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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郎中-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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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寒望着他:“少爷不禁医术高明,诗赋更是绝妙,别说医举,就是秀才科,奴婢觉得也能手到擒来,少爷如此本事,实在不忍荒于乡村田园,若能贡举及第,这是光宗耀祖、光耀门庭、报效朝廷同时还能为民造福的大好事。所以,奴婢是真心希望少爷能参加贡举,但是,如果少爷执意不去,奴婢是少爷的人,‘夫者,妻之天也’,夫唱妇随,这些妇道芷儿还是明了的。所以断不会私下告诉老爷太太的。请少爷尽可放心。”

左少阳瞧着她:“真心话?”

“真心话!”

“好,我信你。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兰儿和小妹,你帮我叫一下兰儿,我去叫小妹,顺便看看桑母的病。咱们在后巷清风寺里说话。”

白芷寒答应了。

两人出后门来到贵芝堂病房,左少爷来到病房里,桑家人正坐在床边守着,反正现在贵芝堂没有留诊的女病人,所以女病房这边就成了桑家的专用病房了。留守茶肆的桑娃子已经得到消息赶过来了,也守在老娘身边。

桑小妹见到左少阳,忙迎了上来。左少阳微微一笑,又瞧向黄芹,黄芹却面无表情地扭脸开去,仿佛没看见他们两似的。

左少阳道:“伯母怎么样了?”

桑小妹黯然道:“一会儿醒又一会儿昏睡的,醒来就说要见你,要你救命,我们说了你已经给她用药了,她才放心,昏睡一会醒来,又忘了似的,又要我们叫你救命,跟她说了用药了,这才又睡着。”

左少阳道:“现在只能用保留灌肠拖延她性命了,没别的办法。”

桑小妹点点头。左少阳低声对桑小妹道:“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桑小妹俏脸微红,点点头,跟着左少阳出了病房。见左少阳出了后门,径直往清风寺走。便也跟着,一起来到清风寺。

白芷寒和苗佩兰已经等在寺庙的院子里了。寺庙里静悄悄的,此刻天已经暗了下来,余晖洒满了天空,金灿灿的。映衬得三个女子更加娇美。

左少阳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尴尬,一颗心也开始乱跳起来,说话都有些结巴:“呃……,刚才我和芷儿,跟,这个,我爹和我娘说了,呃,就是关于结婚,啊不,关于成亲的事情,我和芷儿成亲,然后接你们两过门,我爹说不能太着急,他是个老古板,什么事都要讲规矩……”

三女听他居然说老爹是古板,都忍俊不禁,只是不敢笑话,都憋着笑。

“我爹说了……”左少阳有些窘迫,“这个,娶妻后不能马上纳妾的,我很生气,本来想跟他理论,可又怕把他气个好歹的,所以,我就只好听着……”

桑小妹有些紧张,低声问:“要等多久?”

“本来我爹说要看芷儿生养儿子之后再说,还说如果几年还不生养儿子,才能考虑纳妾的事情……”

桑小妹清瘦的脸颊苍白的没有了血色:“还有等几年啊……?”

白芷寒见桑小妹着急那样,扑哧一声笑道:“少爷,你还是赶紧告诉她们吧。免得急出病来。”

“那好,我爹说了,你的情况特殊,已经同意我和芷儿成亲三天后纳你过门,再等一年,就可以纳兰儿过门了!”

左少阳原以为二女会惊喜地蹦起来,甚至扑进自己怀里撒娇,没想到二女只是互视了一眼,都低下了头。只是连耳朵根都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上火烧云的缘故。

瞿家只是白芷寒的外祖父家,按理是管不着白芷寒的婚事的,但是,因为白芷寒的父母双亡,祖父母也早就不在了。所以才有外祖父母做主。这门亲正是瞿老太爷最希望的,自然是满口答应、喜不自胜。

处理好这边的事,左少阳独自来到赵三娘家。

赵三娘对左少阳的到来是喜出望外,两个月过去了,赵三娘已经基本恢复了元气,她还有几家商铺和住宅可以收租,养活一家三口绰绰有余。

左少阳在客厅坐下,赵三娘奉上香茶。不停问这问那。

左少阳顾不上寒暄,因为距离宵禁已经没多少时间了。问道:“三姐,这些以后再聊,我找你有件急事。”

“说罢,什么事?”

