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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郎中-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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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阳立即知道,这是永嘉公主的安排!

当时已经商定,第一次复奏核准之后,就安排家人迁移到倭国去。第二次复奏核准,便安排左少阳越狱,逃亡倭国,因为第三次复奏再核准,便会问斩了,再来不及逃走。

现在左家突然要回合州祭祖,自然是迁移的信号,永嘉公主会利用这个借口让他们离开京城,路上转移到海边,撑船漂洋过海远渡倭国。

苗佩兰告诉他,自己也只陪同半个月,到年边,要跟着家人一起到合州祭祖去,等回来了再来陪同侍寝。

左少阳由此肯定,永嘉公主已经启动营救计划第一步,迁徙家人了。为什么不把苗佩兰留下,或许永嘉公主的营救计划不是硬拼劫狱,而是暗渡陈仓,那样的话,自然是人越少越隐蔽。所以不让苗佩兰再留下。

很显然,这个机会并没有告诉四个妻妾,所以她们不知道,很是担忧把左少阳一个人留在京城大牢里,但是这是左贵老爹的决定,苗佩兰她们都没办法反对,只好遵从。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家人来接苗佩兰,并告诉左少阳,第二天他们就启程前往合州了。苗佩兰跟左少阳依依惜别,哭着离开了。

现在,偌大的院子,便只剩下左少阳一人。

左少阳每天逼自己读书,用读书来排遣寂寞和对亲人的思念。禁卒提出找青楼歌姬来陪他,也被他拒绝了。那种事,让他想想都有一种犯罪感。

眼看着年边了,这一天,有人来访。

左少阳的钦犯,按规矩是不能接受访客的,当然,除非这个访客得到了皇上的御批同意。现在既然有了访客,便说明是皇上御批许可了的。

谁能如此?

左少阳见了面,立即明白了,原来是杜敬!

杜敬背上背着杜如晦的儿子,他们就站在左少爷软禁小院的门外,此起彼伏地咳嗽着。

左少阳立即一把将房门关上,用门闩闩上,快步如飞跑进了屋里,取出口罩戴上,这才出来,站在院子里。

门外,杜敬厉声道:“左少阳!你这厮听着,你害死了我堂兄杜宰相,该你赎罪的时候了,我侄儿尸注之病很重,我也染上了,你给我们治好,这是你赎罪的机会!”

左少阳拿了一家梯子架在墙上,爬上去,探头往下看。

陪同过来的庄牢头和几位禁卒一见左少阳戴着口罩,立即明白了,跟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飞奔似的逃回去戴口罩去了。下面只剩下杜敬和杜如晦的儿子。

左少阳冷笑道:“杜敬,你死到临头还猖狂什么?你那天不是说我说的话都是屁话吗?说尸注不会传染吗?你怎么染上了?莫非你夜里抱着杜宰相的尸体磕头求饶了?”

“你少在这逞口舌之利!”杜敬咬牙切齿,一边咳嗽吐痰一边道:“你害死了我父亲,咳咳咳……我哥哥,还有我堂兄,我一家三口的性命都断送在你的手里,你还不自责,还在说说风凉话,你还有没有良心?咳咳咳……”

左少阳惊讶地笑道:“怎么?杜淹那老贼死了?”

“你!”杜敬跺脚叫道,“我父亲已经人事不知,如何还能熬多久?已经在几天前去世了!呜呜呜,咳咳咳……”

左少爷鼓掌大笑:“死的好!这老贼早就该死!”

“你不是人!”

“我当然不识人,我现在是神,逍遥自在的神!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不着我!”

“你!你个混蛋!你这杀人犯,咳咳咳……我父亲当年如何待你?我堂兄又是如何待你?你竟然这么对待他们,现在还不知罪,还不想办法赎罪,却在这说什么风凉话?……”

左少阳索性骑上墙头,两腿摇晃着听他说,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猴子骑羊的马戏,并不答话。

杜敬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指责左少阳的话,归根到底,便是让左少阳醒悟自己的罪过,用给他们两人治病来洗刷他的罪过。左少阳耐着性子等他翻来覆去说完了,才道:“你的狗屁放完了的话,就把孩子留下,你可以滚了!”

