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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猎人-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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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胜利农场管理处副处长李杭朋!”李杭朋敬礼,站直了身体,左边身子有些瑟瑟发抖。

    “报告!胜利农场内场士官钱国坤!”钱国坤报告。

    两名上校正是李牧和张以陌。

    张以陌奉命送李牧过来报到,也就是说,从头到尾,既没有领导找李牧谈话,也没有什么组织部门的领导送他过来。升官和发配的待遇,区别就在这里。

    李牧盯着李杭朋看,还礼之后,目光最终落在他的左腿上,“李处长,你的腿怎么回事?”

    李杭朋还没说话,钱国坤就抬了抬下巴,傲然说道,“咱们朋头以前打过仗,这左小腿就是那个时候没的。”

    “呵呵,我是残疾人。”李杭朋笑着说,“二位首长,欢迎莅临视察。”

    李牧再看李杭朋的目光就不一样了,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痛失战友的他,那根敏感的神经线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

    军区部队几十万人,有多少像李杭朋这样的隐没在角落单位里的官兵,在军区机关待了那么多年的张以陌都搞不清楚。

    郑重地和李杭朋握手,李牧扭头对张以陌说,“你回去吧。”

    张以陌点点头,道,“团长,那我回去复命了。”

    “回吧。”

    张以陌上车走了。

    李杭朋打量着李牧,饶是心里有准备还是觉得吃惊。不到三十岁的正团,而且听刚才那位副团职干部的称呼,可以肯定李牧并不是技术型军官。高学历的技术型军官,三十岁左右的正团级不算稀罕。

    很快,李杭朋就从李牧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也嗅到了一丝久违的气息。深邃的眼神当中,有着尘世间罕见的淡漠。不历经生死,是不会有这般的感悟。

    钱国坤同样惊讶于李牧的年轻,比他还要年轻。按照正常的升迁,就算是十六岁军校毕业成为中尉,也要花上十二年以上的时间才有成为上校正团干部的可能。

    十六岁军校毕业可能吗?

    说明此人的升迁,完全是在正常范畴之外的。

    什么人才会被上级领导机关如此的另眼相看?

    三级军士长的钱国坤显然不会想不到,部队里面那点事,有些事情,小道消息比正式的通报来得更加真实。

    也许,这位新来的饲养员,真的不简单。

    “李团长,请上车。”李杭朋说,等了发愣的钱国坤一眼,“还愣着干什么,拿行李。”

    钱国坤回过神来,赶紧的去提行李箱搬到车里去。

    李牧对李杭朋说,“处长,你叫我名字,我不是团长。”

    “呵呵,上车上车,先安顿好了再说。”李杭朋招呼着上车。

    老水牛哼唧哼唧的掉了个头,碾压着凹凸不平的机耕道扬着灰尘就往内场开了回去。

    车上,李杭朋给李牧介绍着农场的情况。

    “我们农场原来是东南最大的农村,几经变化,隔出去了好多地,剩下的就这些了,但还是有些规模的。外场主要种植一些经济型农作物,你看西边,主要还是那一大片茶树。这里的土壤和气候适合种植茶树。内场搞了一些四季蔬菜大棚,养猪场,肉牛养殖场,北边的山地还有一些放养的黑山羊……”

    触目之处全都是绿色昂然的绿色植物,蓝色的天空,远处悠闲漫步啃食野草的牛群,正在进行喷灌的茶树种植区,发动机轰鸣声中偶尔传来的黄牛仰脖的长哞。

    一派田园风光就这么呈现在了李牧的眼前。

    “咱们和地方上的一些农业公司搞了合作,军地联营,主要的工作是地方上的人来做,所以,胜利农场这个管理处,说是副团级单位,其实没几个人。处长是联勤部下面的二级部首长兼任,长期不在这里。管理处下面的队场都处于严重缺编状态,在岗的人员,满打满算也不到三十号人。到了场部,我把编制表拿出来再向你详细汇报……”

    李牧听着不对,打算他的话,说,“处长,我是饲养员,不是领导,你不用向我汇报。”

    李杭朋笑着说,“李团长你别开玩笑了,你堂堂一团之长,怎么可能来当饲养员。”

    “你没接到通知?”李牧问。

    李杭朋说,“接到了的。不是,通知上说的,当真?”

    “军中无戏言。”李牧笑道,“我真是来当饲养员的,饲养队里的普通饲养员。你要是不相信,可去电联勤部核实一下。”

    “这……”

    李杭朋这个时候才开始相信他还真的是来当饲养员的啊!

