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的舰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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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省吧，你有这觉悟怎么不自己赌？”

　　　　“你敢保证2万资源就能赌出来一个？”

　　　　安桐对这些人的议论不置可否，一脸淡定的跟着李少校离开了众人的包围，有突击步枪作为保障，也没有敢造次的蠢货出现。

　　　　“真是羡慕你的运气呢。”李少校由衷的说道，“不过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把这些东西送回去呢？这些破烂并没有什么用吧？找个废品收购的迅速出手才是更明智的选择吧？”

　　　　“我如果不送回去，又怎么能照顾你的生意呢？”安桐用了一个巧妙的角度绕开了李的疑问，这个事他不太好解释，同时手上也不含糊，8000新币已经转入了对方账户。

　　　　这份钱是不需要上缴军方的外水，虽然和提督的收入没法比，但是对于他们普通军人而言，也是足以开心一天的收获了。

　　　　“呵呵，与你合作就是这样的愉快。”李开心的笑了起来，暂时没有继续追问的打算，可是看他小眼睛里闪烁的精光，似乎像是猜到了些什么？

　　　　安桐此时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又连忙问道：“说起来，李少校认识可靠并且货源充足的废品收购商？”

　　　　“哦？”李微微眯起双眼，意识到安桐话里的意思，连忙把安桐拉到了一旁，低声说道：“其实我自己也私下承接这项业务，所以你需要的话。。。”

　　　　“你也在收购废品？”安桐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家伙，想不到这一身军装之下居然隐瞒着不少东西。

　　　　“我想收购一批金属废品，大量！从那里出来的那种。”安桐指着赌装备的大厅，对着李说道。

　　　　只靠赌装备拆垃圾换材料的效率实在太低了，必须要拥有一个长期稳定的货源才行，例如废品收购，安桐此前一直就有这样的打算，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契机入手。

　　　　今天难得抓到了点机会，自然就提出了要求。

　　　　“金属类的？”李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安桐中尉，所有金属类的废品都被一家奇怪的公司全盘收购了，即使是我们收到的一些，也会被他们溢价15％收走，所以我们这里只有一些塑料类和纺织类的。”

　　　　金属类的全部被收走了？安桐楞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为什么会有人专门收金属制品？”

　　　　“这很正常，安桐中尉。”李少校从怀里摸出一支香烟，递给安桐被婉拒后再自己点上，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后才耐心的解释道：

　　　　“这里收购的废品，虽说是废品，但实际上只是对你们提督而言的废品罢了，这些东西，实际上都可以算是崭新的成品呢。。。”李少校解释着，伸手从身边堆放着的箱子里掏出了一个青蛙玩具，随手拧了几下发条，就看见这青蛙噗通噗通在他手心里跳动起来。

　　　　“这些废品回收率是很高的，而收购价又是很低的，只要有耐心，这里面有着很多的利润，我相信安桐中尉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打算入手这行吧？”李反问了一句。

　　　　“呃。。。是的，我听说过这里面有财路。”安桐默认了李的说法，虽然他说的和自己的目的完全不是一码事，但别人都替自己想好借口了，他又怎么会拒绝？

　　　　“果然不出我所料，连续两次把废品送回自己镇守府，虽然你先前不愿意承认，但早我就确定安桐中尉和我是一路人。”李眯起眼睛笑着，继续说道：“无论安桐中尉你后面的渠道如何，都需要一个收购商来合作，我说的对吧？”

　　　　他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似乎事事都没出乎他的意料，完全把安桐当成了一个倒卖废品的转手商人，根本就猜错了方向。

　　　　安桐倒是没兴趣纠正他的错误，而是努力的把话题引向正题，问道：“那么说回刚才的，为何金属制品就被人收光了？”

　　　　“这很简单，因为金属制品的回收速度是最快的，资金的回笼也是最快的，所以被人以垄断形式收购是很正常的。”

　　　　“像这个青蛙，你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去筹集其他的玩具把它们塞满一个集装箱，再卖给某个商场或者学校，而金属制品呢，只需要往熔炉里一倒就可以了。”