杜敬怒道:“你说什么?你害死我家三口,还不该替我治病恕罪么?咳咳咳……”

左少阳冷笑:“我现在知道了,你是把你父亲和你哥哥的死算在了我的头上,你爱怎么算怎么算,我管不着,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句,你父亲和你哥哥,那是死有余辜!——你把我整到了死牢里,还指望我来救你,做梦!我懒得跟你啰嗦,杜公子我在杜宰相生前就答应他要给他治病的,所以他你可以留下,住在大牢里,我给他医治,至于你,有多远滚多远!滚回去等死去吧!我可以负责人地告诉你,你的病是急症,熬不到我秋后问斩的,所以你绝对比我死在前面!我就等着看你怎么死!——这叫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杜敬傻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慢慢放下杜公子,指着左少阳,气急败坏,低声道:“我警告你,你已经被判死罪,只有我的口供才能帮你脱罪,你若跪下求我,给我治好了尸注之病,我或许会考虑该一些口供,让皇上给你一条生路!否则,你就在这等死吧!”

“我好怕怕啊!”左少阳拍着胸口一副惊恐状,“不过,你会死在我前头,有你垫背,我就够本了,对了,刘政会那老贼也应该患病了吧?”

“是啊……”杜敬脱口道,“又觉不妥,想改口却来不及了。”

左少阳哈哈大笑:“真是苍天有眼!你们两个狗贼,想害我,现在遭报应了吧?还有于老太医那老不死的,也同样逃不掉的!”

杜敬迟疑片刻,终于也道:“于老太医也染病了……”

左少阳这下笑得在墙上晃来晃去,拍着墙的高兴。地下杜如晦的儿子仰着小脸望着他:“叔叔,当心,别掉下墙来了!”

左少阳笑得眼泪的出来了,低头望着那孩子,道:“谢谢你,你放心,你的病,叔叔我一定帮你治好,不过,你旁边那位狗叔叔,我是不会帮他治的。回去告诉你们家里人,让他们带你来,我帮你治。记住了?”

小家伙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第544章 山不转水转

杜敬道:“左少阳,你好生考虑考虑我刚才的建议,这是你最后活命的机会,你要记住,我死了,你就必须死。只有我改口,你才能活,而要我改口,你就必须帮我治好病,等我的病治好了,我会上奏皇上,略作改动,总之让你留得一条性命就是,如何?”

“你这是软硬兼施啊?哈哈哈”左少阳大笑道,“刚才怒骂威逼不起作用,现在来利诱了,你猜,我会不会上当?”

“这不是利诱,这是实话!你应该知道,这世上,只有我才能救得了你!”

“也只有我才能救得了你!”

杜敬愣了一下,有些尴尬:“所以啊,咱们一命换一命,你给我治好病,我改口供救你一命!”

左少阳饶有趣味地瞧着他:“你觉得,我到了现在这地步了,还会不会相信你?”

“你必须相信我,你没得选择!”杜敬好整以暇,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错了!”左少阳笑容一敛,冷冷道,“当一个人并不在乎他的性命的时候,他便可以不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情。而救你,恰恰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杜敬脸色一变,冷声道:“你可以不在乎你的性命,你总不能不在乎你家人的性命吧?”

“就凭你?”左少阳笑了,“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的阴谋诡计得逞了这一次,不可能次次得逞,皇帝也不是你股掌上的玩物任你搓任你捏,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是不想整我的家人,而是你没办法整到他们,你以为你不想连我家人一起整死吗?哈哈哈,现在那这种大话来吓唬谁啊?”

