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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妃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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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一座红墙绿瓦、雕梁画栋的二层小楼,飞檐下挂着一排大红灯笼,楼上时不时地飘下来丝竹弹唱和声声欢笑,正是热闹非凡。徐世勣抬头只见三个大字“万花楼”,回头问:“伯当,为何选在烟花之地?”
王伯当笑道:“此处方不显眼。”
“懋功,听说‘万花楼’来了个头牌,擅舞,去看看也好。”单雄信道。
早有浓妆艳抹的一群姑娘拉了他三人进去,那**忙不迭挥舞着帕子迎上来,“三位客官,里边请。”
三人要了楼上的雅间,点了些酒菜,作出一副吃花酒的样子来,只是吩咐了**别让任何人进来。
这雅间甚好,既看得到楼下舞台上的表演,又能说些隐秘的话不让人听见。
落坐后,徐世勣问:“伯当,叫我二人出来,到底所为何事?”
王伯当笑着说:“正是有要事要与二位哥哥商议。”
“哦?你说。”单雄信脖子一扬,一杯酒进肚。
“二位哥哥,我们三人是最先跟着翟大哥上瓦岗山的,如今翟大哥让位于魏公,我们应早做打算。”王伯当道。
“做什么打算?”单雄信又端起一杯。
王伯当伸手按下单雄信的酒杯,“单二哥,慢点喝。你先想想,那魏公出身高贵,曾祖是北周八柱国之一的李弼,而他本人又雄才大略,如今又有隋将裴仁基来投,带来的秦琼、程咬金、罗士信皆是虎将。他又怎会将你我这等绿林出身之人看在眼里?”
“啪”的一声,单雄信将酒杯狠狠地敲在桌子上,“怎的,他李密还敢撵咱们下山不成?这瓦岗寨可是咱们打下来的,他一个走投无路上瓦岗的人,还想在这儿作威作福,也不问问老子手里的金顶枣阳槊让也不让?”
“雄信莫急。”徐世勣拍拍他的肩,又问王伯当:“伯当,你的意思是说魏公不会真心待我们?”
“唉。”王伯当叹道,“我也希望他会真心待我们,可是人心难测呀!毕竟我们是翟大哥的亲随。翟大哥虽是真心让贤,却难保魏公心中便无嫌隙。魏公自然要培植自己的亲信,那些新投的隋将也都支持他,毕竟魏公原也是隋朝官场中人,自然他们之间要更近些。”
第十九章救美
徐世积想了想说:“伯当,也许是你多心了。魏公志在天下,网罗人才还来不及,怎会与我们嫌隙?再说,魏公落难之时,翟大哥收留他,又让位于他,魏公怎能不感激,他二人……”
徐世积还没说完,只听楼下舞台上传来了别样的音乐。
单雄信忙说:“懋功,等会儿再说,想是‘万花楼’的头牌要来跳舞了。”说着探头朝楼下看去。徐世积、王伯当也一起看那舞台。
只见那舞台上一排美人鱼贯而出,个个身着齐膝的短裙,随着腰胯的扭动,那裙子上下翻飞,露出一条条修长的美腿。饶是隋朝人开放,也没见过这阵势,引得那些直流口水的客人阵阵惊呼。
只见舞台上那一排美女变换了队形,排成三角形,最前边的那一个就是有名的头牌。单雄信忙与王伯当换了个位置非要好好看看这头牌不可。
只见那女子身材高挑、匀称,皮肤白里透粉如桃花般艳丽,脚下快速且有力地舞着,头随着身体自然地摆动。眼窝深陷,那目光却似看不到台下的众人,而是能穿透墙壁看向很远的地方。厚实的嘴唇微启,修长的脖子上一滴香汗正在滑落,引得台下众人个个血脉喷张。
“啪”!楼下有人拍了桌子,音乐停下来,一个个舞女惊慌失措地停在台上。
**赶快走了上来,“哎哟,马公子,您这儿又怎么了?哪里侍候不周,您跟我说,别砸我的场子呀!”
那肥头大耳的马公子道:“没什么周不周的,本公子今天定要包你这头牌了!”
**不悦道:“马公子,这都说了多少回了,头牌这位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
“我出五倍的价格!”马公子站起来喊道。
**道:“哼,别说五倍,十倍也不行啊。”
那马公子急得跳脚,“那我出二十倍!”
