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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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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的心思,撩起衣摆跑得也快。
轻笑一声,她提着篮子又往了另个方向而去。
她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破砖烂瓦的屋子,香寒伸出手,瞧了瞧门,喊道:“大头,在吗?”
立刻,房间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听到了跑动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从里面就转出个小脑袋:“香寒姨姨。”
香寒看到大头,脸上的疲惫都尽失。
大头大概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衣裳,脚上更是拖着一双很大的男鞋。
她走进屋,将门关上,香寒把篮子放在地上,说道:“姨不是给你做了双鞋吗?怎么不穿,不合脚吗?”
大头小小年纪,肃静着一张小脸,眼底却能看出他的欣喜,他道:“在家,我穿爹爹的鞋就好,等出去,再穿姨给我做的。”
香寒摸着他的头,不免有些好笑。
大头是她来到洗衣房后第二天就遇到的一个小家伙,别看他年纪小小,却是凶狠的很,以一人之力居然能赶跑三个比他年纪还要大的孩子,虽然带着一身的伤痛,却一声不吭,像是无事般,垂着手就离开。
香寒当时虽然注意,却也没上前,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两人渐渐的相处和睦起来。
从而她也知道了大头的来历,大头并不是府里卖了身契的奴婢,而是府里护卫的儿子,平时还好,这段时间府里的主子出远门,大头爹爹身为护卫,跟随着一并而去。
本是将大头托付给他一友人,怎知大头爹爹一去就是半个多月,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大头和那友人的孩子闹了些矛盾,怎知那友人一气之下居然将大头给赶回了家。
好在家里有些存粮,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香寒从篮子边角翻出一个油包,她小心打开,里面居然是松软的绿豆糕,递了过去,说道:“吃吧。”
“姨从哪儿来的?”大头接了过来,也没有立刻下嘴,而是一脸正经的问道。
人小鬼大,香寒好笑道:“是你姨的大娘带来的。”
大头听着,这才点点头,下嘴,入嘴的甜软,让他不由眯起了眼。
香寒低头,继续翻着篮子,大头家虽然有存粮,其他却是一点都没,金大娘带来的野味正好给大头补补身子。
将篮子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香寒也感觉到了金大娘的一片真心。
而就在这时,她有些诧异,将手帕包裹的东西拿起,轻轻打开,里面居然是两根银钗。金家的情况她清楚,照以前的情况,别说给她带来,就是连他们自己家里人都带不起。
看来,这段时间,不止她,就是金家的人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
金蒋氏三人回到家,每个人都是浑浑噩噩,光是表情,其他人就知道这一趟并不顺利。
而永新更是一回家,见到祖父没在屋里,就转身去了田地里寻人。
见到金老爷子后,气都没来得急顺一下,就将前因后果,还有自个的猜测讲述了出来,更是道:“都怪我,居然还将香寒婶子连累到如此。”
金老爷子也是一脸的怒意,完全没有想到孙家的人居然如此的不堪,尽出些下三滥的手段。可偏偏人家是富贵人家,有权有势,他们这些农家人在哪些人眼睛,恐怕连只蚂蚁都比不上。
“先回去,我们合计合计。”金老爷子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其实他首先就想到了白家,可是为了这么一件事,就闹到白家那里去,他们也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当天夜里,金老爷子和家里商量许久,却还是没有法子,只能先托李达跑上一路,再去问问具体的情况。
