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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高能-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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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持一艘核潜艇,谈何容易。
午夜时分,宗铭站在数百米高空的落地窗前,思念着令自己三十五年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的那个罪魁祸首。
初夏的夜空群星璀璨,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他恨不得现在就撂挑子带着老婆回家准备婚礼,把锅丢给美国人背去,但他知道这不是最好的选择,他必须考虑伊藤健太,考虑唐熠,考虑他们出生入死追查了这么多年的案子。
他想把李维斯从加布林里拖出来,藏在自己怀里保护一辈子,但他知道那不是李维斯想要的人生。
他的丈夫和他一样,是个有思想有担当的男人,甚至比他更坚强,更高尚——他是为了工作,为了亲人,为了事业,李维斯却纯粹的是为了正义,为了和平,就像铠甲勇士里那些演来骗小孩的二次元英雄一样。
如果你不遇上这么一个人,根本不相信它真的存在。
所以,他应该像信任自己一样信任自己的丈夫,把自己的事业当成他们两个人的事业,用他们共同的生命和热情去完成。
他的男人用不着他去呵护,用不着他去宠,只需以重担相委,以性命交托,才是最大的尊重。
也是对爱最大的尊重。
十八个小时之后,宗铭收到了来自加布林的死亡代码。
ok ,这下能不能劫狱,他们都得劫狱了。
183、S7
183;
加布林监狱; 加护病房。
宗铭用自己特有的朴实无华的语言向李维斯叙述了过去数周外面发生的情况。
好吧,实在是他在语文方面有天然的残障,很难让听众身临其境并发出共鸣。
好在李维斯天生想象力丰富; 填空能力强,所以硬生生从他干巴巴的叙述中脑补出了跌宕起伏的事实真相。
说起来; 在这方面他们也是完美地互补了一把。
“所以你就这么来劫狱了?”李维斯目瞪口呆,十脸懵逼;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派假朝鲜人来灭口?”
“阿菡监控了博伊尔的加密邮箱。”宗铭说; “我那晚从他书房里弄出来不少好东西,礼尚往来,就把阿菡写的病毒给他免费奉送了一份。你让伊藤健太传递死亡代码之后; 阿菡拦截到加布林号给珍妮岛发送的甚高频密码; 要求对方在下一个补给日送你上岸的时候设法灭口。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怎么灭,但按常理推断在海上动手肯定成算更高……”
“所以你就买了一艘快艇; 外加一快艇的军|火来劫狱了?”
“差不多吧。”宗铭叹道; “领导我也不是万能的,有的时候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就只能随机应变了。”
你这随机应变也太随机了,得冒多大的风险啊……李维斯想起那天在海上的情景不禁一阵阵后怕,万一流弹打中的不是宗铭的盲肠; 而是其他什么地方,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其实盲肠什么的也是他乱说的吧?这货嘴里从来就没什么实话……
“那现在我们就执行你的c计划了?”李维斯不敢多想,只能劝自己往前看; “c计划具体是什么?”
“当务之急自然是设法进入‘旗鱼’系统,找到加布林号的隐藏航行目标。”宗铭说,“焦磊应该已经拿到了伊藤健太的工作日志,按约定两个给养周期内得不到我的消息,就会向美国政府公布这些信息。所以我们有两周……不对,今天已经是周三了,我们只有十天时间尝试执行c计划,否则就只能冒着打草惊蛇的风险回归b计划了。”
b计划意味着加布林号将被dhs召回,接受官方调查,但作为一艘满载荷的核潜艇,它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亚瑟资本处心积虑装备这么一艘大杀器,绝不会白送给美国政府,到时候他们整船人恐怕概都会被这艘叛国船挟持到加勒比海地区!
更不乐观地想,他们可能根本就活不到加布林号叛国的那一天。
“怎么才能进入‘旗鱼’系统?”李维斯迟疑着问。
“得请你干妈帮忙。”宗铭说,“阿菡截获的甚高频密码里也提到了她,没有名字,只说有一名危险人物务必一并除去,我们当时以为是伊藤健太,直到在海上看到假朝鲜人向她开枪才知道是她。说起来,她到底‘危险’在哪里?如果只是一名dhs委派的狱医,没必要灭口吧?”
