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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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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如今拿到了一个不错的价格,也不算亏。”管沅微笑地靠着马车壁,心满意足。手中有银子有人,心里有底气多了。

    “以后姑娘的文章不如放在书斋卖,这样也可以带动书斋的生意?”灵修提议。

    管沅却摇头:“不妥。且不说我当初搭了哥哥的顺风车,现在得了好处就踢开他,摆明了忘恩负义;单单时文作者是谁,就是个大问题。谁都知道那家字画铺子是定远候府大公子的,大表哥这才帮我背了白锅。好在后来西条街内斗,转移了大家的注意,没人再查下去,否则还不知会闹成什么地步。”

    灵修明白了自家姑娘的顾虑:“所以,一为道义,二为掩盖作者是谁,时文都不能放在书斋卖?”

    “正是这个道理,这次有西条街内斗帮我们冲淡事情的影响,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管沅似笑非笑地看着灵修点头,“孺子可教也!”

    “姑娘又取笑婢子,”灵修努着嘴低头,半晌又道,“不过西条街内斗的事,真是传的沸沸扬扬,连婢子也听说了不少!”

    管沅好奇:“哦?你听说了什么?”

    “我听说,他们内斗两败俱伤,虽然最后把老大打败了,可他们自己也损失惨重,只怕没个十几年,是恢复不到原来的横行霸道了,似乎好几家店都易主了呢。庆幸的是,日后不会再祸害百姓!”灵修兴致勃勃地谈论西条街内斗的结果。

    “两败俱伤,很有可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些事我们听听也就罢了,和我们没什么干系。”管沅并不以为意。

    晚间用了膳,上院那边就派人到了含露居。

    “何事劳烦禺伯亲自过来?”管沅客气地询问。

    禺伯是定远候府的老人了,跟着定远侯管路少说也有四十年,在府里很有几分体面。

    “老太爷看了三姑娘的手书,特派老奴来请三姑娘。”禺伯笑容和善。

    管沅反应过来,必是祖父看了她昨日送去的手书,有什么教诲:“有劳禺伯了,我换身衣裳就过去。”

    如今天气渐暖,天也黑得越来越晚,管沅到上院时还未掌灯。

    “今日老太爷请三姑娘过来,不只为了手书的事,大老爷今日来信了,”禺伯便走边对管沅道,“信里提到三姑娘和大公子,只是大公子当值未归,不然一道来看了也是好的。”

    管沅闻言一喜:“爹爹来信了?他在大同可好?母亲可曾看过信了?”

    父亲长年镇守大同,除了三年一度的回京述职,便只有家书寄情。

    禺伯笑容和蔼:“世子夫人白日就看过书信了,至于大老爷如何,三姑娘到时候读了信便知。”说着将管沅迎进抄手游廊。

    走入上院西侧的书房,她按规矩行礼请安后,便看见祖父管路站在花梨木大书案后面,书案上铺着的,正是她那张如梦令手书。

    “你的字写这首词正合适,风骨清丽,”管路指着手书评价,“但还欠缺了点东西。”

    “孙女技拙,还请祖父指教。”管沅诚恳求教。

    管路无奈而笑:“有些东西只能意会,不是我言传身教可以教明白的,譬如心境,譬如意趣。”

    管沅有些不解地抬头,听着管路侃侃而谈。

    “一幅好字,不单要求书者技艺高超,也看书者当时的心境。王羲之《兰亭集序》于失意醉酒时所书,清醒后无论怎样也再写不出那般意境。”

    “孙女明白了,所以一幅好的手书,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管沅若有所悟。

    管路赞许地颔首,沅丫头能总结出天时地利人和,已经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你最近忙着跑进跑出,怎么,开始担心嫁妆不够了吗?”

    管沅怔在当场,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祖父:嫁妆?这么说,祖父已经知道自己置办产业的事情了?

    这些日子她频繁出门,打的不是去大舅舅家的旗号,就是去两位姑姑那里。可是祖父居然留意到她是去做什么的……

    那自己应该怎么回应呢?

    “祖父,怎么又扯到嫁妆的事情上了,”管沅小心翼翼观察管路的神色,只见他并没有愠怒,这才稍稍放心说下去,“孙女并没想这么深远,只是偶起的念头赚点零花。但如今祖父这么一提醒,孙女倒觉得,这是个攒嫁妆的好主意!”

