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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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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国公切不可如此,这般成何体统。”李西涯想把柏绎扶起来,奈何拿笔的斗不过人家习武的。

    柏绎依旧长跪不起:“请李阁老教我!”

    柏绎,现任正三品神机营都指挥佥事,恰在刘瑜这次要整肃掉的名单里。

    自十月朝中大动以来,永国公柏绎一直在担心。

    他嗅觉敏锐,自然感受到了刘瑜的野心,也很担心刘瑜下一步要把手伸向勋贵。

    果不其然,还没到过年,刘瑜就准备拿神机营开刀了。

    神机营,是朝廷最重要的军队,刘瑜这一刀下去,还许多人丢官也就罢了,还会撼动社稷根本。

    因此,他只好来求教于李西涯。

    因为李西涯是那群高官文臣中唯一一个留下来,并且不是刘瑜党羽的人。

    柏绎坚信李西涯一定知道该怎么办。

    李西涯来回踱步,又想到今日杨石瑞给自己的消息,长叹一声:“有一个法子,不过不知道冒不冒得起这个险。”

    “请李阁老赐教!”柏绎语声坚定。

    “大同如今的状况,你应该知晓一二吧?”李西涯询问。

    “李阁老的意思是,让我去大同?”柏绎显然有些意外。

    李西涯摆手:“并没有那么简单。如今大同陷入苦战,急需京城增援。只可惜,刘瑜无意于此,只想整肃神机营。但大同,我们必须得救。而且大同,有我们必须要救的人。”

    柏绎立马问:“李阁老是说定远侯府,还是靖安侯府?”

    李西涯捋着胡子一笑,不答反问:“永国公决定救吗?”

    柏绎沉默了片刻。

    永国公府和定远侯府……他想起了自己已经带发修行的次女。庆寿寺住持说柏柔嘉流年不利,只得带发修行三年化解,否则必有性命之虞。

    三年。

    三年后,柏柔嘉就是十九岁,这个年纪,除却与人做续弦,没有旁的选择了。

    但比起性命之虞,修行三年又根本算不得什么。

    而定远侯府——

    一旦大同战事结束,定远侯府将全面进入丁忧,不再于朝中任官。到时候,除非皇上夺情起复,免了管进父子的丁忧,否则定远侯府将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

    销声匿迹,却又恰好避开刘瑜越伸越长的手,况且和定远侯府站在一起的还有帝师杨石瑞,还有阁老李西涯。

    当初是自己鼠目寸光,忽视了长远,才让永国公府和定远侯府结下梁子。

    但两家不可能永生永世都这么冷战下去吧?

    第一步,需要他来迈出。

    因此,他必须去大同,送给管进一个人情,以弥补当日过错。

    就算管进不领情,他此去大同不能修复永国公府和定远侯府的关系,还有一个靖安侯府会笑纳他的人情。

    靖安侯府,靖安侯世子盛阳,十五岁任参将已足以说明一切。

    孤煞又如何,他所看到的是皇上因为孤煞对靖安侯府的愈发眷顾,这种眷顾,连刘瑜都不能动摇,也不敢动摇。

    至少目前暂时不敢动摇。

    因此,就算这次去大同需要冒险,他也必须义无反顾,这是永国公府要在刘瑜手下生存,唯一的道路和选择。

    “我救,李阁老请赐教!”(未完待续。。)

112 增援

    李西涯明白,不过短短数月而已,朝廷局势已今非昔比。

    刘瑜权势越来越大,只要皇上不管事,天下事尽归刘瑜管。

    而他们反抗刘瑜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寥寥数人身上。

    他也看清楚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特别是当他知晓皇上赐婚的举动。

    准确的说,是知晓皇上赐婚后大同方面的反应。

    “既然永国公决定救,”李西涯提供方案,“永国公大可自请带领神机营前往大同。如果救下来了,永国公对抗鞑靼有功,自然可得封赏。另一方面,无论成败,这次危机解除以后,定远侯世子回京奔丧继承爵位,接着是三年丁忧。届时,大同总兵总要有人接替。”

    柏绎若有所悟。

    “从神机营的指挥佥事到大同总兵,永国公自能算计清楚。当然不排除皇上特别眷顾靖安侯世子,让他直接一步到位。就算如此,永国公再差也是大同参将,至少能保住差事。”李西涯继续解释。

