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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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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柔面孔下是杀伐冷硬的心。

    三朝四书之家藏有多少内宅阴私?

    她历尽了刀血杀影,又何曾惧怕过?

    欺我辱我贱我者,必十倍百倍加之!

    以守护之名,诛奸杀佞,无悔可有。

    幸好还有亲情深重,还有那一个他……

    (坑品保证,有170w字完结文《嫡长女》,请大家放心跳坑,养肥宰杀!)

106 轻佻

    管沅哭笑不得。

    也实在无奈,她不过是寻常应对,怎么就被人看成瞧不起盛阳了?

    或许,她的反应,着实不像一个快及笄小娘子的反应吧?

    然而她对盛阳,似乎从来没有过其他小娘子那种情绪,许是初次相识就冷语相向,事后反倒没有那种他高高在上的意识?

    不过令她奇怪的是,当日庐陵,以盛阳的骄傲和自尊,居然没有因为她的当众否定而甩脸色,这又是为什么呢?

    现下显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因为灵修走到管沅身边,低声说:“王伯安在大同。”

    管沅心中惊异,连忙问:“王大人不是要去贵州龙场吗?为什么反而北上来了大同?他现在可安全?”

    “鱼叔说,王大人先前被刘瑜追杀,跳水逃脱。现在已经安全了,刘瑜也失去了王大人的行踪。但王大人大约以为当初提点他的是世子爷,所以来感谢来讨主意了!幸而鱼叔机敏将人截住了,没有让卫叔和其余人知晓。”灵修说清楚事情始末。

    管沅思索了一阵:大表哥自然不可能把她供出来,因此为遮掩她插手朝中事,只能让同在大同的父亲背黑锅,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但现下她不可能让父亲去见王伯安。

    “我写张字条,让鱼叔交给他,他若是聪明人自会明白。”管沅问马太太借了笔墨,斟酌着写了几个字——

    隐忍待发。事孝父母。

    字迹模仿盛阳的颜楷,她虽不擅长,却因这一年半来日夜观对悟出几分,此时写来乃是存形缺意,但也足够。

    前世,她并不知道王伯安结局如何,但京中早已没有了山阴王家的名头。

    这辈子,或许能保存这些江南大族的实力,以期日后能隐忍待发对抗刘瑜,乃至刘瑜之后能重整朝纲。

    搁笔。晾墨。封起,送出。

    但望山阴王家能明白。

    王伯安收到这八个字,寻思良久,突然一声长噫。便去了南京寻父亲王华。

    王华是成化十七年的状元。他对儿子说:“既然朝廷委命于你。就有责任在身,你还是上任去吧。”

    于是王伯安拜谢辞别父母,前往贵州龙场上任。在那里潜心读书,悟道《大学》。

    山阴王家也隐忍低调起来,潜心读书。

    十年后,王伯安起复。

    十三年后,王伯安平定宁王叛乱,屡立军功,封新建伯。

    此是后话。

    没有战事的大同,向来是惬意安乐的。

    管沅看着灵修灵均和鱼叔忙里忙外忙进忙出,不由扶额:“我不过去趟云冈,你们用得着一副我要出塞的模样吗?”

    “姑娘,有备无患总是好的,”灵修把一床被褥放进马车,“这天说变就变的,还是暖和点好。”

    灵均捧着几大盒点心:“凤临阁的点心,上次被姑娘一指点,现在好吃的不得了,排队的人从天还擦黑就开始了,姑娘应该问他们讨要分成!亏大了!”

    管沅点了点灵均的额头:“你这妮子也太贪心了,你去凤临阁要排队吗?”

    灵均讪讪摇头。

    “你去凤临阁买点心人家收你银子了吗?”

    灵均继续讪讪摇头。

    “那不就是了,你还要什么分成!”管沅好笑。

    “所以姑娘的意思是,以后咱们去凤临阁胡吃海吃都没问题?”灵均两眼发光。

    管沅啼笑皆非,最后只好认认真真教诲:“浪费粮食是不好的行为,你看咱们在大同,战事又多,灾荒也多。所以,能吃多少点多少,不要浪费了。”

    她可不愿意让盛阳赔本。

    云冈佛窟千万,若是一个个拜过去,花个三天三夜只怕也拜不完。

    故而管沅只选了摩云和灵岩寺这一带。

    天光穿过绚丽多姿的浮云,笼罩着岩壁上悲悯的佛像。

    佛籁洞前,管沅诚心祷祝:“愿定远侯府绵延百世,父亲逃过此劫长寿平安;愿天庇盛阳,令他永享康泰得偿所愿,莫再经历前世坎坷。”

    佛不言。

    祷祝完毕,管沅进香。

    接着,灵均满脸忧色地走过来:“姑娘,您还记得,之前在大同调戏良家妇女的那个公子吗?”

