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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村长-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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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跟自己一样,是没爹没娘的孩子也就罢了,可他不是。叶秋不想去追问那份原因,因为她知道真相一定会让人心头滴血。
李雍解释完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叶秋突然就哭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总是神气活现的眼睛里漫出来,一滴滴的顺着她的脸庞滚下。落上她的衣襟。
男人有点慌了,还有点手足无措。一向有条不紊。严格明晰的脑子好象有些错乱了,连说话也跟小时候一样,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你……你哭什么?我没有撒谎,真……真的。你要是实在不想做,我——”
他想说他可以不吃肉的,可再看叶秋一眼,却是忽地沉默着低下头,黯然放开了拉着她的手。
所有人都说李雍是全京城女子梦中的夫君,他骄傲,他冷酷,他看不上任何一个女孩。
只有男人自己知道,他其实一点也不骄傲,一点也不冷酷,更加没有看不起任何一个女孩。
他只是清楚的知道,那些女孩子喜欢的是她们梦中的李雍,却并不是他。
因为真实的他,一点也不象她们表面看到的那么完美。他不会给人送花,不会带人游湖,更不会说什么讨女孩喜欢的小情话。
他只会打仗,只会杀人,只会算计着如何把他的士兵保存下来,赢得更多的利益。他甚至——
还会结巴。
这是从小落下的毛病,却几乎没有人知道。
父亲不喜欢他。
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事实,但在他还很小很小的时候,也曾经渴望过得到父亲的疼爱,所以,在面对父亲时,他总会特别紧张,怕自己做错事,怕自己说错话。
可越害怕就越不知道怎么说,偶然张口,他就发现自己开始结巴了。
然后,立即遭到他那个亲堂哥的嘲笑。
然后,立即遭到父亲的冷脸。
“不会说,就不要乱说话!”
没有人知道,父亲的这样一句话,对当时还是小小孩童的李雍产生了多大的阴影和伤害。
从此,他变得更加的沉默,沉默的在心中千百遍的背诵着那些套词,就为了在正式场合,不出现任何差错。
可父亲也从没有因此而喜欢过他,只有母亲是多少有些喜欢他的。
可母亲能喜欢他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因为她总是把更多的心思花在如何讨他父亲的欢心上。甚至因此——
算了,那些残酷的往事,李雍不愿意去想,更不愿意去提了。
只是这一刻,看着叶秋的眼泪,他的心中更是充满从未有过的挫败。
他果然是不讨人喜欢的,对吧?
所有人在发现真实的他之后,都会离开他的,对吧?
在男人沉默着,黯然转身离开时,有一只温暖的小手,拉住了他的手。
虽然只有一根手指头,却那温暖柔软的触感却让男人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猛地转过头来。
这是第一次有女孩,主动牵起他的手。
当然,这还得排除掉他不愿意让那些女孩靠近的时候。
可是,这绝对是李雍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年轻女孩拉住手。所以他的眸光顿了顿,似有些不知所措,如果站到他身后,还会发现他耳根后的微红。
叶秋吸吸鼻子,自己抹了眼泪,把他拉到炕上坐下,凶巴巴的说,“我又没说不做饭,可你也不能老催啊?以后有什么事不许瞒着我了,象今天摘花那样的事就太危险了,以后不许去做了,听到没有?”
男人愣愣的看着她,越发不明白了。
她不追究之前的事了?这态度怎么象是要跟他和解?他也没说什么呀!
可叶秋又象训儿子一样,凶巴巴的吼了句,“听到就说是!”
男人想了想,认真的说,“我答应你,以后不催你做饭,太危险的事也不会去做。但有些事,如果不能说,我还是不会告诉你的。”
这家伙他就不会撒个谎吗?一定要这么老实?
叶秋气结,不愿意跟这呆子吵架,再让自己怄气。拌了作料去腌牛肉了,又高喊着,“做饭的人呢?别等我一个人弄啊!”
“来了来了!”朱方氏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这屋的动静呢,此时赶紧快步进来,看着明显雨过天晴的样子也不多问,只是笑道,“馒头窝头早蒸好了,热热就行。只那个窝头我拿豆芽到底没做成,水份太多了,便拿香菇干菜什么的随便剁了捏了几个,这割下来的豆芽你想法用了吧。”
这样闲话,却正好适合现在的气氛。
将姜蒜大料爆香,炒了豆芽垫底,再倒上一锅开水,把用油盐酱料腌好的牛肉一片片抖散下到锅里,大火烧开,最后烧些花椒热油一淋。
“吃饭!”