    “多谢李阁老指教,在下这就去向皇上请旨出兵。”柏绎感激。

    李西涯又补充:“战场凶险,永国公也要做好准备,这次更是近年来大同最难打的一仗,刀剑无情呀!”言下之意是,这一切只有胜利了,并且活着回去了,才能实现。

    柏绎明白,万事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个险他愿意冒。

    “永国公需时刻记住,不能让刘瑜势力染指大同。”李西涯叹息,“永国公此去,只要皇上同意了,就是最好的防范,以免刘瑜再趁机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大同。此外,我有一事提醒永国公。”

    柏绎不明所以:“李阁老请讲。”

    “靖安侯府,和定远侯府,现在是一条船上的。就在前些时日,皇上给靖安侯世子和定远侯世子的独女赐婚了,只是恰巧撞上如今多事之秋。不曾来得及昭告天下。”李西涯透露。

    柏绎眼中是浓浓的惊讶:“皇上的赐婚?靖安侯世子可是孤煞呀!”

    李西涯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同寻常:“正因为孤煞之名。定远侯世子却应下了,和自己这个未来女婿在大同相处甚好。这才是定远侯府厉害之处!”

    靖安侯世子有多少能耐他们早就清楚,而今定远侯府也渐渐冒出尖来。

    “定远侯世子独女,可是之前与仁和大公主府退亲那个?”柏绎这才惊觉什么。

    李西涯点头。

    柏绎背脊生出薄薄的冷汗。寒风吹过险些打了个激灵。

    那个小娘子的能耐——

    如今居然心甘情愿嫁给孤煞?还是另有图谋?

    不过这一切。也不需要他胡思乱想揣测。等他奏请皇上去了大同,自然见分晓。

    他如今好不后悔自己当初小看了定远侯府。

    一个管洌一个管沅,都是隐忍后发的人物。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主。

    他从前自以为左右逢源游刃有余,而今才清楚,自己的处世之道问题何在。

    碰上真正的明白人,谁管你是不是长袖善舞?他们看得清你的本心和目的。

    遇上真正的厉害人,谁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整个京城就能变天。

    刘瑜是这样的人;靖安侯府和定远侯府,似乎也在朝这个方向发展。

    他在面对这一切变化的时候,必须改变自己,适应新局势了。

    永国公柏绎自请出战,着实出乎大家所料,震惊朝野。

    没有谁愿意趟大同的浑水,实在太凶险太没有把握。柏绎却自请出战,目的何在?

    皇上向来是个好战乐勇的,哪有不允的道理?当下调拨了神机营三分之一的人手和五军营的的两成兵马前往大同,都由柏绎带领。

    当时刘瑜就站在皇上龙案的砚台前,脸色铁青,又不便开口阻止,只能看着另谋出路柏绎逃脱了他的手掌心。

    旨意下来之后,柏绎的顶头上峰、神机营从二品都指挥同知盛嵩,找他谈话。

    “永国公此去过于凶险,真的想好了吗?”盛嵩一脸忧色。

    谁都知道这一仗不好打,增援也是个苦差事,说不定还吃力不讨好。

    柏绎眼神很坚定:“盛大人放心,我已经想好。盛大人侄子也在大同,同样凶险万分。因此我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盛嵩摇头:“天昭那孩子,也是命苦,如今我们都束手无策,也联系不上具体的消息。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但永国公确实要考虑清楚才行。”

    柏绎心下有些奇怪。

    按理说,盛嵩作为靖安侯府的人,作为靖安侯世子盛阳的二叔,这时候应该到处想办法给大同支援,帮助盛阳才是。只是如今,对着即将增援大同的自己,盛嵩没有感激感慨,没有如释重负,反而硬生生在担心他的安慰,仿佛还想劝他放弃一般?

