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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田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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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却没想到,陈墨轩却不能陪她一块去帝都。帝都之行,注定只能是她一人孤独的旅行。
白彩想,在这个已经不算陌生但还是很陌生的时代,能有一个朋友时刻陪着你,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当然,陈墨轩更幸运了,因为他碰到了她吗。
“多买些新鲜玩意儿回去给白小多玩,还有绸缎。江南的绸缎绢纱最好了,给芳娘买些。哦,当然,还得买些给不弃大哥和柳絮做身夏裳的。给白桦买套文房四宝。诶,阿轩,你不买吗?”白彩碎碎念的说着,扭头问一直沉默的陈墨轩。
陈墨轩耸肩,“给谁吗?祺勒他们又用不着。”
白彩说:“买些布匹吧,难得来趟江南,总要买些才好。”遇上这么冷心的主人,那些手下不寒心才怪了。
两人去了一家绸缎庄,抬头一瞧,呵,又是江家的。
陈墨轩感概万分:“江家真是无处不在啊。”
白彩嘴角抽抽了几下。“还真是。”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江家的财力之大啊。
陈墨轩一指对面,“呐,对面是罗家的。”
白彩:不愧是对头啊。
买东西当然是得货比三家啦。白彩虽然在江南小赚了一笔,但是,该省就省不是。
江家绸缎庄跟罗家绸缎庄价格基本一样,不过,白彩观江家绸缎庄色彩鲜丽的居多。罗家则更讲究个稳字。两者可以说个各有春秋吧。
在江家绸缎庄白彩准备买几匹色彩香艳的绸缎准备拿回去给白芳蔼和白小多做几身衣裳。
只是这花色什么的很多,一挑起来就容易挑花眼。
白彩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选出来。
江家绸缎庄活计也有耐心,当然,陈墨轩跟白彩那一身华服唬住了给他们。
“哼!把你们店里最贵的布和衣裳给我拿出来!”白彩正挑着,就听身后嗡嗡一片。
白彩回头一瞧,眼角一抽,在她不远处,有一个大胖子,几乎是胖成了球的大胖子,目测得有三百多斤吧,正冲绸缎庄活计大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还不快去给我拿来!”
那活计懒洋洋的说了声:“你谁啊你,我们店里最贵的衣裳你买的起吗?那可是价值百金的!”
白彩跟陈墨轩对视一眼,这伙计演技不错哦。
“哼!”那胖子一环胸,环了好几次都没有环上,也就作罢了。凸起的肚子一颠一颠的,说话时还大喘气。白彩想,你一句话能说顺溜吗?
胖子一面喘气一面说:“我是罗家大少爷!哼!还不快把你们最好的衣裳给拿出来!”
白彩讶然,你是罗家大少爷那你就去对面买衣裳去啊。你罗家的铺子可就在对面啊。
难道这就是猪一样的队友?还是神插刀啊。
那活计一听,面色一变,赶忙笑道:“原来是罗大少爷啊,快!快!里面请!我们店正好有件适合您的衣裳,不过,这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您看……”
“给!”罗大少爷罗隽星非常阔气的一挥手,一旁的小厮赶忙奉上一沓银票。
白彩:“……”有钱也不带这么花的吧?→_→(未完待续。。)
173 刀息
江家的镇店之宝真心能闪瞎人的狗眼。
白彩强忍着抬手揉眼睛的冲动瞪大眼睛看着江家绸缎庄掌柜的拿出的这件“镇店之宝”!
比金缕衣还要金缕衣的衣裳啊。
这是一件镶着满满的金银珠宝的外袍。轻轻一抖咯,就可以听见上面金银厚重的声音。
蓝宝石红宝石翡翠玉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白彩嘴角抽抽,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件衣裳明显是粗制滥造的,虽然上面有很多值钱的东西,但是,这也并不能遮掩,上面的宝石是随意镶上去的事实。
陈墨轩凑在白彩耳边轻声说了句:“那些宝石都是劣质的,光好看没什么价值。”
呵出的热气扑打在白彩耳根处,白彩不自在的扭了扭肩膀,回道:“我也看出来了。”
宝石还有好坏之分呢,有的也就表面是好看的,里面真是坏透了。
不过,上面的金银可是实打实的。
白彩放下手中挑拣的绸缎,饶有趣味的看起了眼前这滑稽的一幕。
那罗隽星大少爷显然是被这件流光溢彩的“华服”给吸引住了。
他双手叉腰做茶壶状,“多少钱!”