第916章 打得了仗喂得了猪

    天蒙蒙亮的时候,李杭朋爬起来,昨天压力下了一场雨,截肢的左腿创口处阵阵的痛,老风湿了,每到天气不好就都痛得睡不着,这么些年,他也都习惯了。

    看了看时间,差五分钟六点。

    像往常那样,李杭朋穿好衣服撞上假肢出门,院子里有几个单双杠,他在院子里稍稍的慢跑了几个小圈,然后走到了器械场那里,开始做上肢的运动。

    天色有一边发白了,清晨的气温低得很,凉飕飕的,偶尔一阵山风吹过来,更显得有些凉意。东南的秋天可不这样,但胜利农场所处的地区,已经很靠近长江了,气候自然是有了一些不一样。

    远处,养猪场那边的猪们开始一声高一声低地嚎叫,饿了。不时有三两不知名的小鸟扑腾着在院子里的果树上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欢快得很。厚重的雾水,也开始的进入了蒸发的阶段,深吸一口气,空气新鲜得很。

    李杭朋做了十几个二练习,身上微微出了汗,然后换到双杠那里,连续做了一百多个,这才下来缓口气相当于热身开了。

    因为腿的关系,他很重视上肢力量的锻炼,平时也慢跑,如果走路的速度不快,很难看得出他没了左小腿。

    器械棚在院落的一角,混凝土的道路从外面经过这里然后进入院落,这是农场机关院落进出的主要机动道路。

    这时,李杭朋看见一个人从外面慢跑过来,身影背着的是逐渐明亮起来的西边,面朝东方看不太清楚人的模样。

    近了之后,李杭朋才看出来,那是新来的饲养员。

    “李团长,这么早。”

    李杭朋迎上去打招呼。

    李牧跑步换齐步走过来,“朋头,早。朋头,说了你喊我名字就行,我已经不是什么团长了。”

    “那怎么行,职务没了,级别还在的嘛。”李杭朋呵呵笑着,从口袋里摸出烟来,递过去一根。

    李牧不客气,接过就着李杭朋顺势打着的火点上抽了两口,刚刚活动开的肺活量抽两口眼,那感觉不是一点两点的爽。

    “怎么起这么早,炊事班那边要七点三十分才开放。”李杭朋吐口烟,说。

    李牧笑道,“习惯了。”

    看了看时间,李牧说,“差不多也该出早操了。朋头,今天我值班吧。”

    “你值班没问题。”李杭朋说,“不过这早操……呵呵,农场不出早操的。”

    李牧一愣,“不出早操?”

    任何部队单位,这个早操通常都是不会省略掉的,哪怕是军区机关,照样的早上要出操,哪怕是做个样子。

    李杭朋知道李牧在想什么,他略微无奈地笑了笑,说,“这内场基本上是靠咱们这二十来号人来打理的。太阳上山忙到太阳下山,别说出早操,基本的体能训练都很难保证。李团长,今天你可以跟着看一看,农场有农场的实际情况。”

    回想起昨天见到的新战友,一个个不是膀大腰圆的就是瘦不拉几的,想来也是如此了。农场的兵,说是兵不如说是穿着军装的养殖工人,更多时候像现代化的农民。

    基层有基层的情况,李牧是长期在基层工作过的干部,他自然是理解的。

    “理解。朋头,我负责哪方面的工作,你得给我安排。”李牧说。

    李杭朋笑道,“李团长,你就饶了我吧。你啊,就在这休息一段时间,没准过不了多久,上面就把你调回去了。你啊,在我这里是待不住的。”

    昨晚的时候,李杭朋给军区的老战友打听了一下,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敢情这位李团长就是在南苏丹狠揍新月旅狠狠坑了一把南朝鲜人的那位李团长。

    这不得不叫李杭朋肃然起敬。

    李杭朋说,挥着手,“李团长,你放心,在我这里,你就好好休息,就当是度假了,这边风景还是不错的。养一段时间,其他的你不用管。”

    他的本意很简单,对英雄,就会自己所能给予优待,他何尝不能理解李牧心中所受的委屈。当然,在他看来,李牧受了很大的委屈。从一团之长,而且还是一支精英部队的团长,一撸到底,这有多打击人,他仿佛能感同身受。

