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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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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场子找回来!”
于是当日,端午宴还没结束,焦家女眷便灰溜溜离开了靖安侯府。
走出大门的时候,焦老夫人抬头看着靖安侯府的牌匾,还不忘咒骂一句管沅——
“呸,还真被你说中了,怕孤煞的晦气就会找上门!你这个不怕的倒是混的风生水起!我以后才不怕什么劳什子孤煞!”
靖安侯府守门的护院,忍不住嘴角抽搐。
管沅又帮着大舅母打了几手牌,便走到一旁对柏柔嘉使眼色,然后出了敞厅,领着丫鬟往后院走。
靖安侯府于她而言并不陌生,即便无人领路,她也不担心走迷糊回不去。
不多时,柏柔嘉跟了上来。
“柏姐姐,多谢!”管沅行礼。
被她刻意疏远的柏柔嘉依旧肯出手相帮,她也不好再说伤人的话。
柏柔嘉连忙扶起她:“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帮你说了句公道话,你就对我行此大礼,我当不起的。”
管沅这一谢,一半是感谢,一半是试探。
柏柔嘉竟然这般回答,那就证明,这偷梁换柱的以牙还牙,并非柏柔嘉的手笔。那会是谁的手笔呢?
“说句实在话,”柏柔嘉叹息一声,“焦婉妍那个样子,咱们公卿里头,谁都看不上。如今还肯和他们说几句好话的,也就是北方文人和仁和大公主府的人。”
“这倒也是,”管沅点头,“焦家行径太过恶劣,早就失了众心。不过有一句话,我也想提醒柏姐姐。”就当是感谢她数次出手相助。
“什么话?”柏柔嘉好奇。
“这世道,只要天时地利配合上了,脸皮越厚心越黑的人混得越好,柏姐姐也要当心焦家突然发迹,回来寻旧仇。”管沅意味深长。
前世,焦孟不就是攀上了刘瑜,然后一跃成为文官里过的最滋润的那一个吗?
柏柔嘉若有所思,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只是拍了拍管沅的手,以示安慰。
在她看来,管沅算是很有眼光的女子,她说的话,或许会成真呢?
管沅继续补充:“然而定远侯府没有办法,我们早就和焦家撕破了脸皮。就算我们不撕破,咄咄逼人的焦家也会强迫我们撕破。因此定远侯府没有选择,无论日后如何,都只能和焦家较劲下去。”
而晚间柏柔嘉回到永国公府,被父兄质问今日帮腔之事的时候,她把这番话告诉父亲永国公柏绎,柏绎看不出情绪地干笑两声:“从前不知道定远侯长子这一脉如此厉害,你的亲事,倒是我失策了。”
柏绎之所以会说这一番话,是因为西苑射柳,定远侯大公子管洌得了皇上赞赏,立马官加一级半,成了正四品羽林左卫指挥佥事。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西苑的射柳刚进行到半场,便传出管洌拿了上半场第一,被皇上赏赐升官的消息。
盛阳一直坐在观看台上,和已经被封为国师的萨满法师聊天,此时听到消息,只是微微点头:“管大公子的箭法很好,看得出下了苦功夫。上十二卫变动又为他创造了上升空位。”
“那他也是主场优势,天天戍守西苑,对地形熟悉的很。世子爷要是下场,肯定比他好。”宁护卫有些不服气。
在他眼里,所有的第一都是他们家世子爷的,他们家世子爷才是真正有实力。
然而盛阳仿佛看出自家属下的想法:“我已拿了秋猎第一,还是完胜,再多几个第一也不过徒增虚名,没什么用处。”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
太过积极努力的人,反倒不讨皇上喜欢。
皇上的性子不止管沅了解,他也了解。
皇上最喜欢看黑马,不喜欢看白马。
黑马突然击败对手站到高处,皇上认为这是惊喜;至于常胜将军,皇上会觉得索然无味。
皇上更赞赏一次胜利后便坐享其名不再积极的人。
因为这种人和皇上性子最像。
思及此,盛阳想提点管洌,而后又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管洌不会当一回事,那还不如交给同样了解帝心的她去说。
“焦家那场闹剧,处理得怎样了?”盛阳的语气有些冷。
焦家敢在他的地盘动她,也是活腻了!
