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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郎中-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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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静子虽然修道之人,可是却是个火爆子脾气,眼见师父代师收徒收了这么个小年轻做他们的师叔,早已不耐,一听真渊子这话,更是冷笑一声,道:“我是不服气,要是说咱们这位新入门的师叔有什么偏方秘方的,讨得师父的喜欢,受他入门,做我们的师叔,吃个亏,叫一声师叔,那也没啥,但要是说他的道术高明才如此这般,我的确是第一个不服气的了。论道行,举国之辈,像师父那样的天师,屈指可数,却从来没有听说左少阳这么一号人物。我要亲自出面跟他切磋,那是欺负他。清妙子,你跟他年纪相仿,到时候,你出面跟你这位新来的太师叔祖讨教几招道术。难得的机会,也让我们开开眼。”

清妙子是守静子的徒孙,今年二十出头,是清字辈里守静子这一支的大师姐。从小跟随师父学道,专修道术,虽然年轻,道术已经很是了得。闻言拱手答应:“是!”

孙守然毕竟是大师兄,眼见师弟师妹和徒子徒孙们跃跃欲试要找新来的这位年轻师叔的麻烦,觉得有些不妥,沉声道:“都别胡闹!师叔是长辈,你们要让他丢了人,师父哪里,我看你们如何交代!”

守静子冷声道:“大师哥不必担心,我们只是跟小师叔讨教道术,不会让他太过丢脸的,更不会扫了师父的脸面。对了,大师哥,适才师父说了,这位小师叔医术高明,你们怎么不找些疑难病案,跟他讨教讨教,也长个见识啊!”

孙守然是知道父亲孙思邈对这位小师叔非常看重的,他生性稳重,又知道父亲的秉性,可不敢乱来,便道:“这件事还是先放放,若师父有了交代再说,不可肆意生事!”

虽然孙守然是大师兄,但是他性格温和,待人和气,所以众师弟师妹和徒子徒孙也都不怎么怕他,他这警示的话也没人听得进去,特别是八师弟守虚子,最是喜欢生事,嬉皮笑脸道:“大师哥你放心,我们也不会为难他,我们也不会找什么疑难病案给他治,不会拿病患的性命给他试手脚开玩笑的,也就问他几个问题就行了,答得上来答不上来的也不打紧,我们依旧会叫他师叔的,毕竟是师父他老人家把他引进门的,师父这个面子咱们还是要给的。”

一众师兄弟都齐声哄笑着连声称是。

第468章 一鸣惊人

于是乎,修炼道术的和修习医术的分作两帮,叽里咕噜说起如何跟左少阳“讨教”道术和医术。

孙守然瞧着他们,心中很是不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左少阳跟孙守然学了大半个时辰的返虚吐纳功,便告辞骑马上班去了。一帮子徒子徒孙们没空找他麻烦,只能等他休息日再说了。

这几天下来,孙思邈用左少阳的廉价中风药方治疗的中风平民病患,差不多都出现了好转,有的病程比较短的,恢复速度就很明显了,这让孙思邈高兴得乐开了花,可是,一众徒子徒孙们,特别是那帮子学医的,知道这是师父从小师叔哪里学来的,便面面相觑,有些心里发虚了。倒是一帮子修道的信心满满,只等着左少阳休息时间的到来,好跟他讨教道术。

唐朝官员除了节假日休息之外,平常是十天休息一天,叫做“荀假”。几天之后,终于到了休息日了。

这天,左少阳跟随孙思邈修炼完返虚吐纳功,七徒弟守静子和八徒弟守虚子带着几个机灵的徒弟等候在门外,躬身对师父孙思邈道:“师父,师叔他老人家医术高明,这些天众位师兄弟们一直想跟师叔亲近亲近,能否请师叔到道场跟大家指点一下,不知可否?”

孙思邈自然不知道这帮子弟子要搞鬼,微笑问左少阳道:“师弟,你今日休息,便去看看他们练功,如何?”

左少阳冷眼瞧这几个人,已经明白他们想搞什么鬼,肚子里有超过他们一千年的医术,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当下微笑道:“行啊。瞧瞧去吧!”

