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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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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头上两个羊角辫子,瞧着很是可爱,偏偏一张脸上带着的却是浓浓的嘲讽和傲气。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吕氏可不管人家是不是小丫头,照样教训道:“你家姑娘就教你先来后到,就没教教你说话有些方寸吗?”
小姑娘气的脸鼓鼓,想来平常也是个不受气的,撩起袖摆就想上前,就被医童给拦了下来。
医童连忙的小声哀求,就怕动静太大引来掌柜,到时候肯定得训斥一番。
“够了。”一道声音传来,立刻让几人停下了手,姜梓源声音并不严厉,甚至是很平和,只是却让人不得不重视着,他道:“送两位客人去寻杜大夫。”
“这……”医童有些迟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小东家居然会插上一手,还让他去寻杜大夫。
“还不快去。”姜梓源再次说道,语中虽然平和,但里面却是不容置疑。
医童哪敢再违抗,他赶紧着领着两人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那个小姑娘见到来人,脸上哪还有气鼓鼓的意思,连低低垂下,有些娇羞的教导:“奴婢见过姜公子?”
姜梓源没有应答,他的目光在刚刚离去的两人身上。
之所以会插上一手,是因为他对那个姑娘有些印象,当然方亦烜来医馆时,将他支开,在小道上见的人,就是这个姑娘吧。
他和方亦烜因着祖父的关系,两人相识许久。
祖父在的时候,就一直在为他治疗那双腿,只可惜,那么多年过去,虽然有了起效,可直到祖父仙逝方亦烜的腿还是没能治好。
这是祖父最后的遗憾,他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再给祖父几年的时间,说不定现在方亦烜能如正常人那般,站起身行走。
而他更是没有祖父那般的本事,只能每月用祖父留下的方子让方亦烜减轻疼痛罢了。
姜梓源摸着下巴,这些年来,他好像并没有见到过方亦烜和哪个姑娘单独说过话,这么一想来,不由有些趣味。
他招呼着另外一个医童,附耳对着他说了几句。
医童赶紧着点头,就向外面跑去。
之前那个中年妇人说的是烫伤吧,烫伤可大可小,最容易的便是留下疤痕。
这么一想,他抬头看了看医童已经跑了没影,不由有些悔意,真留下疤痕,方亦烜要找药还不是得找他。
祖父生前配置过不少,可再不少也经不起这般浪费,姜梓源想了想,决定不凑热闹,还是先回趟府里,将那些好药都给藏起来。(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七章:苦涩
杜大夫是姜家医馆的女医,却也不是寻常的女医。
她年迈,虽然一直待在医馆,却轻易不出症,杜大夫年少时期,一直跟在姜太医身边学习医术,虽不同胞,却天赋异禀。
也许是天妒英才,杜大夫年纪小小便一身了得医术,却不想在花季年华遭遇灾难,一双明眸变得黯然无比,终身不见天明。
吕氏进门后,便被吓得连退几步,如果不是金芸用手抵住,怕要重心不稳倒栽过去。
医童习以为常,对着吕氏的态度到更加的柔和了一些,不怪她被吓,只因杜大夫的面容是真的有些惊人。
平日里初次见到,会有不少吓到惊声尖叫连忙逃开,甚至还有人口出恶语。
吕氏不过倒退三步,面上虽然惊愕,却双手捂住没有惊声而出。
“杜大夫,小东家让两位客人来寻你。”医童说道,很是恭敬。
先是一声略显沙哑的轻笑,后才轻轻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进来吧,老婆子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金芸定眼一看,总算明白吕氏为何如此,虽然没有被吓到惊声而逃,却死死抓着她的袖摆,不让她前进一步。
