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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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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姨娘生下了二老爷管达的庶长子,平日里就十分拿大。

    乔姨娘冷笑:“二房好歹出了一位皇妃,他们这样作践我们,就不怕宫里头怪罪!”

    于氏眼见说动了这两位姨娘,继续添油加火:“可不是嘛,我原本只以为他们对三房苛刻罢了,我才声辩几句,他们就拿你们二房出来做例,说出了皇妃也不过如此,问我还想怎样!二嫂,你是丽妃娘娘的生母,你好歹给句话呀!”

    梁氏坐在主位上,良久才不痛不痒地应了一句:“分家的事你们不要妄自揣度,顺天府到时候会查验,大房还没蠢到要在这上面做手脚坏自己名声。丽妃娘娘是丽妃娘娘,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都散了吧。”

    于氏一惊。

    她原本以为闷葫芦梁氏是个糊涂主,一声不吭近二十年,受尽了欺负。

    谁知道此话一出,她才明白,梁氏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大房还没蠢到要在这上面做手脚坏自己名声,这个道理于氏不明白吗?于氏自然明白,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离开定远侯府的便利和庇护,不甘心日后守着那一点钱财过日子。

    人总是贪婪的,于氏也不例外。

    从前定远侯府事事紧着他们,好的都有他们的份,于氏自然没有怨言,也不理会大房和二房的争斗。如今要把他们当累赘分出去——

    另一方面,从前的日子和现在是霄壤之别,把她给惯坏了。

    现下她想拿二房当枪使为自己开路,毕竟丽妃娘娘的名号摆在那里,比她拿孝心压人大得多。忠孝忠孝,说到底还是忠最大。

    可惜梁氏没中她的计,不过也不要紧,梁氏不糊涂,这些个姨娘糊涂呀!

    “大房当然不蠢,表面上做一套实际上是另一套,谁不会呀!你们要是不相信,自可以跟我去东跨院看,眼见为实!”于氏继续游说。

    简姨娘和乔姨娘被于氏这么一番劝说,都十分不放心。想着眼见为实,那自然还是去看一看比较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殷姨娘保持着她那一张高冷面容,似乎半点不把于氏她们放在眼里,对他们说的话也无动于衷。

    殷姨娘不像梁氏,对家产划分毫无芥蒂,没有过多奢望。殷姨娘当然希望为自己争取多一些福利。然而有些事不是这样直上直下可以改变的,她当然不会去给于氏当枪使。

    相反,她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于氏的道行还浅着,她没那么容易上当。

    “我身子还有些不舒服,两位姐姐先去吧,我休息一下。”殷姨娘面无表情地离开。

    紧接着梁氏也一言不发地走了。

    于氏和简姨娘、乔姨娘立马去了东跨院。

    刚安静下来的东跨院又闹腾起来。

    简姨娘和乔姨娘还没等杨氏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在于氏的挑唆下动起手来。

    闻讯而来的管沅,看见屋子里扯架的丫鬟婆子。禁不住恼怒:“全都给我停手,不停手的家法伺候!”

    简姨娘和乔姨娘显然不相信管沅一个小娘子关于家法的威胁,还要冲上去对杨氏动手,只听“哗啦啦”数声响动,汝窑的花瓶、宣德的茶具,全都碎了一地。

    管沅淡定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扫了一眼惊愣的众人:“都不怕家法,不怕死,很好。”

    她陡然冲过去,把瓷片抵在简姨娘颈间:“活腻了?我帮你!”

    瓷片划出鲜血。死死盯着的乔姨娘猛然尖叫:“不要呀!救命呀!血呀!”

    简姨娘这才感觉到疼痛。吓得魂不附体:“不是,别,我,放过我。我不敢了!”

    “滚!滚得越远越好!两个姨娘罢了。主母还没说话。你们就敢来质疑分家的事?”管沅美眸瞪着她们,怒气难掩。

    简姨娘和乔姨娘刚想落荒而逃,管沅又把他们叫住:“这辈子你们都别再踏进我娘亲的屋子。否则,我时刻拿你们的命!想出头?有本事就让二婶母来和我说!”

    简姨娘和乔姨娘唯唯诺诺地跑掉。

    一旁看好戏的于氏,此时刚想悄悄走掉,谁知没逃过管沅的眼睛:“三婶母,我说了你可以走了吗?”