    让李牧在胜利农场过得舒服点,就是李杭朋简单的想法。

    但李牧却不这样想。

    一名合格的军人,一名优秀的军事主官,必须要指挥得了部队打仗,同样也能喂得了猪。总而言之,组织让干什么,就必须要干好,不打任何折扣,也不抱任何怨言。

    李牧认真地说道,“朋头,我是饲养员,饲养员就要做饲养员的工作。昨晚我就想找你好好聊聊的,但初来乍到,情况还不熟悉。总而言之,我还是那句话,该干什么干什么。上校正团又怎么样,**还亲自翻过地种过菜呢。”

    看李牧的样子,李杭朋有些意外,很不确定地说,“李团长,你认真的?饲养员的活可不是什么好活,又脏又累。”

    “小看人了不是。我以前在连队的时候,喂过一段时间猪的,当年我喂的那头大黑猪,是那几年来后勤服务中心杀过的最大的一头猪。”李牧呵呵笑道。

    “哦?还有这事?干部喂猪,可不多见。”李杭朋非常意外。

    李牧笑道,“那个时候我还是上等兵,我是提干的。”

    “原来如此。”

    李杭朋恍然,呵呵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科班出身的指挥军官,说实话,李团长,你在南苏丹做的事情,没说的,是这个!”

    说着就竖起大拇指。

    笑着摆了摆手,李牧不就这个话题往下说,他说道,“朋头,我负责一号猪圈,怎么样,我保证给你搞得妥妥当当的。”

    “一号猪圈可是有两百多头猪。”李杭朋皱眉道,他还是觉得,就算来真的,意思意思得了,还真的让人家一个上校正团去喂猪啊。

    李牧严肃地点头,“朋头,我没开玩笑。”

    缓缓点了点头,李杭朋说,“行吧,我让钱国坤和你一组,农场和连队的副业还是不太一样,他可以带带你。”

    “是!”李牧敬礼。

    李杭朋连忙压下他的手,“李团长你别介。按级别来,我得天天向你敬礼。商量一下,这没外人,以后咱们把这礼免去,怎么样?”

    李牧呵呵笑,“朋头,我答应你,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不要再喊我李团长,直接叫名字。”

    ……

第917章 老兵和狗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农场的猪圈不是基层连队搞搞副业那样的小打小闹,那是一整排的有完备的气温控制系统的现代化肉猪饲养房。拱顶长方形建筑,层高去到了四米多,中间是干净的工作道,两侧按照一样的面积划分成栏。

    猪舍的内部空间一定要大,两侧的窗户一定要够多,在建设猪舍的时候,一定要充分考虑到当地的气候,比如风向,目的是让猪舍内部能够保持良好的通风,保证内部空气能够充分的流动。这么做的目的是尽可能的降低猪患病的可能性。

    一般来说,肉猪的饲养条件如下,首先是饲养面积,通常来说以1。2…2平米每头猪为标准,一间猪舍可以饲养多少头猪,按照这个标准来计算。当然,部队的猪舍,在不那么在乎投入的情况下,部队的猪们有更好的居住环境,比如单猪居住面积是达到了3…4个平米,可谓宽松得很。

    对农场的官兵们来说,迷彩服就是工作服,迷彩服又称作训服,对作战部队来说,除参加礼仪性活动、教育课、休息之外,其余时间均着迷彩服。农场的官兵们呢,更多时候喜欢穿常服,因为迷彩服总是会带着一股味道。

    李牧推着装满了猪食的手推车进入猪舍,在进入猪舍之前,人要经过消毒处理,因为要喂养的一号猪圈里面全部都是一个月大小的幼猪,免疫力还不是很强,因此在防疫这一方面还是要多注意的。

    钱国坤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提着铲子跟着李牧,一边给李牧介绍。

    “首长……”

    李牧打断他,“我说老钱,怎么回事啊你,说了多少遍,叫名字。”

    “我……老李,这一号猪圈是最大的猪圈,你看别的猪舍,都处于严重的缺编状态。唯独这一号猪圈是满编状态。本来为了提高利用率,一个猪舍里要按照生长的时间长短进行配置,保证猪舍的最大利用率。但朋头说,卫生防疫放在第一位,一个猪舍,要么一起出栏,要么就都不出。所以就形成了猪舍经常空置的状态。哦,等育婴室那边的幼猪出来,差不多一号猪舍也可以出产了。”