杜敬顿时语塞,他当初还当真是想连带左少阳的家人一起整的,前面那侵吞皇款案,便是想把左少阳的姐夫厚朴也整进去,结果皇上没有追究那件案子。他的父亲杜淹已经死了,他说的话,也就没什么人听了。

杜敬咬牙切齿,左右看看,低低的声音恶狠狠道:“我就算不能通过衙门整你,我总可以买凶杀你家人吧!我在暗处他们在明处,要想杀人,还不容易吗?我就有的是钱!我可以买到很多杀手的!”

“哈哈哈,这种话你都说的出来。你混黑社会的吗?”左少阳说了这句话,才发现黑社会这词太现代了,对方听不懂,又改了句:“你当真是地痞流氓无赖恶棍,哪象什么朝廷官员?不过,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你这些渣滓!这种人你越怕他,他就越猖狂,你挺直了腰,他就成软蛋了!”

“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好了,你的德性我已经看得很清楚,我不想跟你这种无耻之徒在这废话,孩子留下,你赶紧滚蛋!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总之,你说破了天,我也不会给你治病的!咱们同归于尽好了!到了阴曹地府,咱们再接着斗!”

说罢,左少阳下了梯子,走回廊下,泡了一壶茶,坐在躺椅上晒太阳。

杜敬在墙外叽里咕噜又说了一顿饭的工夫,没听到左少阳回答,便提高来嗓子,大声道:“左少阳!你好生考虑考虑我的提议,我明天再来听你的回答!”

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响起了敲门声:“左少爷!是我,我是老庄啊。”

左少阳这才起身过去,把门打开,庄牢头和几个禁卒陪着笑哈着腰站在门口:“左少爷,我们都不知道那姓杜的原来也染了尸注病。这才跟着他进来,这个,现在尸注病怎么这么多啊?嘿嘿”

左少阳问道:“跟杜敬来的那孩子呢?”

“他带走了。”

这个没有出乎左少阳所料,杜敬这种人,既然知道了自己愿意给杜公子治病,绝对会留着,以便将来说不定用得着的一步棋。

左少阳见他们站在门口不走,戴着口罩望着自己,顿时醒悟,忙进屋配了药水拿出来,让他们洗手消毒。庄牢头等禁卒连声感谢。

左少阳自己也洗了手。洗完手,左少阳对庄牢头道:“明日如果那杜敬再来,不要开门,让他在外面呆着,我懒得理他,如果他带了那孩子来,就把孩子留下。让他走。整个过程你们记得戴口罩。不要吃任何东西。”

庄牢头他们连声答应。

左少阳让禁卒们用沙土把先前杜敬吐在院子外的痰液覆盖,挖了一个深坑,把痰液铲到坑里,浇上消毒药水,然后掩埋了。又用消毒药水喷洒了杜敬到过的所有地方。

处理完之后,左少阳坐在廊下,心中很惬意,有一种复仇成功的快感,虽然这种成功才刚开始,还谈不上完全成功,但是,他知道,这小子死定了。而且会死得很惨!

这一夜,他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大早,门外就想起敲门声,是杜敬的声音:“左少阳,你想清楚了吗?咳咳咳……,答应不答应我们的交换条件?一命换一命啊!这可是你最后的活命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庙了!咳咳咳……”

左少阳索性把被子蒙在头上,继续呼呼大睡。

盖着头,外面的声音便几不可闻了,不过憋气的很,隔了一会,只好又掀开透透气,便又听到杜敬喋喋不休的声音。说的还是老一套。听着心烦,又把头蒙着。如此反复了几次,终于忍不住了,爬起来跑到门口,拉开门,大声叫了一声:“滚!滚你奶奶的臭鸭蛋!滚!”

