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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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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沅补充:“对了,切下来的腿就挂在他面前,不行,绑在他怀里,让他自己好好抱着。”

    宁护卫差点没被这两个主子的话整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一种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位还真是——

    般配得很,一唱一和,把人家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吓得脸都白了。

    “不,不!”

    管沅摇摇头:“你已经没机会了,换另一个。那个人是不是背上有伤?”(未完待续。。)

132 黑手

    “既然在背上,不如来玩扒皮,反正他背上那块皮已经不好了,我们帮他扒掉重新长。”管沅望着盛阳。

    盛阳下令:“还不快去做!”

    宁护卫等人马上去拿工具。

    这个人嘴倒是很紧,性子也硬,一直到整张皮从背上扒下来,都没有说话。

    管沅见状,托腮凝眉道:“把那张皮烤熟,逼他自己吃下去。哦,分一半给他的同伙吃,累了大半天,应该很饿了。”

    宁护卫怎么也不相信,这样的话居然是从一个刚及笄的小娘子嘴里说出来,差点没反应过来。

    天!世子爷居然还面不改色,一点也不觉得她的话违和,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

    依盛阳来看,管沅所说都是轻的。

    前世在西北,他见过最变态的折磨战俘的方法,现在管沅说的,都是当时的小儿科,算不得稀奇。

    况且,这些人敢来伤她,千刀万剐都是轻的。就算阿沅不出手整治他们,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腿还被绑着的那个家伙已经受不住了:“我们是武康伯府的人,是武康伯府!”

    “你谎话连篇,你觉得你在这乱咬人,我们就会相信吗?”管沅冷笑,心里却是明白——

    他如此轻易就说出这个答案,恐怕这才是最接近的答案。

    “我没有说谎,没有……我们只是没料到,靖安侯世子。在,在庆寿寺……”

    自然没料到,谁也没有料到,靖安侯世子和定远侯府三姑娘的关系,不止是一道圣旨这么简单。

    两个从前看上去毫无交集的人,实际上早已密不可分。

    盛阳语气鄙夷:“你说你是武康伯府的人,又说你是丽妃的人,难不成你是双面杀手,有两个主子?又或者,你是司礼监的人?”

    “是知道。管三姑娘和丽妃不合。才,才这样嫁祸的,求您了……”

    对于丽妃会如何,管沅心里有数。

    丽妃自然想抓紧一切机会迫害她。然而丽妃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和本事。

    假如始作俑者真的是丽妃。那她也只能仰仗刘瑜的人;假如始作俑者真的是丽妃。那也是刘瑜的意思,只有刘瑜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丽妃,充其量就是个小角色。

    而刘瑜现下没有直接对付她的理由。毕竟有武康伯府在前,这些事,刘瑜完全可以交给武康伯府交给杜思,刘瑜没有必要亲自动手。

    而那个杀手的误导性招认方式,也让管沅相信了,真凶不是丽妃,而是杜思。

    知道她与管洛不和的内幕的,除却定远侯府的人,也只有柏柔嘉和杜思。

    “你们如何得知我的行踪?”管沅意识到,定远侯府里头,很可能还有漏网之鱼。

    “我,不知道……”

    盛阳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行踪问题,还是要回定远侯府才能查清楚。”

    “既然你是武康伯府的人,说说武康伯府为什么要杀我?”管沅明白,这杀手第二个招武康伯府,是想误导自己,让自己认为他还是在撒谎,毕竟有丽妃嫁祸在前,他的话很难让人信服。

    因此,现在只要她表示出相信“武康伯府”这个答案,杀手就会故意露破绽。

    “不,不知道……”

    管沅冷笑:“那你怎么知道丽妃与我不和,想来你是知道武康伯府为什么要杀我的。你到底是谁的人?”

    “我,我不会说的……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盛阳神色带了几分狠厉:“你都说了这么多,现在才来声明自己不会说,是不是太晚了?继续切他的腿,一边切一边让他吃皮,”言罢又将管沅拉回来,遮住她的眼睛,“你不要看。”

    管沅乖顺地在他怀里点点头,似乎只要有他在,就可安心。

    没过多久,凄惨的叫声响彻这间屋子。

    “我,我说,是焦,焦家……”

    片刻的静默后,只闻一声叹息。

    “不会玩攻心战还要玩,杜思,你是高看了你的下属,还是低看了我,”管沅语气幽幽,“毕竟在你的谋划中,这一局绝不会失败。你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在这审问犯人,没想到我毫发无损你却全军覆没。”