一行人来到前面大堂。

里面已经黑压压都是人,一百多号,孙思邈的徒子徒孙们都在这里等候了。门窗上挂着的厚厚的毡毯已经全部放了下来,挡住了光线。但是大堂四周都点着明晃晃的灯笼。依旧亮的如白昼一般。

七徒弟道姑守静子吩咐弟子把大堂的门都关上。

孙思邈见到这架势,已经猜出几分了,不觉浓眉一挑,便要训斥,想想又忍住了。

守静子上前打躬作揖道:“师叔,劣徒孙清妙子初学清啸功,想请师叔指点,不知可否?”

左少阳心想,我才跟孙思邈学了几天的返虚吐纳功,道术更是一窍不通,哪里谈得上指点,先前孙思邈提醒自己若不学道术,只怕这帮徒子徒孙不服气,瞧他们这阵势,还当真如此,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也不用装腔作势,且看看孙思邈这些道士弟子到底有何道行,开开眼界也好,当下点点头。

守静子面露喜色,回头瞧了清妙子一眼。

清妙子忙迈步出列,向左少阳打躬作揖道:“太师叔祖,徒孙清妙子,初学道术,正修炼内丹,吐纳清啸之功尚浅,想请太师叔祖指点可有不妥之处。”

说罢,清妙子两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一声清啸从喉间悠扬而出,声音清脆尖厉,若裂锦之声,悠悠越半盏茶的工夫,这才停歇。

孙守行和众弟子听了,不禁微微脸上变色。

这种道法其实是考校人的呼吸吐纳之术,这是道家修炼内丹的基本功,其实是调节呼吸的功法,到一定的深度,能连续不停地呼气,所以长啸声可以经久不断。

清妙子的清啸能持续半盏茶的工夫,可见起调息功已经到了相当高的地步了。

虽然清妙子这调息吐纳功法在孙守行眼中不值一提,但是,在第三代清字辈里,绝对是佼佼者了,就算第二代的真字辈中专修道术的弟子中,也有不少不如她的。自己跟守静子暗中较劲,虽然自己盖过对方少许,但是门下弟子,却比她的弟子有相当差距。所以不禁脸上微微变色。

守静子很是得意,向左少阳打躬作揖道:“师叔,你就指点一下这孩子的吐纳清啸功吧?要不然,也请师叔施展一下清啸功,让这孩子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至于做了井底之蛙才好。”

左少阳现在明白了,四周挂着的厚厚的毡毯,是用来吸收音波的,弟子们在这里面修炼这种清啸功的时候,把毡毯放下来,便可以阻挡啸声传出,免得惊扰四邻。

听这清妙子的啸声,左少阳方知道学道之后,能发出这么长啸,听守静子话语里隐含着几分等着看热闹的嘲笑之意,他虽然跟随孙思邈修炼道术,也主要修炼的是吐纳术,而且是最高深的返虚吐纳功,但是,毕竟为时尚短,总共才几天时间,已经学了入门的吐纳术,知道如何换气了,可内息太差,根本不可能像清妙子那样长啸半盏茶时间不停歇的。

左少阳正要拱手说不会,旁边孙思邈重重在左少阳后背一拍,朗声道:“师弟,你就露一手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听听,什么才是真正的清啸功!”

左少阳顿时感到一股浑厚至极的气息涌满全身!身体仿佛是一只被迅速吹胀的大气球,外形虽无半分变化,但体内气流奔腾,冲撞四肢百骸,忍不住便要纵声长啸,否则那气息便要从每个毛孔喷出来似的!

左少阳一仰脖,一股浑厚至极的啸声从丹田直冲而出,犹如滚滚洪流,恰是虎啸龙吟,直插云霄!

这声长啸直持续了一顿饭工夫,方才停歇!

长啸之后,左少阳顿时觉得周身那滚滚气息散入百骸,全身如沐春风,说不出的舒畅。再一看那一众弟子,人人均是脸上变色,那清妙子,一张俏脸惊骇得惨白,连半点血色都没有了。特别是二徒弟孙守行和七徒弟守静子二人,更是面如死灰!

