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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郎中-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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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佩兰缩到左少阳身后,低声道:“我们也住大殿吧,不过我哥腿伤了,我要和他在一起,好照顾他。”
了禅合什道:“原来二位是兄妹啊?那无妨,大殿左右两边都有帐幔隔开的,若不嫌弃,两位姑娘住一边,你们兄妹住另一边,被褥小寺有多余的,都是以前修行的师兄弟们留下的。就在老衲禅房里,等一会吃过晚饭,就拿出来。”
左少阳微笑道:“行啊,反正我们也就将就一晚上,明早采了药就告辞下山了。”
塌鼻女道:“什么时候开饭啊?大师?”
“马上!老衲马上去做。”
塌鼻子道:“我来帮大师吧?”
“不用了,多谢女施主。馍馍我都已经做好了,只要上笼屉一蒸就得。”说着,了禅去厨房做饭去了。
先前来的少年又从屋里出来,见到左少阳,点头哈腰打招呼。
左少阳确定那少年认识自己,便拱手道:“小哥贵姓?”
“回左少爷的话,小的姓丁,排行老三,都叫我丁小三。是回春堂药铺的伙计。”
左少阳吃了一惊,回春堂掌柜封郎中曾经找自己买过方子,这少年是他们药铺的伙计,既然是同行,说不定就认识,他现在的身份,就怕遇到熟人,忙招手示意,让他到一旁说话。
苗佩兰搀扶着左少阳走到篱笆墙边,远远离开众人了,这才站住,丁小三跟了过来,笼着手哈着腰。
左少阳道:“你认识我?”
“认识,”丁小三点头哈腰道:“您是贵芝堂的左少爷。前些天捐了十斗粮食给官军,大将军封你为‘拥军楷模’,骑着高头大马抬着匾额游行呢。我见过左少爷您。”
“哦?”左少阳一听这话,有些吃惊,他现在最怕人家认出他是那个什么“拥军楷模”,万一被敌军认出来,那可不得了。忙道:“轻声点!”
丁小三会意,赶紧压低了声音道:“左少爷您放心,我不会跟别人乱说什么的。”
“那就好。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唉,你也知道,城里闹饥荒,饿死不少人了,我们掌柜的说粮价太高,没粮食养活我们这么些个伙计,就把我们都辞退了。我在城里要了几天饭,也要不到,饿得实在不行了,就出城采野菜野果,想逃到别的地方去,被叛军给拦住了不让过去,我就在山上乱转,就遇到了了禅大师。说山上寺庙有吃的,就带着我们躲过岗哨,上山来了。你们呢?”
“我们上山采药,偶然遇到大师,所以也跟了上来,准备住一宿就下山回去。”
“城里都没吃的了,回去做什么?”丁小三一拍脑门,“对了,我忘了您是大将军封的拥军楷模,大将军应该不会让你们饿着的。嘿嘿”
远处,了禅大师抱着一叠被褥站在大殿门口招呼他:“左公子,老衲给你们送被褥来了!”
左少阳忙答应了,朝丁小三拱拱手,在苗佩兰搀扶下,回到了大殿。
丁小三也回到了禅房。
禅房里,兵士正跟老者说话,见他进来,抱拳致意:“这位小哥请了。”
丁小三见他穿着没了铠甲的军装,腰挂一柄单刀,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忙都拱手陪笑道:“军爷!”
兵士大刺刺坐在通铺上,扫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位……,是祖孙?”
那老者忙陪笑道:“不不,只是昨儿个遇到的。”
“哦,两位是做什么的?”
老者道:“老汉原本家里有几亩薄田,雇有几个佃户帮着种,小日子过的满红火的,可惜来了叛军……,”刚说到这,又想不知道这军爷到底是哪一边的,不能乱说,忙改口道:“来了好多兵士,也不知道是哪边的,村里房舍都被烧光了,粮食都被抢走了,我家也不能幸免,好端端一座大宅子,给烧了精光,粮食也没了。一家人只好逃荒,儿子媳妇想逃到双槐县城里去,路上被乱箭给射死了。老汉逃到了这鬼谷峰上,挖野菜采野果吃,得亏遇到了这位好心的了禅大师,领我上峰,提供吃住。要不然,老汉只怕迟早得饿死。”
第270章 五眼六通
兵士又问那丁小三:“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回军爷的话,小的是个店伙计。城里闹饥荒,店掌柜没吃的了,就把我们这些伙计给辞退了,我饿得实在不行,出城采野菜,遇到了了禅大师,说山上他的寺庙里有吃的,就跟着上来了。”
“那你们吃到了吗?”
