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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郎中-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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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左少阳笑了,走过来,轻轻搂住她的纤腰,“我也是你的东西了?你也帮我洗吧?”
白芷寒仰起俏脸望着他,浅浅一笑:“我是少爷的奴婢,少爷让我做什么,我自然就会做什么。”
“那好,少爷让你亲亲我!”
白芷寒眼中有一抹淡淡的哀怨,长长的剪毛在眼窝上投下两道阴影。低声道:“有件事一直没空跟少爷说。”
“什么事?”
“老爷老太太昨夜让我告诉你,恒昌药行的祝老掌柜跟他们说了,他今儿个一早要来,说给你举荐了去隆州给一位老员外的公子治疗骨折,时间紧,今天就要走。现在差不多了,咱们得过老爷那边去了。”
左少阳奇道:“我怎么不知道?”
“昨夜乱糟糟的,我就没跟你说,后来在假山上想跟你说,你又,又堵住人家的嘴,只顾和人家……”白芷寒羞红的脸就像刚刚升起的红彤彤的朝阳。
左少阳瞧得眼热,搂住她又要亲她。白芷寒这次却没有顺从,轻轻撑住了他的胸脯,仰着凝脂般的俏脸望着他:“老爷老太太等着的,真的来不及了!”
“那吻我一下,总来得及吧?”
白芷寒迟疑了一下,情不自禁扭头看了看左少阳的那场床,神色有些黯然,转头过来望向他火辣辣的眼睛,心底轻叹一声,踮脚把红唇凑上去,在他嘴上轻快一吻,如初夏里掠过荷塘的飞燕。
……
……
黄芹是天没亮就起床走的。
她下楼出来的时候,嘴里一直轻轻哼着一支小曲,一支当姑娘的时候喜欢哼唱的歌谣。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哼这首歌,难道是为了对刚刚已经告别的姑娘年代的怀念?
昨夜,她正迷迷糊糊成等着白芷寒回来,突然感觉身上很重,接着,下体的剧痛将她惊醒了。猛地睁开眼,一个光溜溜的男人发出粗重的喘息,趴在她两腿之间,不停耸动着。
白大哥回来了?他上床来了?
黄芹又惊又喜,想喊,可是嘴却被对方吻着不放,舌头伸进来乱搅。哪里还说的出口。
不用问,除了白大哥还能是谁?
黄芹放弃了说话,她要全身心去体会这幸福,做真正的女人的幸福,而且是跟心仪的男人!
这种巨大的幸福掩盖了她下体的疼痛,她紧紧地搂着,回吻着。
可是,没等她感觉到更多的幸福,身上的男人就很快丢盔卸甲了,完事后立即便爬起身下了床穿衣服。
黄芹还被潮水和酒劲掩盖着,全身荡漾在失控的巨大幸福充实感中,甚至没感觉那男人已经离开。
待听到咚咚的脚步声下楼,黄芹才惊醒,抬起赤裸的上身喊了一句:“你去哪?”
脚步声顿了一下,很快便消失了。
黄芹虚软地倒在床上,拥着锦被,把头埋在被子里,那里还有白大哥的味道,虽然有些汗臭,闻着却格外动情。
白大哥为什么要走?对了,他是那小郎中的药童,小郎中没休息,他自然不敢离开的,肯定去服侍小郎中去了。
这一刻黄芹有一点恨左少阳起来,要不是他,自己能跟白大哥孕育缠绵一夜呢!那才是怎样的幸福啊。
她的手不经意地摸到了平坦的小腹上,那里面,有白大哥播下的种子,要是生根发芽了,该怎么办?
她突然有些后怕。
不怕!
她心里自己安慰着。跨出了这一步,就不会回头!大不了……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大不了该怎么办?