“她还负责全舰人员的心理评估——在潜艇这种全封闭的环境中执勤很容易产生心理疾病。”李维斯解释道,“她对人员任免有非常大的话语权,包括典狱长在内,所以霍克一直对她十分忌惮。她在管理上和霍克分歧比较大,而且和伊藤健太私交不错,我一直怀疑她通过伊藤察觉了霍克的某些秘密……但我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
“不管怎么样,她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宗铭说,“我们必须说服她帮我们避开霍克的耳目,进入‘旗鱼’。”
李维斯迟疑道:“要怎么做?虽然我们救了她的命,但我们的身份依旧是朝鲜杀手,她不可能因为私人恩惠而违背dhs的规定。她这个人职业操守还是比较高的。”
宗铭想了想,道:“那就让她自己发现问题,我相信作为dhs的特工她应该有一定的危险嗅觉,如果我们让她意识到加布林动机不纯,她一定会主动寻找问题所在。”
“你是说……”
“这件事只能由你来做。”宗铭拉着他的手说,“你待会告诉她,周六伏击摆渡船的人你根本不认识,当时那帮人完全是冲着她的,要不是为了救她你完全可以逃得掉。”
“让她以为自己才是灭口的主要目标?”
“对,你先反问她,她到底惹了什么人,对方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假装朝鲜人来杀她。”宗铭说,“你被引渡这件事又是怎么传到对方耳朵里的,当天的交接细节除了她还有谁知道。相信这些问题问下来,她马上就能猜到霍克头上。”
李维斯连连点头,宗铭又道:“如果她问你,我是怎么知道当天你会被送出加布林的,你就告诉她,我在策划营救你的过程中追踪到了加布林的通信浮标,确定了营救的时间和地点,同时我还发现加布林在定期向不明对象发送甚高频密码,密码显示这艘潜艇秘密装载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以及超出dhs规定数十倍的给养。”
李维斯明白了:“她一定会亲自打开‘旗鱼’系统求证……”
“对,如果她发现加布林的隐藏航向,一定会上报dhs。而在加布林上浮接受召回之前,她在这艘船里最能够信任的人只有你。”宗铭拍拍他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的老干妈一定会对你和盘托出,并寻求你的帮助。”
李维斯把他的计划在脑袋里轮了两圈,发现逻辑满分,可操作性很强,所以主动略过了“老干妈”这个缺心眼的称呼。
“好,我试试。”李维斯说,继而疑惑地道,“你手术之后醒来这么长时间,她没有问过你什么吗?”
“那还能不问?”宗铭歪嘴笑,“问题是语言不通啊,你别忘了我是朝鲜人,我听不懂英语。”
李维斯终于想起来:“对,你说你是孔京。”
“嗯,尹俊河唯一的贤内助,神秘的杀手后勤人员。”宗铭说,“情报里可没说孔京会不会英语,我就自作主张不会了。其他的你随便编,反正我一概听不懂,我说的她也记不下。”
李维斯有点不好意思:“哦,我已经编了一点儿了,我跟她说咱俩是情侣。”
“那也不算编吧,咱俩本来就是情侣,两口子也是情侣的一种嘛。”宗铭大言不惭地说,“你那天为了我都把典狱长打了,瞎子都看得出咱俩不是普通搭档那么单纯,你承认了反而显得真诚点儿。”
“你怎么知道我打了霍克?你那时候不是昏迷了么?”李维斯一愣。
“我装的。”宗铭嘻嘻笑,“唉也不算全装,我当时是昏得差不多了,气若游丝那种的,被你一吼就清醒了那么几分钟……哎呀你演技好好,我当时超级感动来着……”
李维斯气结:“谁演了!”
