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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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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的人,”她知道是谁,却又不知道是谁,因为她根本不知他的身份来历,“不必查了。”
回到府中清醒过来后,她思索了良久。
好奇心永远是人的天性,这个从前世迷惘到现在的问题,她想要知道答案。
然而,如前世一般,就算知道答案,又能如何?
前世,命运不在自己手中,知道答案也于事无补;此生,相见已晚,她已定亲,将会嫁作人妇,知道答案也无可挽回。
而他,似乎也不打算告诉她答案。
那么就让这个答案,埋葬在那片火海之中吧。
早就该忘了的,忘了他,忘了这些事;只当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出手搭救,行礼,道谢,擦肩而过,再不相见。
她是齐允钧未过门的妻子,就算这辈子再和他相识,又有什么意义?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灵均,我上次就说了,我被人救了这件事,除了你我和灵修知道,绝不能跟旁人提起,无论是谁,”管沅耐心地解释,“事情关乎名节,我不得不仔细打算,如果被人抓到什么把柄歪曲事实,那就糟糕了。至于我不去查那个人是谁,我已经定亲,应该疏远其他男子;况且那个人当日对我们不理不睬,只怕也不是轻易会透露自己身份的人。”
灵均听了管沅这一番话,却红了眼眶:“姑娘,你这样想,婢子为姑娘不值!”
“傻丫头,”管沅不解,“怎么说这样的话。”
“姑娘,”灵均摇着头,“你想着要疏远其他男子,可齐公子却不是这样想的。婢子知道男女有别,但……”
听灵均停了下来,管沅狐惑地追问:“有什么话直说。”
“婢子不知该说不该说……”灵均声如蚊呐。
“说,”管沅语气果断,“没有什么事是不该说的。”
灵均吞吞吐吐:“那,姑娘要保证,婢子说了,姑娘不许生气。如果生气,妨害了姑娘养伤,就是婢子的错了。”
管沅深吸一口气,显得有些疲累:“如果世上那么多事我都要生气,每天气就可以撑死我了。”
“是,”灵均一副烦躁的模样,“姑娘出事的时候,齐公子在斜街,结果不知怎么,和焦姑娘一同掉进了什刹海……”
“然后呢?”管沅果真没有生气,只是暗暗赞叹焦婉妍好手段,以及齐允钧好白痴。
和焦婉妍一起去看灯也就罢了,还被焦婉妍设计一起掉进什刹海。
齐允钧到底是太信任焦婉妍,还是太不在意她的感受?
“然后,婢子也不知道,但这件事发生在元宵斜街,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很快就传遍京城了……姑娘受伤后,仁和大公主府也一直没有派人来……这些事,世子夫人叫我们瞒着姑娘……”
管沅清楚母亲的用意。
母亲护着她,她明白,但隐瞒不等于保护,事情总要得到解决。
“既然仁和大公主府没有反应,”管沅眸色阴沉,“我们就逼它作出反应,这样的委屈,总不能自己咽了,他们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灵均担忧地看着管沅:“姑娘,还能怎么交代?焦姑娘的名节……婢子听柳嫂说,焦老夫人已经在和仁和大公主府协商了,只怕以焦姑娘的身份,再怎样都是个妾……”
管沅冷笑一声:“泌阳焦氏,果真是不要脸的,”否则日后也不会依附阉党,蝇营苟且,“焦老夫人不把焦婉妍赶去庙里做姑子,反倒赖上仁和大公主府——”
前世她并不清楚焦婉妍的结局,但青梅有意,焦婉妍不可能无动于衷。那么后来,是管洛足够狠辣对焦婉妍下了手,才免去后患;还是齐允钧和焦婉妍的事,管洛并不知情,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般想着,管沅突然觉得很可怕。
前世管洛与齐允钧不合,或许不止是管洛的原因,还掺杂着焦婉妍的挑唆?另一方面,齐允钧和焦婉妍会不会……私情?