    管路闻言哈哈大笑:“你这机灵鬼,就着我的话胡扯一通,倒叫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但随即笑容凝滞,语重心长,“方才你自己也明白了天时何等重要,写字和做人是一个道理,都要在恰当的时机。”

    “祖父是不赞成孙女插手庶务吗?”事到如今,管沅只得摆出一副坦诚相告、虚心请教的姿态。否则再试图欺瞒祖父,螳臂当车不说,更会招致祖父的反感。

    不过,祖父和颜悦色,似乎并没有生气?

    管路绕着书案走了一圈,才缓缓言道:“你聪明伶俐,书也读得多,再多学点东西本无可厚非,但时机不对。女子以柔婉为上,你尚未出阁就落的一个强干有闻的名声,哪家敢娶?”

    管沅微微低头,不曾想祖父就这样直白地谈到了嫁娶之事,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应。

    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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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无闻

    强干有闻,本是官吏考功的标准。如今被管路用在形容亲事上,管沅倒觉得很是贴切,唇角也不由露出几丝苦笑:

    的确,在她的记忆里,也只有庐陵杨家田庄上的庄户挑媳妇,要选“强干”能挑家务活帮农忙的。京城里的官贵之家,大抵都偏好温文有礼、恪守本分。

    “祖父,您的话孙女明白了,但所谓强干有闻,要先‘有闻’别人才知道强干与否,孙女会小心行事,不该做不该管的不会去碰,尽量默默无闻。”管沅买书斋的本意只为了攒银子方便办事,不想被限制在内宅束手束脚。

    默默无闻自有默默无闻的好处,武康伯府的嫡长孙女杜思自幼闻名,可她却并不喜欢杜思所走的路。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她欣赏不来,她惟愿自己和身边的人好好生活下去。

    如今哥哥的婚事将近尘埃落定,只等着过几日换庚帖了;至于父亲……

    “强干无闻,”管路细细咀嚼这四个字,“懦弱无能到哪里都是受人欺负。我定远侯府的人,怎么能任人宰割。但你要做到无闻,就要心细如发,耐得住性子。这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达到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他看着管沅,宽容的神色给予她的是抉择的权利。

    管沅会心一笑:“孙女明白了,心细如发,耐得住性子,孙女不打算回头。”若是这点都做不到,日后遇到更加复杂艰难的情况,她又该怎样应对?

    管路拿起书案上的茶盏,神色间颇为欣慰期盼:“你和洌哥儿,虽然自幼父亲不在身边,但如今都没叫我失望。洌哥儿自不必说,只要在羽林左卫好好待下去,自有他的前程。你这丫头倒有几分天赐开化、无师自通的意味。”

    “祖父谬赞,”管沅听了这话不但没有半分欣喜自满之意,反倒背心冷汗连连,“孙女愚笨,担不起祖父这般盛赞。”

    天赐开化,无师自通?再往前延伸一步,就是窥得天机重来一回了!她还真不清楚自己的经历万一被人知道,会被当妖怪还是邪魔,要沉塘还是要挫骨扬灰。

    谁知管路却叹息不已:“你二姑姑,没出阁前是再中规中矩不过的小娘子,如今也正是吃了中规中矩的亏。”

    管沅的二姑姑,也就是管路唯一的女儿,如今是兴平伯夫人,却整日周旋于婆婆妯娌、宠妾外室之间,丈夫兴平伯也不争气,只有个象征性的挂名闲职。

    管沅想到此若有所悟:想必祖父是因为二姑姑的事,才有所触动决定让自己放手去做,否则只怕也与世人一样,恪守着朱子教条不敢僭越半分。她重活一世,眼光早跳脱出世俗条框,但也需顾忌世人所言所想,因此才要守着“无闻”二字。

    “听闻父亲来信,不知父亲可安好?”方才看禺伯表情,父亲的来信应该是有喜无忧的,故而管沅连忙转移话题,将祖父从二姑姑的感伤中拉了出来。

    管路从桌案上拿起信笺,微笑着递给管沅。

    管沅展开书信,字字句句映在喜色愈来愈浓的美眸中:“爹爹要升任副总兵?”对带兵为官之人而言,没有比升迁更好的事了

    “还没有定下来,只是有这个可能,”管路补充,“如果真要升任,势必会先回京述职考功。”

    管沅听懂了祖父的言下之意:父亲管进不日将有机会回京。

    她记得前世父亲一直待在大同直到战死,这辈子不知是哪里发生了变化,父亲竟然有机会回京。她虽奢望父亲回来之后就不要再去大同,但也明白这只是奢望。

    “谢谢祖父,”管沅又看了一遍父亲的亲笔信,这才把信笺还给祖父管路,“朝堂之事孙女一窍不通,所以即便担心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咱们定远侯府荣耀百年,一路走来并不容易,要当心成了人家的靶子,也莫做了别人垫背的。”

    管路听了管沅这番话,心神猛地一震:“你是听说了什么?”