“哟,真的呀?真为我拼命啊?”宗铭抓着他的手笑成了一朵花儿,“哎呀值了,我这辈子也有人寻死觅活地爱了,不虚此生不虚此生……”
“你他妈的还是闭嘴吧!”李维斯脸烫得能煮鸡蛋了,只有心扇自己两个耳光——说话怎么就不过脑子呢?骗他说自己是演的不就行了么?
这下还不被他拿来n瑟一辈子?
“你蹲了几天大狱怎么学坏了,还说上粗话了。”宗铭看着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绯红,心里又软又甜,想起那天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声嘶力竭地威胁霍克,没想到平时斯斯文文的他竟然有那么大的爆发力。
唉太感动了,太帅了,太萌了,只想把他压倒那个啥……
然而条件不允许,只能摸摸小手,宗铭见他有恼羞成怒的趋势,连忙承认错误:“行行行,我活该,你骂得对,我就是小别胜新婚,见了你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你就原谅我情商低语文差吧……行了别挣扎了,让我再拉你一会儿行不?你看还剩几分钟了。”
李维斯有心掐死他,被他一提醒才发现四点钟马上就要到了,满腔羞怒顿时化作担忧:“以后这事儿不许再提,不然我弄死你……行了不说疯话了,霍克马上要提审你,那家伙心狠手辣,我看精神也有点不正常,你一定要多小心。”
“没事放心,我都伤成这样了,有dhs的命令在他不会要我的命。”宗铭成功转移话题,心中暗暗得意,抓紧时间捏着他的指头把玩,“审问什么的不用怕,反正鸡同鸭讲,语言不通,有本事他现找个韩语翻译来——这船上能说韩语的只有你吧?”
“你是说你教我的《实用韩语三百句》吗?”李维斯翻着眼睛想了想,叹道,“阿西巴……这一个月我都忘得快差不多了。”
宗铭笑道:“那更好,万一他失心疯让你翻译我,我就随便说,你就随便翻吧。”
两人相视而笑,眼看时钟指针步步向前,最后一刻不约而同地凑近对方,浅浅地吻了一下。
“撒浪嘿。”
“……撒浪嘿哟。”
嗯,《实用韩语三百句》确实很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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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霍克的人带走了宗铭。
李维斯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 并没有听到狱警提审的脚步,但脑海里却总像是发幻觉一样响着轮椅和镣铐的声音。他不知道是高烧影响了他的脑子,还是禁闭后遗症又发作了; 抑或只是太恐惧太担心。
虽然宗铭说得风轻云淡,但霍克不是简简单单一个语言不通就能糊弄过去的; 那家伙太变态了。
“要睡一会儿吗?”克拉克夫人理解他的焦虑,擦了擦他额头的冷汗; 重新给他测了体温; “又烧起来了,炎症还没有消,你需要休息。”
她往药剂柜走去; 李维斯拉住她的衣袖:“我没事; 夫人。”
躺在这里胡思乱想没有任何益处,不如静下心来做自己该做的事; 李维斯振作了一下; 问她:“我有一个问题,夫人,那天在海上,那些试图枪杀你的人,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克拉克夫人顿住了; 微微迟疑。李维斯低声道:“你应该看出来了吧,他们并不是来‘营救’我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很明显; 第二次出现的劫持者才是真正冲着犯人来的,克拉克夫人坐到床前的椅子上,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你的同伴也不清楚他们的底细吗?”
李维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和什么人结过仇吗?工作中,生活上,或者什么私人恩怨……抱歉我无意窥探你的**,只是……他们当时似乎完全是冲着你去的,我被我的同伴救走以后他们并没有急着追我,而是第一时间狙杀你。”
克拉克夫人脸色微变,垂眸沉思,不发一语。李维斯道:“我不明白,你只是一个医生,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仇家?恕我直言,他们看上去不像普通杀手,更像是雇佣兵,他们的武器装备、行动模式、攻击技巧,完全是专业级别的……这一点请你相信我的眼光。”
克拉克夫人的脸色越发沉郁,李维斯给她一点思考的时间,接着道:“我被引渡上岸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补给船临时抛锚,谁能第一时间得知充气艇的押解路线?你轮休的事情是哪天确定的,除了典狱长和你的家人还有谁知道?让狱医和犯人同坐一艘船上岸,符合加布林的规定吗?”