香寒每次托人带来口讯和其他东西,都是托吴嬷嬷的儿女,再由吴嬷嬷儿女转交给李达带来的。
李达媳妇家就在吴嬷嬷儿女做活的庄子离得不远,李达去上一次岳父岳母家走上几步就能到庄子上面。
第二日清早,金蒋氏就带着一篮子的鸡蛋去了李达家,李达两口子也是个热心的人,当即就答应下来,还推脱送上门的鸡蛋,碍于金蒋氏的强硬,李达两口子还是收了下来,并决定马上就出发,同行的还有永新。
看着离开的两人,金蒋氏也只能不安的等着消息。
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感觉过了许久是的,炉房的金芸却也是忙的热火朝天。
手握着大锤不断的捶打,金芸这次决定手工折叠锻打,不用异能去排除生铁中的杂质,而是一次次的锻打反复练出生铁中的杂质,这样做出来的兵器更加锋利。
金老爷子说过,一次次的折叠锻打,次数越多,锻打出来的兵器更好。
一次的折叠锻打,便是几千次的落锤不断,而金老爷子事先曾交代过她,第一次的尝试,在一到三的折叠锻打就足够,可在第一次捶落下后,金芸都没有确定到底自己会坚持到第几次。
千锤百炼,正是如此吧。
日出到日落,金芸除了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停下手,脑海里面默数的数字一个个增加,如今已到了五位数,可离着第一次的折叠锻打结束还远远不够,但是随着时间渐渐过去,金芸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疲惫,到显得更加的充满着力量。更没有感觉到乏味,而是很期待最后的成果。
每一锤下去,连带着的是心中的兴奋,一下一下,让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如果不是送饭来时,会敲响门,金芸都还感觉不到肚子已经饿扁。
而到了日落的时候,李达同着永新回来了。
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并不乐观,虽然看着白家人的脸面,香寒的性命之忧肯定是没有,但是想要在施府里面活的好上一些,怕是难上加难,照着吴嬷嬷儿女的说法,香寒不过在洗衣房才待了没多久,就已经挨了不下五次的鞭打。
也就是在那天的夜里,老两口居然再次动了将香寒赎身的念头。
金蒋氏趴在地面,手伸到床底的墙壁上,抠抠挖挖终于从里面弄出个木盒,木盒很是不起眼,却用着一把大锁牢牢锁住。
“瞧你藏的这般严实,还当家里会来贼不成。”金老爷子立马就是沉下脸,老伴如此一番动作弄的身上是一层的灰,而且每隔几天就要来这么一次,偏偏大部分都是看上一眼,然后又归位,也不嫌麻烦。
金蒋氏白了老头子一眼,她恶狠狠的道:“我防什么贼,我防你儿子呢。”
顿时,金老爷子便不说话了,心里是恨不得把二郎那家伙拉过来狠狠骂一顿。
木盒打开,里面是塞满了银子,有元宝、有碎银,金蒋氏不由说道:“这盒子就快装不下,我还想着过几日去换个大点的木盒呢。”
金老爷子握着老伴的手,说道:“明个就给你做一个,定会将它装满。”
“我嫁到金家几十年,连这个小盒子都没装满过,就这还是多亏了芸儿呢。”金蒋氏嗤笑一声,她心中又觉得对不住小女儿,说:“我还想着偷偷给她攒些陪嫁的银子。”
其实金蒋氏明清的很,家里现在能过的这么好,多亏了小女儿。
虽然金蒋氏心事偏的,但偏的也不是很厉害,不然早就将这些钱藏起来,哪还管什么儿子孙子。
对于金芸,金老爷子却不担忧,他只是道:“芸儿会有大造化的。”
金蒋氏摇头,也不便多少,而是细细数着木盒里面的银子。
细细的一数,居然超过了一百多两银子。
卖个玲珑阁的六十两,卖渡光的二十五两,金启武在码头卖掉镀银钗子的十多两,再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现在居然有一百二十八两银子。
这还不算家里添了头母牛几头猪崽,还有两个双胞胎上书塾交得费用。
可这一百多两银子在农家人来说那是大款,但对于镇上的施家怕是连九牛一毛都比不上吧。
金老爷子心中不抱有喜欢,却也没有明说出来,他还是想试一试,至于能不能成功,等试过后就知道了。
而这时,金蒋氏却道出了心中的不安,她道:“还是先别告诉家里吧。”
金老爷子却不赞同,他说:“说,必须得说。”
如果不说,却别家里的人知道,就算没有误会也会引起误会,金老爷子虽然想将香寒弄出来,但绝对也不会冒着家里四分五裂的险,而他也相信,金家的人不会无动于衷,就算一时的不理解,终究也会明白。