宁护卫一脸喜色地回答:“并没有牵连到三姑娘,焦家女眷已经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靖安侯府。”
“孬种!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旁沉默的国师大人突然鄙夷地开口,“你真这么在意她,就该娶了她,还忽悠我帮你整什么孤煞!”(未完待续。。)
078 故伎
盛阳扭头看向一旁扮相怪异的国师大人。
先皇新丧时,他去了趟西北,便把这家伙从那荒无人烟的地方捞了出来。
前世他和国师大人在西北相识,成了“知己好友”;这辈子相识早了几年,依旧是“知己好友”。
国师大人虽然出身落魄,却是个上进讲义气的,欣喜地赞同了盛阳“欲成大事必先自黑”的论断,于是跑来专做“忽悠”皇帝的“大事”。
“你再怎么保护她,终究不及娶回去天天看着护着好,”国师大人肆无忌惮地调侃,“还是说,你不行——”
他状似无意地垂眸向下,却被盛阳冷不丁的一拳打歪了脸。
“你的优点,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盛阳语意森冷地拧了拧手腕,只觉得这一拳砸过去之后,心里畅快了许多。
“你的优点,就是假装清高下手狠!”国师大人捂着脸倒吸凉气。
盛阳看也不看他,手中一抛:“晚上就消肿。”
国师大人伸手接住药瓶:“哪有你这种,这种——虽说你配的药比太医院好了不知多少倍,但你也不能每次拿我出气,出完气扔瓶药了事——我祝你得不到她的芳心,这下你开心了!”
“你还想我再扔瓶药给你?”已经站起身准备抬步离去的盛阳转头,双眸锐利如刀锋,盯着半脸牢骚半脸肿的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摆手:“不,但是。你去哪?”
盛阳转回目光,继续朝前走去:“皇上应该玩的差不多了,我预备着被他拽出去陪同私访。”
“这你都能猜到?”国师大人更加沮丧,“国师到底是你还是我?”
盛阳没有回答,继续朝前走去。
她的芳心……
那年庐陵水患方罢,茶花开遍。
她站在白鹭洲书院绿草茵茵的缓坡上,清澄的美眸含笑,凝望不远处专注的刀光剑影。
他发现时,锐利的眸光缓和成茫然回看过去,她却微笑地转身别开眼。
正当他以为她要离开。她却从身旁丫鬟手中拿过一个锦盒。再度与他对视时。美眸认真,却已不带半分羞怯:“我父亲也是习武之人,他常说刀锋上走命的人凶险。这是青原寺求来的平安符。”
夏风拂过她清丽的脸庞,乌发飘逸。清晨的阳光映衬着她宁淡的美眸。不似琉璃炫彩斑斓。却如美玉莹然致一。
明明不含任何绮念的对望,却令他的心跳失控如脱缰的野马。
而后的岁月里,他每每想起都会乱了心旌。乱在她真切美好的眸光里。
她的芳心,因为太美好,他不敢要。他怕要了,就真的再无法自拔……
果真不出盛阳所料,端午射柳才到一半,皇上已经坐不住了,随意拽了几个人就出了西苑,当然还不忘了盛阳。
“听说你们家今天办端午宴?带朕去看看!”
盛阳预料到皇上看射柳看烦了,预备好皇上要出西苑,却不曾想一出门就是回家。
但女眷齐聚靖安侯府,皇上突然造访,只怕不妥;况且陛下跑到臣子家乱逛,这似乎是太祖皇帝时才有的事。如今这般,是不是荣宠太过了?
“端午宴,不过是女眷看戏,没什么意思,”盛阳忙道,“皇上若是想看戏,自可以请了京中最好的戏班子——”
“说了多少次叫朕皇兄!朕又没其他兄弟,到你这个拜把子弟弟家里逛一圈不行吗?”皇上不耐烦地一挥手,“别说了别说了,朕说的就是旨意,摆架!”
盛阳没再说什么,行礼跟了上去,心中却有些感慨:皇上没有手足,大约也是十分寂寥的吧……
靖安侯府在听闻皇上驾临的消息后,几乎乱作一团。
此时柏柔嘉还同管沅在后院说话,听到消息就要回去,却不知该走哪条路回敞厅。
管沅拉了拉柏柔嘉的衣袖:“跟我来就好。”轻车熟路地带着柏柔嘉向敞厅方向走去。
“圣驾突然造访,也不知为了什么,不是说在西苑看射柳吗,怎么就临时起意要来靖安侯府凑热闹?”柏柔嘉很是不解。
“谁知道呢,圣上也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主,”管沅倒是一点不紧张,“咱们跟着长辈就是。”
柏柔嘉点点头,讶异中竟然也没发觉,管沅为何如此熟悉靖安侯府格局这个问题。
回到敞厅,管沅先找到母亲。
“宫里倒是传了好消息出来,”杨氏面带喜色,“你哥哥拿了射柳第一,官升一级半。”
“真的?”管沅不禁喜形于色,心想永国公府的亲事,闹得哥哥天天练骑射,倒练出几分真本事来了。再加上上十二卫调动,职位空虚,赶上了天时地利。
可见机会还是给有准备的人,否则上十二卫空了那么多位子,怎么单单轮到哥哥没轮到旁人呢。
“自然是真的,”杨氏刚想说什么,却发现管洛并不在此,“你长姐呢?”