事情发生已经四天了,李维斯相信这些问题克拉克夫人早已考虑过,或许内心已经有了隐约的答案。
克拉克夫人攥着拳头,指节微微发白,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你怎么知道自己被引渡了?你的同伴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押解路线的?”
李维斯佯装语塞,犹豫片刻才道:“夫人,我只是感谢你对我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以及你救了孔京……我的同伴,以下这些话一旦说出来很可能会害死他,所以我将来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说过。”
克拉克夫人目光微闪,道:“我也不会承认自己听过。”
“我就当这是你的保证。”李维斯说,“我被捕以后他们一直在设法营救,孔京从一个古巴人那里买到了加布林的消息,又探听到中国人因为我手里的一些秘密,和美国人交涉想要引渡我。几周前,他跟随加布林的航线摸底,无意间发现每周三晚上潜艇都会释放通信浮标,通过一种特定的频率和某个神秘的对象通讯。”
克拉克夫人愕然:“通信浮标?不可能,这艘船根本没装载通信浮标,我们和dhs所有的通信都是卫星……”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戛然住嘴。
“请你听我说完,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后面。”李维斯说,“孔京截获了部分通讯内容,释放通信浮标的人要求那个神秘的接受对象设法在引渡日灭口一个人,并务必做成意外事故的假象。当时他以为那个人是我,所以带人按他们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来海上营救我,但没想到那个灭口的目标根本不是我,而是……”
“……是我?”克拉克夫人脸色雪白,因为震惊和恐惧胸口剧烈起伏,“他、他竟然想杀我……”
“谁?”李维斯大胆地追问,“霍克?”
克拉克夫人闭了闭眼,默认了,片刻之后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他为什么要杀你?”李维斯问她,“因为你总是破坏他规定的那些条例?因为你总是善待这里的犯人?还是因为……我?”
“不,都不是。”克拉克夫人睁开眼,眼神一片冰冷,隐隐流露出决绝的杀机,“因为我察觉了一些可能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
“什么?”
克拉克夫人犹豫了,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对李维斯的信任占了上风:“还记得那个每周六和我下棋的bn12吗?”
“那个亚裔老头?”
“他是日本人,事实上他年纪并不大,只是……也许经历了一些坎坷的事情,所以头发都白了。”克拉克夫人说,“我作狱医已经快二十年了,服务过五所一级戒备的联邦监狱,见过无数重犯。我可以很自信地说,我一眼就能判断出我眼前的是什么样的犯人,是反社会的,极端暴力的,还是心理变态的……但有两个人是例外,一个是你,一个是bn12 。”
“为什么?”
“你们身上没有重犯特有的那种戾气。”克拉克夫人说,“如果说你的眼神里还能看出一些杀气,一些凶狠刚利的东西,那么他身上只有绝望的死气——仿佛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已经大彻大悟,虔心悔改,甚至情愿以命相抵。”
她看着李维斯的眼睛,说:“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像他档案里说的那样,他曾经杀过那么多人,在那么多城市实施公共投毒计划,那他绝对是一个反社会人格的典范。这种人别说关进监狱一两年,就算关一辈子,送上电椅,也绝对不会对自己的罪行有丝毫悔悟——他根本不会把普通人当成自己的同类,他看待他们,就像看待牛羊鸡鸭一样。”
李维斯若有所悟:“而你每周都和他下棋。”
“是的。”克拉克夫人说,“他每周都会来做礼拜,会和我下棋,偶尔还会谈论一些医学知识。我一开始以为他有人格分裂,长期观察之后否定了这个推测,我怀疑他是冤枉的,我们抓错人了。所以我调取了他详细的资料、档案,以及一些dhs内部早年间尘封的纸质文件……最后发现了一份牙医记录。”
美国人非常注意牙齿保健,牙医记录会伴随一个人的一生,可以说是一种比dna更常见,比指纹档案更普及的,特殊的身份记录。
克拉克夫人接着道:“bn12的电子档案没有任何问题,但这张被忽略的纸质牙医记录却显示他多了三颗智齿。成年人很少在三十多岁忽然长智齿,还一长就是三颗。我检查过他那三颗凭空出现的智齿,长得非常好,根本不像是最近几年新出来的。”
李维斯了然,年纪越大智齿越难长,他二十一岁的时候长过一枚,痛了几个月,最后牙医剖开他的牙床,用钻头将那枚横生的智齿拦腰截断,才勉强挖了出来。
三十多岁的人,如此顺利地长三颗智齿,实在是罕见。
除非他本来就是有智齿的。
亚瑟资本大概没料到会有人从故纸堆里翻一份手写的牙医病历,所以在给伊藤健太造假身份的时候光抹平了电子记录。
怪不得霍克要杀人灭口,克拉克夫人确实太敏锐,太“多管闲事”了。
“你跟霍克提过这件事?”李维斯问她,“霍克是怎么回答的?”