    “怎么,他又出现了?又做了什么坏事?”管沅声音骤冷。

    “他又出现了!就在云冈,只是……”灵均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管沅向灵岩寺方向走去。

    灵均懊恼地叹息:“这回那公子哥身边的人,虽然不多也不算少,通共有二十来个。”

    “大约上次带出来的人少了,挨了欺负,他也怕了学乖了,”管沅冷笑,“可曾做了什么坏事?”

    “并不曾祸害什么人,但是带了两个不像良家出身的女子,在这逛佛像。”灵均撇嘴,似乎在鄙夷那两个女子的出身。

    管沅开化她:“佛心宽悯,普度众生,众生没有分别。既然没做什么坏事,我们不用理会他就是。我们和他们保持距离,不要起风波,这里毕竟是佛家圣地。”

    她言罢又拜下一尊佛像。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在这万籁俱静至于佛音的云冈,听上去不免有些突兀。

    鱼叔等人皆是蹙起眉头。

    他们听了管沅的话,有意避着那个风流公子哥,却不曾想还是遇上了。

    遇上了也就罢了,如此轻佻的举动,着实是——

    他们齐齐望向管沅,管沅跪在佛前闭眼,没有任何反应。

    管沅的定力他们多少都有了解,此时也有样学样,当那群人不存在。

    但此时此刻,不是你退让就能躲得过的。

    果不其然,那白衣公子哥身边穿紫衣的女子一阵娇笑:“爷赌输了,奴家就说这些闺阁女子无趣,即便爷来了也榆木疙瘩一般只知拜神求佛,压根不知道真正的大佛在这里!”说着纤手状似无意地在白衣公子胸前画了一个圈。

    白衣公子哈哈大笑:“好,宝贝赢了,待会儿爷自然赏你!”

    那粉衣女子不干了:“爷,奴家也要赌,就赌爷去和那小娘子说话,看小娘子会不会应!”

    “你觉得会应吗?”白衣公子一挑长眉。

    “奴家觉得不会!”粉衣女子掩唇一笑。

    白衣公子遂应了,走出几步理了理貂领衣衫,才向前走去。

    “这位小娘子有礼,不知灵岩寺是哪个方向?”他站在管沅身后十步的地方,开声问道。

    管沅依旧跪在佛前,纹丝不动,恍若未闻。

    见管沅不懂,鱼叔他们也没有动。

    本来这一问话就不合礼仪,管沅身边又不是没有丫鬟随从,开口直接问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不被理会也纯属正常。

    然而白衣公子却不太高兴。

    从来都是他甩别人脸子,别人什么时候甩过他脸子?

    “这位小娘子?”他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管沅依旧恍若未闻。

    他不禁把目光盯在鱼叔等人身上。

    他在小娘子这里吃瘪,是意料之中,和人打赌也早就料到会输。但是这些下人随从也不理会他,着实欺人太甚!

    “你们是哪家哪府的人,也忒没教养了!”白衣公子恼问。

    等了片刻,管沅才缓缓起身,扶了灵均的手,拢了拢湖蓝的羽缎斗篷,依旧背对那白衣公子:“灵均,我出身乡野,没见过多少世面,但有一点我还是知道的——闺阁不语外男,更何况是素昧平生的外男。还有一点我也是懂的,佛前自当恭敬肃穆,哪有人诳语打赌、调笑**的?还真不知居然能有比我出身更乡野的,咱们走吧。”

    灵均点头应是,陪着管沅向灵岩寺方向走去。

    鱼叔等人也跟上,至始至终没有理会过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想生气,却又生不起来,因为这小娘子说话句句在理;想追上去,却又不敢追上去,怕这小娘子生气恼怒,然后给他苦头吃。

    他印象里的大同只有四个字:民风彪悍!

    否则上回他不过在街上调戏那姑娘几句,就被人打的几天下不了床。

    因此他这次过大同而不入,就连身边那两个风尘女子,也是宣府带过来的。

    所以,他还真不敢追上去!