    “孙女只是有感而发,孟子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想越是上行,就越不能掉以轻心,高处不胜寒。”管沅巧妙地将话圆了过去。

    前世父亲明明是胜仗还惨烈牺牲,定是有原因的。只可惜她对朝堂之事爱莫能助,便只有这样旁敲侧击提醒祖父多加小心罢了。

    自从那次溺水管洛受惊,就一直神色怏怏,再见到管沅也只是淡淡打招呼,多余的话一概不说。

    包括今日管沅的十三岁生辰。

    “今日怎么还穿这样素淡。”杨氏爱怜地抚着女儿的发,有些担忧地看着管沅的衣着打扮。

    沁蓝的上裳绣着几丛百合,天水色的裙裾下是青花色的绣鞋。管沅笑着摇头:“又不是整年大日子,难不成还要我穿大红大紫的。娘亲,不过就是个小宴,太过正式刻板倒显得小家子气。”

    “也好,”杨氏顺着管沅的话一想也就释然了,“我私自做主请了永国公的次女,是想着她就要和你哥哥定亲了,最好能趁现在多走动熟悉。到时候真的下了文定,反倒不方便。”

    “我自然理解娘亲的做法,真下了文定,柏姐姐哪里还好意思来走动!”管沅赞成地点头。

    母女两正说着,就走到了管洛面前。

    管洛先向杨氏行礼:“大伯母。”

    “洛丫头身子好些了吗?”杨氏温婉的笑容里是真切的关怀。

    管沅瞥了眼母亲,也知道母亲的性格不记隔夜仇。她自然也不喜欢每天咬牙切齿把过往仇怨都细数一遍——记仇记太清楚,那是为难自己,徒增烦恼。

    但这不代表她就会轻易饶过管洛,只要管洛本性未改,就还会对她不利,这不得不防。何况管洛差点把整个定远侯府也拖下水,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幸而今日只是自己的生辰小宴,不过请了几个贵女前来,又没有长辈,管洛再怎样也闹不出什么大事。

    “多谢大伯母关怀,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管洛低着头,纤纤玉指绞在帕子里,也不知已纠结了多少回。

    杨氏温和劝道:“没事就常出来走走,这样气色也好。你和你三妹妹先聊着,我去那边看看点心准备的怎样。”说完便把说话的空间留给这两姐妹。

    “三妹妹,”管洛从丫鬟手里拿过一个盒子打开,“我绣技普通,一方锦帕,三妹妹笑纳。”

    管沅看着那方紫色鸢尾锦帕的生辰礼物,含笑点头:“多谢长姐好意。”接过盒子又递给身边的灵均。

    “听闻今日武康伯府的杜姐姐也会前来,三妹妹真是面子大。”管洛神色依旧淡淡,却掩不住话里的酸气。

    杜思,那是皇后娘娘当亲生女儿相待的。当今皇上和皇后除却早夭的二皇子,只有太子一个孩子。膝下无女的皇后自然很是看重这个出挑的远方侄女,而京城里无人不知,杜思眼界不低,寻常人怎么巴结她都不理会。

    管沅这贱蹄子也不知咱么就搭上了杜思,是该说她运气好,还是福气好?

    “哪里是我面子大,”管沅摇头轻笑,“你大约不知道吧,杜姐姐的父亲,也就是武康伯世子,新任了大同总兵呢。”

    也正是这一职位调整,才给了父亲管进升任大同副总兵的机会。

    因此,杜思前来,是看了她的面子,还是为了两家的关系,管沅也不得而知,且看待会儿是个什么状况。

    一一一一

    推荐《追夫要趁早》:

    在好友的婚礼上,元非对萧恒一见钟情。

    所以在得知萧恒还是单身的时候,元非决定追夫要趁早。

    于是便有了下面的一幕:

    元非用饿狼般的眼神盯着好友手中的新娘捧花,接到捧花后一把将捧花塞到了萧恒怀里,在萧恒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声宣布:

    “萧恒,我嫁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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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李代

    管沅转过头,盯着若有所思的管洛:“长姐,我告诉你这些,可不是等着你又去做什么手脚的。长姐要记得,我们都姓管,假如我父亲出事,整个定远侯府都脱不了干系。长姐如果聪明,就不要在这上面动念头。”

    她选择将此事主动向管洛托出,就是怕管洛拎不清,道听途说了什么便又开始筹谋登不得台面的手段,以至于大水冲了龙王庙。

    管洛抬头,看了看管沅柔和的美眸中一闪而过的严厉警告,唇角浮起讥讽的笑:“看来我昔日是小瞧了三妹妹。就算我做了什么,三妹妹不是照样好本事起死回生吗?”

    “长姐是高看我了,”管沅语气淡淡,“长姐只要掂量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明确自己能承受得住后果,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客人陆续登门。杜思还是那一线紫藤萝压脚的素白罗裙,步履如莲,裙角的紫藤萝仿佛盛开一般随风而动。

    管沅心中浮现的是这样一句话:花想衣裳水想容。

    “沅妹妹,一点薄礼,岁岁安康。”杜思将一方古砚从丫鬟手中接过,递给管沅。

    “人到便是心意,杜姐姐还准备这么厚的礼,叫我如何受得起。”管沅一眼便瞧出这方古砚有些来头,不是街边货色。

    不过她心里也明白,杜思事事要强,不做则已,倘若做了,就一定要比旁人好。

    所以这份生辰礼物压在所有人上头,也属意料之中。

    杜思略打量一眼到场诸人,就和管沅攀谈起来:“这次我父亲调任大同,我还真有些不放心。”

    “听家父说,大同虽是边境,却也繁华,并不是什么极其艰苦之地。还有随从侍卫照顾,令尊不会有事的。”管沅劝解道。

    “怕就是怕这些跟去照顾的人不牢靠。”杜思微微叹息。

    管沅奇道:“跟去照顾的人,应该都要精心挑选吧?”

    “挑选是挑选,可带哪个姨娘去,我们就挑不得了。”杜思语气清冷。

    一听涉及内宅争斗,管沅也不再多言。武康伯府的水有多深她不知道,也不好打听。遂把话题岔开,聊起她所知的大同风物,倒是和杜思有了话题。

    不多时,柏柔嘉到场,送过贺礼和管沅寒暄了几句,就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并不曾多言。约莫也是知道自己亲事将定,怕说多了尴尬。

    杜思则悄悄和管沅打趣起来:“听说,柏姐姐就快成你嫂子了?”

    柏柔嘉比管沅年长一岁半,杜思和管洛是同年所生,比管沅年长一岁。

    管沅睁大双眸,颇有几分护短的意味:“可别胡乱打趣,我的生辰大家一整天都尴尬,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还没过门就开始护短了,可见你这个小姑和戏文里说的不一样,一点也不刁钻难缠。”杜思轻轻摇头,似是无奈又似是好笑。

    席面一开,茶还没换两盏,杨氏就遣了人把管沅叫过去。

    “娘亲,什么事?”管沅笑容满面地来到杨氏身边。

    杨氏神色平静,面上丝毫看不出情绪,但暗暗拉住管沅的手有些颤抖,出卖了她的心绪。她看着管沅缓缓问:“你花朝节去仁和长公主府,可曾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或是,见过什么人?”

    管沅察觉了母亲杨氏的不对劲,却不知事情从何而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怎么了?”

    “你一定要和娘亲细细说,”杨氏温和的双眸透出紧张的神色,“真的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管沅摇摇头,把当日情形都细说了一遍,只没有透露花神灯的事,也并未言明杜思与她说了什么。花神灯有问题是她前世发现的,这辈子并没有任何异样,她不好开口;至于杜思的话,牵扯就更广了。

    杨氏听完想了想,又长舒一口气:“也是,是我紧张太过,如果是花朝节,哪里会拖到现在。”

    “娘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管沅被母亲越弄越糊涂。

    杨氏却露出隐隐含着几分欣慰的笑容:“没事没事,你先去吧,我要走开一会儿。”

    管沅把怀疑压在心底,微微点头:“这里不会有什么事的,娘亲去忙就是。”

    然而回到席间,管沅却不动声色地吩咐丫鬟灵均:“你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不多时,灵均满脸惊愕地回来,在管沅耳边低声道:“李阁老的太太来了,在前厅和二太夫人说,说……”

    “说什么?”管沅只觉得灵均的反应不对劲。

    “李太太是来保媒的。”灵均咬着舌头才吐出这几个字。

    “那有什么好惊讶,管洛的亲事还没定,有人来保媒也正常。”管沅不以为意。

    灵均却摇头:“事情可复杂了去了,李太太要说的,是姑娘的亲事!”