“嗯,吃了,我们是昨天上山来的,一天两顿,每顿一个馍馍。还有一碗青菜豆腐汤。”
“还真有豆腐啊?”
“是,味道很不错的。”
兵士咕咚咽了一声口水:“厨房在哪里?我去瞧瞧看吃的弄好没有。”
“就在隔壁紧挨着的小房子里,大师做好了会送来的。”
“那早就饿死了,我去看看!”
说着,兵士抓起单刀,出了屋子,经过隔壁房间时,里面传来那男子的声音:“我可警告你,等一会馍馍送来了,你再敢当着大师的面把馍馍吃掉,信不信老子掐死你!”
“贱妾不敢了……”那女子呜呜低声哭着,哀求道:“贱妾真的好饿啊……”
“你饿老子不饿?三从四德懂不懂?孝敬丈夫是你的本份!等老爷我吃完了你再吃!你这么瘦,一天吃半个足够了!剩下给老爷我。不许让别人知道,特别是不准让大师知道。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
兵士哼了一声,提着刀子想进屋,转念一想,得意地笑了笑,扭头从窗下走过,来到厨房外,推门进去,大师却不在,炉灶上放着两格笼屉。冒着热气。
兵士掀开盖子闻了闻,香气扑鼻,只是还没蒸熟,笼屉旁边放着一个篮子,里面还有几个生馍馍。他回头看看门外没人,从笼屉里拿了一个塞进嘴里,一口咬下,馍馍还没熟,咬着粘牙,但他还是两三下就吞掉了。从篮子里取出一个生的放进了笼屉里,然后把盖子盖上,快步出门。
来到门外,正好看见大师从大殿里抱着一床被子过来,兵士忙迎了上去。大师看见他,笑道:“你来的正好,我正要给你送被褥过去呢。拿着吧。”
兵士忙接过,谢了之后,抱回了屋里。
老者和丁小三都蜷缩在通铺上,裹着被子。那丁小三问道:“军爷,馍馍好了吗?”
“还没呢……,我没去看,我去找大师要被子去了。应该差不多了吧。”兵士把被子整整齐齐放在通铺上,拍了拍,对老者和丁小三道:“有那么冷吗?裹着被子,难看死了。对了,咱们来人家寺庙有吃有住的,也该去参拜一下佛祖才好。”
那老者忙道:“是啊,就在对面大殿里,整个寺庙就一尊菩萨,我们昨天来的时候就已经参拜过了,军爷您去吧。”
兵士提着单刀迈步出来房门,穿过院子,来到正殿前。
这时,天已经差不多黑了,云雾中又飘落下稀稀落落的雪花,地上雪白一片。
那兵士缩着脑袋走到正殿前,将两扇门哗的一声推开了。
大殿里,苗佩兰正蹲在地上整理地铺,大师刚才已经拿来了几床被褥给他们,他和左少阳睡在大殿右侧帐幔后面,两个女的睡在左侧帐幔后。大殿前的供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本来就只有豆大的一点灯光,那兵士把两扇大门都推开了,一股寒风卷着雪花吹进来,油灯顿时一暗。
苗佩兰反应很快,抢步上前用身子挡住了寒风,油灯这才又重新亮了。苗佩兰回头瞪了那兵士一眼。
兵士急忙转身把两扇大门关上,讪讪道:“还没睡呐?忙啥呢?”
大胸女没好气道:“怎么?盼着我们睡着了,你好多吃几个馍馍?”
