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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妃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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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民放下毛笔,“到底什么事让你这么难开口?”

    “你能不能……能不能……多去去杨妃那儿?”

    世民笑道:“你果然对我的私生活感兴趣!”

    子轩咬了咬嘴唇,“我就知道你这张嘴是不会放过我的,谁对你的私生活感兴趣呀?我这还不都是为了杨妃,她很可怜的,本来就已经是前朝公主了,在你这儿又不是很得宠,那些下人很势利的。”

    “她不得宠是因为她不愿意得宠,她根本就不愿意我去。”世民道。

    子轩道:“哎呀,二殿下,你也要体谅她一下嘛,李家现在是春风得意,可对于她来说是国破家亡,她哪有心思讨好你呀?你就算不为了她着想,也要为你的孩子着想呀,毕竟她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世民问。

    子轩心想我不但知道是儿子,我还知道叫李恪呢,脸上却堆满笑容,“她害喜害得厉害,我猜应该是个男孩。”

    世民道:“你还有这本事呢?那你看韦妃怀的是男是女?”

    “啊?”子轩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脑子转个不停,史书对李世民的二儿子记载不多,生母不详。既然李恪是老三,现在又没别的妃子怀孕,那韦妃生的应该是二儿子,于是说道:“应……应该也是儿子。”

    ※※※

    现在天下英雄都瞪大了眼睛注意着时局的发展,关心杨广死了之后如何重新洗牌。而有一个人却过得很潇洒,他就是李元吉,在风平浪静的晋阳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此刻正左拥右抱两个美女,看西域的舞伎跳舞。旁边坐着大着肚子的四喜,时而给他倒酒,时而喂他点心。

    “童妃,我把娇兰叫来了。”一个小丫鬟在四喜耳边说。

    童四喜唇角一勾,得意地笑着,“让她进来。”

    一会儿一个清瘦的小丫鬟低着头进来,跪下拜道:“娇兰拜见齐王殿下。”

第五十一章拉丁对柘枝

    李元吉瞥了她一眼,又去亲身边的美人,“起来吧。”

    四喜的嘴角噙着一丝快意的笑,“娇兰啊,齐王殿下叫你来,是想问问咱们的齐王妃过得还好吗?”

    娇兰道:“回童妃的话,王妃还好。”

    “看来这杨子仪还有些本事嘛,住在柴房里也能过得还好。”四喜的笑容僵了一下,“娇兰啊,你跟着她也是受苦了。今天正好齐王请了西域舞伎来跳舞,这儿也有好些精致的糕点,你今天就在这儿享受享受,回去呢,也跟杨子仪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好看的,吃到了什么好吃的,我看她还会不会过得‘还好’!”

    “是。”娇兰应道。

    四喜捡了些最好吃的点心给娇兰,娇兰站在一旁一边吃一边看着舞蹈。

    只见那西域舞伎身着五色罗衫,腰带银蔓垂花,胡帽上坠着金铃,足穿红色锦靴,随着鼓声的节奏,腰肢扭得婀娜柔美,帽上的金铃扑转有声,叮叮当当的,十分悦耳。

    四喜斜着眼问道:“娇兰,这是西域的柘枝舞,没见过吧,好看吗?”

    娇兰咽了一口点心,“回童妃的话,娇兰是没见过这种舞蹈,但娇兰觉得也没什么好看的,比我家王妃跳的舞差远了。”

    “什么?你说杨子仪还会跳舞?”元吉放开身边的美女问道。

    娇兰扬起小脸,不卑不亢地说:“回齐王殿下的话,王妃是会跳舞,而且舞跳得比她好多了!”

    元吉玩味地一笑,“好,那你回去告诉她,她若给本王跳一支,本王觉得好就不让她住柴房了。”

    “是。”娇兰答道。

    童四喜则狠狠地剜了娇兰一眼,心道这个多事的丫头,真是可恶,杨子仪一辈子出不了柴房才好呢!让她这么一说岂不是有机会出来了?

    娇兰回到柴房,关上门。

    子仪急切地问:“怎么样?他们叫你去干什么?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没有,王妃不用担心。王妃您看这是什么?”娇兰神秘地从袖子里掏出几个玉露团(作者注:唐朝的点心,奶酥雕花)。

    “哪儿来的?”子仪问。

    娇兰眨着两只晶亮的大眼睛,说:“从齐王的宴席上偷来的。他们叫我去,让我吃好吃的,跟他们一起看胡人舞伎跳舞,想让我回来告诉您他们是如何吃喝玩乐,让您生气,我就趁他们没注意偷了些回来给您。”

    子仪气道:“你这丫头,几块点心也值得偷?要是让他们发现了怎么办,还不给你一顿板子?”