“我父亲大寿那天,你在我阁楼上睡,听到有什么人上来过吗?”

赵三娘奇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我随便问问。”

第354章 谁上了床

赵三娘脸色一沉:“肯定有什么事,你不肯告诉我。”

左少阳想了想,如果不告诉她实情,就不太好帮忙发现嫌疑人,便低声道:“那好,我就实话告诉你好了,不过这涉及到别人的声誉,你可得答应我别到外面说去。”

“你把三姐当成什么人了?三姐是那种大嘴巴女人吗?”赵三娘嗔道。

“当然不是,嘿嘿,我也就这么提醒一下。”

“你不放心就不用说了。”赵三娘故意板着脸道。

“我放心!”左少阳道:“那天晚上,除了你睡在我阁楼上之外,还有一个女人也睡在楼上,就在外间我睡的床上。”

“谁啊?”

赵三娘是在黄芹之后才由左少阳搀扶着上楼休息的,而她是径直到了里屋睡觉,起来的时候黄芹又已经走了,所以并不知道黄芹也在楼上休息。

“清香茶肆桑小妹的嫂子黄芹。”

“哦?她也喝醉了?”赵三娘媚眼如丝瞧着左少阳,“难怪那天你不敢上我的床,却原来外面有人,怕传了出去?我还当你是个正人君子,不愿意趁我酒醉占我便宜呢,却是想着别人!哼!我哪点不如她?”

左少阳干笑两声:“三姐玩笑了。其实,那天我也喝醉了,怎么下楼都不知道,哪就想着别人了。”

“这还差不多,我说我不比别人差嘛!”赵三娘扭了扭丰盈的娇躯,脑袋一歪,问道:“难不成是黄芹出事了吗?”

“是的,”左少阳道,“那天晚上,有人奸污了她,让她怀孕了!”

“什么?谁这么卑鄙无耻?”赵三娘厉声道。

“是啊,所以我来找你,让你帮忙回忆一下,那天究竟是谁做了这砍头的坏事?”

赵三娘一拍椅子站了起来:“费那劲做什么?直接告官!让官府把那天在老宅的所有男人全都抓起来拷问,很快就能找到这龌蹉贼!”说到这,赵三娘眼珠一转,瞧着他嘻嘻笑道:“不会是你在这贼喊抓贼吧?”

“怎么会是我呢?”

“嘻嘻,那晚上你扶我躺下,出了门,干嘛要把门反锁了?是不是怕我出来坏了你的好事?嘻嘻,若是这样,你直接告诉黄芹不就得了嘛,大不了给桑家一点钱,让他们休了黄芹,你再娶过来,做个侧房,不就行了?反正你们家现在也趁钱。不是当年欠我九贯钱都要勒紧裤腰带几年还不了的时候了。”

“三姐!真的不是我做的,要不然,我还跟你说这事做什么?自己悄悄处理好不就行了?”

“这话到也是,那还是报官吧!”

“不能报官!”

“为啥?”

“这事关芹嫂子的声誉不说,还关系到我的声誉!”

赵三娘吃吃笑了:“既然不是你做的,又怎么会关系到你的声誉?难不成还是你做的?”

“真不是,可是芹嫂子却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叫我给她一个交代。”

“咯咯咯,我说的吧,做了就做了,有啥嘛,难不成你不想花这个钱娶个人家被窝里的女人?”

“这不是钱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想背这个黑锅!你就别打趣我了,帮我想想,究竟是谁干的吧!”

赵三娘见他说的认真,便不再笑了,把那晚上的男人挨着个想了一遍,突然眼睛一亮;“嘻嘻,我知道是谁做的这缺德事了!”

