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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郎中-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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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由披红挂彩的三女依次给左贵老爹夫妻,还有左少阳夫妻敬茶。

三女按年龄排行,白芷寒年纪最大,排行二姨娘,苗佩兰是三姨娘,桑小妹是四姨娘。

因为来的宾客除了祝药柜一家,便是孙思邈家人和徒子徒孙。这些也都是左少阳的晚辈,所以,给宾客敬酒,也就是给孙思邈敬酒。完了之后,便接受其他晚辈的敬贺。

酒宴之后要闹洞房。闹洞房是最热闹的了,孙思邈的徒孙中不少是女弟子,花样百出地起着哄把个婚礼搞得很是热闹。

天黑时分,酒宴散了,孙思邈带着众弟子醉醺醺地回去了。

左少阳把他们送到门外,清妙子、清媚子两个却一左一右拉着他的胳膊哭了起来。

第539章 吊唁危情

二女都喝醉了,孙思邈已经交代过,今日酒席上,都不准提今日左家被抓的事情,也不准说不高兴的事情。所以,二女一直嘻嘻哈哈笑着,到了分别时刻,二女又喝醉了,终于忍不住哭了。

左少阳笑道:“搞什么?好端端地哭什么?”

二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哭着,眼泪哗哗的跟小河一样。

左少阳柔声道:“太师叔祖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哭什么,放心,没事,等我将来出来了,一定好生点拨你们医术,说实话,道术我不在行,你们如果想学医,我倒真的可以好好教教你们,将来医术,绝不在你们太师祖之下!”

有了左少阳这个承诺,若真能实现,二女知道,那可是两人改变命运的大造化,绝对是惊天之喜,但是,二女都知道,这个愿望,只怕是不能实现了。想到伤心处,眼泪禁不住地流淌。直到她们师祖守静子大声呵斥,清妙子这才收了眼泪,恋恋不舍放开左少阳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孙思邈他们回去了。

清媚子却还没走,她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塞在左少阳的手里,踮脚凑到他耳边,低低的声音道:“这是我写的双修房中术的精要,你抽空看看吧。除了能增添房事乐趣,可以保证能生儿子!”

房中术还有这妙用?左少阳心中暗叹,抓住她的手捏了捏:“谢谢你!”

清媚子眼中满是泪花,亮晶晶地望着他,突然,凑上去在他脸上飞快地吻了一下,转身掩面,快步追上了师兄弟,消失在了黑夜里。

入夜,左家终于安静了下来。

左少阳的新房设在了后院药圃新修的院子里。三女一人一个套间,左少阳和乔巧儿夫妻一个大套间。

左少阳因为要同房,不敢喝醉,大家也知道,都没有劝,五人进了院子,丫鬟莲子关上门,整个小院子就他们一家五口外加一个小丫鬟了。

五个人坐在大堂里,乔巧儿道:“不早了,早点安歇,今夜就让芷儿侍寝吧,明天兰儿,后天小妹,再到芷儿……”

她们几个还不知道左少阳只有三天期限,三天之后,便要打入死牢了,再不能同房。这样安排,只怕会辜负了这三日团聚。

左少阳多少喝了点酒,熏熏的了,仗着酒劲说道:“不分了,咱们五人都是夫妻了,以后就睡一起得了!”

四女大惊,都羞红了脸。

桑小妹娇羞无限道:“哥,你是说,我们四个都给你侍寝?”

“是啊,弄张大床,不行咱们就打地铺,反正地上是木地板,铺上铺盖,一样当床用。”

乔巧儿少不经事,还没有脱离少儿稚气,只图好玩,这个时候,她也不愿意三天不能跟夫君睡一起,所以首先鼓掌喜道:“这主意好,以后咱们四个跟相公一起睡好了,反正是夫妻,有什么羞的?”