金蒋氏重重叹了一声,她又道:“你明个去了,怎么能进施家的门?我们根本连个引路人都没有,更何况能见到管事的人。”
金老爷子想了想,他道:“我先去施家看看,实在不行,我们就让白家的人搭个桥吧。”
其实,真要一开始将白家的人抬出来,也许就不用如此的麻烦,可金老爷子知道,这欠出去的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再来他们家每月都有进项,虽然现在舍去一些,以后总能回来。
可人情却不同,一个人情有时候也许一辈子都没法偿还,要背负一生。(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心思
既然已经决定好,金老爷子第二日一早就来到了炉房,他站在外面,清晨的雨露洒在衣裳上,他犹豫了半会儿,终究还是敲响了房门。
现在太阳不过刚刚露头,金芸其实已经起身,只是还未开始而已。
听到门房的声音,她虽有疑惑但还是去开了门。
“爹?”连续两天身处在高温的炉房中,金芸是一脸的红晕,倒显得这个年纪般的可爱。
金老爷恍惚一下,他只是轻轻的说道:“家里有事需要商量,你出来吧。”
金芸点头,能让金老爷子专门来炉房叫人,怕又是什么难办的事吧。
将所有人聚齐一堆,金蒋氏并未开口,而是坐在高堂上,单手抓着扶手,因为用力,指甲都乏着苍白。
而当金老爷子话一出,瞬间堂屋内就如爆炸般吵了起来。
首当其中的便是吕氏。
吕氏甚至是觉得爹娘老糊涂了,就为了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外人,居然要搭上全部的身价。她突然想起那年,爹娘也是如此,将家里的钱拿出来,又借了不少的外债,赎回了杨香寒。
可那之后呢?那一段时间,他们全家人都没有吃饱过,就连冬日,身上穿的还是一身完全不保暖的冬衣,为了不让自个冻凉,她偷偷将夏日的衣服穿在里面,无意间被村里的人看到,整整取笑了她一年。
取笑就取笑,偏偏那一年还是冻的不行,整日就在那哆嗦。
“我不同意,都已经倾家荡产的帮过一次,还要如何?”难得过上好日子,吕氏绝对不愿意再回到从前那般。“就为了她一个人,难道我们这么一大家子的人不过了?”
舒氏这时候也接了口,说:“香寒妹子到底是施府老夫人看重的人,指不定过上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
这是她不得不开口,虽然心中内机自责,可到底她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两个儿子好不容易上了书塾,做了读书人,绝对不能被打回原形。
“香寒这些连如何对待你们,你们这些黑良心的难道不知道吗?”金蒋氏心中是有气的,但她还是耐些性子,心平气和说:“再说了,咱们家每月都有进项,永新也能接些活,二郎更是在码头上做的不错,以后慢慢也会好。”
除了送来的银子,香寒更是每每都托人送来吃食,特别是在灾害年关,有钱都没地方买粮食,也是香寒寻了办法买了些粮食送过来,吃下嘴时都说着以后要对香寒好,现在给他们机会,却又不想帮衬了。
“祖母,您真偏心,二姐出嫁不过就是想要张床榻,您都不答应,如今为了个外人,就要搭上家里全部的银子。”金河本就是咋呼呼的性子,如今听了也是极度不满。
旁边的金海听到心中也是一惊,连忙坐直身子,却又放松下去,双手紧紧抓住衣摆,显得很是不安。可她没有去反驳,想来金河的话其实也是她心中想说的,只是不敢去说罢了。
金蒋氏本来就是个爆脾气,听着这话就是一拍桌,蓦地拔高语调道:“外人?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果不是你口中的外人,你老早就饿死了。”
桌子被拍的一声作响,放在上面的水碗都被溅出水来。
噤若寒蝉!
永新这时候站起来,他道:“香寒婶子到底是被我拖累的,这钱就当是我借祖父祖母,以后我一定还。”
吕氏上来就是一推,自家的孩子什么都往身上揽,她简直是火冒三丈,道:“你这死孩子,胡说什么,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莫氏也是紧张的站了起来,对于孩子爹的说话,她不想去认同,这么多银子,说不定十几二十几年他都还不上,他们还有壮壮,还有肚子里的孩子,真将这笔债揽下,他们以后该如何是好。
“行了行了,瞧你们吵的。”一大清早,金启武是被吵的脑壳疼,昨儿回来的晚,今天还准备晚点再起床出来,不料着大清早就被喊了起来,他扯了个哈欠道:“你们急什么,就咱们家这一百两银子,就想着让施家放人?”