    钱国坤介绍开来,配合着手势,俨然就是饲养专家。

    李牧很认真地听着,并且不时的提出问题。正如他所说的,不管做什么事情,职责范围之内的,他都会努力认真做好。从天上到地下,经得起热闹,也受得了寂寞。

    再者说,喂猪没有什么不好的。

    从早到晚,按时的给猪们喂养食料,看着它们一天天的长大,你说没有成就感,那是不真实的。

    说是体力活,其实并不辛苦,要说脏,真有点,但又能有多脏呢。钱国坤一直在悄悄地观察着李牧,一圈下来,完成了上午的工作,钱国坤才彻底相信,这家伙玩真的。

    没几天,李牧就和长驻大院的官兵们混熟了,也体验到了另一种军人的生活状态。早上七八点钟起床,吃了早饭开始忙活,中午睡上两个小时,下午继续忙活,傍晚的时候,或者组织一场篮球赛,或者加个餐。晚点名之前,果树下一坐,偶尔整点小酒吹吹牛。

    这种小日子,机关干部都比不上。

    李牧决然不会认为,他必须纠正这种不正常的军营生活状态。基层连队有基层连队的难处,农场有农场的实际情况。荒山野岭的农场,一待最少两年,长期处于领导们忽略的角落里,却持续地为部队创造着收益。

    喝点小酒怎么了。

    老羊倌骑着三轮车从内场后面的放羊场回来,是周五傍晚的时候,大院落加餐。三轮车后斗上蹲着一条高大威风的军犬。

    李杭朋连忙的起身迎上去接过三轮车,埋怨着说,“老班长,这钱国坤中午就过去了,您老怎么现在才回来。”

    李牧丝毫的不敢怠慢,也赶紧的迎上去,敬礼问好。

    老羊倌有点驼背,五十多岁的人了,是个精瘦的小老头。

    果树下摆了饭桌的,除去值班的人,十几名官兵在这黄昏时分果树下齐聚,今晚加餐,搞点白的啤的。

    老羊倌叫刘国光,一级军士长,军区参谋长余明当年是他手下的新兵。

    一级军士长全军也扒拉不出几个来,胜利农场有一个。刘国光服役三十八年,余明还是新兵蛋子的时候,他已经是打过仗的老兵了。

    李牧是今天才从李杭朋这里知道,胜利农场居然还藏了这么一尊佛,负责的是放羊,自称为老羊倌,手里一根鞭子,带条大狼狗,颇具现代苏牧之风。

    “你是新来的饲养员?”刘老班长一口浓重的安徽口音。

    李牧连忙回答,“报告老班长,我是李牧。”

    刘老班长指着李牧点了点,说,“你干得不错。”

    李牧也不知道刘老班长说的喂猪喂得不错还是之前在南苏丹干得不错。在南苏丹的事情,在军区部队里面不是什么秘密,小道消息传得比正式的通报还要快。

    “我老头子跟你喝两杯。”刘老班长走着,说着。

    众人早早的都起立站好,等着刘老班长入座。

    李杭朋拉了凳子虚扶着刘老班长坐下,被刘老班长推了一把,“你坐你的,我老头子还没到要你伺候的地步。都坐,开动。”

    给李牧打了个眼色,李杭朋就在刘老班长的左手边坐下,李牧在右手边坐下。

    刘老班长没看见自己的忠实伙伴,回头去招唿,“小黑,过来。”

    那条精神头杠杠的军犬往这边走了两步,忽然的停下来,在那里踌躇不前,嘴里低哼着不知道在说什么,目光不时的飘向李牧,又似乎很畏惧的样子不敢去和李牧对视。

    “老黑,过来,害什么羞啊你这是。”李杭朋招唿道。

    这条军犬也不是一般货色。

    它是当年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的扫雷犬的后代的种。当年刘国光从云南回来,带回来了一条扫雷犬,一代一代的精心维系下来,到了小黑,已经是第三代了,小黑也正当年,就算是按照服役年限来算,它最起码还能服役五年时间。

    但,除了刘国光,其他人可不敢叫小黑,都尊称为老黑。它可是功勋犬的后代,它的祖父一辈排除了一百多颗地雷,丢了一条腿,这才叫刘国光带了回来养老,然后精心寻找续下了香火。

    说起来,小黑现在的待遇,比许多新士官都要好。

    李杭朋笑着指着小黑给李牧介绍,“这老黑是有编制的,每个月算起来,也能拿个四五千钱,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