　　　　“那是只有有实力的玩家才能做的事，我虽然已经在这里面玩过一段时间了，但还是做不到那样的大规模收购。”李最后有些无奈的摊摊手，一下子变得有些落寞？

　　　　安桐倒是挺理解他心情的，最好赚钱的一块香肉被人整个吃了，自己只能捡点指缝里的残渣，这当然是件值得落寞的事。

41。粗鄙之人

　　　　没有希格拉最想要的金属类废料，倒是可以再收点别的，塑料类和绒线类的废料虽然分解出净能材料的效率不佳，倒也是聊胜于无了，最关键的是可以让安桐手里的现金发挥点实际作用，而不是只能用来采购一些家用。

　　　　在货物发出去之后，他和李特意在圣山里找了间休息室，双方使出浑身解数，一顿激烈的讨价还价之后，一吨塑料类废料的价钱被安桐死死咬在8000元。

　　　　“这实在太过分了！安桐中尉！你这是在吸我的骨髓！”李大声抗议道，“至少10000元，否则我连成本都保不住。”

　　　　“别逗我了！新鲜的废铜都才3000元！你这些废料回收起来很麻烦的，我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回笼资金，更低的成本才能让我承担更低的周转风险。”安桐一脸的决绝，手里挥舞着刚刚通过网络查询到的废品收购均价。

　　　　“我的老天！你那是普通废料！”李有点抓狂了，他实在没料到眼前这个小子砍起价来简直可以用不要脸来形容了，各种胡搅蛮缠和混淆概念，往死里压价。

　　　　而李偏偏还不太好得罪他，他确实需要一个下家尽快吃掉手里的塑料类废品，这些东西处理起来又慢又麻烦，没有合适的渠道可以在手里积压很久，他需要尽快的回笼资金然后去金属类废料那里一番拼杀！

　　　　“我这些都是成品废料！况且还是净能做出来的！价钱确实不能再低了！”李无奈的说道。

　　　　“没人喜欢做这种塑料的生意，李少校，我想你应该很难找到我这样的下家吧？让我再猜猜，你也许需要一笔资金去金属废料那边试试水？”安桐微笑着一下就掐住了李的软肋。

　　　　最终，在安桐近乎市井无赖的表现下，4吨塑料和绒线类废料被安桐以3万新币的价钱买下，卖家承担运费，并保证在7个工作日内送抵安桐的镇守府。。。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吸血鬼！我这点利润，可能刚好够货轮的燃料费！”李哭丧着脸说道，看起来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别闹了，李少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利用每周给我派送补给的机会把货给捎带过来吗？这花不了你一分钱吧？”安桐的最后一句话，彻底熄灭了李少校再谈谈的打算。

　　　　杂事办完，就剩下最后一件正事，安桐告别了李少校之后，在洗手间里整理了一番先前因为拉扯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衫，走进了一间后勤处的办公室里。

　　　　“我来接我的舰娘回家。”安桐昂着头，朗声说道。

　　　　在工作人员带他前往舰娘储藏室的路上，他设想过很多种见面的场面，设计了许多份台词，可当他看见这位舰娘的时候，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孤零零的躺在一部休眠舱里，****的娇躯一丝不挂，双眼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像整齐的小刷子一般搭载眼睑上，简直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一般。

　　　　不过头发为什么是白色的？安桐有些疑惑的想着，他记得a级航母舰娘都是一致的黑衣黑发才对？

　　　　“程序已经改写完毕，你只需要重新唤醒她，她就是你的了。”工作人员趴在休眠舱旁边操作着什么，对近在咫尺的那具近乎完美的**视而不见，仿佛那就是一个塑料模型一般。

　　　　安桐按着对方的指示，把手放在休眠舱盖的一个扫描处，在扫描完他的掌纹后，唤醒程序开始，沉睡着的舰娘缓缓睁开双眼。

　　　　安桐与她双目对视的一瞬间，心头顿时一凝，他近乎狂暴一般的拧起工作人员的衣襟，指着休眠舱里的舰娘，问道：“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一切在规章范围内的程序，中尉！”工作人员不甘示弱的掰开安桐的手，恶狠狠的瞪着他，再用力的把他推开，说道：“另外，你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野蛮人！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如此失态，但我必须提醒你，这里是澳洲！不是你们这些特权阶级能随便撒野的地方！”工作人员的军衔虽然只是一名列兵，但此刻那趾高气扬的神色，到让人怀疑他是某个穿错了制服的将军。

　　　　“看管这些恶心的木偶已经够让我火大了。”工作人员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下来，“如果你不想成为发泄对象的话，就赶快领着这摊垃圾滚出去！”

　　　　“野蛮人？垃圾？”安桐嘴角咧开一抹狞笑，拳头紧紧握起，说道：“很好，很好，看来你不会介意我用野蛮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

