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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郎中-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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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可是这山高水深的,兵力压根展不开,人多有什么用,都给堵在后面了。正面能与敌对战的只有几千人,占不到便宜不说,压根不是人家的对手!”
左少阳道:“叛军很厉害吗?”
“厉害!我说过的,叛军首领冯立和薛万砌原来都是我大唐的猛将,智勇双全,足智多谋的,我们又都是些老弱残兵,而且军中缺粮已经好些天了,他奶奶的,兄弟们一天只能吃一顿饭,饿得眼冒金星,两脚发软,还怎么跟人家打?”
“利用人数优势,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啊。”
樊黑脸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小郎中还懂点兵法。我们大将军用的就是这法子。本来我军集中力量对付的西边太和县的敌军人数只有我军的一半还不到!而此次前来攻打合州的敌军又只有三四千人,我军则是倾巢出动,所有兵力都用上了,数万人马呢,大将军就想在东边双槐县敌军得到消息赶来增援之前,集中优势兵力一口吃掉太和县的敌军主力!所以在东边甚至没有一兵一卒拦截敌军,全在西边包围太和县的敌军了。假如这时候东边双槐县的敌军杀来,合州空城一座,不会吹灰之力就能一举拿下,大将军用兵之大胆,当真令人嗔目结舌啊!”
左少阳道:“是啊,如此用兵,当真是大胆之极,幸好东边的敌军并没有来增援,也没有乘机夺取合州。”
“人算不如天算,这么好的计谋,敌军也上当了,却还是没有吃掉敌军,反而打败亏空,损兵折将,你说这仗窝囊不?”
“怎么回事?”
“据我估计,敌军可能是已经猜到了我军用意,所以只派出三四千人马,而且都是骑兵,并且沿着山道拉得很长,发现被伏击之后,立刻后队作前队,比兔子逃得还快,我们连尾巴都没捞着,只能掩杀过去,他们也不逃回去,跟我们硬打,我们兵力展不开,就从两边包抄,敌军很狡猾,且战且退,一直把我们引到他们的埋伏圈!”
“啊?敌军也有埋伏?”
“可不是嘛!要不说冯立他们厉害呢,我率军往前冲杀,便听到战鼓齐鸣,山头上呼啦啦全是火把,都是叛军人马,估计不只是太和县的,双槐县的敌军也早就迂回到这边部下口袋阵,等着我们。他们占据了官道两边的山头制高点,滚木擂石飞箭如雨,官道上敌军趁势铁骑返回冲杀,我军又是些各地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老的老小的小,都没经过大阵仗,早就被吓破了胆,掉转头没命价低逃窜。而大军就怕乱,前面的一乱,后面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也跟着掉头往后跑。当真是兵败如山倒,敌军乘势掩杀,我军大败,一路狂奔逃回了城里。”
“伤亡情况怎么样?”
“死的倒不是很多,只有几百人,但是伤的很多,而且大多是手脚折断的重伤,至少好几千!敌军还算仁慈,对我们的伤兵并没有杀死,也不俘虏带走,就留在原地。”
左少阳摇头苦笑:“我救治伤兵的时候也发现了,我军很多伤兵都是伤了手脚,我们撤回来的时候,战场上到处都是我们的伤兵,几乎清一色都是伤了手脚的,这些伤兵中很多已经残疾,以后只能靠拐杖行走或者永远躺在床上了。听你这么说了之后我才明白,敌军不是对我们的伤兵仁慈,他们是故意不杀。”
“故意不杀?什么意思?”
“我听说,一个伤兵平均要用三个人去照料,现在城里数千伤兵,那就要上万人照料,加上伤兵,哪里还能组织大规模攻击?敌军一来是用伤兵战术牵制我军不能行动,二来,不杀伤兵,伤兵就会消耗粮食,城里早已经闹粮荒,军队更是一天只吃一顿饭,还能坚持多久?”
樊黑脸一拍脑门:“他奶奶的,你这么一说,我总算明白了,这帮狗崽子不杀我们的伤兵,就是想让我们伤兵没办法作战,却又得用军粮养着,消耗我军的粮草!他们这是想把我们活活饿死啊!”