    柏绎面上不动声色:“在下考虑的十分清楚,也自会当心,尽量保证靖安侯世子的安全。”。一席话堵掉了盛嵩后面的言辞。

    盛嵩见状也不多言,不动声色就把话题圆了回去。

    柏绎心中却是越发古怪,但一时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而此时盛嵩和柏绎身边的眼线,都把这分古怪详实地记录了下来。

    大同军营。

    “姑娘,你的号召真有用,才几日,就有这么多百姓来军营帮忙了!”灵修满心敬佩地帮管沅称药。

    盛阳出城之后,管沅便利用自己在大同的影响力,号召百姓来军营帮忙。

    男子可以运粮装备修城墙,妇女可以煮饭制药补衣裳。

    她自己也以身作则,天天在军医的制药房帮忙制药。

    管沅把手中的几种药物混合:“大同就是他们的家,保家卫国是每个人的本心。在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

    她一脸平静地诉说,似乎并非处在纷扰的大同战场,而是在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只因心中坚决的信任,信任打仗的人,信任此战必胜。

    “爹爹,今日情况如何?”管沅端着晚膳走进父亲的营房。

    管进摘下头盔,接过卫叔递过来的毛巾抹了把脸,也顾不得盔甲上的鲜血,坐在案前长叹一口气:“和前几日一样,不过倒是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管沅有些期待。盛阳自从出城就没有传回半点消息,也不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她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她还是盼着能知晓盛阳的情况,知道他一切平安。

    “京城的增援已经出发,神机营三分之一的人手和五军营的的两成兵马,不日就将抵达大同。”管进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没听到盛阳的消息,管沅压下心底的失落:“增援出发了就好,我还以为起码会折腾很久。”

    “这次出乎我意料的是,永国公柏绎自请领兵增援,我琢磨不透他的目的。”管进由喜转忧。

    “柏绎自请领兵?”管沅也十分诧异,顿了顿又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柏绎真的心怀不轨,或者不能确定他是否心怀不轨,只要不让他进城,派他去城外和鞑靼小王子厮杀即可。”

    管进明白了女儿的意思。

    大同城固若金汤,只要不开城门,柏绎就是再多坏心思也使不出来。把他们派去直接对战鞑靼小王子,是对于管进而言,最安全也最有利的做法——

    只是阴损了一些。

    “你这方法未免太阴损,人家远道增援而来你不开门不欢迎也就罢了,还推人家上去做主力,”管进摇头指着管沅,“直接对战鞑靼小王子,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管沅无辜地一摊手:“这是最坏的情况嘛,谁让永国公府和定远侯府有过节,再说,如果能知晓柏绎的本意,我们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

    管进明白女儿说的都是实情,但具体问题还需具体分析,因而也不再多言。

    谁也没有提及盛阳,虽然谁都在担心盛阳,却不想让对方为此更担心。

    积雪深深,踩出的脚印散落在白茫茫的大地上,萧索孤寂。

    盛阳坐在营帐内,看着手中的暗报。

    他不曾和大同联系,因为他现下已经深入鞑靼后方,和大同城中间隔着鞑靼小王子的军营,这般穿过去送信,无疑是暴露自己。

    但他一直在与京城联络,去京城的路上可没有鞑靼大军。

    因此手里的暗报,是京城传来的。

    “二叔居然对柏绎说过这样一席话,我也真是长见识了!”盛阳冷笑着险些碾碎暗报,锐利如刀锋的双眸此时更加锋芒毕露,却愈发如深潭一般。

    他如今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二叔盛嵩居心叵测。

    从前只是他相信阿沅,他才相信有这个可能。

    而现在,一切似乎都有一个明确的方向了。

    “跟踪他,看他和什么人在接触。”现在有理由相信,却没有证据,更加不知道盛嵩怎么和刘瑜的人联络,也不知道刘瑜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但他会一直查下去,查到有结果为止!

    “至于柏绎,和他联络。”(未完待续。。)

    ps:  补更

113 胜利

    柏绎行进在京城去大同的路上。

    “大人,我们真的要去跟盛世子会合?”一个下属捉摸不定柏绎的想法。

    “大同势力,除了定远侯府的便是靖安侯府,现在靖安侯世子既然主动让我们与之会合,为什么不答应?”柏绎反问。

    他知道定远侯世子管进多少会因之前的事心存芥蒂,因此就算他去了大同城,也不会有多少礼遇。反倒靖安侯府和他没有前嫌,让他选一个,势必会先接近好相处的靖安侯府。

    虽然盛阳给他指的那破地方环境艰苦,但他可以料想绝对比管进把他关在大同城门外要好。

    故此,他选择了去跟盛阳会合,一起抄底鞑靼小王子的大本营。

    隆冬腊月,柏绎赶到约定地点时已经即将入夜。

    盛阳早已等候在此,安营扎寨,见到来者便请到帐中。

    “永国公一路辛苦。”盛阳微微点头,冷峻的神情再度回到眼前的地形图。

    “盛世子,”柏绎回礼,又表示了歉意,“天气不好路难行,还是晚到了一些。”