    于氏只好停下脚步。

    “灵均,你去看着三婶母,别让她走了,我还要请三婶母喝茶呢!灵修,你去把柳姑娘请过来,让她在明水轩住几天,直到分完家。这期间谁敢在定远侯府撒泼,我不会客气,柳姑娘更不会客气。”管沅冷声吩咐。

    言罢,她才走到母亲面前,抚了抚杨氏有些凌乱的发髻:“娘亲,伤到哪里了?”又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药,轻柔地抹在杨氏手臂的淤青上。

    杨氏笑着摇头:“娘亲没事,这种时候还要你保护娘亲……”有些愧疚起来。

    “我长大了,自然是我保护娘亲,”管沅说的自然,“娘亲就是心不够狠,纵容他们胡作非为,还好没有大碍。等下我去找父亲,给他们一人二十板子。”

    “不用了不用了,别把事情闹大。”杨氏连忙阻拦。

    “刚才还说,娘亲就是太心慈手软。这个不惩罚,岂不是告诉所有人娘亲可以任人欺负?”管沅忿忿而言。

    “妹妹说得对,”管洌姗姗来迟,走进屋子就看到一地狼藉,不禁蹙起浓眉,“方才就是没有惩罚挑事的人,才惹得谁都来踩一脚,当东跨院是什么地方!”说着看了一眼站立不安的于氏。

    管沅抬起头:“娘亲你先回去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和哥哥,”说着命丫鬟把杨氏扶到内室去,这才转向管洌,“哥,你做主也行,这样的小事没必要惊动父亲,简姨娘乔姨娘一人二十板子。”

    管洌点点头,立马吩咐身边的人下去办了,看得于氏又是一阵心惊。

    “有些人不懂事,给人当枪使,这都是小事,小惩小戒也就罢了。还有一些人挑唆撺掇,罪不可恕。灵均,你领着三太太去观刑,看着那两位姨娘怎么受罚。一定要让三太太看清楚了,不看清楚,那就是打得不够多不够激烈,让那些人再加刑。”管沅冷冷盯着于氏,美眸闪着鬼魅的光芒。

    “不,沅丫头,我再不会了,你饶了我吧……”于氏腿都吓软了。

    观刑,如此血腥的场面,还要她好好看看清楚?

    想到那二十板子,她只觉得一阵哆嗦,那岂不是要全打烂了!

    沅丫头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折磨她!(未完待续。。)

    ps:  推荐《辣妻》

    作者:范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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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交换

    “既然事情是你挑起来的,有始有终,三婶母怎么能不看完?灵均,拖过去!”管沅的神色波澜不惊。

    于氏是定远侯府的三太太,是她的长辈三婶母,不比那些可有可无的姨娘,她动不得于氏。因此让于氏观刑,也是个不错的惩罚。

    看着于氏一边喊叫一边被拖走,管洌摇摇头:“去了趟大同,你比从前更心狠手辣了。”

    “你这语气阴阳怪调,是褒是贬?”管沅瞥他一眼。

    “妹妹,有些事不需要你亲自做,你毕竟是个小娘子,坏了名声不好。”管洌有些心疼。

    “名声?我从来不在乎,我只需要达到目的。既然总要有个人承受骂名,那不如我亲自来。”管沅毫不在意。

    如今的定远侯府不同往昔,她做事已经没有了从前条条框框的限制。

    父亲掌权,内院是母亲说的算,二太夫人已经没有地位,也没了能牵绊她的管洛,她没有顾忌。

    因此就算在二房三房之中名声坏一些又何妨?只要她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

    这一点,她倒是和盛阳很像。

    盛阳不惜孤煞,在外之名又是包庇纵容皇上胡来,他却毫不在意。

    管洌深深看了一眼管洛,和她有些许相似的眼眸中带了几分探究,却没有再说什么。

    那日之后,简姨娘和乔姨娘被打得下不了床。

    有三姑娘的心腹大丫鬟灵均亲自督导,行刑的人怎么敢不卖力?

    于氏观刑之后。精神状态一直很差,没再出过自己的院子,怕是被吓得不轻。

    而柳臻被安排住进定远侯府明水轩,以防突发事件。

    “分家的事,现在倒是风平浪静了,”例行的四人会议,管洌把庶务部分的划分拿出来,“全都划分好了,可有异议?”