    “王妃,您别生气,我知道您心疼我。我只是觉得咱们每天只吃些剩饭剩菜,您身子又弱,有这样好的机会我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吃。没事的,他们也没发现,您快吃吧。”娇兰开心地说。

    子仪红了眼眶,拉着娇兰的手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以后别再这样了,我在这府里就你一个亲近的人,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我怎么办?”

    娇兰道:“我知道了。啊!对了,王妃,我们可能有机会出这柴房了。”

    于是娇兰把李元吉的话带给了子仪。

    “哼,想得美,我才不会给他跳舞。李元吉想让我讨好他、巴结他,让他等下辈子吧!”子仪愤然道。

    娇兰不解地问:“王妃,您跟齐王到底为什么闹这么僵?他把您关在柴房里,而您却恨他入骨?这夫妻本不应该有隔夜的仇……”

    “谁跟他是夫妻?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他是骗我嫁给他的……”子仪把她和李世民是怎样相爱、李元吉如何强娶了她、她之后又如何想逃走又被李元吉抓了回来的事说给娇兰听。

    娇兰听着听着就哭了,“没想到王妃您这样命苦,本来好端端应该嫁给秦王殿下的,如今却……”

    “所以我宁愿在这里受苦,也不会去讨好他。”子仪说。

    娇兰擦了擦眼泪说:“可是,王妃您这样受苦,只是苦了您自己,齐王殿下不会心疼,秦王殿下也无法知道。”

    子仪悲凉地说:“我还能指望着世民知道?他现在人在长安,怎么会知道晋阳的事?”

    娇兰劝道:“可是王妃您有没有想过,也许秦王殿下知道了,会救您出去的。”

    “可我怎么才能让他知道呢?”子仪问。

    娇兰道:“王妃,话可不能这么说,亲戚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齐王和秦王是亲兄弟,还怕没有见面的机会?”

    子仪想了想说:“你说的有道理,他们是亲兄弟,总有见面的机会。可是,现在李元吉把我关在这里,就算有一天他与世民见面,也不会告诉他我的事。”

    “王妃,您可别忘了,您现在是齐王正妃,这过年过节去拜见皇上,按礼,齐王是只能带着您去的。”娇兰道。

    “可是我也得出的了这柴房啊?不然他这样防着我,任他找什么借口也不会让我有机会见到世民的。”子仪说。

    娇兰低声道:“王妃,眼下这不就有个机会吗?您若不能忍辱负重,哪会有机会见到秦王啊?”

    “你是说让我假意讨好他?”子仪问。

    娇兰小声道:“您为了逃走已经假意讨好他一次了,再假意他会看的出来的。所以这次您要拿出‘真心真意’,不为别的,就为了将来有一天能见到秦王殿下。”

    子仪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坚定地说:“好,为了能见到世民,我就拿‘真心真意’给他看,从今天起我不是拉丁舞系的,我是表演系的!”

    第二天,子仪让娇兰去她以前住过的房间去找拉丁舞裙和舞鞋,没想到果然还在。看着这些从1400年后带来的东西,子仪百感交集,如果能回到现代,她不会再抱怨老天让她失去双亲,她会好好珍惜每一个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是现在,她回不去,眼前还有一场表演在等着她。

    她换上裙子,带着娇兰来到李元吉的住处,几个月过去了,这里一点没变,还像是他们结婚时的样子。童四喜没在,只有李元吉坐在前厅正座,侧首站了个西域舞伎。

    李元吉看到她一身虽奇怪但却相当暴露的服装,早已血脉喷张,面上却只是笑道:“来了,这是西域最有名的舞伎,你若跳的比她好,我就让你搬回来。”

    “好。”子仪答道,又对那舞伎说,“姑娘先请。”