“灵均,这几件事你去做,”管沅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让柳嫂放消息出去,就说定远侯府的三姑娘是为救长姐才受的伤。可重伤未愈却遇上仁和大公主府与焦府合谋挤兑,总之把仁和大公主府和焦府往难听了说。”
这条传闻一石二鸟,既断绝了管洛攀附之心,又逼迫仁和大公主现身说法,给定远侯府一个交代。
妹妹为救姐姐身受重伤,姐姐转身就抢了妹妹的亲事——管洛就算敢做,也会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是,”灵均连忙答应,“姑娘还有其他吩咐吗?”
“我要见兄长。”管沅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拳。
仁和大公主府,红梅迎雪而开。
雪地里,盛阳紧蹙剑眉,几个深呼吸之后终于控制住自己紧握的拳头,没有打在齐允钧俊朗的面目上。
“你便是这样想的!你未婚妻重伤未愈,你就要和她说你要纳妾,”盛阳怒气难抑,“我说一句大不韪的话,假如大公主重病,你父亲却告诉她要纳妾,你会是什么反应,大公主又会是什么反应!”
齐允钧抿唇站在雪地里,沉默不语。
“说话呀,你倒是说话呀!”盛阳一把抓起齐允钧的衣领,再难忍住怒气,一拳头打了下去。(未完待续。。)
061 打脸
一片冷白的雪地里,齐允钧捂着脸,被打得节节后退,却始终没有还手。
眼见把齐允钧逼到假山边,再无退路,盛阳终于收拳。
“你不还手,也不说话,和孬种一样,究竟算什么!”
盛阳比齐允钧小一岁,但此时两人已是一般高;再加上盛阳逼人的气势,沉默得如同蔫了一般的齐允钧,如今显得更加矮小。
齐允钧手背拂了下已经冒血的唇角,声音纠结而低沉:“换位思考,我何尝不知道。但如果落水的是你,你又会怎么做,又能怎么做——”
话还未说完,盛阳一声冷笑,浑身散发的寒意仿佛比烈风更甚:“如果我是你,”他多希望他是齐允钧,然而他不是,“如果我是你,我压根不会和焦婉妍逛什么斜街,不会落水;就算真的被逼无奈掉下去,我也不会背叛我的妻子。”
齐允钧面露讥讽:“不会背叛你的妻子,那和你一起落水的人又怎么办,她难道不是无辜的?”
盛阳凝眉看着齐允钧:“你到现在还认为焦婉妍是无辜的?即便她是无辜的,那你的过错,为什么要两个无辜的人去承担!”
“你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懂!”齐允钧抱头低吼,“母亲责怪我,你也来质问我,难道我就不是无辜的!你走,你走,你这个孤煞,哪里有资格质问我!”
盛阳眸中露出鄙夷,仿佛孤煞的不是他。而是齐允钧一般:“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齐允钧,算我从前看错了你。”
说完转身便走,只留下浅薄的雪地里,深深浅浅的脚印。
马车里,药气若有似无。
少年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用力过猛,牵动了背上的伤口,也只得回去再看了。
宁护卫的声音在车外响起:“陆先生——”
未及说完,已被少年打断:“不要提陆先生。”
“您已经三天不肯见陆先生,”宁护卫为难地叹息,“就算再大的气。也该消了!”
他语气淡漠:“三天又怎样。做错事就要受罚,受罚还不知悔改,三万年都不为过。”
“陆先生只是没察觉管大姑娘的筹谋,导致三姑娘遇险。但这也不是陆先生……”宁护卫想为陆长青辩解。
“定远侯府的事情没查到。我没有怪他。毕竟我们都是人,不是神仙,不可能事事了如指掌。三姑娘出事后。派去暗中保护的人救人不力,我只当是你们能力不够还需历练,”少年深吸一口气,“但为何没人及时禀告我?如果不是我察觉蹊跷跟了过去,现下会是什么情况?”