    “我没什么异议。”管沅回答。

    “我觉得要把整两个田庄换一下……”杨氏说了一些想法,都是小调动。

    管洌都听取了。

    “所以分家的事进展到哪一步了?”管进询问。

    “这是初步的划分。还要把这些田庄铺子的管事掌柜找来对账。最后就等他们安置好住处搬出去。”管洌回答。

    管沅计算着:“现在二月快过完了,三月把他们找来对账,先对三房的,再对二房的。因为是永久**割。包括庄户、伙计的身份变动。估计会很慢。因此这样算下来。三房搬出去是五月份,二房是六月。”

    杨氏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进度。”

    “还有,我如今惩治了简姨娘、乔姨娘和于氏。别忘了二房还有个殷姨娘,时刻提防着她。”管沅提醒。

    “朝堂这边还没有进展,武康伯最近活动倒是很频繁。”管进蹙眉。

    “他要给孙女说亲,怎么可能不频繁,”管沅不以为意,“爹爹,如果朝堂查不到,不妨换一个角度,从府内查。我不相信下毒的事他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特别是分家要带出府的这一部分下人。”

    管进叹息一声:“只得如此!”

    于是乎,管沅这些日子都在调查下人的背景来路,倒是有些收获。

    譬如三房有些年纪很小的丫鬟,是当年跟着二老太爷的人的后裔;二房有些媳妇子居然能和梁氏叫板,二老爷还纵容着,梁氏也不吱声,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没过几日,管沅一直担心着的殷姨娘,找上门来了。

    “听说三姑娘最近在查一些事情呢,不知道我帮不帮得上忙?”殷姨娘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眼角眉梢却带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管沅坐在含露居的花架下,转动着手上的一盏温茶:“殷姨娘什么时候想起来自己该行善积德了?”

    “我自是没有这种无聊想法,现在积德,享受的人又不是我,”殷姨娘眼中划过一丝落寞,没有子嗣,是她最大的痛,即便行善积德,也没有后人消受,“我是有条件的。”

    “你要多少钱?你能告诉我的信息又值多少钱?你知道我要什么?你这么笃定自己知道我想要的?”一连四个问题,管沅把殷姨娘问愣了。

    殷姨娘愣了半天才开口:“你又知道我要钱?”

    “你在定远侯府,除了要钱,还干过别的事吗?”管沅的语气十分不屑。

    这么多年,殷姨娘拿了这么多钱,她若是妥善经营,也是一笔很丰厚的产业了。

    但是她的用度还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想到此,管沅更加不愿意把定远侯府的银子分给殷姨娘了。

    “是,我就是要银子,”殷姨娘大言不惭,“除了银子,这世上我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你要想知道,那就拿银子来换。”

    “那你又知道什么,你总得透露一二,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所知道的是我想要的?”管沅轻笑着问。

    殷姨娘扯了扯嘴角:“想知道二太太为什么被冷落这么多年?为什么她受了欺负也不声辩?”

    “对不起我不感兴趣,”管沅斩钉截铁地拒绝,“你们二房的内斗或者黑历史,我不关心。”

    殷姨娘咬牙:“你不是想知道这个,好拿捏住二房的把柄,分家的时候少分一些钱财给我们?”

    “你以为我是你,看银子比命重,比道义道德重?”管沅冷哼。

    “你别假清高,你一个千金小娘子,哪里有过苦日子,在这里口口声声道义道德,虚伪!哪天你真穷到身无分文了,再来和我讲什么道义道德,看你还是不是坚持你这套虚伪的说辞。”殷姨娘显然很生气很不屑。

    管沅摇头:“我所经历过的,远比你所知道的多,不要妄自揣测。我和父母兄长,没必要在这样的事上面为难你,该分多少银子,就是多少银子。既然你说我没经历过苦日子不知道钱财重要,我自然不把银子放在眼里,也不会在这上面克扣,因此你不必担心。”

    殷姨娘微愣,没想到她一时的气话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管沅继续补充:“二房争宠的事我没有兴趣,我不是想知道这些事。你想要多拿银子,可惜你没给定远侯府有什么贡献,所以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而且,你从前已经拿了不少,我没叫你还回来是给二叔面子,不是纵容你。”

    殷姨娘的脸色明显挂不住了。

    “慢走不送。”管沅下着逐客令。

    殷姨娘甩袖而去。

    管沅心里很清楚殷姨娘的小算盘。

    经过简姨娘、乔姨娘的前车之鉴,殷姨娘很清楚硬碰硬不行,才打算用交换这个方法。

    假如真能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管沅不介意出点血。

    谋害祖父的仇才是大事,她分的清楚轻重。

    然而殷姨娘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拿梁氏不得宠的冷饭在炒。

    有些事,还得靠自己才行。

    三月十六,詹事兼翰林院学士杨石瑞经筵直讲,讲毕,遂讽谏皇上远奸佞,指斥刘瑜。刘瑜指使吏部将杨石瑞调去南京,任正三品南京吏部左侍郎。外似升迁,实为刘瑜排挤,使之远离皇帝。