“谁?”

“呃,铁定是他,这龌蹉贼,活该!看他怎么收场!”赵三娘狠狠道。

“谁啊?”

赵三娘一把将左少阳拉了过来,圆润的脸蛋贴在他耳朵边,嘀咕着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这跟左少阳想的不谋而合,但是,还是有些意外:“真的是他?”

赵三娘甜腻腻伸手两条藕节般的皓臂,环住他的脖子:“你放心,三姐来设一个局,让他自己说出来!免得有人不信!”

……

桑母使用了左少阳的保留灌肠法进行治疗之后,还能一直强撑着,时而苏醒时而昏睡,大小便已经不能自控,拉的一床都是。

虽然是桑小妹和黄芹在负责料理,替桑母灌肠,收拾污物,桑娃子却不停嘟哝着:“这活不活死不死的,要是这么着一直拖下去,不得累死个人了呀?”

桑小妹怒道:“哥!你说的什么话?”

“什么话?大实话!”桑娃子也不示弱,“你看这一天下来,咱们一家子人就守在这里了,什么事也别想干,茶肆还要不要?咱们还活不活?”

“活个屁!”桑老爹火了,脱下布鞋兜头砸了过来,“你个杂碎!要是没有你娘,你还活个屁!你娘才病了这几天,你就嚷嚷着盼她死,真是久病床前无孝子!”

正吵吵的时候,门口传来左少阳的声音:“这么热闹啊?”

桑小妹忙迎了上去:“你来了?”

桑老爹和桑娃子也立即停止争吵,都站了起来,讪讪笑着。

“嗯,伯母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她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的……”

桑娃子忙道:“左公子,我娘这病大概要多久才能好?”

“少则三月五月,多则十年八年。”左少阳随口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你们听听!她这病要拖累我们十年八年呢!”

桑老爹怒道:“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你想把你娘掐死?”

“我可没这么说!”桑娃子偷偷看了左少阳一眼,嘟哝道:“都是子女,这累赘不能让我一个人背!”

桑小妹脸都白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娘的!”

“哈,这就对了!”桑娃子立即抓住了桑小妹的这话,“这可是你说的,这样吧,前面五年你照管,后面五年我们管,这样公平吧?”

黄芹狠狠啐了桑娃子一口:“你个没出息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见过哪家闺女嫁出门了,还回来照看老娘的?你是儿子,这个家就是你担当,你不管谁管?还想推给妹妹,你不脸红我脸红!”

桑娃子讪讪道:“我就是这么一说,是她自己愿意的,千金难买愿意不是?”

左少阳道:“小妹过了我左家门之后,需要我们尽力的地方,我们会尽力的。但是该你尽的责任,你必须尽!”

桑娃子不敢跟左少阳顶撞,毕竟一家人吃喝还靠着人家的茶肆,便低头不语。

左少阳对黄芹道:“芹嫂子,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点事跟你说。”

黄芹娇躯微微一颤,扭脸过来瞧着他,想从他脸上先找到答案,可是左少阳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端倪。黄芹起身,跟着左少阳出了门。

他们一出门,桑娃子便立即指着桑小妹道:“小妹,刚才你说的话红口白牙说出来的,可不能不算数!”

“照顾母亲是我们做子女的份内之事,偏你就这么多废话!”

“那不成,得说清楚了!你照顾前面五年已经占很大便宜了,前面病相对轻一些,好照料,我后面五年,病更重,麻烦事更多呢!”

桑小妹扭脸过去没理他。

桑娃子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这一点学母亲倒是学的很像,缠着桑小妹叽里呱啦一阵唠叨,桑小妹只是不理。天早已经黑了,她甚至也没有点灯,只是坐着生闷气。

桑娃子正说得起劲,忽听得外面有人娇滴滴的声音道:“娃子,说啥呢这么热闹?”

一听这声音,桑娃子惊喜交加,猛地扭转头:“三娘!你,你怎么来了?”