只因,屋里的老人面容让人心惊。
杜大夫年少时,有一双很美的双眸,清墨般的眼眸让人心醉,特别是在为人把脉疗伤之时,被那双眸子注视着能感觉都一股暖流流入心中,忘却疼痛。
可惜,就这么一双眸子,被一对银针给生生刺瞎。
想来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斜刺入的银针不止刺穿了那双眸子,还划破了眼角的肌肤,右眼眼角裂得很大,直至太阳穴的地方都是扯开的一道口子。
杜大夫像是并不在意脸上的伤,即使双眼不能见到一丁点的明亮,她始终都是睁着眼睛,露出那一双狰狞的眸子。
医童瞧着吕氏两人不动身,难免有些不满,他便略显小声,却带着些些骄傲的说道:“两位,杜大夫是我们这医术最好的大夫,当年镇中鼠疫,除了我们老东家以外,杜大夫也在其中呢。”
吕氏有些惊讶,当年鼠疫她尚且年幼,甚至有些不记事,只是后来听过许多人谈起,心中不免也是有些敬仰,没想到居然见到了当事人。
“行了,每次见你都要说一遍,老婆子耳朵都要起茧了。”杜大夫说着,她的双眼直直望着医童,如果不是那双眸子黯淡无光,说不定还真让别人以为她是能看见的。
吕氏有些悻悻然,她侧头瞧着小妹并没有害怕的意思,便带着她进去了房间。
房间里面放着熏炉,有着很好闻的清香,也不会让人感觉到腻人。
吕氏进了房间,下意思的就深吸了一口,还没吐气就听到了杜大夫说道:“你体内旺火足,这熏香还是少吸为好。”
杜大夫走到一边,她准确的伸出手,将熏炉的盖子盖上。
吕氏眼睛就是一亮,顿时觉得眼前这个和娘差不多年纪的老人家,定是个高人,她连忙道:“杜大夫,您给我家小妹瞧瞧,她手上被烫伤,起了许多水泡。”
说着,就小心的将小妹推了上去。
金芸也顺势上前两步,房见里面很是明亮,离得越近,越能看到杜大夫脸上的痕迹,杜大夫年迈,脸上的肌肤很是松弛,再配上那恐怖的双眼与疤痕,到让金芸有些感触。
她的前身身上也是有过疤痕,脸上光光如也,可背上的琵琶骨处就留有很长的一条疤痕。
那是在一次生死关头,虽然最后她平安活了下来,却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勋章。
杜大夫也不多说,她伸出手,抓开五指悬在半空,示意对面的人将手放上来。
金芸将手放了上去,就感觉到两指指腹把在手腕上,很有劲度。
凭着搭脉,杜大夫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讶异,她不由问道:“小姑娘,你不疼么?”
她虽然看不见,却能听清,从三人进屋开始,她就能感觉到三道不同的呼吸声,一道有些压抑,一道带着些紧促,而另一道却很似平常。
如果说呼吸能够骗人,那怀中的心跳却是无法掩饰,此人心跳坚劲有力,哪怕是手中受伤却如此平稳。
金芸自然能感觉到手中的疼痛,只是她不怕疼,或者说是她已经熟悉了疼痛,可她侧头思索一会儿,干瘪瘪的道:“疼,很疼。”
杜大夫哑然,她还未开口,吕氏就有些心疼的直呼了起来,瞧着小妹手臂上的水泡越来越大,些许个小水泡一个个鼓成了大水泡,好在没有弄破,也难怪小妹叫疼,就是她看着都觉得疼。
杜大夫摇头,不免觉得好笑,也没多说什么,上手就利落的处理起来。
没有双眼,她动作仍然利索,将水泡挑破后,熟练的从旁边的柜台上找到药粉,细心的撒在伤口的地方。
药粉落下,金芸顿时就感觉到了清凉,手臂上火辣辣的感觉瞬间就被凉意覆盖。
她不由有些惊讶,想不到中药的效果既然如此之好。
“回去后切记别沾水,明日过来,老婆子给你换药。”杜大夫叮嘱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她道:“小姑娘家家的多注意些,留了疤可不好。”
金芸望着老人眼角的地方,她点头应答。
吕氏也是如此想,她连忙问道:“杜大夫,您给说说,除了不沾水还得注意些什么,听说受了伤就得忌口可是真的?”
金芸听到这,顿时就皱起了鼻子,怎么可能要忌食!
