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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郎中-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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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贵对治外感病还是相对比较有把握的,人送外号桂枝郎中嘛。脸上便露出了笑容,道:“把嘴张开,我瞧瞧舌象。”

李脚商急忙张开嘴,吐出舌头。

左贵这一瞧,舌质淡红润,苔白,这是太阳伤寒的寒象,脉象、舌象加发热症状合参,便可肯定是太阳伤寒证!更是心中大定,不禁笑道:“你这是太阳伤寒表实症,是伤风着凉了,没事,吃几副药就能好!”

李脚商知道太阳伤寒证是个常见病,而他自己那么长时间一直发病,虽然吃了一些药,却总不见好,原以为肯定是个疑难杂症,却没想到只是这么个外感病,有些不信,问道:“就这么简单?”

左贵调侃道:“嘿嘿,病轻了觉得不舒服吗?”

李脚商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才信了,心中不免很有些惊讶,侧脸瞧了瞧左少阳,笑道:“小郎中刚才也说了我的病是这什么太阳伤寒表实症,刚才你上茅厕了,并不知道,回来诊断之后也说是这症候。嘿嘿,我先前见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总觉得不踏实,想不到他看得还是挺准的嘛。”

第106章 茶钱

左贵微笑着望向左少阳,见他欲言又止,便问道:“怎么了?”

左少阳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爹,这位老伯说,他这病……,时间很长了……”

左少阳本来想说三年了,又觉得不妥,既然老爹已经断言是太阳伤寒,如果自己这么一说,老爹说不定就犹豫了,一犹豫,那就麻烦了,只怕会惹人笑话。

左贵到:“时间长怎么了?谁告诉你时间长就不是太阳伤寒病了?”

“这个……,嘿嘿。我就是拿不准这一点。”

“那我问你?他恶寒不?”

“恶寒。”

“发热不?”

“发热。”

“这不是太阳伤寒又是什么?”左贵捋着胡须道,“我再问你,他脉象舌象如何?”

“脉浮紧,舌苔白。”

“舌象没说全,你再好好看看。迎着大门口的光看。看看舌质!”

左少阳很是疑惑,便让李脚商把脸扭朝大门口,伸出舌头,凑上去细看。发现舌质淡红润,先前光线不太好,现在仔细看过才发现,舌苔是黄夹白较腻,而且舌还微现紫暗。不仅心中一动,这表明寒气凝结时间应该很长了,属于陈寒郁滞。这应征了病患所说的时间长这一点。

莫非,还真有伤寒三年不解的情况吗?左少阳发现自己脑袋有些发蒙。

左贵终于露了个脸,很是得意地捋着胡须,微笑道:“现在,你能确诊是什么病证了吗?”

左少阳讪讪道:“是太阳伤寒。”

“该用什么方?”

“麻黄汤。”

“嗯。”左贵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尽管他让左少阳学着看病,但却不会让他开药下方的。自己拿过左少阳刚才拿来的纸笔,提笔写了桂枝两钱。麻黄汤中麻黄是君药。用量也比桂枝多。但左贵用药喜欢用桂枝,所以无论青红皂白,下笔就是桂枝。完了之后才写麻黄三钱,甘草六钱,杏仁五钱。连开两剂。

左贵把药方递给李脚商。

李脚商看了方子,笑道:“左郎中,你就开了这么简单几味药,就能把我三年发热这病治好?”

“药不在多而在准。”

“你怎么知道你这几味药准呢?”

旁边祝药柜笑道:“你这老家伙捣乱是不是?准不准的你抓两付吃吃不就知道了吗?”

李脚商还真有点怕这祝药柜,讪讪笑了笑,道:“行啊,等会喝完茶,我就去他们贵芝堂抓两付药吃吃看。”

左贵道:“这两付药是给你发汗的,如果吃了感觉有微汗出,恶寒也有所减退,你再来我贵芝堂复诊,我随证再给你调整用药。如果没有效果,那就是我医术低劣,不能治你的病,你也就不必来了。”

左贵越是说的谦虚,李脚商就越是不好意思,道:“你们父子两个不约而同都说是这病症,应该没错,吃了一准好!”