搂紧了枕头,就像抱着白大哥那坚实的臂膀,贴着,回味着白大哥那短促却猛烈的冲击,还有那粗壮的呼吸,自己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
那是一叶幸福的小舟。
她悄悄笑着自己。把头埋在被子里,就像躺在白大哥的怀里一样。
五更之后鸡叫头遍,黄芹就起来了,虽然头昏眼花站不稳,但还是坚持着穿好衣裙,悄悄下楼,来到后花园的后门,准备开始时,发现门已经锁了,只好叫看门的李大娘。
李大娘让她天亮再回去,她问了之后,得知公婆他们昨夜就回去了,便也要急着回去。李大娘只好开门让她走了。
黄芹从后巷来到大街上,街上还是静悄悄的,尽管已经宵禁解除了,但还是没什么行人。
她的宿醉还没有醒,走路有些摇晃,深一脚浅一脚回到了茶肆门口,拍门拍了半天,又大声呼叫,桑小妹这才出来开门让她进去。
黄芹回到屋里,见丈夫桑娃子呼呼大睡不醒,便也不脱衣衫,和衣而卧。
黄芹一夜没睡好,这一睡,直到天色大亮才醒过来,她是被桑小妹的敲门声惊醒的:“嫂子!快起来,天都大亮了还不起,水缸的水都没了,咱们该挑水去了!”
黄芹感到头还是昏的,到底还是挣扎起来开了门。
昨夜桑小妹给他开门的时候,没有注意她的脸色,现在看了,红红白白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喝醉了还没醒?”
“嗯!”黄芹不敢看桑小妹的脸,低着头整了整衣衫,下楼来到厨房,两人各自挑了一对水桶,来到石镜河边水井旁。
左少阳已经挑了一挑水等在水井边,见她们下来,笑道:“昨夜没事吧?”
桑小妹轻轻摇摇头:“我倒是没事,嫂子有点醉了,现在还没醒呢。”
黄芹瞅了左少阳一眼,低着头,脸颊红红的,低声问:“白大哥……,怎么样?”
听黄芹问白芷寒,左少阳觉得有些发虚,仿佛昨夜自己跟白芷寒在假山上相拥相偎亲热一夜,被人发现了似的,忙支吾道:“嗯……,没啥事啊,也有点醉了。”
“啊?”黄芹立即抬头,“白大哥喝醉了?醉得厉害不?熬了醒酒绿豆汤给他喝了不?”
一旁桑小妹咯咯笑道:“瞧你急成这样!饥荒闹了两个月,能有米吃都不错了,哪找绿豆熬汤啊?”
黄芹浑然不顾:“有人照顾他吗?要不,我去看看他吧?”
左少阳笑道:“没事,挺好的,正忙着准备路上的干粮呢。”
“路上的干粮?”二女都吃了一惊。桑小妹道:“你要出去吗?”
“是。”左少阳道,“我挑水等了你们半天,就是想告诉你们,刚才恒昌药行的祝老伯来告诉我,这之前他已经写信让各地药行分号的人在各地寻找骨折残疾和中风病人,说这两种病我治疗效果比别人好得多,让发现之后联系病患,推荐我去给他们看病,由他们药行担保,看不好病不要钱。昨天他们已经收到隆州分号送来的消息,说隆州有个老员外的儿子,这老员外家境不错,儿子刻苦攻读学问,正想考个功名。县试一举拿下头名。正准备参加州试,结果一个月前乘车外出,马车翻下路基,把一条右手给摔断了,提不得笔写不了字。没法再参加考试,自暴自弃整天喝酒。恒昌药行分号的掌柜找上门推荐了我,那老财主说了,如果我能治好他儿子的病,愿赠钱十贯!”
二女眼睛都瞪大了:“十贯?哇,那么多钱啊?”
“嘿嘿,不过我也没什么把握,去看看呗。行就行,不行再回来。”
黄芹道:“谁跟你去呢?白大哥吗?”
“是啊,她是我的药童,她不跟我谁跟着啊。”
“就他一个人?”
“嗯,又不是去打架,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桑小妹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还有个兰儿妹子吗?武功也好,怎么不陪着你去?当个保镖啊!”
第330章 心有所属
左少阳笑道:“她现在忙着呢,二十亩地全都是她一个人料理,还有我的荒坡,她说也要开垦种植移栽需要的药材了。实在走不开。路上不需要什么保镖,我又不是什么大财主,谁会对我怎么样啊。”
“那可不一定。”桑小妹道,“你要是治好了那老员外儿子的病,你可就有十贯了,这笔钱可不算少哟!”