“当真二十倍!”**眼睛一亮。
“当真!”马公子狠狠地说。
那头牌姑娘突然从舞台上跳下,道:“你这妈妈怎么出尔反尔?咱们不是说好的吗?我教你这里的姑娘跳舞,你不逼我卖身?”
**转身对那头牌笑道:“是这么说的,可我没说你把她们教会了之后,还可以不卖身哪。”
“你……”那姑娘气得杏眼圆睁。
那**又说:“这马公子对你一往情深,自从你来了之后,他就一直想加价包了你。从两倍、三倍的到今天的二十倍,连妈妈我都要感动了,你就从了马公子吧!”
说着**把那头牌一把推到马公子面前,马公子顺势搂住她的腰,咸猪手摸上她的脸,旁边看热闹的人还不断起哄。
“放开我,你这混蛋!”那姑娘挣扎着。
马公子岂肯作罢,伸长了嘴就往脸上亲。
这时那马公子只觉得背后一阵风,后脖领子已被人揪住,整个人被摔了出去,砸在桌子上,“哎呦”一声倒在地上,骨头似被摔碎了一般。
众人见三条人影从二楼飞也般地下来,如此了得的武功,皆拍手称好。那身材魁武、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竟如拎小鸡一样,轻松撂倒了马公子。眉目俊朗的这一位则将那头牌姑娘拉到身后。而剩下的那位略微清瘦、一身白色长衫的男子则负手而立,正打量着那头牌。
**见状大惊,这三位猛汉显然她得罪不起,而那马公子是这当地的富豪,在她的店被打,她亦无法交待,只得连忙扶起马公子,“马公子,快起来,摔坏了没有?”
马公子“哎哟”着起来,**又向那三位道:“三位客官,有话好说,小店还要做生意的不是?”
徐世积将那头牌从自己身后拉过,对**道:“既然你与这姑娘有约在前,如何还要逼她接客?”
**道:“这位客官,我们做这一行的有这一行的规矩,这哪有总不接客的道理。只是这姑娘刚来不久,我们也不勉照顾她,让她适应一段时间罢了。我花了两百黄金买她来,难道只图她跳个舞?”
那姑娘忿忿道:“要不是我在这里跳舞,你的生意会这样好?再说你把我买来,这叫贩卖人口你知道吗?这是犯法的!”
**撇着嘴说:“哎哟,我说子仪姑娘,你就不要成天说这些胡话了。有人卖,我就买,这历朝历代也没你说的这个法。”
王伯当理了理自己的白色长衫道:“既是这样,妈妈你开个价我们赎了这姑娘,你看如何?”
此时马公子龇牙咧嘴地走过来,“不成,我还想赎呢!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马公子的身家。妈妈,他们出多少钱,我都翻倍,你定要把她卖与我!”
“卖你个头!”那络腮胡单雄信一拳打在马公子鼻梁上,马公子脸上登时像是开了朵红牡丹。
单雄信指着**的鼻子道:“人,我们今天带走;钱,你要多少上瓦岗寨去取!”
**一听瓦岗寨,脸色大变,跪倒在地,本就粗短的脖子快缩到了腔子里,“爷爷,人你带走就是;钱,我是一文也不敢要的!”
是呀,谁敢上瓦岗寨要钱?那马公子则连滚带爬地出门去,再不敢充大。
瓦岗寨中,子仪跟着一名士兵来到她的房间,子仪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答道:“姑娘,小的叫常何。”
“那三个带我上山的人是谁?”子仪继续问。
常何说:“他们都是我瓦岗寨一等一的将军。那个大胡子的叫单雄信,那穿白衫的叫王伯当,那个模样英俊的叫徐世积。”
“他们带我上山,是要如何处置我?”回瓦岗寨的一路上,他们并不曾与她交谈,所以子仪非常担心才出虎口又进狼窝。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常何说完,关上门出去了。
瓦岗寨徐世积的房中,三人正在讨论这件事。
王伯当说:“二位哥哥,却才在‘万花楼’我们正在商议如何处理和魏公的关系,正是天助我也,这事情竟如此容易了。”
徐世积问:“此话怎讲?”
王伯当道:“我们救回的这位姑娘真乃国色天香,我王伯当此生再没见过这等美人。听闻魏公**,不如咱们把她献与魏公,哥哥们意下如何?”
“什么?凭什么便宜了那李密?”单雄信拍着桌子站起来,“这妞儿是我们救的,自然归我们。敢情你们俩都娶了亲了,我这儿还光棍儿一根呢!你们要是不要,她就归我!”
