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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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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小莫氏,刘家人并没有惊慌,眼中有的只有讽刺,像是她已经就是一个破落的下堂妇。
永新的回答,小莫氏有想过,却没有想到是如此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面对城中的娇女,富贵的家财,永新拒绝了,没有犹豫过一分的拒绝。
也正是这样,恼羞成怒的刘铁匠勃然大怒,哪里还能容得下永新继续待下去。
要说永新要财没财,要长相也只是个端正,还真看不出刘家小女为何明知他有妻有子还是坚定要嫁给此人,才让爹娘来说服。
刘家夫妻因只有一女,不舍得外嫁,加上永新在铺子多年,为人老实可靠,两夫妻也拿捏的住,稍微一思考,便也同意。哪里会知道永新想也不想就拒绝。
小莫氏将泪水擦净,扶起永新,牢牢站在他身边。
永新也不在多说,将地面上行的衣物一件一件捡起。
金启文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但他相信儿子不会无缘无故就这样闹翻,再怎么不好,刘家人对永新还是有恩。既然没法当面说出,他也暂且不问。
对着刘铁匠深深鞠一躬,便带着金家几人离开。
刘家小女不甘,想她刘芳儿样貌不差,在永新那个木疙瘩眼里还比不过一个村妇吗?
她微抿小嘴,握紧双拳,眼里带着誓不摆休。
第十四章:回不去
回程的路上,几人都是闭嘴不言。
金芸坐在里头,手里头还握着半热的包子。
她眼光向下,入目的是一双相握的双手,大手握着小手,紧紧的。
金启文专心赶着驴车,他没有急于过问,比起大儿子,心中更担心的等下如何跟老父亲交代。
金家老爷子很看重铁匠,更是想要子孙去学这门手艺,可他四个儿子那么多的孙子却唯独只有永新一人。
永新有没有天赋大家都能看出,这么多年的学艺,也没学出什么名堂。
只是哪怕这样,老爷子也是高兴的。
现在突然告诉老爷子,永新没法再在铁铺待下去了,金启文有些担心老爹受不住。
到家的早,家中除了老爷子和金启武不在,其余人都闲空在家。
两个双胞胎看见从镇回来的驴车,高兴的跑出来迎接。只要有人去镇上,最高兴的就是他们,尤其是大伯,如果收获好,说不定还能赏他们一两文来买吃食。
“大哥?“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两人跑出来,看到从驴车上下来的是许久不见得大哥,喜悦的跑到他跟前跟着打转。
吕氏抱着壮壮跟在后头,见着拿着大包小包脸色黯淡的大儿子,微微聚拢眉间。
“我去将驴车给李二哥送过去,你们先进屋吧。”金启文将车上东西都下下来,对着吕氏说道。
毕竟是多年相伴的夫妻,看着金启文的样子,吕氏也知道怕是有什么不好难为的事情。
“行了,都进屋,在外面闹什么闹。”吕氏上前一步,对着院子里婆婆说道:“娘,是永新回来了。”
听闻长孙归来,金蒋氏满脸笑意,上一次见面还是前年的时候,她放下手上的鞋底,站起身。
“新哥儿,快快,让祖母好好看看,做了爹就是不同,瞧着壮实多了。”金蒋氏上下打量,越看越觉得新哥儿长的像他祖父年轻时。
“祖母,我。。。”永新艰难的开口,还未说完,就被吕氏给打断。
“回屋放下行李,喝口水了解解渴再来说。”吕氏拍拍儿子的肩膀,有什么话等当家的回来一并说得好。
“听你娘的话,先进去歇歇。”能见到人,也不差着一时半伙,自有叙旧的时候,金蒋氏将两人轻推进屋,也让两小夫妻好好说说话。
舒氏在旁边看着两个双胞胎儿子跟着进屋,连忙扯了回来,揪着他们两个的耳朵就给提出了院子。
吕氏心中藏有事,有没兴致抱着壮壮,将小家伙放在院子专卖圈出的小地方,让他一个人玩耍。
却让金芸有了机会,上前一步就将壮壮给抱到怀里,柔柔软软的,舒服极了。