杜大夫这时微微一愣,她此时并没有放下小姑娘的手腕,指腹下却能感觉到加速的心跳声。
她轻笑起来,道:“自然得忌食,不然怕会留下疤痕。”
把握着的手指轻弹两下,杜大夫到觉得挺有趣,她又道:“当然,老婆子也可以给你们开个药方,只不过很苦就是,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受得住。”
金芸想都不用去想,她将手腕收回,很是干脆道:“有劳杜大夫开个方子。”
酸甜苦辣,苦涩也是一种味道,虽然不比其他,可金芸到也不嫌弃。(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八章:将军
手上带着伤,金蒋氏知道后,那是大发雷霆,到不是对着皱着小脸,直呼疼痛的金芸。
而是对着沉着脸,却始终不出声的金老爷子。
金老爷子自然也是心疼小女儿,可在晚辈的面前,被老伴指着鼻子就是臭骂了一顿,他不由暗暗瞪了一眼旁边看着热闹的闺女。也许心里还是有些理亏,到底还是没有反驳一句。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金芸被关了禁闭。
宅子到是可以由她走动,但是出门却是别想了,更别说去炉房,那更是不可能。
说是养伤,一天到晚的待在宅子又有什么乐趣,没法子,只能苦里三个小家伙。
永华几人那是有苦说不出,出乎意料的,永华更是每日就盼着上书塾的日子,恨不得一天到晚的待在那,最好别回家,不然准得被小姑抓着蹂蹑。
不过短短几天的时候,他们见到小姑就是闻声色变,如果不是还有一丝丝的定力,说不定撂腿就跑。
金芸又怎么看不出来,偏偏是越逗越有劲。
一直就这么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候。
……
与此同时,冯展近在眼前十分熟悉的地方,紧提着的心不由放了下来。
站在地面上,没有了在海面的漂浮不定,到底安踏了许多,他吩咐着手下的人,说道:“船上货物你安排好,我先去禀见将军。”
行船远航明着不过是经商,暗着却是接着商人的皮子去打探消息。
码头处有人迎接,冯展安排好后,让人待着还很是新鲜的螃蟹骑马向着将军府而去。
“冯小管事,您总算回来了。”来人一脸的谄媚,他上前就是弯腰露出一脸的笑意。
别看他是一脸的谄媚,却是将军身边最为得力的侍从,冯展赶紧着走到一边,无力道:“我说冯礼,你能改改你这性子么。”
“哎哟,冯小管事,这不过半年许的时间,你就嫌弃奴才啦。”冯礼说道,本是正大方圆的脸上显得很是委屈,让人不忍直视。
冯展嫌弃万分,他甩着袖子就走。
他和冯礼自小跟在将军身边,两人也很是熟悉,性子却是万般不同,他直来直去,根本就不懂那些弯弯道道,而冯礼却不同,别看他人高马大的,偏偏好那些谋算,在将军身边混的是风生水起。
“不逗你了,将军在堂屋等着你,赶紧着跟我过去吧。”冯礼将背脊直起,这样一看,居然被冯展高了半头。
两人一路向前,脚下生风,来到堂屋后,冯展单腿跪地,高声道:“属下冯展,拜见将军。”
“起身吧,这一路可还顺利。”上堂坐着的是一深衣中年男子,脸上并不带威严,甚至就是穿戴上也不显得华贵,倒是平庸的很。
冯展自然知道将军想听的是何,他道:“属下途径宁城、边城两地,直径前往荣都,以上京富商子弟为名结交蒯家,蒯家公子为人……”
说到这,他突然停下,侧身行礼,道:“属下参见夫人。”
只见来人头戴金冠,金色步摇随着步伐摇摇拽拽,面容娇艳却不显艳俗,她上前,直到中年男子身边,柔声道:“将军,妾身听闻冯管事归来,带来许多稀罕物件,便前来一探。”
将军伸手点了点女子额头,哪怕夫人不在年轻,在他面前始终那般的娇柔,他道:“我还会少了你的不成,可惜,冯展先行一步,稀罕的物件怕还在船上。”
孟氏哪有什么遗憾,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来这一趟的本意就不在那死物之上,可如此,脸上也不由有些黯然,她道:“这可如何是好,娇儿刚在妾身屋内闹个不停,我还想着寻个好玩意哄哄她呢。”
“你可别惯着她,女孩子可不能太过娇蛮。”将军道,不过到底是自己闺女,便对着冯展说:“将东西直接送到夫人院子里即可。”
冯展哪会拒绝,立刻就是点头应答,而冯礼这时候道:“将军,属下刚可瞧见了,冯展随身带了不少螃蟹,不如属下让人给蒸上一笼。”
嘴上这般说,其实早就让人提前准备着,他跟着将军这些年,将军的喜好他怕是比将军夫人还要清楚一些,待将军点头后,他就招呼着下人上了笼清蒸螃蟹。
螃蟹大又肥,香味四溢,味道极其鲜美。
将军进食虽然不粗鲁,却也没有平常世家那般的礼节,特别是和旁边的夫人对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
他放下筷子,说道:“螃蟹不错,比上京的好上许多。”
冯展哪能不高兴,他道:“属下经过沅里镇,瞧着他们那山清水秀,便停了三日,收了不少。”
而他却发现,再他还未落完,将军脸上一怔,就是夫人也是一脸的怪异。
他侧头暗自给了冯礼一眼神,冯礼却也是轻轻摇头,表示不知。
半响,将军吁气,道:“沅里镇却是是个好地方,你等下让人将东西送到我这,我要一一尝尝,看看味道是否有变化。”
孟氏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她道:“妾身就没那个福气了,娇儿不能吃这些,我可得回去拦着她过来,省的她瞧着眼馋,准得又闹腾起来。”
她行了礼,便带着奶嬷嬷向着后院而去。
两人的步伐很是缓慢,孟氏那张精致的脸孔有些愣然,眼中迷茫,像是在回忆什么。
“夫人,您也别多想,这么多年,将军老早就忘记了。”
孟氏摇头,她苦笑道:“嬷嬷,正是因为这么多年,将军才不会忘记,只是埋藏在心中,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
郝嬷嬷瞧着主子一脸的苦楚,心疼得紧,她道:“要不奴婢派人去打听打听?”