赵三娘丰盈的身子扭了一扭:“哼!不乐意我来,那我走好了!”扭头往外走。

“等等!”桑娃子急忙追了出来,“你说的什么话啊?三娘,你这是要冤死我呀!我什么时候不乐意你来了?盼都盼不到呢!”

赵三娘回头嫣然一笑,朝他眨眨眼,然后款款地沿着街边青石板路往前走。桑娃子追了上来:“三娘,回回我都跟你搭讪,你都不理我,今儿个怎么想通了呢?”

“你不知道女人的心善变吗?”

“好啊好啊,你变了才好呢,从那天晚上起,我这两个月天天都在想你。来找你,你却跟不认识似的,连门都不让进!跟那一夜简直判若两人,当真冤死我了!”

赵三娘微笑着只是不理,一直往前走。

“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找个地说话,我有好些话跟你说!”

“太好了,我也有好多话跟你说哩!”桑娃子的手动了动,想去摸赵三娘的小蛮腰,可路边还有灯光,偶尔有人走过,想起这两个月赵三娘的冷若冰霜,又赶紧把手缩了回来。悄声问道:“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清风寺,那里清静。”

“怎么不去你家呢?”

“你还想去哪里?”赵三娘怒目而视,“去衙门?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赵三娘跟你有奸情是吧?”

“对,对不起,三娘,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你定!去哪里都可以。只是,马上要宵禁了!”

“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桑娃子大失所望:“那,那以后怎么办?”

“以后?得看你今晚上的回答是不是让我满意!”

“一准满意,你想问什么?”

“到了再说!”

清风寺就在贵芝堂后面小巷外,她们从主街胡同进去,很快便到了清风寺,这里静悄悄的,白天都没什么人,更不要说晚上了。把个桑娃子喜得抓耳挠腮的。

第355章 谁都对不起谁

赵三娘进了清风寺,左右看看,走到院角的钟楼前:“上面清静,咱们上面说话!”

“好!”桑娃子忙答应了。

跟着赵三娘上了楼,来到二楼。这里是个六角形的阁楼,只有栏杆没有窗户,当中吊着一口大钟,足足有差不多两人高,五六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一根水桶粗细的大木桩用两根拇指粗的铁链吊在半人高的地方,是用来撞钟的。

赵三娘走到栏杆旁靠着,远处的灯光照过来,照到她脸上,变幻莫测。

桑娃子过去就要抱她,被赵三娘一把推开,一个趔趄差点撞在大钟上,愕然望着赵三娘:“三娘,你这是……?”

赵三娘哼了一声,道:“姓桑的,我怀孕了,你说怎么办?”

“什么?就那一次,就……,不可能吧?”

“不可能?你是说我冤枉你了?我一个寡妇,就那一晚,你趁我喝醉了爬上我的床……,你想不认账?”

“没,没有啊!我没有不认账,我只是觉得,这个,嘿嘿,太突然了点……”

“突然?你悄悄跟着我和左公子进花园,等左公子走了,你就摸上阁楼来糟蹋了我,那时候你怎么不觉得突然?”

“嘿嘿,这个……”

“我可告诉你!”赵三娘厉声道,“那天晚上你干的事情,可有人知道了!”

桑娃子吓了一跳:“谁?谁知道了?”

“那天阁楼上不知咱们两个,还有一个人睡在里面的,人家听到了。”

“别哄我了!”桑娃子乐了,“我上阁楼之后,先到了屏风后面的门口,看见门上挂着铜锁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怎么会有人?我看着你跟小郎中你们两上来的,他下楼走了,你不可能飞啊,我就在外间找,这才找到你躺在床上,嘿嘿,你的身子可真嫩,现在想起来我都直掉口水呢。三娘,你可想死我了!让我摸摸嘛!”

桑娃子过来又要抱赵三娘,赵三娘一闪身躲了开去:“先把事情说清楚,说不清,我可要上衙门告你奸污我!”