“哎呀,我的哥哥呀!”王伯当扶他坐下,“这仕途重要还是女人重要?讨好了魏公,仕途才能顺畅,有了仕途何愁没有女人?”
“可哪里还找得到如此美貌的妞儿?”单雄信瞪着王伯当。
王伯当冷笑道:“哥哥,正因为如此美貌你才要不得。自古以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将这样美的女子放在身边要惹多少人眼热,恐哥哥若要了她,性命就不知何时丢了。”
单雄信听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一时没了主意,便问徐世积:“懋功,你说呢?”
徐世积缓缓道:“这姑娘既与**约定卖艺不卖身,想必是良家女子为歹人所掳,卖到此地,我们既然已经救了她,不如好人做到底,放她回家去吧。”
“那怎么成?”王伯当、单雄信异口同声道。
他二人虽意见也不一致,但绝不同意徐世积的建议,三人又争论了一番,仍各执一词,无法定论,于是不欢而散。
单雄信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美貌的脸蛋、丰韵的身段一直在眼前晃。心想那徐世积定是傻了才想放她走,而王伯当未免小题大做,怎么要了她就没了性命?老子才不信那个邪。讨好李密?为何要讨好他?老子就不信他敢怎样。哎呀!要是王伯当抢先把她送给了李密该如何是好?不行,凡事要抢先,老子先把生米做成熟饭,看他王伯当还怎样送人。
决心已下,单雄信起身,向子仪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口,正遇守在门外的常何,那常何见他急忙站起,“单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闪开些!”单雄信一把推开常何,踹门进屋。
子仪被门外的声音吵醒,刚睁开眼,只见单雄信饿虎扑食一般扑到她身上来。
单雄信将她压在身下,一把掀开被子,月光下看到那张漂亮的脸蛋正惊恐地看着他,**下沟壑分明,胸前的高挺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着,单雄信一把抓住,大力地揉搓着。
子仪吃疼惊呼,睡意已全无,越过单雄信的肩膀,她看到没有关上的门和不知如何是好的常何,“常何!救我!快救救我!”
“没人能救你,今晚你就是我的了。”单雄信扳过她的脸,亲了上去。
子仪用力咬上他的舌头,一股血腥充满了口腔。
单雄信放开她的唇,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臭丫头,敢咬我!”
子仪瞪大了眼对上他充满**的脸,“我是李世民的女人!你不能碰我!你若敢碰我,他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李世民是谁?”单雄信问。
第二十章晋阳起兵
“太原留守李渊的二公子。”子仪道。
单雄信哈哈大笑,“那又怎样?我如今就先要了你,再杀了他!”
常何听到此处,觉得事有不妥,赶紧跑到徐世勣房间,一五一十地把他所见汇报给徐世勣。徐世勣听完夺门而出,一路飞奔到子仪的房间。一把拉起单雄信,照着他的下巴就是一拳。单雄信跌坐在地上,徐世勣见他衣着还算齐整,知道大错还没铸成,松一口气。再看子仪,已身不着寸缕,那美丽的粉白色**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徐世勣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生疼,一股暖流从心脏流淌出来,扩散到整个身体。他伸手拉过旁边的被子,裹在她身上。她惊慌得如小鹿般,怔怔地看着他。
这时,单雄信从地上爬起,二话没说,朝徐世勣扑来,二人扭打在一起。
“都住手!”一个方脸大汉大喝了一声。
单、徐二人一见来人,都松了手,齐声道:“翟大哥。”
“要不是常何来告诉我,看你们是要把这瓦岗寨掀了!”翟让厉声道,“都到我那儿去,把这女子也带上。”
翟让坐在主位上,单雄信、徐世勣站在一旁。子仪站在翟让对面,警惕地看着他们,不知自己的命运会操控在他们谁的手中。
翟让看着子仪问:“你叫什么名字?”
“杨子仪。”
“家住何处?为何流落烟花之地?”
“我是太原留守李渊二儿子李世民的女人,被劫匪劫到‘万花楼’的。”
“什么人劫的你?”
“我不清楚。起先我一直昏迷,后来醒了,他们也只是给我些吃的,并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翟让转头看向单雄信,“你是怎么回事?”
“大哥,我这一直打光棍,你也知道,我只是想有个媳妇。”单雄信满脸伤痕,委屈地说。
翟让又看徐世勣,“你呢?”
