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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家怡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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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昙花的丫鬟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瑟瑟发抖。瘦小柔弱的身子缩在光影里,越发看着可怜。
这件事情她不过是可怜的替罪羊罢了。只是安姨娘真是好本事,她到底许了昙花什么,竟让她自己心甘情愿出来认下了此事。
安姨娘雷厉风行的手段,还真是让陆淑怡佩服。
陆老太太面色发沉,端着茶盏一口一口的喝茶,正是这种气氛才更加的磨人。
“去看看三太太,怎么还没来?”何氏小声的差了自己身边的人出去等裴氏。
片刻功夫,裴氏就带了陆淑青走了进来。
裴氏一进门就哭倒在了地上:“老太太,您可得为青儿做主啊!”
裴氏夸张的表情。看的陆淑怡目瞪口呆。果然大宅院里锻炼人,人人登门就能演戏。
陆淑青也是一脸委屈模样,双眸溢满了泪水,抽噎道:“老太太为我做主,我……我都没脸见人了。”
陆老太太一扬手:“都先起来说话。”
“三太太,此事都是婢妾的错,是婢妾没有管好人。”安姨娘快步走至裴氏面前,深深福了一福,态度谦卑垂首请罪道:“现下我把人给您带来了。要打要罚,您发落吧!”
陆淑青斜睨了陆淑芳一眼,面上似乎不大情愿。可心里一想出门时安姨娘的嘱咐,她又不敢不过来。
“六姐姐。实在对不住。”陆淑芳立在陆淑青的面前,抿一抿唇,低着声音道:“我也不知道昙花会手脚不干净偷了随侯珠。更不知道她因为慌张惧怕而撞在了你的身上,把珠子也给撞没了。”
把珠子给撞没了?分明是她指使昙花这么做的。现在她倒是先装起无辜来了。
陆淑青心中厌恶,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和陆淑芳说话,只上前一脚踢在了昙花身上,气愤道:“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谁让你把珠子偷了嫁祸在我房里人身上的?”
昙花缩了缩身子,脸色青紫,并不说话。
陆淑青性子也很急躁,加之又因为此事受了委屈,心里便憋着一肚子的气。见昙花缩着脖子不说话,满腔的怒火不可遏止的发了出来,抬腿又是一脚,踢的昙花“嗷”的叫了一声:“你说不说?你再不说……我……我叫人先割了你的舌头……”
陆老太太听着心中不喜,连着咳嗽了两声。
裴氏忙一把拉住了陆淑青,责备道:“你这孩子,老太太面前岂可造次?即便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也给我忍着……”言毕,裴氏的眼风从安姨娘身上刮过,淡淡道:“老太太心里自有论断,不会让你吃亏的。”
陆老太太高高在上,又咳嗽一声,问那昙花道:“跪了这么久,你也该清醒了吧?说吧,谁让你偷珠子的?”
陆淑怡听着陆老太太不带一丝震慑力的问话,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很明显,这一次陆老太太又打算放过安姨娘了……
照此看来,安姨娘的哥哥只要官场上不倒,她在陆家就不可能倒下去。
窗纱上浮起的阳光五色斑斓,落在安姨娘的脸上,更加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奴婢并无人指使。”昙花声音颤抖,仿佛纤细的花茎一般,风一吹就会断:“奴婢只是穷怕了,才动了贪念,想要偷了珠子去卖几个钱……谁知道竟然一慌张撞在了六小姐身上,弄丢了珠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是该死……”何氏声音带着凌厉,方才她也是吓死了,若是珠子真从她手里丢了,她今日怕也活不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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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拿捏(求订阅)
何氏是聪明人,知道此事必定牵扯安姨娘母女。陆老太太说过,安姨娘动不得。
此刻她心里纵然再有火气,也只能压下来,一时低了声音在陆老太太耳侧道:“娘,您看此事如何处置?”
陆老太太轻咳一声,又问昙花道:“此事若无主谋,那便是你一人担责,你可想清楚了?”听似声音平静,却透着让人胆寒的震慑力。
昙花身子轻颤,飞快朝安姨娘身上睃了一眼。安姨娘身姿笔直,脸上表情端然,仿佛泥塑的一般。
“……并无人指使,都是奴婢鬼迷心窍,求老太太恕罪。”昙花牙齿都在打颤,可见是怕急了。尽管如此,她还是一力承担了此事。
她都怕成这样了,为何还要包庇陆淑芳?