牛肉嫩滑,豆芽鲜美,可男人第一次食不知味。
不停的回想着,他刚才到底说什么了?怎么就和解了?
某马: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不明白。不过壁咚的姿势有些画风不对啊!
作者:以后会写个对的,嘿嘿。
然后出来吐个槽,对有选择困难症的人来说,做自助游的功课实在是太恼火了。订票什么的倒是简单,可订酒店什么的,真心纠结。网上评论那么多,这个说好,那个骂渣,这到底要听谁的?而且大都特别简略,就一个好,或者不好,也看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以后大家要是出门吃过玩过,最好抽点时间留个比较中肯的意见吧。其实这也跟指路一样,是在帮助人呢。(未完待续。。)
第169章 恋爱的边
再一次来到仙人村的金求盗,可跟之前来征兵时大不同了。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精精神神的兴头劲儿,因还没出正月,见面就问新年好。
叶秋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那日她把陶世杰赶下山后,随他去报案的小兵已经回来说了,陶世杰确实拿出一根木簪,到亭舍里报了案。但不是状告叶秋,而是想请郑亭长调解一番,让叶秋回去成亲,让儿子认祖归宗。
金求盗今日前来,就是走个过场,“不管怎么说,他家拿出了信物,我们也得做做样子,叶村长你看哪天方便,到亭舍去走一趟吧。”
没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叶秋是绝对不会再跟陶家人有任何瓜葛的。就算儿子是陶家的,可之前闹成那样,怎么也不可能和和气气坐下来当一家人了。
真搞不懂那位陶二公子,若是有心,早干嘛去了?这会子来闹,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那场让人不太愉快的小小官司,金求盗立即换了话题,“郑亭长还让我来问一声,之前就说过要把亭舍中的库银给你做善事的,你如今有想法了没?”
哟,这事叶秋真快忘了,“那亭长有什么好建议?”
自从郑亭长闹出那样丑闻,从准亭长变成代亭长之后,反而行事作风为之大变。
为了挽回名声,让全家有脸见人,他倒是真心实意开始做好这个亭长,为百姓办好事起来。
在之前过去的那场雪灾里。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到帮助叶秋收菘菜的行动中来,却也积极的组织差役壮丁铲雪修路,赈灾施粥。很是得了些好评。
一个人没了私心,品德总会变得高尚些。
金求盗再跟着郑亭长办起差来,就算是比从前还辛苦些,却也忙得踏实开怀。成日红光满面,浑身都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
郑亭长既叫金求盗来,自是有所准备,当下一一告诉她知道。
“要说本镇花钱的地方。还真不少。当年托你爹的福,给咱们修水渠的时候,也修了路。但好些路修得并不好,而且水渠用的也有好几年了,这趁着开春之前,要能疏通一下就更好了。还有今年你帮着收了那么些菘菜。替好几个村子挣到了钱。可还有其他几个村子也在打听,你今年还要收点别的么?他们好去种。”
呃……叶秋没想到,一下子竟给自己出了这么大个难题。那让她怎么选?
金求盗也不催她,“要不你先好生生想想,等过两日闲了到镇上来,再让亭长跟你好生说说。哦,对了。”
他从怀里取出一枝木簪,“这是陶家拿来的信物。是你的东西么?”
叶秋哪里认得?瞪大眼睛望着手上这枝形质古朴的木簪,看了半天只能确认一样。这木簪跟叶玄送地瓜的小木剑一样,都是桃木的。那应该……是真的吧?
旁边忽地伸出一只小手,把那根簪子抢了去。
叶秋一下皱了眉,“捣什么乱?拿回来!”
刚闯进来的小地瓜却不给她,抓着那只簪子左看右看,把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抓了出来,“这个,跟我上面这个是一样的。”
叶秋定睛细看,还真是。
玉佩背面刻着一只很古怪的兽头,跟簪头那里刻着的兽面纹几乎一模一样。要说区别,也只在细微之处。
跟着地瓜进来的李雍伸手接过了那支簪,只一眼就递给了叶秋,“这是你家供奉的神兽白泽,相传能预言吉凶,通鬼神。我曾在京城天师府见过,也曾听闻叶氏子弟,男子配玉,女子配木,原来无休止是这样的。”
这就是生儿当弄璋,生女当弄瓦?