    “爷输了呢!”粉衣女子娇笑,似乎也要讨赏。

    白衣公子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

    风月场里混的,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因此粉衣女子看出白衣公子不高兴,也没再多说什么,想着兴许是方才那小娘子的下人的态度,惹爷烦心了。

    白衣公子烦心,的确烦心。

    既然是乡野地方出生的小娘子,凭什么对他那么拽!

    不过是大同边关的乡野罢了,就是京郊的乡绅女儿,也不敢对他说三道四呀!还讥讽他见的世面比乡绅还不如?简直可恶!

    最令人惋惜的是,他居然连这小娘子的容貌都没看见,这小娘子似乎也丝毫不好奇他的模样,这怎么甘心呀!

    白衣公子下定决心,一定要追上去把这一局扳回来,扳不回来也的找回几分场子!

    “粉乔,紫嫣,你们去钟亭等爷,爷留三成的人跟着你们,剩下的跟爷走!”

    他就不信邪了!不就是个未及笄的小娘子嘛!(未完待续。。)

107 求娶

    灵岩寺下,管沅不过走了几级台阶,便听见身后算不得稀疏的脚步声。

    “也忒无趣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斤斤计较!”灵均不由摇头叹息。

    管沅停下脚步:“大约也是日子过得太舒坦的富贵闲人,没被人撂过面子,又没别的事干,所以回来找场子了。”

    “姑娘,那我们该怎么办?”灵修担心地问。

    灵均气鼓鼓地插腰:“咱们也不怕事,不就是个公子哥嘛,还能比土匪强横不成!”

    管沅好笑:“你这勇气不错,但道理却是不对,有时候土匪反倒比暴发户讲义气着呢!”

    灵均讪讪低头:“反正别怕事就对了。”

    “鱼叔,你去交涉,拦着他们,”管沅说着瞥了眼越走越近的那群人,“我先上灵岩寺,有主持在他们不敢胡来。”

    鱼叔连忙应下。

    待到白衣公子走到第一级台阶前,管沅从拐角处早已消失不见。

    白衣公子看了一圈恭候在那的人,形形色色,完全不认识,看身形却觉得其中几个有些眼熟,一时来不及细想,只顾问:“你们杵在这,是找打的意思吗?”

    鱼叔笑呵呵地弯腰:“这位公子说笑了,我们姑娘念及我年纪大,登不得台阶,伤膝盖!所以才让我待着,让他们陪着。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呀?”

    “爷上灵岩寺,什么有何贵干。全都给爷让开!”白衣公子暴躁地一挥手。

    鱼叔半步不动:“公子,我们家姑娘已经上山了,您是不是该回避一下,等一会儿呢?附近还有——”

    话未说完,白衣公子已经不耐烦地打断:“迂腐规矩,看你的模样不像边关乡绅,反倒是京城那等无趣官派!”

    “呵呵,老仆不管什么京城边关,老仆只知道,规矩在人心。人生下来就学。自然是要学来遵守的。”鱼叔面不改色,似乎半点不怕白衣公子飙怒。

    白衣公子倒生出几分赞赏来,心想这家仆还挺忠心有骨气:“行,那爷就守你那什么破规矩。等你们家姑娘下来了。我再找她理论!”

    鱼叔微愣:理论?他是不是该派人通知管沅。想办法找另一条道下去?

    但也不对呀,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躲着这白衣公子?还有。明明这白衣公子不占理,偏偏说出来的话那么让人——

    忍不住害怕?

    鱼叔偷偷抹了一把汗,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时,远处传来一阵接一阵的马蹄声。

    白衣公子转头,微微眯起眼,看清了来者,凤眼里闪过兴奋,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鱼叔也把视线望向远处,就看到一排排的轻甲骑兵奔驰而来。

    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不过是寻常车马,谁知竟然是大同的军队!

    接着再一抬头,那领军的,不是大同参将靖安侯世子盛阳又是谁?

    盛阳在马上先看到了白衣公子噤声的手势,还没想清楚到底该不该帮皇上隐瞒身份,便发觉管沅手下的人都在这里。

    然而四顾一望,却并没发现她的身影。

    他不由蹙眉。

    翻身下马,他先朝鱼叔走去:“管姑娘可在此?”

