拍手,大声道:“先别说我,我在井里冰着的西瓜估计好了。我去把它给切开啊。”
吃个冰镇西瓜再听到恩怨缠、绵的故事什么的,白彩表示,要是人生天天如此就好了。
一个滚圆的重十多斤的绿皮西瓜在深井里冰了好久,白彩抱着西瓜放在院中石桌上,原本放在中间的果盘被推到一边。一刀下去,滚圆西瓜分两半。
白彩推了其中较小的一半给陈墨轩。
见陈墨轩挑眉望向自己怀中的那个大半西瓜,白彩脸也不红心也不跳的说:“你还要说事儿哩。”
说着,拿着勺子挖了大块红瓤送进嘴里,并不时拿眼神示意陈墨轩。快讲啊。简直捉急。
陈墨轩拿着刀把自己跟前的那块西瓜切成了几片,他可做不来抱着西瓜拿勺挖着吃的动作。
好像是故意掉白彩胃口。在陈墨轩飞快的啃完了两片西瓜时,他才接着道:“不是说了吗,我娘脾气不好。人生的好看是不假,但是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脾气坏些没什么吧?会些绣花纺纱织布什么的,就不错吧?”白彩问(未完待续。。)
194 陈墨轩的过去
陈墨轩笑出声,拿着纯白棉帕子擦了擦手上沾着的黏黏的西瓜汁液,道:“马马虎虎吧,会做些小东西给我玩,至于更深层次的绣花方纺纱织布就不必想了。她在家时没受过这等苦,嫁给我爹,自然也不会。”
白彩听陈墨轩这么说着,他话中虽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但是白彩还是能从中感觉到浓浓的满足的幸福感,以及……怀念。
对于自己的父母,白彩也是来了这个时代才逐渐琢磨出他们的好来。
前世……哼。白彩真的属于被惯坏了的那类熊孩子。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冲着她,大哥虽然对她很严苛,但也可以说的上是疼爱。
除了喜欢挑她的刺的二哥,白彩还真找不出什么不足来。
跟陈墨轩一比,白彩可以称的上是不孝子了。
陈墨轩地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小院里逐渐弥漫了开来:“我娘为人高傲,但也不缺心计。示意能在草原上安然无虞的活过十年的光阴。”
“……”额,总觉得结局不是很美好啊。白彩使劲的挖了块西瓜,偏着脑袋打量陈墨轩。“阿轩,你为什么不伤心?”
“我为什么要伤心?每个人都有死的时候,再说,我爹娘临走是很是幸福不过。”
额……大无畏的人啊。白彩心里默默的想着。
陈墨轩像是看穿了白彩心中所想,继续道:“小白菜你好奇什么?”
白彩使劲咽下一块西瓜,遂问道:“可是。大胤的闺秀跟草原的汉子语言啊兴趣爱好啊。都不怎么有共同点吧?”
陈墨轩失笑:“这你就错了。我父亲精通汉文化。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白彩添了句:“长相也颇为俊美?”
陈墨轩点头。
白彩沉默,单看陈墨轩的长相就知陈墨轩父母容貌非凡了。应该是郎才女貌吧?
只是后来的故事并不美好。天妒红颜吧……
后来的事情白彩不想知道了,但是陈墨轩却还在继续说着:“他们在我十岁的时候离开了。用我父亲的话说就是回归了狼神的怀抱。母亲也跟着去了。两人倒是生同寝死同穴。”
白彩心里莫名一酸。殉情什么的,多么的不靠谱啊。活下来默默怀念不好吗?
不过,她听说草原民风彪悍,死掉丈夫的女人貌似会被丈夫的兄弟接手。
这么一想,那个大胤闺秀果断是不能接受的吧?再者,自己情郎死去。嗯,脑子一热,殉情什么的,妥妥的可以理解了。
白彩心里各种黑暗脑补,陈墨轩要是知道白彩心里想的,不说割袍断交,给白彩吃些排头是肯定的。
“可是,阿轩,那个伯母……嗯,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啊?”你要回忆就回忆些点滴吧。幸福的,不要再死啊的殉情啊的。
陈墨轩支着下巴。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她要不就是呆在帐篷里写字作画,要不就是在训练场里看着我被我爹教训。再然后的,至于那些纺纱织布洗手做羹汤,就不用指望了。不过,我爹对此很是理解,用他的话说我娘就不应该在这俗世里长大。”
“那该在仙界吗?”白彩嘴角抽了几抽,陈墨轩他爹真是爱到脑残了啊。话说,陈墨轩他娘长的到底有多美啊,能把一部族的祭司给迷的神魂颠倒不能自拔?
绝逼的倾国倾城,红颜祸水吧?
陈墨轩摇头笑道:“怎么可能,你不知道我娘她有多任性。族里不是没人挑我娘的刺儿,嗯,都被我爹跟圆了过去。族里面觉得我娘是个麻烦人。长相虽美,但是绝对不适合在草原生活。一场风沙就能将她刮跑的女子。要来何用?”
“……”白彩道:“也不是没用啊。至少看起来赏心悦目吧?”