陆淑怡暗暗思忖着,目光不觉又往安姨娘身上扫了一眼。安姨娘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首看了她一眼。
陆淑怡忙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直了身子。
陆淑静察觉出了陆淑怡和安姨娘之间的异样,小声问她道:“安姨娘怎么看你?”
陆淑怡摇了摇头,只听陆老太太发落道:“我最是见不得这些手脚不干净的东西,你们吃主子的,喝主子的,手还要伸到主子的身上。”陆老太太略拔高了音调:“此人断乎留不得,狠狠打一顿,发卖的远远的。”
话一落地,那昙花立刻就瘫在了地上,吓得满头大汗。
“拖出去……”陆老太太厌恶的摆了摆手。外头跟着进来了四个粗使婆子,拉胳膊抬腿的将昙花拖了下去。
陆淑青撅了撅嘴。偷随侯珠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是一个刚进府的小丫鬟敢想的?老太太此举。分明就是不想发落陆淑芳,有意包庇陆淑芳。
“娘……我不服……”陆淑青冲裴氏撒娇,此事就这么发落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我不管,我一定要好好问问陆淑芳,问她到底为何害我。”
裴氏一个没拉住,陆淑青已经上前一步,挡在了陆淑芳的面前,瞪着眼睛冷冷道:“昙花是你的人。你说,这事是不是你指使她害我的?”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都落在了陆淑芳的身上,裴氏怕陆淑青闯祸,忙过来拉陆淑青。可陆淑青现在心里全是自己的委屈,不吐不快:“既然是你的人害我,难道你就能脱开干系?”
“姐……你看她们要吵起来了。”陆淑静伸长了脖子,看戏不怕台高的轻轻笑了起来:“你说谁会赢?”
陆淑怡瞪了她一眼:“悄悄看你的,别说话。”
毕竟是是非场,若是陆淑静脸上的表情被三太太看见。还以为她们姊妹这是幸灾乐祸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规规矩矩总不会出错。
陆淑芳听着陆淑青的质问,吓得后脊梁一阵发凉,额上不断冒出冷汗。毕竟她心虚。年纪又小,此刻这样气氛,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泰然处之。
安姨娘生怕陆淑芳一时慌张露出马脚。急忙挡在了陆淑芳的面前,一脸委屈道:“六小姐。这次您是受了委屈。可此事到底是丫鬟做下的,方才她自己都已招认。您又何必不信呢?”
陆淑芳见自己的母亲护在了前头,心中便也安定下来,一时随机应变的哭出声音,哽咽道:“六姐姐,此事我真的不知道……”
陆淑青哪里肯信,恨声道:“你不就是恨我害你禁足了吗?你可真是卑鄙,竟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
陆淑芳哭的更加厉害,眼泪簌簌看着陆老太太,悲戚道:“老太太,您听听六姐姐的话。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裴氏急的团团转,可又拉不开自己的女儿,心里只能暗恨安姨娘。
陆老太太对此事心里明镜儿似的。此刻这样一闹腾,她不免对安姨娘又多了一层不满。不过短短一月,陆家就发生了两件大事,都与安姨娘有关系。若不是因为她母家有可用之人,陆家又怎能容得下她?
此刻若再不施威,往后还如何能压得住她。
“好了,都给我住口。”陆老太太额上的青筋跳了跳,眼风扫过众人,发威道:“我还好好的活着呢!还没死呢!等我闭上眼睛,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我管不着。今儿我在这里,你们谁都不许给我闹。”她特意看一眼陆淑青,斥责道:“谁要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瞎闹腾,都给我撵出陆家去,陆家最不缺的就是人,少一个多一分清静。”
陆老太太一发威,陆淑青也不敢胡闹。屋内一时沉寂,在场之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方才那丫鬟既然是七丫头的人,七丫头当然难辞其咎。”陆老太太表情严肃,看着陆淑芳道:“往后的一月,你一步都不许踏出房门,给我好好的闭门思过。”顿一顿,又加重语气道:“这一月内,你们谁都不许去看她。若是谁去看她,谁就跟着她做伴吧,禁足一年。”
陆老太太目光落在安姨娘身上:“ 安姨娘,你可听清楚了?这一月里,你也不许去见她。她的饭菜,我自会吩咐人送去,你就不必费心了。”
陆淑怡暗暗思忖,看样子老太太是要拿捏安姨娘。近来事情多与她有关,即便她再有娘家撑腰,老太太眼里也难揉沙子。
安姨娘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又不敢不从,只能垂首道:“婢妾明白了。”
陆淑芳听闻要禁足一月,难以置信的看着陆老太太,嘴唇翕合,想要分辨却又无从开口。
陆淑青纵然觉得此事惩罚太轻,可到底是惩罚了,便不敢再胡搅蛮缠。只能默默咽下了这口恶气。
“好了,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陆老太太揉一揉眉心,抬手对大太太道:“扶我去屋里。”
何氏扶了陆老太太正要起身。忽的有个婆子神色慌张的闯了进来。
陆淑怡定睛一瞧,这婆子不是方才拖走昙花的婆子吗?看她一脸慌张的样子,莫非昙花出事了?