    可能会有人觉得这是玩笑,但李牧一点也不认为这是玩笑,因为这是真事。农场有军犬编制,那么就会有相应的经费,经费的每一分钱,都必须花在军犬身上。

    军犬就是战士,甚至在云南那边,军犬的待遇比兵的还要好地位还要高。

    “这老黑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害羞了,它可是不怕生人的。”李杭朋纳闷地说。

    刘老班长扫了小黑一眼,说,“它这是闻出李牧的气味来了。”

    说着,刘老班长看向李牧,李牧忽然发现,这位服役三十八年的老祖宗那浑浊的目光忽然的变得清澈起来,闪过两道精光,随即很快恢复常态,笑着问李牧,“小子,杀了不少人了吧?连小黑都畏惧你身上的血腥味,这么些年,你是第一位。”

    李牧心中大骇,勉强地笑了笑,不敢回答。

    刘老班长扭头训斥小黑,“狗东西,过来!”

    小黑不情不愿的粗壮的四肢有些漂的绕了一个半圈朝刘老班长走过去,明显的是要和李牧保持距离,到了刘老班长身边,小黑就把自己那比人都要粗壮的身躯勉强地藏在刘老班长和李杭朋身后,脸都不敢露出来。

    李牧看见这条威风凛凛的彪悍军犬做出这般萌态,忍不住笑了。

    李杭朋把小黑特有的直径有三十厘米的大盘给它放在面前的桌面上,拍着给它特制的凳子,说,“李牧同志是咱们的战友,你怕个什么劲儿呢,快坐上来开饭了。”

    那大盘子里,牛肉骨头什么的,丰盛得很。

    小黑像个胆怯的小姑娘,扭捏着狗头,看李牧一眼然后赶紧的转移目光,又不放心的去看一眼然后又赶紧的躲开目光,这边又怕挨刘老班长的训斥,又委屈的看刘老班长一眼,左右为难的样子让大家呵呵大笑。

    大家也是没有见过小黑有过这样的萌态。

    李牧隔着饭桌向小黑伸出手,说,“老黑同志,我叫李牧,是新来的饲养员,从今往后,咱们就是战友了,握个手。”

    无疑,小黑是很通人性的。

    小黑不敢去和李牧握手,畏惧的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刘老班长瞪着眼睛,训斥小黑,“你个没胆子的东西,快和新来的同志握个手。就你这个胆子啊,我是坚决不带你上战场的!”

    小黑不情不愿的上来,蹲坐在那里,然后慢慢的伸出右前爪,和李牧的手一触就撒开。

    众人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第918章 给个军长也不换

    酒到酣处,说的话就多了,也没了那么多顾忌。

    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果树下就剩下李牧、刘老板和李杭朋三人,炊事班的又上了几个小菜,白的换成了啤的,小酌慢饮。

    小黑也没有刚才的畏惧和拘束了,它发现李牧这个狠人真的是战友。它的饭量是杠杠的,还坐在那里慢慢地吃着,不时的去看说话的人,偶尔会轻轻点点狗头表示认可,或者意思是表示自己已经听明白了你在说什么。

    刘老班长看着挺好的月亮出来,陷入了回忆,他说,“当年我们一个连,配属了机枪连,一百八十多人,负责迂回穿插。当年我们对越南那边的情况不舒服啊,而且好多干部骨干刚刚从运动里出来,军事素质不容乐观,尤其是某些作训参谋。”

    “上级要求我们用十二个小时完成穿插,实际上花了整整三十个小时才抵达既定的地点。为什么,我们有一些参谋干部,不了解情况,没搞清楚当地的地形地貌,地图上画一条线,就在这么把方案定了下来。”

    “说起来他们也没有错,按照地图上的穿插路线,十二个小时是完全能够完成穿插的。但当地的地形地貌非常的复杂,热带雨林,到处都是茂密的灌木丛,那些树一棵连着一棵不知道长了多少年。”

    “就是那次穿插任务,我们连牺牲了八十人!我们到高地的时候,越南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偷袭变成了强攻,阻击变成了包围。不但让敌人的主力部队熘了,我们连也被打残了。”

    回想起当年那惨烈一战刘老班长眼中泪花满盈,一口喝掉了杯中酒。

    李牧心中感慨万千。

    当年部队的实际情况之差出乎很多人的想象,刚刚经了大运动,武器装备人员训练处于几乎停滞不前的状态。就是在这种的情况之下,依然咬牙开打,实际上完全可以反应出当时我国所处的国际环境有多么的恶劣。