活计赶忙道:“五万两。”
罗隽星大手一扬,继续道:“还有什么贵的衣裳尽管给我拿来。不贵不要!”
白彩( ⊙ o ⊙ ),不贵不要?她都要仇富了啊。
陈墨轩笑着摇头,随手挑了几匹绸缎。清一色的深色。反正都是给不懂得个审美的大老爷们用的。用什么亮色。他本来还想买几匹麻布棉布,但是一看,这里的棉布质量还没白彩的纺织厂里的棉布质量好,不顶穿。也就算了等什么时候,向小白菜买吧。
与其让别人赚他的钱,还不如让小白菜得了去呢。这么一想,陈墨轩心里很是开心。
掌柜的赶忙让伙计去取那很贵很贵的衣裳,罗隽星得意的哼哼了几声。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
白彩心里暗暗的想到,这人真是富态啊。不过,大夏天的体味一定也很重。
江家绸缎庄今天可算是赚了个盆满钵盈,且不说别的,就是罗家大少爷在江家店里大出血,为江家绸缎庄的营业额贡献了不少,就足以成为扬州城近日的谈资。
罗隽星身边跟着俩小厮,见主人如此,不但不规劝反而一个劲儿的叫好。
瞧着罗隽星那得意洋洋的模样,白彩心里冷笑。罗家跟江家到现在可是高下立现了啊。
罗家大少爷不顶用,但是大少爷的爹是顶用的。当然,罗家嫡系跟旁系还有不少顶用的人。
旁系的罗大成就是一个,不过,罗家各房斗争也挺厉害,尤其是嫡系。
另外,有着江家旁系顶替嫡系的前车之鉴,罗家嫡系对旁系很是忌惮。
这并不是很隐秘的秘密,稍打听就能知道。
罗家现任家主正是罗隽星的父亲,他有五个儿子,罗隽星最大,奇诡的是,这五个儿子都是嫡妻所出。
除了大儿子罗隽星,其余四个儿子都很聪明,当然,勾心斗角什么的也很厉害。
单是这一点,罗家就在江家面前落了下乘。
江洄是旁系上来的不假,单是江洄、江流还有江源兄弟三个可是团结的紧,当然,还要加上一个已经成为礼王妃的江汀。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岂是一个麻烦了得?
白彩挑好了绸缎,也没再去想这些看似与她无关的事,便付钱走人。
走出江家绸缎庄,就见对面罗家绸缎庄的掌柜的正翘首以望。当然,望的是里面那个败家的大少爷。
陈墨轩指着对面的罗家绸缎庄,问:“还去那里看看吗?”
白彩摇摇头,“算了,回去吧,找间客栈住。”
她跟陈墨轩一人抱了几匹绸缎,就近找了间客栈住下了。
把买来的绸缎仍床上,白彩点了点自己的行礼。其实不多,大多是白蝶赏给自己的东西。
无外乎是些金银珠宝,大多精美,当然,还有些大块银锭子。
这些东西有大部分被白彩扔在空间里了,还剩下小部分是放在包袱里的。用来装样子,要不然,她怎么跟阿轩解释她那些得来的赏赐去哪里了呢?当然,陈墨轩是不知道她到底得了多少赏赐的。白蝶的赏赐是一波一波来的。每一次都不多,但是加起来就不少了。
收拾了收拾,现在不过也正是上午头,白彩仰躺在床上,翘着腿,抬头翘着床顶帐子,眯了会儿眼,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
陈墨轩透过墙缝瞧白彩睡的正熟,笑了笑,隐去了身形。
这墙缝很细,不过,于他正合适。
眼睛像是不经意的扫过房檐一角,陈墨轩眉梢一挑,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近乎透明的光线。
伸手掐了个诀,隔绝了声音,可不能打扰到白彩,小白菜好不容易睡个囫囵觉。
“你……”苏宛被掐着脖子,蹬了几下腿,可是陈墨轩手上实在是太过用力,他都说不出话来。
陈墨轩本来是临时起意来偷看一下白彩的睡颜来着,没想到,却碰到这一幕。
有人在白彩房顶。虽然不一定针对的是白彩,但是陈墨轩却是不能留有隐患的。
于是,就将苏宛这小子给抓了下来。
陈墨轩点了苏宛的几个要命穴道,将他扔在自己屋里,准备好好问问他。
他还没准备杀人,应该说,他已经好久没有杀人了。在他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有大半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当然,都是他杀别人,要不然,他也不能活着来到大胤,还能遇见白彩。
“怎么回事?”陈墨轩坐在桌子上,单手撑着下巴,问跪在地上的那个很是狼狈的少年。他自己都佩服自己如今的好脾气,以往要是碰上这种事,甭管事情如何,杀了算了。管他去死啊。
可是,现在,他居然能心平气和的来问上一问。陈墨轩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苏宛从小就被训练着如何杀人,他曾见过不少的人,比如他的那些前辈长辈,俱是一流的杀人好手,他们身上的气势隐匿的很好,但是他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他们身上的“势”。无关杀气也无关力量只是在岁月的锤炼中得出的势。
他们手上沾上的血恐怕一辈子都洗不掉了。厚厚黏黏的一层层。都是死在他们手上的人的血液,。
他很会观人面相,这也是杀手的必备课之一。虽然他们是为了钱而杀人,但是要是为了钱而赔上自己的命,苏宛就觉得那太不值当的了。
是以,他很会察言观色。眼前的这个俊美男人,有着不输于他的那些长辈们的势。
苏宛忍不住心惊,这个男人杀过多少人?才能造就了他如今的势?