“你说什么啊!”桑娃子讪讪道,“你说了要我盯着你紧一点,别走丢了,我才一直跟着你,那晚上在床上,你那个浪劲,真让人着迷呢!”

当!

便在这时,就听见大钟轻轻响了一下,把桑娃子吓了一跳,恐惧地盯着那大钟。

“怎么了?”赵三娘问。

“这钟好象自己响了一下!”

“放屁!”赵三娘怒道,“我怎么没听见?你少给我扯开话题,直说吧,我肚子里你的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告诉你,我可不想做妾!”

“这个……”桑娃子讪讪凑了过来,“我那媳妇凶得跟母老虎似的,我早就想把她休了!而且,她都不让我碰!成亲好几年了,我都还没碰过她!我的病治好了也不让碰,也不知道她想把身子留给谁。”

“你的病?什么病?”

“告诉你也无妨,我以前吧,那玩意起不来,蛋蛋缩进肚子里去,不能人道,所以跟媳妇成亲好几年了,却没圆房,前几个月,她从贵芝堂小郎中那里找了一付药给我吃,嘿,你还别说,这小郎中还真是有两下子,我才吃了大半个月,就能起来了,蛋蛋也落下来了。那晚上在阁楼我和你办那事,那是第一次跟女人那个。所以都没好好咂摸滋味,加上害怕,就先跑了,这些日子,我发现我很坚持小半个时辰了呢,以后保管让你不会守活寡!”

“是吗?那你准备休了你家媳妇,娶我过门?”

“对!反正她也希望我休她,好跟那姓白的走,我都知道,别当我是傻子,哼!我回头就找她说去!”

“不用找了,我在这!”

身后传来黄芹满是凄苦的声音。

桑娃子如同见了鬼似的,猛回头,便看见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三个人,正是左少阳、白芷寒,还有自己的媳妇黄芹!

左少阳肩膀上还蹲着那只可怕的黄色小松鼠!

黄芹声音呜咽着:“想不到,骗奸我的,竟然是我自己的丈夫!”

桑娃子吃了一惊,瞪眼道:“你,你说什么?”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

黄芹嘶声道:“那晚上,睡在阁楼外间床上的,是我!”

“啊?”桑娃子身子一晃,撞在大钟上,嗡的一声,扭头瞧向赵三娘。

“别看我,”赵三娘淡淡道,“我刚才说谎了,其实,那晚上睡在里屋的才是我,左公子搀扶我上楼在里屋睡下之后,生怕有人骚扰我,所以把房门锁上了,第二天是白姑娘帮我开的门,——对了,告诉你,你说的那个媳妇喜欢的白大哥,其实是个女人,就是白姑娘,是瞿老太爷的外孙女。”

“不可能!”桑娃子吼道,“我明明是跟你,怎么成了她?”

左少阳从身后拿出一卷床单,扔在桑娃子面前:“这是那张床上的床单,上面有处女落红!三娘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不可能有落红的!”

桑娃子傻了,拿起床单,就着远处隐隐的灯光看着上面的星星点点,虽然看不清楚,却知道不是假的,猛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晚上,自己完事之后很慌乱,匆匆下楼的时候,曾经听到过有人问:“你去哪里?”那声音很熟,当时觉得不太像赵三娘的声音,所以自己愣了一下,还以为听错了,却想不到真的错了,自己以为跟别的女人偷情了,没想到偷到的却是自己的媳妇!

桑娃子还是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问黄芹道:“那晚上,我走的时候,你说了什么话吗?”

“我问‘你去哪里?’……”

丝毫不错!

桑娃子两脚发软,转头问赵三娘:“那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清清白白小寡妇一个,肚子哪来的孩子?刚才说的,是小妹怀了孩子,现在明白了,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桑娃子又啊了一声,望着黄芹:“你,你真的怀了孩子了?”

“是!”