他们听了左少阳这声长啸,内息浑厚之极,以功力深厚而言,只比师父孙思邈稍逊而已,却比两人远远高出不知多少倍,二人自忖再训练六十年,也难望其背,一时之间都傻了,互视一眼,不由自主跪倒在地,守静子口中道:“原来师叔道术如此深厚,我等拜服。得罪之处,还请师叔恕罪!”那孙守行也是连声赔罪,两人磕头不已。

他们两人跪倒,他们的弟子自然也跟着跪倒一片。

左少阳不知道自己如何而来如此深厚的内息,想必是孙思邈在自己后心处按的那一掌。刚才受了他的掌力,脑清神明,全身充满劲力。那种全身飘飘欲仙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受用,由此知道,孙思邈的这返虚吐纳功当真威力无穷,心中欢喜无比,将来若能修炼到孙思邈这等功力,也有这般好处,那才真是跟活神仙没什么两样了。

左少阳侧头瞧了孙思邈一眼,见他捋着胡须微笑,便知自己才想没错了,忙让孙守行等人起身。

孙思邈扫了众弟子一眼:“你们这些井底之蛙,当真不识好歹,行了,还有什么古怪,尽管亮出来吧!”

一众弟子忙说不敢。

孙守行和守静子二人算是心悦诚服了,但是一众主修医术的弟子却还不太服气。八徒弟守虚子躬身道:“师父,师叔,今日难得师叔空闲,又听闻师叔医术高明,能否到医馆指点一下师兄弟们的医术,解答疑难呢?”

孙思邈之所以代师收徒让左少阳拜入师门,目的却是为了能在左少阳身边,观摩他的医术,特别是学到他那阴沉木接骨术和麻醉药方子。这一次中风病患用药之后的普遍好转,更增添了他对左少阳医术的兴趣。而要琢磨左少阳的医术,自然最好是看他行医了。众弟子的要求也整合他的心意,便微笑问左少阳道:“师弟以为如何?”

对医术左少阳可是胸有成竹的,不比道术,心里发虚,当下微笑道:“行啊。”

众弟子都很高兴,跟着两人出门前往医馆。

孙氏医馆就在孙思邈家附近,一盏茶工夫便到了。这医馆很大,比太医署的东南医馆大多了。甚至比甄氏兄弟甄权的医馆都要大上一些。

医馆里病患很多,众弟子本来在看病,此刻都停下来,起身施礼。

孙思邈招手示意大家继续给病患诊病,带着左少阳把医馆看了一遍。

因为弟子人太多了,加上求医病患,大堂里挤得满满的站不下,孙思邈便让大家到后院说话。

后院天井是个大院子,很是宽敞,众弟子围拢在孙思邈和左少阳二人周围,八徒弟守虚子躬身对左少阳道:“师叔,弟子有一疑难病案,想求教师叔,不知可否?”

“请讲。”左少阳微笑道。

“有一病患,恶寒蜷卧,肢体萎软,神靡、头晕、失寐、纳少,睾丸坠胀及腹,凉麻疼痛,小便浑浊频数,阳痿。面色萎黄暗黑,舌质淡白,全舌白苔弥补,根部苔黄厚腻,脉象沉微细。请教师叔,该当如何辩证?如何用药?”

左少阳笑了,这是比较典型的少阴证淋病,也就是西医的前列腺炎,是少阴阳衰、阴寒内盛,须得补阳温肾,散寒止痛,用四逆汤加减治疗即可。

他正要回答,却瞧守虚子嘴角一抹得意的微笑,似乎等着看笑话,其余几个弟子也是带着嘲弄的笑容等着,跃跃欲试想要发难,顿时明白了,虽然刚才道术上这帮子弟子信服了,但在医术上,孙思邈这些徒子徒孙是对自己还是不服气的,存心用这些来刁难自己。

第469章 房中术

没等他说话,旁边的孙守然的大弟子真端子拱手道:“请教师叔祖,仲景医圣《伤寒论》有云:‘伤寒脉浮滑,此以表有热,里有寒,白虎汤主之’。听说师叔祖在医举答卷中对此曾指责仲景医圣此言大谬,我等愚钝,请师叔祖指点,仲景医圣这句话有何谬误之处?”