　　　　片刻后，工作人员咽下了混合着血水的断牙，晕倒在了地上，而安桐也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对着呆呆站在原地的舰娘伸出手，勉强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伸出右手，低声却温柔的说道：“来，跟我回家了。。。”

　　　　而舰娘则呆滞木讷的看着他，没有任何的举动，无神的双目里，看不见一丝智慧的光芒，那是一副与那些千千万万的低级舰娘一模一样的眼神。

　　　　她的智慧，消失了。。。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十几个手持电棍的黑皮宪兵拥了进来，把安桐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人冷漠的看了安桐一眼，说道：“司令要见你。”

　　　　安桐咧嘴一笑，说道：“正好，我也想见见他。”

　　　　片刻后，安桐昂首阔步的推门走进黄喝中将的办公室，在他身后跟着的宪兵原本是来押解他的，可在他的气势承托下，反倒更像是在护送他一样。

　　　　等办公室门关上之后，黄贺中将再也忍不住了，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怒吼道：“安桐中尉！你在搞什么！”

　　　　他有些气愤，又有些意外的指着墙上的光幕，上面正在播放之前的监控画面，可以清楚的看见安桐以挨了对方一拳为代价，用三记重拳把那个工作人员打得意识模糊，然后再以一记肘击打得他牙齿都飞了出去，最后再用一个势大力沉的膝撞让对方的肋骨发出清脆的喀嚓声。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黄贺中将收起了那副居委会老大爷的和善，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现出强势将军的一面。

　　　　“那得问问他们对我的舰娘做了什么，我记得舰娘属于我的私人财产吧？”安桐扭头看向办公室角落里的一位上校，他是后勤处的负责人。

　　　　“我叫刘元，不才担任后勤处处长一职，那就由我来解释安桐中尉的疑问吧。”上校站起身来，走到黄贺办公桌的光幕旁，礼貌的问道：“可以吗？”

　　　　在得到司令的肯首之后，他在光幕上进行了一番操作，很快，关于这位a级舰娘的来龙去脉都清晰的注明了。

　　　　“你通过一次未经允许的非法活动获得了这位舰娘的所有权。”刘元上校掏出一根激光笔，指着记录上面的第一行。

　　　　他说的是事实，安桐也没法反驳，他确实是通过一场地下赌局赢来了德梅因和这位舰娘，官方不承认这个行为的合法性也没什么好说的，德梅因至今也没去官方注册认证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因为这个缘故，我们这边进行所有权确认的过程就显得很慢，我们一再要求提供你合法拥有这位舰娘的依据，可他们至今也未能提供，并且表示相关程序是西普莱恐怖政府的手笔。。。”刘元说完，又扭头看着黄贺，接着说道：

　　　　“原本根据规定，这样的非法所得是会被直接没收的，但是考虑到安桐中尉的功劳和之前西普莱时期的混乱，我们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而是对这位舰娘的合法性进行了长时间的分析讨论，我想这也是符合相关流程规定的。”

　　　　黄贺点了点头，标准流程确实如此，对于这种有点类似非法所得，但又不明确的标的物，采取这样的方式倒是无可厚非。

　　　　“最后我们得出了结论，我们基于安桐中尉的实力，并期望这位舰娘在他手中能为人类做出更大贡献的考虑，讲这位舰娘归还给了安桐中尉，并于今天上午10点30分正式开始了解冻程序。。。然后我不明白的是，究竟是什么事让安桐中尉如此的愤怒？以至于对我的部下下如此重手？”刘元的脸上带着悲愤的神情，怒视着安桐。

　　　　“列兵豪斯只是一位新兵！虽然不是提督，但他在自己的岗位上勤恳的完成着自己的使命，兢兢业业的为提督服务着，然而却遭到了这样的粗暴对待？我刚刚收到医院的报告，他受到了骨折，牙龈脱落，面部骨裂以及轻微脑震荡等多种伤害，虽然**上的伤害很容易治愈，然而精神上的创伤。。。这恐怕就。。。我不知道该怎么给这可怜的孩子安慰了。。。”刘元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安桐的罪行，仿佛那个叫豪斯的家伙就是一个完全无辜的受害者一般。