陆淑怡看着心里不由一凛。
那婆子面色难看,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道:“老太太……不好了……”
何氏瞪了一眼:“真是越发没个规矩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婆子告一声罪,颤声道:“奴婢方才拉了昙花下去,谁知道那小蹄子竟是个气性大的,奴婢一晃眼的功夫,她自己一头……自己一头撞在了柴房门上……死……死了……”
死了?
陆淑静到底还是个孩子。听到死了人,不由往陆淑怡身边缩了缩:“姐……我怕。”
陆淑怡心中也觉不适,仍温声安慰道:“不怕,没事的……”
屋里众人皆是一惊,陆老太太面无表情,只缓缓吐出几个字:“埋了吧,赏十两银子给她家人……”
陆淑怡沉默。
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有了……
若是她当初没让墨菊去告诉裴氏昙花是陆淑芳身边的人,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内室里灯火通明。纱窗上照出了自己疲惫不堪的影子。
陆淑怡就那么托着腮,静静的看着黑漆炕桌上的烛火一跳一跳,明暗不定。
此刻的她充满了迷茫,她搞不清楚重生的意义到底在哪里?难道就只是为了复仇?
可复仇的代价又是什么?是血?是命?还是一颗充满仇恨的心?
这些想法让她头疼欲裂。仿佛被千万只蜜蜂蜇过了一般。
尤其是昙花的脸,一遍遍在她面前闪过,让她自责。
墨菊立在隔扇边上守着。尤嬷嬷端了一碟子花生饼进来,小声问道:“三小姐还没吃东西?”
墨菊摇了摇头。叹气道:“许是被昙花的死给吓到了,从老太太那里回来以后就水米不进。连话都不肯多说。”她担心道:“真怕她熬出病。”
尤嬷嬷皱了皱眉:“那……那怎么办?要不然去告诉太太一声?”
“太太的病才好些,还是别去回她了。”墨菊想了想,斟酌道:“要不让冬梅那丫头进来伺候?她话多,没准还能哄哄三小姐呢!”
尤嬷嬷也想不出别的法子,只能点头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等冬梅进来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一把小剪刀和几张彩纸。
“你这是?”墨菊奇道。
冬梅眯着眼睛一笑:“我是想给三小姐剪小像,也不知道三小姐会不会喜欢?”
墨菊神色一亮,马上推她道:“那你快去,多剪几张好玩的。”
冬梅甜甜一笑,快步走了进去。
陆淑怡仍是一副没精神的模样,冬梅给她行礼,她连看到没看,只有气无力道:“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你下去歇着吧!”
冬梅眨一眨眼睛,笑着凑了过去,将手中的彩纸抖了抖:“奴婢见您闷的慌,不如……不如让奴婢给您剪几张小像吧!”
“剪小像?”陆淑怡微微抬眸,迟疑道:“你会剪小像?”
冬梅扬眉一笑,颇有些小得意:“您可是不知道,我娘是我们村剪纸最出色的女人,她的手艺是从我外祖母手里学来的。我从小就看我娘剪纸,时间久了,我也就学出来了。”
陆淑怡细细的看着冬梅,来了一丝兴致,问她道:“那你娘现在还剪纸吗?”