    自来了大同,他与管沅相见次数还是寥寥无几。

    一来布防之事忙得他焦头烂额,除了休沐日,压根没有偷懒的机会;二来管府是个小得藏不住秘密的地方,他不敢频繁前去。

    因此他与她不过休沐日在凤临阁一见,其余时候只是以书相会。

    故而今日他并不知道管沅来了云冈。

    鱼叔微笑行礼:“盛世子放心,姑娘在灵岩寺,一切安好。”

    鱼叔当然知晓盛阳与自家姑娘的关系,虽然他并不赞成。

    盛阳孤煞之名,实在很难让人释怀芥蒂,况且至今也没有对自家姑娘有所表示——譬如提亲,这没有保障的关系,他觉得很危险。

    然而姑娘每次都很认真听他的看法,听完却还是我行我素,这也让他束手无策。

    但做下属的,第一要紧的是听上面的吩咐。故而对内,他可以抒发不满提意见;至于对外,姑娘什么态度他就必须什么态度。

    况且如今这个白衣公子——

    鱼叔瞥了眼一脸散淡的白衣公子,让这公子明白自家姑娘和大同军队关系匪浅也好,免得这公子继续和姑娘对着干。

    盛阳看了看鱼叔等人的神色,又看了看白衣公子,有些疑惑:该不会是阿沅和皇上起了什么冲突吧?

    盛阳还不知道自己一猜一个准,鱼叔已经发问了:“盛世子带兵到此,可是附近有什么军情?不会波及大同安危吧?”

    “大同附近目下很安全,请鱼叔放心,”盛阳认真地回答完,又对白衣公子道,“请借一步说话。”

    白衣公子走到一旁,奇怪地看着盛阳:“你怎么连大同一个乡绅家的家仆名字都知道?”

    盛阳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皇上,谁告诉皇上那是乡绅家的家仆了?”

    “那小娘子自己说自己出身乡野——”白衣公子,也就是皇上,似乎意识到不对劲了,“等等,那小娘子姓管——”

    大同总兵管进姓管,他宫中妃嫔不多,因此还记得丽嫔也是姓管:“你是说,那是定远侯府的小娘子?真会唬人!还说什么自己出身乡野,难怪那么大脾气!”

    盛阳能理解为何管沅会说自己出身乡野,是因为庐陵的那段经历。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从皇上的言辞中,觉出了些许火药味。

    男人和女人的火药味。除非变成血海深仇或者及时烟消云散,否则最后都会演化成……

    盛阳隐隐察觉到了些许危机,毕竟面前这个主可是荤素不忌来者全收的,他想要提醒些什么。

    不过他这回也太过深谋远虑,因为皇上连管沅的面都没见着。

    他还未思索好要怎么提醒,皇上就发话了:“你来大同才多少天,和管总兵混那么熟,人家家仆都认得你了,晋升有望呀!”

    盛阳些微愕然,心道这压根不关事。不过转念一想。或许他可以另辟蹊径?

    “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盛阳突然跪下,披挂铠甲掷地有声。

    不远处的鱼叔看到这一幕心下一凛,立马只想到一个可能——

    这。这白衣公子。是皇上?

    皇上没有兄弟。因此不可能是亲王之流;皇上之前就来过大同,如今……

    鱼叔越想越是汗流浃背,明明十一月初的寒风里。他也直冒冷汗。

    那方才姑娘甩的可是皇上的脸子呀!这可怎么办?

    随即视线落在跪下的盛阳身上。

    莫非,还是要靠盛世子求情?

    这边皇上一见盛阳跪下,有些不知所措:“朕的好御弟!你,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说话!”

    “皇上,臣的请求实在太过冒昧,但还请皇上答应。”盛阳语气诚恳。

    “你甚少求朕,你尽管说,只要朕能做到,保准答应你!”皇上一挥手,极其豪爽的模样。

    “一直以来,臣受孤煞之名所困,”盛阳深吸一口气,“原本臣已心灰意冷别无他求,然而管姑娘……臣怕定远侯府不答应此事,因此求皇上给臣和管姑娘赐婚!”

    皇上惊讶得合不拢嘴,心道朕的好御弟呀,你就是个受虐狂不是,那么蛮横的女人你也敢娶?

    但随即他想到方才盛阳欲言又止的那段空白,仿佛明白了什么——

    敢情这两人已经私定终生了?否则盛阳原本别无他求的心怎么就有求了呢?

    这般想着,他露出一副“我也是过来人”的笑容:“小事一桩!朕这就下旨给你们赐婚!不过那个管姑娘还在灵岩寺,怎么接旨?还是把管姑娘先叫下来吧!”