壮壮见着是熟悉的人,张嘴就笑,突然耸了耸鼻尖,围着金芸周围就到处嗅。
嗅了半响,却还是没见到香香的东西,急得他抓着金芸就哼哼。
金芸荡着手,抱着壮壮腰身的衣袖里可不就是藏着一个肉包,肉娃的嗅觉好得出奇,那么淡的肉香味一下就给闻出。
可看着小家伙眼泪汪汪的样,金芸心中突然萌生了分食的考虑。
要知道,食物对于她来说是很重要,独食了这么多年的金芸,居然有想把手中食物分出去的想法。
而就在她考虑的时候,金启文回来了,跟着的将金家的一家之主也给叫回了家。
“哈哈,永新那小子难得休假回来,老婆子晚上准备点好菜,咱两爷孙喝上几口。”金老爷子年纪不小,走起路来踏步流云,好不威风。
年纪小的几个听了蹦高啪掌,高声欢呼。
蒋氏哪有不答应的,转身就去准备,却被大儿子给拦住。
“爹娘,我们进屋谈。”金启文搓着手,闷声道。
老爷子看了老妻一眼,两人眼中都带着不明。
笑意渐失,老爷子没当场询问,背着手沉重的一步一步走进厅内。
金河几人顿时觉得气氛不安,踮起脚步轻声也想走进大厅,却不想被吕氏给拦住。
“去去去,外面玩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听什么听。”吕氏将几人赶出去,唯独不敢赶金芸。
金芸年纪小,但确实和她一个辈分。
房间这下只剩下老爷子两口,金启文两夫妻、舒氏和金芸,外加一个被抱在怀里安静玩手指的壮壮。
“说吧。”老爷子率先开口。
金启文嘴角翕翕合合,最终还是说出:“永新没法再铁铺待下去了。”
寂静一片,老爷子一下铁青的脸,众人都不敢轻易出声。
粗重的呼吸在屋内响起,金老爷子忍下怒火,询问:“为何?这么多年都待下去,为何现在就不行?”
金启文额头冒着冷汗,也讲不出个理由。
这时,永新推门进来,扑通双腿再次跪地:“祖父,孙儿不孝,只能回到金家伴您左右。”
在镇上,跪刘铁匠,是感恩这么多年的收留,三叩应的是以后的断绝来往。
而现在,永新是对祖父、对金家的惭愧,当年的付出,这么多年也没给予汇报,而现在的决定,又是将当年的付出完全的打了水漂。
金老爷子猛然举起右手,可迟迟没有落下,他问道:“你难道不知祖父对你的期望吗?”
永新低下头,他知道,他一直知道。
小莫氏泪水再次落下,她跪在新哥旁边,哽咽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是我的错,祖父是我对不起新哥。”
在场的人,完全想不到是这样的理由,其实还以后是永新犯了什么大错,结果居然是如此。
吕氏两妯娌听了一阵唏嘘,刘家有什么脸提出停妻再娶?
金老爷子落魄的垂下手,转过身背对众人,在那一刻,金芸眼中的父亲像是苍老了许多,就连背脊像是被压得有些弯曲。
“都出去。”声音暗沉,没有了以往的洪亮。
“祖父。”永新愧疚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金老爷子双手搭在桌面支撑身体,他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去开口。
金蒋氏有些担心,但也知道老头子的倔强,对着新哥儿说道:“这事不怪你,你起来吧,让你祖父自己一人静静。”
几人陆陆续续的出门,房门被重重的被关上,屋内顿时阴暗不少。
金老爷子看着双手,粗糙、干裂,虎口处上厚厚一层茧,那还是少年时期留下,一直都现在还存在,也是每逢日落老爷子回忆的凭证。
“难道我这一辈,就没有一人能担当的了吗?”
恨意、遗憾、惭愧这一句话里包含了所有。。。
第十五章:屋内屋外
金家气氛暗沉,老爷子依旧待在屋里不出,永新小两口站在门外也是一动不动的等候。
几个小的完全不似之前那样高兴,也是轻手轻脚不敢闹出动静。
唯独金芸,坐在角落,拿着肉包逗弄肉娃。
包子早就没有了热气,金芸在炕上蒸了一会儿,现在热气腾腾,肉香扑鼻,馋的壮壮口水都往外冒。
壮壮还小,脖子上还围着一个小围兜,金芸有些嫌弃,拿着围兜往他脸上糊了一脸。
家里本来就安静,这么一闹起来,大部分的人都看着她这边。
同时,不少人的目光移到了金芸手上。
哪有吃独食吃的如此光明正大?