“他随便岔开了,我当时直觉这件事有重大隐情,所以没有追问,想趁这次休假的机会再去总部找找其他资料佐证。”克拉克夫人说,“现在想来,也许就是这件事让霍克动了杀机——我再想不出其他可能了。哦,或者对他的心理评估也算是个理由吧,他在海底待得太久,几乎把加布林当成了他的私人王国,我担心他精神上出问题,曾经提醒过他。”
皱眉思忖片刻,又摇头:“但我即使向上级提出这一点,也只能作为定期评估的参考,没有一票否决权,他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个就想杀了我吧?”
李维斯点头:“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bn12。”
克拉克夫人蹙眉深思:“为什么?bn12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他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两年内从不申诉?”
李维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另提了一个话题:“还有一件事,我想你也许应该知道。”
“什么?”
“孔京截获的浮标信号,提到一些非常奇怪的数据。”李维斯说,“他为了营救我专门研究过台风级核潜艇,那个卖给他情报的古巴人曾经说过,加布林在改建时卸载了全部武器,日常供给也只足够一周左右。但他截获的数据却表明,这艘船装载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载荷足以深海潜行数月之久。”
“不可能!”克拉克夫人失声道,“加布林是dhs辖下的监狱,除了狱警的正常配置,不可能装载任何杀伤性武器。我们的供给只有一到两周,所以每周六都会上浮给养……”说到最后她意识到了什么,眼睛倏然睁大。
“也许你应该找霍克典狱长核实一下。”李维斯沉沉说,“或者……更安全的选择,如果你有系统权限,最好自己查查看,免得让某些人发现你知道了更多的不该知道的事情,策划出更加凶残的灭口事件。”
克拉克夫人脸色煞白,屏息瞠目瞪着李维斯,仿佛在考量他的话有多大可能性会变成现实。
良久,她像溺水的人一样深深吸了口气,说:“让我想想,这……太可怕了。”
李维斯轻轻按住她微微发抖的手背,温声道:“夫人,请您镇定,这艘船现在还在海底潜行,是典狱长独立的王国,如果您沉不住气,可能我们都看不到周六的太阳了。”
克拉克夫人再次深呼吸,点头:“我懂,放心,我不想再死一次,也绝对不会让你再死一次。”
她反手握住李维斯的手,指尖冰凉,却不再颤抖:“我不管你是谁,是朝鲜杀手还是别的什么人,尹俊河先生,我感激你所做的一切。”
185、S7
185;
李维斯知道克拉克夫人对自己的身份已经起了疑心。
或者她从一开始就对他这个“冷血杀手”心存怀疑——不管演得再好; 一个人骨子里的良善是掩盖不掉的,李维斯也知道自己缺尹俊河身上那股子反社会的阴狠劲儿。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霍克和加布林就像捆绑在一起的两个定时炸|弹; 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平静的东海岸炸个天翻地覆,他们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弄清楚这艘船上隐藏的秘密; 以及它将要驶向哪里。
李维斯在药物的作用下睡了几个小时,体温终于降到了正常范围以内; 醒来以后克拉克夫人告诉他提审结束了; 宗铭被送回了对面的病房,除了过度疲劳没有什么大碍。
看来语言不通确实是无法逾越的障碍,霍克也拿他这个不懂英语的朝鲜人没有办法。
李维斯十分想亲眼看看宗铭; 但最终还是按捺着渴望没有向克拉克夫人提出请求。她需要时间消化他们之前的对话; 需要空间静心思考下一步的打算,他不该在这种关键时刻给亲爱的老干妈增加无谓的压力。
说起来; 这个称呼越想越符合克拉克夫人的身份; 辛辣而温暖。
好吧,主要是宗铭有毒!