白芷寒是大家闺秀,按理是不能接受这种荒唐的安排的,可是,下午的时候,左少阳他们几个在屋里嘀咕半天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梁氏泪水盈盈,大家脸色都是故作轻松状,白芷寒看在眼里,心中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知道时日无多,所以,也想着多跟左少阳在一起多些时日,便也含羞点头:“行,夫人都这么说了,自然遵从。”

她表态了,苗佩兰和桑小妹自然不好再反对。都娇羞无限点了头。

不过,乔巧儿反对睡地铺,说这成什么话,还是睡床上。古代的床本来就很大,不过,五个人睡还是太挤了,便把白芷寒屋里的床抬来拼在一起,然后往上面铺铺盖。

在她们四人忙碌的时候,左少阳便坐在灯下,拿出清媚子的那册薄薄的关于房中术的小册子,打开了,仔细观瞧。

这一瞧之下,禁不住面红耳赤,一颗心怦怦乱跳,却原来,这房中术的小册子上有若干图画,都是男女媾和的图,而图中女子,竟然便是清媚子!

看这本画册,如同在看清媚子的同房写真照!

左少阳掩上书本,回头看四女,四女正俏脸红扑扑的忙着收拾床铺,进度很快的,若自己不赶紧看完,只怕来不及的。只好又翻开画册观看。看没两页,下面就有了强烈反应,还没练习就有反应,这不知道是不是房中术的一种啊?

左少阳硬着头皮把画册和注释全部看完,胯下已经一柱擎天,想着是清媚子唤起的情欲,更让他感到一种异样的刺激,这时,两张床拼成的大床也弄好了,四女也已经宽衣上床,只穿了小衣,左少阳走到床边,白芷寒爬过来给他宽衣。

衣衫褪下,傲然挺立,把她们惊得面红耳赤,啊的叫了声,赶紧闭眼。

乔巧儿和白芷寒都是见识过的,禁不住笑了,猛地掀开了苗佩兰和桑小妹身上的被子,只穿了亵衣的酮体玉陈眼前。

左少阳大叫一声,放下帐幔,一时间,两张大床拼成的超级大床上乱成一团。地动山摇,莺歌燕舞,一片旖旎春光。

……

这一场鏖战不知梅开几度,四女都蒙承雨泽,香汗淋漓,鸡叫三遍,这才睡去。

左少阳享尽齐人之福,眼见四女一个个赤裸着身子睡在身边的锦被里。心中波涛汹涌。

穿越过来差不多两年了,自己有了一妻三妾,有了不少家财,没想到,被奸人所害,即将被打入死牢,跟四位娇妻只有三日的恩爱时光,那之后,便要被投入冰冷的死牢。想起来,当真是心如刀绞。

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

桑小妹嘤咛一声醒转过来,抬起头望着他,轻轻道:“老爷,醒了吗?”

“嗯。”

桑小妹美女蛇一般缠上他的身子,一只柔荑在被子里抓住了他的伟岸,娇喘吁吁道:“我……,我还想要……”

“好!”左少阳翻身上马,策马驰骋,这一下,三女都行了,都爬拢过来,各用手段,让左少阳感到最大的欢愉。

如此这般过了两天。幸亏有了清媚子给的双修房中术精本,左少阳采阴补阳,不禁越战越勇,虽然两天云雨,却没有伤害身体半点,反而神采奕奕。他将房中术告诉了四女,四女依法施展,也是身无倦态,肤色容颜更加滋润。

这两天里,左少阳跟四女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连吃饭都是外面做好了送进来,丫鬟莲子送进屋里。其余的人都不来打扰,连孙思邈等人也都不来。直到第三天中午。

左少阳对四女道:“今天下午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办完事,再回来和你们相聚,你们等我。”

乔巧儿忙问:“相公要去哪里?”

“给人看病,没事的,很快就回来。”

四女也不多问,便帮着他穿戴好之后,陪着他出来。左少阳吩咐车夫备马,他要出去。

左贵老爹忙过来问他去哪里,左少阳道:“我去杜宰相家。”

左贵大惊:“这个时候,你还去杜宰相家做什么?他们家肯定恨死你了,那可不行!”

“杜宰相对我很好,那日不是他担保,我已经被刘政会抓走了。知恩图报,再说了,他的死,某种程度上与我有关,我不去祭奠,于心不忍啊。而且,三天前我去杜宰相家给他夫人和儿子诊病,他们家很多人沾染了尸注,我得去医治,要不然,尸注扩散了,不得了的!”