一阵寒风吹来,懂得他直打哆嗦,赶紧关上门抱着双肩跟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窜回来,缩到了床上。

杜敬却执迷不悟地继续叫嚷着,因为声音大,所以交换的具体内容他没有再提起,生怕禁卒们听到,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

左少阳实在没办法,找来一块丝棉,搓成两砣,塞进耳朵里,这下声音小多了,终于可以把脑袋露出来了。继续呼呼大睡。

这一次杜敬一直嚷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这才消停下来。依旧没有把杜公子留下来给左少阳医治。

接下来的几天,杜敬总是一大早就来了,然后便是一个时辰的重复老调,跟复读机一样。左少阳习惯了,耳朵塞着丝棉在院子里逗小鸡仔玩,不耐烦的时候,就隔着墙一通乱骂。

这样过了几天,这一天早上,杜敬没有来,左少阳反倒有些失望,好象失眠的人习惯了邻居深夜皮鞋上楼的声音,突然听不到了,觉得有些别扭。不过,中午的时候,庄牢头来禀报说,有客来访。

要见钦犯,自然是讨得了圣旨的,而且肯定不是杜敬,要不然,庄牢头他们也不用通报,直接就让他进来了,就跟前几次那样。

所以,左少阳好奇地问道:“是谁啊?”

“回禀少爷,是刑部尚书刘政会刘大人?”

“哈哈哈,这老贼终于抗拒不了死神的狰狞,来求我来了?他不是不怕死吗?不是敢拿脖子往柴刀口上撞吗?怎么想通了。叫他进来,我在墙上见他!”

庄牢头扑哧一声笑了:“好嘞,我这就把他老人家领到您墙下面来。”

“等等!这老贼肯定也是得了尸注来找我治病的,你们要带上口罩,尽量不要跟他接触,注意他呆过的任何地方,将来要消毒的。”

庄牢头心头一凛,赶紧哈腰答应,跑去安排去了。

左少阳把门闩好,架好梯子,爬上围墙等着。

过不多会,庄牢头跟几个禁卒远远地领着一个身穿官服的老头过来了,左少阳定睛细看,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来人果然便是刘政会!

刘政会一路不停地咳嗽着,而且是剧烈地咳嗽,不停地往手绢里咳痰,——这老小子还比较注重卫生,不像杜敬,光往地上吐痰。

刘政会来到门前,正要上前敲门,却发现门上上锁了,回头望向远远站着的庄牢头,庄牢头指了指围墙上。刘政会这才后退两步,抬头一看,便瞧见围墙上左少阳一张笑脸,正冲着自己嘶牙咧嘴笑着。

刘政会很是尴尬,用手绢捂着嘴咳嗽着:“左少阳,老夫这次前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得了尸注病,想求我医治。嘿嘿,——免开尊口。你,杜敬,于老太医,你们三个想整死我,现在老天爷报应了,他老人家要整死你们三个,我,仁至义尽了,那天已经警告你,不要在丧事大堂上呆,你不听,还对我冷嘲热讽侮辱谩骂。怎么样?现在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了吧?忠言逆耳啊!”

刘政会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拱到地:“是老夫错了,老夫很后悔没有听你的话。咳咳咳……,为此,我向你道歉,也向你道谢。谢谢你的提醒,虽然我没有听从你的话。咳咳咳……”

左少阳一愣,笑道:“你这老贼想耍什么花样?知道我吃软不吃硬?来一招温柔一刀?免了,老子现在是定了死罪的人,软硬都不吃!”

刘政会拱手道:“老夫不是来求你给老夫治病的,老夫一大把年纪,咳咳咳……,当年在沙场上出生入死,几次脑袋差点搬家,能活到现在,就算病死,已经是赚到了,咳咳咳……”

“我明白了,莫非是你的家人被你传染了?哈哈哈”

“惭愧!”刘政会哀声道,“老夫没有听信你的话,把家人传染了,我的六个妻妾,五个儿子,七个女儿,都染上了病……”

“哦,”左少阳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大义凛然的老贼原来是个老色鬼!竟然娶了六个妻妾!哈哈哈”

“左公子跟老夫有仇,但是,跟我的妻儿没仇,我来这里,是求左公子替我妻儿治病。听闻左公子侠肝义胆,恩怨分明,有人生病了,求恳到你,就算是坏人,你也会给医治,我的妻儿与此事无关,所以,恳请公子给他们医治!”