    最真的答案是最轻易说出来的,最假的答案反而出的最艰难。

    焦婉妍是恨她,可是同丽妃管洛一样,焦婉妍根本没有自己的权力和人手,否则当初就不需要用落水这种烂招了。

    而焦孟,没必要针对她。

    这种手段,完全是内宅女子心胸。

    管沅把自己的想法向盛阳解释了一遍,盛阳也表示赞同。

    “剩下的问讯就交给你们了,”盛阳起身牵着管沅的手,走到宁护卫身边低语,“不留活口。”

    他的秘密,不能够泄露出去。

    知道他在庆寿寺私会管沅的人,都得死,不仅是他不可暴露的弱点与实力,还有她的名声。

    从屋子里出来,盛阳长叹一声:“武康伯府忍不住了。”

    “他们怕了,怕我们联手。可是刘瑜呢,刘瑜会怎么做?”管沅不禁担忧。

    “武康伯府现在是刘瑜的狗,前世杜贵妃入宫,抓住了整个内宫的大权,刘瑜才和杜贵妃平起平坐。所以当务之急是阻止杜思入宫掌权,这样的话,只要武康伯府失去利用价值,刘瑜就会放弃这颗棋子。”盛阳分析解释。

    “你的意思是,解决掉杜思?”管沅侧头仰望一脸肃然的男子。

    他的表情紧绷,五官锐利,在阳光下宛若神明,却又如玉雕一般僵冷。她靠过去捧起他的脸,才渐渐感觉到他缓和下来的神情与温度。

    “我们现在不能解决杜思。”管沅坚定地断言。

    “你在忌惮什么?”盛阳看着眼前女子清丽的脸,柔声问。

    “在杜思眼里,我应该是身无武艺,并且没有人保护的,她尚且都派了这些高手来诛杀我。可想而知,她手上有多少人,又或者,不只是武康伯府的人。盛阳,我只接触过定远侯府的情报线,我不知道一个公卿之家的护卫能有多少人。但显然杜思不正常,她爹杜砚估计都调动不了这么多人,否则当初也不会在我手上丧失大同兵权。所以,我们是不是要仔细想一想?”管沅冷静地分析。

    盛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刘瑜在帮她?”

    管沅分析:“皇上正值壮年,却并无子嗣。如果能在内宫中扶植一个强有力的继承人生母,对刘瑜而言不是坏事,那样还能杜绝掉其他继承人的出现,确保大权不旁落。也许杜思的地位,比你我想象的要高。又或者,杜思本身就是深不可测的人,她前世能做到杜贵妃,能掌控内宫压过太后,能有种种惊人举动,不可能只靠脑子吧?那她手上还有多少人?”

    盛阳蹙眉:“先调查清楚杜思的实力和底牌,再解决杜思。离她进宫现在还有半年不到,我们时间紧迫。”

    “先不要想这么多,我们先回庆寿寺。”管沅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笑容婉丽,如同方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刺杀事件一般。

    从庆寿寺出来的时候,盛阳一定要与管沅乘同一辆马车。管沅看盛阳的马车并没有表明身份,这才同意了,随后又心生一计。

    “灵修,你乘我的马车先回府,就说,我在庆寿寺遭遇了袭击受伤,去找我母亲,然后看各方反应,把定远侯府的内鬼揪出来。”管沅吩咐。

    灵修不禁称赞:“姑娘的主意真巧妙,婢子这就去。”

    看着灵修离开,管沅跟着盛阳上了马车:“这一路你可以走慢一点。”

    “我希望永远都不要到达,一直走下去。”他拽着她的手。

    “有件东西送给你,”管沅打开一个锦盒,“这是我刚才拿去开光的玉佩,又求了平安符,把平安符用丝线缚在玉佩的背面,再打了一个同心结。”她伸手递给他。

    祥云旭日的样式,玉质很好。盛阳伸手接过,笑意直达眼底:“帮我佩戴可好?”

    管沅点点头,蹲下身将玉佩戴在他腰际,动作轻柔。起身时就被他顺势拉进怀里:“想不想我陪你演一出戏?”

    “要怎么演?”管沅不解其意。

    盛阳看了看黄昏的天色:“你不是要用假伤揪出内鬼?鬼在人心,等天黑以后你再出现,惊惧无比的人就是内鬼。”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好主意,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下?”管沅盘算着。

    “怎么准备?”盛阳轻问。

    “我今天是穿了一身白,不过要作出鬼的效果,我又不会武功,肯定要你带着我,你也穿了一身白,太扎眼了,你得换一身夜行衣。”管沅认真地端详盛阳。

    盛阳伸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昨晚你说不赏脸,我才想了半天换了一身白,至少和你登对了,你现在又让我穿那么丑的夜行衣!”