　　　　监控摄像头很巧妙的只拍摄了安桐施暴的画面，两人先前的口角摩擦，豪斯那莫名其妙的挑衅则被巧妙的跳过了。。。

　　　　这个瞬间，安桐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42。好像有些不对劲？

　　　　在刘元上校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安桐却先掏出了个人终端，很不礼貌的埋头操作了相当长一阵子，然后在两个大人物耐心到达极限，即将发作的时候，才抬起头来说道：“我们为什么不先了解一下这位列兵豪斯呢？”

　　　　刘元冷笑了一声，反问道：“了不了解又如何呢？哪怕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暴徒又怎么样？能掩盖你的暴行吗？”

　　　　说话的同时，他也低头在光幕上操作了一番，列兵豪斯的档案很快就呈现在了三人面前，从档案上看上去，他身家清白，干净得如同白纸，没有违规记录，也没有立功表现，最最普通的简单大头兵一个。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刘元怒视着安桐，反问道，“还是说，你能拿出一份比军方档案更权威的东西？”

　　　　安桐瘪瘪嘴，走到黄贺身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方便的话，可否让我也用一下？”

　　　　黄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但还是让开半边身位，供他操作光幕。

　　　　安桐则直接了当的把自己先去花了大约20分钟找到的东西投射在了光幕上，那是列兵豪斯从出身至今的所有档案记录，出自档案局，比起军方记录更加权威和全面的机构。

　　　　不过仅从这份更加全面的档案记录上来看，列兵豪斯依旧没什么太大的特点，小学时有过几次无关痛痒的逃课记录，中学时有过几次打架斗殴和猥琐女老师的记录，高中因为成绩不佳和吸毒被开除，后来在一系列抢劫盗窃强奸男性的嫌疑之下，被迫参军，接着就和先前档案一样表现得中规中矩了。

　　　　虽然可以说是劣迹斑斑，但充其量也就是个正常范围内的恶棍罢了，反过来说倒也可以算是一个社会渣滓被军队改造的典型案例。

　　　　这份档案并不能说明什么，稍微值得注意的是，档案上留有几个空白的地方？看起来有点像是缺少的一部分，但又更像排版失误。

　　　　“你这是在浪费时间！”刘元很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不过底气似乎没有刚才那么足了？他显然也没料到安桐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能从档案局翻出豪斯以前的档案来？

　　　　按照正规流程，档案局是不会这么简单让安桐拿到这份档案的，很显然安桐采取了某些非法手段，刘元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却暂时没提出来。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档案，很显然是某种黑客行为，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不难想到，然而苦于没有证据，他也不太好直接发作，只能旁敲侧击的先追问道：“这些档案你是哪里找来的？通过某些非法途径？”

　　　　安桐直接没有理会他，反倒是一把抓过他手里的红外线笔，反口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在这里。”他用红外线笔指着那几处空白，说道：“这些地方被人违法删除了。”

　　　　根据联合政府的相关法律，个人档案是不能进行任何篡改的，这会面临比黑档案局服务器更为严峻的指控。

　　　　“实际上，档案局每次进行档案更新后，总会产生一份冗余备份，这个备份理论上讲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但还是被作为紧急情况下的应急预案被保存在了一个严密的服务器里。。。虽说并不具有太强的说服力，但用来说明问题倒也足够了。”

　　　　安桐一边说，一遍调出了另一份列兵豪斯的档案，与先前那份相比，这一份恰好在每个空白处都填上了内容。

　　　　可以清楚的看见，列兵豪斯在参军之前就是十分极端的反舰娘份子，参与了数十次反舰娘反提督的相关游行和暴乱，足迹遍布世界各地，是极端组织猎鸦人的骨干份子。

　　　　这是一个极端组织，一直把舰娘认为是报丧的黑鸦，认为她们才是深雾的源头，而不是自己的保护者，是一切战争的开端和起因，而深雾只是舰娘工程的实验失败品；并且还带有一定的宗教色彩，认为造人是上帝/真主的职责，政府生产舰娘的行为迟早会遭到报应！

　　　　至于与舰娘并肩作战的提督，自然也是他们的另一大仇恨目标，敌视甚至可以说是仇视提督，认为他们挤占了自己的生存空间和利益，是这个世界应该被清扫的垃圾。

　　　　他们时常打着为了蓝色清净世界的标语到处游行，制造暴乱。

　　　　这简直就是个脑残加智障的邪教组织！里面全是一群神经病！就连普通民众都对他们嗤之以鼻。

　　　　可惜的是，他们还没有蠢到极点，没敢直接冲击政府和攻击提督，否则早就被抹消掉了，而他们也就是凭借着这一点点仅存的理智，以及政府对舰娘的普遍态度和出于言论自由的圣母精神而苟延残喘了下来。