左少阳心中更是咯噔一下,自己在试卷里评说张仲景这句话写错了,这件事已经作为新闻在京城医学界传开了,只不过,稍有脑袋的都知道左少阳背后有人,所以不敢公开质问他,可是这帮子孙思邈的徒子徒孙,仗着孙思邈这把大伞,又借口向长辈讨教学问,便公然质问了。

左少阳沉吟着,他知道,面对上百名仲景医圣的狂热信徒,如果自己把仲景医圣这个错误之处说出来,只怕会立即激起这些孙思邈徒子徒孙们的强烈反感,这可是不明智的。

正在他沉吟不决的时候,守虚子的大弟子真壶子也跟着发难,问道:“徒孙也想请教师叔祖,该如何治疗传尸鬼疰?闻得晋葛洪《肘后备急方》言,全蝎可治,不知是否属实,请师叔祖指点。”

“传尸鬼疰”就是肺痨,也就是肺结核,别说唐朝了,在上世纪之前数千年,都是个不治之症。现代社会不仅西医能治疗肺痨,纯中医制剂同样可以治疗。当然,一般都是中西医结合治疗。

晋葛洪说全蝎可以治疗,这个论断显然是不对的,全蝎不能治疗肺痨。左少阳知道如何用中医方剂知道肺痨,但由于肺痨是个顽疾,治疗还是有相当难度的。

现在对这个问题如何展开说,便涉及到如何治疗肺痨的问题,这方面的方剂那可是比中风更有价值的方子,别说这些人只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就算是诚信求教,这等贵重的方子,也不能轻易外传。

见其他几人嘴张着蠢蠢欲动的样子,左少阳明白了,如果自己当当当回答了这个问题,想必肯定还有后续问题一个个接连而来,非要问住自己不可。

自己跟孙思邈用中风方剂交换长寿术特别是返虚吐纳功,只是二人的一场交易,为了学这返虚吐纳功,不得已加入孙思邈师门,并不是真要成为这帮子徒子徒孙长辈,既然他们不愿意认自己这长辈,自己又何必充大头非要当呢。

如今他们提问的问题,除了第一个医案或许大家都知道正确答案之外,第二个和第三个答案,在唐朝都是没有正解的,自己就算耐心跟他们解说了,也没有人能站出来说自己说的是对的,因为这两个问题唐朝人是没有正确答案的。想指望本身就是错误认识的人来帮自己说话,简直就是笑话。而自己又不愿意用唐朝的错误答案来告诉他们。所以,还不如不回答的好。

想到这里,左少阳耸耸肩,淡淡道:“我才疏学浅,你们的问题我答不上来,还是请教你们师父师祖好了。”

此言一出,众弟子一片哗然,都低声议论着,言谈间不失讥笑声。

八师弟守虚子一脸假笑,大声道:“师叔是主修道术的,这医术嘛,师叔已经说了,他初学不久,答不上大家这些刁钻的问题,就不要为难师叔了……”

正要说话,就听到脚步声急,跑进来两个店伙计,急声道:“真人!掌柜的,朝廷的公公来了,说有圣旨口谕!”

众人一听,都吃了一惊,忙分开一条路,孙思邈对左少阳道:“师弟,你在这稍等,我去接旨。”

说罢,孙思邈抢步去了前堂。

众弟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低声议论着。不过,那一帮子修炼道术的道士们却瞧着左少阳嘀嘀咕咕说着。

清妙子也是一双凤目眨也不眨地望着左少阳,心中有喜有悲,她原以为自己的得遇名师,跟了孙思邈的徒弟学道,在清字辈里道术已经是出类拔萃,假以时日,一定能名扬天下,不料今日见到这位年轻师叔祖,跟自己年轻相仿,可是道行却不知比自己高深了多少倍,那一声清啸,就算自己再练一百年,也未必有这等修为。想到这,不禁是心灰意冷,但是转念一想,左少阳这么年轻就能修炼到这等地步,他也是人,他能做到的自己一定也能做到,当然,前提是如果他肯指点自己的话。