旁边一个茶客笑道:“那人家左郎中父子的茶钱……?”

李脚商本来想赖账说又不知道准不准,但人家父子分开看的病,都说是太阳伤寒证,自己又不懂医,也无从反驳,便当他是对的也就罢了,不过两杯茶钱嘛。笑道:“我给!——桑掌柜,左郎中他们爷俩的茶钱多少?我帮他们付了!”

桑老爹一直提着铜壶也在那瞧着,一听这话,忙过来陪笑道:“一杯五文,一共是十文钱。”

李脚商正往外掏钱袋,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啥?十文钱?一杯茶不是两文钱吗?”

“他二位喝的是蒙顶万春银叶,嘿嘿。”

李脚商苦笑,用手指点了点左贵:“好你个左郎中,你都穷得……,那个什么了,还喝蒙顶万春银叶?真有你的!”

左郎中笑吟吟,颇有几分得意地笑道:“我家大郎孝敬我,昨儿个给我买了一两蒙顶万春银叶搁家里还没喝呢,今早来,要了这茶,原也没打算让你付账的,嘿嘿,要是嫌贵,那还是我自己付好了。”

“别价!我话都说出去了,你不让我付,那不是打我的脸嘛,我付了!”李脚商摸出十文钱,递给了桑老爹。

桑老爹笑道:“你这话算是说对了,左郎中医术高明,给你开了药方,回去吃了病准好!你想想,三年都没好的病,让人家左郎中两剂药就给你治好了,你也就谢了人家两杯茶,这还占了老大便宜呢!”

众人都笑了。

一旁的祝药柜乐呵呵对桑老爹道:“桑老汉你这话也说得很对,哎,你既然认为左郎中医术高明,那还是看得上人家贵芝堂的嘛,现在人家左郎中连蒙顶万春银叶茶都敢喝,小郎中也跟我们恒昌药行定了约,帮我们炮制药材,修建药材仓库,日后荣华富贵不敢说,这收入比你这小小茶肆只怕只高不低!衣食无忧的小康之家也是指日之间的事情。小郎中和你家小妹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你还不趁早结了这门亲还等什么?小妹也有十六七了吧?该找个婆家了,左郎中这样的人家,那不正合适吗?……”

桑小妹顿时脸羞得跟块大红布似的,扭头往厨房走去,耳朵却竖着听他们说话。左少阳很是意外,不知该说什么,愣在了那里。

左贵却微笑着捋着胡须笑呵呵瞧了瞧桑小妹,心里掂量着这门亲事。

桑老爹忙打了个哈哈,正要说话,猛听的身后一个人冷冰冰尖声道:“我家小妹已经许了人了!”说话的,正是桑母。

在场所有的人都很惊讶,桑小妹也站住了,却不转身,脸色已经苍白了。

祝药柜瞧着桑母,道:“小妹许了人家了?许了谁家了?”

桑母满脸是笑,道:“自然是有田地有家宅有仆从的人家了,难不成还让我闺女嫁给那些穷得叮当响连个家都没有的人家去活受罪吗……?”

桑老爹吓了一跳,急忙扯了他一把:“你这婆娘胡说什么?”

桑母只是冷笑。

左贵听了桑母刚才那话,觉得有些别扭,扭脸瞧她,见她眼睛压根没往自己这边瞧,显然与自己无关。再说了,石镜县没有家宅,租人家房子住的大有人在,又不是只有自己,倒不必对号入座。

祝药柜哦了一声,对桑母道:“原来是攀高枝了。嘿嘿,桑家的,说句话你别不爱听,老夫很是看好左家这位小郎中,别看他现在畏畏缩缩的,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他将来的前途,绝对不可限量!你们别看走了眼!”

左少阳忙陪笑道:“朱老伯过奖了。”

桑母很想说句你觉得好你把闺女嫁给他呀,可是,祝药柜是丈夫的旧友不说,更主要的,是这个茶肆的大主顾,在这花钱很大方的,这样的主顾可得罪不得。忙陪笑道:“就是啊,小郎中是人中龙凤,我家小妹是高攀不上的,嘿嘿。”

左贵虽说暗中劝戒自己不要对号入座,可桑母说话那样还是让他很不舒服,刚才的兴致也就全没了,便起身拱手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诸位要看病的,可以到贵芝堂来找我。告辞!”