　　　　列兵豪斯参军前作为猎鸦人的骨干，是没有任何理由进入军队的，所以当这个家伙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后勤处的时候，代表的问题比安桐殴打这个人渣所引起的问题要严峻得多！

　　　　黄贺和刘元的脸色几乎瞬间变了，一个变得更黑，一个变得更白。

　　　　“很显然，这个人通过某种渠道修改了自己的档案。”刘元勉力解释道：“中将阁下你也知道，下面的人办事总是不那么仔细，所以有点纰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刘元讪笑着，原本他是打算指控安桐使用黑客行为偷盗档案的，可如今却被迫先开口替自己辩解了，“我下来一定严厉的惩处他们！事后也一定。。。自罚三杯！哦，不！五杯！五杯！”他一边说着，一边乘着黄贺还没发作之前便掩面而逃。

　　　　一边走，他还在暗骂档案局的无能，据说他们每年都花了至少16个亿的预算在安全防护上，结果全tmd进了官僚的口袋里，所谓的防护系统被人用个人终端十几分钟就戳开了，简直比***的腿还容易张开！

　　　　等刘元逃难似得离开办公室之后，黄贺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变回了那个疲惫无力的居委会大爷模样，重重的坐回到了椅子上，用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安桐很懂事的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默默站在他身边，给他端上杯热茶。

　　　　黄贺咽下一大口滚烫的茶水之后，才开口说道：“你很聪明，比我想的聪明，不过那样的非法手段，以后就不要用了。”

　　　　他这是双关的话，一说安桐的暴力行为，二说安桐的黑客行为。

　　　　“好的，好的，我以后不会用了。”安桐连忙点头承认，实际上他对电脑这块的东西一窍不通，豪斯的档案是希格拉帮他找来的，他先前只是在终端上要求希格拉给他提供一份豪斯的详细档案，只是没想到希格拉居然连别人保密服务器里的冗余备份都翻了出来。。。

　　　　这世界的电脑防护意识不行啊，居然这么快就被希格拉攻破了。。。安桐心头也默默给希格拉点了个赞，也为档案局的防护系统点了根蜡，他倒是不知道所谓的十六个亿的防护系统。

　　　　“这段时间，可能会有些事情发生。”黄贺看着安桐，收起了那副居委会大爷的腔调，十分严肃认真的说道：“你因为殴打同僚至其重伤而受到停职处罚，停职期间没有薪水也没有任务，自己在你的镇守府上好好反省吧，具体时间。。。等我们研究决定吧！”

　　　　安桐愣住了，自己这是。。。要被解雇了？

　　　　等一下，好像有些不对劲？

　　　　安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我的舰娘呢？”

　　　　黄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安桐会意，点了点头，说道：“明白了，我接受组织的惩罚。”

　　　　这种形式的停职处罚，说是处罚，实际上和休假差不多，只不过是无薪的，反正安桐也不缺钱，倒是不用在意这个了。

　　　　“那么我的a级航母呢？她明显受到了伤害！”安桐还有点不甘心的问道。

　　　　“按照流程，她当时被冻结了，冻结之后就是那样的状态，你可以找个工程师问问看有什么办法。”黄贺不耐烦的回答道。

　　　　“好吧。”安桐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通过官方途径是找不回公道了，只能另想办法。

　　　　“那么那个列兵豪斯呢？”

　　　　黄贺脑门上抽起一根青筋，说道：“我们自然会处理的。”

　　　　“那个刘元上校呢？这种事真的就自罚三杯不成？”

　　　　黄贺火大了，用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那你还想怎样？按规矩？那你是不是想体验一下真正的停职是怎么样的？很喜欢漆黑的禁闭室？”

　　　　安桐看见自己惹火了这个老好人，知道自己过分了，连忙陪笑着摆摆手，说道：“不不不，我服从组织的决定，服从一切决定！”

　　　　“滚！”黄贺最后骂了一句，安桐连忙转身就跑，毫不犹豫！

　　　　等到他走后，黄贺无力的瘫在椅子上，这种在各方漩涡中涡旋的事快要抽空他的全部心力。

　　　　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后，黄贺用力的吸了一口，才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们还真是丢了个大刺头给我啊。。。”