左少阳大笑,这一次,他笑得很凄苦:“没错,我当初是这样的,想着自己是医者,救死扶伤是本份,不管是谁,生病受伤找到我,我都应该医治,至于这个人有没有罪,是善人还是恶人,我都可以不管不问。他犯罪,自然有朝廷制裁,我只是医者,我只负责看病就行了。”

“对对对!”刘政会急切地连声附和,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希望,赞道:“左公子宅心仁厚,医德高尚,堪称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盖世名医!咳咳咳……”一激动,连连咳嗽不已。

左少阳等他咳完了,冷冷道:“如果以前有人这样夸我,我会很得意很满足,可是,现在我听着,却是打我的耳光!”

刘政会愕然。

左少阳两手抱肩:“因为我知道我错了!就像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救了狼,却反被狼咬一口!当年,若不是我,杜敬的父亲杜淹已经死了!可是,杜淹是如何对我的?杜寅和杜敬这两兄弟又是如何对我的?他们就是一匹匹狠毒的中山狼!”

“这……,这个……,这跟老夫无关啊。公子不能因为个别人的事情,就迁怒于所有的人啊?咳咳咳……”

“我这是吃一堑长一智!从今以后,治病救人,我也要看人,我不喜欢的,我不高兴的人,我不会治!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情!”

“那,老夫的妻妾贤淑良德,持家有方,上敬公婆,相夫教子,是人人夸赞的好人,我的几个儿女,也是善良之人,勤恳苦读,恪守妇道。也是人人赞扬的。咳咳咳……公子不信可以让人去查问,若有半句假话,老夫听任公子处置!咳咳咳……”

“不用调查,我相信。”

刘政会喜道:“那公子答应给他们医治尸注绝症了?”

“不答应!”

刘政会愕然:“为什么?”

“因为我不爽,——对你不爽!”

“可是,我们的恩怨与我的妻儿无关啊。”

“我父母妻妾又跟我们的恩怨有关吗?”左少阳怒道,“当初你为什么要把他们一起抓到大牢里去?还戴着枷锁当街游行?”

刘政会顿时语塞,哭丧着脸拱手道:“是老夫错了,老夫给你赔礼道歉。咳咳咳……”说罢,一拱到地。

第545章 治病的条件

左少阳冷笑:“作个揖就算赔礼道歉?哈哈哈,那我也把你们家妻儿老小戴着枷锁,满街游上一圈,再给你作个揖道歉扯平?你意下如何?”

刘政会无言以对,想了想,不停咳嗽着,哆哆嗦嗦撩衣袍跪倒在地,咚咚磕了几个响头。

“磕几个头就能把我全家受的侮辱扯平?你不觉得太扯了吗?”

“那……公子要怎样才肯原谅?”

“很简单,让你的妻儿老小也戴着枷锁,满大街游行一圈。这事就算完!”

刘政会慢慢站了起来,凄然望着左少阳:“公子这是……,这是不愿意原谅老夫,不愿意给我妻儿治病了?咳咳咳……”

“没错,不治!因为你这样对待了我的父母妻妾亲人们,便别怪我这样对待你的妻儿!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刘政会点点头,一边咳嗽着,一边慢腾腾往外走,再没有当初那种趾高气昂的神态了,也不知他内心是否为自己淌了这趟浑水而后悔。

刘政会头也不回走远了。

刘政会刚走没多久,杜敬又来了,这一次,跟着他来的,还有杜如晦的儿子。

左少阳趴在墙上,错愕地瞧着下面的人,不知道杜敬又要搞什么花样。

来到墙下,一群人跪在地上开始磕头。那老妇颤巍巍不时咳嗽着道:“左公子,老身就敬儿这么一个儿子了,他爹,他兄长,都已经死了,现在,我儿子已经染上了尸注绝症,求求你,给他治治吧,他……,他可是我们杜家的根啊!咳咳咳……”

左少阳指着杜敬怒道:“你这贼子,为了自己,竟然让老母下跪!你还是不是人?”