    “不妨事,”盛阳摇头,“我看了看天气,今日休息一天,明晚会下雪,到时候才是突袭的好时机。”

    柏绎一笑:“盛世子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佩服佩服。”

    这次找到这地方,也全凭借盛阳指点。至此,柏绎才知道盛阳绝对不止武艺出众这么简单,也难怪皇上如此看重他。

    夜晚。飘雪纷飞。

    阴云遮掩了所有星光,也掩护了军队的所有行动。

    盛阳看准时机,“哗”一声抽刀而出,带领其余人迅速潜进鞑靼大营。

    睡梦中的士兵来不及喊叫,就被割断喉咙;巡夜的哨兵正在风雪中巡逻,就被捂唇放倒……等到鞑靼有所觉察时,半个军营已是血流成河。

    鞑靼人高喊着“撤退”的鞑靼语,疯一般地四散逃去。

    马蹄踩在混了殷红的雪地里,混乱一片。

    盛阳乘胜追击,一路从鞑靼大营杀回大同城。

    当他看到依然旗帜飘扬的大同城墙时。黎明的旭日冉冉升起。曙光照在他浴血奋战一夜的脸庞,坚毅的眉角溅上血光,然而刀锋般的双眸中,却是绝对的胜利。还有那难以割舍的情愫——

    阿沅。我回来了。我说过。我会活着回来。

    大同城门大开。

    满街都是热烈欢迎得胜归来将士的百姓,热闹非凡。

    柏绎骑马跟在盛阳身侧,心道:若非这次盛阳主动联系他。让他在突袭中离了战功,再跟着盛阳一起回来,只怕这大同城门他都进不来。

    一面又寻思:这般棘手的战事,盛阳居然解决了,也不知是军事奇才还是上天眷顾。

    又或许,二者兼有?

    莫欺少年郎呀!

    军营门口,管沅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他说过他会好好地回来,此时此刻,他就站在不远处,和父亲说着话。

    他身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也不知是他受的伤,还是敌人的鲜血。他似乎又瘦了一些,好在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她望着他,唇角带笑满心欢喜,却又开始怜惜他这些日子的艰辛,埋怨他也不给大同城报个平安。

    “既然如此,几位回去好生休息便是。我会带领其余人再出城扫荡鞑靼余部。”管进说话的时候,几乎都是看着盛阳,半分没有理会柏绎。

    柏绎也不恼,就这么静静杵着。

    他知道自己当初得罪了定远侯府,眼下能让他站在这已经算仁慈了。

    盛阳恭敬行礼:“管大人辛苦,那末将就先回去了。”

    抬步之后,他看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管沅所在的地方,湖蓝的羽缎斗篷笼着她纤弱的身躯,斜斜倚在墙边。他眸中一动,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方才早就注意到她,却也不方便与她相见。于是他只好望过来,看她那一眼,然后离去。

    管沅目光与之在凝冷的空气中交汇,看着盛阳转身离开,紧接着鱼叔就来告诉她:“盛世子说,还是老地方。”

    凤临阁今天格外热闹。萧条了几天的街市纷纷重新开业,因为庆祝胜利,来凤临阁的人格外多。

    管沅自是很轻松的被人领了进去,在二楼的雅间坐下。

    她一边捧着手炉,一边翻看凤临阁的菜单。她寻思着军中向来没什么好吃食,盛阳又是去更北的苦寒之地,更是无暇顾及饮食。

    可惜她对他了解着实不多,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靖恭坊也不包这方面的打听。

    “你们家的招牌菜是什么呀?”管沅问。

    既然是盛阳的店,没有招牌菜里都是他不喜欢的这样的道理,总能挑到一两样好的吧?