十贯价值人民币五万元。在唐初也算是一笔小财了。左少阳道:“祝老伯说了,那边还有几个病患,大都是中风的,家境一般,也让我顺便看看,不过收的诊金只怕不会很多。我想过了,这一趟我主要是去磨练自己,顺便提高我们贵芝堂的知名度,至于钱,能赚多少赚多少吧。”
“这话倒也对。先把名气打出去再说。”
桑小妹道:“那……,你一路小心,把你的小松鼠带上吧。”
“好的。治好这个伤只怕要两三个月,茶肆这边就拜托你们二位了。”
“放心,我们会弄好的,这两天已经开始有人来喝茶了,包括祝老伯他们几个老伙计。”
黄芹上前一步,低声道:“左公子,我求你一件事,行不?”
“你说!”
“白大哥身子骨单瘦,左公子,你别拿他太使劲使唤啊!”
“哈哈,”左少阳笑了,“怎么个才叫太使劲使唤?”
“你懂的嘛!”黄芹红着脸道。
“行,我不太使劲使唤她就是了。”左少阳望着桑小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身体才好,别太累了,茶肆赚多赚少没关系的。身体第一重要!”
“嗯!”桑小妹还是第一次听左少阳这样关切地叮嘱自己,点点头,迟疑片刻,低声道:“我娘的话……,你别在意,别管她就行了。”
“我没办法不管啊。”左少阳苦笑,“我知道她想把茶肆要回去,其实我也不在乎这茶肆,当初用粮食换过来,就是想剥夺她劳役你的本钱,不让她欺负你,现在看来,这目的没怎么实现,让她不要再在乎钱,她也不听,她这样,迟早会再次发病的,而且一旦发病,将会是绝症!”
桑小妹和黄芹互视一眼,都叹了口气。
黄芹又道:“白大哥跟你走了,那谁来茶肆管账?”
“你们两自己管,”左少阳从水桶旁边拿起一个小包,递给桑小妹:“这里是五贯钱,你拿去,把茶肆临河的那后院修一下,弄一个可以拆卸组装的暖阁,夏天拆掉,冬天装上,可以升火取暖,也可以观赏河景。这是我上次答应了祝老伯的。我问了木匠李大哥,说三两贯钱已经足够了。剩下两贯钱,拿去做上次我设计的那种茶盏。”
桑小妹接过:“放心,我一定把茶肆照应好。”
“嗯,你们两尽心就行了,不用太累,咱们也不指望这赚钱吃饭。”
黄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左少阳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挑着水桶走了。
眼见左少阳走了,桑小妹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黄芹:“哎!你前一句白大哥后一句白大哥的,莫非真动心了?”
黄芹叹了口气:“动心又能怎么样?我是你们桑家儿媳妇,他是左家的奴仆,两个苦命人,老天爷哪会看得见。”
桑小妹也叹了口气:“你是我嫂子,按理说我该监督你别想那些不守妇道的事,不过,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守活寡一辈子。算了,只能看老天爷的了。要是白大哥真喜欢你,我去跟左公子说,让他给了白大哥自由好了。”
“真的!”黄芹惊喜交加。
“嗯,就怕人家白大哥不愿意跟你!”
“你放心!他一准愿意,咱们马上就去说吧?”
“瞧你色急这样!”桑小妹没好气道,“你现在还是我嫂子,如何却跟左公子要人啊?”
黄芹顿时傻眼了,想了想,道:“我先探探白大哥口风再说。”
“怎么探啊?她马上要去隆州了。”
“我一个人去不好意思的……”黄芹眼珠一转,“要不,找婆婆,告诉他小郎中马上要去隆州给人治病,要去两三个月,婆婆肯定会去找小郎中诉苦,求茶肆的事情。正好一起去!”
桑小妹道:“你还嫌不够乱啊?你没听左公子刚才很烦我娘了吗?你为了自己还要叫娘去烦他,他知道了,肯把白大哥放了才怪了!”