宁护卫语塞:“是属下办事不力。”
“更重要的是,齐允钧和焦婉妍同去斜街,陆先生的反应居然是不作处理!”他气恨地一拍座椅。
陆长青不知道焦婉妍的心机,也该清楚此事不妥当,然而却任由其发展,导致了如今的后果——
“你若想为陆先生说话,先告诉他要反省什么。”
他双拳紧握,再不言语。
陆长青恭候在书房门前,姿态颇低。
“进来。”少年淡声吩咐。
陆长青走进书房,躬身行礼。
少年没有说话。
陆长青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三姑娘遇险,不是我们不想禀报。派去的人一心想着救人,却没有传递消息,我已经给了他们惩戒。至于斜街落水,我大约是会错了意,才自以为是做了决定,没有阻拦焦婉妍的阴谋。”
“你会错了什么意?”他锐利的双眸有些奇怪地看向陆长青。
陆长青感受到摄人的目光,擦了擦有些冒汗的额角:“我以为,三姑娘必是有过人之处,您才会如此关注。但如果嫁给齐允钧,这颗棋子也就废了,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你认为,怎样才不是废了,才是有用?”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诡异,似乎是那种无奈的好笑,又带了几分嘲讽。
陆长青不知该如何应答:“至少,不该是嫁到仁和大公主府……”
“陆先生,”少年渐渐严肃起来,“也许她不该嫁到仁和大公主府,却不是这个原因。”
从前他以为,仁和大公主前世避世无争,专心教子。她若嫁过去,起码能讨一份安稳生活。
但如今,是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如今三姑娘情况如何?”他想到她还在伤病中却被外人如此欺凌,丝丝缕缕的怜惜和痛缠绕胸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三姑娘果然非凡,她已经知道了,而且,”陆先生顿了顿,“似乎想要反击。”
“如何反击?”此前他一直没有做出实际行动处理此事,就是拿不准管沅的意思。他面前有无数条路可以选择:反击焦府;搞坏焦婉妍的名声;或者给仁和长公主施加压力。但他怕这样做和管沅的想法相违背。这是她的事,无论她做出何种选择,他尊重她的意愿。
陆先生解释了一番管沅的主意,然后赞叹:“一石二鸟,既防范了大火的罪魁祸首管大姑娘,又逼迫仁和大公主府现身说法。就不知道,三姑娘这么做,到底是想讨一个说法而已,还是想到了退亲。”
少年沉吟良久。
他也不知道。现下自然退亲最好,可一旦退亲,她的名声只怕要保不住了。
无论退亲出于什么原因,女方总是最大的受害者。
“不管她什么意思,你们照她的意思做就是,”他轻叹一声,不知是因为想到什么,脸色缓和下去,“陆先生,在没有大是非没有血海深仇的情况下。我们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选择,随意改变他人的命运。每个人来人世间走一遭,都不容易。”
陆长青似懂非懂地点头。
定远侯府含露居,管沅双手拨着轮椅的木轮,向最后一季寒梅盛开的地方移去。
天很晴朗,不同于几日前的白雪飘飞。
她伸手仰头,有些艰难地折下一支玉蕊檀心梅。
这支梅花,让她想起庐陵水患时救下的那个小姑娘。那孩子七八岁,失去了父母,却紧紧抱着那支鲜红如血的梅花簪子。不肯给贪婪的强盗。还因此受了伤。
他救下小姑娘的时候,责怪这孩子为了财物性命都不要。
当时她看着小姑娘倔强却哀伤的眼眸,轻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譬如这孩子。那支簪子是她父母留给她唯一的惦念。若连这份惦念都护不住。活下去也如行尸走肉一般。在没有大是非没有血海深仇的情况下,我们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选择,随意改变他人的命运。每个人来人世间走一遭。都不容易。”
而今,她将要筹划的一切,将会改变许多人命运的一切,又是对是错呢?
“妹妹,”管洌走了过来,在管沅面前蹲下,“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管沅轻轻摇头:“恢复的很快。”
管洌顿了顿才道:“时下京中的流言对你很有利,你现在究竟有什么打算?”
“流言是我传的,自然对我有利。”管沅淡淡回应。
管洌一愣,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他听闻这一切的时候,除了感慨造化弄人,便是不知所措。
但妹妹刚得知真相,就已经有所行动——
或许也只有妹妹这般清醒冷静的人,能很快看清时局做出抉择,不像他当初,只是没完没了地射箭发泄,根本没有头绪,更谈不上什么对策。
“那,你传这样的流言,用意何在?”管洌有些看不明白妹妹的想法。
管沅不答反问:“如今朝堂之上,文官南北对立的局面,还严重吗?”
“不轻,”管洌回答,“自科举会试南北分卷以来,就有文官南北对立的情况。本来也算不得十分严重,但泌阳焦家——”这般说着,他忽地恍然大悟,“妹妹,你莫非要利用南北对立,来对付焦家?”