    小二连忙回答了。

    管沅点点头:“就要那几样,再来个暖胃的汤,嗯猪肚包**。等你们家主子来了再上菜。”

    小二连忙答应着下去了。

    窗外晴空万里,似乎阴云风雪都虽鞑靼一起溃不成军了一般。

    雅间的门微响,管沅起身,回眸一眼中带了两分茫然,也有三分期待,五分忐忑。

    此时的盛阳,早就回住处洗掉战场上带下来的血腥,换上了一身漆色衣衫。

    他一夜未睡,按理说应该很累,可他一点困意都没有,因为实在太思念眼前佳人。

    即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思念不但没有减少,还在与日俱增。

    从前他可以与他三年不见,可以默默守候在她身后;但如今,他发现自己竟然连这短短半个月都似乎陷入煎熬。

    他在营帐里看每一幅地形图,战场上每一次落刀,脑海中似乎都会出现她的影子。

    她不是他的干扰,而是他的动力,已经成为他做一切事的信念。

    而她美眸此时流露出的情绪,令他是如此怀念,又是如此心动。

    走过去,他突然拥她入怀:“阿沅……”

    她一时全无防备,就这样跌落他温暖的怀抱。

    他的气息很干净,是那种没有杂质的干净,令她莫名地感到心安,便不由自主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你有没有受伤?”这是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一大早她就看到他战袍和盔甲上的血迹,她希望那是敌人的,却更怕是他的。

    盛阳笑了,温香软玉在怀,他竟然舍不得松手。他鼻尖传来她淡淡的发香,很自然的味道:“小伤,不妨事。”

    他不想骗她,对她,他不需要隐瞒。

    如果那是困难,她会与他一起面对,这比她一个人胡乱猜测要好。

    管沅立刻抬起头,看着他的美眸溢满关切:“真的不妨事?”

    他愈发收紧搂着她纤腰的手臂:“真的不妨事,不信你可以检查。”语气郑重其事。

    管沅羞恼地一把推开他,坐回椅子上,声量近乎耳语:“谁要检查……”

    盛阳还是听到了她的话,唇角不自禁勾起,在她对面坐下,却没有多说什么。

    雅间门被敲响,各色菜式很快端上来,小二再度下去。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管沅的语气带了几分惭愧,“就点了招牌菜,你先喝汤暖一下胃。”她帮他盛了一碗汤。

    “阿沅,谢谢你,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盛阳接过她递来的汤碗,又把筷子塞进她手里,“我不挑食,也没有忌口。”西北大营出来的人,哪有挑食的。

    他也盛了一碗汤放在管沅面前,又给她夹了几筷子菜。

    她从来不知道他是那么体贴的人,可是外表看上去明明那么漠然。

    她愣了好久才开始动筷子,有点——

    受宠若惊?

    “你这几天过得好吗,有没有被吓到?”盛阳关切地问。

    管沅知道他在问鞑靼攻城的时候,她有没有害怕。她摇头:“我不害怕,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赢。”

    “为什么如此相信?”盛阳多了几分诧异。

    “你说了等你回来。”她的语气很平和淡然,也仿佛理所当然。

    盛阳看着她,眸色深沉:“阿沅,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他明白她的信任,也就明白他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我知道你不会,”她依旧坚定,“我们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柏绎,到底什么目的?”

    盛阳毫不避忌地又给她夹了一块鸡肉:“柏绎当然是有目的的。”

    管沅看着碗里的鸡肉,却开始心不在焉了。刚才他给她夹菜,是开动前没吃过的筷子,现在却是……

    她该怎么做?虽然,上次他好像吻了自己……

    “你知道永国公府和我哥的亲事吗?”管沅还没思索好到底该如何,只能先把话题继续下去,先说话,后吃饭。

    盛阳把她的犹豫看在眼里。

    然而他有他的目的。

    感情本来就是要相互促进的,若他不主动,难道还期望她一个小娘子主动?

    因此,他这样做就是想让她慢慢习惯。但他不着急,凡事都有开头,循序渐进便好。就算她今天不能接受,不动碗里那块鸡了,他也不会和她置气。这证明他的速度太快,而她还追不上。

    他会放慢速度等她。

    “这件事我知道,”盛阳一板一眼地回答,“所以能让柏绎来大同,必是他遇上存亡危机。”(未完待续。。)

114 噩耗

    “存亡危机?”管沅若有所思,“难道,刘瑜和永国公府——否则京城还能有什么存亡危机?”