当然,陈墨轩身上的势有一部分是天生的,这点,苏宛并不清楚。
陈墨轩瞧苏宛神游天外,遂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来做什么?”
他说的话声音并不强势,相反还好听的紧,但是苏宛却是无端的打了个寒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宛想,他自己还年轻,眼前这个男人一招就制住了自己,明显是个高手,嗯,他们老苏家的最厉害的高手来了都未必能讨的了好。何必他这个刚新鲜出炉的小虾米呢。这么一想,苏宛心里好受了很多。
他清清嗓子,道:“我是来找王小明的。”
陈墨轩问:“王小明是谁?”
苏宛喉头一哽。什么啊,“王小明”就在你对面啊,你不认识人家王小明你还敢多管闲事啊。
“他就在你对面。”苏宛实话实说,他感觉这人不是个好想与的,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要了自己的命。
陈墨轩一指隔壁,“哪个?”
苏宛道:“就是那个跟小白脸一样的漂亮公子。”
陈墨轩心知他说的就是白彩,不过,白彩什么时候改名叫王小明了啊,这么路人甲是名字。
“你为什么找他?”陈墨轩笑问。本就是俊美无畴的一人,再衬着琥珀色眸子中点点的笑意,为他平添了几分暖意。
苏宛心说:这么狠的人却生的如此好皮相,老天真大大的不公啊。
“他给我下了毒。”苏宛扬着脖子说道。呜呜,他就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了,他还年轻啊。
陈墨轩心说,怎么可能!
不过,仔细打量了地上那个表情倔强却又很识时务的小鬼,陈墨轩心里浮现出了个念头。有个人在小白菜身边保护她也是好的吧。虽然,估计没几个人是小白菜的对手。
陈墨轩问:“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家住哪里?”
苏宛自问是个有节操的杀手,是不会屈服于敌人的淫、威之下的。虽然,他已经屈服过一次了。但是,涉及到家族秘密,是绝对不能说的!
“哼!”苏宛很有骨气的扭头不看陈墨轩。
陈墨轩手指轻轻动了动,苏宛缠在手腕的细丝线便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浮现了起来。
一根一根的密密麻麻的丝线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展现在陈墨轩面前。
陈墨轩一腿盘起,另一只腿却屈了起来,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托着下巴,这样的他,十分的落拓不羁。
“刀息。”陈墨轩说。(未完待续。。)
174 霸王餐与桉树
苏宛瞳仁一缩,这是苏家最大的秘密,原因无他,能成功练成的人不多,见识过刀息的人也都永远的闭上了眼,当然,白彩除外。
是以,苏宛这次来不仅是为了找“王小明”要解药,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白彩。不过,没等他从房顶上下来呢,就被陈墨轩这尊杀神给发现并且活捉了。
还是一招制住的那种,真是令人伤心。
廊檐下铁马叮当作响,陈墨轩以为江南不兴这东西,没想到,也有客栈挂啊。
陈墨轩还当只有寺院什么的,才喜欢铁马这种扰人清梦的东西。
“你来并仅仅是为了寻找解药吧?”陈墨轩问。
苏宛一凛,连忙道:“还能是什么啊。王小明比我厉害。我可不敢……”
“没有苏家人不敢的。”陈墨轩直接打断了苏宛的话。
苏宛梗着脖子道:“什么苏家啊!你别胡说!”