    “我的亲事?”这回轮到管沅大骇。她想着,无论怎么说,管洛该在她前面才对。亲事的问题,她至少可以拖到明年再考虑,怎么如今……

    “男方是谁?”管沅立刻冷静下来,询问事情的关键。千万不要是靖安侯世子,只要不是他,一切都好办,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说到这个,灵均倒是满脸喜色:“是齐大公子。”

    管沅听了这个答案,一阵静默。

    怪不得方才母亲要来问她,花朝节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母亲大约是觉得仁和长公主府门第太过显赫,不会无缘无故看上她,因此怀疑齐允钧和她发生了什么,才有今日的提亲保媒,又担心她稀里糊涂和人私相授受闹出坏名声来。

    保媒的媒人,特别是大户人家的保媒,通常都是得了男方家中的委托,才会登门女方说和。李太太今日造访,就等于替仁和长公主府表明了态度。

    可是,齐允钧……

    管沅微微苦笑:恐怕是那天书斋的事,而不是花朝节发生了什么。

    那天书斋,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见齐允钧,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出其他理由。可仅仅因为书斋那一面之缘?管沅有些不敢相信。

    何况,齐允钧和她,真的合适吗?

    心事一直缠绕,管沅也无心玩乐,午后便散了宴。送走众人后,管沅直奔正在议事的前厅。还未到门口,管沅就看见令她意想不到的场面。

    管洛一身葱绿的罗裙,脚步从容地走进前厅,向李太太问好,又同二太夫人行礼。

    “这是定远侯的嫡长孙女。”二太夫人笑容满面地向李太太介绍。

    管沅站在前厅侧面,透过雕花镂空的隔扇,看着二太夫人有些谄媚的笑容,指甲嵌入手心。她已经猜到几分二太夫人的态度。

    李太太打量一番管洛,轻轻点头:“好人材,不知可读了什么书?”

    二太夫人谦逊地笑:“读什么书,不过是认得几个字罢了。”

    看到李太太笑容淡下去,管洛连忙补充:“四书都读过,却不敢说精通。”

    管沅站在隔扇外,唇角浮起一丝冷笑:二太夫人迟早要因为见识短浅把自己坑死!李阁老家诗书传世,李太太也是诗书之家出身。读书人的做派在于,任你是什么身份何种地位,只要没读过书,他们就瞧不起。二太夫人居然这样说话,真是丢定远侯府的脸。管洛倒不算太蠢,还知道补充一句。

    李太太神色这才缓和一些,二太夫人又夸赞了管洛的女红和孝心,方让管洛下去。

    趁这机会抿了口茶,李太太语气严肃:“你们家大姑娘,的确是好孩子,但仁和长公主点的是三姑娘。”

    隔扇外的管沅轻轻咬牙:果然如她所料,二太夫人想要李代桃僵!

    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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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逃将

    二太夫人似是为难:“我明白长公主的意思,但洛丫头是长女,她的亲事还没定,就先把三丫头许了人——长幼有序。何况婚姻结两姓之好,又何必在乎是哪一个。”

    李太太听了这话,脸色并不好看:就你这般不识时务,你以为长公主是为了和你结什么好?长公主看中的就是沅丫头!遑论她是知道内情的,齐大公子一门心思只认定了沅丫头,长公主没办法才来找她诉苦。

    要不是她告诉仁和长公主,花朝节那句“清绝莫论千古评,兀自芬芳笑与归”就出自沅丫头之手,长公主只怕还不会点头呢!

    花朝节时她还在想,自己当初就觉得管沅这孩子很好,不知会花落谁家。如今能嫁给一表人材、大有前途的齐允钧,也不算辱没了。但现下她才知道,有这么个可笑的叔祖母,这孩子还不知要被拖累成什么样!幸而是她,若是旁人,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不是我说话不留情面,”李太太的话已带了几分情绪,“长公主看上的就是三姑娘,至于姓管还是姓别的什么,长公主可不在乎。长公主那是国姓,谁敢说要和国姓结好!你要遵循长幼有序也不是不可以,赶紧把你们大姑娘的亲事定下来便罢,推给长公主又是什么意思。你要铁定了还是方才的想法,我可以回给长公主,可到时候,只怕结的不是好,而是梁子了!”