“对对,得亏你提醒我了。”黄芹忙不迭点头道,“还是先找机会自己跟白大哥说罢!——可是白大哥今天就要走了,再有机会,也是两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呀……”
桑小妹笑道:“等不及了?守活寡这么些年,想男人了?”
“呸!”黄芹轻轻啐了一口,红着脸道:“你没男人碰过,自然不知道男人的滋味!”
桑小妹俏脸也红了,想起那天在田埂上,左少阳搂着自己亲嘴的感觉,顿时也心潮翻涌起来。便不言语,担了水走了,黄芹也有些不好意思,挑着水跟着,回到了茶肆。
当天晚上,茶肆关了门,桑小妹和黄芹到底还是找借口说报告茶肆的经营账目去了一趟贵芝堂,得知小郎中左少阳带着白芷寒,一大早就坐着牛车去隆州了。
左家有两头耕牛,现在耕地已经完成了,牛闲着,就请李大壮做了一架牛车,平时用来拉东西,这次左少阳要去隆州看病,便赶了一头牛驾着车去了。
桑小妹和黄芹很是失望地回到了茶肆。跟桑母说了,桑母很是气恼,把一肚子火气都洒在了二女身上,骂得贼难听,二女心情也不好,躲进了屋里。
当晚,桑母水肿又有些严重了,这才紧张起来,不敢再乱发脾气,也不敢多想钱财的事情,按时服药,这才又渐渐消肿了。
晚上,黄芹关了茶肆店门,进了卧室,懒洋洋洗了脸倒了洗脚水洗脚。
桑娃子从后面抱住她:“媳妇儿,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一准高兴!”
“是吗?”黄芹冷漠地随口应道。
“是啊!媳妇儿,咱们上床说,行不?”
“有啥事现在说,累了一天了,我想早点睡。”
“别睡了,咱们做啊!”
黄芹冷笑一声:“做什么?”
“废话,两口子你说做什么?来吧!”
桑娃子伸手要去抱黄芹,却被黄芪一巴掌打开了:“干什么?”
“我抱你上床啊!”
“省省吧!别折了你的麻杆腰!”黄芹瞧着他干瘦的身子道,趿拉着鞋,把洗脚水倒了,把外衣脱了,穿着中衣爬上了床,拉过被子,面朝里睡着。
桑娃子三下两下脱光了,钻进被子里,从后面搂着黄芹:“来嘛!媳妇!”
黄芹甩开他的手:“来什么来?你的手我可不稀罕!”
“不是手,这个,是这个啊!”
黄芹掀开被子扭头一瞧,冷笑道:“这个?哪个啊?蚕宝宝?哼!——睡觉!”
“不是啊,真的能行的!”桑娃子嘀咕道,不停搓着,好半天,泄气道:“真他妈邪门了,昨晚上还……,今儿个怎么就不听话了?”
桑娃子折腾了老半天,蚕宝宝终于跟大梦刚醒似的抬起了头,把桑娃子高兴得不停摇晃黄芹:“起来了!真的起来了!你快看!——这小郎中还真是厉害,这药还真管用了,快来啊,媳妇儿!”
桑娃子将黄芹扯翻过来要往她身上爬,被黄芹一巴掌推到了床下:“起来了又怎么样?别碰我,烦着呢!”
桑娃子哎哟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床上背着他的黄芹道:“你!你是我媳妇!凭什么不让我碰?你给谁留着呢?”
“我乐意给谁留着就给谁?”黄芹转身一骨碌爬了起来,胸脯一挺:“怎么样?不舒心就休了我啊?马上写!我立马走人!”
桑娃子顿时泄气了,陪着笑脸道:“媳妇儿,别这样嘛,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用不着……”
“你不休是吧?不休拉倒!借这机会我也告诉你,以后别碰我,否则我翻脸!”
“可是!可是!”桑娃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又软哒哒的小蚕宝宝,十分委屈地瘪着嘴道,“可是你是我媳妇啊。你不跟我同房,我怎么办?”
“石镜河找花船姑娘去呀!”
“我没钱……”
“那去南城郭边找窑姐去,五文钱就能睡一夜,要钱我给你,只要别碰我!”