冬梅摇了摇头,眉宇间闪过一丝伤感:“她前年病死了,当时她病着的时候,我们家里正好交了租子,我爹拿不出银子给她瞧病……”她叹一口气:“熬了半年,人就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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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再遇(二更)
陆淑怡颇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冬梅。
倒是冬梅自己,一副没心肝的样子,笑嘻嘻道:“我没事的,娘说了,只要我和姐姐好好的,她在九泉之下就能安息。”她一脸感激的看着陆淑怡:“本来我以为到了这样的大户人家当奴婢会很辛苦,可我没想到三小姐你人这么好,待我和姐姐都很好。我们姊妹吃的好,穿的好,我想……娘要是知道了,应该也能安息了。”
陆淑怡听着心里滋味难辨,对冬梅来说,吃得好穿的好她就能满足,自己呢?
重活一世,不就是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吗?至少现在母亲活的好好的……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安慰吧!
“您看,这是奴婢剪的。”说话间,冬梅手里多了一张狮子滚绣球的窗花。
冬梅剪的栩栩如生,仿佛那绣球还能动一般。
“好漂亮。”陆淑怡由衷的赞了一句。
冬梅脸一红,展颜一笑:“小姐还喜欢什么?奴婢给您多剪几个。若不嫌弃,您还可以贴在窗上,看着玩也行。”
陆淑怡心情明快了起来,问她道:“你不是会剪小像吗?给我剪一个吧!”
冬梅倒是不谦虚,点头道:“那您坐好,不过……要是剪的不好,您可别怪奴婢。”
“放心剪吧。”陆淑怡坐直了身子,任由冬梅剪。
墨菊在隔扇后头看着,不由松了一口气,念佛道:“阿弥陀佛。总算是好了。”一时又出门去找尤嬷嬷端了吃食过来。
等冬梅放下剪子的时候,尤嬷嬷和墨菊也从外头进来凑趣儿。
“呀!冬梅的手还真是巧。”尤嬷嬷放了食盒。细细端详着冬梅手里的小像,赞叹道:“果然和三小姐很像。你瞧,连睫毛都有呢!”
“可不是,当真是巧手。”墨菊也赞了一句。
陆淑怡凑过去一看,还真是很像:“得了空,你也教教我吧!”
“三小姐可别这么说,您想要什么,吩咐奴婢,奴婢剪出来给您就行了,您又何必亲自动手?”冬梅说话间又剪了一株兰花出来。兰花欲开未开,着实好看。
“我想学会了给母亲剪小像。”陆淑怡轻轻一笑,既然心定了,何不从容享受以后的日子。
“这样啊……”冬梅笑眯眯道:“那您什么时候想学,唤奴婢一声就行。”
“好”陆淑怡点头,还想看冬梅剪窗花,可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叫了一声。
墨菊抿嘴一笑:“您要是再不吃东西,它该怪您了。”
尤嬷嬷端了一盏杏仁茶过来,陆淑怡就着杏仁茶吃了两块玫瑰糕。一块核桃素和一块花生饼,方觉胃里不空了。
放了碗盏,她问道:“你们可知道昙花的底细?”
墨菊和冬梅摇头,道了声不知。尤嬷嬷想了想。低低道:“奴婢只知道她是被嫂子卖进府里的,若是三小姐想打听她,奴婢帮您去打听。”
不管怎么说。昙花也是一条人命,陆淑怡心里总有些不安。
她道:“那就先打听打听。看看她家里都有什么人在。我这里还有十两银子,一并送过去给她父母吧!”
冬梅咂舌道:“三小姐。您可心眼真好。”她道:“她可是偷东西的贼,您还给她父母这么多银子。”
十两银子多吗?