“哪能呢。嘿嘿,我听先前来的两个人说了,一天两顿,每顿一个馍,这一天两个馍还行,比在军队里强,他妈的,以前一天还一个馍,这几天,每天才半个馍了,听说再过几天,馍就吃光了,只能吃野菜了。还是这寺庙里好,这大师,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好人,自己舍不得吃,拿出来周济咱们,这才真是菩萨心肠呢!所以,我来拜拜佛祖,感谢他的弟子救了我们性命。”
兵士把单刀放下,抬头看了看大殿上的佛像,这油灯光线太弱,大殿里黑咕隆咚的,佛像还盖着黑绸,看不出是什么神佛,也懒得细看,在草垫蒲团上两膝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合什念道:“佛祖,求你老人家保佑我有得吃有得喝,有米饭有大白面馍馍,有鸡鸭鱼肉……”念到这,斜了旁边两个女人一眼,咕咚咽了一声口水,低声念道:“有田有地有女人睡!”
塌鼻子和大胸女互视了一眼,都扑哧一声乐了,掩着嘴冲着他笑。顿时把这兵士勾得心花怒放,抓耳挠腮喜不自胜,恨不得马上过去将两个女子揽入怀里。
兵士跪爬起来,瞅了苗佩兰一眼,心想这女人虽然娇小,脸稍微有些黑,但比另外两个女人俊俏一些,不过,看他那目光凌厉,不像好欺负的,特别是还背有弓箭,还是别惹的好。另外这两个女人丑一点,身材还可以,瞧她们那眼神,或许是春闺日久,寂寞难耐了,这山顶之上,只怕还要呆上一些时日,若没有女人,这日子还真有些难熬的。虽然丑了点,也比没有的强。
兵士涎着脸过去,坐在二女的铺盖边上,笑嘻嘻道:“你们两位都是丫鬟,只不过一个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一个是花船上的丫鬟,还真是有缘哦?”
见他坐过来了,二女立刻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横眉毛竖眼睛的,只顾整理床铺,并不搭理他。
这兵士却是个花丛老手,接着涎着脸道:“这被子薄不薄啊?要不要我把被子给你们呀?”
二女还是不理他。
兵士把笑脸收了,故作神秘状:“先前老和尚说这鬼谷峰上并有鬼怪,都是那些樵夫、猎户失足摔死了之后,以讹传讹说出去的。其实,这山峰为什么叫鬼谷峰你们不知道吧?就是说这山上真的闹鬼,以前跌死的樵夫、猎户,云雾之中看不到投胎的路,就整日里在云雾中飘啊飘啊,一边飘还一边拖长声音喊:‘还——我——命——来——!’”
就在这时,就听门咣当一声被撞开了,这时四周都已经漆黑一片,大殿里油灯摇曳,二女本来就被这兵士吓得脸发白,陡然听到这声巨响,都吓得一起尖叫。忙扭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那丁小三,披着一床棉被,哆嗦着道:“大师……,大师说饭已经预备好了,请到禅房里吃饭。”
一听开饭了,兵士一骨碌坐爬起来就往外跑,二女和左少阳、苗佩兰也跟着出来。左少阳他们其实还不是很饿,因为他们这次出来,是带着干粮了的。不过能有免费晚餐,还是要吃的。
天已经黑了,但由于地上到处都是积雪,积雪的反光还能看见近处的人影,丁小三裹着被子跑进了厢房,其他几个也跟着进去了。
那夫妻住的禅房原来是寺庙僧人吃饭的地方,一张长桌子上面放着一盏油灯,摆着一个笼屉和一大碗青菜豆腐汤,两边放着两排土瓷碗,了禅正在用木勺往碗里舔菜汤。
那对夫妻,还有那老者都坐在了长桌旁边,老者还是裹着那被子,蜷缩着身子蹲在那里。
塌鼻女紧挨着丁小三坐下,都朝他嫣然一笑。丁小三红着脸挪了挪屁股,塌鼻子也跟着把屁股朝他挪了挪,丁小三再往旁边挪,塌鼻女又跟上。
丁小三连脖子都羞红了,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左少阳身边坐下。
塌鼻子哼了一声,没跟过来。眼睛一转,看见了了禅大师脖子上挂着的一串佛珠,不禁眼睛一亮,起身过去,坐到了了禅大师的身边,嘻嘻笑道:“大师,你这佛珠真好看,我能瞧瞧吗?”
“行啊。”了禅取下佛珠递了过去。
塌鼻女小心翼翼接过,上下端详,只见这佛珠上满是小孔,晶莹剔透,十分好看。轻轻抚摸着,眼中满是贪婪的神色,问道:“大师,你这佛珠是什么做的?”