一百两银子,对于施家人来说,说不定就是一顿饭钱。
摆明了是得罪了施家的大姑娘,想让他们放人,绝对是不可能。再说了,除了那些特别被恩许的,还没见到哪些是可以赎身出来的,哪些大家族,要面子的很,根本不是外面的一些员外能比得上。
第一次赎香寒,也是因为恰好那家人是个看钱的员外,不然哪有那么容易。
施家人之所以借机报复香寒,还不是因为被驳了面子的原因。
“赫,一百两还嫌少,难不成让咱们一大家人卖身。”吕氏勃然大怒,顿时就耍起泼来。
瞧着吕氏嘴角翕翕合合,一直不停歇,金老爷子就感觉到太阳穴一直在跳动,涨的头疼的厉害,他厉声道:“够了。”
到底是一家之主,堂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是想过家里人会有不赞同。
却不想,只是刚提出,就引来了如此大的反对。
除了赞同的永新,还有一角低头闭眼的金芸,这一屋子里的人,说话吵闹的和闭口不言的那些都是不愿。
金老爷子也不愿再开口,他蹒跚一步站定后,再慢慢的向着屋外迈去,跟着的也是伤透心的金蒋氏。
当老两口出门不见身影后。
堂屋内再次传来小声的嘟哝声,而就在这时,金芸开口了。
她道:“一个月是二十五两,一年便是三百两,十年就是三千两。而你们居然不愿意花上小半年不费吹飞之力得来的银子去搭救一个以往真心真意为你们的人。”
“什么?”
金芸的一串数字让屋内的人瞬间望向了她,有的是不明就已有的却是恍然大悟后的羞愧不已。
“呵。”金芸轻笑一声,她并没有开口去解释,而是站起身,踏出了堂屋,去了炉房。
“小妹到底说的是什么?”吕氏还是有些不明,她问道。
“那是每月卖给白家能挣到的银子。”这是金启文今日第一次开口,眼中的惭愧明显的很,他用手狠狠的擦了一把脸,懊恼得低下头。
不明的人恍然大悟,金芸给出的数字更是让他们大吃一惊,起先没算,现在感觉就要被这些数字给砸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曹先生
比起要出钱赎回杨香寒,金家众人却是被金芸说出的一串数字给惊喜到没魂。
虽说那日不欢而散后,金老爷子老两口也没有立马就拿着银子去赎人,同时也没再提起过这件事。
可大家都心知肚明,迟早还是要提起的。
谁也不会嫌弃钱多,吕氏看着相公神情整日萎缩,相伴这么多年,便也知道如果爹娘再次提起,他肯定会是同意。
于是吕氏干脆瞧瞧在村子找了个人,将一些话带给了再镇上的许氏。
许氏头脑聪明,又会说话,这点吕氏是非常的认同,再来了,她就不相信她这个三弟妹会愿意家里出一百两银子去赎个人。
果真,上午带了话出去,下午三郎一家全部都上门,一个都不少。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吕氏恨不得去骂上一句,秋收的时候没见到人,连个问候都没有,现在倒跑的勤。
许氏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起起伏伏,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村子里的金家居然一下就翻了身。
要知道,他和三郎在外面辛苦打拼谋算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日子才好过一些。
却不想老家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更没有想到的事,如果这次不是大嫂托了个底,他们一家至今都还蒙在鼓里。
爹娘两人定是对她有了间隔、许氏定下心,面上更添上一丝真切的笑容。
“爹娘,真是对不住,前个日子三郎的同窗来拜访,田里收庄稼都没空出时间上门,真是该死。”许氏轻轻抽了下脸颊,脸上尽是歉意。
金启双也是,一进门就对着金家人连作了三个揖。
旁边永嘉却是道:“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我,也不会让祖父祖母如此劳累。”
一家人话说的好听,如果在以前,说不定他们还要感动一番,可吕氏和舒氏这段时间来可是看清了他们的面孔,特别是舒氏,更觉得他们的面目可憎。
可金蒋氏到底不同,虽说之前有了不满,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听着看着三郎一家的做派,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心软,三郎从小到大就有出息,还是整个村里里面唯一的童生,让他们好生长脸。
她脸上有些柔和,道:“你爹娘不知事,哪能怪到你小子身上。”
“祖母,父亲同窗曹先生瞧着大哥聪慧,特开口许诺等大哥年岁一到,便引荐到六玟书庄。”永利小小年纪,口齿伶俐,就算再不满,金家两妯娌不得不夸声许氏会教养孩子。
而他的话更是让金家众人惊讶万分。
六玟书庄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读书天堂,每年都有慕名而来的书生,数不胜数,只因在如今在朝堂上为官的就有两位是从六玟书庄出来的学子,曾经六玟书庄更出有一位当朝宰相。
可惜,当年的宰相去世后,六玟渐渐没了之前那般名号,可到底对于百姓来说,先不说以后能不能有成就,但在里面结交的除了普通的学子,更多的却是一些达官贵族的子孙。
更何况,说不定同窗的友人是下一个宰相呢?