    “并非我们刻意要违逆长公主的意思,”二太夫人急忙解释,“就是劳烦李太太多说几句好话,如果能换成洛丫头当然最好。”

    她有自己的私心。洛丫头的亲事一直苦无进展,现下先借沅丫头的名把洛丫头嫁出去。至于沅丫头,一则不急,二则连仁和长公主都来提亲了,想必错过了这次还有别家,不愁嫁。

    李太太瞥了二太夫人一眼,慢悠悠道:“最后怎样也不是我说的算,还要看长公主的意思。”但她心里却另有一番想法:就二太夫人这蠢主意,她才不会说给长公主丢人现眼。到时候直接回说,长公主看中的就是三姑娘,也罢了。

    然而此时,镂花隔扇外的管沅,却紧紧抓着隔扇的边框,咬牙无声冷笑。

    好,真的是太好了!

    撇开齐允钧合不合适不谈,至少在世人眼里,他是不可多得的如意郎君。结果二太夫人千方百计要把管洛换上来,把她挤下去!

    只怕如今不管谁来提亲求娶她管沅,只要是还登得台面的,二太夫人都会逼她让位给管洛!

    那她算什么,凭什么她要给管洛让路!

    都是定远候府的嫡女,二太夫人凭什么厚此薄彼,为什么要她为管洛做嫁衣!

    管沅再难抑制自己愤慨的情绪,抬步跑开。

    定远侯府,这样可笑可恶的定远侯府,她真是彻底厌倦了。

    二太夫人不把她放在眼里;管洛成日想一些愚蠢的法子压制她;二叔的几个宠妾斗得乌烟瘴气;二房那边平静地享受着定远侯府最好的待遇却什么都不做;……

    她真的是厌倦了,厌倦了这个了无生趣的府第。

    管沅跑了一路,直至回到自己的含露居。

    深吸一口气,看着满院沁雅的狐尾百合,管沅渐渐冷静下来。

    几日后,就是皇上驾崩的日子。国孝三个月,不论婚嫁;齐允钧是皇上的亲外甥,还有家孝小功五月;再加上新皇登基,朝廷局势动荡。这些两家都要考虑,到时亲事不管谈到哪一步,都得停下来。

    所谓夜长梦多,假如管洛熬过这段孝期还能笑,那才是笑到最后。不过这一切,也都和她没什么关系了。她不想管,也不需要管,二太夫人压在上头,就连母亲也不能奈何。

    她只想逃离这个乌七八糟的定远候府,离得远远的。

    “收拾东西,明天去城外大舅舅的庄子消夏。”管沅淡淡吩咐完,转身去书房挑拣她要带去的书籍。

    “姑娘,姑娘!”灵修急匆匆走进书房,就看见管沅已经摊了一桌子的书册。

    “怎么了?”管沅面无表情,似乎对灵修着急什么并不感兴趣。

    “是大爷要见你,说是有很重要的事,已经在院子里了。”灵修一脸愁色地看着管沅,“婢子看大爷愁苦的模样,仿佛是很棘手的事……”

    管沅微一沉吟,就放下手中书册,走到含露居的院子里:“哥哥,你刚下衙就赶过来,连官服都没换,可是有什么事?”

    “本来此事昨日就该告诉你,”管洌长叹一口气,把下人们都赶到屋子里才小声告诉管沅,“但我在当值走不开,又不敢随意告诉下面的人。今天下衙出了宫,才……”

    羽林左卫戍守西苑,常常要值夜班。

    “到底什么事,说重点的。”管沅没好气地看着吞吐为难的哥哥。

    平日里多爽快利落的一个人,怎么今日说起话来这般忸怩!

    许是心情不好,她脾气很不耐烦。

    “你是时文作者,这件事被人发现了。”管洌抹了抹额头的薄汗。

    管沅愣了一下,却没有自家哥哥那份紧张:“谁发现的,怎么发现的?”

    “是齐允钧,”管洌长叹一口气,“他先去找大表兄,问了一通那篇时文的问题。大表兄不愿多说,讽刺他纠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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