“是一种名叫五眼六通的果子,产自西域,顶部有五个小孔,就像五个小眼睛,用来制作佛珠,很有寓意的。”
“是吗?什么寓意啊?”
“五眼,即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六通,即神足通、天耳通、天眼通、他心通、宿命通、漏尽智证通。是菩萨依定慧力所示现的六种无碍自在妙用。呵呵”
“好神奇哟!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佛珠哩,这玩意拿到市场上卖,肯定值不少钱吧?”
“阿弥陀佛,这是老衲花了整整十年化缘所得金银财宝,从一个西域高僧哪里换来的。呵呵呵”
“啊?十年化缘所得金银?那该多少钱啊?”塌鼻女眼睛都瞪圆了,塌鼻子好象也不通气了,使劲吸了吸。
“呵呵,那些钱本来是老衲准备修建一座自己的寺庙用的,得了这宝贝,老衲便觉已经得了正道,万佛皆在心中,再不用拘守一寺一像了。这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第271章 绝顶寒夜
塌鼻女咕咚咽了一声口水:“想不到大师竟然身藏如此贵重之物,你就不怕人家偷了去?”
“佛珠不过是帮助修习佛法的器物,劝人为善的,若不告而取之人得之,能因此感悟佛法,却也不失为一件功德,也算是物有所归了。”
了禅微笑着伸手过来。塌鼻女念念不舍地将佛珠递还给了了禅:“大师说得是。小女子受教了。”
这边塌鼻子跟了禅说佛珠,那边大胸女却对那男人手里的扳指更感兴趣。盯了好几眼,索性坐了过去。
大胸女坐在了那对夫妻的男子身边,嫣然一笑。那男子也回了一个微笑,这微笑显然充满了暧昧。
苗佩兰搀扶杜文浩坐下后,然后跑过去帮了禅盛汤分馍馍。总共十个人,正好十个馍馍。分好之后,便急不可待地吃了起来。
那对夫妻男的大口大口吃着手里的馍,眼睛却盯着他妻子手里的馍。妻子吃的很慢,很小口跟小口地吃着,仿佛在细嚼慢咽,可是,却是一副馋涎欲滴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兵士瞧着那对夫妻,见那男人跟那大胸女眉来眼去的,旁边那少妇低头委屈地小口小口吃着馍,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他刚才已经吃了一个馍馍了,把手里的馍塞进怀里。然后端着汤碗慢慢喝汤。
左少阳扫了他们一眼,淡淡一笑,低着头把馍馍吃完了,也喝光了汤。苗佩兰也吃完了,跟了禅告辞之后,搀扶着左少阳离开了禅房,慢慢往大殿走。
左少阳道:“兰儿,冷不冷?”
“不冷,你呢?”
“我也不太冷,要不咱们上峰顶去看看吧?都到了鬼谷岭主峰上了,距离峰顶也就那么点距离,若不上去看看,岂不是可惜了?”
“嗯。”苗佩兰点点头,虽然觉得天黑了上峰顶,又有积雪,不太安全,但左少阳的话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说道:“我背你上去吧?”
“不用!你搀扶着我上去就行了。慢慢走走,没问题的。”
“好的。”苗佩兰搀扶着左少阳慢慢往山顶上走。
从寺庙到山顶,应该有路,只是现在地上堆满了积雪,已经找不到路了,而且四周很黑,虽然有积雪的反光,却也看不出多远。
两人踩着深深的积雪往峰顶上走,四周有怪声传来,听不出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反正很渗人。
苗佩兰有些紧张地四处望着。左少阳笑道:“别担心,这鬼谷峰孤悬一处,只有一架吊桥连通,平素吊桥都是拉起来的,下面的猛兽上不来的。所以不用担心。”
苗佩兰展颜一笑,搂紧了他的胳膊。
左少阳顺势把手搭在她肩膀上,一半是借力,一半是亲昵。苗佩兰托着他的胳膊,两人相依相偎慢慢走到峰顶。
这峰顶四周没有了树林,只有齐膝高的青草,两人站在峰顶,环顾黑漆漆的四周,啥也看不见,更别说会当凌绝顶的感觉了,只有冷飕飕的感觉。
苗佩兰侧身站在左少阳迎风的一面,用身子挡住寒风。左少阳拦住她的小蛮腰,脸颊贴在她的脸蛋上,低声道:“兰儿,知道我为什么深夜叫你上这山顶来吹寒风吗?”