    管沅好笑:“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在乎这种表面功夫了,我说不赏脸是玩笑话!他们都说我捡了大便宜,要不是你孤煞,这么英俊优秀的你怎么可能轮得到我——”(未完待续。。)

133 索命

    “这是谁说的混帐话?”盛阳打断了她的言辞,显然十分不悦,“谁敢说你配不上我?你若真的不够好,当初仁和大公主怎么可能看得上你?他们这样说,是因为他们不明白你的好。”

    管沅轻笑:“你不要生气嘛,别人明白不明白我不关心,你明白就够了。”

    “阿沅,”盛阳叹息一声,“我一直都明白……”

    从一开始,他就明白。

    齐允钧说她“明明并不十分起眼,却让人一辈子难以忘怀”。

    那是因为齐允钧还不够懂她。

    她怎么可能是“不起眼”三个字可以形容的?

    她的璀璨,丝毫不亚于他。

    只是他把光华都无限放大散射出来,为的是吸引世人的目光,得到皇上的嘉奖,为的是震慑人心,让人忌惮靖安侯府——

    后果却是为保性命长久,不至于陷入纷争和被拉拢的争执,他只能用孤煞作为借口,避免锋芒毕露的坏处,也换来了孤独。

    而管沅听从了祖父的话,选择了强干无闻的道路,把锋芒和耀眼尽数隐藏,行走在幕后操控和应对这一切,低调地保命。

    试想,假如管沅真的选择暴露自己,仅凭时文作者这一项名头,就能一石激起千层浪,强于杜思不知凡几。

    而她在大同无可比拟的名声,亦是佐证。

    “有些事不做,不代表你不会;有些事偷偷做。不代表你不敢。其实锦衣夜行,才是最万全的道路,你才是最聪明的人。”盛阳有些感慨。

    枪打出头鸟,走到万人仰望之地,他亦有许多苦衷。

    “嘴巴抹了蜜,谁要你这么夸我!”管沅巧笑低头,拿起那把会真堂的刀,“这把刀的佩玉就是我送你的玉佩,只是这刀却不合适你。我读过《武经总要》,一般的兵器好坏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盛阳接过这把刀。端详了一阵。

    刀柄是玉色。带了些许暗红。刀鞘是黑色为主色,泛着磷光。

    “这把刀,也许并不是什么好刀,但适合女子。”盛阳断言。

    “适合女子?”管沅惊愣。

    盛阳掂起刀身:“这把刀很轻。形状设计也相对小巧纤细。所以适合女子。若是男子来用。未免力量不足。你在哪里拿到这把刀的?”

    “是会真堂的非卖品,他们说我辨别出这把刀不好,所以送给了我。”管沅回答。

    “会真堂总有一些奇珍。和没有理由的规矩,既然到了你手上,你就拿着吧,防身也好。”盛阳把刀递回给管沅。

    管沅点点头。

    在京城的街道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天色渐渐黯淡下来。

    马车停在定远侯府后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盛阳下车闪进一个胡同,管沅则留在马车上,将发髻散开一半,披散墨黑的长发,然后拿起剪刀,在素色的裙摆处修剪了一下,就有了散乱的效果,又把收边拆下,完完全全遮住双足。

    她又拿了朱砂的颜料往自己身上涂抹,做出血迹斑斑的样子来。

    下马车时,天已擦黑。

    盛阳微挑剑眉:“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这个样子不好吗,这样才够惊悚,”管沅满意地打量自己的装扮,“连你的觉得不忍直视,那就是很好了。”

    “阿沅……”盛阳没有说后面的话。

    他不是害怕她的模样,而是看到她的装扮,他总担心她会不会真的受了伤或是如何,有一种恐惧的执念。

    不过现下既然是要演戏,一切以逼真为主。

    管沅看了看一身黑缎的盛阳:“我们要怎么进去?”

    “你闭着眼睛,不要看,我会带你进去。”话音落下,盛阳搂起她的纤腰,翻进了定远侯府。

    值夜的婆子正在嗑瓜子。

    “要我说,咱们三姑娘,也是三灾八难的,才定亲,就出了这样的事。”

    “唉,上回也不是吗,才定亲,元宵节就伤了脚,你说这都是什么呀!”