叶秋忿忿的横一眼儿子脖子上价值连城的玉佩,再看一眼自己手上的破木簪,肯定了,“是我的。”
行。金求盗走了,走前就把簪子还叶秋了。只私下告诉她,下回去亭舍前悄悄带来给他,从他手上再拿出来,省得陶家的人啰嗦。
回头叶秋想想,召集开了个会。把村里的老人,还有连升等几个渐渐拔尖管事的年轻人,当然还有李雍和兰阎罗一起请了来,问他们对于八角镇发展的意见。
“修路。”
这是连升首先提到,并被所有人一致认可的事。
不说仙人村出村不方便,就是八角镇附近几个村子往来也是极不便利的。这一点,已经做过几天赶车生意的连升有着最直观和深切的体会。
“……好几回车子陷在泥地里,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要是有钱,先把路修了吧,干什么不好?这也是造福子孙的大事。”
但朱长富等几个老人家却觉得,修渠也是大事。哪怕修了路,但若是没有好水渠可以用,大家种的什么庄稼?
这点叶秋也想到了,“水渠里的淤泥,历来是肥田的好东西。有没有什么省钱的法子,让大家两样一起做了?”
连爷爷想了想,“不如谁家挖的泥,允他自己挑回家去?”
连升顿时摇头,“要离得近还好,要是咱们仙人村,让我去挑两担泥回来,那不疯了么?”
连爷爷眼珠一瞪就想骂这懒虫,结果进来给大家倒水的朱青青听到,倒是提了个主意,“既然如此,不如让大伙帮忙,就往周边的地里送。到时没拿泥的就给工钱,岂不是好?”
好主意。叶秋也想到了,“也不必给钱了,让收了泥的帮着没收泥的修一段路。按村统计,你出多少工,我还多少工,就算是补偿了。每一条村的路修之后还要划定范围,以后就由各村自己养护,想来大家也是愿意的。”
行。这个问题解决了。
那就剩下更加关键的一个,“村长,咱村今年是不愁了。你觉得他们种点什么好?”
如今大家的眼光都开阔了,并不会想着有什么好处都往自家扒拉。若是能带动周边一起富裕起来,说不定村长还能想个类似做酸菜的事,又给大家找条财路呢?
顶着众人的目光,叶秋颇有些心虚。
其实她的小银盒子里还有高产量的水稻种子和玉米种子,可水稻明显不适合这里的气候,种植不了。玉米还没有在这个世道上现世。她敢拿出来吗?
“要不,你们也种点药材?”半天没说话的兰阎罗此时倒是提了个新思路,“你们这地方出产的黄芪党参地黄柴胡什么的都不错。我看上回阿坚挖了的那些回来,品相都行,回头找人多种些,可比粮食值钱。”
众人才在琢磨这事的可行性。李雍却一口否定了。“再贵的药材,也不能当饭吃。”
叶秋也是这个意思。
如今乱世,有粮食在手,心里才不慌。但药材也可以种,但只能作为辅助,挑不了大梁。
男人再看她一眼,给出个建议,“不如明天下山去看看再说。”
叶秋抬头。恰好看到他瞟过来的目光。似乎,还别有含意?
那是。要约她下山去单独谈谈?
叶秋一颗小心肝正扑通扑通跳得乱,男人宣布散会,然后趁人不备,悄悄走到叶秋旁边,在她身边放下点东西。
叶秋才要低头去看,小地瓜已经扑过来,勾着她的脖子,趴她耳边嘿嘿的说,“是烤板栗。叔叔带我和小贤哥哥去林子里摘的,烤得可香啦,我们都吃过了,这是给你留的。”
叶秋捡起那几颗烤得黑乎乎,但确实裂口处都露出一抹金黄的板栗,有些不知道做何表情。
小地瓜怕她不高兴,还专门表示,“叔叔没有爬树,就拿爷爷给我和小贤哥哥做的弹弓,把这些板栗打下来的。”
叶秋摸摸儿子的小脑袋,也悄悄的说,“娘没生气,去跟叔叔说声谢谢。”
好的呀!小地瓜很欢快的,又跶跶跶的跑了。
男人听到回话,从来绷着的脸,越发绷得紧了。倒象是在憋着什么似的,只周边的气势明显柔和下来。
他觉得,他似乎摸着点跟女孩子,或者说,跟叶秋相处的边儿了。
而屋里的叶大村长,握着那几个明显一直揣在怀里,还带着温热的板栗,象看着几个金娃娃似的,嘴角一个劲的往上翘。
连偷吃都不忘记自己,这算不算是一起分过赃?