    紧接着,三月十八,刘瑜因对刘、谢两位前阁老等怀恨不已,又惧其臣僚支持,论刘、谢两位前阁老及一干被贬朝臣其为奸党,榜示朝堂,并因谢阁老之故,不许其家乡余姚人做京官。又令六科宣入再出,使其不得休息,借以虐害科道官。

    “哥,情况怎么样?”管沅在定远侯府大门口,跑向刚刚回府的哥哥管洌。

    管洌摇摇头:“这回刘瑜铁了心要和文官过不去,又补了一刀。”

    “这么说,大舅舅真要调去南京了?”管沅凝眉。

    前世今年年底,杜思进宫,大舅舅上书反对,被迫致仕。

    今生改变太多,大舅就提前被刘瑜忌惮,不过结果不如前世严重。

    明升暗降,但好歹有个官职,不像前世是完完全全的致仕。

    管沅长呼一口气,很是难过。

    她已经通过哥哥,劝大舅舅冷静,不要再说刺激刘瑜的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重活一世,虽然让结果变好了,却没能逆转乾坤。

    不过做人不能太贪心,日子还长,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姑娘,大同来信。”鱼叔一边喘气一边递上信封,显然很急。

    管沅连忙接过,拆开来细看。

    管洌不禁好奇,大同,父亲已经回京,大同还有什么人会给妹妹写信?

    这般一想,他才想起来还有一个盛阳在大同。

    盛阳居然会给妹妹写信?盛阳那么冷漠的人——

    他不禁想起妹妹之前说的那番话,她没有否认她很中意盛阳。

    难道,盛阳对妹妹也——

    “哥,去把大表哥叫过来,顺便告诉杨府,不用收拾了,就留在京城。大舅舅一个人去南京上任就好。”管沅抬起头,美眸里都是喜悦。

    她就知道盛阳会有办法!

    她一个人重生的力量,能让结果不坏,加上盛阳的力量,就能逆转乾坤。

    她从来都相信他,相信他的能力和判断。

    “什么?不去南京?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轮到管洌一头雾水了。(未完待续。。)

125 相思

    “你先把大表哥叫过来,我自有分说。”管沅拿着信,向着内院方向而去。

    不多时,杨安和管洌到了,一同来的还有管进和杨石瑞。

    管沅坐在花厅,很不满意后两座大山的出现。

    跟平辈说话她很自然,有长辈在她就需要顾及许多。

    但管进和杨石瑞都想知道,管沅为什么要让杨府的人留下来。

    “我刚收到的消息,皇上如今在延郡,也就是说,这一系列调令和举措,皇上并不知情。”管沅解释。

    自从去年十月刘瑜掌权以来,皇上的行踪越发诡秘。因为无论皇上在不在京城,他都不会去上早朝,也就只有宫中宣召杨石瑞这个帝师去给皇上讲经的时候,杨石瑞能确定皇上是在宫里的。

    因此皇上如今在延郡的消息——

    “沅丫头,你怎么知道皇上的行踪?”管进不太敢相信。

    “这是盛世子的消息,”管沅直言,把手上的一张信笺给了父亲管进,上面是盛阳左手的行楷,抬头是“定远侯亲启”,是专门写给管进过目的,“皇上此次北上,目的地是大同,他是去找盛世子。”

    管进接过信笺扫了一眼,他显然是相信盛阳的:“那这和杨府留下来有什么关系?”

    “大舅舅这个调动,皇上并不知情。既然不知情,就不是皇上的本意,还有改变的余地。我相信只要等皇上回京知道了这件事,就会把大舅舅从南京召回。既然都是要回来的。何必携家带小来回折腾。”管沅语气笃定。

    “你怎么确定,皇上一定会召回我?”杨石瑞问。

    “这就不是我要做的事了,爹爹,这是盛世子要做的事。”管沅伸手指了指管进手中的信笺,示意他看后半部分。

    盛阳会提醒皇上,刘瑜把杨石瑞调去南京了;会提醒皇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总之盛阳会利用这次皇上去大同的机会,将此事摆平。

    而据盛阳的分析,就算他不出手,皇上回来以后见不到杨石瑞。大发雷霆的可能性也很大。

    毕竟这段时间皇上虽然经常出游。可只要一回宫,一定会记得宣召杨石瑞讲经。

    管沅不禁想到:如此说来,皇上也算不得不学无术?