“没错!东边双槐县的敌军其实不是不知道合州城空虚,双槐县离合州很近,以这两位大将的韬略,又如何会不知道趁虚攻城呢,他们之所以按兵不动,便是没想过要夺取合州城!”
“你说什么?他们不想夺取合州?”
“是的,上次双槐县敌军攻城,我去抢救伤员,当时在城门楼上城垛子处偷看了一会,发现敌军压根就没想攻城,只是用车床驽往城里射火箭,目的就是搞乱城里军民的心。派出攻城的很少,要是以他们的能力,当日破城,不在话下,为什么却一直雷声大雨点小?这一次也是这样,明明是一座空城,能轻而易举攻破却不攻,为什么?”
“为什么?”樊黑脸怔怔问道。
“围点打援!”左少阳扬起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他们既然是前太子李建成的人马,自然是要以消灭大唐军队实力,最终夺取政权!他们把合州十数万军民困在合州城里,也不阻拦派出去求援的人,目的是什么?便是让朝廷派兵马前来解围,然后利用合州山高水深的地形优势,聚歼增援官兵,而前来增援的官兵,肯定朝廷的精锐,那才是他们要重点打击的对象。只有消灭了我大唐的精锐,才能为夺取天下扫拍道路!”
樊黑脸哈哈大笑:“小兄弟,你这也太危言耸听了一点,围点打援,好主意,听着满是那么回事的,不过太夸张了。算了,你只是小小郎中,我只是小小队正,我们都是小人物,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了,至于江山社稷的大事,似乎不需要我们去考虑。”
“这倒也是。”左少阳心中沉甸甸的,如果真是这样,只怕这场战争更难以短时间之类完结。自己原先准备的四个月的基本口粮,只怕需要做进一步调整了。有备才能无患!
樊黑脸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乐呵呵道:“算了,不说了,说起这些心里憋气的很!”
这时,炮制房吱呀一声打开了,白芷寒拿着那包耳朵出来递给樊黑脸。
樊黑脸立刻目不转睛望着白芷寒的绝色容颜,又傻在那里了。
白芷寒冷哼一声,把那包耳朵放在樊黑脸脚下,依旧搀扶着左少阳的胳膊,把脸扭过去,躲在左少阳肩膀后面,樊黑脸就看不见了,这才掩饰地干笑两声,蹲下身把那包裹打开,进里面全是耳朵,数了数,二十八对!
樊黑脸乐呵呵道:“行了,我等一会提回去计功行赏处领了赏银就给苗姑娘送了。——还有,小兄弟你这为了救治伤兵,英勇负伤,差点牺牲的事迹。我也要禀报上去,上次的已经禀报了,这段时间太忙了,没顾得上这件事。放心,上头不会亏待立了功的兄弟们,包括当地百姓的,都有专人负责这件事的。”
左少阳笑道:“我倒是没必要上报,苗姑娘的赏银可不能缺,她家穷,急等钱用呢。”
“放心!”樊黑脸一拍胸脯,“我用脑袋担保,我这就去办这件事,会最快速度把赏银领下来!”说罢,拎着那一包耳朵带着亲兵走了。
左少阳又拿起那铜镜照了照自己的嘴唇,对白芷寒道:“扶我进房间去!”
白芷寒搀扶着左少阳进了房间,取下他腋下拐杖,搀扶他坐在地铺自己的床上。
左少阳指着自己的上嘴唇,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芷寒瞧了一眼:“什么怎么回事?”
“我问你,我嘴唇是不是你咬的?”
白芷寒淡淡道:“不是。”
“真的不是?”
“嗯……”
左少阳凝视她片刻,拿起那铜镜,瞧着镜子里自己肿起跟两根大腊肠似的两个嘴唇:“下面的这个我肯定是佩兰咬的,——当时我失血太多,天气又寒冷,我快昏迷了,用手掐着血管,那时候一旦睡过去,手一松,血流不止,我就再也醒不过来。她为了让我清醒,救我性命,才咬了我嘴唇。不过,我很清楚的记得,她当时咬的是我的下嘴唇,而不是上嘴唇。山坡上只有我们三个,你说不是你咬的,莫非是我自己咬的不成?”