陈墨轩哼了声,道:“我说苏家什么了吗?做贼心虚!”
“你!”苏宛气结,要不是全身内力被封,他也不至于无法反抗,当然,反抗了也跟没反抗没啥两样。充其量是活着或是死去的区别而已。
陈墨轩倒是对苏宛的愤怒全然不见,困兽之斗而已。“我想,你是来杀掉她的吧?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反而被她给杀掉呢?”
苏宛一愣,他知道“王小明”是比他厉害的,但是,他精心钻研刺客之术这么多年。要是拼上一把或许有可能……
但是。那样的话。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其实没什么区别。
不过,他是无论如何不能承认他是来杀人的,要不,眼前这个杀神估计会先撕了他。
“天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老天啊——”
“老天啊!”
……
陈墨轩还想问些东西,但是很抱歉的是,楼下很不配合的响起了阵阵哀泣的声音。
虽然听起来百转千回柔情似水,让人心生怜惜,但是。这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陈墨轩皱眉,这声音未免也太扰人了吧,这样小白菜的午睡还能睡成吗?
伸手解开苏宛的几个穴道,陈墨轩沉声道:“跟我出去。”
苏宛动了动肩膀,他穴道只解开了几个,内力还被封着呢。对上陈墨轩,苏宛也不敢说什么,乖巧的跟在陈墨轩身后。想着伺机逃脱出去。
他的小心思陈墨轩是一清二楚,不敢,他有的是治人的办法。
“诶。阿轩。”白彩还保留着前世的习惯,一有个风吹草动就立马醒来。
楼下动静那么大。白彩想不被吵醒都难啊。
苏宛低头跟在陈墨轩身后,自然听出了白彩的声音就是那天“王小明”的声音。
“真是的,大中午的还什么啊。都不让人歇息了。”白彩趴在栏杆上嘴里抱怨似的嘟囔着。
陈墨轩说:“下去看看吧。”
白彩“嗯嗯”了两声,“好啊好啊,看热闹什么的最好不过了。不过,扰人清梦最可恶了。”
陈墨轩见白彩握拳做咬牙切齿状,笑着揉揉她发顶,道:“揍他!”
白彩握爪,“阿轩上!”
陈墨轩:“……”
苏宛在背后只差捂着肚子大笑了,凶物跟凶物果然是朋友,啧啧,看看,太凶没朋友了吧?
“奴……奴家冤啊……呜呜……”楼下大堂身形身形高挑苗条的女子以袖掩面而泣,一身深红曲裾秀出了她窈窕的身姿,一头墨发松松的挽了个髻,一根木簪子斜插在发髻上。此时,她正控诉着这世道的不公(大概)。
客栈掌柜的此时正犯难,这大中午头的不少客人都在歇息着,却偏偏碰上了吃饭不给钱的!
掌柜的忍不住爆粗口了,你娘的啊。要你给钱,你还一副强、暴了你的样子。老子是开的是客栈不是黑店!
“呜呜呜呜……”大滴的泪珠从女子指缝落下,她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较之一般的女子要长一些。
女子的的手背并不白皙,黑黢黢的皱巴巴的,像是干过许多粗活。但是她的手指是真的又细又长。看起来应该是很该是注重保养的。略矛盾……
客栈里人来人往的,已有不少人在围观了。
看来,无论在哪个时空国人看热闹的习惯都改不掉啊。
有凑热闹的就问:“掌柜的,这位小娘子到底是怎么了啊。你一大男子可不能这么逼迫一弱女子啊。”
女子闻言,哭的更是悲戚难掩。
白彩伸出手掌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掰着陈墨轩的手掌仔细看了一会儿,末了,得出一个让人无语的结论。
白彩冲陈墨轩使了个眼色,陈墨轩无奈的揉揉额头,上前几步跟掌柜的道:“掌柜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姑娘欠你多少钱?”要是不多的话,他就给还了,这么扰人也真是该死!
掌柜的叹口气,冲陈墨轩拱手行了一礼,“不多,一百两。”
“一百两?”周围尽是一片倒吸声,天,这只是个普通的客栈,这姑娘是有多能吃才吃了一百两啊。要知道,一百两可是能够普通人家两年的嚼用了。吃好穿暖,三餐有肉足以。
周围有人就说:“这样的女子千万不能娶回家啊!”