金叶气急想上去嘲讽一番,就算吃下肚也要让她吃的不舒服。
刚有动作,就被舒氏拉住,对着她摇头。
娘的威严还在,金叶不敢不从,只能甩着袖进屋眼不见为净。
大人还好,永革永华可没那么好的定力,视力随着金芸手的摆动,左右摇摆。
金芸余光也在他们身上,那馋样,可逗了。
“哟,都在呀。”金启武潮红的脸呵呵一笑,步子不稳,进屋时被门槛挂了一下,差点趔趄倒地。
“孩子他娘,快,来扶我一把。”
舒氏看着他这样就来气,也不上去扶上一把,只是低声吼道:“不是不让你和你那些孤朋狗友来往吗?尽些天的灌黄汤,你脑子里还能想想事吗?”
见着媳妇生气,金启武双手抱拳作拱,讨饶得说:“下次不敢,绝对没有下次了。”
舒氏站的老远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心中火气更大,这话从成亲听到如今,喝了哪次不说?说了又有那次不喝?
“哎哟,大侄子啥时候回的,快快,和你二叔好好喝上一杯,咱们好好叙叙旧。”金启武醉的语无伦次,恍着身子就上前,伸手一勾,搭在永新脖子上,完全好哥俩一般。
舒氏觉得丢脸,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着他的耳朵就往后拖。
金启武哀声叫痛,连声讨饶。
如果不是家里有事,这出戏吕氏别提看的有多高兴。
金家现有的三个儿子,最有出息的是老三,虽然多次赴考也没能中个秀才,但好歹也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名童生。
而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二儿子,不是无所事事的混混,好吃懒做不说,还爱黄汤和赌,还好金蒋氏当年看中了舒氏的能干,将她娶进门,放在金启文眼中,怎么也能管管他。
也是舒氏的厉害,这么多年,金启武小问题不断,但总的没有犯什么大错,祸及全家。
最不起眼的就是老大,活做的最大,话说的最少。
吕氏是一直在妯娌面前有优越感,虽然金启文不起眼,也比老二来得好。
什么活都是干的好好,完全不需要她来动手,哪像金启武那家伙,喊了半天动都不动一下,还得舒氏上手才懒懒散散的起身。
“够了,不看看什么情况,闹什么闹。”金蒋氏站在门外,一直担心老头子,又被他们吵的头疼,张嘴就是厉喝一声。
舒氏手上一松,金启武利落的闪身躲过,抱着旁边眼都不眨双胞胎其中的一个小声问道:“乖儿子,告诉爹爹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永革看都不看他一眼,指着一个方向,“爹爹,肉包。”
金启武顺着望过去,只见小妹掰开肉包,里面黄褐色的肉馅引诱极了,不由吞了吞口水。
金芸虽然是他小妹,但年纪比他女儿都大,哪好意思上去去讨要。
更主要的是,小妹嘴角微微翘起一抹不可查的弧度,还要有那轻飘飘的眼神,让他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冷战。金启武摸了摸额头,看来今天真的是喝多了。
他搬过儿子圆乎乎的脑袋,哄道:“乖,下次爹也给你带一个,先告诉爹爹,是谁惹的祖母这样生气?”
永华耳尖,挤到爹怀里,快语将事情的一遍都讲了出来,最后连连要求:“爹爹,也给永华带一个肉包。”
“好好好,都带都带。”金启武听了放心下来,嘴上敷衍。
“带什么带,家里哪有闲钱吃什么肉包。”舒氏不满,看着小姑一个人在那吃独食,连两个小侄子都不顾。
“这有什么,要我说,永新早就不该在那破铺子待下去,累死累活的还得不到两文钱,还不如回来。开个荒地种些粮食都比当铁匠来的强,到时候还赚不回一个包子钱?”酒能壮胆,金启武将心里想说的话一并说了出来。
“你给我闭嘴。”