    “妹夫,定远侯府和靖安侯府的关系。何时变得……”杨石瑞有些懵。

    杨安明显比他老子更清楚。看着管沅的目光微微眯着。别有深意。

    管洌倒是一脸清明,有些事他早就知道,现在并不稀奇。

    “热孝里不好宣布亲事。等沅丫头出服。就要嫁到靖安侯府,这是皇上的意思。”管进言简意赅地解释。

    杨石瑞一愣:皇上的意思?

    皇上什么时候管这么宽了?

    不过也不稀奇,皇上的性子他多少也有些了解,说风就是雨的。

    可是靖安侯世子盛阳的孤煞——

    莫非盛阳也觉得委屈了沅丫头,所以才对与定远侯府有关的事如此上心?

    “我的意思是,不妨一试,”管进说着自己的想法,“盛世子这条路,的确可行,他分析的也很有道理。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后结果怎样,谁都不好估计,”管进不把话说圆满,也是维护盛阳的意思,免得到时候真的不成,盛阳会被杨家怪罪,“反正皇上一去一回至多两个月,等一等也无妨。此事未成,杨家再搬迁到南京去,也不算晚,总比来来回回折腾要好。”

    杨石瑞点点头:“也好,那此事就麻烦妹夫了!”

    “大舅兄放心,我定当尽力。”管进语气诚恳。

    这边管沅见两位长辈谈话,自己便打算开溜。

    没想到刚出了前厅,就被大表哥杨安拦下。

    “你这丫头真是——”杨安后半句没说出来,“走,去花厅给我老实交代!”

    管沅莫名其妙地跟着杨安去了花厅。

    “深藏不露!”杨安没好气地瞪了表妹一眼。

    管沅摸摸脸颊,一阵好笑:“我藏什么了?”

    “你和盛天昭!”杨安眯起眼,盯着管沅。

    “我和他定亲了,怎么?没及时告诉你,是我的不是。”管沅佯装无事,故作镇定。

    “才定亲的人能给你写信,帮你到这份上?我提醒你别被他玩了!”杨安瞪着自家表妹。

    管沅又是好笑:“你这语气不像我表哥,倒想我爹一样。怎么玩?婚是皇上赐的,他还能违抗圣旨不成?而且,你什么都不了解,就在这说三道四的,是不是太武断了。”

    杨安直摇头:“女大外向!我提醒你一句,别把自己名声玩坏了!”

    “这个我知道,大表哥还有什么提醒的?”管沅心悦诚服地点头。

    “罢了,等盛天昭从大同回来我再去看他,别又是个齐允钧那样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杨安蹙眉。

    花瓶?

    管沅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齐允钧是花瓶?似乎不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齐允钧,大约是顺风顺水长大,没经历过挫折的人,做事情都不成熟吧?

    而盛阳不同,盛阳,是和她一同经过苦难的洗礼的,更懂得什么最重要,什么最需要珍惜,还有为人处事的原则,和辨识危险、解决问题的能力。

    所以,盛阳和齐允钧是不同的,她从一开始就笃信。

    延郡春日,繁花似锦。

    珠玉般的琴音流泻,带着美好安宁的气息,在耳边萦绕。

    “皇上,您觉得这琴声如何?”马公公笑吟吟地问。

    “怎么,你喜欢这琴声?”皇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马公公。

    “奴才怎么懂这些,就是觉得,这琴声,听起来很舒心。”马公公呵呵地笑。

    “是很舒心,但也只是舒心而已。”皇上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兴趣不大。

    选秀出来的那些小家碧玉,除了相貌端柔、性格温婉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可取之处;至于大家闺秀,丽妃的确比那些小家碧玉好,有性格有学识,琴棋书画都通。