谈到治病,左贵老爹就没有反对了,迟疑片刻,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对了,把佩兰也带去,有什么事好有个照应。”

左贵老爹对苗佩兰的拼命两招很有自信,有她在,就放心多了。左少阳答应,把苗佩兰叫来,说了这件事。

苗佩兰跑去厨房拿了两柄柴刀出来,左少阳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防身啊。”

“防什么身!我们是去吊孝和看病的,不是去杀人!把柴刀放回去!”

苗佩兰只好哦了一声,低着头把柴刀拿回了厨房,想了想,到底找了两根拨火棍,用绳子绑在两个小腿上,这才出来,叫马车夫备马。

左贵老爹和左少阳、苗佩兰驾车先来到东市,买了一些祭品,然后驱车来到了杜府。

刘政会的盯梢自然跟在后面,除了他们之外,另有几辆车也一直跟着,估计是永嘉公主的人。

杜如晦的府邸白幡挑着,门楣上挂着白丝带扎的白花,腰扎孝带的奴仆在门口迎接前来吊唁的宾客。

左少阳的马车停下,撩车帘下来,迈步过去,双手捧上拜帖。

那奴仆认出了左少阳,大惊,随即一脸怒色,吼道:“你这贼子,竟然还敢上门来?好好!你别走!不准走!”

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其他人进去通报。

很快,从府邸冲出一大群人,有的手里还拿着棍棒,都是怒目圆瞪。

左贵老爹吓得脸都白了,急声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们是来给杜夫人看病的!”

苗佩兰见势头不对,想弯腰抽出拨火棍,但见左少阳两手背在身后,镇定自若,便不着急动手。

冲出来的这群人把左少阳和苗佩兰团团围住,随后,从大门出来一个老者,左少阳认得,是杜如晦府邸的管家。

杜管家铁青着脸,对左贵老爹和苗佩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与这事无关,一边去,我们不会为难你们老人和妇人。”然后瞧向左少阳,将一柄小刀当啷一声扔在左少阳面前,恶狠狠盯着左少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来得好,你是自己抹脖子,还是我们送你一程?”

左少阳拱手道:“杜管家,诸位,对杜宰相的死,我很难过,今日我是来吊唁的,顺便,给杜夫人和杜公子以及染病的仆从们治疗尸注之病。”

“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看样子你是不愿意自己抹脖子的了,好!好!我们自己动手!——来啊,将这厮拿下,吊死在老爷灵前,给老爷祭奠!”

众仆从齐声答应,就往上冲,苗佩兰一把抓起地上的小刀,横着划了一圈,逼退众人,厉声道:“你们讲不讲理?我哥有什么错?是杜敬哄骗我哥的,说我哥只需要配药,由他来劝杜宰相服药,欺瞒用胎衣入药给杜宰相服用,也是杜敬的事,关我哥什么事?你们不去找正主麻烦,却来找我哥说什么报仇,你们是瞎子吃柿子,专找软的捏是吧?”

“信口雌黄!”杜管家厉声道,“杜敬二爷说了,是左少阳这厮骗了他,说药里面没有胎衣,所以才给了我们老爷吃的,后来有一次药材送来,我们老爷发现里面有几块残片,叫来大夫查看,才确定是胎衣!肯定是你这厮疏忽留下的,没有碾磨到,被我们老爷发现了,当即叫来杜敬二爷质问,二爷才知道被你这贼人骗了。我们老爷屏退众人之后,独自在屋里上吊死了。呜呜呜,你今日还在这狡辩,想脱罪,那是万万不能!”

“呸!这是杜敬搞的鬼,他就想整死我哥!”

“杜敬二爷凭什么整死你哥?他与你哥有什么冤仇?”

苗佩兰顿时语塞,她也压根不知道其中的内幕,只是这样猜测的。

左少阳叹了口气,对苗佩兰道:“兰儿,这事说到底我自己也有一定责任。该当责任的就当,没关系!被他们打死,也好过被皇帝推倒法场砍头!——行了,不必多说,你们不是要把我在灵前吊死吗?至少让我在杜宰相灵前磕头祭奠一番吧?”