“是!”白芷寒简简单单答道。
第225章 喂药
左少阳瞪眼瞧着她,拿着铜镜瞧了瞧,指着肿起的嘴唇道:“看清楚,上嘴唇这伤痕是靠近嘴角边上的,这样的位置没有谁能自己咬到!除非他是假牙,取下来咬!你不会说我就是假牙吧?”
文“不是。”
人“那就不是我自己咬的,对吧?”
书“对!”
屋“那是谁咬的?”
“不知道。”
“你还真是死硬到底!”左少阳一着急,舌头肿胀口齿更加不清了,把脸凑过去,指着嘴唇的伤痕道,慢慢道:“拜托大小姐,你看清楚了,喏,上下嘴唇的伤痕是不一样的!上嘴唇这伤痕比下面的要略宽一些,说明什么?——说明咬我上嘴唇的这个人,有两颗大板牙!明白吗?”
白芷寒面不改色,依旧淡淡道:“明白。”
“那你承认是你咬的了?”
“不是!”
“铁证如山还赖,我晕!”左少阳忍不住冒出一句现代网络词汇,叹了口气,道:“我问这个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搞清楚事实,好做下面的决定,——真不是你?”
“不是!”
左少阳凝视白芷寒好一会,白芷寒并不躲闪他的目光,依旧面无表情瞧着他。左少阳缓缓点头道:“如果真不是你,那就好。那我就可以不用担心了。”
“担心什么?”
“本来,你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你不顺眼,如果我的嘴唇是你咬破的,那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
“如果真是你咬的,你不仅对我有救命之恩,还有肌肤之亲,如果我们都亲过了,我总得负责吧?可是,说实话,我又的确很不喜欢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少爷不用为难,也不用负责,因为你的嘴不是我咬的。”白芷寒淡淡说道。
左少阳无语了。
白芷寒道:“好了,先别说话了,太劳神。我扶少爷斜靠着喝粥吃药吧。”说罢,跪在左少阳身边,拿了自己的衣服包裹垫在他后背,又把枕头放在包裹上,这才小心地扶着他斜靠着躺下。把丝棉锦被一直拉倒他的胸口处。然后起身,把炉子上的砂锅锅盖揭开,从炮制房灶台上拿了一个土瓷碗,用一支长柄木勺盛了小半碗,放了个小勺,递过去:“喝吧。”
左少阳慢慢抬起手来,手有些颤抖,大失血之后,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抬手臂都费力,伸过去,要接那瓷碗,捧住了,却往下沉。
白芷寒忙把碗接了回来:“还是我喂你吧。”
白芷寒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稀粥,放到红唇边轻轻碰了碰,感觉不热不冷正合适,这才把一勺稀粥递到左少阳嘴边。
左少阳张嘴喝了,觉得香喷喷的,也不知道是白芷寒朱唇碰过的原因,还是稀粥本身的味道。
白芷寒那吹弹得破的软玉一般的俏脸就在左少阳眼前,贴近了瞧,更是晶莹剔透一般,那红唇,软软的,湿湿的,充满了诱惑,左少阳简直不敢相信昨夜这樱桃小嘴曾经吻过自己,还留了下一道伤痕,可惜当时昏迷了,没尝到是啥味道。苗佩兰的红唇倒是好生品位了一番,还有她丰润滚圆的双乳……
一想到这,左少阳觉得有一种犯罪的感觉,虽然苗佩兰当时是为了救自己才那样,但在自己昏迷之前,两人的热吻却是发自内心的。苗佩兰是个好姑娘,自己不该辜负她的感情,现在面对绝美的白芷寒,竟然想入非非,太不应该了。忙收敛心神,专心喝粥。
他是当真饿了,一小碗很快就吃完了,白芷寒又给他盛了一小碗,慢慢喂她吃。
这一小碗却没吃完,左少阳坐久了有些眩晕,肚子也差不多饱了,便摇头不要了。
白芷寒道:“你先靠着歇歇,我把汤药温了你再喝。”
“嗯。”
左少阳斜靠着,看着她背着身忙着温药,婀娜的娇躯曲线玲珑,充满了韵律,让人有一种想从后面搂住抱紧的冲动,忙调开目光,瞧见她放在床上的女红,似乎在缝制一件袍子,便随口问道:“芷儿,你在给谁做衣服呢?”