管沅摇头:“不清楚,方才打牌的时候就不在这,也不知去哪了。”
杨氏立马吩咐丫鬟:“赶紧把大姑娘找回来,待会儿若是冲撞了圣驾,可了不得。”
靖安侯府的大门敞开,皇上从马车上跳下来,就往大门里走。
盛阳连忙跟上去,自家的路自己最熟,于是把皇上往前院景致最好的地方带。
“你们家也忒无趣了,恢宏有余,华丽不足。”皇上不过和盛阳一般年纪,就如经年的园林大师般,对着檐瓦指指点点。
盛阳能说什么?只得赔笑着应了,承认自家寒碜。
谁知刚说完寒碜,皇上立马又开口:“哎,你是我弟弟,虽然说要承袭靖安侯爵位,又不是入了皇室族谱,我不方便再封你,但赏赐总可以有,下次我再来,搞得富丽堂皇点,我看武康伯府都比你这华丽!”说着马上颁了道圣旨赏赐靖安侯府。
平日里总冷静淡漠的盛阳,现下也有些啼笑皆非了——
靖安侯府功勋虽大,却历来崇尚节俭,不是库房空空如也没银子,而是秉承祖训不浮夸张扬。可如今皇上又赏了一堆银子,他们该放哪?继续放库房?还是铸成银瓦堆在房顶上以谢皇恩?
正纠结着,皇上突然“咦”一声,捡起一张揉得皱七皱八的纸。
纸上字迹算不得高超,却也清秀,一看便知是女子手笔。
至于内容——
皇上通读一遍,抚掌大喜:“好诗,好诗!不知道是哪个小娘子的手笔,给朕找出来!”
站在皇上身边的盛阳,在瞥到那皱七皱八纸上写的内容时,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这是管沅的诗作;却不是管沅的字迹。
他的记忆回溯到去年花朝节,管洛偷诗的事情。
莫非,是管洛!
他的拳头握紧,骨骼的声响“喀拉喀拉”隐在皇上滔滔不绝的赞赏声中。
这是她的诗,却被旁人拿来欺世盗名;可他什么都不能说,如果说了,她势必得到皇上赏识,下一步,只怕就是入宫。
管洛那个蠢货,以为自己凭这样的拙劣手段,入了皇上的眼,入宫为妃,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吗?
他和管沅都清楚,皇上这种寻花问柳、喜新厌旧的个性,即便管洛入了宫,也不过恩宠几日就抛于脑后。
但他还是担心管沅会被人算计,暗暗吩咐了宁护卫去找人提醒管沅。
管沅正陪母亲在敞厅说话,灵修便过来在她耳边低语:“有个靖安侯府的小厮说,皇上在前院发现了一篇诗。”
管沅微愣:一篇诗?
她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便见着管洛不知从哪回来。
杨氏担心极了,温声询问管洛去了哪。
管洛敷衍地回答,然后一副才知道圣驾光临靖安侯府的模样。
管沅秀眉轻蹙,有些疑惑地看着管洛:诗,管洛。为什么她有一种,两者有关的直觉呢?
正发着呆,忽地有公公来寻人。
那公公拿着手中纸团:“方才不知谁把这东西漏在前院,皇上命咱家找回原主。”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是福是祸。
公公开口一念,管沅听到熟悉的内容如遭雷击,马上脑补出了事情的经过——
管洛听说皇上要来,想着自己的亲事反正也没了指望,不若入宫。
于是,管洛写下一首诗丢在前院,这首诗却来自她被管洛偷走的诗集。
皇上来了,捡到这首诗,现在要找正主呢!
另外管洛在做这一切的同时,也给她设下一个陷阱。
管洛并不知道自己盗诗的事已被她察觉。因此管洛以为,只要念出这首诗,她就会出去应承,却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她写的,后果就是欺君!