徐世勣道:“翟大哥,我以为应把她送回太原。她本是良家女子,我们既然救了她,就该送她回家。而且我们现在攻打洛阳,实在不应与太原结仇,唯恐腹背受敌。”
翟让思忖了一会儿,道:“懋功说得有理,还是把她送回太原的好。”
“大哥……”单雄信不甘心地看着翟让。
“雄信,你缺媳妇,大哥再帮你找一个便是了,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得罪太原。”翟让转向徐世勣,“你尽快想办法送她回太原。”
第二天一早,子仪穿戴整齐,等着徐世勣送她回太原。一想到一个多月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又差点失了身,心中酸楚,眼泪夺眶而出。子仪伸手擦掉眼泪,对自己说:“我不该哭的,总算是有惊无险。马上就回去了,可以见到子轩,还有世民……我再也不要离开他,我要赶快嫁给他!”
常何在门外道:“姑娘,可以走了,徐大哥已备好了马车等你。”
“好。”子仪打开门,跟在常何后面,“常何,谢谢你!”
常何道:“姑娘不必多礼,姑娘更应谢翟大哥和徐大哥才是。”
徐世勣站在马车前,子仪上前道:“你是我的恩人,非常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不然子仪……”说着大颗大颗的泪滴从那张漂亮的脸上落下。
徐世勣道:“姑娘不必客气,我这就送你回家。”
子仪点点头,“嗯,到了太原,世民会重重谢你的。”
徐世勣嘴角弯一下,笑得风清云淡,“我不图谁谢我,我做事只问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子仪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线条刚毅的国字脸,剑眉入鬓,鼻梁挺直,眸不点若墨,不水而澈,是个真性情的人,“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徐世勣看了她许久,目光中依稀间带着几分深意,“上车吧!”
子仪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微笑,转身欲上车。
“魏公到!”只听有人喊着,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子仪转过身来,看见一位身着华服、中等身材、瘦黑的脸庞、长着一双像金鱼一样突出眼睛的人正带着一群人向她走来,而身边为首的正是身着白色长衫的王伯当。
“都起来吧。”李密说。
王伯当上前拉住徐世勣,“懋功,你这是要去哪儿呀?我已经把这位姑娘献给魏公了!”
※※※
大业十三年六月十三日,建成、世民攻打西河郡,胜利凯旋,前后仅用了九天的时间。李渊大喜,亲自出城迎接两个儿子。
六月十四日,李渊设大将军府,裴寂出任长史,刘文静出任司马。并令刘文静再次出使突厥,说是商议向突厥借兵、买马事宜,其实则是观察突厥人的态度,同时,防范刘武周。
六月十八日,突厥柱国康鞘利带来一千匹战马。
七月四日,李渊任命李元吉为姑臧公、镇北将军、太原留守,照看李府的一众女眷。
七月五日,李渊在晋阳誓师,发布声讨隋炀帝的檄文,传檄四方郡县,晋阳起兵正式开始。李渊亲率精兵三万从晋阳出发,目标直指大兴,正式踏上了帝业的征程。世子李建成封陇西公、左领军大都督;李世民封敦煌公、右领军大都督,柴绍为右领军府长史。
子轩非常开心,因为李世民要她继续随军。可以见证大唐建立的过程,对于她这个历史迷来说真是天大的好事。只是这位二公子难侍候了些,别的还好说,就是天天给他梳头,子轩真的不擅长。每次都会拨掉他几根头发,他也不嫌疼,第二天还是会让子轩梳。
※※※
晋阳起兵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瓦岗寨,这天李密正在大帐中与翟让争得面红耳赤。李密这色鬼见到子仪哪里肯放过,可翟让与徐世勣却坚持要送子仪回太原。
听到士兵来报李渊已向大兴进发的消息,翟让说:“我就说吧,你看,李渊不是好惹的。”
“怕他做什么?”此时的李密打败了隋朝的战神张须陀,攻占了洛口仓、回洛仓,并且围攻洛阳好几个月,自信心早已膨胀得过了头。
徐世勣道:“魏公还请三思,我们现在还没有拿下洛阳,不宜树敌过多。”
李密轻蔑一笑,鼻子哼气,“各地反隋势力都尊我为盟主,他李渊还敢不听我的号令?”