    那舞伎并不答话,微微点头便走到前厅正中间,显然对自己的舞技相当有信心。

    柘枝舞本就是妖艳的舞蹈,那舞伎又是个中高手,细腰扭动,柔若无骨,摆出各种诱人的姿势,风情无限。

    那舞伎跳完一支,便作了个‘请’的手势,高傲地退到一旁。

    子仪见她的舞是柔美型的,就选了个力量与速度并重的恰恰。她来到李元吉面前,一个起势就抓住了他的眼球。恰恰的快节奏让她的舞裙上下翻飞,子仪爆发力极好,速度又快,李元吉觉得眼睛应接不暇,根本看不清她是如何跳出这样独特的舞步。她不魅惑,但那狂放的舞步让她的整个人都具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自信、张扬、美的要命,盈盈堪握的纤腰却不柔弱,在一种强大的力量下前后摆动,若说柘枝的腰是对男子垂青的邀请,那这种舞的腰就是让男人甘心俯首帖耳地拜倒。再看那裙子下一双若隐若现的雪白的大腿,李元吉根本没法等她跳完,大步走上去,抱起她就往里屋走……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李元吉喘着气,邪笑着问她:“你终于屈服了,柴房的日子不好过吧?可想明白了?”

    子仪浑身香汗淋漓,娇喘着说:“我只明白一件事,若我当初嫁给了李世民,充其量也只是个侧妃,而如今我可是堂堂正正的齐王正妃!而我是个喜欢权势的女人,你给我的,李世民给不了。”

    元吉得意地笑着亲她,“只要你一心一意跟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

    “当真?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子仪搂紧他。

    ※※※

    长安。

    刘文静下朝后郁郁寡欢地走出皇宫。

    长孙无忌跟了上来,“纳言大人如何闷闷不乐呀?”

    刘文静低头不语。

    长孙无忌又问道:“可是为了裴大人的事?”

    刘文静激动地说:“你说我给皇上的上书有错吗,啊?虽说现在裴寂官大,是左仆射,但皇上也不能让他坐到龙床上啊,这裴寂还就不知深浅地真坐在龙床上了。这不是有违天纲吗!皇上竟然不理会我的上书,还辩解说当年光武帝也跟他的同学睡在一张床上呢,真真气死人!”

    长孙无忌道:“唉!其实皇上真不该如此不公。晋阳起兵时您可是首谋,裴寂只是拿出了晋阳宫的钱财而已;那屈突通也是您打败的,当时您还受了箭伤,可裴寂是一仗也没打,没有任何战功。您的功劳本就在裴寂之上,现在大唐建国,您的职位却在裴寂之下,我都为您气不公!”

    刘文静长叹一声,背着手离开了。

第五十二章二征薛举

    不远处的房玄龄走过来,对长孙无忌说:“长孙兄何苦戳人痛处,皇上到现在还一直称裴寂为裴监(作者注:裴寂在隋朝的官职是晋阳宫监),可见是念着在隋朝同朝为官的情谊,故而一直偏向裴寂。刘大人心里一直不痛快,你又何必捅破这层窗户纸,惹他更心伤呢?”

    长孙无忌没有回答他的话,看到了房玄龄身后站着的一个人,此人仪容隽雅、器宇轩昂,眉宇疏朗,神采奕奕。于是问道:“这位是……”

    “噢,这位是我新推荐给秦王的谋士杜如晦。”房玄龄介绍道。

    二人互相见礼之后,长孙无忌摸了摸自己的鹰钩鼻子,对房玄龄说:“你到处为秦王网罗人才,功不可没。可我也没闲着,咱们同为秦王效力,只是方法不尽相同罢了。”

    说完,长孙无忌转身悠然而去,留下房玄龄错愕不已,“他到底什么意思呀?”

    杜如晦笑道:“房兄,你是一门心思只知道埋头给秦王干活,若比起心机来,他日你必输给长孙无忌。”

    房玄龄道:“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杜如晦娓娓道来:“房兄,他这是故意在激刘文静呢。听说太子近日与裴寂走得很近,太子妃又时常进宫,与张婕妤、尹德妃私交甚好。那二位妃子圣宠正隆,又都是裴寂当初献给皇上的。裴寂在皇上面前最说的上话,而他本在起兵过程中就多次与秦王见解不同,现在又倒向太子一方,秦王这边明显已没有优势,故而长孙无忌要激刘文静,让他死心塌地地跟着秦王。虽说刘文静在皇上面前不如裴寂,但怎么说也是晋阳起兵的大功臣,现在也身居要位,长孙无忌在用他的方式帮秦王留住刘文静的心。”

    房玄龄恍然大悟,“杜兄真可比诸葛孔明,未出茅庐已知天下三分啊!”