“好!”杜管家冷笑道:“你今天别指望逃走,我会亲自吊死你给我们老爷报仇,皇帝要怪罪下来,我来给你抵命!”

“不用了,皇帝明日就要把我打入死牢的。谁会让你给一个死囚抵命?”

杜管家愕了一下,喜道:“如此最好!你这贼人既然知道悔罪,好,我会给你一个痛快,不让你多受苦就是。走吧!”

左少阳迈步要走,却被苗佩兰一把抓住,转头对着后面跟随的几架马车扯着嗓门:“来人啊,他们要杀我哥啊,快来救命啊!”

杜管家吓了一跳,怒道:“你乱喊什么?”

苗佩兰接着叫喊,左贵也恍然醒悟,跟着朝后面的马车叫喊起来。

立即,马车里跳下十数名大内侍卫,手持单刀冲了过去,叫着:“谁敢伤左公子?老子砍死他!”

第540章 警言

瞧见这些凶神恶煞的大内侍卫,杜府奴仆们急忙闪开,畏畏缩缩躲到了一边。

十几个大内侍卫护在左少阳他们面前,当先一个首领单刀一指杜管家:“你想做什么?想杀左公子?”

杜管家吓了一大跳,硬着头皮道:“侍卫大哥,你们评评理,左少阳这贼子害死我们老爷,是不是该让他自尽谢罪?皇帝不是要把他打入死牢秋后问斩的吗?不如就在我们老爷灵前让他自尽,岂不更好?”

“放屁!”那首领瞪眼厉喝,“左公子的事,自然有朝廷定论,哪轮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立即放下手里所有家伙,否则,我剁了他的手!”

就听当啷声响成一片,所有的仆从都扔掉了手里的家伙,那杜管家扔得最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讪讪道:“侍卫大哥,这个……,那……”

“这什么这,我告诉你,左少爷是我们永嘉公主的好友,左少爷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的我不管,你们要对左少爷不利,就是对我们永嘉公主不敬,谁敢对公主不敬,我就要他好看!明白没有!”

“是是是。”杜管家点头哈腰。

侍卫首领对左少阳躬身施礼:“左少爷,您请便。”

“好,多谢!”左少阳拱拱手,对杜管家道:“是否要我给你们老爷抵命看来只能由朝廷来定,你们私报仇怨是不行的了。好吧,既然如此,我要去给杜宰相祭奠,然后给杜夫人和公子还有其他奴仆治病,请带路吧。”

杜管家哼了一声,道:“夫人、公子和其他人都不需要你这贼人治病!”

那侍卫首领冲上去给了杜管家一记耳光,打得他原地转了个圈。侍卫首领厉声道:“跟你说了,给左公子说话客气点,你还不听,现在听不听?”。

“听听,小的错了,左少爷,左少爷。”

皇宫大内侍卫那是骄横惯了的,如果杜如晦宰相还活着,打狗看主人,侍卫或许不会打这杜管家,但如今杜宰相已经死了,永嘉公主说了要他们护卫左少阳,侍卫首领自然要给左少阳撑面子,当下就给了杜管家一耳光。

杜管家脸上火辣辣的,捂着脸点头哈腰陪着笑,对左少阳道:“左少爷,您请!小的这就让人去通报夫人。”

左少阳带着左贵老爹和苗佩兰,拿着祭品,进了杜府,侍卫首领带着几个侍卫跟随其后,进了府里。

他们径直来到设灵堂的大堂。这里,无数的官员已经等候在院子里,高级别的官员在灵前守灵,不时有官员进来祭奠,伏在灵前号啕大哭,虽然眼中并没有眼泪。只是用衣袖遮挡住脸,免得别人看见了。

院子中的众官中,左少阳看见了乔冠、瞿兴、曲鸣、东廖医监、何泽等官员,这些人看见自己,慌乱地把目光掉了开去,仿佛没看见自己似的。

左少阳心中凄苦,难不成你上来跟我打声招呼,或者点点头,就会连累到你们吗?人情冷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左少阳袍袖一拂,迈步进了大堂。