先前准备加塞先让左贵瞧病的那老妇人茶客忙道:“左郎中,能不能给我瞧瞧病啊?我这段时间关节一直痛……”

“抱歉!”左贵已经没心情在呆下去了,抱拳拱手道:“您老要是想看病,就到鄙堂来吧,诊金一次也就一杯茶钱,两文。”说罢,背着手,踱着步慢慢出了茶肆而去。左少阳忙跟着出去了。众茶客也就各自散了。

桑老爹把桑母拉到厨房,低声问道:“你刚才说小妹已经许了人家了,许给谁了?我咋不知道?”

“嗨!我刚才不是拿那话搪塞他们吗,要不然,那祝药柜打蛇顺杆上,你又一时糊涂,就这么着把小妹许给他们左家,那可怎么办?”

“我怎么会糊涂呢?凭他左郎中的医术,能把一家人养活了就算万幸了,他那儿子左忠,十足一个窝囊废!还想富贵荣华?嘿嘿,我自然不会把三丫头给他家的,要给我早给了。放心,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要不还是找媒给金玉酒楼的朱掌柜说说,让他多加些聘礼,把三丫头给了他当小好了。也免得夜长梦多。”

“嗯,我看可以。但就怕三丫头不乐意。”

“有啥不乐意的?当小的咋了?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多好啊。她过去就知道了!”

忽听得身后传来桑小妹的声音:“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二人猛回头,便看见桑小妹涨红着脸眼泪汪汪望着他们。桑母怒道:“嫁不嫁由不得你!再说了,朱掌柜有什么不好?就算过去做小,也比在穷人家做大的好!”

“你当然觉得好!把我卖了,有得大把银子赚!不用管我的死活!——我告诉你们,我是人,不是牲口!我绝不会象两个姐姐那样任由你们标价卖的!”

“你听听!听听啊!”桑母指着桑小妹冲着桑老爹吼道,“听听你这闺女说的是人话吗?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就为了他让她来气死我的吗?”

桑老爹冷笑道:“不用理她,到时候花花轿子里一塞就行了。由不得她的!”

桑小妹眼泪簌簌而下,悲声道:“你们要硬逼,我就一头撞死在花轿前!由得你们美去!”说罢,转身跑出了厨房。

第107章 小妾的价钱

桑母气得浑身发抖,冲着桑老爹吼:“你……,你也不管管你这死闺女!想必就是看上了那小郎中!若不尽早想办法,你就等着她私奔,丢人现眼去吧!”

桑老爹想了想,低声道:“你先消消气,慢慢来,别逼得太急了,三丫头也是个烈性子,逼急了她还真做得出来的。不怕她!咱们先跟朱掌柜的商量好,先让她知道嫁过去的好,女人嘛,谁不希望过安康日子,待她尝到了甜头,那时候就不会这么寻死觅活的了。”

“要是她还不听呢?”

“那……,那……”桑老爹也没了主意。

桑母冷笑道:“她不听,我就找绳子捆了她,只要把人抬进朱家的门,就算完事!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是死是活那是他们朱家的事情,咱们就管不着了!”

桑老爹讪讪地干笑了几声,道:“要不,还是先跟朱掌柜商量商量,别咱们在这发狠,人家压根不愿出这么多的彩礼,那不白费劲吗?”

“对对,你去把朱掌柜叫到屋里,咱们商量商量。”

桑老爹答应了,出了厨房,先把儿子桑娃子和儿媳黄芹叫来,问了桑小妹去哪里了,得知跑回房去了,又低声骂了几句,说她不孝顺,然后让二人照料茶肆,他们要跟朱掌柜商量事情。接着,桑老爹提了茶壶来到后院。

祝药柜和几个老茶客正在聊天,主要聊的就是刚才左贵父子看病的事。那金玉酒楼的朱老掌柜也在。桑老爹续水到了他身边,低声在他耳旁嘀咕了一句。朱掌柜微微点头,等桑老爹出去之后,也借故方便出来了,跟着来到桑老爹他们楼下的卧室里。

桑母已经等在里面,满脸堆笑迎了上来,点头哈腰请朱掌柜坐下。给他沏了一杯好茶,把门关上,这才陪笑道:“朱老爷,请您来呢,就是商量商量三丫头的事。您老事忙,我们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我和她爹商量了,您老要是能出这个数的彩礼,就可以把三丫头收房。”说着,桑母伸出一个手指头,晃了晃。

朱掌柜胖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讥笑:“一百两银子?”