经历了昨夜的同生共死,而白芷寒又帮着苗佩兰救了自己一条性命,左少阳跟她说话声音温柔了许多。
“少爷的。”
“给我做袍子?”左少阳有些意外,瞧向她的背影。
“嗯,已经开春了,眼见一天比一天暖和,少爷没有像样的袍子,我跟太太说了想给你做一件,太太说以后你的衣食住行都由我自己拿主意。我就给你缝了。”
白芷寒一边说一边把熬稀粥的砂锅取下来放在地上,把旁边的药罐放在炉子上,往炉火里加了几根柴火,屋里很快满是药香了。
左少阳道:“你没给老爷、太太缝?”
“他们上回就说了,以后要我再不要给他们缝,要我照顾好你就行了。”
温药还要一小会,白芷寒便坐回小板凳上,拿起针线活,也不看他,说着话,手里接着飞针走线,动作娴熟之极,似乎都不用看,那针便自己知道该往哪里穿似的,速度极快。
左少阳心中赞叹,瞧那她一袭白衣,行云流水一般,纤尘不染,加上她清冷的表情,总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超凡脱俗的感觉,当真好看到了极处,只是太招眼了,便道:“我不是让你穿男装吗?你为什么又换成女装了?”
“老太太让我换的。”
“你不知道你穿女装太招眼了吗?你看刚才那些伤兵看你,我说了,你这样病人都看你去了,傻呆呆的,我还怎么给病人治病?”
“我知道了,我这就换。”白芷寒面无表情地把女红放在左少阳的被子上,起身把门闩上,然后开始解衣裙的腰带,仿佛左少阳不存在似的。
左少阳见她窈窕身材,凸凹有致,想起她要当着自己的面换衣服,顿时不由自主口干舌燥起来,实在憋不住,悄悄咕咚咽了一声,道:“喂喂,我还在这里呢?能不能避点嫌啊?”
白芷寒一边解着衣带,一边淡淡道:“我整个人都是少爷的,不用避嫌。”
左少阳听了这话,觉得一股热流在周身游走,最有窜到了胯下那话儿上,很快便有了反应,急忙努力挪动了一下屁股,道:“算了算了,马上天黑要睡觉了,也没人看见,明天再换男装也不迟。——不过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你都要穿男装。”
“知道了。”白芷寒已经解开了对襟盘扣,松开了裙带,听这话,便把腰带系了,要扣盘扣。这对襟盘扣解开容易,要一颗颗扣上却比较麻烦,她只扣了一小半,便听见药罐哧哧冒热气,忙起身又拿了一个土瓷碗放在地上,拿了一块湿帕子裹住砂罐,端起来,小心地在土瓷碗里倒了大半碗。
拿了一个勺子在里面轻轻搅动,舀了一勺,在红唇边尝了尝,说道:“老爷说了,这汤药要频服,不能一次喝完。我喂你慢慢喝。”
左少阳点点头。
白芷寒舀了一勺送过来,左少阳喝了,很苦,不禁皱了皱眉。又舀了一勺送过来,左少阳正砸吧嘴,不留神把那一勺汤药碰翻了,洒在了被面上。
白芷寒急忙把药碗放下,从旁边拿了一块白帕子跪在地铺床边,弯腰擦拭。
她的对襟襦衫只扣了一小半,大半还敞开着,这一跪,胸前满园春色顿时一览无余,那珠圆玉润的乳峰细润如脂,洁白粉嫩得如剥了壳的熟鸡蛋一般。
左少阳一瞧之下,顿时口干舌燥,胯下的话儿立马昂首挺胸,在被子下竖立起来,偏巧白芷寒的白手帕抹过来,感觉挺挺的很奇怪,放下手帕,用那葱白一般的手指摸了摸,这一下,差点没让左少阳当场出丑,慌忙将没受伤的左腿卷起来掩盖住,涨红着脸道:“不用擦了……”
白芷寒未经人事,一时不曾想到这直挺挺竖着的东西是什么,见左少阳面红耳赤的,这才有些意识到了,不禁也羞红了脸。忙扭身过去,急匆匆将胸前对襟盘扣一颗颗都扣上。
她再转过身来时,已经平静如初,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端起药碗接着喂左少阳喝药。