    “臣谢主隆恩!”盛阳心里终于放下一块大石头。

    皇上又把盛阳扶起来,拍着他的背边走边说:“你放心,既然是弟妹,那之前的事朕就不计较了,也是朕被你们蒙在鼓里,都不知道你这小子居然有心上人了!说起来,丽嫔也是定远侯府出身,那咱们还算连襟,既是兄弟又是连襟……”

    鱼叔在台阶上稀奇地打量着白衣公子和盛阳。

    刚才还是下跪,紧接着怎么就把盛阳扶起来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开始说话了?

    他不禁想起皇上和盛阳拜了把子的传闻,越发确定这白衣公子是皇上无疑。那,皇上要是追究姑娘的无礼怎么办?

    还没想好对策,盛阳已经和皇上说完话,走过来对鱼叔道:“可以叫她下来了,我送她回大同。”

    盛阳的话,鱼叔焉有不信之理?盛阳如果想害管沅,这世上早就没有管沅这号人了。而且鱼叔也是过来人,他看得出盛阳每每提到管沅时锐利的双眸中涌现的温柔。

    鱼叔赶忙答应着去了。

    盛阳则和皇上谈论起正事:“是今天早上才收到了消息,说皇上在云冈一带。其余将领意见一致,要寻到皇上送回大同城,再让皇上回京。臣看大势已定,臣就自请揽了这差事,来告诉皇上事情始末。否则别人来了,肯定二话不说让皇上回去。”

    皇上哈哈大笑:“所以朕现在还得跟着你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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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赐婚

    盛阳摇头:“皇上去哪自是由皇上决定,关于保密皇上大可放心,这后面的将士都没见过皇上龙颜,臣也可以不告诉他们。”

    “还是你讲义气!”皇上心情大好。

    “不过臣还是要提醒皇上,如果继续在大同附近,只怕还是有被发现的可能;要不皇上就换个地方,大同毕竟布防严谨;再就是,皇上若真想待在大同,不如以巡查边关为名义,进城督导将领,虽然不可能再混出关外,但起码能过一把军瘾。”盛阳分析提议。

    皇上思索片刻:“朕和你回大同城!巡边就巡边,反正现在冬季,也没有鞑靼军队打。正好再去颁布你的赐婚圣旨,免得你未来泰山大人不相信!”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盛阳微微低头,掩盖了尴尬的神色。

    他不得不承认,今日自己这招,颇具私心。

    皇上和阿沅起了冲突,他必须找个理由化解;他与阿沅的亲事迟迟没有起色,他只好借力皇权;他担心定远侯府会因孤煞严词拒绝,也只能出此下策。

    前世,他为求娶她,和父亲争执了近半年。

    父亲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他娶一个德行有亏的女子进门,况且当时靖安侯府如日中天,定远侯府声名并不显赫,不算十分门当户对。

    因此,他花了许多时间才让父亲明白,阿沅当日花朝节是被冤枉的。而后他又发下重誓,非管沅不娶。父亲才叹息着去了定远侯府提亲。

    不过当时,二叔倒是颇为支持自己,每次都站在自己这一边。

    现在想来,是不是也有些——不大合理?

    妻族得力,如虎添翼。

    但前世阿沅对他来说并不是添翼。

    而今,定远侯府自重生以来蒸蒸日上,无论是阿沅的父亲还是兄长,都已今非昔比。

    因而妻族得力已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而阿沅展露出来的才学能力,也不会让父亲看轻。

    问题皆在于名声。

    阿沅是退过亲的。而退亲的对象还是仁和大公主府。

    也怪他当初不知晓她与自己是一样的。怪他没有坚定和她一同走下去的心,否则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今日之局。

    至于他孤煞的名声,也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隔阻了京中各官贵与靖安侯府结亲的念头,却也隔阻了定远侯府。

    此时虽有圣旨庇佑。只怕让她父兄接受。还会费一番周折。

    这些都不是他现下所关心的。

    他关心的是。她知道此事时,会是什么反应?

    她会欢喜吗?

    层层转转的石阶上,湖蓝色一抹迎着天光而立。清雅的面容笑意淡然。

    她的眸光落在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披甲佩刀的英武男子。

    “阿沅,你闯祸了。”盛阳敛起刀锋般的锐利眸光,唇角带了几分宠溺的笑。

    管沅抬头看了看盛阳的神色,又看了看他身后远处齐整矗立的军队:“我闯了什么祸?烽火戏诸侯?让你把军队也带来了?”