    可是看久了也就审美疲劳,不过如此。

    因而他更喜欢风月出身的女子,有味道得多,而且那种味道,是风尘女子独有的,不是循规蹈矩教养出来的。

    “皇上不如先看一眼,再下定论?”马公公循循善诱。

    皇上起身转头。

    对面凉亭内,女子倩影婀娜,面覆轻纱,玉指在琴弦上拨动,珠玉之声沁人心脾。

    皇上扯起唇角一笑:“不过如此,故作神秘。”便抬步离去。

    若是这女子不遮遮掩掩,他还有兴趣一观。

    但现下,他没兴致和女人玩捉迷藏。

    看着皇上拂袖离去,马公公心里一个咯噔,却不敢再多说什么,赶忙跟上。

    再多说,皇上就要起疑心,认为是他的布置了。

    那边凉亭,杜思停下抚琴的手,缓缓摘下面纱。

    “居然失败了……”她似乎在喃喃自语。

    她抓住了男人探索未知的心思,又以绝妙琴音做饵,居然失败了……

    杜思所不知的是,皇上已今非昔比。

    如今皇上出游太多,万花丛中过,自认为没有什么他所不知的。

    至于琴棋书画,早就被丽妃管洛玩坏了,皇上已经不新奇。

    因此皇上越发不喜欢故作神秘的矫情,倒是欣赏风尘女子直来直去。

    杜思这辈子的失败,就是败在前有管洛,后有风尘,她吃了这两个亏,毫无胜算。

    “噔”的一声刺耳轰鸣,杜思直接将手腕上的玉镯拍在琴面上。

    她灿若星辰的眼眸眯起:她是流年不利吗?为何最近的计划频频失利!

    拉拢靖安侯府不成,她实行第二计划入宫也不成。

    当初管洛那个贱人到底使的什么狐媚子,让皇上纳入宫中了?

    杜思拽紧手心:不行,一次失败,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她没在皇上面前露出形貌身份,就能试到成功为止!

    她不信邪,明明她样样比管洛强,难道还会被管洛比下去吗?

    杜思所不了解的是,有些事讲求的,是天时和机缘。

    夜雨轻柔。

    轩窗开一半,雨打芭蕉叶,管沅的掌心按在书案的信笺上。

    不见之思,苦似黄连。

    千里之别,涩同黄芩。

    既知卿安,甘如阿胶。

    念及岁月,静若芍药。

    黄连四两。黄芩二两。芍药二两。阿胶三两。鸡子黄二枚

    上五味,以水六升,先煮三物,取二升,去滓,纳胶烊尽,小冷,纳鸡子黄,搅令相得,温服七合,日三服。

    可滋阴安神。

    管沅微微低头,看着锋芒内敛的颜楷,低声自言自语:“他怎么知道我最近睡眠不好,又怎么能确定我是阴虚火旺?”

    “姑娘最近烦心的那些事没有头绪,自然着急上火,睡眠不好呀!”灵修一边研墨一边接话,似笑非笑。

    管沅一撇嘴:“就你聪明!”

    “婢子不聪明,婢子是天天看着姑娘才知道。聪明的是盛世子,不看着也知道。”灵修嬉笑。

    “行了,再多嘴我罚你喝墨汁!”管沅娇嗔地看了灵修一眼,提笔回信,写下一首《长相思》。

    夜阑珊,烟水寒。

    魂梦依遥寄月残,两情脉脉牵。

    泪染笺,忆曾欢。

    倥偬谁知聚萍难,雁书字字安。(未完待续。。)

126 内鬼

    东跨院,槐花簌簌带着隐隐香风,碎了一地娇柔。

    管沅坐在前厅的檀木椅上,聆听母亲杨氏的话。

    “那天清点二房的下人,安排一部分人跟着二房分出去。结果一个媳妇子那里,搜出这只紫翡翠镯子。若不是镯子实在太贵重,我也不会想到去查。”杨氏一脸郑重。

    “在显赫人家当差久了,自然都有些积年的赏赐,不足为奇。关键是她说不出东西是谁赏的,这就有些奇怪了。别说这么贵重的赏赐,就是一个珠花,含露居的丫鬟都能记得是什么来头,”管沅凝眉,“那件玉镯的来历查到了吗?”

    杨氏颔首:“是会真堂的东西,但是会真堂查了账,发现东西是二十几年前出去的。”

    “二十几年前?年代太久远……可曾知道是谁从会真堂买走的?”管沅只觉得现下她们掌握的信息太少。

    “是武康伯府杜家。这才是我疑心的来源。”杨氏叹息一声。

    管沅摇摇头:“如果这只玉镯只是武康伯府买走的,那也就罢了。各府各家之间,谁没有个礼尚往来的。二十多年过去,早当礼物转了几个圈也未可知。关键是那个媳妇子说不出镯子的来历。可曾拷问了?”

    “正在拷问,只不过没什么用,这媳妇子嘴倒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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