金蒋氏气的发抖,可她一直知道,金启武说的话没有错。
学徒的月钱很少,时不时刘铁匠还要克扣一些,能拿回家的更是少之又少。当年为了将新哥儿送去当学徒,不算拿给刘铁匠,光是私下送给同村的老乡都给了差不多一两多的银子。
为了能学门手艺,这钱都认为该花,可这么多年都见不到个头,家里年纪大的大,小的小,新哥儿一个劳动力如果待在家,家里人能轻松不少。
虽然说的不好听,老二的话,吕氏是真的听进去了。
铁铺是肯定去不成,就算去她也不会让新哥儿再去,刘家女儿不成规矩,没脸没皮的,哪怕真的是将铁铺当陪嫁,吕氏都不会让她进门。大女儿金海的夫家都是吕氏自个跑出观看,定要选个会过日子的,更何况自己的独苗。
沅里镇铁铺不少,摸到关系的也就这么一家,家里也没个闲钱再去拉关系送去当学徒,吕氏觉得还不如留在村里。
动了心思的吕氏默默思考私下该如何去劝新哥儿,就算老爷子不同意,可新哥儿不愿意,那也有机会去不成不是。
金家院子满员,却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心思,直至太阳落幕,夕阳照临。
金海金河两人搭手,准备好了晚饭,两人左推右推,都不敢壮着胆子去叫祖父祖母。
祖父和蔼,祖母严厉,可当两人都生气时,小辈的更怕的反而是祖父。
如今祖父关在屋内都一下午的时候,还没出门。
大哥大嫂也是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两姐妹心中也是有些不安。
“吃饭去吧。”金蒋氏挥挥手,坐了许久,身子有些僵硬,她撑着扶手起身,却是往屋内的方向走去。
越过永新两口子,金蒋氏抬手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等了稍许,她伸手将房门打开,屋内寂静、黑暗,隐隐约约还能见到里面那人孤寂的身影,金蒋氏不由有些心疼。
“你们先去吃饭,我和你们祖父好好说说话。”金蒋氏交待一句,将房门再次关上。
给了一下午的时间让老头子独自静静,现在也该和她谈谈了。
第十六章:想法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金芸打开窗户,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伴随着一缕缕金色的光芒。
她没有向以往那样过多的留恋,而是转身离开房屋。
站立到一房门前,金芸举手敲门。
昨日入睡前,她突然萌生一个想法。
只要和金属有关的任何,她都是打心底的喜欢。如今永新在镇上待不下去,那为何不在村子里开一家铁铺?
据她所知,三合村虽然不大,但周围挨着不少村庄。算起来每家每户还真不少。
在村子里的三姑六婆聊天中,金芸记得有人抱怨过家中刀具折断,费上几个时辰的路程才赶到镇上去修补。体力不说,还费财力。
坐的是牛车还得交上两文的看车费,再加上进城出城的排查,一天的功夫就都给耽搁了,根本就不划算。
如果永新在村中开上一家铁铺,省时省力还省钱,金芸不相信附近的村民不就近选择。
小莫氏整理好衣物开门,看到是小姑有些惊讶,后又以为她来是找壮壮,便说道:“小姑是来找壮壮的吧,那小子昨晚上闹得厉害,睡得晚,现在还赖在床上。”
“不是,我找永新。”
“新哥?那小姑你等等,我这就去叫他。”小姑和新哥年纪相差不大,应该相处的挺融洽,小莫氏也不觉得奇怪,转身就去叫人。
永新快脚两步,眼角下的黑色清晰可见,显然昨晚睡的不是很安稳。
“你就在家开一家铁铺吧。”金芸直接说出。
“铁铺?”永新不得不说,在听到的那一刻,他是心动也是激动的。可仔细一想想,他却苦笑的摇头。
“为何?难道你已经决定以后不在当一名铁匠了吗?”
铁匠?永新不由握紧双拳,挥舞着大锤,捶打的声响,就像刻入了心底,他怎会不想?