黄芹心乱如麻,原以为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怀了一个孩子,心中充满了喜悦,却想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却是女扮男装的,又以为孩子是小郎中的,小郎中虽然没有白大哥帅气,但心地善良,医术高明,助人为乐,也算是难得一遇的佳偶,这才提出让左少阳带自己走,没想到。这也只是一场梦。到头来,还是甩不掉这个没用的男人。而且,现在这个男人还要为了一个寡妇休丢自己。

黄芹平静地转身,对左少阳道:“左公子,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左少阳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好事。

“给我开一付堕胎的药,我要打掉孩子!”

“不!”

左少阳和桑娃子几乎同时叫道。

在不知道黄芹怀上自己孩子之前,桑娃子只想着别的女人,甚至动了念头休妻,待知道媳妇怀了自己的孩子,这念头便悄然发生了变化。

但是,这件事他想着总是很不得劲,从那天晚上媳妇儿的热烈回应来看,媳妇儿对上她床的男人不仅没有任何反感,甚至还很愿意地积极地迎合,而当时她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其实是自己的丈夫,这才是最让人郁闷的地方。

可是,桑娃子却不敢发火,因为他也是爬上另一个女人的床,并不知道身下的却是自己的妻子,当然,在那个时代,男人上另一个女人的床,只要不是强奸,也被看作是一种本事,甚至被认为是一种风流韵事,是不需要遮遮掩掩的,桑娃子不是因为这个而不敢发火,而是因为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而现在,妻子却不准备留下这个桑家的骨肉或许是桑家承继宗祧香火的孩子了。

桑娃子拿着那床留有他们俩第一次的战场遗留物的床单,哭丧着脸哀求黄芹:“媳妇儿,我刚才说的是玩笑,我怎么舍得休了你呢。现在都有了咱们的骨肉……”

“滚开!”黄芹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声。

“喂!”桑娃子有些冒火了,“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偷情,——当然,实际上那男人是我,但是你的心已经背叛我了,你怎么反倒有理起来了?”

“我是跟别的男人偷情了!”黄芹冷冷道,“怀这个孩子的时候,我心里想的也不是你!满意了吧?回去就写休书吧。就算你不写,我也会走!”

桑娃子吓了一跳:“你要去哪里?”

“你管不着!我们谁也没有对不起谁,或者说,我们谁都对不起谁,我不想再见到你,你也不用再在乎我。给我一纸休书,两下干净!不给,我一样要走!”

“媳妇儿!求你了!”

黄芹不再理他,转身瞧着左少阳,缓缓又问了一句:“你不肯给我开药打掉孩子吗?”

“芹嫂子,不要激动,先冷静下来,好吗?”

“你不给我药,我另找人开!”黄芹坚定地说道,转身往楼梯口走,步伐有些踉跄。

桑娃子急了,追了上去:“媳妇儿,你要去哪里?”

“离开这伤心地!永远!”黄芹头也不回,踉跄着下楼梯。

“你别走……!”桑娃子伸手要去抓黄芹,可是钟楼的楼梯很陡,近乎于垂直了,又黑乎乎的看不见,慌乱之下伸出的手,却正好推倒黄芹的后背上。

黄芹往前摔下楼梯去,叮呤咚隆的,仿佛许多孩子在楼梯上乱跑。最后嘎然而止,悄无一点声息。

“媳妇儿!”桑娃子撕心裂肺一般叫着,追下楼去,慌乱间一脚踏空,直直地摔了下去,就听着一声惨叫,随即也没了声音。

第356章 拦路的王法

楼上左少阳和白芷寒都慌了,急忙跑到楼梯口叫道:“芹嫂子!桑大哥!”