其余的几个老头老太太,还有妇人和小孩,跟着一起磕头嚷嚷着求恳左少阳救救杜敬。

杜敬苦着脸拱手道:“左公子,不是我的主意,这都是家母,他非要来恳求你的,这几位,是我堂伯、堂叔,还有婶娘、姨娘,还有侄儿外甥,他们都不想让我这杜家一脉传承子息病死,所以来求恳你救命!”

左少阳大笑:“杜敬,你这一招如果是在你陷害我把握送进死牢之前,我肯定会上当的,可是,现在不会了。你以为你老娘、七大姨八大姑、侄儿外甥给我下跪我就会心软,那你就错了,咱们是生死的仇怨,磕个头就能抹平吗?”

杜敬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那,那我给你磕头了,求你救我一条小命,让我还能孝敬老母!”说罢,咚咚开始磕头。

“你磕头当放屁,没用的,得先说几句好听的来听听。求人嘛,自然要说软话了!”左少阳骑在墙上,两脚晃荡着嬉皮笑脸道。

“好听的?”杜敬肚子里恨得牙痒痒,不停地咳嗽着往地上吐痰,脸上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暗自把牙齿一咬,低声说了句:“好好,我说,——左兄!”

“我呸!”左少阳朝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谁跟你称兄道弟?你也配?”

“左,左公子。”

“不好听!”

“左,左少爷!”

“不爱听!”

杜敬都快哭了,哀声道:“左大爷!这总可以了吧?”

“不可以,老子不想当你大爷,跟你们杜家混一起,老子倒了八辈子霉了!呸呸,再换一个!”

“那……,”杜敬眼珠转着,终于诺诺叫道:“左爷爷,左爷爷!”

“唉,我的乖孙子,叫爷爷做什么啊?”

“求你,求你给我治尸注之病!”

左少阳老气横秋作势虚捋着下巴的胡须:“那得看你会不会哄爷爷高兴了。”

“怎么个哄法?”

左少阳低头问跪在下面面的一个小孩:“你说,你让大人学什么你最开心?”

“学狗叫!”那孩子才几岁,奶声奶气说道。

“哈哈哈,说得好!还有呢?”

“学乌龟爬!”

“没错!说得好!真是好孩子!还有没有?”

小孩歪着脑袋想了想,轻轻咳嗽了两声,道:“学兔子吃东西!”

“好好!说得太好了!”左少阳一指杜敬,“就按着孩子说的办,你不是喜欢磕头吗?那就磕吧,要磕响头哟!磕到我觉得差不多了,我再告诉你做什么。——你们其他人都起来,全部都起来,再跪着我什么都不答应!”

杜母等人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连称谢。望着地上跪着的杜敬。

杜敬真咚咚咚磕头,左少阳让旁边那孩子帮着数,磕到一百个的时候,杜敬额头已经血淋淋的了,磕到两百个的时候,他已经头昏眼花身子发软,磕到三百个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一头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呼哧呼哧直喘气。

左少阳笑道:“你这真没用,才这么会就不行了,算了,累死你就没得玩了,你还是按照刚才孩子的话,在地上学乌龟爬好了。记着,是学乌龟爬,学得不像可不行,孩子可都在旁边看着的。”

杜敬喘了几口粗气,把牙一咬,翻身起来,开始手脚并用学乌龟爬。那几个小孩年纪太小,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杜敬在地上学乌龟爬,开心地笑着一个劲拍手鼓掌,还在旁边数数。

杜敬费力地爬了一百多圈,便再也爬不动了,土头土脸地在地上喘息着。

左少阳怒道:“我没叫停,干嘛停下来?继续爬!”