“是哪个曹先生?可是当真。”金老爷子也是无比期待,他已过半百,还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唯独希望的就是能看到子孙能有出息,虽然比起铁匠,他并不看重读书。
当年三郎立志要做个读书人,也并不是他相逼,而是他自己坚持的选择而已。
只是,现在不比年少,雄心壮志已经消逝,只要子孙能有出息,他也没有什么可求。
“爹,您还记得曹文?”金启双说道,其实连他都没有想到,当年曹文远走他乡,多年后又回到了这里。
金老爷子细细一思量,不确定的到:“可是。。当年的案首?”
“正是。”金启双道,当年他去赴考,出的成绩不过在中下游,而曹文却是当年的案首。
两人虽然是同窗,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交际,曹文与他一样,都是寒门子弟,出了成绩后,也只是听旁人所说,曹文去上京,这么多年没有音讯,没想到前段时间偶然相遇。
曹文虽然没有明说,可金启双也瞧瞧试探过,虽然不知道他后来如何,但想来以他案首的名头,秀才绝对是有把握,再来瞧着他的穿着打扮,还有对人的那种气度,这些年来肯定是过的不错。
甚至为官的可能都有。
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曹文居然看中了自己的儿子,这简直就是让他大喜。
要知道六玟书庄出来的学子大部分都是顶着秀才的身份,就是极少的也是童生。
只要儿子能进入六玟,童生的名头是绝对跑不了,而且自己儿子并不比他,他当年接近壮年才得来童生,更是对秀才无望,可永嘉不同,永嘉还很是年轻。
“曹先生说了,嘉哥儿年纪还小,现在就进入六玟书庄不太合适,这段时间时不时就空出时间,来给他补补功课,想来是真的看中他。”许氏的脸上是止不住的傲气。
也正是如此,这段时间她是连面子活都没在老家人面前露上一脸,就像往年,哪怕心中不愿,在秋收的时候绝对还是会带着一家人回来一趟。其实真说要做什么活绝对也不多,两个儿子还小,根本不用下地,三郎饱读诗书,都已经有差不多几十年能没有下地过,就是她,说上几句好话,她连提都不用提,娘就安排一个轻松的伙计给她。
“好事,好事啊。”金蒋氏激动万分,她用着手不住的摸着永嘉的脸颊,夸奖的活不住的说了出来。
也许是心中喜悦,根本就没有看见永嘉眼中的不耐以及厌恶。
金蒋氏常年做活,手中的粗茧摸的嫩脸生疼,还有那指甲缝里的污垢,更是让永嘉有些挣扎的向后,却不想才退了半步,许氏就上前暗地的用手一抵,不让他后退。
“可不是,曹先生因着有事要离开一趟,他前脚刚走,我们就赶了过来给爹娘,哥哥嫂嫂们赔个不是。”许氏再次歉意的说道。
不过才进院子,几句话的功夫就将之前的过错翻了个篇,舒氏一直在角落旁观,看到这也不由冷笑一声,心中却是冒起一丝凉意,三郎一家真是好谋算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四郎
关于银子和杨香寒的事,三郎一家谁也没有提起,只是破天荒的居然留下来过夜,口中说的是老早就想回家,只是之前因为房间的问题,只能遗憾的连夜回到镇上。
如此一番话,说的金蒋氏是内疚不已,怎么也是自个的儿孙,在家里居然连个房间都没有。她听后连忙就起身收拾房间,新哥儿两口子之前住下的房间本来就是留给三郎一家。
只是三郎两个儿子这般大,再和爹娘住在一起肯定不行,于是她干脆让双胞胎两个喊到了他们屋里,让永嘉永利睡到双胞胎的房里。
如此一安排,舒氏没有气才怪,只是从许氏一家子来到金家后,她是一句话都没有插嘴过,就是许氏有意和好,她也是板着一张脸,无视到底。
金蒋氏却不同,难得高兴一场,子孙又有那般大的福气,第二日一大清早,就亲自跑去买了半斤肉,早上就是丰富的一场。
按道理,像他们农家,早上虽然也吃一餐,可都是吃的前日的剩菜,可金蒋氏知道,两个孙子都是读书人,清早就起身读书,饿着肚子就不好了。
饭桌上,她是殷勤的夹着菜,不住的往永嘉永利碗里去,都快堆冒尖了。
小孩子馋肉,这都是知道的,可金蒋氏不知道的是,永嘉永利早就养挑了嘴,就这白水炖的肥肉是一点都不觉得好吃,甚至看到两个双胞胎堂弟一口吞下的样子,还有些反胃。
连忙吞下两口白米饭压下心中的不适。
没错,因着今年收成好,金蒋氏特意留下一些稻谷自家吃,没想到才不过几天,就有了用场。
白米饭带着扑鼻的香味,还没入口就感觉到一股馋意。
双胞胎更是连肉都没有那么爱了,一张小脸差点埋在饭碗里,拿着筷子的手使劲扒着碗里的米饭。
金蒋氏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往旁边的空碗里面夹着菜,米饭是盛的中间最软糯的一团,肉是夹的瘦肉。
许氏心中有些不明,她问道:“娘,这是给谁留的饭?”