和花朝节一样的计谋策略,甚至连作案的道具和手法都是重复利用,管洛真是喜欢故伎重施!
可后果已截然不同:花朝节嫁祸她,后果只是舞弊;但此时嫁祸她,后果却是欺君!
蠢货!真是蠢货!欺君之罪满门抄斩,管洛怎么不想一想,自己的小命要怎么保住!就算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前朝没有娘家支援,管洛在后宫孤苦伶仃,岂不是任人欺负!
好在现下她已洞悉一切,管洛想嫁祸她?没那么容易!(未完待续。。)
079 深坑
如果管沅想拆穿管洛的计策,其实也不难,把她花朝节前预备好的那本诗集拿出来,就可以证明管洛才是抄袭盗诗的人——
她那本诗集,是管洛手中这本的改进版,水平可要高不少呢!
然而她不会。因为拆穿了管洛,要入宫的人就变成她了。
皇上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寻花问柳喜新厌旧,更别提后宫争斗以及日后会出现的劲敌杜思。她才不会跳进皇宫这个火坑。
至于管洛想跳,就让她跳去,让她捧着毒药当蜜糖去!
思索及此,管沅十分自然地向后退了一步,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地板默不作声。
管洛等了片刻,却没等到意料中的结果,狐惑地望着安安静静的管沅——
怎么回事?管沅不是应该站出来承认,这首诗是她写的吗?
可现下为何半点反应全无?
还没明白缘由,公公尖利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是你们写的?这就奇了怪了,那是谁写的?”
管洛眼见一石二鸟办不到了,只得放弃陷害出来应承:“是我写的。”
众人稀奇的目光都看向管洛,杨氏更是疑惑不解。
管洛有几斤几两,外人不清楚,她心里还是明白的。难不成最近请了西席突飞猛进了?
至于众人,一边想着之前那种种不利于管洛的流言,一边暗忖管洛这回能不能翻身,都在迷惑无解中。
“这位小娘子是?”公公询问。
“定远侯府大姑娘。”管洛盈盈行礼。自报家门。
“原来是定远侯府的小娘子,”公公咧嘴一笑,“既然人找到了,那就请管大姑娘和咱家去复命吧!”
此言一出,管洛的心几乎都要提到嗓子眼——
她就要见到皇上了!
今日是否能成事,还在于等下见到皇上的表现。
她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这是她唯一的翻身机会。
假如两手空空回来——她的名声已经够坏,再被皇上厌弃,就更没有出路了!
管沅冷眼看管洛跟着那位公公离去。敞厅内立马由悄然无声爆发出议论纷纷。
“先头只知道定远侯府的三姑娘厉害。没想到大姑娘也是个出挑的。”
“你忘了先头的流言,只怕这大姑娘和三姑娘不对付,为个亲事居然纵火害人!”
“那还是焦家传出来的消息,如今焦家名声差成这样。谁知道真假。如果真得了皇上赏识。谁管之前的名声!”
“还得看皇上见了如何!不过定远侯府的大公子今天射柳拿了第一刚升了官。定远侯府明摆着势头强劲呀!”
“这,万一真被皇上瞧中了,那岂不要入宫封妃。再生下一儿半女,定远侯府可就显赫了!”
……
管沅清浅一笑:嚼舌根的人从来不会少。管洛若真入宫,对她来说也不算坏事,就当为定远侯府再往上走添砖加瓦。管洛不懂深宫险恶,也不知能有什么好结局,旁的她不会指望,管洛有多少能耐她很清楚。
“你这个长姐,也算孤注一掷了。”杜思缓步走来,顾盼生辉的眼角眉梢带着些许叫人看不明白的情绪。
管沅微笑:“我这个长姐,也只剩孤注一掷了。”
当日仁和长公主府花朝节,杜思就言语犀利地指出管洛的心思,说她衬不起好衣裳。
想到此又发觉,兴许在杜思眼中,这些充其量也就是件衣裳罢了,杜思真正在乎的是权力,这一切都是她获取权力的工具。
而如今,管洛孤注一掷进宫——也不知日后杜贵妃把持内宫的时候,管洛又会有什么下场?
“路都是自己选的,旁人拦也拦不住,不过送一句‘且看造化’。”管沅淡淡开口补充,似乎方才被皇上叫走的,并不是定远侯府的人,不是她的堂姐,而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杜思何等聪明,自然明了管沅的态度,嫣然一笑:“也是,路都是自己选的,后果也要自己担。”看来管洛纵火谋害管沅,是确有其事了。
管沅垂眸:日后杜思要对管洛下手,那便是管洛的命,她不可能拦,也拦不住。定远侯府亦是如此,谁让管洛选了这样一条路?