清妙子是这么想的,其他主修道术的弟子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包括医术道术兼修的弟子们。

守虚子微笑着对左少阳道:“师叔,我们师父的医术举国闻名,您只要愿意学,师父指点师叔一些皮毛,便足以让师叔成为名医了,当然,师父太忙了,这朝廷公公来传圣旨,指不定又是哪位皇子王爷或者嫔妃娘娘身体有恙,要请师父前去诊治,师父很难有闲暇时刻的,如果师叔不嫌弃,愿意不耻下问,师侄愿意把所学医术悉数敬献给师叔您。到时候,师叔也指点一下师侄这修习道术有何捷径。——师叔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一定有修习秘方的。呵呵”

这句话说到了一众弟子的心坎上了,道姑守静子也是这个主意,想着这小师叔也就二十来岁,道行已经如此高深,一定有快速修炼的捷径,或许这也是师父为什么如此高看他的原因,若是能把小师叔这快捷修道法门学到手,那自己就能盖过二师兄孙守行了!

所以守静子也是满脸陪笑,凑上前低声道:“师叔,弟子这有一本师父传授的行医心得,是不传秘籍,师叔只要学了,京城杏林包管有师叔一席之地!弟子孝敬给师叔,请师叔指点修炼道术之法。如何?”

她这话虽轻,却还是让旁边的二徒弟孙守行听见了,冷笑一声:“你有行医秘籍,难道我就没有吗?——师叔,我的传自家父,乃是家学医术,比她的强百倍,还是跟我换了吧!”

大徒弟孙守然的大弟子真端子也动心了,他虽然跟随师父主修医术,但是,孙思邈的弟子都是医术道术双修的,只是各有偏重而已,他见到左少阳如此年轻便有如此高深的道行,便也动了心思,忙道:“师叔祖,我师父的医术,是所有弟子中最高的,——对吧师父,你要换医术,何不跟我师父换?那才是名师出高徒呢!”

“胡说什么!”大弟子孙守然瞪了真端子一眼。真端子猛然醒悟,这话说反了,师侄教师叔,不能说名师出高徒的,想换一句好听的,却一时又找不到。

旁边的守静子已经斜眼瞧了一眼自己的徒孙清媚子,清媚子会意,挤过去,搂住了左少阳的胳膊,腻声道:“太师叔祖,我跟师父师祖修炼房中术的,小妹尚未婚配,一人习练此术,也不知管不管用,嘻嘻嘻,太师叔祖道行如此高深,就指点一下小妹房中术如何?”

房中术也是道术的一种,这清媚子年方十七八岁,却是天生媚骨,这几句话说出来,揉入媚功,直说的荡气回肠,孙守行等一众老道的定力高深,还不觉如何,那一众年轻男弟子都是个个面红耳赤,周身血液奔流。

左少阳虽然修炼道术才几天,定力本来是不够的,听了她这话,也是心旌摇曳,立即发掘不妙,暗中施展返虚吐纳功收摄心神。他跟孙思邈修炼的这套功法是道术修炼内丹功法中最高的,修成之后可以延年益寿,功能之一便是收敛心神,不为外界所动。神功运起,立即生成抵御,稳住心神不为所动,所以面色一闪便如平常了。

这下子,守静子等一众老道又是惊骇不已,清媚子的媚功在众弟子中那是佼佼者,别说年轻道人,便是四五十岁修炼道术多年的道人,也有一大半听的老脸发烫,心旌摇曳。可是左少阳这年轻轻的,还是被清媚子搂着说的这番话,却只是脸色略微一变,就恢复常态,古井不波,心若止水,这等定力,当真是非同小可。见他如此,众修道之人对左少阳的功法更增羡慕。

左少阳想要挣脱清媚子的搂抱,可是清媚子简直跟麻花一样扭在他身上脱不得,眉头一皱,道:“你想让我教你道术速成法,就赶紧放手,这么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再不放开我,就别指望我教你!”