    “莫非,三姑娘也犯了什么冲?你说咱们世子爷的亲事也每个着落,三姑娘也——该不会是祖坟风水不好吧?”

    “这话你也敢乱说!不过现下三姑娘还躺在庆寿寺,生死未卜呢……”

    “你快别说了!你看那是什么!”一个婆子抓着另一个婆子的手腕,几乎要把那婆子的手抓断了。

    一声尖叫:“鬼,鬼呀!”

    “不是,不,你看那衣服,我怎么看是像三姑娘……”那婆子越发抖得厉害,抓着另一个婆子连连后退。

    白衣在空中徘徊,夏风吹过,长发飘荡而起,空气里似乎有血腥的气味。

    “偿我命来,偿我命来……”管沅压低声音,断断续续喊着,声调诡异之极。

    那两个婆子连忙跑了,一边跑一边喊:“三姑娘变成厉鬼……来索命了,三姑娘……”

    马上有管事嬷嬷出来教训他们:“乱跑乱喊什么呢!敢诅咒主子,你们好大的胆子!”

    “是真的是真的——我们不敢骗人……”

    紧接着,府里各处都有人似乎看到白衣凄凄的女鬼,形貌声音和三姑娘几乎一样。

    这样的风声传遍了整个定远侯府。

    陈新早就接到了盛阳传给他的风声,大肆在府里散播:三姑娘是回来寻仇的,谁害了她都要偿命,光明磊落的人都不必惧怕。

    这般又吓了几圈,事情基本上都有了结果。杨氏早就布置好了,把露出破绽的人通通抓了起来。

    管沅回到定远侯府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裳。

    盛阳帮她准备了一身新的孝服,免得她一进门先把自己人吓到。管沅十分心悦诚服地采纳了盛阳的意见,换下了那一身惨不忍睹的外衣。

    “沅丫头,你没事就好,”杨氏急忙握了管沅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方才我听那些下人的形容,一直提心掉胆的,还以为你真的——”

    管沅拍着母亲的手,柔声安慰:“让娘亲挂心了,我没有事,”看来盛阳的意见是对的,否则自己如今那样进来,还不吓坏母亲,“人都抓到了吗?”

    管洌在一旁点头:“都抓到了,内外院都有,多是二房的。”

    “又是二房,二婶母到底在做什么……”管沅蹙眉。

    “也不全是此事,还有一部分人,是之前做了亏心事的。”管洌解释。

    “之前?”管沅不解。

    管洌摊开名单:“丽妃入宫前对你用过那么多手段,她手下也是有不少人的。”

    “既然查出陈年旧事,”管沅顿了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二房太不像话,剩下的人分家之后就跟着二婶母吧,不要留了。”

    杨氏点头:“你说得对,剩下的人虽然没什么问题,但也不要留了,都分出去吧,人手不够咱们再买新的就是了,这些人用着也不放心。那些刺杀你的人,如今怎样了?”

    “我都交给靖恭坊处置了,娘亲不必担心,”管沅自然没法交待盛阳的存在,“倒是这些个内鬼,好好审一审,说不定能吐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你日后还是少出门吧,太危险了。”杨氏蹙起秀眉。

    管沅点头答应:“嗯,我以后会注意的,尽量不出去了。不只是我,还有爹爹,娘亲,哥,你们都要小心。”

    一直沉默的管进突然开口:“沅丫头,依你看,如今对付武康伯府,可有什么好对策?”

    “我还没理出头绪,爹爹,容我想一想吧。”管沅凝眉回答。

    杨氏拦在中间:“沅丫头今日受了惊,还是先让她回去休息罢,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管进却没有答应,而是把女儿叫去了书房:“沅丫头,你和我去一趟书房。”

    书房里灯火通明,管进拿起一封信递给管沅:“你看看这个。”

    管沅疑惑地打开,只见笔迹很是陌生。

    上面记叙的事情,是杜思和皇上的关系。

    “杜思已经开始行动了……”管沅低声细语,似乎在自说自话,但声音清晰地传到管进耳中。

    “你早就看出了她的用意?”管进惊疑。

    管沅连忙摇头否认:“不能算看出,只是,靖恭坊查到,杜思最近都很关注皇上的行踪。我就怀疑她想在皇上那里下手。”

    管进恍然,沉默片刻又道:“武康伯府的希望,如今只怕全都寄托在杜思身上,但从我这位友人的描述看来,皇上对她兴趣不大。此时若能联合丽妃对付武康伯府,当然是最好,只可惜……”