大堂里都是高级官员在两边守灵,刘政会赫然其中。鼻子上贴了一块膏药,嘴唇肿得跟腊肠似的,两边脸颊成了两大块红烧肉,挤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了。瞧见自己进了,冲着自己冷冷一笑,把头扭了过去。

尚药奉御何泽瞧见自己,表情十分愕然,随即把头扭到一边,跟刘政会两人会意一笑。

老神医许胤宗也在大堂上,瞧见自己,幽幽叹了口气,闭上雪白眉毛的双眼,如入定老僧一般。

于老太医瞧了一眼左少阳,也是冷笑,转身过去跟许胤宗说话,许胤宗却闭目不语,说了两句没搭理,只好闭嘴,望着灵前牌位,好象在欣赏什么珍宝似的。

吏部侍郎彭炳表情很是尴尬,左右看了看,又瞧了瞧怒目而视的左家人,便扭头过去跟旁边官员说话,仿佛在商谈什么要紧的国家大事。

左少阳心中黯然,当真是人情冷暖淡如水,他傲然来到灵前,烧了纸钱,上了香火,然后回到蒲团前,望着黑底白字的牌位,和后面森森的一口黑漆棺材,想起杜如晦生前对自己的好,禁不住悲从中生,跪在蒲团之上,两手撑地,眼泪簌簌而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灵前杜如晦的儿子年幼,并不懂事,跟着要跪倒磕头还礼,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扯了起来,惊愕地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却不让磕头还礼。

左少阳自然而然望了过去,突然全身一震,那拉起杜公子的人,竟然就是杜淹的二儿子杜敬!

杜敬!这一切都是这貌似善良的王八蛋搞的鬼!

左少阳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爬了起来,迈步走了过去,杜敬下意识倒退了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旁边的刘政会怒道:“左少阳,你杀害了杜宰相,还想当众杀他堂弟灭口不成?”

左少阳突然展颜一笑:“杜兄,别来无恙?”

杜敬厉声道:“谁跟你这贼子称兄道弟!我跟你不共戴天!”

左少阳不温不火,从怀里取出那小鹿皮袋子,扯开,取出那方手绢,道:“我叫你,只是有件事跟你说。——这是杜宰相的手绢,上次他遗留在我那里的,本想当面奉还,可惜……,唉!几天前,刘政会被永嘉公主当街暴打,鼻口流血,我恰巧身边没有手绢,就用杜宰相这手绢给他擦拭来着,染了鲜血,很是抱歉。”

刘政会被永嘉公主暴打这件事因为发生的事情比较短,很多人还不知道,今日听说了,有些个与刘政会不合的官员,禁不住肚子里暗笑,大堂外的官吏也听见了,低头叽叽咕咕议论起来,不少人暗中偷笑。

刘政会大怒:“左少阳,你到底要做什么?”

左少阳对他依旧视而不见,拿着拿方手绢,对杜敬道:“这到底是宰相遗物,既然你们恨我害死了杜宰相,他老人家的东西,我就不留着了,所以原物奉还。”说罢,将手绢展开,有痰血的一面朝上,双手递了过去。

听说是杜如晦的遗物,杜敬赶紧伸手接住,左少阳手一翻,将有浓痰的一面扣在了杜敬的手上,抹了两把。

虽然过去了几天,但左少阳是将手绢裹着放在不透气的鹿皮口袋里,所以大部分痰液都还没干,抹在他手上,粘乎乎的。

杜敬自然不知道肺结核病人的痰液可以通过接触甚至空气传染,还以为左少阳故意用这种方法羞辱自己,因为是杜如晦的遗物,他不敢扔在地上,也不敢当场发火,狠狠瞪了一眼,忙把手绢翻过来,托着,走到供桌前,恭恭敬敬放在了供桌之上!然后下意识地将双手在衣襟上擦了擦。

杜敬转身过来,瞧着左少阳:“行了,你的假慈悲也耍够了,还不离开吗?”