一听这话,清媚子立即弹手放开。一众弟子都笑了,八徒弟守虚子对清媚子冷笑道:“正是,你跟太师叔祖来这一套,要太师叔祖指点你房中术?莫非还想跟太师叔祖来个双修?当真不成体统,让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不得立即将你开革了!”

守静子冷冷瞧着守虚子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清媚子说了她要跟太师叔祖双修了吗?她初学房中术,想跟她太师叔祖讨教这房中术道术,有何不可?莫非你对房中术还有偏见不成?”

房中术是道术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内容,不是简单的教人如何行房,而是把行房作为一种修炼方法,要举行某种特定仪式的。

第470章 畏罪自杀?

道教很多大师都擅长房中术,比如五斗米道的张道陵张天师,便是一位房中术专家,史料记载,他不仅传授房中术给自己的徒众,还使用房中术来给人治病。医学大师同时也是著名道士晋代的葛洪,也是一位房中术的大理论家。三国枭雄曹操,也是一位房中道术的痴迷者。

至于孙思邈,更是精于此道,他的名著《千金要方中》便有专门的一个章节论述“房中补益”,他的弟子也普遍都修习此术。不过,他教授弟子此术,并不是采用常人理解的所谓“双修”法,而是告诉人家修炼的方法,弟子遵照实行就是,当然,弟子们有不清楚的地方,是可以向师父或者师祖请教的。

弟子中守静子这一支是道姑,尤其精于此道,这一支道术精进,很多源于此。她说清媚子只是跟太师叔祖讨教道术,并没有说要跟太师叔祖双修,是守虚子自己把这黑锅套人家姑娘头上的。所以守虚子听了师姐守静子这句话,讪讪笑了笑,无从反驳,便岔开了话题:“咱们都不要争了,各自把自己的行医心得给了师叔,请他老人家指点大家道术速成法,也不伤了和气,如何?”

一众人等纷纷叫好,争先恐后从怀里掏出各自的宝贝秘籍,递给左少阳。

左少阳又好气又好笑,这些人浑然不把他当一回事,仿佛拿出这些医书过来,自己便一定会答应是的。自己连他们师父、师祖孙思邈的数十年行医心得都有手抄本,这些弟子的医书能强过孙思邈去?

左少阳正要说话,孙思邈已经急匆匆从外面进来了,众弟子急忙将各自的医书都揣进了怀里。讪讪地退了开去,让开一条道。

左少阳的医术孙思邈非常赞赏,很多医术连自己都不会,代师收徒目的也是为了偷师学艺,若是知道他的徒子徒孙以为左少阳医术差劲,只会道术,现在拿出医书是想用此来换取左少阳的所谓“道术速成法”,只怕气得当时便要大耳刮子扇过去。

幸亏孙思邈这时候没空理睬这件事,他急匆匆过来,对左少阳沉声道:“师弟,甄权在狱中畏罪自杀,伤势很重,皇上下旨让我去给他医治,要想尽办法救活。我得立即赶去。你在这指点一下他们医术吧。”

左少阳吓了一跳,甄权畏罪自杀?都好几个月了,他要畏罪自杀,早该什么去了,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动手?莫非一直没有机会?

众弟子听了这消息,也是议论纷纷,不过,对他们而言,甄权的命远不如左少阳的“道术速成法”来得有诱惑力,听孙思邈让左少阳指点他们医术,这些人心中嘀咕,这小师叔医术平平,连基本的东西都没搞清楚,只会厚脸皮乱抨击医圣哗众取宠罢了,让他能指点什么医术?他道术非常深厚,师父是不是着急之下没注意说错了,应该是指点大家道术吧。

左少阳环视一眼,见这帮子道术围着自己,就等着孙思邈走了好再来磨自己教他们什么道术速成法,自己哪有什么速成法,刚才那一声浑厚至极的长啸,全靠孙思邈暗中相助而已,要是留下来,非露馅不可,而且,甄权老神医自己学医的时候就很敬重,他对自己也还不错,她的曾孙女甄瑶对自己挺不错,把甄立言的行医心得都抄录来给了自己。甄瑶又是乔巧儿的闺蜜,两家也不错,出了这种事,还是去看看的好。

