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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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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风,要找也不难,”管沅提议,“可以给刘瑜和你二叔设局呀!”
盛阳好奇:“怎么设局?”
“具体的我没想清楚,你只要假装谋划了什么机密事件,诱导你二叔去告密。刘瑜到时候肯定有所动作,然后你再反咬刘瑜污蔑。顺带把这期间刘瑜和你二叔联络的证据找到。当然我这都是内宅手法,你斟酌着用。”管沅出着主意。
“方向是好的,具体的我想一想。”盛阳沉思起来。
夏日炎炎,下衙时分,盛阳带了两个生人回府。
一个老翁有些年岁了,佝偻着背叫人看不清楚形貌。
另一个稍年轻的男子,戴着一顶帷帽,也不辨身份。
盛阳把他们安置在外院,盛嵩看见了自然要问。
“怎么突然带了两个人来,什么来头?”盛嵩打听着。
盛阳摇摇头:“二叔就当不知道。”
盛嵩心里一个咯噔:“你别以身涉险呀!”
“我自然不会以身涉险,这件事也不要告诉我父亲,我自有打算。”盛阳平静地回答。
“那到底是什么来头!”盛嵩惊诧,连盛巍都要瞒着,这是多严重的事?
盛阳只说了一句:“诏狱里换出来的,明天就送走。”
盛嵩这下明白了。
大约是被刘瑜坑进锦衣卫诏狱的,盛阳看不过眼,把人给弄了出来。
可是这么大的把柄,要是捅穿了——
盛嵩马上雀跃起来,强压着心情回了自己的院子,就派了人出去送信。
盛阳安排的人立马跟上。
用了晚膳,天色刚刚暗下来,东厂的人就出现了。
“大胆,堂堂靖安侯府,没有圣旨你们也敢搜查!”盛巍怒冲中来,拦在大门口。
东厂的人神情严肃:“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如果靖安侯府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们自然不会多加为难。可是拦着不让我们搜,那是不是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盛阳冷笑:“怎么,你们就不怕我明天告到皇上跟前,说你们滥用职权,藐视皇威?”
“靖安侯世子若是有能耐等到明天,自然可以想皇上说这句话。”东厂的人笑得志得意满。
“大哥,天昭,我看清者自清,咱们还是让东厂的人查了,他们才没话可说。”盛嵩推波助澜。
盛巍显然是不同意的:“让他们查?靖安侯府的威严何在,王法何在?超品侯爵的府邸,东厂随便来几个人就能抄查,那京城早就乱成一套了!”
东厂的人可不愿意再废话,万一他们是在趁机拖延时间,让那两个犯人逃跑?
“给我冲进去,搜!”东厂的人一窝蜂冲进靖安侯府。
管沅此时待在内院观澜堂,听几个丫鬟轮流汇报消息。
“东厂的人只进了外院,还好没进内院。”灵均禀报着。
“可若是外院查不出什么,他们只怕就要进内院来查了。”灵修十分担忧。
管沅并没有把计划告诉丫鬟们,此时仍旧气定神闲地喝着红枣茶:“不等他们进内院,顺天府的人就要来了。难不成这么大动静,顺天府的人还坐视不理?”
柳臻闻言松了口气:“也是呢,毕竟是靖安侯府出了事。”
果不其然,东厂的人刚刚把白日里那一老一少两个人揪出来,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就来了。
东厂的人十分理直气壮:“窝藏锦衣卫诏狱的逃犯,你们还有理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锦衣卫诏狱的逃犯?”盛阳故作惊讶。
“自然有人看不过眼,大义灭亲地举报了!”东厂的人笑得狡诈。
在盛嵩原来的计划里,窝藏锦衣卫诏狱逃犯,是重罪,肯定会牵连家人。
而只有通过大义灭亲告发罪行,才能把自己摘出来,刘瑜也同意在皇上面前帮他说好话,直接把靖安侯府的爵位给拿过来。
顺天府的人皱了皱眉:“就算有人要举报,也该是来顺天府击鼓,怎么会找到你们东厂去?”
很显然有一种被东厂越俎代庖的不爽感觉。
盛阳火上浇油:“我是不知道东厂什么时候这样喜欢管闲事了,难道在东厂门口敲门伸冤的,东厂都会理睬?还是说,刘公公最近喜欢上通政事务,要管京城的大小琐事?”
