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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小农女-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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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干净,外面裹上了厚厚的黄泥,埋入火堆下做成叫花鸡。
五六只野兔放在火堆上烤着,几个小子盯着,又是添柴禾又是刷蜂蜜的,玩的不亦乐乎。
远处的少爷、小姐们看着那边热热闹闹的做饭,再看看自家手里清冷单调的食物,羡慕的直流口水。别管那边好不好吃,就是这份热闹,就是他们比不起的。
有几个少爷跟球球和虎子相熟,拿了新钓来的鱼过来,客气的打招呼,“不知道我们带着野味儿入伙欢迎不欢迎?”
梁田田看着远处几个大男孩一脸腼腆,就看了看景悦。
景悦低声道:“你会烤鱼吗?”
梁田田点头,景悦乐了。冲玄烨他们喊话,“你们认识吗?”
有人忙道:“玄兄、梁兄,韩兄,我们一起参加过诗会,记得吗?”
那个也道:“咱们一起喝过酒的?”
大家伙忙着凑热闹,很怕被拒绝似的,很快又吸引几个少爷带着猎物过来,这边没多久就凑了十几个人。
球球看着远处跃跃欲试的人苦笑,“再有人过来,我们兄弟可真就沦为伙夫了。”猎物是多,可是会做的也就他们家人,这些少爷可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
梁田田看人数太多,让人又去做饭,急急忙忙又做了两锅饭团。
饭菜好了,先盛出一些给知府夫人那边送去,叫花鸡和烤的金黄发亮的野兔和烤鱼也送了过去,得到那边夫人们一致称赞。又惹得一群小丫头心里冒酸水,有人忍不住低估,“有什么好得意的,出再多的风头,还不是嫁给一个泥腿子。”
有那不明所以的就打探是怎么回事儿,这小丫头就把打听来梁田田自幼指腹为婚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末了道:“我瞧着啊,早晚瞧不上她那个据说乡下的未婚夫婿,还不得悔婚啊。”
“不能够吧,听说梁家家风很严的。”这人还算有一颗公正的心。
树荫下梁田田等人席地而坐,中间围着几个火堆,大家伙面前的烤肉、饭团是许多人第一次在野外吃的,亲自动手的东西就是吃起来不一样,大家伙有说有笑的。等到虎子从马车里搬来自家酿制的果酒,更是让气氛达到了**。
知府夫人同几位夫人笑看着远处,笑着道:“我们真是老了,看着年轻人玩的这么开心,倒是觉得,真应该多出来几次。”
有人附和道:“谁说不是呢,看着他们玩的开心,我啊,都跟着年轻了几岁似的。”
有人目光落在梁家兄妹身上,就忍不住夸赞道:“都说梁家耕读传家,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那梁家小姐水葱一样的小姑娘,听说诗书是极好的,今天听了她的曲子也是不俗,没想到这做饭还有一套,那饭团子只是放了些普通的东西,竟也这般美味。”
知府夫人知道她的心思,就提点道:“谁说不是呢,可惜了,这丫头,早早把亲事定下了,不然他们梁家的门槛只怕要让人踏破了。”她自然知道梁田田的未婚夫婿是谁,未免这帮不知深浅的女人得罪了那位,只好先给提个醒。
刚开口那位夫人却不以为然的笑道:“不就是一个泥腿子吗,梁家可是朝廷命官,我看那亲事不如推脱了算了。咱们襄平城里多少好儿郎,这样好的闺女可不能白白给糟蹋了。”
知府夫人闻言不悦,轻哼一声,“子爵夫人慎言,人家的亲事自有父母长辈做主,可轮不到咱们乱说。”家里不过一个破落户的子爵,竟也这样没深没浅的,果然是破败的家族,说话这样没规矩。
那位子爵夫人讪讪的笑了一下,虽然不高兴,却也不敢得罪这朝廷命官的夫人。“我不就那么一说吗。”又道:“说起来,我们家孩子也一十有七了,多少人家上赶着把闺女送来结亲,可我那儿子,不是我说,从小脑子就好使……这结亲啊,也要选个知书达理的,可惜了,那梁家小姐还定亲了。”到底惦记那泥腿子的事儿,就想着怎么搅和黄了。(未完待续……)
698金龟婿
本来嘛,梁家也入不得她的眼,在她看来,儿子怎么也得娶个欧阳家的姑娘才是,可最近才知道,感情梁家竟然是从四品的官,更是内卫的人,这要是自己儿子娶了梁家那丫头,谁还敢欺负他们子爵府上落败?