孟氏揉着发疼的额间,也不知道如今是在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还是后悔没能狠下心,让那些人还存留在这个世上。
思绪一会儿,她厉声道:“派人去,嬷嬷,如果那户人还是如同以往一般,便不用打扰他们。”
说道这里,精致亮丽的容颜变得有些阴暗,却很是平静的说道;“可是,绝不能让他们有发迹的可能,让他们永远留在那个偏远的村落。”(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九章:步摇
远在上京的事,金芸自然不知,当她手臂上的伤化为浅浅的疤痕时,铁铺里的活已经做完。
别小看这么一笔,虽然忙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小心受了伤,但收获真的不小。
有了收获,金芸自个的小金库是越来越多,不知不觉中居然有了大几十两银子。
每晚睡前她都会如金蒋氏那般拿出来摸摸,到不是好财,而是这些银子能换来不少的吃食,更不用腆着脸伸手去要。
有钱的就是大爷,这句话在那个时代都是通用的。
她不用去寻人要,那几个小家伙到是认准了她,伸出手要钱的样子坦荡的很。金芸不是个小气的,也是一个不拿钱当钱的人,在她的认知里,绝不会有存钱的念头。
不过很可惜的是她如金仍旧被拘在宅子里不得出门,金芸懒得抵抗,干脆在宅子里面自娱自乐。
小家伙伸手要钱,她也给,可她的钱也不是这般轻易就到手。
和以往一般,以前是用零嘴将小家伙们勾上手,现在只不过换了样东西而已,而且,别看三个家伙虽然年纪不大,胆子到是大的很,就着上书塾的空闲,来到镇上的这些日子居然就将沅里镇给跑了个遍。
沅里镇再不大,它怎么说也是一个城镇,从东至西边,要绕过数十条街道,与数百甚至数千人擦身而过,初生牛犊不怕虎,怕也正是因为如此吧。
“芸儿,别整日里发呆,没事做就去后院打扫打扫。”宅子大了就是不好,金蒋氏绕着圈寻了许久就是一个丫头都没想到,好不容易见到草丛中露出的发髻,连忙就是叫道,并将扫帚给强硬塞了过去。
金芸顿时是头都大了,后院清静景色也好,有树有花有草,秋风习习,既能赏菊又能坐在亭中吃着肥蟹,真乃人间一大美事。
可美是没美,架不住每日落下的落叶啊。
一夜秋风,不说其他地方,花园那必定是满地枯叶,亭边的小池子里更甚,水面上铺着厚厚一层,都见不到下面的清水。
赏园时,还欣喜花园够大,真正去清扫的时候,那得痛苦咬牙,扫完了这头,去清扫另外一边,再次转头时,眼前的地面上又是添上了不少的落叶。
金芸被抓过几次壮丁,起先还好,可次数多了,她也不爱。
她挑中这个宅子,不是将时间都花在打扫上面呢。
可并不是她不想就不做,金鱼也和金叶几个丫头一般,学着躲巧。
偏偏第一次就被抓了个正着。
“臭丫头,别愁眉苦脸的,闲着也是闲着,赶紧着快去。”金蒋氏侧过头,也不去看女儿可怜巴巴的双眼,说完就快步离开。
金芸还真想甩手不干,却也只能想想。
拿着扫帚来到花园,景色依旧,虽然没有夏日那般满院子的各色鲜花,可也挺别致。
当然,也要忽略满地的枯叶,连地面上的鹅卵石小路都给遮掩掉。
她也没有急着收拾,而是找了个小石墩坐下,她从怀里拿出一根金色步摇。
在宅子里养伤期间,她年长了一岁,可即使如此,她的这具身体还未成年。
那日并没有叫上其他外人,一家子热热闹闹过上了一天。
生辰那日,她收到了很多生辰礼,就是最小的壮壮也羞答答的递上了不知道从哪里采摘而来的鲜花,伴着长长的野草。
而她手里的这根不要,便是那日夜里金蒋氏拿给她的。
步摇上并没有什么精致的花样,而是一粒粒圆润的金色珠子由小至大微微弯曲,形成拱形,犹如半月。
珠子最顶部垂下几条金线,上面吊着得是几个小小的铃铛。
这么小的铃铛,想要做的精细,自然是难上加难,价格上也不是偏重材料,而卖的是那份手艺。
想要精致些的,价钱自然翻倍不止。