小心的捏开一只板栗,把金黄的栗仁塞进嘴里。嗯,果真味道不错。虽然略有些干,但越发显出板栗的粉和甜,吃得人心里都是甜丝丝,暖融融的。
叶秋突然觉得,他们这样会不会太象小孩子谈恋爱?挖一株花,送几个零食什么的,自己怎么能这样就被收买了呢?
可花是他亲手挖的呢,板栗也是他亲手烤的,不管贵重与否,这心意多难得?
叶秋越想越觉得不错,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明天下山,一定要多带点钱,多买些肉回来。
当然,绝对不能象上回那样,扛着牛肉就往回走。起码得找个茶楼坐下来,也喝喝茶聊聊天,谈谈人生,谈谈星星月亮什么的。
只是愿望很美好,现实很苦恼。
到了第二天,下山的队伍比叶秋想象中的还要庞大。
除了她和李雍,兰阎罗说要去考察附近的药材和药铺,朱长富要去找陈掌柜谈厨子的事情。
吕大娘则奉了鲁大太太之命,要下山去给朱青青采买些补品。朱方氏也想再去抓一窝小鸡,好养着给女儿补身子。
连升也想打听下车马行的生意能不能开张,煮藤的活计他们能帮的忙,已经帮完了。剩下的手艺活他们帮不上忙,也不好在旁边偷师。年轻人闲不住,总想找点正事做。
还有鲁季贤,说想下山去买几本书,小地瓜立即起哄的要跟着。
再加上村里还有几个想下山去走亲戚,买家用的。拉拉杂杂,竟有凑了十来人,得赶两辆车才够。
这么大的队伍。还拖着小地瓜,再想要单独行动,谈什么星星月亮那是绝无可能了。
李雍想了想,他就不去了。那些事,不如等叶秋回来,晚上再说。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叶秋前脚下山。后脚就有他的亲兵从潞州赶来了。
听完回话,李雍脸色变了。
只来得及交待朱青青一句,让叶秋在他回来之前。不要贸然去跟陶家打官司,省得吃亏,就立即上马,带着人走了。
朱青青知道他要去潞州。原想托他给家里捎个信。结果看他脸色实在不好。到底没好意思开口。
只是心里暗暗发愁,这回的战事,不会又出现什么变故吧?
潞州有没有出现什么变故叶秋不知道,不过她一下山,倒是遇见薛少卿了。
“是不是我舅舅来了?”小地瓜是第一个认出他来的,那天他害得这个叔叔摔了一大跤,养了好久的伤,后来叶秋知道。可是狠狠批评过他了,所以小地瓜算是记住这个倒霉叔叔了。
白毛舅舅虽然也会时不时的小小欺负一下地瓜。不过小孩子天性纯良又健忘,却总记得,是这个舅舅,送了他最多的玩具。
唔……他的弹珠快打完了,舅舅什么时候能来补几颗?
只是薛少卿却不是跟叶玄一起来的,事实上,他对于自己来到这里,也很想不通。
明明打了胜仗,可功劳没领到,就突然接到他爹的传书,要他找几个人来跟叶村长学打鼓。
这样不务正业也就算了,然后,他堂堂一个将军,给发配到这个穷乡僻壤来当什么九品县尉,还得限期上任是怎么回事?
再怎么不甘心,薛少卿也只能交出将印滚来了。
西秦官制,县尊主管政事,县尉负责武事。因时局动动荡,每处县尊一人,县尉倒有二三人。
宁武县尊看过薛少卿带来的公函,大笔一挥,说八角镇还有个缺,就把他派来当亭长了。
嘤嘤,好不容易从天师身边离开,薛少卿还以为能大展鸿图一把,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回原形。
从没有品级的侍卫变成没有品级的亭长,从京城被流放到地方,这打击,是不是也太大了些?
而更大的打击是,薛少卿突然发现自己变得不正常了。
他在来八角镇赴任的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年轻人。不小心打了一架,然后又一不小心,他发现自己似乎一见钟情了。
可连姓名都没问到,那人就跑了。
所以虽来了八角镇,也没心思去上任,正躲在陈掌柜家的小客栈里醒着酒——因为昨晚喝多了——并在想象,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到底要不要问下,
好汉贵姓?