苗佩兰如何不知,只是羞涩一笑,低下头。
左少阳吻住她的被寒风吹得有些冰冷的红唇。苗佩兰仰着脸踮着脚,勇敢地迎接着他的吻。虽然寒风凛冽,却挡不住他们的热吻。
良久,左少阳松开她的红唇,把她紧紧搂着,说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单独在一起,就在这绝顶之上的山巅,天底下便只有我们两人,就像住在仙宫里的一对神仙眷侣,那该多好啊!”
苗佩兰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娇躯贴近了他:“我也想,可是,家里的人……”
左少阳叹了口气:“是啊,我们要牵挂的人太多了。现在宁静一刻便好一刻吧。”
苗佩兰闭着眼,依偎在他怀里,感受这份温情,不去想更多的事。
左少阳环顾四周,说道:“我们现在置身于云雾的黑夜,云雾已经看不清了,再加上黑夜。就算黑夜过了,还有云雾,还是看不清。这场战争也是这样,我虽然知道在几年之后,我们都会过上很好的日子,就好比我知道这黑夜和云雾之外的山脚下,肯定是群山环抱一样。但是却看不见他们,或者说不知道如何才能看见他们。”
苗佩兰伏在他的怀里,似懂非懂地听着他自言自语。
左少阳附身吻了吻她在寒风中飘散的秀发,叹道:“我刚才出来,突然有一种想法,便是到这高山古寺的绝顶之上,感觉一下这种茫然,看看能否有所感悟。可是到了这里,还是天地悠悠,茫然不知所往。——兰儿,你在这绝顶之上,有什么感觉?”
苗佩兰嫣然一笑,扬起俏脸亲了他冰凉的脸颊:“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不管在哪里。”
左少阳搂住了她,附身又去吻住她的红唇。苗佩兰的香舌乖巧地吐进左少阳的嘴里,让他吸吮。
他们在山巅上吹拂寒风这么一小会,左少阳的嘴已经被寒冷冻木了,刚开始吸吮苗佩兰的香舌还没感觉,便加大了力量,一吸之下,扯动舌头的伤口,痛得他哎哟叫了一声。
苗佩兰忙捧着他的脸:“怎么了?碰疼你了吧?”
左少阳亲了亲她冰凉的脸颊:“没事,风雪大了,咱们下去吧。”
“嗯!”苗佩兰搀扶着左少阳,小心翼翼往山下走。
风雪凛冽,带着雪花抽在脸上生疼。地上很快白茫茫一片。
这山顶的坡度比较缓,苗佩兰又习惯走山路的,有她搀扶,左少阳甚至连趔趄都没打一个,很快便下到了寺庙。
正殿里亮着微弱的灯光,苗佩兰把门推开了一道缝,让左少阳侧身进去,然后闪身也跟了进去,把房门关上。
左少阳两手都快冻僵了,放在嘴边哈着热气。苗佩兰帮他拍掉头上和肩膀上的雪花。左少阳扫了一眼大殿。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二女的地铺上的被子还折得整整齐齐码在那里。疑惑道:“人呢?”早知道大殿里没人,躲在大殿里亲热多好的,就不用爬上山顶吹寒风了。
突然,苗佩兰惊叫道:“我们的弓箭呢?”