比起一条命,十两银子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这一夜谁都过的不平静,不单单是陆淑怡心情不好。安姨娘、裴氏、何氏还有陆老太太,心里都各有各的算计。
最不好过的无异于是被禁足的陆淑芳,黑漆漆的夜里,她一个人抱着被子坐着。
平常都是安姨娘哄着她睡了才回去,可现在她只能自己睡。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心中怎会不恨不委屈。
“一个月……我可怎么过?”陆淑芳抱着锦被委屈的流眼泪,金银只能安慰道:“七小姐捱一捱吧!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你说什么?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陆淑芳一把把被子丢在了金银的身上,气恼道:“一个月要三十天,我连一天都熬不住……”
金银无奈的叹一口气:“可这是老太太的意思……”
“胡说,明明是陆淑青想害我。”陆淑芳此刻心里只认定了陆淑青一个仇人,她恨声道:“等我出去了,看我怎么报仇……”
金银不由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安姨娘再强大,她这个女儿可真是不好伺候,又爱坏事,将来可怎么办……
…………
定北侯夫人的寿辰很快到了,陆老爷子原本打算把随侯珠当作寿礼的,可出了昙花的事情,到底是见了血。
府里头又有了传言,丫鬟婆子私下里纷纷议论,说因为随侯珠死了人,若是将此物送到定北侯府上去,怕对定北侯不敬。
这些话搅扰的陆老太爷心神不宁,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放弃了将随侯珠送到定北侯府上的打算。
随侯珠没被送给定北侯,陆淑怡很高兴。更让她高兴的是,何昭儿和何泰过两日也要回家,从此以后便不必为躲避他们而犯愁。
而母亲的病又一日好似一日,似乎每件事情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陆淑怡心情很好,这一日才用了早饭,看完母亲后,她便带着墨菊和冬梅往桂荷月畔去。有些日子没去,想必荷花应该全都开了。
主仆三人到了桂荷月畔,池子里的荷花果然恣意盛放,暗香浮动,一片繁华模样。碧波流动,那翠色仿佛流动起来一般。
“真美。”冬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花池,不由赞叹道:“可比我们村里的园子好看多了。”
“你们村里有园子?”陆淑怡拿了鱼食。见四周无人,干脆绕过去坐在了红漆雕栏上。
墨菊吓坏了。惊色道:“您还是别坐了,小心掉下去。”
陆淑怡不以为然。笑着依偎在雕栏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撒着鱼食,问道:“园子里开的都是什么花?”
冬梅咧嘴一笑,不好意思道:“乡下地方,也没什么好花。不过是些梅花,果花之类的,可比不上这满池子的荷花。”她叹道:“若是挖了下面的莲藕,那得卖多少钱啊……”
墨菊“扑哧”一笑:“这池子里的荷花就是为了观赏的,可不是为了吃莲藕。”
陆淑怡很喜欢冬梅这种朴实的性子,不管何时都不曾忘本。所以这些日子也有意栽培她和她姐姐。毕竟自己将来还要出嫁,也该早些为自己打算,多培养几个心腹。
“这下面的莲藕应该很好吃。”陆淑怡抬手又撒了一把鱼食,道:“过些日子倒是真可以挖一些出来尝尝鲜。”
话音刚落,背后突的响起一阵笑声,这声音十分的爽朗,像是高山流水一般的畅快:“三表妹说的对,这池子里的莲藕应该比集市上卖的要好吃。”
陆淑怡一惊,身子一晃。差点没掉下去。亏得墨菊反应快,一手扶住了她:“三小姐,您小心。”
何泰?怎么又是他?
不是说快要回去了吗?怎么还有时间在园子里晃悠……
何泰已经开言,略带紧张道:“表妹没事吧?”
陆淑怡压了压情绪。在墨菊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转首冲何泰规规矩矩行礼问了好:“泰表哥好,多谢关心。我没事。”
前世她每次见到何泰都会高兴的语无伦次,这一世。她可不打算出糗。
“没事就好,若是方才你掉下去。那我可就罪过大了。”何泰展眉一笑,那笑仿佛融化在这一片美景之中……
不管前世今生,他都那么惹人瞩目。
陆淑怡绕过栏杆,立在凉亭一角,这样一来,她就能和何泰保持距离。
“我听说二太太的身子好多了?”何泰倒是一点不拘谨,撩袍坐在了石凳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满池的荷花,语带怅然道:“几日后,便是连这样的美景我也很难瞧见了……”
陆淑怡一愣,不由自主的看着何泰。
其实细细一想,她前世压根就不了解何泰,只要爱慕而已。
这种爱慕,也不过是喜欢他的颜色,喜欢他说话的声音,喜欢他脸上的笑容而已。
除此之外,她对他真的不了解。
对于一个不了解的人,她竟然能爱到骨头里,可见前世的自己有多荒谬。
“你怎么不问我为何瞧不见这样的美景了?”何泰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看的陆淑怡有些心虚。
她本想离开的,如今看来要陪着他说几句话了。
她轻轻一笑,缓声道:“何府什么没有?表哥真是说笑了。”
何泰却很认真:“我真的瞧不见。”他顿一顿,眼神有些黯淡:“后天我就要回去了,回去以后便只能躲在房中读书。你说,若是日日读书,这样的美景我还怎么能看到?”