是,那是位好汉。
所以薛少卿觉得不对劲,他不是一向喜欢漂漂亮亮的妹子的么?怎么突然就变了?难道是他偷偷诅咒天师大人,终于得了报应?
可突然转头看到小地瓜在扯他衣裳,他倒是突然想起一事,目露惊喜。
“你也是叶家人,那帮叔叔一件事好不好?”
某马:这刚摸着恋爱的边,怎么就把人叫走了呢?这不厚道,抗议!
薛少:暂时的离开,是为了很快的重逢。好汉,你等着我!
小贤:地瓜,那个奇怪的叔叔,到底叫你干什么了?
地瓜:不能说,我收了保密费。他答应给我几颗跟舅舅给的一样的弹珠。
小贤:(摸头)那你别说,指给哥哥看,这有书,就用哥哥教你认的字,。
地瓜:哦,好。(指指点点)
作者:秘密就是这样被出卖的……比如,今天作者做功略,无意中查到武夷山的门票在4月20前,是1元!想去玩的朋友抓紧!说不定,能与谁擦肩而过,哈哈~~(未完待续。。)
第170章 牢狱之灾
叶秋不知道薛少卿把她儿子拉过去要干什么,倒是听说战事已经平熄,就放心的把儿子交给他,自去忙她的事了。横竖还有鲁季贤和朱方氏她们都在呢,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倒是陈掌柜听说她又想做生意,表示十分的有兴趣,如果要用钱的地方,算他头一个。
合作了一回,大家都很愉快,叶秋不是个不念旧的人,爽快的答应下来,就提出要见见那个姓潘的厨子。
他和裙子的亲事,朱长富已经跟连爷爷商量了,连爷爷也觉得甚是可行。虽说带着个孩子名声差了点,但有手艺的男人,到哪儿都饿不死。况且,这也实在比那些年纪过大,又有残疾的要强。
只是不巧,这位潘厨子帮着师兄去进菜了,一时没在。不过陈掌柜也夸他说手艺不错,人也勤快,叶秋便说让他回来准备两道菜,等她忙完过来试试手艺,若是可以,就带回仙人村去。
这边叶秋便去见郑亭长了,他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将被取代的,很麻利的就表示要陪着叶秋到十里八乡转一转,顺便把每个村子的情况都跟她说一说。
因是正式出行,金求盗等人都要跟着,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在街上穿行,动静自然不小。很快就有人看到,报到了陶家。
陶世杰尚可,可陶宗名听得有些坐不住了。
“那丫头还要做什么?她再这么做下去,咱们全家就都喝西北风了!”
这话有些夸张了。但形势确实不容乐观。
战乱渐渐平息,陶家那批陈粮看样子除非贱价销售,否则只能砸在手里。而且这半年多来。陶家的生意在一再的打击下,已经大不如从前。
年后虽陆陆续续把些铺子开了起来,但走了许多师傅和老伙计的后遗症渐渐显露,好些客人上门瞧着不对,都改换别家,就连陶家从前最红火的杂货铺,如今也是生意冷清。
“世杰啊。别怪祖母说的话你不爱听。你想跟那叶家那丫头复合,只怕是有些悬。要不,你还是考虑一下严家小姐吧?”
听陶老太太再度提到的这位严家小姐。陶世杰忍不住嫌恶的皱了皱眉。
严家算是如今少数跟陶宗名还保持着良好关系的世交了,两家虽不在一个镇子上,但因为生意往来的关系,倒是走动颇多。彼此也算是了解。
严家老爷倒是有儿子。可惜是庶出,他的元配只养大了一个亲闺女,故此宝贝得不得了,成天都在想着要怎么把家里的万贯家财拿去给女儿当嫁妆,一直拖到十八了还没许人。
严家太太是想招赘,只可惜,严老爷到底有些私心,不肯便宜外姓人。兼之肯做上门女婿的一般条件都不太好。严家太太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谈不拢,眼看姑娘一年年大了。这才不得不打消这念头,只盼能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尽早嫁出去就好。
可那个女孩陶世杰见过,打她生下来,就胖得跟水桶一样,小时候还能说是可爱,可长大了能说什么?
长得既不好,你好歹修修德性。可那位严小姐跟她娘一样,小小年纪就是出了名的滚刀肉,撒泼打滚那是常事。家里庶出的小兄弟,听说还被她生生弄死过一个。
这样狠心绝情的丫头,谁敢娶?