桑娃子苦着脸道:“我,我讨了老婆,还要花钱找窑姐?”
“你们男人不就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吗?昨儿个,你盯着人家赵三娘的奶子看得直流口水,别当谁是瞎子!去吧,找别的女人去,想找几个找几个。我出钱,成全你!”
桑娃子动心了,涎着脸讪讪道:“这个……,不好吧?”
“少给我装!”黄芹爬起来,从床头铺盖下取出一个小匣子,掏出钥匙打开,取了一串钱当啷一声扔在地上,“够你找两个女人陪你睡一晚的了。趁现在还没宵禁,来得及去的!”
桑娃子急忙捡起那串铜钱,抹黑穿好了衣衫,嘻嘻笑道:“媳妇,那我可真去了?”
“滚!”
“好好,我走,你自己个睡,明早五更一过我就回来!你来闩门啊!”桑娃子乐得屁颠屁颠走了。
听到药铺门咣当关上了,黄芹爬起来跑出去,把大门闩上,扑在门上,呜呜哭了起来。
……
第331章 雨中的故事
左少阳跟白芷寒两人坐在牛车车棚里,摇摇晃晃往隆州方向走。
合州距离隆州并不太远,但是,他们坐的是牛车,速度比人步行快不了多少,只是省力气而已。
天气已经开始热了,左少阳亲自赶着牛车,一身胡服男装的白芷寒坐在他旁边,迎着初夏的微风往前赶。
松鼠黄球比以前大多了,满车子乱窜,一会儿蹲在左少阳肩膀上,一会儿上到车棚顶上,一会儿干脆跑到牛车大牯牛的脑袋上直立着远眺。惹得两人笑个不停。
沿途都很平静,现在朝廷可以凭佃租田地的文契赊粮,有了粮食吃,也就不会出乱子,都忙着地里的活了。
沿途看见的田地,都已经冒出了小苗,只是,也长出了野草,但是看见田地里耕作除草的农人却很少。合州战乱饥荒死了上万人,本来就地多人少的矛盾更加突出,而大将军说的向朝廷请求派军户屯田和迁徙移民现在还没动静,如果再拖下去,只怕会影响地里的收成了。
傍晚时分,牛车到了一个小镇,找了一间小客栈住下。要了一个套间,左少阳住里面,白芷寒是丫鬟药童,住外间。服侍左少阳洗簌之后,白芷寒也洗漱完了,站在里外间的月亮拱门处,正要将门帘拉上,见左少阳坐在床沿瞧着她,欲言又止,不禁有些心跳脸烫。低声道:“少爷,睡了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左少阳拍了拍床沿:“过来!”
白芷寒慢慢走到床边,坐下,低着头。
左少阳伸手一揽,白芷寒就倒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亲吻抚摸,娇喘吁吁,鬓发散乱。
左少阳要去解她的衣带,白芷寒抓住了,仰着凝脂般圣洁的一张俏脸望着他:“少爷,昨夜在假山上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等你娶我那天,再……”
左少阳的手停住了,望着她,白芷寒出生官宦,家教非常严,无法接受婚前的那种事,这一点比苗佩兰还要坚决。左少阳无奈,点点头,把她搂紧,低声道:“我说了娶你,你又不愿意。”
“不是奴婢不愿意,是少爷还不是真想娶,少爷这么说,只是因为老爷太太希望你这么做,不是少爷的本意,奴婢不想让少爷违背自己的意愿,做自己并不像做的事情。”
“你这傻妮子,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
“不一样,奴婢看得出来,少爷心里牵挂着苗姑娘,所以还不想娶奴婢为妻的。”
这句话把左少阳说愣了,的确,他一直在犹豫,甚至搂着白芷寒亲热的时候都是如此,经白芷寒这么一提醒,顿时明白了,自己的犹豫来自什么,的确是一种牵挂或者内疚阻碍了自己娶白芷寒的决定。那就是苗佩兰。
经历了与苗佩兰几次生死与共,山顶两个月的耳鬓厮磨,苗佩兰在左少阳心中的地位已经牢不可破,而父亲又坚决要求他娶一个白芷寒这样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所以,他说服了自己,将开始产生好感的白芷寒揽入怀中,并最终说出了娶她为妻的想法。而白芷寒冰清玉洁,敏锐地体察到了左少阳心中的这种无奈和犹豫,她内心不愿意在左少阳这种心情下成为他的妻子,尽管只要左少阳坚持,她也会嫁给他。
左少阳心乱如麻,搂住她的手也有些发僵。
白芷寒涩涩一笑,轻轻挣脱他的怀抱,低声道:“少爷,我回去睡了?”