翟让道:“可是,你若抢他的儿媳妇这就难说了。”
“你……”李密瞪着金鱼眼睛看着翟让。
见这气氛剑拔弩张,一个长脸,留着小胡须的人出来打圆场,“依我看不如这样吧,叫那女子出来,跟她说清厉害关系,问她自己的意思。她要是自己愿意嫁给魏公,那李渊也不好借题发挥。而魏公天下英雄,怎会比不得那李家二公子,她若识时务必会嫁与魏公;她若不识时务,也只是空有其表,此等女子断配不上魏公,那魏公又怎会要她?”
此人正是魏徵,智谋过人,时任元帅府文学参军、掌记事。这几日,为了李密要娶子仪的事,瓦岗寨闹得天翻地覆。秦琼、程咬金等人见李密与翟让互不相让,甚是着急,他们原则上是支持李密的领导地位,但却担心李密**误事。再者,众人见了子仪那容貌,都想起了四个字“红颜祸水”,于是与魏徵商议,如何能打消李密的想法。魏徵便出此计,让子仪自己说不愿意,那李密也就不好强求。
“好,那就把杨子仪带上来。”李密自信,凭他今日今时的地位,哪个女人会不愿意跟着他。
子仪这几天睡不着、吃不下,本来要回太原了,怎么就冒出个李密非要娶她?而且看得出这李密才是瓦岗寨的一把手,她知道翟让和徐世勣会力争放她走,可是他们会成功吗?一想起李密那双色眯眯的金鱼眼睛,子仪的心就凉了半截。
这会儿,子仪忐忑地走入大帐,心里跟自己说:“杨子仪,你一定要谨慎、坚强,这里没有懂历史的子轩,也没有强势的世民可以保护你,一切只能靠自己。一定要回太原!”
子仪一进入大帐,王伯当便微笑着上前,道:“子仪姑娘,魏公想娶你做夫人,你可愿意?”
子仪不卑不亢地说:“谢谢魏公的好意,只是我已经是李世民的女人了。”
王伯当继续笑道:“我知道,那李家的二公子已娶了长孙氏为正房,想必你只是他的妾。而魏公自从反隋,家眷都已遇害,娶你是要做续弦的正房夫人的。”
子仪道:“我是李世民的妾,可是他很爱我,我也爱他。”
王伯当面色微变,“魏公娶你做正房,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你。你那公爹李渊虽然也已起兵反隋,但你要清楚,这天下反隋的都尊魏公为盟主。李渊若是识相,也就只是魏公的手下;他若不识相,只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到那时李二公子也不能幸免,你岂不是年纪轻轻的守寡?”
子仪哈哈大笑,“世民他会长命百岁的,而我公公李渊才是真龙天子,他会当皇帝的,我看担心身首异处的应该是你们吧!”
第二十一李渊PK李密
子仪为了脱身,早已经想好,一定要说出李渊会当皇帝,才有可能吓得李密不敢娶她。子轩是说过不能讲李世民会当皇帝,可没说不能讲李渊会当皇帝。
子仪的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哗然。就连魏徵也坐不住了,上前问道:“你怎么肯定李渊能当皇帝?”
子仪轻松地说:“哦,忘了告诉你们,我有个会算卦的妹妹,算得很准的。她算定李渊会当皇帝,所以我们才早早地投靠了李渊,以求在这乱世中安身啊!”
“啪”的一声,李密一拍桌子,“一派胡言,谁允许你在这儿妖言惑众的?把她给我带下去。”
李密让众人散了,带着自己的亲信回到内室,对众人说:“适才那女子所言可会是真的?你们皆说我上应图谶,可是那李渊也姓李,别是图谶应在他身上?”
王伯当已通过向李密献美女杨子仪成功地成为了李密的心腹,此时正是进一步拍马屁之时,于是上前一步,道:“魏公放心,这图谶定是应在魏公身上的。如今虽是群雄并起,但我瓦岗独大,连那狗皇帝杨广也只忌惮我们,听说派来个叫王世充的守洛阳。而以魏公的雄才大略,张须陀都是手下败将,又何况那王世充,洛阳指日可下。况且魏公是天下盟主,这天下早晚是魏公您的。”
“嗯……”李密沉吟着,却并不说话。
王伯当见他还是不太放心,便说:“要不然,魏公可以写封信给李渊,看看他的态度,如何?”
“好,就按你说的办。”李密道。
※※※
大业十三年七月八日,李渊大军到达西河郡。与上次攻打西河不同,李渊以胜利者的身份进入西河,首先开始的竟是大肆封官的工作。西河郡凡七十岁以上的老人都封了五品散官,年青的男子只要不是弱智或残疾,随口说出有什么才干,李渊就直接封官。
裴寂看得心有余悸,对李渊说:“唐公,这官封的是不是太多了?大事成日,这些官员该如何安置呀?”