东厂的人闻言一噎,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你不要以为这样狡辩就能逃过去,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窝藏逃犯的罪名,靖安侯府是逃不掉了!只是我听说靖安侯世子在锦衣卫任职,不知道这罪犯是不是你亲手放出来的——”
“休得血口喷人!”盛巍大怒,“你们这些走狗,就会颠倒是非黑白,欺善怕恶!靖安侯府百年忠心,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儿子又不是傻子,就算要窝藏逃犯也不会往自家带!你们闹够没有!”
盛嵩劝解:“大哥息怒,或者天昭真的一时糊涂,要是认了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混账!”盛巍指着盛嵩就骂,“没做过的事干嘛要认!他们颠倒黑白,你也要颠倒吗!”
“父亲息怒,”盛阳似乎在想什么,“方才东厂的人还说,是有人大义灭亲告密,那也就是说,是靖安侯府的人,而且和我亲戚关系。谁这么冤枉我?难不成和我有血海深仇?”
盛嵩有些心虚,不过想到靖安侯府马上就能握在他手中,盛阳就是再厉害也没有东山再起之日了,他马上又跟打了鸡血似的。
然而盛阳下一句话浇灭了盛嵩所有的希望和兴致。
“东厂真是太天真,以为随便抓了两个人,就可以污蔑我私藏锦衣卫诏狱的逃犯。正好顺天府、五城兵马司都在,我再把锦衣卫叫过来,我们仔细核对一下,锦衣卫诏狱是不是真少了什么犯人,这两个人又是什么身份!”盛阳冷笑地看着盛嵩,似乎洞穿了他所有的阴谋和心机。
盛嵩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盛阳这么自信满满,难不成,他,他中了盛阳的计?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藏得那样隐秘,连盛巍都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盛阳又怎么可能发现呢!
然而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给出的结果,却让盛嵩的脸再也没了血色。
“这两个人是城南的良民,并不是什么犯人,顺天府上有档可查。今天下午他们才从城南搬到靖安侯府,附近的邻居都可以作证。”
“我们五城兵马司跑了一趟锦衣卫,锦衣卫自查,犯人俱在。”(未完待续。。)
179 揭穿
盛阳锐利如刀锋的双眸看向愕然的东厂:“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东厂的人被这犀利的目光看得难受,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说,这两个人是锦衣卫诏狱的逃犯吗?
怎么突然就变成良民了?
“你们没话说了,就轮到我说了!”盛阳冷冷地盯着东厂,“别以为你们是东厂,就能为所欲为。锦衣卫还从没有过不奉圣旨就查抄正三品以上官员府邸的事。你们既然敢做,就要敢作敢当。自己想好在皇上面前该怎么说!”
刘瑜此败,就败在没有去和皇上求旨。
然而依着皇上的荒唐性子,既然会由着刘瑜把一批批官员拉下诏狱,也就会由着盛阳随便放两个人出来。
在皇上看来,关谁放谁,都不是大事,只要涉及的不是他在意的人。
故此刘瑜没有向皇上求旨,就命令东厂查抄靖安侯府,打算先找出罪证,再广而告之天下,让御史和舆论把靖安侯府压死。
到时候皇上也不得不做出让步。
可惜,盛嵩得到的消息是假的,这根本就是盛阳下的圈套。
东厂的人愤恨不已,咬着牙恨不得把盛阳一口吞了。
盛巍此时既高兴又愤怒,高兴儿子的冤屈终于被洗清,愤怒这些人胡作非为。
“我明天自会上书皇上,让皇上处理此事,”盛巍语意森冷。“今天还好是靖安侯府,要是明天东厂的胆子大到敢搜乾清宫慈宁宫,只需要一句子虚乌有的缉拿逃犯为借口,那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句话可轻可重,可大可小。往重了大了说,那就是赤果果的谋反!
东厂的人忍不住一个激灵。
盛阳盯着东厂的人:“这下你们总该说出来,到底是谁举报到东厂门口了,给你们提供了假信息,害你们被皇上误会了吧?”