这人啊,要是认不清自己,就容易做白日梦。
这位子爵夫人显然就是这一类人。
知府夫人明显不悦,不过有些话她也不方便多说,真跟这个浑不吝的计较,倒显得她没水准。
旁边有那看出了眉眼高低的就笑道:“要说这聪明啊,怕是谁家都赶不上梁家的孩子。”
“怎么说?”有人乐得转移话题,忙跟着凑趣。
“梁家四个儿子,听说老大、老二一起读书,老三、老四在一起,当年灵山县一门双秀才、一门两举人羡煞了多少人。结果次年梁家三少爷、四少爷不但一门双秀才没有被两个兄长比下去,更是出色,一个成了灵山县的案首,一个成了最年轻的秀才。就是去年,这两位少爷成为了举人,那梁满丰可是咱们辽东府第一人,梁满硕比哥哥还小着一岁,却是辽东府当之无愧最年轻的举人。一门四个儿子个个都是举人,这样的本事,还不是最聪慧的孩子。”
“呀,感情那梁家小姐的兄弟竟也有这样的本事。那梁小姐的婚事还真是可惜了,如果现在她没定亲,只怕这梁家的门槛早就被人踏破了。”不管是谁娶了这梁家唯一的小姐。以后有这么多的兄弟帮衬着,还愁这日子过不好吗?
“有这样的兄弟,也就知道为何人家梁家小姐诗书好。才艺更多,本事也大了。”有人不无感慨,“这样的小姐,谁家能娶到那可是福气啊。”
看诸位夫人那毫不掩饰的欣赏目光,真巴不得把梁田田娶到家里才算。什么乡下姑娘、猎户出身,如今梁家的地位和荣光,早就把那些略显寒酸的过往压下去了。
这边几位夫人的话被附近的小丫头们听了去。更是从心里往外冒酸气。
那个梁家的乡下丫头,凭什么?
吃过了午饭,一些夫人年纪大了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城里。
只有这许多年轻人意犹未尽的留在原处。家里下人们伺候着,倒也不用担心。
梁家兄妹没着急走,难得出来一趟,大家伙都乐得自在。球球他们几个小的。看到女眷少了,更是脱了鞋袜下河去玩。也幸好那河水不深,梁田田也没去管。
树荫下就梁田田和景悦歇在这里,远处少年男女们三三两两的,许是没了长辈的关系,大家伙都很随意。
一群人走了过来,少男、少女的怕有十几个人。
景悦和梁田田对视一眼,同时起身。
“这不是名震辽东府的梁家小姐吗。怎么,没吹箫勾搭人啊。”少女一开口就带了几分讥讽。
景悦是个暴脾气。当即骂道:“哪来的野狗乱叫?”
梁田田微微蹙眉,自己好像没招惹过这人吧?只知道是襄平城里大户人家的子女,却不相熟。
“你说谁是野狗呢?”那少女年纪不大,大概也是个被娇纵的,当即跟景悦吵了起来。
“谁接话谁就是。”景悦双手掐腰,那张娃娃脸上上双目圆睁,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气势。“没事儿乱咬人,不是野狗是什么?”
那小丫头气的跺脚,“姓景的,别以为我怕了你了,有本事咱们女红上见分晓。”这大户人家的姑娘们,有了矛盾也喜欢弄个比试什么的,他们不敢像普通女子那样到一起胡乱抓挠,也想了自己的法子,就是比试各种才艺。
景悦才不上当,“明明知道我女红不行就想跟我比试这个,你还要不要脸?怎么不敢说跟我比试音律呢?或者干脆咱们动手打一架,你过来,我保证绝对不打死你。”看她握紧了小拳头张牙舞爪的,那小模样别提多逗了。
梁田田强忍着笑意,这个景悦,就是个活宝,倒把自己说过的话用在这了。
“真当自己是市井间的泼妇了,还要动手,我才懒得搭理你呢。”那小丫头看景悦凶猛,不想落了下乘,就硬气的开口。
景悦是替自己出头,梁田田自然不想让她吃亏,上前一步道:“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这位姑娘,既然你不想跟景家姐姐比试,那干脆划下道来,田田跟你比试也就是了。”不论是文比还是武比,梁田田还真不怕她。
人的名树的影,梁田田最近风头无二,谁敢真跟她比试。
那小丫头冷哼一声,“梁田田,别做出这么一副样子勾搭人。谁不知道你那定亲的夫婿是个泥腿子,你想博一个好名声,将来退婚攀高枝好不让人讲究吗,想得美!”这丫头就把自己当成了卫道士,越说越来劲,“你当辽东府的少爷们都是傻子不成,你这样拜高踩低的人,还妄想靠着你那才艺勾引谁?生来就是一个乡下丫头,也就泥腿子正合适你,就不要妄想再动旁的心思了,我们襄平城的少爷、公子才不会看上你呢……”
梁田田愣住了!