可是永新泄气的叹了一口,他不过就是一名学徒罢了,怎么能称之为铁匠,他还不够这个资格。
“我不过学了毛皮而已,哪能撑起一家铁铺。”
金芸并不觉得为难:“七年时光,就算是皮毛也足以。兵器你不会,难道农具你还造不出?就算你造不出,修补你总会吧。”
金家房子造的很大,都是砖墙,在这一片村子里都是很难见到。
可惜,年代已久,日复一日的经过风吹雨打,房子已经破乱不堪,很多地方根本没法入住,金家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来维护,只能将前头的一边院子给围起来自家居住,另外的都是空在那里,堆放杂物。
炉房不比居住的房屋,稍微捡拾下便成,再开一个角门供人进出,就能轻松收拾出一个简陋的铁铺来。
小莫氏在旁边默默听着,眼神没有之前的灰暗,越听越觉得可行,都想立刻答应下来。
转头带着期许望着新哥,却不想,他还是摇了摇头。
“小姑,我。。。拿不出银子。”永新艰难的说出,这才是最大的原因,这么多年,家里一直为他付出,他没能给与回报,已经觉得愧疚。家里条件如此艰苦,永新不想家中再为他为难了。
金芸哑然,她居然忘记了这个。
寂静一片,金芸也没法再开口,不说永新,就是她更是拿不出这个钱,也没那个理所当然的提出要求,唯一就只能指望她了。
金芸侧头,余光扫过墙角一处,隐约能见到一个影子,从她和永新谈话开始,就站在那处一动不动。
她没有出声,是因为那个身影金芸很熟悉,正是金家的女主人,金蒋氏。
看着小姑安静下来,永新也以为她很失落,连忙笑着安慰:“没事的,家里又不是没活,我这把力气还能给家里开亩荒地,大不了出去打短工也行。”
金芸瞧着他晓得傻样,也不在说话,转身离开。
背后的永新还认为小姑是伤心的离开,心中更加感触。
金蒋氏靠着墙边,暗自轻轻叹口气。小女儿的想法他们也有想过,却是真的再也拿不出银子来操办。
她手里不是没有银子,可这钱就是她死了也不能动。
杨家之前上门来闹,就是为了香寒的钱,那孩子也苦,至今没有出嫁,依附着富家做粗活,每几个月都会拖人带一笔钱回来交给她。
金蒋氏和老头子彻夜商谈过一次,香寒的钱是谁也不能动,等以后香寒老了,被富家放出,没儿没女无依无靠,存下的这笔钱还能给她养老,不然她一个人要如何。
十年的日子过去,积少成多,大概也有十两银子,都安安稳稳放在铁盒里,被金蒋氏埋在一处隐秘的地方。
要说金家守着这栋‘华宅’过的一直都很辛苦,因为拿不出五两银子,小儿子被迫送去参军,惨死他乡,这也是他们最痛苦的事情。最艰难的时候一家人连树皮都吃啃上了,也不知怎么居然全家都熬了过来。
好在老天有眼,怀着小女儿的时候,她是万念俱灰,当时大媳妇肚子也揣着一个,家里没有富裕的粮食,根本没法让她生下这个孩子,谁知道路过一片荒地,金蒋氏居然拾到了十两银子,货真价实的银子。
之后金家像是走运般,三儿终于考上童生,只有两个女儿的老。二在多年后也剩下了两个大胖小子。金蒋氏一直觉得,这都是小女儿带来的福运,也是她为何对金芸这般偏心的原因之一。
可即使福运照临,也有用完的时候,考上童生的三儿为了多次赴考秀才差点将老底掏空。
老大木讷,老三懒散,难得有个儿子有才能,金家那些年是拼了命的去供他,外债累累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多年下来仍然是个童生。
也好在,老。二有些文底,自己寻了个关系在镇上做活,家里的压力才少了许多,这么多年外面的欠债好不容易还清。小女儿又撞了头,又是一大笔的银子花出去才捡回一条命。
现在又碰到了这么一档子事,金蒋氏忍不住抹了抹眼角,老天爷,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呀,她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过个安稳日子就行。
第十七章:花名?
日夜轮流,转眼过去,天气中带着些许清风,金芸这些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坐在院子后面晒着太阳。
几天下来,金家人都已经接受了多了一个人在家生活,吕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成天见着儿子,说的话越来越多,村子里面的人差不多被她八卦完了。
金芸实在受不了她的括噪,搬了个小板凳就来到了后院。
壮壮那个小混球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主,瞧着爹回来了,粘着金芸的变成了整日粘着永新了。
微风吹过,带动绿叶飒飒响动,金芸之所以喜欢这里,除了两颗茂盛的大树以外,还有这里的花花草草。