而且,还有一件事一直在左少阳心中搁着放不下,那便是甄权为何要杀杜淹?自己是杜淹一手提拔的,自己又救过杜淹的性命,其中关系总得搞明白,以后才好把握方向。

所以,左少阳忙道:“我跟你去瞧瞧吧。或许能帮上什么忙也不一定。”

孙思邈心头一动,缓缓点头,对孙守然等八个弟子道:“你们几个也一起去!”

孙思邈出诊,很少带弟子的,就算要指点医术,也最多只带一两个,从来没有八个一起叫上的。八人都有些惊诧,不敢多问,忙连声答应,早有弟子跑去拿来出诊箱,又有弟子备好了几辆马车。

一行人上了马车。直奔天牢而去。

天牢在北城的皇城之外。距离孙思邈的医馆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在孙思邈一叠声催促下,车把式高声吆喝着行人回避,手中铃铛摇得山响,马车飞奔往前,路边行人见马车上挑着的“孙氏医馆”的幡子,知道这是孙老神医出急诊,都纷纷躲避让路。

马车飞驰,终于来到了天牢。

孙思邈亮了腰牌,天牢已经得到了消息孙老神医要来抢救甄权,虽然看见左少阳等面生,但情况紧急,也不敢检查,赶紧让了进去。好在人犯已经抬出了监所,放在了天牢班房里。

一众人下了马,牢头慌忙迎上来,哈着腰道:“孙老太爷,您来了。”

皇上李世民几次要赏赐给孙思邈官职和爵位,都被他婉言拒绝了,所以,现在孙思邈还是平头百姓一个,不过,他估计是全国最受人尊敬最有地位最没人敢轻视的平头百姓了。

孙思邈道:“人呢?”

“在班房里呢!”

“还活着吗?”

“小的不知道,不过看样子还有气,眼睛还会眨呢。”

孙思邈急匆匆进了屋里,只见班房的地上放着一块门板,上面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囚服,双脚带着镣铐,两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胸口处赫然插着一把长剑!正是老神医甄权!

这一剑正中他左胸,只怕已经洞穿心脏而死了。

可是,左少阳观察甄权,果然眼睫毛还在眨动着。说明人还没有死!

孙思邈蹲下检查了一番,叹了口气,道:“肺已经刺穿,无治!”

古代中医在外科手术方面由于不懂无菌术,而华佗的麻沸散又已经失传,抗菌消炎的药也没有,这些严重制约了外科手术的发展。

唐朝时期的外科手术也是非常落后的,仅限于对骨伤和疮痈肿痛之类的手术治疗,对于胸腹部的开放性创伤,特别是伤及脏器的损伤,基本上是没治的。

所以,孙思邈见这一剑正中左前胸,从剑入的深度看,就算没有刺穿心脏,也刺穿了肺部,以唐朝的外科技术而言,同样没救。

那牢头很是惶恐,哭丧着脸辩解着道:“老神医,这件事真的不怪我们,御史台的老爷说了,他们正提审他的时候,想不到他趁御史台在一旁警戒的侍卫不备,一把抽出侍卫的长剑,倒转过来,便刺入了胸膛。老神医,我们的人当时并不在场,我们可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啊。”

难怪如此紧张,毕竟是他监管的犯人自杀了。

左少阳心头一动,竟然是御史台在提审时自杀的,而且还是夺剑自杀,当真古怪。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得先救人。

可是,对于胸外科手术,他虽然学过,而且学得很认真,手术步骤和要领都很清楚,相关的抗菌消炎等用药以前就配好的。手术器械也都是现成的,只是,自己没有亲手操作过。

若是一般的病患,左少阳想都不用想便会提出由自己做手术,可是,甄权不一样,他是行刺杜淹的人,又被打入了死牢,这一次又是御史台提审时夺剑自杀,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如果贸然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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