左少阳扭头抬头望去,原先弓箭便靠在他们的地铺旁边的,现在不见了。
两人忙走过去四下里找了一遍,也没有发现。
弓箭被人偷走,两人都是心头一紧,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
那兵士吃完饭,一直在慢慢喝汤。偷眼瞧着那对年轻夫妇,特别是那位少妇,眼睛色迷迷上下打量着那少妇窈窕的身材,弱弱的眼神和楚楚可怜的样子。
大胸女坐在他们身边,感觉到了兵士贪婪的目光,扭头瞧去,嫣然一笑,随即狠狠瞪了他一眼。兵士忙讪讪把头低了下去。
那少妇的丈夫却没有注意这一切,他的目光只在妻子手里的那大半个馍馍上。眼见了禅扭头过去跟旁边的老者说话,桌子底下的手边过去在妻子大腿上拧了一把,随即手掌一摊,瞪眼瞧着她。
那少妇身子打了个哆嗦,瞅了了禅一眼,见了禅并没有注意这边,只得把手里的馍馍放下桌子,放在丈夫手里,可是她太饿了,舍不得放开手里的馍馍,那男人抓住馍馍,脚跟狠狠踩了妻子脚背一脚。
少妇哎哟叫了一声,松开了手里的馍馍。
了禅等人都望了过来,那男人忙陪了个笑脸,对妻子道:“这汤太烫了,你喝这么急作甚?没烫着吧?慢点喝!”
少妇摇摇头,哦了一声,低着头端着碗一勺一勺喝着青菜豆腐汤,把汤里的青菜和豆腐都吃了,汤也喝了个干干净净。
那男人大口吃着从妻子手里夺过来的馍馍。
坐在他旁边的大胸女吃吃笑着:“大哥想必是饿得紧了?”
男人有些尴尬地嘿嘿干笑两声,瞧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她胸前硕大的双峰上。
大胸女拿起手上的馍,掰了一半,送到嘴边,吐出小半截香舌,在馒头上轻轻舔弄,一双狐媚眼充满暧昧地瞧着那男人,先瞧他中指上的玉扳指,又顺着瞧到他的唇,再望着他那有几分英俊的脸颊,随着轻笑,故意将那对硕大的双峰颠抖着。
男人两眼放光,咕咚咽了一声口水,心领神会地淫笑着瞅着她。
大胸女眼波流转,柔荑转动,婉婉地将那舔过的半截馒头递了过去:“奴家吃不完,大哥要是不嫌弃,就给你吃了吧?”吃吃笑着,压低了声音又补了一句:“哥哥长得这么俊俏,饿坏了,奴家可心疼哩……”
男人笑得更是淫邪,伸手过去接过那馍馍,顺势在她柔荑上捏了一把,拿回半个馍馍,也用舌头舔弄适才女子舔过的地方,低低的声音道:“姑娘,等一会我请姑娘出去踏雪寻梅,姑娘意下如何?”
大胸女嘻嘻笑着,飞了一个媚眼,低声道:“你不怕你娘子吃醋?”
“她敢!”男子被那媚眼电得全身酥麻,胯下欲火升腾,低声道:“等着我啊,小宝贝!”
第272章 菩萨旁边
男人几口把馍馍吃光,端起碗一口气把菜汤也喝光了,这才意犹未尽舔舔嘴唇,转身对妻子柔声道:“吃完了吗?你不是临睡要出去小解吗?走吧!”
那少妇点点头,跟着那男人出了禅房。对面的兵士立刻揣着那馍馍跟了出来,刚到门外,就听见啪的一声耳光响,黑暗中看见不远处那少妇捂着脸低声饮泣。男人低声骂道:“你个贱人,刚才敢跟为夫耍花样,叫你记住了!”啪地又是一耳光。
女人捂着两边脸,拼命忍着不敢哭。
男子低声道:“等会老老实实在屋里睡觉,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女人哭着道。
“你个贱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抬手又是一耳光抽了过去。
兵士重重地哼了一声,装模作样要抽刀子,却又抽不出来,自言自语道:“他奶奶的,这刀砍人太多,是不是被血水锈住了,得找个地方磨磨刀才行。”
那男人吓了一跳,也不敢回头,扯着那女人转身进了禅房。
接着,塌鼻女和大胸女从禅房出来,瞅了门外兵士一眼,相互嘻嘻一笑,塌鼻女对大胸女道:“姐姐先回去,我方便一下就来。”
“我也去,一起去吧。”
“这个……,姐姐先去吧,我还不很急,想先在外面逛逛,然后方便了再回去睡。”
大胸女顿时明白了,瞅了旁边兵士一眼,笑道:“行啊,外面黑,雪地里冷,宽衣解带的当心着凉哟!”说着话,嘻嘻笑着扭着腰姿往大殿走去。
兵士贪婪地盯着她曼妙的腰姿,咕咚咽了一声口水。
这时,老者和丁小三也从禅房出来了,塌鼻女忙凑上去,对那丁小三媚笑道:“哥哥,奴家想去小解,可这夜黑风高的,怪怕人的,你能不能陪我去一下啊?”