东厂的人蹙眉,也不回答问题。转身就走。
刚刚赶到的锦衣卫就拦了他们下来。
东厂的人刚要发作。盛阳就开了口:“东厂的人胆子大,我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各位既然这么喜欢帮诏狱追拿逃犯,不如让锦衣卫的兄弟先带你们去诏狱参观参观。”
盛阳一挥手,锦衣卫的人就抓着东厂的人下去了。
盛巍和盛阳又向顺天府尹和五城兵马司道了谢。把人送走。这才关了靖安侯府的院门。
盛阳盯着一脸惨白的盛嵩。神情阴森:“二叔,咱们去前厅走一趟吧。”
盛嵩预感不祥。
靖安侯府前厅,盛阳拍了几下手掌。一排排的人证物证都被带了上来。
“这封信如果不是写给刘瑜的,请二叔解释一下又是写给谁的。”盛阳把信递给了父亲盛巍。
盛巍有些难以置信地接过信,看完以后一拍桌子:“二弟!你!”
后面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字迹确实是二弟的,而内容也与所谓告密属实。
可是,这是他亲弟弟呀,这么多年的亲弟弟……
“不,不是这样,我没有送给刘瑜,没有!”盛嵩急忙辩驳。
字迹、内容,他都没法再做辩驳,只有说清楚这封信的去向,才能够自救。
然而盛阳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给他:“你听听这个人怎么说的,再想想你要和我们说什么。”
那是帮盛嵩送信给刘瑜的护卫。
那护卫受不了酷刑折磨,一股脑全招了。
盛嵩大叫着否认:“不可能,这是刘瑜的反间计,他想挑拨靖安侯府内部的关系,都是他的反间计!”
盛阳冷笑:“二叔还不死心,那就解释一下,这封信不是送给刘瑜的,那是送给谁的?即便你没有要告诉刘瑜,你把这些事向外传递,是要让靖安侯府引火上身?害了靖安侯府害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盛嵩有些口不择言,“我只是觉得这事违反王法道义,希望,希望天昭你迷途知返!”
“迷途知返?你若真希望我迷途知返,你就该劝我打消这个念头,把人送回去。而不是一转身,就写了封信告发到刘瑜面前去!”盛阳显然怒了。
他已经对盛嵩没有抱任何希望了。
前世今生,那么多事情加在一起,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盛巍有些怔愣,他从来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
“你若只是内斗,那也罢了,你勾结外敌勾结阉党对付自家人,你是有多糊涂还是有多愚蠢!你真的觉得,刘瑜会为你好?他只是在利用你,等他利用你把靖安侯府除掉了,狡兔死走狗烹,他会管你死活!武康伯府就是最好的例子!”盛阳恨声痛骂。
盛嵩摇头:“没有,不是这样,只是误会,全都是误会!”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我就让你死心!”盛阳把证据一件件罗列出来,“我去祭拜母亲,你派人在路上扮作流寇,你是什么居心?永国公去大同以前,你和永国公那段对话,巴不得我死在大同,又是什么居心?更不要说花朝节动了手脚的花神灯,不要说我之前坠马!兴许还有我不曾发觉的事!”
盛阳把人证物证都带上来仔细地说了一遍,盛巍的脸色是越来越差。
起先他真的想过是刘瑜的反间计,然而听到现在——
“二弟,我向来待你不薄……”盛巍的语气有些凉薄,更多的是失望。
失望自己唯一的嫡亲弟弟,会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盛嵩无力辩驳,只是笑得有些诡异:“待我不薄,是呀,待我不薄……可是所有人都没重视过我!你把我留在靖安侯府,也只不过想让我帮你管家!你自小任性,不听劝告刚愎自用,有多少烂摊子是我帮你收拾的!你凭什么坐在这个位子上,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盛巍和盛阳脸色一变。
对于已经走火入魔的人来说,想让他们接受更客观的想法,是很难的,至少短时间不可能。
盛阳正要说什么,外面突然来报世子夫人来了。
管沅走进前厅,绕过那一排人,给公公盛巍行了礼,然后看了眼几乎趴在地上的盛嵩,轻叹一声,就来到盛阳身边。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彻查清楚。”管沅轻声对盛阳说。
盛阳握了她的手:“这么晚了你还走这么远的路,有什么事叫下人通报一声就行了。”
谁知那边盛嵩充满嘲讽:“天昭呀天昭,你就和你老爹一个样,什么时候管氏死了,我等着你发疯!”
盛阳怎么能允许他诅咒阿沅,刚想出声,管沅比他更快:“是呀,所以我不敢死呢,我怕死了亲者痛仇者快。还好如今你做的丑事都被揭穿,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会不会遭了你的毒手!”
盛嵩狰狞一笑:“这回不用我出手,盯着你的命的人,多了去了!你觉得太医院的人你敢用谁?哈哈,他们全都有自己的靠山,每一个靠山,都希望你死!”