左少阳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瞧她也不敢说话,闷声不响把那一碗汤药喝完了。白芷寒收拾洗干净碗筷,又坐回板凳上,拿起女红做针线。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左少阳睡之前喝了几大碗稀粥和汤药,刚才又灌了两碗,便想上厕所。忍了一会,到底还是低声道:“我想……,我想嘘嘘。”
白芷寒俊俏的脸蛋飞起两朵红云,很快又平淡下来,起身走到炮制房屋角,拿了一个红漆马桶过来,放在床边,跪在床边,托住他的腋下,将他搀扶了起来。
左少阳用手扶着墙壁,低声道:“行了,你出去吧。好了我叫你。”
白芷寒含羞道:“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闭着眼睛扶着你?”
左少阳简直要喷血,白芷寒貌若天仙,当着这样一个女孩子掏出话儿来,要还能忍得住他就不是男人。急忙艰难地咽了声口水,尽可能平淡地摇头道:“不用,没事的,你出去吧。”
第226章 太太有请
白芷寒小心地松开他的手,又过去把拐杖拿来,放在他腋下让他撑着,退后两步,看看他不会摔倒,这才退出房外,把门带上。
左少阳方便完,挣扎着把马桶盖盖好,舒了口气,这才扭头道:“行了,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白芷寒迈步进来,把门掩上。走过来拿开拐杖,搀扶他慢慢躺在地铺上,盖好被子。然后将马桶拿到屋角放好。
左少阳闭目歇息了一会,为自己刚才的坚决而欣慰,这超级美女白芷寒,现在一改凶巴巴的样子,不仅不凶了,还耐心照顾自己,甚至可以说百依百顺,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腐化堕落,做出一些对不起苗佩兰的事情。自己已经跟苗佩兰肌肤相亲,就该好好对待她,不能朝三暮四,见一个爱一个。
想到苗佩兰,左少阳心中一阵温暖,低声道:“麻烦你你去把苗姑娘叫来,我有话和她说。”
“嗯,”白芷寒答应了,放下手里针线活,来到门边拔掉门闩,拉门出去,片刻又回来了,面无表情道:“她让我问你有啥事情?”
左少阳知道苗佩兰是在躲自己,战场上生死关头,她为了抢救自己的性命,不惜宽衣解带,赤裸相拥,可现在到了家里,却连面都不敢相见,不禁暗自好笑,对白芷寒道:“你去跟她说,就说我有话要当面问她,叫她马上来。”
白芷寒又出了门,这一次,过了片刻才回来,身后跟着苗佩兰,俏脸羞红,低着头,两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问道:“左大哥,你叫我?”
“我有话问你,——芷儿,麻烦你回避一下,把门带上。”
白芷寒迈步出门,把门拉上了。
左少阳拍了拍床沿,柔声道:“坐过来!”
苗佩兰摇摇头,俏脸跟火烧云一般,又羞又窘道:“左大哥要是没什么事,我去忙了……”伸手拉门要出去。
“哎哟!”左少阳捂着自己受伤的大腿,一声惨叫,这声音不大,却把苗佩兰吓了一大跳,急忙走过来蹲下问道:“怎么了?”
左少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拉,苗佩兰扑到在他怀里。以苗佩兰的力气,别说现在左少阳大失血极度虚弱,就算是平时,她不愿意,左少阳也拉她不进怀里来。
苗佩兰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几乎是跪在床铺上,扑在他怀里的,两手撑着他后面当靠背的包裹,想撑起身来。左少阳哪容她脱身,一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另一手袭上了她滚圆的酥胸。
这一招使出,苗佩兰顿时失去了抵抗力,瘫在了他怀里,任由他的魔爪在鼓鼓的胸脯上肆掠。娇喘吁吁低声道:“左大哥,别……”
左少阳道:“你不想我吗?”