43。探讨

　　　　黄贺中将很头疼，安桐也很头疼，所以等他在办公室门外领到那位a级航母之后，便牵着她的小手去圣山那边找自己认识的工程师了。

　　　　还好，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标准制服，把那身玲珑有致的身段和雪白的肌肤掩盖了起来，只不过标准制服也是紧身的设计，绷得紧紧的，黑色的布料把她的曲线勾勒得无比清晰，引人遐想，让安桐忍不住去回忆休眠舱里那白皙赤。裸的娇躯。。。

　　　　这让他有些微微的脸红，可是在想到她那双呆滞无神的双眸，心头的悲愤和怒火，又仿佛要从双眼里喷出来一般。

　　　　他很快找到了纪超，他正在给另一位提督服务，那位提督正好也赌出来一条a级航母，回头发现了一旁的安桐和他牵着的舰娘，两相对比之下，哪怕容貌几乎一样，可那双灵动的双眼却是最大的不同，一眼就能看出来两位航母舰娘的区别。

　　　　那人也发现安桐脸色不悦，于是便很友好的拍了拍安桐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兄弟，c级航母一样很好用。”

　　　　他大概以为安桐是为自己的c级航母而不满的吧？临走时还对着安桐竖起一根大拇指，鼓励道：“多赌！总会出货的！大力出奇迹！不要多问，就是赌！”

　　　　这人虽是好心，可安桐却觉得心情更糟糕了？

　　　　纪超也注意到了安桐的到来，示意他到后面办公室来谈。

　　　　“怎么又回来了？”纪超递上一杯清茶，仔细端详着安桐带着的舰娘，问道：“你去其他工程师那里赌的？”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了，我只能大概给你说一下。”安桐呷了一口茶，舌尖被滚烫的茶水烫得微微发麻。

　　　　片刻后，纪超大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安桐刻意隐瞒的一些细节，也很识趣的没有再询问。

　　　　他大致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开口给安桐讲解道：“实际上对于舰娘这种兵器，我们也是抱着一边使用一边研究的态度，原因你也明白，舰娘来源于深雾的核心，我们其实只是用另一种能量给她们构筑了新的身体，浅层次的修改了她们的意识，让她们能够接受我们的指令，执行一些简单的命令。”

　　　　“我们至今为止也仅仅是知道可以这样做，这样做有效而已，这勉强算是一种实践科学吧？有点像中国的中医？总之，舰娘也好，深雾也好，她们身上所蕴含的科技含量远远超过了这个世界的理解。。。”纪超说完，顿了顿，等待安桐提问。

　　　　安桐也没有让他等太久，很快就开口阐述了自己的想法：“说起来，我一直有这样类似的一种错觉，打个比方吧，你认为让一名原始人掌握冲锋枪简单还是弓箭简单？”

　　　　这个问题让纪超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有些迟疑的说道：“嘶。。。你的意思是说。。。”

　　　　“对，就像我举的例子一样，教原始人掌握冲锋枪，你只需要让他学会把枪口对准别人，然后开枪就可以了，然而弓箭呢？我曾经去过射箭俱乐部，第一次拉弓差点崩断我的手指头。。。当然了，这只是一个比较浅显的例子罢了。”

　　　　“然而冲锋枪和弓箭之间的科技代差有多大，你应该也是明白的，在某些领域上来说，越先进的东西，他的理论和原理肯定越复杂，但操作往往却越简单。我认为舰娘，或者说深雾核心，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指挥舰娘，就好像一个端着ak47胡乱扫射的原始人一般。”安桐自嘲的笑了笑，做了一个胡乱开枪的动作。

　　　　纪超对于安桐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有些意外，但也不太意外，这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吧，他点了点头，说道：“你刚才所说的情况，实际上也是我们舰娘研究人员中间基本达成的一项共识，她们身上的科技含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但却能以我们能够理解的方式使用，和你举得例子很像。”

　　　　“所以这个问题归根结底就在于，深雾到底是什么？从哪里来？陨石坠落？还是太平洋中间的海沟里开了个沟通异世界的洞？或者根本就是沉睡在地下的某个史前文明的遗留物？”安桐说出了数个科幻电影中的桥段。

　　　　纪超笑了笑，说道：“你说的这些都有可能，也许也是我们滥用空间科技从其他世界带回来的？然后实验室失控。。。”

　　　　“空间科技真的是这个世界人类所掌握的技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