管沅微笑点头:“我们外家是庐陵杨氏,南方人。礼部右侍郎焦孟向来排挤南方文官,那我们干脆就利用这一点,以牙还牙,让他也尝尝被南方文官排挤的滋味。”
反正焦孟日后也是阉党的走狗,此时打压了说不定还更方便,免得日后阉党独大了,更难下手。
“好主意!”管洌禁不住拍手叫好。
管沅却更心细:“此事你去找大表哥,他是李阁老的学生,几位阁老都是南方人。下手点就在焦孟德行有亏,要知道,做官最重要的是德行,焦孟连自家嫡孙女都管教不好,和男子一同落水,不沉塘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明目张胆嫁到仁和大公主府去。”
管洌重重点头:“这个理由最好不过!把南方文臣都团结起来对付焦孟,实在绝妙!”
“另外,皇上最喜欢奇闻轶事,上次靖安侯世子孤煞一事,你且看皇上怎么处置的,就该明白皇上对这件事可能产生的态度。因此,千万别闹到皇上那里去。”管沅再三叮嘱。
要真让皇上知道了,恐怕皇上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这是缘分,让焦婉妍嫁过去做正妻!
到时候哭的可是她了。
“这件事我一定抓着大表哥办成!”管洌拍胸脯保证。
管沅笑容笃定:“除此之外,还有另一条计策,双管齐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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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二策
管洌听闻还有一计,不得不对自家妹妹十分钦佩:“不管什么计策,哥我一定帮你办妥!”
管沅浅笑解释:“仁和大公主是皇亲,齐家却没有爵位,和我们这些祖祖辈辈为国征战积累军功的公卿没法比。尽管如此,先皇还是给了齐允钧从四品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的位子。可从这件事仁和大公主对定远侯府的态度,可知她并不尊重公卿勋贵。”
管洌倒吸一口冷气:“你要把公卿都团结起来,对付仁和大公主府?”
管沅摇头:“显赫公卿,自然没有这个胆子,日后交际圈里,与仁和大公主府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得罪了仁和大公主府,皇上面前也不好交代。但哥哥别忘了,去年九月初一被免职的那一批武职,他们想必是敢有怨气的。差事没了,便没有顾忌了。把他们挑唆起来,反对仁和大公主府,最好不过。”
“真是好主意!”管洌再三赞叹。
“是他们逼我的,”管沅神色却并不轻松,“否则我也不会出此下策,逼人于如斯地步。哥,你知道我的性子,很多人很多事我根本不想理会,因为不值得。但如今他们欺负到我头上来,欺负到定远侯府头上,我会加倍奉还!”
管洌闻言叹息一声:“那你的意思,这亲事,是要退了?”
管沅没有说话。
退亲?
她自己也很是纠结。
退亲于她的名声并不好看,女方太过强势善妒。再加上曾与仁和大公主府定亲,只怕日后她再无人问津。
不退,仁和大公主府又会给她一个什么结果呢?
“哥,”管沅思索良久,“你放心,此事我不会武断,端看仁和大公主府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复。”
“既然,你不想一开始就撕破脸,”管洌斟酌,“第一条计策反对焦家。我帮你做;第二条计策针对仁和大公主府。可以暂时放一放,等你真打算和他们撕破脸再行动。”
管沅唇角勾起:“这般也好,留一张底牌在手里,等该打的时候再打出来。哥。你如今办事越发稳重了。”
“告诉你个秘密。”管洌神秘兮兮。“你得帮我兜着,我参股了陕西边墙的修筑。”
管沅一愣:“陕西边墙?”