    李渊在裴寂和刘文静之间更喜欢裴寂是很自然的,因为当初在晋阳时,李渊是太原留守,裴寂是晋阳宫监,二人是上下级的关系。而刘文静当时只是晋阳令,职位比二人低得多。虽然李渊当时也结交刘文静,但不觉得以他的职务可以与裴寂平起平坐。再者,刘文静虽能干,但无疑裴寂更懂得李渊的心思,所以二人才经常一起在晋阳宫饮酒作乐。也因此裴寂才敢给李渊下套,以两个宫女逼他尽快起兵。

    从这时开始晋阳起兵的四个核心成员逐渐分成了两派,一边是李渊、裴寂,一边是李世民、刘文静。

    也是从这时开始,房玄龄与杜如晦开始合作为李世民效力,成就了后来的“房谋杜断”。而杜如晦的分析在多年后得到了证实,到了贞观时期因为立太子的事房玄龄与长孙无忌意见不一致,最后长孙无忌胜出,成功地成为了托孤大臣。在世民去世后,长孙无忌更是借高阳公主一案大肆诛杀房家后代,并取消了房玄龄的配享资格。比心机房玄龄的确不是长孙无忌的对手。

    大唐的窝里斗还没开始,外部的进攻又来了。不甘心失败的薛举,又卷土重来。武德元年六月初五,薛举率三十万大军进攻泾州,屯驻于析墌城,前锋的部队已经突进到岐州、豳州一带。

    这日,大夫来给杨怀君把脉,说还要继续吃安胎的药,希望她心情更舒畅些,这样对胎儿才好。杨怀君此时为了给父皇延续血脉,对这孩子已非常珍视,大夫的嘱咐一一记在心间。

    看过病,子轩亲自送大夫出府,一路上一直说请大夫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多来照看杨妃。子轩已知道世民很快要第二次征薛举,她必然还要随军。她不放心杨怀君,这位心高气傲的公主不太懂得照顾自己、保护自己。所以她叮嘱了似画、魏大娘、秋实之后,还要叮嘱大夫。

    一路走到府门口,大夫告辞而去。子轩正要转身回去,却见建成带着几个随从骑马而来。几个月不见,建成越发地俊雅潇洒,眉宇间更是多了些高贵轩昂。

    子轩上前见礼,“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建成翻身下马,扶她起来,“我来看看世民,他又要领兵出征了,而我这个做太子的,父皇不让我上战场,所以我就只能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他准备准备的。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你,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子轩温婉地笑着,“当然可以。”

    建成摆摆手,随从很知趣地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

    “子轩,这次你还要随军吗?”建成问道。

    “应该是吧。”

    “你一个女孩子家总去战场,我不放心,还是别去了吧。你若觉得世民出征没人照顾你,你可以搬到东宫来,让我来照顾你。”

    建成诚恳地望着她,目光中流动着爱怜、期盼、珍视,又似乎有无穷的思念想说给她听。子轩如何不懂他的真心,只是她不属于这个时代,自己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李世民,正每天内心苦苦挣扎着想收回这份感情,又何苦再来招惹建成?

    “太子殿下,秦王让我随军是有时想让我帮着拿个主意,我也愿意为大唐多尽一份心。我住在这儿挺好的,府里的人待我也都好。而且,秦王是我未来的姐夫,我在这儿举目无亲,住在秦王府更合适一些。”子轩缓缓地说道。

    建成却问:“他若做不成你的姐夫了呢?”

    子轩惊道:“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姐姐早已委身于秦王,难道还能嫁给别人不成?还是殿下认为我姐姐已遭不测,找不回来了呢?”

    建成见她面上又是伤心又是气愤,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父皇答应你的事情一直在办,派出不少人去找,相信一定能找回你姐姐的。”

    元吉强娶子仪的事情建成早就知道,但他也明白这件事子轩是越晚知道越好,也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对子轩的伤害。

    武德元年六月十日,李渊任命李世民为讨西元帅,刘文静和殷开山为副将,率领八个行军总管、三十万大军抗击薛举。世民率军进驻高墌城,与薛举对峙。

    世民上次跟薛举交手,对敌方已有一定了解,西秦虽战斗力强,但比较穷困,所以薛举的军队必然缺少军粮。因此薛举一定急于速战速决,于是世民决定守城不战,挖沟筑垒,以拖垮他们。

    这天早上,子轩正在帮世民梳头,李进匆匆地走进大帐:“禀二殿下,士兵中有人得了疟疾。”

    “什么?有多少人?”世民抬头问道。

    “大概二三千人。”李进说。

    世民披上外衣,大步向外走,一边吩咐李进:“赶快叫所有的军中的医官去兵营,势必控制住疫情!”