更何况,铃铛太小,不过有型无实罢了,根本就不会发生清脆的铃铛声,到是金线流苏碰在一起,会有一丝丝磨蹭的飒飒声音,虽然不悦耳,却也别有风味。
金芸拿在手里,用两只手指去磨蹭其中一个小铃铛。
在外人眼中,她的动作像是在把玩。可金芸却是用着异能慢慢的改变着它内部的变化。
也不知道是不是讨巧剩下一些材料,还是技术不佳,小铃铛瞧着虽然不精细,但也小巧生动,却并不然。
铃铛里面是空心,表面是薄薄一层金子,黄金本就柔软,这个铃铛更甚,稍微用些力度,便能压扁,甚至有些地方轻轻一撮就能撮穿。
金芸虽然能控制自身的力道,可也没想到会是那么的较脆,那日夜里,她从金蒋氏手中结过,还未把玩两下,五个小铃铛就被她捏扁了三个。
好在天黑烛火不明,不然金蒋氏发现了,又准是一场教训。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契机,为了担忧被责骂,她尝试着用异能去小心的塑造。
铃铛很小,比小拇指的指甲壳还要小上许多,金芸她以往都是用异能去改造一些大体型的心态,或者是去除金属体内的杂质。
到还真没去接触小物件。
起先去尝试,与制造者一般,分配不均匀,就是形状都很是怪异。
她并没有失望,到来些些兴致。
每日步摇都是随身携带,只要有空闲的时候,她都会拿出来,在手指中磨蹭。
拇指食指微微挪动,像是在搓着圆,可不会有人知道,在这个小巧的铃铛里面,金子如水一般随着挪动旋转的方向滑动,填补着薄如蝉翼之处,越过起伏的地方。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看到金芸手中的步摇,定会有些惊讶、啼笑皆非甚至有些惊叹。
五个小铃铛,却有几个不同的心态,两个有些粗糙,一个被压的扁扁另一个却是捅破一边,半个铃铛壳微微颤颤的挂在上面。
而让人惊叹是的,最后的那个。
如浑然天成,光滑如丝。
小巧剔透,如附上一层薄薄的金光,不需要明亮填色,像是在黑暗之中都能闪出属于它的光芒。(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章:衣冠冢
手里把玩着步摇,金芸也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正当她聚精会神之时,身后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孩童的脚步很是杂乱,这些相处的日子以来,她到还真能认出一些来。
永革最为怪异,完全随着性子来走,甚至有些一脚深一脚浅都有。而永华却是生怕人不知他的到来,走起路来如同在跺脚。
最为不同的便属大头,他的脚步轻盈,如果不是金芸特意去听,根本不会发现背后而来的是三个人。
说是拜她为师,金芸至今都只是在训练三人的体格,一开始并没有发觉。
直到时间长了,她便发觉,大头渐渐的与双胞胎越行越远。
不是指他的能力,而是他自己的训练方式。
应该是有人在他年幼时期指导过,也许后来淡忘甚至是刻意遗忘,但记忆深刻在骨子里,并不是想忘记便能忘记。
时间一长,三人之间的悬殊自然展现出来。
她也有跟香寒嫂子询问过,可香寒嫂子并没有见过大头的爹爹,只知道他是施府的护卫。
大户人家的护卫怎么都应该有两把刷子吧,金芸观察一段时间后,确认没有不妥,脸不红气不燥的直接放弃了之前的训练方式,将从大头那的把式偷学而来,然后再去教导三个小家伙。
没办法,她只会杀戮的招式,就算她想教,也不可能让三人从还未站起来就学会跑,那样只会跌的头破血流。
再来,金芸也需要时间去观望一番。
三个小家伙到底是心中所愿,还只是一时的冲动。
这些都需要的是时间。
“小姑,香寒婶子就要出宅子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可以让她带回来。”永革单脚蹦跳的过来,虽然在说着话,眼睛却一直望着地面上的枯叶,他单脚用力一蹦,就跳到看中的其中一片叶子上。