“哦?那当初靖安侯府用的太医,靠山又是哪一位?”管沅讥笑。
盛嵩突然不说话了,他盯着管沅,似乎想要看出点端倪来。
可是管沅只是任他打量,一片坦然。
盛巍和盛阳都感受到了气氛的诡异。
盛阳知道管沅从不说多余的话,如今来这一趟和盛嵩费这么久口舌,肯定有她的深意。
“阿沅,你说的当初,是哪一个当初?”盛阳心中有了几分揣测。
“我不过是一个猜测,你只要抓了他身边的人下去拷问,自会有结果的。还有高氏,说不定她也知道一些东西。”管沅轻声道。
盛阳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好,我会弄清楚这件事。”
管沅的提醒不是无根无据的,她想,既然上辈子盛嵩能联合刘瑜无声无息就把盛阳的右手废了,那么让他母亲难产而死,是不是也有可能是盛嵩做的?
盛巍还没有明白这小两口打的哑谜,但是既然要审问,终究会弄清楚所以然的。
盛嵩自然被宁护卫带人看了起来。
盛巍回去写折子弹劾东厂,盛阳则陪同管沅回了观澜堂。
“阿沅,你是怎么把那件事和他联系起来的?”盛阳问出了方才一直按下不提的疑问。
管沅叹息一声:“我也是由己及人,想到假如他这次再不伏法,就凭他要除掉你的这份决心,会不会对我和孩子下手……”
盛阳轻轻拥着她:“你不要胡思乱想,有我保护你,不会有事的。”
“后来我就想到,他既然那么想除掉你,会不会从一开始就——”管沅没有再说下去,她感觉到了盛阳浓浓的悲意。
“很多事,我当时太小,还不知道,”盛阳顿了顿,“奶娘说,那时候母亲生我艰难,最后——父亲脾气暴躁,几乎要把太医杀了,可母亲还是血崩而死。”
管沅心疼地抱着他。
“其实你一提醒,我就觉得不是没有可能。之前太医一直说母子康健,为何到了那日,开始还好好的,后来突然就——”盛阳没有再说下去,他只是越发想要抓紧眼前的她,生怕连她也失去。(未完待续。。)
180 削权
翌日清晨,盛巍同时呈上了状告东厂的折子,和关于盛嵩的请罪折。
东厂那边反而十分容易,锦衣卫已经连夜审出了结果。
东厂的人招供,是他们听了司礼监的指令,去搜查靖安侯府的。
当时司礼监只告诉他们是有靖安侯府内部的人泄密,却没有明说是谁。
因此盛嵩那边反而不太好办。
盛阳却不紧不慢,把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流寇事件直接扣给盛嵩,并且又向皇上请罪一番。
皇上第一次看这么“精彩”的骨肉相争。
“这个盛嵩,怎么做到如此狠心?”皇上也是十分惊讶。
盛阳摇头:“在此之前,臣一无所知。如今骤然知道了此事,也是十分伤心……”
皇上叹息一声:“哎,把事情查清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总归这样的人损了私德,朝廷也不能再用的。至于东厂,朕会削权处置。”
而此时靖安侯府,二房的盛陵、盛阡、盛陇全都到了观澜堂。
盛巍和盛阳都去了衙门,盛嵩和妻子高氏都被看管起来,唯有这三人不明所以,还想为父母伸冤。
管沅带着柳臻,去了观澜堂的一进院子,和他们说话。
“大嫂,我知道我母亲做的那件事膈应了你,也丢了靖安侯府的脸面,”盛阡先开口,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禁足我母亲。我也无话可说。可是父亲他到底犯了什么大错?”
盛陵平日里最是傲气,此时自尊心受挫,早哭得泪人一般:“大嫂,如今这样,叫我们姐弟日后怎么做人!我和妹妹都是定了亲的,如今这般婆家要是来退亲怎么办?”