    只可惜,丽妃管洛早就和他们离心离德。

    管沅冷冷一笑:“我这位堂姐,脑子向来不好使,偏要去投靠什么刘瑜。否则按照如今的事态发展下去,她完全可以巩固在宫中的地位甚至生下皇长子。盛世子和皇上关系匪浅,皇上还曾提过连襟这样的称呼。只可惜丽妃站错了队。”

    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不过若非如此,也不会被逼的只能走入宫这条路。

    “现在我们只能独力对抗武康伯府了。”管进叹息。

    “不是独力,我们还有助力。”管沅语气极富信心。

    管进很感兴趣:“你有什么想法?”(未完待续。。)

134 埋账

    “爹爹,我想借势永国公府。”管沅平静地开口。

    如先前所料,此语一出,管进就沉默了。

    “先前的事我是看着的,所以,永国公府做过什么我都知道。”管沅叹息一声。

    “既然你知道,你还打算和他们沆瀣一气?”管进怒从中来。

    管沅微微蹙眉:“爹爹,我且问,刘瑜同武康伯府是什么关系?”

    “互相利用罢了,杜思需要借刘瑜之势上位,刘瑜也要借杜思的身份和潜能。”管进中肯地回答。

    “武康伯府不一定就看得上刘瑜的行事,也不一定看得上焦家。可是他们还是要站在一条线上。爹爹,我们也不一定看得上永国公府的行事,但如今永国公府也是站在刘瑜对立面的,我们不妨借势。如果武康伯府不吝盟友,爹爹挑三拣四,那么从一开始,我们就输了。”管沅郑重地劝谏。

    管进似乎有所启发。

    “另一方面,整件事情是我看着的,永国公的确对我们不住,但永国公的女儿帮了我们什么忙,我心里也有数,”管沅摇摇头,“何况,在生死存亡面前,区区亲事过往云烟都不重要了。假如现在是焦家站在我面前,我如果团结了焦家,可以更快遏制武康伯府的咽喉,我不会介意。”

    管进惊诧地看着女儿:“如果今日当真是焦家,你不会介意与之合作?”

    “不会,”管沅语气坚定。“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个助力,刘瑜文臣倚仗焦家,武官倚仗武康伯府,现在又多了内宫杜思的路,焦家会不会感到危机?焦家想不想做第一而不被武康伯压下去?爹爹,我们完全可以挑唆他们的关系,让焦家替我们对付武康伯府。”

    “你当真毫无芥蒂?”管进没想到女儿的心胸可以如此宽广,似乎连他都不能完全释怀。

    “爹爹,我还是那句话,生死存亡面前。这些都是小事。况且。也许是我不在乎齐公子的缘故吧……”倘若是盛阳,她只怕永生难以释怀……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她从前时常拿诗经中的这句话告诫自己。但却没想到在不经意间。已经耽于盛阳。

    或许有些事真的是不可自控。那么她就希望,能好好守住这份感情。

    “关于永国公府,爹爹可以考虑。永国公府向来长袖善舞。人脉很广。另外,我再想些法子阻止杜思获宠。哥是个执念很深的人,不是说他心胸不够宽广,而是他太重感情。所以劝他还要费些功夫,我先回去休息了,到时候再找他谈谈。”管沅行礼告辞。

    管进点点头:“嗯,你先回去吧。”

    五月的朝堂局势注定不平静。

    先是靖安侯世子从大同戍边归来,出任正三品锦衣卫都指挥佥事。

    众人一时分辨不清这是好是坏,毕竟在大同之时,靖安侯世子已经是副总兵。

    如今调回京城只任正三品锦衣卫都指挥佥事,到底是明降暗升,还是已然失宠?

    但紧接着传来的消息,却让众人惊掉了下巴。

    皇上把与靖安侯世子平级和靖安侯世子之上的人全都调任了,只留了一个锦衣卫都指挥使,也就是锦衣卫最高长官。

    所有人都明白了皇上的用意,那是赤果果的明降暗升呀!

    然后便有靖安侯世子陪同皇上出游的小道消息传来。

    刘瑜在宫外的府邸,所有人一脸凝肃。

    “杜姑娘,听闻你派去刺杀定远侯府三姑娘的人,全军覆没?”时至今日,刘瑜也不得不怀疑杜思的能力了。

    几次三番向皇上邀宠不成,如今连个小娘子都杀不了!