    “我注意到柏绎去找过李阁老之后,便一直派人跟着他,可惜不能跟太近,因此也揣摩不出他现在的打算。但大致事情我知道了,刘瑜想动神机营,柏绎正在他的范围里。”盛阳解释。

    “所以柏绎是为了躲避刘瑜才来的大同?”管沅凝眉。

    盛阳摇头,垂眸间扫了一眼她还未动的碗:“还不能确定,但肯定与刘瑜有关。现下大同战事还在扫尾,等一切尘埃落定,自然能看出柏绎是何居心。”

    “那等战事结束,柏绎还不是要回京城,还不是在神机营,就能逃脱刘瑜的迫害了吗?”管沅不解。

    盛阳深吸一口气,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阿沅,有一件事,我告诉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管沅心里莫名地涌出恐慌,声音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什么事?”

    “这件事皇上一直在瞒着大同,因此我们都没得到消息。我也是出城之后与京城联络,才得知此事。我想,皇上是怕这个消息会影响主将情绪,才故意封锁,等战事结束再告诉我们。”盛阳尽可能缓缓地说,生怕吓到了管沅。

    “到底是什么事?”管沅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愈发不安起来。

    “阿沅,”盛阳拽紧了管沅的掌心。“你祖父,已经过世了。”

    管沅脑子“嗡”的一下,霎时一片空白。

    她湛湛有神的美眸一下子像掏空了似的,全然没有了任何神采。

    “怎么——怎么可能,前世,前世祖父明明好好的,”她惊惶地抓紧了盛阳的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前世今时,父亲在大同战死。祖父虽然哀恸白发人送黑发人。却也好好活到了她出嫁以后,活到了靖安侯府满门被灭。

    可今生,她尽力保住了父亲的性命,却又听到祖父的噩耗。

    难道这就是上天的旨意?这就是代价和交换?

    一定总要失去一样。去保全另一样吗!

    泪水无措地落下。两行清泪如两把尖刀在剜盛阳的心。

    他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抱入怀中:“阿沅,想哭就哭出来,我陪着你。”

    管路身故的消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皇上既然要封锁消息,那便封锁,他无意中知道的事,也当不知道便好,因为这的确影响主帅情绪,皇上的做法是对的。

    因此,管进那边,不应该是他去说,而是应该等朝廷解除封锁后,再让管进由定远侯府或者朝廷了解到事情真相。

    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所以柏绎虽然知道,也选择了缄默不言。况且永国公府和定远侯府有梁子,此时这样的悲痛消息,从柏绎口中说出来,那不是赤果果的挑衅是什么?

    但阿沅,他没有打算瞒。

    对阿沅来说,晚知道不如早知道,早知道很多事她还可以防范还可以布置。

    而且,他希望在她最悲最痛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她的泪濡湿了他的衣衫,他怜惜地吻着她的额角,双手环着她的肩,听她叨叨絮语:“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还是没有办法改变……鱼和熊掌不可得兼……”

    祖父与她相处时间并不多。

    然而自重生以来,她从祖父那里得到了许多点拨与帮助。

    若非祖父,她怎么可能拥有靖恭坊的势力。

    她不过是定远侯府的一介小娘子罢了,若非祖父开恩,怎会把代代相传的势力划一部分给她这个始终会嫁出去的小娘子?

    而她来大同,也是祖父的支持……

    可她还不曾来得及还清祖父的恩德,还不曾来得及尽孝,祖父就猝然长逝!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她是不是该早一些多花精力好好孝敬祖父——

    然而自重生以来,那一天她不是在忧思在筹谋,在寻找出路解决困苦?

    “阿沅……”他喟然长叹,佳人在怀的绮念被她的悲伤一抹抹化开,成了满满的怜惜和心疼,“我知道你伤心,可是不能因为伤心乱了阵脚。你祖父,为何前世还好端端,这辈子就早早身故了?说是暴病,但我觉得,当中蹊跷太多!”

    一句话惊起了管沅的理智。

    她抬起头,红肿的双眸看着盛阳锐利的眼风:“你的意思是,祖父,是死于非命?!”

    盛阳伸手拂去她的泪痕:“这只是我的猜测。否则如何解释你祖父为何这么早就——我怀疑有人动了手脚。我们至少得查清楚,没有最好,如果有,绝对不能放过。”

    一瞬间,管沅笑得凄冷:“谋杀定远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和动机,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盛阳看见她的模样,越发心疼无比:“其余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若非皇上阻拦,刘瑜早就把这个消息传到大同了。另一方面,由于丁忧,你父亲势必不能再担任大同总兵,必须由旁人接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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