没有任何回音。

白芷寒抢先抓住扶梯下楼。左少阳和赵三娘跟上,急声叮嘱她小心。三人下到楼下,便在这时,有灯光远远过来了,很快,钟楼门口一亮,一盏灯笼出现了,提着灯笼的,是清风寺方丈智空大师。

借着灯笼的照耀,看清楼梯下的青石板地上,桑娃子脑袋怪异地翻转着仰面朝上瘫在那,而黄芹则蜷缩着身子,下身一滩暗红色的鲜血。

……

黄芹小产了。

桑娃子颈椎骨折,高位截瘫。

赵三娘和左少阳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虽然两人摔下楼去与他们无关,但是,总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似的,心里都很不好受。

高位截瘫在现代医疗条件下都是一个难以克服的不治之症,左少阳在古代条件下就更没办法治好他的伤。这一辈子,桑娃子已经注定要在床上度过了。

谁也没有说他们俩跌下去之前发生了什么,桑娃子和黄芹都没有说,左少阳、赵三娘和白芷寒就更没有说。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一场让人哭笑不得而又悲惨结局的偷情苦果。

黄芹的伤是左少阳治的,他们所有的人都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也就没人知道她怀了孩子,而又小产了。

因为桑娃子瘫了,黄芹没有走。只是,那天起,她就成了个沉默的人,伤好之后,她的脸上再没有笑容,也没有眼泪,只是经常一个人发呆。

左少阳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这种心理的创伤,他不知道该如何治疗。

桑家的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要钱不要命的桑母,没能坚持到桑小妹过门,终于在苦苦挣扎了数日之后,带着完全浮肿变形了的身体死去了。

临死之前,桑母因为整个人浮肿,咽喉水肿充血,已经不能说话,所以没能留下一句遗言,要不然,也不知又要折腾出什么事来。

在桑母弥留之际,左少阳请姐夫侯普请来衙门户部司房和街道里正做中人,与桑老爹重新签了卖女为妾的文契,以清香茶肆和三十五贯欠款为价,卖桑小妹为妾,守孝三年期满过门。

左少阳将清香茶肆的房契和那张三十五贯的欠条放在了桑母手里,告诉她自己以后会好好照顾小妹,也会力所能及照顾桑家的。

桑母死死攥着那茶肆房契和欠条,瞪着眼望着左少阳,跟离开了水的大马哈鱼似的,光张嘴不能说话,就那样定定地停止了呼吸。

……

日子并不会因为发生了不幸而停滞不前。田里的草依旧一天天往上疯长。

处理了黄芹和桑娃子的伤之后,左少阳便带着苗佩兰和白芷寒下地锄草。李家兄弟也来帮忙。

为了推广新技术,左少阳专门请了祝药柜和余掌柜,还有衙门县尉樊黑脸,姐夫侯普等人观摩自己的新中耕锄草法。

来到地头上,左少阳站在田埂放眼望去,除了自家耕作的二十亩地青草与稻子齐长之外,所有的田,都成了光秃秃明晃晃的一片水洼了。都把稻子连同杂草一起割掉,然后引水灌田耨草。

左少阳叹了口气摇摇头,开始用耘爪等工具示范如何锄草而保留稻子。

日头很毒,所有的人都汗流浃背了,左少阳更是辛苦,日头地下锄草,虽然带着白芷寒编的宽沿草帽,还是挡不住日头的暴晒。

他的辛苦没有带来好的回报,因为他的新法锄草没有引起所期待的轰动,虽然左少阳根据后世耕作方式发明的锄草农具很有用,锄草速度也比较快,但是,李二壮的一句话,代表了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的心声,也让左少阳推广新技术的梦想破灭了。李二壮说:

“那么多田,要这样锄草,只怕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去忙的,还不如一起割了,再灌水耨草,又快又省力。”

李家兄弟还有苗佩兰等懂农活的都一起点头。樊黑脸、余掌柜和祝药柜这些不懂农活的,也见过庄稼汉简单地将稻子和杂草一起割掉灌水耨草,现在看左少阳锄草如此辛苦,远不如旧的方法轻松简便,所以也善意地微笑着摇头。

左少阳现在才深刻地感知,精耕细作是建立在地少人多的基础上的。在唐初人口锐减,地多人少的情况下,旧的耕作方式就足以让农民耕种到可以满足生活需要的粮食,所以,高产的精耕细作农具和技术也就没有动力开发和推广的。

他不想再分辨这种新式耕作的好处,但是,也打消了让余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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