尼玛,哪里冒出来的二货?
这特么哪跟哪啊。
什么时候自己要退婚了,凌旭怎么一下子就成了泥腿子,还有,她要勾搭谁了?整个辽东府,少年才俊除了凌旭也就是欧阳文轩了,这两个一个是她的未婚夫婿,一个是被她拒绝过的,她还要勾搭谁?玄烨吗?那还是个孩子好不好?
梁田田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怜悯的看着对面喋喋不休的小丫头,突然道:“府城东城十字大街往左,有一家韩家医馆,大夫虽然年轻医术却好。哪位是这位姑娘的家人,还是趁早医治吧,也许还有救。”她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倒把众人弄愣了。
“小姐说什么?”人群中一个华服少年忍不住开口。
景悦憋着笑,一脸悲愤的道:“她有病,得治!”还是田田这丫头够坏,骂人都不带脏字的,这帮蠢家伙,居然还没听明白。
那华服少年目光落在梁田田的脸上,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这位辽东府才名远播的梁家小姐,只觉得肌肤如玉、兰心蕙质,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妹妹口中那个不知廉耻勾引人的小姐呢?
少年“啊”的一声,恍惚的看向妹妹,莫不是真得了失心疯?
那少女瞪着大眼,“哥哥,你还听他们胡说,他们欺负我,哥哥你帮我教训他们。”这样不懂事儿的小丫头,大概也是从小被娇惯坏的。
梁田田有些无奈的望着对面的人群,轻哼一声,“热闹可看够了?”就在众人狐疑的当口,人群后面一声轻笑,“我想着你自己能够摆平,何苦来给你搅局。”
人群从后面让开,一群训练有素的壮汉猛的把人群分开一条道路,少年一身劲装提着马鞭走过来,“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成了泥腿子了。”他笑的玩味,缓缓走近,“丫头你也是的,就这么不想承认我啊,还想退婚?可是凌旭做的不够好?”
梁田田眨眨眼,这是闹的哪一出?
众位少爷、小姐被人强硬的挤到一边,心里气的不行。当即有人骂道:“哪里来的混蛋,跑这里放肆,难道不知道在场的都是什么人吗?”他有这样强硬的资本,他们在场的都是襄平城里数一数二人家的子女,权利覆盖了大半个辽东府。
凌旭头都没回,一个属下过去“啪”的一个大嘴巴扇过去,“放肆,指挥使面前有你聒噪的份?”
“景小姐,有礼了。”
景悦呆呆的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少年,牵起梁田田的衣袖,愣头愣脑的回礼,“见过凌指挥使。”刚刚的小豹子立马变成了温顺的小家猫。上次参加梁田田的及笄礼,她已经知道凌旭的身份,一想到内卫的名声,忍不住双腿打颤。
梁田田幽幽的白了凌旭一眼,拍拍景悦的小手,低声道:“怕他做什么,还能吃了你不成?”