桑母和桑老爹脸上笑容更欢了,哈着腰频频点头。

“你们可真是狮子大张口啊。这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能买五十多亩上等良田,要是用来买丫头,五十个也买到了!”

“那是那是。”桑母点头哈腰道:“可那些丫头片子哪能跟我们三丫头相提并论。我们三丫头心地善良贤惠,品貌端庄,待人接物那都是没得说的。特别会照顾人……!”

“那是!”朱掌柜冷冷一笑,“他都照顾到贵芝堂小郎中那去了。听说,还把她的嫁妆都拿去当了银子送了人家小郎中。这般会照料人,将来过门之后,会不会也照料老子戴顶绿帽子呢?”

桑母和桑老爹十分尴尬。桑母讪讪笑道:“这说的哪里话,朱老爷且不可听那些人混说,这些都是捕风捉影血口喷人的事。那是她爹心地善良,见不得人家受苦,听说八九个债主坐在贵芝堂逼债,想着那左郎中也是茶肆的常客,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主,有心帮他一把,家里一时又没这么多闲钱,反正那些个首饰放着也是放着,所以让三丫头拿去先当了借给他们的。先前都已经说好了,他们最迟四个月内会赎回来还我们。嘿嘿,这都是他爹的主意,与三丫头无关,事情急,也没考虑好,让您老误会了。”

“误会?嘿嘿”朱掌柜干笑两声,装做姿态叹了口气:“说实话,以前吧,老夫我见三丫头挺水灵,人也乖巧,特别是性格刚烈,这个老夫最是喜欢了,知道吗?老夫以前是撑船拉纤的,什么样的急流险滩老夫没遇到过?”说到这,他压低了声音,一脸淫笑道:“你们不知道,老子最喜欢干的事情驯服这样的烈妇!就是看着寻死觅活的烈妇乖乖躺跨下,那才叫爽呢!老子的几个妻妾,可不比你家三丫头烈,还不是被老子给驯服了?嘿嘿”

桑老爹和桑母有些尴尬,陪着笑附和着。

朱掌柜笑容一敛,叹了口气,道:“本来嘛,我对三丫头还有些兴趣,若是彩礼合适,收了房,大家都好。这次听了这事之后,我这心里就堵得慌。告诉你们,我老朱身边也不缺女人,两个并蒂原配,加五个姨娘妾室。七个女人呐,老夫今年也六十有二了,折腾不动了。别看我这身体肥壮,里面是空的!倪大夫说了,我要是老这么着泡在女人堆里,没几年就会被掏干的!老夫这一辈子,睡过的女人都没数了,再水灵的主,三月五月也就那么回事!以后也得顾全这把老骨头,少近点女色,红颜祸水哟!”

桑老爹和桑母面面相觑,又一起陪着笑打哈哈。桑母道:“朱老爷这是福气,人家想这艳福都想不得呢。我们三丫头可不比外人,收了房里,您以前的妻妾姨娘,都可以靠边站。你就疼她一个,她会照顾你贴心肝的那么好!呵呵呵”

“这个啊,原先我信,要不,我也不会给您提这事不是?若是那会子你们就答应了,一百两银子,响当当立马送上,花花轿子抬回家,两好!现在呢?三丫头这档子事一出,就算真是你们那么说的,不是三丫头拿嫁妆送上门给男人,而是你们仗义疏财扶危济困,可架不住人家不这么想啊,说句话不怕你们恼,照我看啊,三丫头这名声是臭了,不值钱了,这会子她要敢上街,十个有八个会后面指着脊梁骨笑话。我老朱不怕性情刚烈的女子,就怕水性杨花的淫荡破鞋!现在,是个人都说你们闺女贱,倒贴人家小郎中,我听着真没劲,你们想想,我老朱把这样的女子收了房,那不连带老朱一并被人指脊梁骨啊?老朱可开的是酒楼,酒壮怂人胆!这帮子烂货可是啥话都说的出来的!那时候,不光老朱我脸上难看,这酒楼生意以后只怕也难做啊!”