丁小三涨红着脸道:“姑娘……,这个……”
兵士一拍胸脯:“我陪姑娘去好了!”
“不用!这位小兄弟陪我就行了!”说着,塌鼻女一把拉住丁小三的胳膊:“走嘛,奴家求你了。”
丁小三涨红着脸,逃也似的跑进了禅房。塌鼻女扭着身子一跺脚,重重地哼了一声,这才扭转身回大殿去了。
兵士提着刀走到对面的一棵大树下,装着小解的样子,左右看看没人,闪身躲进了树后。院子里便静了下来。
了禅在禅房收拾好碗筷,跟那对夫妻打了个招呼,便端着一盆的碗筷出了门。
大胸女从大殿里推门出来,见了禅端着一盆碗筷出来,忙迎了上来伸手去接:“哎哟,这些人也真是的,吃了饭连碗筷都不管,还要等人家大师来洗!大师,让我来吧!”
“不不!女施主你们来到小寺,便是小寺的客人,如何能让客人洗碗呢,老衲来就是了,老衲年岁虽高,却还没到动弹不得的地步。女施主尽管回去安歇吧。”说着,端着一盆碗筷进了厨房。
那大胸女便扭着腰姿回大殿去了。
过不多久,禅房门一开,那少妇的丈夫出来了,东瞧西望看了看没人,蹑手蹑脚来到大堂,从门缝里往里一看,只见那大胸女解散了头发,正拿着一面铜镜端详着梳理秀发,那秀发跟瀑布一般,从头顶倾泻下来,飘过后背腰间,发梢一直垂到了地上,随着她皓臂梳头的动作,而左右摇摆,像一个翩翩的少女,在婆娑起舞。
那男人瞧见大殿里就那大胸女一人,先前那瘸腿男人和他妹子,还有那塌鼻女都不在,不禁心中大喜,拉开门进去,小声道:“姑娘,我来了!”
大胸女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继续梳着头。
男人跪在她身后,从后面试探着伸手绕过她的纤腰,去摸她的丰乳。
大胸女腰身一扭,咯咯笑着躲了开去,嗔道:“旁边就是菩萨,外面就是你娘子,也不怕丑!”
“见到你,我魂都不要了,还怕丑吗?来吧我的心肝,你不就等这个嘛,把我欲火都撩拨起来了,还装什么,赶紧快活要紧!”搂住她将她扑到在地铺上,一张嘴在她脸上乱啃,一只魔爪盖在她硕大的丰乳上不停揉搓,就好像小孩子搂着个大冬瓜。
大胸女快活地呻吟着,在他身下扭动着,伸出手去揉搓他胯下那早已经不听话的小兄弟。
男人心肝宝贝叫着,去扯她的衣裙。大胸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嗔道:“你想要我的身子?”
“你这不废话嘛,宝贝,我都耐不住了!”
“我清清白白的身子让你糟蹋,有啥好处?”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快点宝贝”
大胸女抓住他的手,柔荑在他中指的玉扳指上摩挲着:“那好,把这个给我就成了!”
“嘿嘿,你胃口还不小嘛,这玉扳指可值五贯钱呢!”
“不乐意算了!”大胸女拍开他的手,便要挣脱他的搂抱。
那男人被这女子一对胸器撩拨得欲火浑身,哪里还顾得这个,再说了,他以前也算小康之家,只是想不到这场战争会导致粮荒,家中粮食吃光了,不得已才逃了出来,他也是花丛老手,没少为女人花钱,这玉扳指虽然比较贵,却还是舍得拿得出来。便脱下玉扳指,道:“我给你!——不过,在山上这些日子,你可得夜夜陪我睡?”
大胸女一把夺过那玉扳指,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端详着:“你放心,只要我们还在山上,我的身子都是你的!”
“那就来吧!”男人又扑了上去。
“等等!那瘸腿两兄妹还有那塌鼻子的女人可能就要回来了,还是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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