李渊笑道:“裴寂,咱们创业之初粮食和军饷都有限,何以收服人心哪?现在是大业十三年,天下还是大隋的,我封的是大隋的官。待大事成日,改朝换代,这大隋的官可还算数?”
裴寂会心一笑,心道:你这老狐狸,原来是慷他人之慨。从此,在攻占大兴的一路上,裴寂都坚决支持李渊以滥封收买人心。
子轩从晋阳出发前画了好多子仪的画像。一路上让李进帮忙到处张贴,就算是古代版的寻人启示吧。到了西河,子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上一沓画像,准备出去。
世民拿起一张看了看,“画得挺像。”提起笔在上面加了一行字:悬赏十万黄金。
子轩感激地望着他,“谢谢二公子。”
子轩知道世民也一直派人四处找子仪,可是仍没有消息。凭借世民的能力都没找得到,也不清楚自己张贴这些画像能起多大作用,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子轩也会全力以付。
李进陪着子轩在西河贴了一天的画像,两人在军营门前分手,各自回帐。子轩托着疲乏的身体向李世民的大帐走去。突然间,肚子一阵疼痛,下体一股热流涌出。糟了!大姨妈来了!裤子上登时一片红色晕开,怎么办?这时回去,李世民定在大帐之中,真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不行,不能让他看见。
子轩在大帐旁边徘徊,不敢进去。而此时肚子却疼得厉害,她只好龇牙咧嘴地蹲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
身后的声音让子轩吓了一跳,坐在了地上,映入眼帘的是李建成温柔的笑容。而建成正好看见了她裤子上的血,立即明白了是什么状况。
建成伸手拉她起来,“不想让世民知道?”
“这种事自然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子轩从脸红到脖子根。
“可是我已经知道了。”建成笑了笑,从身后扯下自己的披风,披到她身上,“跟我来,我帮你。”
建成拉着她来到自己的大帐,低声吩咐了亲随李忠几句。不一会儿那个瘦高的李忠拿了一套新的衣服来给建成。
建成把衣服递给子轩,“我先出去,这大帐中不会有人进来,你赶快换下来吧。”
子轩羞涩地说:“谢谢大公子。”
子轩麻利地换好衣服走出大帐,建成正在外面等她,“这个给你,夜里搂着睡,肚子疼会减轻。”
子轩接过他递来的汤婆子,害羞地转身走了,但心里却是一阵温暖,这个李建成真是体贴又细心。想想又觉得好笑,他难道是妇科大夫出身?
子轩抱着汤婆子,悄悄溜进世民的大帐,见世民已经睡下,这才放心地也睡了。
“杨子轩,快起来了!”
子轩噌地坐起,世民正站在榻边。糟了!又睡过头了。
“对不起,二公子。我这就去给你打洗脸水。”子轩迷迷糊糊地起来,拿起脸盆正要出去,却被世民一把拉回来。
“不用了,我已经梳洗过了。今天一早,我们要从西河出发了,等你替我梳洗,黄花菜都凉了。”
子轩回头细看,世民已穿戴整齐,头发也梳好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二公子今天竟然放过了她,不用她干活儿了。正好,肚子疼得不爱动。
子轩自己梳洗好,却见世民给她端来了早餐,清粥、小菜,正适合这个时候吃。不会是做梦吧?这可不像是二公子的风格。
“快点吃,别误了起程的时间。也不知道你是我丫鬟,还是我是你丫鬟。”世民把早餐放在她面前,出了大帐去。
子轩朝他的背影吐着舌头,心想:凶什么凶,还以为你也会像建成一样好心,原来只是怕我误了起程。
她哪里知道,她搂着个汤婆子,一晚鬼鬼祟祟地去了好几趟厕所,以李世民的精明会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大业十三年七月十四日,李渊大军进驻贾胡堡。此堡南面五十多里处,就是隋虎牙郎将宋老生重兵据守的霍邑。宋老生有两万兵马,而左武大将军屈突通则驻守河东郡与宋老生相呼应。他们就是坐守大兴的皇孙代王杨侑派出的两员大将,任务是将李渊堵截住,然后分割包围消灭。
一贯谨慎的李渊并没有急于发动进攻,正巧又赶上天降大雨,不利行军,于是命大军在贾胡堡休整,命人回太原押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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