盛陵已经定了婚期,过两个月就要嫁到永国公府去的。
盛阡年纪还差些,但与颍国公次子定亲的事京城无人不知。
此时如果被盛嵩名声牵累,只怕他们两个的日子都不好过。
盛陇年纪更小,倒是影响没那么大。可是日后少了父母管教。并不是什么好事。
自然。管沅也不认为盛嵩和高氏能把盛陇培养成多了不起的人才。
管沅想了想:“如今事情还没完全下定论,你们也不要着急。我只有一句话,你们父母做错什么,是你们父母的事。我不是那种喜欢牵连上下三代的人。俗话说子不言父过。父母做错什么。都还是你们的父母。但是做人的原则不能丢掉,你们也要分清楚是非黑白。陵丫头,你的婚期我会去和永国公府再确认。我也不会放着永国公府胡来。”
盛陵点点头,她是相信管沅能做到的,因为定远侯府如今还捏着柏柔嘉的亲事。
“至于阡丫头,你是个懂事稳重的,不要胡思乱想。你和颍国公府的亲事,我也会再去交涉。其实二叔出事,再怎样他都姓盛,都是靖安侯府的人,处理不当了,我们大家谁都没脸面。因此你也不必担心你们日后的名声问题,对外,我们不可能自己挖苦自己,肯定不会多言的。”管沅保证着。
对外的说法,无论如何必须慎之又慎。否则就算过错全在盛嵩,那盛嵩毕竟是靖安侯府教养出来的人呀!
因此管沅早就提醒过盛阳,盛阳也深以为然——
绝对不能把盛嵩做过的事对外宣布,对外只能说他办坏了差事之类的,所以才被免职。
盛阡点了点头,但是仍旧有些不放心。
管沅也不说什么,这两个丫头都是要嫁出去的人,她犯不着为难他们。能帮他们争取的,她自然会帮。可是要他们相信自己,只能用事实说话。
这里头最麻烦的,是盛陇。
盛陇年纪还小,出去自立门户实在不妥,可是留在府里头也不妥当。
不是她心胸狭隘,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盛陇已经记事,却还不到明白是非的年纪,假如他因父母记恨了大房,往后蓄意报复又该怎么办?
管沅为难了。
“你呢,年纪还小,好生读书习武做功课就是了,没你的姐姐们那么多担心的。也不要多想什么,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嫂嫂或者哥哥,嗯?”管沅温和地对盛陇说。
盛陇点点头,他知道大嫂的意思就是不会为难他。
“另外还有一件事,”管沅郑重其事,“府里原来一些失职的下人,我都撤换掉了,新来这些人,不一定就是个好的。假如有谁敢怠慢主子,你们别替他们瞒着,都报到我这里。我最看不惯见风使舵的人,风向都还没定,他们着什么急!”
换掉的那些自然都是盛嵩从前的心腹,有不少还趁机抓去审问了。
管沅庆幸当初没有在整理出盛嵩心腹名单的时候,就把他们打发出去,否则现在要查清楚这么多事,上哪去找他们?
特别是婆婆难产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些证据一不小心就会没了。
三人得了管沅的保证,比方才稍稍安心一些,都离开了观澜堂。
灵修撇了撇嘴:“世子夫人,我担心他们都想着报复您呢!”
管沅一笑:“盛陵怕是没那个机会,她马上要出嫁了,而且也没那个本事。盛阡更是个聪明的,她也定了亲,如今再节外生枝,倒不如赶紧讨好了我。横竖她父亲再没了官位,弟弟年纪太小,不靠着世子爷,日后在颍国公府那等地方,她更抬不起头。等结果出来了,她自会想清楚的。”
“那二爷呢?”灵均担心地问。
“二爷还真是个问题,我要和世子爷商量一下。”管沅轻声叹息。
翌日,管沅就去了趟永国公府。
永国公夫人自然是想巴结管沅的,看管沅来为盛陵出头,马上就知道盛嵩革职的事没有影响几个子女在靖安侯府的地位。
想想也是,靖安侯府子嗣单薄,不是那等枝繁叶茂的人家,缺几个人没所谓。
这样一来,与其仰仗外人,干嘛不拉拢自家人?
永国公夫人毫不犹豫地表示婚期如常。
管沅又和她闲聊了几句,就去见柏柔嘉。
柏柔嘉早听说了盛嵩的事:“怎么如此突然,到底发生了什么。”
管沅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不听也罢。横竖我们都没事。”
“没事就好。”柏柔嘉也理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何况管沅还是嫁过去的媳妇,说三道四也不好。
“我现在可是挂心你,”管沅叹息一声,看着柏柔嘉一身缁衣,“我哥那个糊涂人——”
柏柔嘉摆了摆手:“横竖糊涂不糊涂,也自有自己知道。难不成外人不觉着我糊涂,干嘛守着青灯古佛三年?不觉着你糊涂,盛世子孤煞你也敢嫁?”