这里显然以前是有人刻意栽下,两边的花草都不似野花野草,绽开的花朵非常的美丽诱人,只是因为没有人来修剪有些杂乱,但更显得它的傲骨。
说是后院,其实看上去不过就像是破乱的墙,上面挂满了藤本植物,时不时的还冒出几朵不知名的小花。
金芸之所以喜欢待在这边,一是因为这里带着大自然的芳草味,非常的清新。
再来,这样的景色其实在末世也有不少,甚至更加的诱人,可美丽的外表下带着致命的危机。
可这里不同,这里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的危险,只是单纯的享受。
“很喜欢这里?”金老爷子满怀心事,不知不觉走到这里,却看到小女儿坐到木凳上,眯着眼晃着头的样子,就觉得心中一软。
来人脚步不轻,金芸事先就知道有人的到来,而且根据脚步的轻缓也能猜出是谁。
“喜欢。”金芸承认。
“爹年轻时最喜欢的也是这处。”老爷子语中不负严厉,带着温情问道:“芸儿可知这株是什么花。”
金老爷子指的是墙角的一株,花色不带艳俗,很清新。一眼瞧上去就觉得有种东西在心中打着颤,心生爱怜。
这也是金芸最喜爱的一朵,起先还是花骨朵,再前两天才绽开花瓣,一下就俘虏了她。
“不知,您知道?”金芸感兴趣的问,她想知道它的名字。
金老爷子笑而不语,伸出手拂过叶枝,像是害怕手中的粗糙划伤花朵似的,并不敢接触的太深。
“等你再大一些,爹再告诉你,它有一个很美的名字。”老爷子带着怀念,又对着小女儿说道:“就像你的名字一样。”
金芸还在想着金老爷子的话,它到底会有一个怎样好听得名字。
却不想手指一痛,向下一看,食指间冒出一丁点血红。原来这株花叶下面,隐藏着的是带着刺的枝干。
被刺了一下的金芸并不觉得恼怒,反而对它更是增加了几分喜爱。
走了几步的金老爷子停下步子,不忘交待几句:“这里蚊虫多,待够了就回来。”
在他心里,小女儿和几个孙女都娇嫩的很,即使自己再累,农活都没有让她们插上一手。
金芸两手指摩擦,将指尖的血珠淡开。也起身拿起小木凳,跟着金老爷子后面回院子。
回到院子里,就看到永新满头大汗的站在水边,拿着水瓢就往口中灌了几口水。
吕氏在旁边看得有些心疼,拿着帕子就往他脸上擦,力道不轻。“又急不到这么一两天,瞧你累成什么样了。”
永新接上一句,不想让家里人为他担心:“累到不累,就是太阳大了些,晒的慌。”
金启文爽朗一笑,拍着儿子的肩膀欣慰道:“明儿早先起来,咱爷俩一起去,乘着太阳当头的之前,把那亩田都清理出来。”
永新也不推脱点头答应,转头又灌了几口水。
金家这么大,也不过就九亩良田和五亩旱地,永新这几天乘着有时间,寻了一个地将荒地开了出来,今天就是去清理土地里埋藏的石块。
事是好事,但吕氏却觉得那亩地的地方选的不好:“你不挨边选都好,怎么偏偏选到山边上,那地方平时都没人去,离山又近,出了什么事连个通知的人都没有。”
“哪会出什么事。”永新一笑,解释道:“那地方离的稍微远一些,土壤却比其他地方来的肥沃,养个两三年说不定就是个良田了。”
“远怕什么,多走几步路就是。”金老爷子开口,语气中带有严厉,完全不似之前对着金芸那般轻容。
永新因为被赶回家对祖父就觉得羞愧,如今听到老爷子的赞同,嘴角的笑容裂开的更大了一些,心里恨不得现在就跑去田地干活,哪还怕什么太阳晒不晒。
当家人都认同,吕氏再有不满也不会当场说出口,只会再之后私下叮嘱一番罢了。
“行了,洗个脸去歇歇,也不急这么一时半伙。”看着儿子一脸兴奋的样,吕氏赶紧说上一句打消他的想法。
永新便不在勉强,结果媳妇递来的手帕,清凉的井水渗透帕子,往面上一抹,舒服极了。
打铁和做农活都是力气活,可永新不得不承认耕地还是累上一些,炉房虽然也是热火朝天,炽气逼人,但也比不上太阳当头的照射,时候一长,就觉得有些晕眩。
永新自打出生到现在,还没正正经经下过地,现在突然猛的一来,他还真的有些承受不了,外露的皮肤被晒的通红,能感受到皮肤底下冒着热气。
接连灌下几口清凉的井水,都还觉得解不了渴。
小莫氏接过新哥洗过的手帕,两手接触,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手在微微颤抖。
“新哥,壮壮刚一直闹着找你,你进房去陪陪他。”小莫氏体贴的说道,不过就是为了让新哥回房好好歇歇而已。
做学徒时,都没法跟儿子见过几次面,现在天天陪伴在身前,永新心中是充满了浓浓父爱,只要空闲就是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也难怪金芸会吃味,在永新回来之前,抱着壮壮不肯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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