两人各怀心思地相视而笑。
杨氏见杜思走开,才上前握住女儿的手:“你说,要是洛丫头冲撞了皇上怎么办?”
管沅还没来得及回答,杨氏又紧张地问:“如果她真进宫了,咱们怎么和二太夫人还有你二婶母交代?”
“娘亲,”管沅不禁扑哧一笑,半开玩笑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长姐的亲娘。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况且长姐也不是您女儿,您着什么急。冲撞了皇上,那就是她自己不够伶俐,却还要走这条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也罢了,”杨氏心里着急,“万一牵连了定远侯府呢?”
“再牵连也不会牵连到哪去,皇上如今只怕高兴着,又有哥哥受赏识这一层拦在前头,皇上不会怪罪咱们府的,”管沅耐心劝解母亲,“至于二太夫人和二婶母——二太夫人不用管,如今长姐自己找出路,二太夫人能甩了这个烂包袱,高兴都还来不及,二婶母就麻烦了……”
虽则二婶母梁氏平日里不曾偏帮管洛,但她看得出来,梁氏是真心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儿好,才会不偏帮,才想把女儿引上正路。
若女儿入宫,她还不知要怎样伤心呢!那地方进去难出来更难,况且本朝有令,皇后只能出自民间。管洛就算混得再好再得宠,也不可能登上那个位子。
前世杜思在宫里呼风唤雨,偏偏动不得夏皇后,名分上依旧只能屈居贵妃。
因此,如何向梁氏交差,倒让她头疼了。
“二婶母,咱们再慢慢劝吧,说到底,这是长姐自己的选择。”管沅轻叹一口气。
可怜天下父母心。
盛阳站在回廊上,锐利如刀锋的双眸。不带情绪地看向远处一问一答的两人。
“她没事吧?”
宁护卫自然知晓盛阳口中的“她”是谁:“三姑娘安然无恙。依属下之见,三姑娘心思玲珑剔透,自然不会有事。”
盛阳微微颔首:“可以给定远侯府备贺礼了。”
管洛性子本就算不得淑娴贞静,和那些选秀出身品貌端庄的小家碧玉相比。管洛带了几分直接的活泼。显然更对皇上口味。
因此远处那一问一答的两人。没过多久便开始眉目传情。
盛阳转身离去不再看,最终的结局他已猜到——管洛入宫,至于封号等级是什么。那就看皇上的意思和大臣的意见。但最后的结局,绝对是失宠。
论直接,管洛再直接也比不过前世皇上流连的那些青楼女子,她凭什么荣宠不衰?
不过半个时辰后,皇上回宫的消息传到敞厅。
而跟着一起回宫的,还有管洛。
至于圣旨封号,只怕还得再等些时日,但入宫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一时间,端午宴风向全变,都向着势头正旺的定远侯府而去。
管沅即便不喜欢见风使舵,也明白这是人之常情,有些事面子上必须过得去。
刚寒暄了几句,就有靖安侯府的丫鬟来告知,盛陵找她。
管沅不解其意。
这辈子她和盛陵还不曾说过话,好端端的,盛陵为何要找她?
狐惑地应下,管沅起身跟着那丫鬟出了敞厅,方向却是靖安侯府前院。
她更加疑惑了。
要见盛陵,也该是往后院走呀?
转过回廊拐角,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庭院,庭院内花草疏朗,景致开阔。
对于前院,管沅并不如后院熟悉,前世也并不知晓这样一个地方。
而在看到眼前须髯长飘、约莫四五十的男子时,她已然明白:“阁下借盛姑娘之名?”
陆长青笑意渐深:“三姑娘果然聪明。”
管沅神色冷淡:“既然阁下从一开始便巧借她人之名欺诈行骗,想来要说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事,我先告辞。”拉着灵修转身就走。
她和这人又不熟,凭什么被他借盛陵的名声骗来就要和他说话?
男女私会她还觉得不妥当呢!
“姑娘不想知道,颜楷字迹的主人是谁吗?”陆长青缓缓开口,像是料定管沅会因为这句话停下脚步一般。
而管沅果真停下来了,却没有回头,语气冷冷:“你到底是谁?”