杜敬挣扎着继续往前爬,可是力气用尽,哪里还爬得动。杜母跪在地上磕头道:“左公子,让老身替他爬吧!咳咳咳……”说着便开始在地上爬。

其他的人也跪着跟着爬。

“打住!谁叫你们爬的,你们爬不算数!都快起来!”左少阳大声道。

一听不算数,所有的人都起来了,拍着身上的灰尘。

左少阳指着地上趴着的杜敬,冷笑道:“你还真会装死,行了,不要你学乌龟爬了,最后一项学兔子吃草吧!——不不,你这狗样不像兔子,还是学狗好了,学狗吃屎,把整个大牢囚犯的粪便都吃光!哈哈哈”

杜敬面如死灰,挣扎着爬起来坐在地上:“左公子,这……,这如何能吃,整个死牢囚犯的粪便,没吃完,我,我就撑死了,咳咳咳……”

“哈哈哈,你还真他奶奶的可爱,老子没让你一天吃完,慢慢吃,估计一个月能吃掉一个茅厕的粪便,死牢里没多少粪便的,估计三五年,七八年,就能吃完了!刚屙下来的新的也要吃哟,吃完了老子就给你这龟孙子治病。哈哈哈”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知道左少阳在故意戏弄杜敬了,面面相觑。杜母有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左公子,求你了,这个……,吃屎,我儿实在……,实在是完不成啊……”

“老人家,您太客气了,你儿子能耐大得很,我一个朝廷五品官员,悬壶济世的名医,都被他整到死牢里等着秋后问斩了,还有什么他不能做到的呢?吃掉死牢所有的粪便,这对他来陷害更容易嘛,嘿嘿嘿”

杜母苦着脸道:“左公子,小儿的确没有诬陷公子呀……”

“哦,这么说是我不耐烦,自己找死进的死牢了?”

一个半大的孩子一边轻轻咳嗽着,一边怒道:“是你故意用女人的胎衣入药,给我堂伯伯吃,我堂伯伯不堪受辱才上吊死的。你被打入死牢,是罪有应得!你不知罪悔罪,还在这羞辱我叔叔,真是厚颜无耻!咳咳咳……”

左少阳愕然,望着这半大的孩子,对杜敬道:“看看,一个新的中山狼!是你播下仇恨的种子的吧?我现在救了你,他们将来说不定便会咬我一口!”

“不不,不会的!”旁边一个妇人赶紧捂住小孩的嘴,急声对左少阳道:“公子,孩子口无遮拦,信口胡说的。您别介意。”

“信口胡说?是孩子不会撒谎吧?你们告诉他们什么,他们就学什么!”

杜母讪讪道:“公子真的误会了,我们没有这样教孩子,也不知道他从外面如何得知的,打胡乱说的……”

“好!既然是打胡乱说的,那我就想听听真相,——杜敬,你今日正好把家人都请来了,咱们当面对质,你说说,杜如晦杜宰相,究竟是怎么死的?是我欺瞒了你,用胎衣给他入药骗他吃,还是你欺骗我,说你负责劝他服药,我只管配药?说罢,先把真相说说!”

杜敬沉吟半晌,叹了口气,哀声道:“好,我说。没错,是我派人来欺骗了你,咳咳咳……,说我来劝服堂兄杜宰相,让他服药。你只管用胎衣入药就行了,别的事不用你管。咳咳咳……”

左少阳一愣,好生盯着他看了几眼,道:“很好,你能承认这一点就很好!——你们都听见了吗?小家伙,你听见了吗?”左少阳对刚才质问自己的那孩子说道。

那孩子冷哼一声:“我堂叔命悬你手,求你救命,你以此威逼,堂叔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只能违心作出这等说辞!”

杜敬厉声叫道:“史儿!不许胡说!”

“我没胡说!”那孩子大声道,“堂叔,咱们用不着求这贼人!大丈夫死则死尔,何惧之有!”

“好!”左少阳鼓掌赞道,“史儿,你小小年纪,颇有男子汉气概,很好!比你这狗熊堂叔强多了。若是旁的事,冲你这脾气,我就帮你了,不过,这一次不行!”

史儿指着左少阳大声道:“我堂叔都违心说了是他骗了你了,满足了你的要求,你为什么还要刁难于他?为什么还不给他治病?”

“你都认为堂叔是违心的了,这就说明,他这番供词,不会有人相信的,就算他写下来,你们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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