凌旭尴尬的笑,“景小姐是田田的好友,可是凌旭有得罪之处,看在凌旭和田田定亲的份上,小姐就不要计较了。”他这样低姿态,让梁田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哪里不知道凌旭这是过来给自己撑场子的,可看他这样低声下气的,梁田田没来由的就生气。
“内卫这么闲吗?指挥使不用去处理公务?”自己都没注意,口气有几分撒娇。
“呵呵,正好路过,听说知府夫人在此踏青,就过来看看。”
两人一问一答,所有人都傻眼了。
到了此时,众人再不知道凌旭的身份可真就是傻子了。
正三品的朝廷大员——内卫指挥使——当之无愧的辽东府第一人,竟然是梁田田的未婚夫婿。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之前还在造谣梁田田的那个小丫头呆呆的看着眼前风神玉郎的男子,怎么都无法跟乡野间那个“泥腿子”联系在一起。
“你差点儿连我都不要,什么时候开始拜高踩低了,我怎么不知道?”凌旭温润的声音在这山野间响起,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所有人噤若寒蝉。凌旭看着面前一脸嗔怪的少女,促狭道:“你说他们要是知道文轩的心思,会不会真疯掉?”(未完待续……)
699书房里的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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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日踏青之后,梁田田定亲内卫指挥使的消息不胫而走,再也没有人提泥腿子的事儿了,也没有人再大胆的上门来叫梁家悔婚从新结亲的,梁田田看似日子消停了,却也有了旁的麻烦。
丫鬟绿蕊抱着一堆请帖过来,“小姐,这都是各家小姐请您参加宴会的帖子,还有请您当师傅的。”绿蕊那柔弱的江南软语带着几分东北的语调,听起来不伦不类的,倒叫梁田田喜欢。
“不去不去,一律给我拒绝喽。”梁田田没好气的摆摆手,“对外称病,就说你家小姐身体不好,一律拒绝。”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凌旭这家伙名头太大,这还没成亲呢就有人上赶着巴结,更可气的是竟然有小姐要拜自己为师的,真是什么招数都被他们想出来了。
绿柳跟了梁田田几年,知道这位小姐的性子,嗔怪道:“小姐怎么什么话都说,也没个忌讳,哪里有人诅咒自己生病的?”自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总不拿自己当回事儿。
“我知道错了,绿柳你就别念叨我了。”梁田田吐吐舌头,也知道绿柳是为她好。“赶紧把那些帖子送走,左右不管你们想什么法子,给我打发了就是了。”本就不愿意参加那些小姐们所谓的聚会。现在更是避之不及。
回绝了这些要命的邀请,梁田田干脆在家闭门不出,也有个养病的样子。
凌旭回来着实忙了一段日子。这刚闲下来就跑到梁田田这里来。
“听说你病了?”凌旭带了一堆补药过来,进门就紧张兮兮的。梁田田生病的事儿还是听属下回报的。
彼时梁田田正在练字,闻言手腕一抖,好大一块墨汁染了纸张。
“可惜了我练了一早的字了。”梁田田叫来绿蕊收拾了笔墨,笑着道:“你看我像生病的样子吗?不过是搪塞外人的话。”
“那也不能用这样的借口诅咒自己啊。”凌旭松了口气,却又不无埋怨的道:“下次可不许这么说了,害得我从灵山县跑回来。”一听说她病了。吓得他什么都做不下去,一定要亲自看到才安心。
梁田田亲自给他倒茶,“你见我什么时候生病过。这样的谎话你也信。”待茶杯不那么烫了才递给他。“怎么你一回来爹又走了,你们内卫的活计,就得这样东奔西跑的?”自从她及笄礼后爹就出门了,这可都有大半个月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听小雷子说。这越是总也不生病的人,生病了才会来势汹汹。丫头你可得照顾好自己,千万别弄病了。”
瞧着凌旭一脸的紧张,梁田田笑了,“我答应你。”
凌旭笑着捉住她的小手,宠溺道:“这才乖。”又道:“梁叔的事儿可不怪我,他这次出去是跟我告了假的,说是私事儿。怎么。你也不知道?”
私事儿?