桑老爹和桑母都傻眼了,脸上笑容都有些僵了,桑老爹勉强一笑,问:“那朱老爷您的意思是……?”

朱掌柜瞧了他们一眼,又叹了口气,道:“你们刚才打包票,说三丫头跟那贵芝堂小郎中没什么,我也就信你们这一回。冒个险赌一把。这人言嘛,也就他娘的这么回事,一阵风过去也就过去了。大不了让三丫头以后出门坐轿就是。”

桑老爹和桑母顿时又高兴起来:“对对!还是朱老爷想得周到。”

朱掌柜手一摆,扫了他二人一眼,道:“我老朱做生意,向来干脆,本来呢,你们三丫头出这事,别说两百两银子聘礼了,就算倒贴给我们这样富贵的人家,我老朱敢说,除了我,没人愿意要!”

“那是那是,都说朱老爷人最好了……”

桑老爹陪笑道。一旁桑母觉着不对劲,悄悄扯了他一把,对朱掌柜陪笑道:“要是换个地,远远的嫁了,这也就无妨了,还是有不少人家给我们三丫头脱媒说亲的。我们就惦着朱老爷您人好,给了您三丫头以后不吃亏。所以才跟您老商量来着。”

朱掌柜笑道:“行啊,既然你们这么看得起我老朱。那就爽快点,一句话,老朱我不计较这件事了,还是上次说的那个数,五十两,行就行,不行拉倒。”朱掌柜站起身,袍袖一拂,冷笑道:“这五十两银子可不少了,拿去大街上买丫头,嘿嘿,你们可也看见了,大街上流离失所的孤儿寡母的多了去了,二八年华的女子一划拉一大堆,也有模样不错的,都饿疯了,别说给银子,只要给口饭吃,就能跟你走!调教几个月,吹拉弹唱床第迎欢,一样的滋润!——就这话。行就告我一声,不行拉倒。就当我老朱没提过这事。”

说罢,朱掌柜拂袖出去了,也不理二人在后面招呼他。

望着朱掌柜进了后院。桑母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得意什么?不就是撑船拉纤坑蒙拐骗得了钱发的家嘛。我瞧他这么有意贬低三丫头,无非就是想压价。哼!五十两?买丫头?满大街那么多插草标卖闺女的,你有钱咋不都买了去当小啊?”

桑老爹想了想,道:“他会不会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听说他金玉酒楼生意也不咋地,一下子拿出一百两,只怕……”

“怕个屁!”桑母照着他的脸啐了一口,“他金玉酒楼这么大,一百两银子,那不是跟拔根毛似的么!他出得起!他肯出一百两这个价,就一定能往上涨,咱们不能让!老娘把话撂在这里,一百两最多只能少个五两,再多老娘可不干。”

桑老爹卷着衣袖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讪讪笑道:“听你的,嘿嘿”

桑母往门口瞧了瞧,压低了声音道:“我可告诉你,上回我遇到米行曲掌柜,打听了他五分利收贷的事,人家问我有多少钱,我不敢多说,只说了个五十两,人家声都没吭,也不说要也不说不要,我估摸着他嫌少,听说他生意越做越大了,连京城都开有米行呢!所以,至少得有一百两,人家恐怕才收。所以,我们要让到五十两,拿来人家曲掌柜不收,那不眼睁睁看着钱化成水嘛!”