    多年以后,很多人说,那是投名状,给美国佬的投名状。

    但李牧并不这样认为。

    在前面经了这么多劫难之后,尤其是在那不可描述的十年当中,许多国家已经对中国做出了最不乐观的估计四分五裂就在不久的将来。

    而这一仗,就是在阐明一个事实那样的状态,永远不会再出现。

    那一仗,从李牧的角度来看,至少,为军队打出了一批具有实战经验的将领和大批的基层军官。

    “小子啊,心里不要有怨气,你做了该做的事情,对得起身上的军装,问心无愧。”刘老班长指着李牧说,“在我老头子看来,这对你不是坏事。”

    “你看看,你才二十七岁,二十七岁的团长。你走得太快了。压一压步子,为的是积蓄更多的力量,在适当的时候,更好的发起冲击。”

    李牧凝重点头,道,“老班长,说心里话。到农场之前,我心里的确是有怨气的。我想过会被开除军籍,甚至送上军事法庭。这些我都能接受。但我接受不了这样的处理。要么让我继续干下去,要么让我走人,这算什么。”

    “直到见到了朋头,看到了老钱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守在这里。我很惭愧。我以为我做的是了不得的事情,但现在看来,难得的不是一时的荣耀,而是长期的坚守。”

    李杭朋感叹着说,“当年从西藏回来,我和你有一样的想法。腿废了,我还能干什么。老老实实滚回家去,不要给部队增添负担。一个废人,还有脸待在部队。老班长说,滚回去容易,待下来难。一开始我不理解,领导怎么劝说,我都坚决的要回去。”

    长叹了一口气,李杭朋望着已经陷入黑暗的周遭,说道,“是老班长让我明白,难得的是坚守。腿废了,精神不能废!部队需要我在这里发挥作用,我就要拼了命的把工作干好!喂猪怎么了,搞后勤怎么了,革命工作无贵贱之分,我李杭朋经得起热闹,也能忍受得住寂寞。”

    刘老班长摆摆手,说道,“**说过,革命军人就是一枚钉子,党和人民需要你钉在什么地方,你就钉在什么地方。你一个人不可能经所有的热闹,要学会安静,静下心来回头看看自己,看看走过的路。往前走的路长了,容易迷失。现在我们有些党员干部,不就是迷失在了路上。”

    “小子啊,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待着。我老头子跟你说一句话。”刘老班长说,“你啊,在这里待不长,上面早晚是要用你。”

    李牧端着杯子笑着说,“不想了不想了,我现在啊,是喜欢上了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日子了,小酒一喝,给个军长也不换啊!”

    “哈哈哈!”

    第二天是李牧帮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他到菜园去摘菜。小黑在边上百无聊赖地扑腾地蝴蝶。

    钱国坤到放羊场那边去值班了,一周一个轮换,刘老班长就回来大院落这里休息。小酒一喝,小黑也不怕李牧了,李牧一撩拨,它就抛弃了刘老班长屁颠屁颠地跟着李牧混了。

    对强者产生畏惧,然后是屈服,在狗的世界里,套路简单得很。要不怎么说曰…本…人是狗呢。

    从外场的方向过来一辆电单车,是个女人,却是推着车的,车上帮着箱子,艰难地推着,在菜园边上停下来。

    “哎同志。”女人喊菜园里的李牧。

    李牧直起腰来,第一眼就被那女人那大胸脯给吸引住了,雄伟非常。再一看,收身的牛仔裤,那臀部也是大得很。普通的面容不施粉黛,有些许岁月的痕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还没等说话,大院落那边,老水牛哼唧哼唧的就过来了。

    李杭朋停稳车就下来,快步的朝女人走过去,“小菊,我不是跟门岗说了吗,让你等着,你怎么还推着过来了。”

    小菊笑道,“你们那么忙。”

    李牧有些看愣了,瞧李杭朋这个样子,和这个女人的关系不一般啊。

    “李牧,来搭把手。”

    李杭朋招唿着。

    “来了。”

    李牧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菜过去。

    “来,没电了,给弄车上去。”李杭朋从小菊手里接过电单车,先是把上面的箱子卸下来。

    李牧一看,箱子里面装的都是日用品。

    “朋头,让我来吧。”

    抢过电单车,李牧找到了着力点,轻轻松松的就给扛了起来,给放到了老水牛那庞大的后备箱里去。

    小菊吃惊地看着李牧,对李杭朋说,“杭朋,这个同志力气可真大。新来的?”

    “嗯,新来的饲养员。”

    “饲养员?我看他的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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