知道颜楷一事的,只有她和大表哥。
但此人居然轻易说出这个会引她留下来,一直困扰她的难题——
这个人到底是谁,是怎么知道神秘人在帮她这件事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写字之人是谁。”陆长青回答得别有深意。
“你该不会说是你写的吧?”管沅回头冷哼一声,她是没看出来,这个看上去城府颇深、老谋深算的人,能写出那般锋芒内敛的好字。
陆长青摇头:“自然不是在下,但在下知道是谁。”
“你要我拿什么交换?”管沅直接了当地问。
“姑娘果然聪慧,” 陆长青再度意外,不过三两句话,就揣度出他的意思来,的确是好苗子,“方才那首诗,应该是姑娘所作吧?”(未完待续。。)
ps: 感谢(孤独叁生)的打赏的圣诞铃铛!
感谢(蜗寄)(娘城)打赏的圣诞袜!
大家平安夜快乐呀!
另,即将有大转折(*n_n*)其实就是,女主要知道一切了~大家放心,剧情不虐~(我是亲妈,有些事只是虚张声势……)
080 变数
管沅盯着陆长青,美眸冰冷中带了几分审视的意味:“看来,你知道的东西还不少”
陆长青的笑容辨别不出本意:“所以这才是我与姑娘合作的价值,如若我知道的东西不多,那也没有底气站在这。”
“哦?”管沅轻蔑一笑,“合作?我觉得我与你还谈不上合作。你知道的东西多,但有些事我不通过与你合作同样能了解。”
陆长青显然并不相信,一副愿闻其详的神情。
“对于喜欢走旁门左道,一开口就高傲得好像自己有最多筹码的人,我不会选择与之合作,”管沅顿了顿,“这种人其一心术不正,指不定哪天在我背后下黑手;其二过于自大,最后往往失败,我不想受牵连。因此最好的选择,就是把你抓起来拷问,那还不是有什么吐什么?”
说话间,管沅已站到院落门口,谨防陆长青做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举动。
“姑娘果真好手段,只可惜这里是靖安侯府的地盘,还由不得你想做什么做什么。”陆长青一脸平和,并不担心。
“那也由不得你想做什么做什么,除非,”管沅顿了顿,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靖安侯府的人。”最后一句,她不是疑问,而是深深的笃定。
陆长青没有回答,管沅却继续推敲:“你不是靖安侯府的主子,但你应该听命于靖安侯府的主子,你是谁的人?”
靖安侯府的主子她都见过。虽说现如今不是两年后,但内院下人她也基本都熟悉,唯一不熟的外院,突然出了这么大变数,让她很是焦躁。
她知道盛阳的叔父盛嵩有问题,难道这是盛嵩的人?
但也不对呀,盛嵩凭什么注意到她,要针对她?
“我听命于颜楷字迹的主人,”陆长青缓缓而答,“那首诗是你的。却被管洛拿去欺世盗名甚至攀龙附凤。你心里就没有半分怨气半分不甘?”
管沅一声冷哼:“说来说去,你以为我是年少不知事的小娘子,觉得进宫就是莫大的荣宠吗?你想让我进宫,凭什么?”她最后的语气极轻。仿佛是不屑。又仿佛是不在意。
靖安侯府的人而已。又不是她的祖父她的父母兄长,凭什么要求她入宫?
“凭你想知道颜楷字迹的主人是谁,凭你欠他的。”陆长青底气十足地回答。
管沅美眸微微眯起:“的确。我想知道,我欠他的,但这并不足以成为你命令我要挟我的手段。是他主动要帮我,不是我求着他帮我,就凭这一点,便想让我服软买账?按这个道理,靖安侯府随便一件稀奇古玩,我只要扔锭银子过去就能搬回自己家?”
“当然不是——”陆长青只觉得此女刁钻犀利,刚想反驳,却又被管沅打断。
“既然不是,那帮我也是一个道理,”管沅笑意凉薄,“扔锭银子给我就想我入宫,我还觉得这价钱远远不够呢!”
然而陆长青胸有成竹地捋了捋胡须:“扔一锭银子不够,但放一把火总该够。姑娘是想继续平步青云,还是摔入深渊粉身碎骨?”
“你什么意思?”管沅警惕地问。
“难不成姑娘以为,自己从去岁花朝节开始一步步走到现在,都是凭自己的本事?没有颜楷字迹的主人帮你,你早就不知殒命在哪一场劫难里,还能在这活蹦乱跳?”陆长青淡漠地看着管沅,“而同样的,我们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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