“总制陕西等处军务左副都御史杨应宁杨文襄,奏请修筑边墙。”管洌解释,“我和工部的人有几分交情,因此也参了股,这可是肥差……”
他还未说完,管沅已经反应过来。
前世,杨应宁也是正月里奏请的修筑边墙。但后来刘瑜插手,导致边墙只修了一半。
“肥差是肥差,但一定要适可而止。”管沅提醒哥哥。
管洌不由警醒起来:“你的意思是——”
“哥,如果你相信我,第一笔钱回款分红了,你就找理由退出来。”后面继续投银子,也只是成为刘瑜的囊中之物。
刘瑜的贪财出了名,本来建造边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但他偏要在修了一半的时候阻止,就为了将钱款私吞占为己有。
她既然知晓前世的事,就不会让哥哥在这上头吃亏。
管洌慎重点头:“妹妹,我相信你。”她做的一系列决策,事后都一一验证是对的。他相信妹妹有经世之才。
而其实管沅也只不过占了那一分先机。
“还有一事,”管洌踌躇地支吾,“我,我本来很生气,也不打算见他,但他说有些事要和你解释。我,想着他也挺可怜,有些事说清楚也好……”
管沅眨眨美眸,已然明了:“你是说,齐允钧要见我?”
管洌点头:“妹妹你见还是不见?”
见或不见,管沅犹疑了一下:“也罢,既然我还没打算和仁和大公主府撕破脸,见一面也好,我不喜欢冤枉人。”
京中最富盛名的酒楼,桃园。
管沅第一次来,一边由哥哥推着轮椅,一边从湖蓝羽缎斗篷的风帽下,略带好奇地打量酒楼布置。
整个桃园占地很大,几乎都是庭院式格局。最上等的雅座,是一个个独立的小院落。凉亭,帷幔,曲水流觞。
此时正值冬日,这些景致无甚意趣,略逛了一遍,就进入安了地龙的室内。
管沅伸手解下羽缎斗篷,递给灵修,端起茶盏轻啜:“桃园有什么招牌菜,你可别吝啬,我帮你的字画铺子不知赚了多少钱,总该有所表示吧!”
管洌苦了一张脸:“时文你拿的是大头……也罢也罢,毕竟是你写的,今天我只能大出血了。真是不公平,富者愈富,穷者愈穷!”
“那是因为富人有生财的本钱,穷人没有。本钱却不一定指银子,还有能力。”管沅正解释着,外间便有人通报齐允钧到了。
管沅此次前来颇为机密,下马车后一直风帽遮脸,并未示人以真面目。
而齐允钧自然是不敢去定远侯府的,否则只怕先会被长辈剁成碎肉,拼回去还不知剩下几斤几两能见到管沅。
故而由管洌做中间人,安排在桃园相见。
管沅低头拂了拂天水色的裙裾,齐允钧已经走进来了。
他看着轮椅上安静的管沅,神色有些复杂:“你的伤——”
“我妹妹的伤势还在恢复中。”管洌语气态度并不太友好。
管沅伸出手,示意哥哥不要说话:“哥,说好了,今日你只负责听。”
管洌无奈点头:“好,我不说话。”
管沅这才看向齐允钧,神色平静:“这里都是可以说话的人,齐公子有话直说便是。”
齐允钧深吸一口气。沉吟良久才道:“我,对不起,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惭愧。”
“那么,你现在的决定又是什么呢?”管沅淡然地拨着手炉,并没有去看齐允钧纠结的表情。
“你是无辜的,焦妹妹也是无辜的。现下你们却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如今的传言对焦妹妹很不利。我想同你道歉,有些事我不得不做,希望你能理解。也能明白我的心意不会因为这一切而改变。我会纳她为妾。在我们成亲以后。”
齐允钧仿佛鼓起莫大的勇气,才说完这一段话。
而管洌再忍不住,重重一拍桌子,想要说什么。却被管沅制止:“哥哥仔细手疼。”
管洌这才安静下去。
管沅抬起美眸。静静看向齐允钧。
在他说出“焦妹妹”三个字以后。她便知柏柔嘉所言非虚。
青梅竹马,他与焦婉妍到底有多深厚的感情,她不得而知。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亲口告诉她,他要纳焦婉妍为妾。
刚刚定亲而已,就冒出一个身份不低的贵妾,任她管沅再胸怀宽广,也不可能毫不介怀。
“仁和大公主是什么意思?”管沅语气依旧平静,仿佛这一切是她早就料到的一种结果。
“母亲,”齐允钧低下头,“也是这个意思……”
管沅柔然浅笑:如果她是仁和大公主,肯定也会觉得,再给儿子找一个诗书之族出身的贵妾,会更有助力。
可惜,仁和大公主只知道她的文章,并不了解她是谁。
“那你们对定远侯府,总该有个说法吧?无辜受害的始终是定远侯府,仁和大公主府就没有什么可表示的吗?”管沅微笑地问,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咄咄逼人,半点不像在质问,反倒让人觉得在寒冬里如沐春风。
然而,从未见过自己妹妹这副模样的管洌,却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妹妹仿佛,要发飙了?