陆淑怡一怔。
前世她总以为他十分的好学,读书对他来说是最美妙的事情,看来是她想错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一句,只能捏了捏墨菊的手,墨菊硬着头皮道:“表少爷用功读书自然是好事,来年上了场子,一定能中个案首。”
何泰不以为然的皱了皱眉毛,定定看着墨菊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他想一想:“有天晚上我坐在马车上,你是不是出府了?”
墨菊大惊,用力的捏紧了陆淑怡的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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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卑鄙
陆淑怡也跟着惊出了一身冷汗,那晚她遣了墨菊去府外安排福儿的事情,回来后墨菊曾说在府门口遇见过一辆马车,如今看来, 那马车里的人竟是何泰……
何泰不会是察觉了什么,故意来试探她的吧?
前世何泰最后娶的可是陆淑芳,谁知道他们何家是不是和安姨娘早有勾结?
她目光微动,淡淡道:“泰表哥可真是会说笑,墨菊一直跟在我身边伺候,从未出过府。想必……是泰表哥眼睛花了吧!”
墨菊表情端然,也道:“奴婢自跟在三小姐身边就从未离开过,表少爷一定是看错了。”
何泰细细打量墨菊,手指在石桌上轻叩,唇边仍带着笑容:“当时天色已晚,想必是我看错了。不过……那姑娘真的和你身边这位很像。”微微一顿,他又笑道:“天下相貌相似之人何其多,倒也不足为奇。”
陆淑怡本来悬着的心,终于一点一点落在了肚里,缓缓道:“时候也不早了,泰表哥请自便。”
何泰闻音知雅,起身道:“我也该回去了,后儿我和妹妹回府。表妹往后若是得了空,就来我们何府坐坐。”
陆淑怡一愣,前世他对自己都是避之不及,从不会主动说这样的话。
她颔首点头:“那表哥一路安好。”
何泰看了她一眼,嘴唇翕合,欲言又止。正欲转身离去,可他又退了回来,轻咳一声道:“三表妹。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你。不知道可否单独一叙?”
陆淑怡十分惊讶。
前世她巴不得能和他单独说上几句话呢。可是总没有那样的机会,他也不会给机会。眼下他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出乎意料。
陆淑怡惊讶之余,仍旧保持了警惕,下巴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以拒人之姿笑盈盈的看着何泰:“泰表哥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何泰见她这般模样,脸上略露了几分尴尬:“此事不宜外扬……”
言外之意便是要避开墨菊和冬梅,怕她们传扬出去。
陆淑怡不想再引起前世的误会。让有心之人看了去,然后嚼舌头。她轻笑着拉了墨菊的手,淡淡一笑道:“泰表哥只管说,墨菊是我身边嘴巴最严实的人,我的事情都是她一手打理的。”
何泰目光又落在了墨菊身上,他深深看一眼墨菊,似乎很犹豫,如此半响,才下定决心似的开口道:“你送我的东西,我收下了……只是表妹。这样的事情不能再有第二次。毕竟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总要避嫌的。”
送东西?
陆淑怡一愣。她什么时候给何泰送过东西了?
墨菊更是惊的转首去看陆淑怡,小声问道:“三小姐送他东西了?”
陆淑怡一脸茫然的摇头:“没有啊!”
何泰却从怀中拿出一个宝蓝色绣着五色福字的荷包,抬手递给了陆淑怡:“这里面的剪纸,可是你的?”
陆淑怡深深看他一眼,方垂首去掏那荷包中所装之物,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张剪着多子多福的窗花纸。
墨菊看着陆淑怡手里的剪纸登时变了脸色,她惊的张口道:“这……这不是我家小姐给二小姐剪的窗花吗?怎么会……怎么会在表少爷的身上?”
“可不是吗!”冬梅也惊得睁大了眼睛,盯着那剪纸道:“当时三小姐剪的还不是很好,这上面的葡萄叶子也被她剪坏了一片。她本不想给二小姐,可二小姐说没事,她喜欢……”
何泰微怔:“不是……不是三表妹送给我的吗?”
陆淑怡看着那窗花倒吸一口凉气。
三日前陆淑琪和何昭儿来她房中玩,当时她正跟着冬梅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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