梁田田摇摇头,“爹没说。”
“许是累了想出去走走呢。”凌旭也没挂心。这么多年岳父大人行事向来稳重,从未让人操心过。“对了,咱们大乾朝的会试定在五月份,球球和虎子是不是准备动身去京城了。那边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宅院和下人,他们直接住过去就好。”
“虎子似乎不大想参加。”提到这事儿梁田田也挺犯愁的,“虎子说自己还小,想出去游学,这几日心不在焉的。倒是球球,一心想要考个状元回来,倒是愈发认真了。”对于虎子的这个提议她也挺犯愁的,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虎子不是读书挺好的吗,怎么又不想考了?”凌旭也摸不准这个突厥小王子的想法,其实对于怎么安置虎子,他也为难。一旦虎子入朝为官,将来万一身份泄露,他们这些知情不报者都是罪过。如果虎子真愿意出去游学,他倒觉得或许是好事儿。
“虎子是聪明,可他从小就不爱读书,这么多年要不是有球球一直陪着,估计也学不安生。大哥去做官了,二哥去当兵了,虎子早就心思活泛了,这次考中举人,我看他是愈发没心思读书了。我们家不拘束孩子,只怕爹回来也不会为难他。”其实梁田田也很矛盾,按理说虎子如果不想走科举,现在读书已经够用了,可想想他的年纪,梁田田又不放心把他放出去。
“虎子还小,就算是错过了这次会试也还有很多机会。我倒是觉得,不如趁此机会休息一段时日,既然他不愿意继续读书,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既然不放心,那就让他先和球球去京都,有我照应着,总不会有事儿。”
“古人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虎子出去走走我也是高兴的。如果可以,我也想出去看看这大好河山。”梁田田有些感慨,“我只怕虎子的性子,放出去想要他再收心就难了,我们都不在身边,他要是去了京城,顺便跑了,那才是找不到呢。”虎子的性子,看着直性子,其实也执拗,认准的事儿很难改变。
“那就跟他好好谈谈,虎子虽然小,却是个言出必行的性子,他若是不答应,不让他出去也就是了。”凌旭到底年长,很容易抓住人的弱点。
梁田田点头,“那等爹回来再说。”
人总是不禁念叨的,当晚梁守山就回来了。
看爹一脸疲惫,梁田田也没急着谈虎子的事儿,让爹休息了一晚。
结果爹回来这几天整日里待在书房,也不让人随意接近书房,就连吃饭、休息都是在书房里,梁田田一直没来得及谈虎子的事儿,球球也快要出发了,她有点儿着急。
梁田田又去了前院,结果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远处有人在低语。
“又是给书房送的饭菜?”
梁田田熟悉这个声音,是崔安。
“是啊,小安哥。”
梁田田蹙眉,这也不是吃饭的时间,怎么让人送饭。
“老爷带回来那位还在闹腾?”是崔安的声音。
爹带回来人了?
梁田田眉头蹙的老高,直觉爹有什么事儿瞒着她。
“是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那位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动不动就砸了饭菜,我送了几次,都看到老爷强忍着火气。”那下人似乎颇有怨言,“不就是一个兔子吗,脾气倒比府上的少爷都大,也不是多俊,也不知道老爷看上他什么了……”
声音越来越低,梁田田一个踉跄,好悬没栽倒了。
“闭嘴,主子的事儿也是你能随便编排的?回头去领二十藤条,也好叫你长长记性。”崔安的声音不怒自威,随即就是那下人唯唯诺诺的声音。
梁田田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
她最怕的事儿到底还是发生了。
就说嘛,景伯父跟爹年纪差不多,家里妻妾不少还出去寻花问柳,爹一个大好青年,年纪轻轻身体又没毛病的,就算是真娶回一个也是正常。
问题是,爹说了不想给他们找后娘,怕他们兄妹吃亏,可这后爹……梁田田欲哭无泪。许多富贵人家养小童的事儿她隐约听人提过,风气如此,她也不好说什么。可这事儿一旦轮到自家爹身上,她就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一样,不上不下的难受着。
梁田田大步往书房去,她想去问问爹,到底怎么想的。可走到一半,她又停下了。这种事儿有什么好问的吗?毕竟爹是个正常人。
罢了,罢了,爹也是人,是人就有犯错的时候,她做女儿的,能说什么?
不就是玩了个兔子吗,又不是杀人越货的大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抱着这样的鸵鸟形态,梁田田又闷头往回走。可走到一半,她又回来了。
这种事儿决不能姑息。
爹是长辈,更要有个表率作用,不然以后孩子们有样学样……梁田田只要一想,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了书房,梁田田赶走刚刚要行礼的崔安,看他拿着托盘,显然是接了那下人的活计送饭来的。
崔安一脸尴尬,匆忙行礼,一脸担忧的离开了。
梁田田也没带什么人,就站在书房门口,刚要敲门,结果就听到书房里“啪啪”两声,是碗盘碎裂的动静。
梁田田一愣,停住了。
“你滚,我不要你管,我也不吃你的东西,你饿死我算了,何必巴巴的把我带回来。”里面一个少年的声音透着哽咽,沙哑的道:“你害死我父亲,又何必把我带来,你不是恨我吗,那干脆饿死我算了……。”
梁田田扶着门框才能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怎么回事儿?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
梁田田自动脑补了一个欺男霸女的恶霸形象,害了人家父亲就是为了夺走人家如花似玉的儿子……可这个形象一旦跟自家那暖爹重合,她就说不出的胆寒。
爹真的做了那禽兽不如的事儿?