白彩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没错,太败家了!谁能一顿吃一百两银子啊 。
“公子~~~~”女子扑向陈墨轩的怀中,哀声连连,“奴就是卖身也不要公子替我为难~~”
这说的叫什么话啊!白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阿轩还没有说要给你还钱呢!要不要脸啊这人。
“奴家,是不要公子的钱的。”女子抬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冲掌柜的福了一礼,“掌柜的,奴家可否拿物抵债?奴家自福建而来,初到贵宝地给您惹了些许麻烦,实在是抱歉的很。”
女子抬起她巴掌大的小脸,周围人纷纷惊呼。
原因无他,这个女子实在是太美了,翦水秋瞳,柳叶眉,丹凤眼,眉间一颗朱砂痣。只是可能是舟车劳顿的原因,一张小脸上满是风霜之色。让人忍不住的怜惜起来。
白彩心中纳闷,这人长得怎么那么眼熟啊。
不过,白彩又想,她手是黑的,脸却是长得很漂亮,虽然,现在看起来蜡黄蜡黄的。但是,怎么看,也不应该是个普通村妇吧?
不过,现在阿轩应该没事吧?
白彩都不敢去看陈墨轩的脸色了,是她把陈墨轩给推出去的,现在惹上这么个麻烦,陈墨轩还不知道怎么在心里念叨她呢。
陈墨轩的确是在心里念叨白彩,倒不是因为生她的气,而是深以为这么有意思的事,白彩没来掺上一脚,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事情很有意思呢。陈墨轩往后退了一步,环胸冷眼看着那个女子跟掌柜的交涉。
侧头见白彩在“眼巴巴”的望着他,陈墨轩心里得意的笑了笑。冲白彩招招手,白彩会意,颠颠的跑到陈墨轩身边。
一直垂首立在白彩身后的苏宛见状,将身形没入在人群之中,溜了,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女子从包裹中拿出一些碎银子,但很明显,不够一百两之数。
掌柜的也不好让人把她赶出去,自己跟个女子置气,明儿这坏名声就会传遍整个扬州城。
他家店在扬州城名声不错,祖辈积累下来的好名声,可不能坏在自己手上。
女子脸色也不好看,她只是饿极了而已。
“奴家还有从海外带来的奇树,不知能不能先搁这抵押一下。”女子柔声问道。
掌柜的问道:“什么树?”要是檀树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抵押的。
女子指着窗边一用布包着的树苗,“就是它,我本想着拿去帝都卖钱的。”
白彩看着那树苗很细也不长,叶子是对生的,很小,是阔披针形。怎么感觉又是略眼熟啊。╮(╯▽╰)╭
“这是大叶桉树。”女子低声道。
白彩一凛,大叶桉树,不就是桉树吗,它现在不还是在海外好好呆着吗?怎么在这个时代连生在澳大利亚的桉树都蹦了出来啊。
掌柜的是不知道什么的大叶桉树的,于是就问:“那是干什么的?”
女子委屈的对着手指,讷讷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都用来烧柴。我就是想拿着看看有没有人买树苗。”
不用问了,看女子落魄成这样,一看就是没人买好不好!
掌柜的:“……”
围观的群众:“……”
白彩:“……”桉树是个好东西好不好。
陈墨轩:“……”
掌柜的急了:“你别随便拿个破树苗搪塞我,千里迢迢的,你这树苗还能活下来啊!”
也是从福建到江南,路程够远,这女子怎么可能一路带着个树苗呢?再说了,这树苗能活下来才怪了。这是周围人的一致心声。
女子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也只能是美眸含泪,一脸悲戚的样子说不出什么来。
陈墨轩叹口气,随手掏了几锭银锞子扔给了掌柜的。“够了吧?”
女子感动的嚎啕大哭,声振寰宇。
白彩:“……”到底有完没完啊。整天价哭个什么劲啊。
陈墨轩:貌似又弄了个麻烦了啊。(未完待续。。)
175 展望
白彩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感动的嘤嘤婴哭泣的女子。心说还好是在房里。
陈墨轩侧躺在榻上,单手支头,打了个呵欠。
这个女人又吃了一桌子的饭菜,吃完之后,便小小声的低泣了起来。
要不是白彩看上了她手上的桉树,陈墨轩才懒得出手管这破事。
特别是还是个矫情的女人。
白彩伸手推了推女人的额头,“喂,你那桉树我要了哈,就权当你吃的饭钱了。你现在该走了吧?”