    杜思暗暗咬牙:“定远侯府三姑娘,不是你我想的那么简单。我派出去的人都是好手,按理来说应该是万无一失。可是——”

    可是管沅不仅毫发无伤,还将计就计用假死把她埋在定远侯府的线扯了出来,幸好没有抖露更多。

    “如果一个小娘子你都搞不定,怎么能搞定整个内宫,佳丽三千,那是多少女子呀?”刘瑜语气阴阳怪调。

    “靖安侯府的人不是蠢材,如果定远侯府三姑娘无能,他们也不会接受赐婚,更甚者,这场赐婚就是靖安侯府搞出来的!”杜思恨恨而言。

    她知道管沅的潜能,从一开始花朝节相遇就知道。

    可现在没有人相信她,都觉得定远侯府三姑娘,是个醋坛子极大的平凡妒妇罢了。

    仁和大公主退亲的事,他们只看到了表象。

    那道赐婚圣旨,他们也以为只是巧合。

    “靖安侯府哪里有得挑,能娶到公卿之家的嫡女已经是难得,”焦孟散漫地回答,他向来不待见杜思、管沅这等小娘子,认为读书人才是左右朝政的正道,“杜姑娘还是好好钻研自己的任务,不要再失败了。”

    杜思蹙眉暗道:你算什么东西!等我走上那个位子,再收拾你!

    刘瑜叹息一声:“现在靖安侯世子明降暗升,杨石瑞不日就要抵京入阁,定远侯府的后台越来越硬了呀。虽然如今还在丁忧不能入仕,但变数太多,也说不准。我们还是要防微杜渐,以绝后患。”

    焦孟冷声一哼:“先斩断定远侯府和靖安侯府的联系。”他孙女逼退的小娘子,他只能再落井下石推一把,否则后患无穷。

    “那不如挑拨靖安侯世子和皇上的关系。”杜思出主意。

    “这般不妥,”刘瑜立刻反对,“靖安侯世子为人看似光风霁月,实则狡诈诡变。你贸然挑拨,恐怕会中了他的圈套。”

    杜思看着这群人直摇头:“你们还不明白?凭定远侯府三姑娘一人之力,如何能斩杀这么多好手?就算靖安侯世子没有给定远侯府助力,也是定远侯府还有潜藏的底牌。贸然击杀定远侯府三姑娘,才是最危险!”

    “那不如二合一。”焦孟突然闪现一个损招。

    “怎么二合一?”刘瑜不解。

    “让靖安侯世子以为,是皇上杀了定远侯府三姑娘。”焦孟冷笑。

    几人皆是一惊,旋即杜思了然一笑:“焦大人好主意,我也有具体的对策了,你们静候佳音。”

    杨石瑞升任文渊阁大学士的消息传出,京中关于定远侯府的议论再次沸腾。

    而此时的定远侯府,管沅却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管事被吩咐把这些东西烧掉,但是他怕自己烧了以后,就会被杀人灭口,所以不敢销毁,把东西偷偷埋在了后花园,宣称自己把东西藏了起来。”杨氏解释着。

    那天管沅扮鬼吓出的人里头,就有这个管事。

    管沅拿过匣子翻看了一阵:“都是账目一类的东西,不知道有何作用。那管事还说了什么?”

    杨氏摇摇头:“已经死了。”

    管沅叹息一声:“既然是从祖父屋里拿到的,我来看一看吧,研究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你看账的水准是府里头最好的,”杨氏说着带了几分自豪的欣慰,“我的意思也是让你看看。”

    管沅翻看了一阵,又拧眉细思了一会儿:“我觉得,是收受贿赂的账册。”

    杨氏大惊:“收受贿赂?”

    “娘亲别急,不是祖父收受贿赂。你看这上面的东西,这些都是贡品,我们定远侯府哪能接触得到。定是和宫里头有关的人——兴许是祖父发现了旁人收受贿赂的罪证,然后有人想要销毁,”管沅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娘亲,换个地方把它埋好,这么重要的东西,先不要让它见天日。有些事我要确认了,才能告诉您答案。”

    杨氏连忙点头:“好,我把它埋好,我这就去埋,亲自埋。”

    管沅看着母亲离开,深吸一口气,按着心口喘息了半日,才把灵修叫进来:“给靖恭坊传信,就说我要见靖安侯世子!”

    夜幕低垂,得了消息的盛阳,出现在含露居书房:“阿沅,怎么了?”他走过去抚了抚她的发,担忧地问。

    还在锦衣卫衙门,他就听闻管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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