陈墨轩含笑睇了眼白彩,这个小白菜吐的一口好槽啊。
不用说,吐槽也是陈墨轩跟白彩学的。
跟白彩熟络了。对于白彩时不时蹦出的新鲜词汇陈墨轩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爹不知道我娘是谁,临死也不知道。也可能是知道但是不在意。”他要的是这个女人,跟她的何身份有什么关系呢?陈墨轩也是在多年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陈墨轩说这话时,眉头微皱,显然是不怎么赞同自己的父亲。
白彩想,她可不能再继续这么听下去了,略危险啊。
“我一点都不明白父亲,虽然……”现在隐约有些懂了。陈墨轩苦恼的皱皱眉头,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
白彩手下挖西瓜瓤的速度加快,马不停蹄的往自己嘴里塞着西瓜,她手下这块西瓜得有五六斤重,一时半会她是吃不完的。
白彩懊恼的抿着嘴唇。怀中抱着西瓜,月白色常服上沾上了不少的新红色的西瓜汁液,他爸起身跟陈墨轩道:“阿轩我先回房了,略困。”
陈墨轩怀疑的目光在白彩怀中的西瓜上扫来扫去。
白彩哼了声:“浪费可耻。”说着,一只手就伸向石桌上的果盘。
陈墨轩笑眯眯的按住白彩的手,道:“放心,我不会让浪费的。”
白彩轻哼了几声,傲娇的转头离开。嗯,回到房间,她就可以吃空间里出产的果子啦!
陈墨轩拿起一片西瓜继续啃着,摇摇头,小白菜这个爱听故事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啊?不过,对于小白菜没有往他伤口上撒盐,陈墨轩表示我信心甚慰。
接下来的故事,陈墨轩没有来得及跟白彩说,而他也不怎么想回忆起来。
白彩的离开,可以说是给陈墨轩个台阶下。
之后的事情啊……
陈墨轩的幽沉的目光掠过深沉的夜幕,好像回到了十二年前的草原。
他们的部族是草原上最大的部族,当然,现在也是。
突厥……
陈墨轩对那个部族的归属感,在他父母死后,就已经消失了。
没有父母的部族,怎么能称的上是部族呢?
本来想收拾行囊离开部族的少年被人带到了大可汗面前。
他憎恶大可汗眼中的贪欲,赤、裸、裸的没有一丝遮掩的贪欲。
大可汗收他为义子。
他虽然年少,却不会傻的以为大可汗会再给他一个家。
大可汗想要的无非是他死去的父亲的拥趸的支持,当然,还有一把可以替他杀人的刀。
手中攥着母亲临死时留给自己的玉佩,母亲让他去天启找他的几个舅舅。
“我已无颜去见几位兄长,惟愿兄长能我儿照拂一二。”这是母亲临终前的嘱咐。
可是,他想告诉母亲,即使没有他们的照拂,他也一样能活的洒脱。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似乎印证了母亲的话是对的。
大可汗想让他替他征战,替他杀戮,替他攻下一座有一座的城池。
而母亲却也只想让他做一个自在人间的普通人。
他虽不愿被大可汗摆布,却也很喜欢征战沙场的感觉。
至于母亲久未蒙面的兄长,既然他们已经放弃了母亲,他又何必再去上门讨烦?
只不过,在母亲跟父亲离去的第五个年头,母亲的五哥找了过来。
高大魁梧的男人见到他很是激动,在母亲坟前大哭一场。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不过,应该很尊贵吧?
他想要带他离开,却被他拒绝了。
“我很喜欢现在秣马厉兵的生活。”这是当时他说的。
那英武的中年男人显然是知道他这尊蛮族新晋杀神的威名,只道:“要是想离开,就来投奔我吧。”
时间又过去了五年,五年之后,他曾再一次见到那个男人。
而他也不得不考虑,来大胤的事了。
那男人曾劈头盖脸的训他道:“我大胤多少好兵死在你手上?”
“技不如人还敢问?”他是这么反驳的。
男人当时哑然。再一次劝他道:“你来大胤不比你呆在蛮族强啊?再说,你要是想征战沙场,大可以为大胤打吗。”
当时的陈墨轩翻了下眼皮,“那我成什么了?”
“诶,考虑一下总是好的。”男人苦口婆心的劝他道:“跟你母亲一母同胞的那个小弟现在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个人影。”
他是曾听母亲说起过那个小舅舅的,目前说他好奇心太大,总想着去看看大海之上有什么。
为此,小舅舅曾央求母亲的父亲给他制造艘可以乘风破浪的大船。
陈墨轩心里想,他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明天或是后天再或者是大后天,就得跟小白菜告别了。
这么一想,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陈墨轩垂下眼帘,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方阴影。
银白色的月光如水,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泻下几分清辉。
夜风袭来,凉意沁骨。
陈墨轩抬头望去,白彩房间里的那盏微弱的烛火仍在亮着。
不过,他并不清楚白彩睡了没。
像是验证他的想法似的,须臾的时间,微弱的烛火停止了跳动。
陈墨轩并没有睡意,一些事情他要在今晚想清楚,也要做出个决定。
时不我待。盯上的猎物也没有让它逃脱了的道理。陈墨轩心想。(未完待续。。)
195 李文耀
白彩寻思着,这个七月份就要过去了,然后再等着过了八月份。门口湖边长着的那大片芦苇就可以收割了。
正好编一些席子,嗯,到时候再多琢磨些花样来。
白彩不禁感叹:“又是一笔进项啊。”
不过,这苇席档次不高,达官贵人应该是瞧不上眼。
不过,多想些法子应该是可以的。白彩觉得她自己的苇席就应该走那些高大上的路线。
此时的白彩对陈墨轩的想法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挚友就要离她而且去。
离别,只是人生中最常见的一件事而已。
但是,白彩却从来没有将它按在自己跟陈墨轩的头上。
白彩常想,陈墨轩要是不跟自己在一块,他还能上哪去呢?