可陶家真是没办法了,陶宗名道,“我也知道说这门亲事,世杰你要受些委屈,可咱们家的生意之前赔得太多了,如今眼看好些门面都撑不下去,要是真弄到那一步,那是可让全镇子看咱们的笑话啊!”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生意场上就是这样,看你赚钱了,人人都争相巴结。可一旦露出点不好的苗头,人人都怕沾了你的晦气。
陶家人都已经享惯福了,谁愿意再回到从前去过紧巴巴的日子?
陶老太太也帮着劝道,“就算她再不好,到底是世交,嫁进来就是你媳妇。严老爷也说了,任咱们家管教的。你就是再不爱,回头多纳几个合心意的妾室也行,何苦非要娶那叶氏?她跟你,能一条心吗?”
陶世杰有些犹豫,眼神闪烁,“可地瓜毕竟是我的长子。”
陶老太太道,“你这孩子也太死心眼了。你不娶叶氏,不也一样可以把地瓜要回来?再说那孩子既是你的血脉,说句不怕难听的话,就算咱们不要,也是你的骨肉。日后生儿育女,那也是陶家的一条根,你又何必怕他跑了?”
陶宗名道,“我看这事就这么办吧。那叶氏都要跟你对簿公堂了,这门亲事是无论如何也结不成的。至于那孩子,咱们尽量要就是。”
他再看儿子一眼,才交了个底,“我今日已经让你哥嫂去接那严家夫人和小姐过来做客了,等人来了,你也收拾得精神些,咱们看着差不多,就把事情定下吧。”
陶世杰一哽,似是有话想讲,可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潞州。
比起仙人镇的安逸,这里就显得萧索多了。
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外城墙上,还留有刀剑硝烟和鲜血流下的痕迹。虽然已经打扫过战场,可天空中还有秃鹰在盘旋,就希望着能不经意再发现一块腐肉。
一个汉子提着根碗口粗的大棍,带着一队二十多人的壮丁走了出来。
这汉子虽然没有穿军装,也没有穿盔甲,只穿着一身最普通的平民装束,但却是无形之中,就带着一股军人的剽悍,让那些远远年长于他的叔伯兄弟们老实的跟在他身后,没有任何异议。
一路走,只听他在说。“兄弟们都加把劲,别以为仗打完了就能消停了。东齐是退了兵,可谁知他娘的会不会再有别人打过来?把老窝修扎实些。总不会错的。咱们趁着这会子有空,赶紧把这些城墙修好,回头自己也安心,你们说是不是?”
“那是。”人群中有人附合,“董头儿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好!”那汉子伸手一指墙上大大的炭黑标记道,“凡象这样写着丁六的。就是咱们这队的任务了。那些毁得太破烂的就不要了,咱们把材料省下来,把这些修好。现在一段一段的来。先把那段拆了,补这一段。”
听他的号令,二十几人利索的开始干活了。有个平素关系比较好的,凑近那汉子多说了两句。“青松。你这回可是要升官了吧?怎么着也得混个队长干干?”
如果这个时候,让叶秋,甚至叫董大伯过来,肯定都认不出来自己的亲儿子了。
董青松的样貌没变,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完全为之改变,不似从前的乡间青年,倒是跟清水营的老兵痞子们有几分相似。
听了这话,也只是嗤笑一声。“什么官不官儿呀?老子还没入伍呢。行了,少废话。干活吧。”
那人去干活了,董青松从怀里掏出一张粗糙的草纸,这上面只用笔画着些简陋的城墙和些奇怪的线条和符号。别人看不懂,但受过专业培训的人知道,这是不同的符号是标明哪些是要做实心墙,哪些是空心墙,哪里地方有陷阱,哪里地方可以埋伏。
这不是别人教的,是庄林把组合的种类告诉这些督工的小队长之后,由他们自己设计,自己来带人完成的。
等到这些图纸上交,那么除了最后的少数决策者,根本没人知道整个潞州城外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正琢磨着还能添些什么新玩意儿,忽地远远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警觉,让董青松立即戒备起来,直到看到那一骑熟悉的白马,他才放松下来,隐隐带了三分喜气。
他知道,马背上的人去他的家乡了。这会子回来,就算知道战火根本没烧到家乡去,但他还是想听到有人亲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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