“我受杜宰相之托,给杜夫人和杜公子还有府上染病的侍从治病。已经通报进去了,我要等消息。”

“你还治病?你已经治死了我堂兄,还想害死我嫂子和侄儿?你休想!只要我杜敬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左少阳淡淡一笑,转身出门,来到廊下。

院子里曲鸣等人已经不见了,也不知上了茅厕,还是钻了地洞了,左少阳气苦,问旁边杜家侍从:“你们管家呢?通报夫人没有?”

那侍从瞧了一眼旁边的大内侍卫,缩了缩脖子,答道:“我们这就去催催。”说着,低着头快步走了。

院子里很多人已经认出了左少阳,又或者听旁边的人说了,都用一样的目光瞧着他,大堂里的人更是如此,还有一些白胡子老者,也不知道姓氏名谁,冷嘲热讽说着一些指桑骂槐不中听的话。左少阳足足等了半个时辰,通报的杜管家和那仆从还是没有回来。大堂之上怒骂之声已经响成一片,院子里低等级官吏也是跟着嚷嚷,甚至指名道姓地说了起来。

侍卫首领可不敢跟这些人摆架子使脸色,特别是大堂里的官员,那都是四品以上的高官,甚至还有几个是王爷、侯爵和大将军。

左贵老爹几次对左少阳低声道:“忠儿,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苗佩兰也红着脸很是焦急。

左少阳想到,那一方手绢放在供桌上,只怕会传染其他无辜之人,杜敬已经中招,对其他人还是提个醒的好。便朗声道:“诸位听我一言!”

立即,从后堂传来刘政会的冷笑:“听你说?你个钦犯,明日就要下死牢了,还在这招摇?”

此言一出,其余官员纷纷跟着说道:“说个屁啊你,就是你害死了杜宰相,等着殉葬吧!”

“你还不一头撞死在这里,还等什么?”

“不要在这花言巧语了,赶紧回家上吊去吧!”

“贼子,会不得好死的!”

……

左少阳走到大堂前,突然将声音提到最高,如裂锦一般厉声叫道:“这句话关系在座众人生死!听不听由你们!”

顿时,所有的人都静下来了,面面相觑,望着左少阳。毕竟,事关自己,得听听才行,这种事总是宁可信其有的。

左少阳环顾四周,道:“跟我无冤无仇的人,请立即离开杜府,再不要踏入一步。当然,于我有仇的,便请留在府上。至于为什么,我不想解释,解释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的。”

刘政会指着左少阳跺脚骂道:“你这恶贼,这时候还诋毁杜宰相,想让大家离开这里,让吊唁搞不成?你害死了他老人家还不算,还想破坏他的吊唁守灵?狼子野心,何其毒也!”

杜敬冲出来指着左少阳恶狠狠道:“你要不说出个缘由来,我就让你血溅五步!”

左少阳仰天大笑,傲然冷声道:“我正想跟你同归于尽!不过,为了不牵连无辜,我可以告诉你们为什么!——杜宰相临死之前一天,曾延我到府上给杜夫人和杜公子看病,我发现杜夫人和杜公子,还有府上不少仆从,其中不少是今日在大堂上招呼的侍从,他们都得了尸注之病,而且,杜夫人和几个仆从的病非常重。我是小郎中,但自信是一个医术很高的郎中,我会很多别人不会的医术,特别是尸注。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在衢州治疗过很多尸注病人,差不多都痊愈了。这件事已经上报了朝廷。我现在用我的医术做担保,负责任地说一句话,——尸注之病是可以在人之间传染的,所以,我是好心提醒一下,那些不想被染上的人,特别是与我无冤无仇的人,还是离开的好!”

于老太医站起身,冷声道:“左少阳,你不要在这危言耸听,天下谁人不知道,尸注尸注,那只是尸体才能传播的,杜宰相的尸体已经入殓钉棺,不接触就不会传染,谁说过尸注能在活人之间传染?你不能因为自己被定死罪,就想乱来,破坏杜宰相丧事吧?”