“辰官儿,我是不是太纵着你呢?”压抑的怒吼,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梁田田太熟悉这个声音了,这是爹要发怒的征兆。(未完待续……)
700辰官儿
“你也别吓唬我,左右父亲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就这么一个身体,你要拿就拿走好了。”少年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决绝,说出的话更满是嘲讽。
梁田田不由得有些佩服里面那个人,面对爹绝对的怒火还能心不跳气不喘的说出这样平静的一番话,里面那个少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能让爹失了方寸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儿,梁田田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后悔!”梁守山气急,说出的话都颤抖不稳。
梁田田的心一下子提起来,现在这情况,她根本进不得。
“是我说的!”里面一声大吼。
“哼!你有种!”
随着一声冷哼,就是布匹被撕开的声音,再之后就是那辰官儿的怒吼,“你要杀要剐都随了你,干嘛扒我裤子!”
梁田田彻底不好了,手抖啊抖的,怎么都推不开那扇门。
爹他……大白天的,至于这么急吗?
这样禽兽不如的事儿,还是自己那个善良正义的爹吗?
屋里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动,随即就是“啪啪”的响动,那是巴掌拍在身上的动静。不知道怎么的,梁田田莫名的松了口气,可随即又被书房里的动静刺激的头皮发麻。
“你这臭小子就是欠揍,这顿巴掌炒肉能让你老实点儿,等我把你狠揍一顿。你就知道我之前有多疼你了。”爹咬牙切齿的声音,伴着那辰官儿呜咽的哭声,梁田田汗都下来了。
梁田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听什么。难道真想听爹的墙角吗?
这一刻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爹到底做了这种事儿,里面那个少年何其无辜,爹怎么下的去手?
房间里的动静渐渐小了,随即就是那少年的抽泣声。
梁守山冰冷的声音响起,“现在还闹不闹了?”
屋子里少年低声说了什么,梁田田没听清,就听到爹冷笑一声。“早这么乖不就好了,你老实趴着,我让下人给你做些清粥来。晚上还有事儿要做。”
晚上还有事儿要做?
梁田田不自觉的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羞恼的恨不得不要认了这个爹才好。
书房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梁守山看到门口的闺女,愣了。
“丫头你怎么来了?”似乎没料到闺女在这。梁守山呆呆的看着她。
“我来看看爹。”梁田田都很诧异。这一刻的她竟然出奇的平静。目光看向书房,正好看到一个少年趴伏在迎枕上,屁股肿的老高,下身的裤子碎裂着搭在膝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那少年察觉到门口的目光,想要找东西遮掩,结果身边没东西,他一着急就从矮踏上掉下来。震天响的哭声吵的人脑袋嗡嗡的响。
“辰官儿。你没事儿吧?”梁守山急吼吼的冲进去,小心翼翼的抱起那少年。又胡乱的扯了破碎的裤子给他遮掩,一脸尴尬的看着梁田田。
看着那少年好像比球球还小的年纪,梁田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平静的面对这一切的。
“伤的不轻,我让金宝过来瞧瞧。”她转身就走,身后却响起了梁守山焦急的声音。
“我这有药,回头给他涂。”梁守山似乎也很尴尬,“那个,丫头,一会儿爹跟你们说他的事儿。”
梁田田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家爹,目光有些陌生。
那少年小鹿一样紧紧抓了梁守山的袖子,瑟缩的望着她。
梁田田突然笑了。“爹不用跟我解释,您这个年纪想做什么,也不是做儿女的能拦得住的。只要爹觉得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爹这样,真的让她很失望。
梁守山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叹了口气。“爹就是不忍心,所以才……”
杀了人家父亲,就为了抢夺这样一个美少年,爹你还真是悲天悯人啊。
梁田田强忍着泪水,“爹自己决定就好。”再也不想待下去,不然她怕控制不住眼里的泪,转身大步走了。
那孩子是够漂亮,哪怕是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也无法掩饰那清秀的面容。那少年的容貌隐隐间竟有几分熟悉,此时心慌意乱的梁田田也没有去在意。
刚出了书房的院子梁田田的眼泪扑簌簌而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莫名的委屈。
从儿子那得了信儿,崔婆婆不安的过来,“小姐,您没事儿吧?”多少知道了书房的事儿,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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