苗佩兰的俏脸贴着他,听了这话,顿住了,侧过脸来飞快地亲了他脸颊一下。
左少阳大喜,扳过她的脸,瞧着她湿润性感的红唇,心中爱极,便想吻下去,可自己两片嘴唇已经成了烤肠,又红又肿,有些不好意思亲吻她。
苗佩兰本来仰着脸等着的,半天不见动静,微微睁开眼,见他犹豫的表情,还有停在自己红唇前的那张变形了的嘴,顿时明白了,嫣然一笑,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迎上去轻轻吻了他烤肠一般的双唇,生怕碰疼了他,随即舌尖吐出,挤进了左少阳的嘴里。
左少阳又是欢喜又是欣慰,想用舌头缠绕她的香舌,可舌头被苗佩兰和白芷寒各自狠狠咬了一口,受伤颇重,这一动,一阵刺痛,左少阳禁不住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苗佩兰忙撤回红唇,关切地问道:“哥,怎么了?疼吗?”
左少阳听她把左大哥省略成了“哥”,不禁一喜,摇摇头:“没事!”搂住她又要亲吻,苗佩兰已经把脸扭开了。
左少阳有些着急,硬扳她的俏脸,这一次苗佩兰却不顺从。左少阳急道:“兰儿,怎么不让我亲?”
苗佩兰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含羞带怜道:“等你好了……,随你亲……!”
左少阳这才知道苗佩兰是心疼自己嘴上有伤,听她那句随你亲,当真心花怒放,搂着她,低声道:“那让我摸摸!”一直魔爪从她衣摆往里伸。
苗佩兰急忙按住他的手,含笑带嗔道:“别……,哥,门没关呢……”
“我不管!”左少阳里面的手挤开了苗佩兰并不坚定的手,摸索而上,抓住了她无处躲藏的丰乳。
苗佩兰嘤咛一声,软倒在他怀里,嘴里呢喃着:“哥……”
左少阳刚才被白芷寒曼妙的身姿挑逗起的欲火,重新迸发,使劲咽了一声口水,魔爪便要往她私密出探去。
便在这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苗佩兰立刻想被踩住了尾巴的小花猫,嗖地一下把左少阳的手扯了出来,一拧腰,便挣脱了左少阳的怀抱,扭头瞧了一眼,见房门好好关着,这才松一口气。一张俏脸早已经成了火烧云,又羞又窘瞅了左少阳一眼。
这一下挣脱急了点,牵动了左少阳的伤口,他忍住疼,强撑这扮了个鬼脸,孱弱地说了句:“谁啊?”
“我是芷儿,太太有话交代。”
苗佩兰听出了左少阳话语里的痛楚,知道碰到了他的伤口,歉意一笑,附身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随即站起身走到门后,整了整衣衫,捋了捋鬓发,朝左少阳莞尔一笑,这才把门拉开。
白芷寒站在门口一步远的地方,淡淡道:“太太说了,如果苗姑娘有空,请过去帮帮她。”
“好的!”苗佩兰飞快地瞟了左少阳一样,撩衣裙迈步出了门。
白芷寒这才进门,把门关上。走到板凳上坐下,拿起女红接着缝制袍衫。
左少阳盯着她,缓缓道:“我娘真忙不过来?”
白芷寒没有抬头,飞针走线缝着衣袍,轻声道:“太太这么吩咐的。”
“我娘她在忙什么?”
“做晚饭。”
“我娘做饭,从来不需要帮手!”左少阳声音有些怒气,“到底怎么回事?”