那女子不可置信的瞪着白彩,放佛不相信这么伤人的话是眼前这个笑的温柔的谪仙一样的男子口中说出的。
“可是,可是……奴家没地儿可去啊。要是公子不嫌弃……”女子美眸含泪,羞羞怯怯的瞟了白彩一眼。
白彩登时被雷的个外焦里嫩,妈呀,这人该不会在“勾、引”她吧?
呵呵,她对女人没兴趣,特别是……哈哈……
陈墨轩懒懒的说了一句:“抱歉的很,我们很嫌弃。”
女子嘴角一弯,嗔道:“奴家可没有问公子你哦,奴家问的个这个粉嫩嫩的小公子哦~~~”
一面说着一面还不忘向白彩抛个媚眼什么的。
陈墨轩:他、妈的,真是弄了个麻烦过来啊。
“……”白彩沉默一会儿,方问道:“我问你,这桉树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女子对着手指,委委屈屈的说道:“奴家是瞅着大胤没有才弄来的,谁知道都不识货呢。为了这棵树苗。奴家可是吃了老多老多的苦头了。”
白彩笑笑:“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呢。我瞧着不是凡物啊。你要是想留下也可以。但是,我们是不要没用的人的。”
女子一喜,立即道:“是南边海外的一个国家。那里的成片的岛屿。面积不大,但是特别热。而且,那里粮食也是颇丰的。我瞧着当地人拿这树当宝,就花了些心思给弄来了。”
白彩心知她说的是东南亚那里的国家,只是眼前这个女子说话虽然没什么差错,也让她找不到漏洞。但是,白彩还是感觉怪怪的。
试问,一个跋山涉水千里迢迢来到江南差点饿死的女子还能这么坚强,说话还能这么有逻辑、性吗?
白彩双手托腮,继续问道:“那里我是知道的,只是那里应该还有不少奇珍异宝吧?”
女子垂下眼睑,柔声道:“奴家到没有见过有多少宝贝,只是有些东西确实是我们大胤没有的。奴家父亲带着奴家出海,无非就是为了讨口饭吃,结果却不小心得罪了当地的贵族。父亲也……”
一行清泪滑下。女子怯怯的望向白彩,美眸含情……
白彩:“……”这不是一个怀念亡父的女子该做的事。
陈墨轩起身。拉着白彩往外走。“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对了,这树苗我们拿走了啊。”
女子起身福了一礼,柔声道:“公子走好。”
待陈墨轩跟白彩走后,女子走到门口,轻轻的打开门,往外探了探头。门外没人。她这才舒心了起来。
“累死老子了。”“女子”撇撇嘴,一开口赫然是个男人的声音。不过,声线也是属于较细的那种。稍一伪装,跟女子声音也差不离。
扑向他早就心仪的大床,舒服的蹭了几下,“哎,终于能睡到大胤的床了啊。活着回来真是不错啊。”
“不过,这俩小子真是人精啊。死小子,迟早有他们好看。得快回到帝都才是。”嘴里嘟囔着,到底是抵不过周公的召唤,沉沉的睡去了。
门外偷听的白彩跟陈墨轩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会心一笑。
女子住的房间是原来白彩的,白彩跟陈墨轩去了他房间,“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白彩皱眉问道。
陈墨轩笑道:“这是你们大胤人,你不认识我还能认识?”
白彩摇摇头,“我的确不知,我所知的世家大族中没有哪个敢出海去。而且,别看他长得年轻,但实际上也有三十了吧。”
陈墨轩道:“嗯,差不多吧。也就是刚三十吧。”
“可他为什么要扮作女子呢?要知道女子可是更容易招惹麻烦的啊。”白彩不解的问道。
出门在外,女子都知道要女扮男装,原因无他,女子尤其是那些年轻女子总会引来歹人的垂涎。
可这个男子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真是怪哉怪哉。
陈墨轩冷哼道:“也许是艺高人胆大吧。”
“怎么,你要留下他?”陈墨轩又问道。
白彩点头,无奈的一摊手,道:“总不能让他恨上我们吧,而且,他身上有我感兴趣的东西,哼,应该让他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吐出了吗。”
陈墨轩道:“当心撑着。”
白彩笑道:“我胃口好的很。哎,对了,阿轩,你身后那个小子呢,他怎么不见了?”
陈墨轩说:“放心,不出三个时辰会回来的。”
“桉树哎。”白彩见陈墨轩不担心,也就没没再多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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