左少阳道:“于老太医,我告诉你,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话后悔!——诸位,我已经提醒过了,信不信由你们!”转身走下台阶,想了想,又站住了,对躲在角落里的乔冠和瞿兴道:“乔兄、瞿老爷子,你们是我妻妾的长辈,应该于我无冤无仇,你们要不想让巧儿失去兄长,不想让芷儿失去外公,就立即离开此地。”说罢,左少阳袍袖一拂,带着左贵老爹和苗佩兰,傲然走出了杜府。

刘政会大声对众人道:“别听这死囚胡说八道,他是想破坏杜大人的丧事,不管与他有没有仇,大家都不要走。不要听这厮的恐吓,留在这能怎么样?我这老家伙就要留下来守灵。要死我第一个死,嘿嘿,他医术高明?高明个屁!许胤宗老神医都在这,他都说了,尸注只能通过尸体传染,杜宰相的尸体已经入殓钉棺,绝无传染的可能!再说了,有许胤宗老神医和于老太医两位举世名医在此,还有什么他们两位老神医搞不定的?”

许胤宗面部表情,望着左少阳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于老太医却是得意洋洋,捋着胡须环顾四周,接受着众人敬畏的目光和赞叹。

第541章 计划

场中众人自然都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时候离开,那就太不给刘政会的面子了。

不过,随着陆续还有官员亲朋好友来吊唁,场中的人越来越多,便又一些人陆续离开了。

瞿兴和乔冠两人互看了一眼,都在暗自琢磨左少阳的话,特别是瞿老爷子,一张老脸涨红得跟猪肝似的,终于,一跺脚,转身从侧门走了。乔冠犹豫片刻,也跟着走了。

场中有知道左少阳医术的人,多少也听过左少阳曾说尸注可以在活人之间传染,想起左少阳的本事,又听他这么说了,反正自己的确跟他无冤无仇,也吊唁过了,不如就此回去,便悄悄走了。

当然,相当一部分官吏都没有走,其中不少人跟左少阳没什么仇怨,但是,这些人为了拍刘政会的马屁,都表示与左少阳这贼人势不两立,所以坚持守在灵堂上。

而那张沾着杜夫人痰液和血的手帕,便一直放在供桌上。

左少阳和左贵、苗佩兰回到了家里,刚进门,丁小三就着急地说道:“老爷、少爷,永嘉公主来了,在大堂跟老爷说话呢。我们去找你了,可不让进去。”

左少阳心中一喜,永嘉公主说不定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正要迈步进去,又站住了,让父亲和苗佩兰跟着自己先到厨房,拿了消毒药水三人仔细洗手,洗完之后,这才来到前堂。

前院里,不少大内侍卫四周警戒,永嘉公主坐在大堂正当中,正在跟梁氏和侯普夫妻说话。乔巧儿、白芷寒和桑小妹在下首相陪。

见到左少阳带着桑小妹进来,永嘉公主板着脸没理他。

左贵老爹上前道:“草民左贵参见永嘉公主。”撩衣袍要跪倒磕头。永嘉公主忙道:“免礼!”

左少阳跟着抢步上前躬身施礼:“少阳参见公主。”

永嘉公主哼了一声:“你还认识我啊,我以为你转眼就把我给忘了呢。”

左少阳觉得这话说的很是别扭,忙陪笑道:“哪能呢,公主大恩,无时无刻不会忘记的。”

“既然不会忘记,如何纳妾不给我下帖子?”

左少阳这才明白,永嘉公主是生这个的气,忙长揖一礼:“真是对不住,是我疏忽了。”

“你不是疏忽,是故意的,想着我到底是皇亲国戚,你不好意思攀爬我这高枝,又或者恼恨我皇兄,连带我一起恨上了,所以才故意不给我下帖子,哼!”

左少阳他们当时的确想过给永嘉公主下帖子来着,只是,自己一个钦犯,给公主下帖子邀请参加婚礼,这说出去没得让人笑掉大牙,所以没有下帖子。想不到永嘉公主竟然当面说穿了,让他们很是有些尴尬。

左少阳又施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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