    “二殿下!”

    世民听见子轩叫他,回过头来,“什么事?”

    “没……没什么,你一切小心。”子轩低下头,双手紧握,指甲嵌入了手掌心。

    世民笑道:“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转身出了大帐。

    该来的总是会来,子轩无法阻止历史前进的脚步,但她已做好了准备——好好照顾他。

    黄昏挣扎着最后一丝霞光,被夜幕吞下那最终的绚烂。子轩焦急地在大帐外等着世民,夜风拂起她鬓边的碎发,星光中她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颀长的身影。

    子轩忙提了裙子跑上去,“二殿下,你回来了。”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他的脸色、身体有无异样。

    世民见她碧色的长裙被夜风斜斜吹起,衣袂飘举,宛若蝴蝶蹁跹,落到自己面前,一双水晶般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自己,充满了关切。

    “怎么不在帐中?这般想我吗?”世民调笑道。

    “是有点想,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子轩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调笑,只一味地关心他的身体。

    世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我看是你不舒服吧,你今天奇怪得很。”

    世民走进大帐,子轩跟了进去。

    “二殿下,你先喝点热水,我去拿晚饭给你。”子轩道。

    世民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子轩。此刻,她正双手托着下巴,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你怎么不吃?”

    子轩道:“我吃过了,你多吃点儿。”

    世民放下筷子,“杨子轩,你今天的表现让我觉得你是爱上我了。”

    “啊?没……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今天应该挺累的吧,兵营里的疟疾控制住了吗?”子轩不自然地笑着。

    世民道:“哪儿那么容易,不过医官都留在那边照应着呢。”

    “都留在那边了?这边没有吗?”子轩小心翼翼地问。

    “这边又没有人得疟疾,留在这边干吗?”世民道。

    晚上,世民已经睡下,子轩在小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也许不是今天?史书上又没记是哪一天,可是,如果自己睡熟了,世民叫她听不着可怎么办?这样折腾快到天亮,子轩才浅浅地睡了。

    “子轩……杨子轩……”

    子轩在睡梦中听见好像有人叫她,声音低弱得很,是世民!

第五十三章不能说的病

    子轩惊得睡意全无,连滚带爬地绕过衣架,来到世民榻边,“二殿下,你叫我?”

    “子轩,我好冷啊……”世民闭着眼,喃喃地说。

    终归还是来了!

    “别怕,你等我一下。”子轩忙把自己的被子也捂在他身上,只见世民全身发抖,牙齿打颤,脸色苍白,口唇干裂。子轩心疼地抚上他的面颊,滚烫滚烫的。

    子轩急忙穿好自己的衣服奔到李进的大帐,一边跑一边喊:“李进!李进!快起来!”

    李进被子轩走了调的喊声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周围的人也全醒了。

    “怎……怎么了?”李进揉着眼睛看着子轩。

    “二殿下病了!快去兵营那边调最好的医官过来。还有,多准备些棉被,有多少要多少,赶快送来!”

    子轩说完,转身就走,却被李进拉住了胳膊。

    “你去哪儿?你有没有事啊?”李进焦急地看着子轩。

    子轩气急败坏地打掉他的手,“我没事,我得赶快回去,难道扔下二殿下一个人!”

    子轩回到世民身边,给他捂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被,他仍然喊冷。

    “二殿下,再坚持一下,医官马上就要来了。”子轩拧了温热的巾帕替他擦着脸。

    世民勉力睁开眼睛,“杨子轩,你好像一早就知道我会生病。”

    子轩怔了一下,点点头,“是。”

    “是疟疾吗?”世民问。

    子轩心疼地望着他,“是。不过你不用担心,吃点苦、遭点罪罢了,会好起来的。”

    世民苦笑,“你还真是料事如神。我渴了,给我倒点水喝。”

    “好。”子轩扶起他来,喂了半碗水,李进领着两个医官匆匆地跑了进来。

    “二殿下,您怎么了?”李进带着哭腔进来跪在世民面前。

    世民虚弱地说:“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快起来。”

    李进听了大惊,忙转过身去拜天地,“二殿下胡说的,皇天后土都没听见,要应也应在李进身上吧!”