“嘿嘿,还是老婆有主意。”

“那是!这件事我说了算,你放心,我有办法。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先晾他几天再说!这几天也顺便托媒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最好能找个也出得起钱的,跟他朱掌柜对着要,礼金那才上得去!”说到这里,桑母得意洋洋道:“这几天我慢慢磨他,听说他耳根软,经不起磨的,嘿嘿”

桑老爹笑眯眯嘿嘿干笑着连连点头。

第108章 闪了腰

茶肆前堂。

先前想让左贵看病的那老妇姓董,这董氏眼望左贵父子有些兴趣索然地离开了,也不好意思追上去让人家免费给瞧病。她是清香茶肆的老常客了,差不多每天都来。她儿子跟人府上当差,忙得很,儿媳妇到还孝顺,每天给他三文钱到茶馆喝茶聊大天,中午回去。这一天的零用钱就三文钱,喝茶用了两文钱,就剩一文了,而刚才左郎中说了,在贵芝堂看病,不抓药,光诊金一次是两文钱。她的钱不够,去不了。

董氏慢慢喝着茶,跟几个老妇说一些家长里短的话,又听茶客们议论贵芝堂的趣事,她以前没去过贵芝堂看病,听人说医术不怎么样,不过近期好象是连着治好了好几个危重急症,还有别人都治不了或者不愿治疗的,似乎有些声名鹊起。对别人来说,这些都只是茶余饭后的聊资,但对她来说,却很用心地听。因为她身子有病,而且很长时间了,吃了不少药,也没治好,总打听着有没有好的郎中,好去瞧瞧。这次本来可以免费瞧瞧的,可惜茶肆老板娘说话似乎不中听,左郎中好像不太高兴,带着儿子走了。这病也就免费看不成了。

到了中午,董氏起身离开茶肆,慢慢挪动着脚步往家走。

化雪了,天很冷,路上的积雪都扫开了,堆在街两边,高高矮矮的,有的还被孩子堆成了雪人,也有的店家把垃圾脏土倒在雪白的雪堆上,看着格外醒目,让人恶心。

董氏慢慢往家走,她感到小腿和膝关节疼痛比以往要厉害了,全身关节的疼痛她是有些年头了,只是以往没这么厉害过,以至步履都有些艰难起来。一阵寒风吹过,董氏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感到身上阵阵发冷,头也开始疼起来了。

好不容易一步步挪到家门口,小孙子从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半块麦饼,道:“奶奶,你回来了!”

董氏扶着门框,勉力一笑:“你乱跑啥呢?地上有冰!当心摔着。”

“不会的!奶奶,我去玩去了!”小孙子咬了一口麦饼,把剩下的小半块饼子往墙角一扔,蹦蹦跳跳跑走了。

“哎哟,你这孩子,怎么乱扔饼子啊?这是吃的,糟蹋粮食要被雷劈的!唉!”董氏嘴里嘟哝着,艰难地走到墙边,用手撑着膝盖,慢慢弯腰要去拣那小半块麦饼。

突然,董氏感到腰部一阵剧痛,禁不住哎哟叫了一声,两膝一软,咕咚一声跪倒,瘫在了地上。

“哎哟……,哎哟……”

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儿媳妇听到门外有呻吟声传来,听声音是婆婆,刚才又听见儿子这么叫了,估计是婆婆出事了,慌得把手里的木盆往地上一扔,几步跑到门口,一见董氏瘫在地上,身子卷曲着,全身发抖不停呻吟,慌得急忙蹲下身抱住董氏:“婆婆!您这是怎么了?”

“我……,我腰闪着了,哎哟……,痛死我了……”

儿媳妇见董氏额头上冷汗淋漓,面色青暗,口唇发乌,摸着手冰凉,慌得没了主意,伸手搀扶她的腋下,颤声道:“我扶你起来……”

“哎哟痛!别动!痛死我了!”

董氏惨叫着。慌得她儿媳妇又急忙松开手:“这,这怎么办?我去找隔壁大婶过来帮忙!”说着,儿媳妇跑到隔壁,敲了半天门,只叫到了一个老妇人,还有一个半大小孩帮忙,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惨叫的董氏弄到了屋里,放在了土炕上。

董氏腰不能伸直,蜷缩着躺在炕上,一直呻吟着,又喊痛又叫冷的,儿媳妇急忙进里间把自己和丈夫的被子也抱了出来,加在董氏身上。董氏还说冷,又忙去找了几件夹袄也叠加在她身上,才感觉烧好。

少妇道:“娘,我去叫夫君来吧?”