“给你小妹带去的。”金蒋氏说着,眼睛还是在那碗里,她又伸出手夹了一些,小女儿现在干得活累,没吃饱可不行。
“对了,小妹呢?一天到晚都没见着她的人影,可是身体不舒适?”许氏这才想起家里面少了一人,虽然金芸是娘很宠的一个,可她这个小妹不但没被宠的刁蛮跋扈,性子到软弱的很,是一个很好拿捏的人。
因为碍着金老爷子的面子,金蒋氏是一直忍着气,如今好不容易有个能说话的,在饭桌上便也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你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让一个闺女去打铁。”
“打铁?”不知许氏就是金启双都有些诧异,许氏更是好笑,她道:“就小妹那瘦胳膊她能抬得起手锤吗?”
一听这话金蒋氏就不乐意了,虽然心中是有不满,但她偏偏容不得别人来说,再说了瞧着小女儿打铁的做派,不知道的觉得还以为是个老手。新哥儿好歹也当了十几年的学徒,和芸儿比起来完全就像是个生手。
因着疼爱的女儿和长孙都长待在炉房,她没事也会往那边走走,时不时就看到新哥儿低垂着头向小女儿求问,那架势,就像是个师傅在教导徒弟呢。
她脸上的笑容渐消,说道:“怎么说话的,如果你小妹不是托身个闺女,你爹准得高兴坏了。”
许氏最为明清,金蒋氏脸一沉,她便知道她说的话定是引起了老娘的不满,她赔笑说道:“娘,您也别怪我说的不中听,可您也知道,小妹以后毕竟是要嫁人的,如今当个铁匠,身子骨承不承受得了不知道,就是身上的肉也会变的粗硬,这以后如何相看人家。”
这话到是说中金蒋氏心中的不安,她瞧着老头子做在一边,不声不响。
同时也想到了女儿这些天的做派,更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去管,老头子曾经不止一次的跟她说过,小女儿以后定是有大造化的人,让自个别乱插手,她虽然不是很明白,但知道老头子也是有他的道理。
所以上次金芸上后山,她虽然满心担忧,却也没有阻拦,金蒋氏重重叹了一口气,她放下筷子,端起那碗饭菜站起身,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再看吧,指不定新鲜感过去,你小妹自个也不乐意去了。”
看着金蒋氏离去,许氏也没在开口,饭桌上又是寂静一片。
她低垂着头,想了许多。
才不过一晚的时间,许氏就惊讶着老家的变化。
这才过多久,房屋修补了不说,家里还添了一头母牛,两个小侄子更是上了书塾。虽说家里日子好过了些,对他们来说利肯定是大于弊,可是对于优越惯的许氏来说,滋味并不是很好受。
因为相公是个童生,是家里最有出息的人,两个妯娌也都是指望的他们这一房,平日里相处,虽说没有太过,可许氏也能感觉到两个妯娌时不时的讨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镇上的生活好了一些,她就有些担忧老家的人会跟着来拖后腿,这才生出了分家的念头。
上次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恐怕老家的人都能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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