    她知道盛阳此时还能笑着对她说话,想来没有什么严重的事,就算有,也是在他能解决的范围内。

    盛阳摇摇头:“你知道那位白衣公子是谁吗?”

    管沅的目光看向另一边不远处的白衣公子,有些困惑:“这个人,很重要吗?”

    鱼叔在一旁只觉得好笑,却又不敢掺和进两人的对话中。

    “你得罪了皇上还不自知,要不是我恰巧赶到,皇上还不知要怎么惩罚你。”盛阳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注视着她羽缎簇拥着的清丽容颜。

    管沅只是微愣了一下,旋即神色恢复如常,望着他的美眸是全然信任:“那我该怎么请罪?我听你的。”

    盛阳便转头带着她朝皇上走去,与她一同跪下。

    皇上什么都没说,笑着挥挥手,一旁就有个白脸家丁站出来,手里打开明晃晃的圣旨,声音尖利。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有天下者必体人臣常情。定远侯世子嫡女年已长成,特赐为靖安侯世子盛阳之配。既归盛氏之门,恪修妇道,整肃闺仪,毋怠毋骄。钦此。”

    管沅垂着美眸听完圣旨内容,秀致的唇角勾起了然的笑,不禁望了一眼身边的盛阳,方才叩首谢恩,接过圣旨。

    她捧着圣旨站起身,兀自四顾。

    天光漫射在万千佛像上,形容慈眉善目;远处的军队肃然齐整,迎风而立;皇上负手在后,神情愉悦而轻松。

    这些,全都是他与她的见证。

    她低头看着那张圣旨,是他亲手所书的行楷。又有什么比他亲手书写的婚书更有意义呢?

    “盛阳,”她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我好欢喜!”

    她的美眸噙着泪光,笑容却盛放如春日里的美人面。

    她很欢喜,从未如此欢喜。

    两世的夙愿,如今终于有了归宿。

    盛阳眸中溢满柔情,定定看着眼前喜极而泣的女子。

    这一世,我定会陪你走下去。

    回大同的队伍比来时要波澜壮阔得多。前有开路骑兵,接着是皇上的车驾数辆,又隔了一队骑兵才是管沅的车驾,再往后便是其余骑兵。

    盛阳策马来到管沅的马车旁,与之并排而行。

    “回大同之后,岳父大人只怕想把我大卸八块,你帮我出出主意?”盛阳认真求教。

    挑起车窗帘子的管沅好笑:“谁让你不动声色就把他老人家的宝贝女儿拐跑了,大卸八块是应有的惩罚!其实我父亲不是古板的人,你和他好好说,他会理解的。”

    “岳父大人为人刚正慷慨,如光风霁月,但我却怕在他面前藏不住心思。”盛阳微微叹息。

    管沅柔声提点:“你不需要藏什么心思,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有时候真话比漂亮话中听,至少情真意切。”

    盛阳若有所悟。

    皇上巡边督军的消息早早传回军中,此时车马到达大同军营,迎接的便是齐整的行伍。

    管沅一行人的马车在军营门口停下,她下了车便等在父亲的营房,因为知道等下父亲肯定会就赐婚一事询问于她。

    校场内阅兵声如雷,管沅置若罔闻地在父亲营房内的书桌上练字。

    而等阅兵结束,皇上请几位将领喝茶,托出赐婚一事,大家果然面面相觑。

    管进愣是没反应过来,呆滞了半晌才想明白皇上说的是什么,立马想要推拒,又想起来皇上赐婚你只能点头谢恩,哪里有推拒的份?

    可是,皇上这么做到底用意何在?

    盛阳孤煞之名无人不知,这岂不是害了沅丫头?

    莫非——方才听说沅丫头是跟着大军一起从云冈回来的,该不会是在云冈的时候,沅丫头冲撞了皇上得罪了皇上,然后皇上用赐婚,要报复沅丫头?

    管进被自己的揣测吓得一身冷汗。

    “臣领旨谢恩。”管进硬着头皮行礼,然后告辞离去,头也不回地去找管沅了。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问个究竟!

    其他将领神色各异,都有些同情起定远侯府来,看向盛阳的神色便透着几分怪异。

    将皇上送到已布置好的营房安顿后,盛阳也告辞离去。

    他想在需要给管进一个解释。

    营房内,管沅搁下笔,向对面的父亲解释:“爹爹,盛世子是很好的人。”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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