老妇摇头:“不用,他在当差,忙着呢,回不来,不要打扰他,你去叫个郎中来,给我瞧瞧就行了。”

“郎中?哦,好,我去叫!”儿媳妇跑了几步又站住了,问道:“我到哪家药铺叫啊?”

“就前面仁寿堂吧,哪儿近。”

“哦,好,你别乱动啊,我马上就把郎中叫来!”

儿媳妇匆匆跑到门口,把在街口玩耍的儿子叫了来,告诉他奶奶病了,让他留家里守着奶奶,一路跑到前面一条街的仁寿堂,撩开大门厚厚的门帘,跨步进去:“郎中!郎中在吗?”

“您看病啊?”一个伙计迎了上来,“看病的人比较多,您麻烦在这边长椅子上等等,到了就给您看。”

“不是我看,是我婆婆,我婆婆摔着把腰扭了,躺在床上痛得不行直哼哼呢,能不能麻烦郎中去给瞧瞧啊。”

伙计忙转脸望向那正在诊病的郎中:“石郎中,您瞧,这……”

这位正在诊病的郎中是仁寿堂掌柜薛郎中的徒弟阎郎中。他正低头写方,头也不抬道:“师父不在,我没空出诊。让他自己来!”

儿媳妇急了:“我婆婆腰疼得厉害,直都直不了,走不了路啊。”

“那找人抬呀!腰扭着了嘛,又不会马上死,怕什么,找两个人用门板抬着就来了。”石郎中还是没抬头。

“可是我男人不在家啊……,邻居只有一个老妇和一个小孩在家,没男人在,我们三个抬不动啊,我们家就在前面一条街,她腰疼得实在厉害……”

“那就从柜台买记跌打损伤的膏药回去贴了就得。我这没空!”

这儿媳妇勉强陪着笑道:“郎中大哥,求求你了,我婆婆真的痛得很厉害,我担心光贴膏药不行啊,您还是去看看吧……”

“你这妇人,没听见我的话没看见我在忙吗?”石郎中终于抬起头,一脸怒容将毛笔咣当一声扔在桌上,“师父出诊去了,这一屋的病人都在等着,药铺就我一个人,我要走了,你帮他们看病?”

儿媳妇吓得一哆嗦,瞧了那些等着看病的病人一眼,这些病人望着她的眼神各不相同,有讥笑的,有蔑视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同情的。却都一句话不说。

儿媳妇见石郎中发火,哪里敢再说,噙着眼泪退了出来,站在门口,不知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门口一辆马车过来停下,前头的车把式旁边一个小药童回过身,把大红车帘子一挑:“爷,到了。”

车把式跳下车,从后面取下一个脚踏凳子,小跑过来,放在车辕边上。随即,一个银灰色胡须老者从车里探出身,一手撩着衣袍前襟扶住药童,一手扶住下面哈腰站着的车把式,小心翼翼踩着脚踏凳子,下了马车,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小药童几步跑上阶梯,撩开门帘道:“老爷回来了!”

石郎中急忙起身跑到门边,撩开门帘,陪着笑点头哈腰道:“师父,您回来了!”

“嗯!”下车来的,正是仁寿堂掌柜兼坐堂大夫薛郎中。

薛郎中撩衣袍正要跨步进屋,忽然,门边站着的一个妇人咕咚一声跪倒在地:“郎中!求你救救我婆婆吧!”

这样的情况薛郎中遇到多了,也不以为意,站住了,道:“你婆婆怎么了?你起来说话!”

妇人跪爬起来,抹着眼泪道:“我婆婆刚才在家门口扭着腰了,这会儿动弹不得,躺在床上痛得不行了。刚才我跟这位郎中大哥说了,求他去看看,他说走不开,让我回去把婆婆抬了来,可我男人不在家,邻居又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婶婶和一个半大孩子,我们三个抬不动婆婆,能不能劳您驾去给看看,就前面一条街,没几步路的。”

薛郎中点点头,对那石郎中道:“你去瞧瞧吧。”

石郎中陪笑道:“师父,不就是扭了腰嘛,应该没什么问题,要不,还是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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