左少阳跟自己赌气,一把将她拉倒在床上,闷声不响解开她的衣衫,有些粗暴地揉搓她高耸跳跃大白兔般的酥胸,喊着她的蓓蕾不停吸吮。
白芷寒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怜爱地望着他在自己身上肆掠。
左少阳直起腰,面无表情地跪坐在床边,开始脱自己的衣衫,就听着啾啾两声,抬头一看,只见床边长条桌的灯笼旁,小松鼠黄球蹲在那里,歪着小脑袋看着他,长长的尾巴卷过来裹住自己身子。小眼睛滴流乱转。
左少阳咯噔一下,望着那小松鼠,那是苗佩兰送给自己的,眼前浮现出苗佩兰清秀的脸庞和娇小的身子,仿佛又看见苗佩兰挑着一大挑柴火从山下走上来的,那如山花般灿烂的微笑,将左少阳被白芷寒绝美的身体激起的原始欲望扫得没了踪影。
白芷寒静悄悄坐起身,默默地穿好衣裙,绕过左少阳下了床,轻轻往外间屋走去。
“芷儿!”左少阳叫道。
白芷寒站住了,没有回头。
左少阳下了床,走到她身后,怀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吻了吻她的耳垂:“对不起……”
白芷寒微微侧过脸,用温玉嫩滑的脸蛋蹭了蹭他硬朗的脸颊,柔声道:“少爷,睡吧……”
“嗯。”左少阳放开了白芷寒的身子。白芷寒出到帘子外,回过身瞧着他,嫣然一笑,拉上了帘子。
左少阳回到床边,瞧着依旧蹲在桌上望着自己的小松鼠黄球,苦笑,拍了拍床头,黄球轻轻一纵,跳到了枕头边,蜷缩着身子,将毛茸茸的大尾巴卷过来裹住身子,小脑袋冒出个小尖,望着他。
左少阳吹灭了灯,躺下,摸了摸黄球光滑的皮毛,低声道:“小家伙,告诉我,该怎么办?”
黄球大尾巴甩了甩。
“唉!”左少阳翻身躺着,两手枕在脑后,感觉的心里很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白芷寒这么绝美的女人,现在对自己又那么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心中没有娶她的激情。难道是之前的反感太强烈?
左少阳说不清楚,坐牛车颠簸了一天,的确有些累,他到底还是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两人就起床了,洗漱完,匆匆在客栈吃了早饭,就赶着牛车接着上路了。
天阴沉沉的,走了没半个时辰,就开始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在泥土官道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扬尘的味道。
左少阳和白芷寒都躲进了车棚里,这耕牛只要不叫停,它自己会沿着官道往前走。所以也不用驱赶。
左少阳盘膝坐在车棚里,白芷寒也盘膝坐在他对面,两人都背靠着车棚坐着。牛车比马车速度慢,但是比马车稳当,也不觉得太颠婆。
白芷寒微笑道:“少爷,我喜欢听你的诗……”白芷寒想起左少阳说不是他自己写的,是他朋友写的,虽然心里不相信,却还是顺着他的话改口道:“喜欢听你朋友的诗,再给我念两首行吗?就念关于下雨的,好吗?”
左少阳实在不想拿古人的诗词来当自己的作品骗人家姑娘的好感,便道:“不念诗了,我给你说个雨中的故事吧,是有关药材的。”
“嗯!好啊。”
“不过,我讲故事,总要有个奖赏吧,你赏我什么?”
白芷寒羞涩一笑,低头道:“奴婢都是少爷的,要什么还不是少爷说了算。”
左少阳听了不禁心头一荡:“要不这样吧,我的故事说得好呢,你就吻我一下作为回报,怎么样?”