这货怕是被人卖了都还帮人数钱吧?
那么磊落的一个人。
白彩把陈墨轩想的太简单了,行事磊落的人,就未必不会阴谋诡计。
而且,跟白彩认识这么长时间,陈墨轩耳濡目染的,要是还不会些什么,那真的啊白长了辣么高的个子。
“我跟你一块去找李文逊谈谈吧。”陈墨轩双手拢在胸前,朝白彩笑道。
白彩一愣,她都差不多要忘记了还有在背后给她使绊子的李文逊跟李文耀兄弟俩。
见白彩呆呆的,一副疑惑万分的样子。陈墨轩就心知,这厮一定是将这茬事儿给忘了个干净。
陈墨轩笑着敲了一下白彩的额头,伸手递过去一张纸条。“这是我今早在门上发现的。别说。这李家兄弟还真拼。大半夜的就派人忙活。”
白彩哼道:“忙活的又不是他俩兄弟。指使人就行了。”
“我看看上面写着什么。”白彩大致的瞄了一眼。“哦——你让我去我就去啊。开玩笑啊。”
白彩抬眼望向陈墨轩,“阿轩,你想我去?”
陈墨轩耸肩,道:“总比对方抓了人再威胁你去的好吧,去看看也没什么的吧?”
白彩皱眉。“他让我去我就去,格调岂不是不太高?”
陈墨轩:“……”
不过,白彩也同意去会会李文逊跟李文耀。
虽然,司马霆说要留下李文耀一条命。但是,白彩却觉得其中的画外音是只要留下李文耀一条命,其余的随她折腾。
毕竟,司马霆可没说什么要李文耀完整无缺,不许她伤人。
不醉楼生意很好,白彩一直明白李文耀跟李文逊俩兄弟在桐城很吃的开。
之前还有郑家压制他们,现在郑家一倒台,李家俩兄弟就迫不及待的蹦了出来。
还是说,他们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
打心底而言,白彩并不喜欢李文逊。在他身上,她闻到了跟自己一样的味道。
同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也同样视人命如草芥。
虽说在陈墨轩面前。白彩不敢表现的太过,怕给自己得个负分什么的,但就本质而言,这的确是事实。
当然,白彩是不会承认自己跟李文逊是一类人的,她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好不好。
再说了,上面有司马霆以及各方人马压着,她就是想做些什么,都得事先掂量掂量。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是特么的——糟糕透顶啊。
再说,李文耀吧。
白彩是没见过他,但也听说过他的发家史。
拼家世,没有。
拼学识,也没有。
拼的就是个胆识。
这人就是街头一逞凶斗狠的一主儿。
论不要命,在桐城,他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白彩自认惜命的紧,最头疼的就是碰上这等混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桐城本来就乱。李文耀杀了人,只要是杀的同样是街头霸王,朝官府使几个钱。
当官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算是过去了。
白彩之前听陈墨轩这么跟她说时,啧啧的叹了几声:“当这样的官也算是苦了清河县的百姓了。”
李文耀想是也有自知之明,并没有发展成鱼肉一方的恶霸。要不然,裴臻还能让他蹦跶到现在?早就不知道享受过大理寺的酷刑多少遍了。
对于裴臻,白彩也算是了解。这人是不会允许可能威胁到他的因素的存在的。
其实,白彩很乐意看到李文耀威胁威胁裴臻的,当然,这也只能存在在想像之中了。
李文耀跟李文逊并不是桐城人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逃难过来的。
白彩其实一直很纳闷,你逃难一定要往边关逃吗?要不要命了啊。
一般而言,逃难的不都选个鱼米之乡啦,天府之国来。
来穷的都快揭不开锅的桐城算什么。
在白彩看来,桐城的存在纯粹是为了大胤的gdp的。
虽然现在好了不少,但要是碰上个蛮族打谷草啊。
简直堪比蝗虫过境啊,寸草不留。一不留神,命都没了。
当然,桐城可能种植业不怎么发达。但是跟蛮族的生意往来也是能让一些投机倒把的冒险商人大赚一笔的。
当然,这生意有明面上的,更多的是暗地里的。
白彩不晓得李文耀有没有跟蛮族暗中往来做过生意,但是李文耀拼着命打下了清河县的大半地盘倒是真的。
往来行商要想买卖顺遂,货物不被抢了啊砸了啊什么的,都得去拜拜李文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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