哪晓得叶子下面藏着的一颗碎石子,脚一歪,双手乱滑,身子就是向着后到。
好在后面的永华和大头连忙伸手去扶,不然又准得摔个跟头。
金芸叹气摇头,永革对什么都敢兴趣,哪怕经常摔得头破血流,也不晓得去改。
她道:“我没什么可带的。”
“没有吗?”永华有些遗憾,他们寻的这般急,就是希望小姑也能带上一些,这样他们也能有的吃。
失落不过一瞬间,他又高兴数着手指头,道:“我有哦,我要了糖葫芦、豆腐脑、粘牙糖,香寒婶子还说帮我带个橡人回来。”
“我也有,香寒婶子也说给我带了。”
这边小家伙们兴高采烈的道,前院香寒等了一会儿,并没有见到人来,瞧着天色渐晚,便出了门。
今日吴嬷嬷家的小儿子娶媳妇,她自然是要上门一趟。
吴嬷嬷是卖了死契到施府,生的几个儿女也都是家生子。
虽然她家那位和几个儿女都在庄子里过活,但因着吴嬷嬷的关系,施老夫人特意恩许,她家小儿子能在府中摆几桌席面好好热闹热闹。
离开施府几个月,香寒再次经过那个熟悉的角门,到有些陌生。
她不过刚进去,就被里面的吴嬷嬷给瞧见,连忙就是迎了出来,道:“香寒,你怎么来了。”
“这般大喜的日子,我自然要来沾沾喜气。”香寒笑道,其实这次吴嬷嬷并没有让人通知过她,只是成亲的日子在她还未出府的时候就已经定下,她自然是晓得,便自个不请自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嬷嬷不想让她和施府再扯上关系,这么多日子,没个音讯不说,就是她寻上府几次,也不见嬷嬷出门见她。
“你啊,嬷嬷该怎么说你才好,都走了还回来做什么。”吴嬷嬷握着她的手,细细打量着香寒的气色,瞧着好上许多,心中这才放心下来。
她和儿女分隔两地,一年到头都见不着几次面,在府里都是她和香寒两人相依为命。
她忍着不相见也是为了香寒好,吴嬷嬷知道香寒如今生活在金家,自然也得看着金家的眼色过活,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奴仆,就怕金家的人嫌弃香寒和她有来往,这才忍下心不去相见。
“您还记得三年前,您曾说过要我认你为干娘,虽然香寒一直称您为嬷嬷,心中却早已当您为干娘对待。”香寒眼中含泪,虽然她的家人那般对她,可这些年来,遇到的金家人,遇到的吴嬷嬷都是对她很好的人,她道:“您也别急着赶我走,强子就如我弟弟,这么好的日子,我自然的留下。”
吴嬷嬷心中欣慰,也不在多说什么,她也不顾着其他来客,拉着香寒就向里走。
一边走,她也不忘关心道:“你在金家可好?他们家里人没为难你吧?”
吴嬷嬷最是清楚哪些相处之间的龌蹉事,金家老两口自然没得说,可人家也是有儿有女的人,平白着家里多了一个吃饭的人,别说其他人,就是她自个心中怕都是很不喜。
“嬷嬷您放心吧,爹娘对我很不错,哥哥嫂子自然也是如此,都是很好相处的人。”香寒很是诚恳的说道,在金家真的让能她感觉到家的味道。
吴嬷嬷放心之余,不免有为香寒感到苍凉,这么好的姑娘,偏偏为着那人独守了一身。
心中所想,她也不会说出来,而是道:“那就好,大头呢?金家的人可情愿养着他。”
“大头如今跟着二哥的两个儿子上书塾。”这便是为着子女感到自豪的情绪吧,香寒说着这句话时,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那般的自豪。
她不由轻笑一声,又立马的敛起笑意,问道:“嬷嬷,大头他爹爹可有消息?”
“没呢,我交待的事,嬷嬷都注意着呢。”吴嬷嬷摇头,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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