白芷寒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声,低声道:“你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刚才我见老爷把太太叫过去,是这么吩咐太太的,太太这才让我把苗姑娘叫出去。”
左少阳顿时想起老爹左贵说的,左家的儿媳妇,必须是门当户对的,绝不能找个什么山野村姑就作数。很显然,老爹已经看出来自己和苗佩兰有意思,但是苗佩兰显然不是老爹心目中的理想儿媳妇,所以见他们俩单独在一起,便故意叫母亲把她找借口叫出去了。
左少阳心头火气,道:“你们搞什么?兰儿救了我的命,就不能让我跟他单独说说话?搞什么搞?!”
白芷寒面无表情看着他。
左少阳哼了一声:“算了,没你的事,——扶我躺下!我睡觉!”
白芷寒过来,附身扶起他,抽调后面的靠背和枕头,把当作靠背的自己的衣服包裹放在一旁,将枕头放好,然后搀扶他慢慢躺下。
左少阳心头有气,明知道这件事与白芷寒没关系,还是连带她一起生气,艰难地翻了个身,侧脸朝里睡。
他睡的是白芷寒的被褥,先前他极度虚弱,躺下就睡着了,所以没有什么感觉,而现在睡了一天,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却一时没有睡意了,便闻到了被褥淡淡的幽香,那种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檀香,而是少女的清香,刚才白芷寒搀扶他躺下时,两人凑得很近的时候,他曾经闻到过这种味道。现在又在被褥之间闻到了,不觉有些心慌意乱。
他想屏住呼吸,却哪里做得到,正在这时,听到大堂里有人高声道:“请问,为救伤兵英勇负伤的贵芝堂小郎中在吗?”
听声音,正是城门口战地医馆的负责人,随军郎中的头领刘火长。
……
早晨的时候,刘火长见到左少阳活蹦乱跳地出城救治伤兵,回来时却是身负重伤,躺在担架上。当真是站着出去,横着回来,幸好还留得一条性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心中感慨,目送苗佩兰他们抬着左少阳远去之后,叹了口气,快步走回了城墙下的战地救治医馆。
这里乱哄哄的挤满了伤兵,满满登登的,今晚这场战斗,目前所知战死的兵士才几百人,而送来的伤兵目前就已经超过了五千人!这在以往战斗中很少见,似乎敌军故意将官兵杀伤而不是杀死。这给战地医馆救治工作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古代对战伤救治的重视程度远远比不上现代,给军队配备的随军郎中数量相当少,这次出征,数万人的大军,只有两火共计约五十人的随军郎中。数万人的大军只有五十名随军郎中,一旦战斗激烈伤员数量大,根本忙不过来。
这随军郎中归属辎重队管辖,按照以往经验,伤员过多时,往往会把一些轻伤或者伤势虽重但是不很着急的伤员转送当地药铺医馆,请他们协助治疗。现在城楼下的战地医馆已经转移走了相当一部分这样的伤兵,却还是十分的拥挤。
刘火长带着两个亲兵,视察郎中救治伤兵。
第227章 定购
突然,刘火长站住了,他看见了一个小腿被砍断的年轻伤兵。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城墙下打盹。刘火长非常惊讶,他从军数十年,激战情况下负这样重的伤,几乎是不可能救活的。就算在一般时候,若不及时送医馆止血,很大可能也会死亡。就算救回来了,伤口的剧痛也会让伤兵饱受折磨,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松地靠在哪里打盹。
好奇之下,刘火长走过去蹲下:“小伙子,感觉怎么样?”
那伤兵认出他是这战地医馆的头,忙稍稍坐正一些,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还行……”
刘火长指了指他的断腿:“伤口痛吗?”
“有一点,不很痛。”
“哦,是谁帮你治的?”
“不认识,是个很年轻的小郎中,带着两个人一起。”
刘火长心中一动:“这小郎中长得怎么样?”
“有点瘦,眼睛很有神,对了,跟着他的两个人虽然穿男装,但两个人说话都像女的,还有一个脸上涂得花花的”
刘火长暗自点头,果然是贵芝堂的小郎中。
他又接着视察,又发现了好几个伤兵,都是伤势极重,正常情况下是绝对活不了的,却活了,一问得知,也是小郎中救治的。接着又发现一些伤兵,伤口失血量很小,用的是一种不一样的绷带,看来这种止血绷带效果奇好。
这几个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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