白芷寒雪白的脖颈都红了,粉首微点:“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左少阳见她答应了,高兴地轻咳一声,道:“你这名字中白芷两个字,是一味药材,这个你肯定知道。”
白芷寒点点头。
“这个药材有个典故,你肯定不知道。”
“什么典故?”白芷寒歪过头望着他。
“从前有个富商,他有个女儿,每次月事行经就痛不可当,百医无效,她被这折磨得容颜憔悴。她的老父亲很心疼,就赶着马车带着女儿到京城求医,路遇大雨,见路边一个老人背着背篓装着些药材,冒雨赶路,心中不忍,就把老人叫上车捎他一程。老人见这富商的女儿冷汗淋漓,抱着小腹呜呜哭泣,便问缘由,富商说了之后,老人便从药篓里取了一束白芷,让他们用沸水洗净,晾干后研末,炼蜜为丸服用。富商自然不相信山野药农能治好女儿的病,只是随口答应了。”
白芷寒笑道:“人不可貌相,这老富商不该小瞧人。”
“是啊,稍候雨停,老人飘然而去。富商带着女儿来到京城,这个国家京城名叫汴梁,富商满京城求医给女儿治病,都没能治好。无奈之下,便想到老人的方子,照着炼蜜配置了几丸给女儿服下。还真神了,一颗疼痛大减,二颗疼痛全消,之后连续服用一段时间,那以后的月事再没有痛过。富商很高兴,到那一带找那采药老人报恩,却再没见到过。因为这药丸是在京都汴梁炼制的,流传开之后,就取名‘都梁丸’了。成了一付治疗妇科的常用药。”
“当真神了!”白芷寒美丽的丹凤眼眨了眨:“这老人怕药王神下凡来帮他们的吧?”
“想必是了。”
“这都梁丸我倒没有听说过呢,不过这可是个好方子,少爷能跟我说怎么配置的吗?以后遇到人得了这种病,也好说给人家用,行善积德嘛。”
第332章 肚子美
都梁丸出自宋朝的《百一选方》,汴梁也是北宋京城,身为唐朝的白芷寒自然不可能知道,左少阳便把这方子说了,这药方很简单,就用白芷沸汤泡洗数次,然后研为细末,炼蜜为丸即得。除了治疗经行腹痛之外,都梁丸还能治疗诸风眩晕,血风头痛等。
白芷寒记住了这方子之后,又道:“再说一个故事好吗?”
“行。”左少阳盯着她的软软的潮润的红唇:“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哟。”
白芷寒羞答答跪爬两步,到左少阳面前,两手撑住她的肩膀,在他嘴上轻轻一吻。
“敷衍了事!”左少阳道,“用心点!就像那天晚上在假山上那样。”
白芷寒大羞,只好又吻住他的嘴,把香舌伸进他嘴里任他吸吮个够,这才坐回来,脸泛红潮道:“少爷接着说吧。”
“好,这一次说说我那个喜欢写诗的朋友的故事吧。”
白芷寒奇道:“你写诗的那位朋友?”
“嗯,他有很多故事,其中有些故事是与药材有关的,就选这些说好了。”
白芷寒嫣然一笑:“应该是你自己的故事吧?”她很喜欢左少阳以前念的唐诗宋词名句,想着能写出这么好的诗的人,肯定早就名扬天下了,绝对不可能自己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坚信左少阳压根就没有这样一个朋友,先前左少阳念的诗词都是左少阳自己写的,此刻便将这个故事听作他的故事来听。
左少阳笑了:“他的故事其实很可怜的,我还没那么可怜。”
“是吗?那少爷说罢。”白芷寒漂亮的丹凤眼扑闪着,水汪汪地瞧着他。
“好,我那朋友生活清贫,甚至可以说是穷困潦倒,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吃不完的饭菜天热馊了他都舍不得倒,他曾经写诗自嘲,其中有几句叫‘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
“这首诗少爷能记全吗?”
“太长了,记不住,还记得几句,叫做‘甫昔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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