齐允钧纠结良久才问:“定远侯府,需要怎样的表示?”
管沅轻轻合上双眸:“我明白了,齐公子请回吧,哥,送客。”
仁和大公主不来赔礼道歉,也不谈利益补偿,真是小看了他们定远侯府呀!
齐允钧还要说什么,却被管洌拦下:“我妹妹已经让我送客了。”
齐允钧长叹一声,星眸复杂地看一眼双眸紧闭的管沅,终究转身离去。
听见脚步声远去,管沅缓缓睁开眼,盯着墙边的草书横幅发呆。
如今她才觉得,自己所做一切,真不是冤了仁和大公主府。
也是,世人都知道欺软怕硬,但老虎不发飙,他们还真以为是病猫?
灵修忽地俯首,在管沅耳边低声道:“京中忽然有传闻,说姑娘的脚伤很严重,就算好了也会落下病根,不良于行……柳嫂来请示姑娘该怎么办。”
管沅叹笑摇头:“就不知是管洛做的,还是焦家和仁和大公主府做的。如今内忧外患,外敌还没搞定,自家人就起了内讧了。他们喜欢说我可怜,我就装可怜好了,让柳嫂再加把火,一定要惹人怜惜。”
灵修不解:“那这样一来,毕竟是不良于行,姑娘的亲事——”
“亲事,”管沅摇头,“早已没有什么亲事可言。”从齐允钧的话里,她已经找到了答案,找到了接下来要选择的路。
他们都等着看她失败,但她偏偏要做赢的最多的那一个!
那是她不要的东西,却不会便宜任何人。且看他们面对这样的结果,是哭是笑!
管洌已经回来,管沅抬眸看向哥哥,语气中隐隐含着如释重负:“第二条针对仁和大公主府的计策,可以实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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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反败
管洌深吸一口气,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付仁和大公主府,势在必行。”
听了齐允钧的话,他很是恼怒,虽然被管沅拦着没有说话,却不代表他不愤慨。
定远侯府不能也不会被这样欺负,妹妹更不会。
“另外还有一个不利于我的传言,”管沅把不良于行的传闻告诉兄长,“你觉得,这件事是何人所为,谁的可能性比较大?”
管洌摇头握拳:“拿不准,居然有这样的流言中伤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自然要查个水落石出,我不想冤枉人,也不会轻饶他们,”管沅话锋一转,“焦家和管洛的可能性最大。他们以为只要把我压下去,就能从中获利,但我会叫他们知道,什么叫损人必会损己。”
回到含露居的管沅,在晚间接到了书房门口的颜楷墨迹。
事情的真相令她大吃一惊:原来焦家和管洛在不良于行这个传闻上,居然不约而同都在做!
只不过,两方的目的只怕有所不同。
焦家为了退亲,管洛为了代嫁。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目的,管沅也有了头绪和对策。
仁和大公主最近很头疼,头疼的根源就在于她这个看似聪明,却压根不了解女子心机的长子。
长子出生优渥,顺风顺水长大,压根不清楚女子争斗的手段。
她却是内宫长大的,宫女宫妃为了攀龙附凤。什么样的手段她没见过?
焦婉妍在想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
但她的态度很明确:既然是你贴上来的,当妾可以,更多的就免谈。
可焦家居然应下了,不顾名声地应下了!可惜应下了就受到南方文官的群起而攻之,如今已是灰头土脸。
仁和大公主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还没出来说什么,纳妾的事就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如今中低层武官也开始与仁和大公主府较劲。
大正月里的,到底触了什么霉头。祖坟风水有问题?
看来。如今不去定远侯府走一趟,把事情交代清楚,是没法圆过去了。
定远侯府虽不显赫,但征战沙场多年。如果能出来说一句话。那些中低层武职还是会听进去的。至于庐陵杨家。她倒没有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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