管沅似有所悟,轻笑摇头:“是呀,糊不糊涂,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颍国公府的态度自然没有永国公府那么好,不过颍国公夫人对管沅还是客气的。
“这门亲事本来也是国公爷和靖安侯定下的,我也不好置喙什么,所以最后的主意,肯定还是要国公爷来拿。”颍国公夫人并没有清楚地表明态度。
“这也在理,”管沅微笑,“那我回去也会和我们家世子爷和侯爷说明白的。”
然而颍国公下了衙回来,听闻此事就把夫人骂了一顿:“你是真不知道靖安侯世子多宠爱靖安侯世子夫人,还是知道了也没在意!”
颍国公夫人一愣:“靖安侯世子夫人温婉漂亮,还怀着孩子呢,靖安侯世子宠着她些也没什么,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我瞧你是真不知道!”颍国公咬牙,“靖安侯世子为了她,连自己外祖母都忤逆了!”
“啊,成国公夫人——”颍国公夫人不说话了。
她是知道成国公夫人脾性的,也是知道靖安侯府和成国公府的关系。
“这,我看这管氏,也不是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怎么就被靖安侯世子这么宝贝着?”颍国公夫人奇道。
“这才是那管氏的厉害,她来和你说这些话,你以为她只代表了自己吗,那就是整个靖安侯府的意思!盛嵩又不是杀人谋逆,免职了而已我们家就给他们摆脸色,旁人会怎么说我们?见风使舵拜高踩低?”颍国公怎么能不生气,他平日里最重德行,轻易不叫人挑出半点错处去的。
颍国公夫人想了想:“明日我就去靖安侯府,直接把咱们老二的婚期定下来。”
颍国公这才满意:“明天赶紧去。如今你那大儿子什么都听靖安侯世子的,也不知着了什么魔!”说着又嘀咕起来。
“老大跟靖安侯世子走这么近,会不会被孤煞害了呀!”颍国公夫人很是紧张。
“皇上还没说什么,你就在这耸人听闻?”颍国公向来不信鬼神之说。
颍国公夫人只好闭了嘴。
第二天,颍国公夫人果然登门造访,当即就把婚期定了下来。虽然是两年后,日子有些长,还有许多变数,可定下来就是一个态度。
管沅没有什么不欢迎的,颍国公夫人走后就去找盛阡。
盛阡有些惊讶:“这,是真的吗……”
她觉得能保住婚约已是难得,想不到还能把婚期也定下来。(未完待续。。)
181 除名
如此一来,盛阡再无顾虑。她也想明白了,横竖现在只有大房做靠山,只有和大房处好关系,以后日子才能好过。
至于盛陇,盛阳和管沅都有些犯难。
“虽说如今二弟年纪还小,但过几年谁又知道会怎样呢?可是一旦放到外面去教养,教歪了才是后悔莫及。”管沅只觉得进退两难。
盛阳想了想:“我再问问父亲的意思吧。”
“也好,”管沅又问,“盛嵩的人吐出些东西没有?”
盛阳微微叹息:“你跟我去听罢。”
靖安侯府偏僻的院落里,盛阳牵着管沅的手走进去。
因为顾忌着管沅的身孕,盛阳特意挑了一间干净宽敞的屋子,然后再命手下把人带进来,没让管沅见那些血腥场面。
“世子爷,小人冤枉,小人冤枉……”一个管事拼命想冲上来,被盛阳手下的护卫拉住了。
盛阳不过使了个眼色,宁护卫就拽着人问:“把侯夫人去世的情形说一遍,说得好,你家人还能保住,说不好,你就等着给他们收尸!”
那个管事哭了一会儿,才说自己当初给侯夫人送过药。
“那药,二老爷也犹豫了很久,可能是下不了手,也可能是怕事情败露。后来二老爷还是叫小人把药送过去了,那时候侯夫人正是发作的最厉害的时候。”
盛阳冷冷地问:“什么药?”
“小人不知道,”管事急忙摇头。“小人不懂药性,只知道把药下到侯夫人的药碗里。”
管沅立马发现问题所在:“你一个外男,怎么可能进内院,更不要说把药弄进产房里。”
“是一个婆子,那婆子和小人有点亲戚关系,小人就给了她一些银子,要她帮忙做事。”管事低着头。
“那婆子呢?”管沅转向宁护卫。
宁护卫摇头:“已经找不到了,事发以后,侯夫人院子里的很多丫鬟婆子都没了音信。”
管沅看了眼盛阳,又握紧了他的手:“想来那时候就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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