    “行了,起来吧,我不说不吉利的话就是了。”世民道。

    两个医官一个姓王,一个姓张,是军中最好的了。两人轮流给世民诊了脉,又交换了一下意见。那王医官开口道:“秦王殿下得的应是疟疾,骤感畏寒,全身发抖,颜面苍白,牙齿打颤,并且发烧,这正是疟疾初期的症候。况且现在兵营正盛传疟疾,想是秦王殿下也染上了。属下这就给殿下开方子,吃几贴应会好转。”

    世民道:“那,有劳二位了。”

    “不敢,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二位医官随李进退了出去,子轩道:“你先躺下,我去给熬点粥。”

    “可是我没有胃口。”世民道。

    子轩耐心地扶他躺下,“没有胃口,多少也得吃点儿,‘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东西怎么跟疟疾打这场仗啊?难道咱们英勇无敌的秦王殿下,不怕敌人,怕这疟疾不成?”

    世民笑道:“这嘴皮子,何时这般厉害了?”

    子轩调皮地一笑,唇边绽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当然是跟你学的,总跟在秦王殿下身边,嘴皮子还能没长进?”

    子轩刚要出帐,世民在后面叫她:“啊,对了,你顺便把刘文静和殷开山叫来。”

    “好。”子轩知道他要向这两个副将交待军务,只是……

    子轩端着粥进来,正听见世民对刘文静和殷开山说:“……你们记住,别中了他的计,千万要据城坚守,不能出战。薛举的军队缺少军粮,因此急于速战速决,假以时日,必然拖垮他们,到时不战自胜。”

    殷开山道:“我等知道了,元帅放心,请元帅安心养病。”

    于是二人出了大帐。

    子轩递过粥来,可是世民全身都在发抖,那手拿着勺子都十分吃力。

    “我来喂你吧。”子轩接过粥来,盛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递到世民嘴边。

    世民只见她莹白纤细的手指如青葱白玉,衬着那只银勺更是散发着柔美诱人的光泽,笑道:“有时生点病也好,能得美人伺候。”

    子轩嗔道:“快吃吧!病好了再练嘴皮子。再说了,回长安才能见到美人,秦王妃、韦妃、杨妃哪个不是美得不可方物?没由来的调笑我?”

    世民一边吃一边说:“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姿色的女人,真的就如元吉说的,一抓一大把。”

    子轩放下勺子,道:“我知道自己长得丑,也不配在这儿伺候秦王殿下,李进长得漂亮,让他来吧。”

    子轩作势起身,世民忙拉住她,“没说你丑,全军营你最好看。”

    子轩翻了个白眼,“全军营就我一个女人!”于是气急败坏地又坐下喂他吃粥。

    李进悄悄地走了进来,见子轩守在世民身边,不时地帮他擦脸上的汗珠,小声问:“二殿下睡着了?”

    子轩轻声道:“嗯。你去帮我换些热水来,走路小声些,别吵醒他。”

    “知道了。”

    李进轻轻地放下水,对子轩道:“子轩妹妹,很晚了,你还没吃晚饭吧?我来照顾二殿下,你去吃饭吧。”

    “没事儿,我不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照顾好他?”子轩道。

    李进道:“那我替你一会儿还不行吗?你总得吃饭。我知道你担心二殿下,可我这不也是心疼你嘛!”

    “行了,行了。我去吃就是了,你看好他,他若醒了,你就叫我。”子轩叮嘱道。

    “知道了,去吧,去吧。”李进赶她出去,自己坐在世民身边。

    不一会儿,李进见子轩回来了,“吃完了,这么快?”

    “吃顿饭能用多长时间,还吃上一个时辰不成?”子轩赶快过来看看世民,见他还睡着,放心了。

    “你吃饱了吗?”李进道。

    子轩不耐烦地说:“你很啰嗦你知不知道?快回去睡觉吧!”

    “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半夜我过来替你?”李进继续啰嗦。

    子轩道:“不用,你很烦,快走吧。”

    李进把一件披风披到子轩身上,“那你自己也注意休息,别冻着了。”

    “知道了,知道了……”子轩摆摆手让他出去,他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到李进走远了,世民睁开眼睛,“杨子轩,给我倒点水喝。”

    “你醒了,好些了吗?”子轩细细地看着他的脸。

    “出了很多汗,所以渴得很。”世民道。

    “哦,我这就去倒水。”子轩说,“是要多喝些水,要是脱水就不好办了?”

    “你还懂医术?”世民问。

    子轩拿水来喂他,“在我的家乡,每个人多少都懂点医学常识。”

    世民哼道:“你的家乡,我还真想去看看。”

    子轩知道他不信,“二殿下,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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