漫长的一夜,次日李维斯在混乱的噩梦中惊醒,发现已经七点多了,走廊上不时响起狱警脚步声——早班交接刚刚结束; 他们正在例行巡逻。
往常克拉克夫人这个时候已经来医务室做晨检了,今天却没有来,李维斯猜测她是不是趁狱警换岗的空档去主控舱查证自己昨天所说的事情; 不禁微微有些担忧——她不会被霍克发现吧?
毕竟她只是个狱医,可能没有受过专业的特工训练。
忐忑不安的等待,期间有一名狱警来找她要阿司匹林,被李维斯以“上厕所”搪塞过去了,之后又过了整整半个小时,克拉克夫人终于行色匆匆地回到了医务室。
她佯作淡定,但眼神紧绷,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和恐慌,脱掉外罩的白大褂,里面竟然是一套深灰色的狱警制服!
“你这是……”李维斯以为她只是打开“旗鱼”系统查一查载荷而已,但看她的样子像是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我按你说的查了系统数据。”克拉克夫人声音有些发抖,脱下狱警制服塞进柜子里,低声道,“我有dhs授予的‘旗鱼’三级授权权限,但在权限范围内没有查到任何异常数据。我怀疑他们给低级权限做过什么手脚,索性假装狱警亲自去补给舱看了看。”
李维斯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霍克一向管理严格,平时连ab平行舱都不允许她接近,这次她居然假扮狱警去了补给舱。
还好没有出事。
克拉克夫人显然也十分后怕,抓着白大褂抻了好几次才把胳膊抻进袖子里:“你说的没错,补给绝对是超标的,我还发现他们把导弹系统屏蔽在‘旗鱼’之外,我完全查不到导弹发射筒的状态……如果导弹舱是空的,他们就没必要这么做对不对?”
李维斯点了点头,克拉克夫人喘匀了气,疑惑地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给一艘监狱潜艇配置武器,满载航行?”顿了顿,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恐的神色,“难道他们想叛国?他们想把这艘船开出美国领海?”
她终于猜到了,李维斯道:“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也这么怀疑。”
“他们能把它开到哪呢?”克拉克夫人跌坐在椅子上,焦虑地抚着自己的额头,“加布林满载状态自持力接近三个月,足以开到大西洋任何地方,但这么大一艘潜艇离开美国能开去哪里?哪个国家敢接收它?”
“太多了,美国政府在世界范围内的威慑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李维斯说,“如果他们真的有隐藏目的地,会有谁知道?有没有记录可以查询?”
“霍克?他是典狱长,他一定知道。另外还有航海长,他负责整艘潜艇的导航,霍克绕不过他。”克拉克夫人皱眉沉思,“对,还有‘旗鱼’!他们也许预演计算过隐藏航线,‘旗鱼’会记录所有的定位历史。”
李维斯问:“你能查到定位历史吗?”
“不行,我只有三级权限,无法进入导航模块。”克拉克夫人无奈地说,“整个加布林只有霍克和航海长有进入导航模块的一级权限。”
“航海长能确定是霍克的人?”
“如果我是霍克,我必须把他变成我的人,没有航海长这艘船哪里也去不了。”克拉克夫人笃定地说,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该死,我权限不够,这可怎么办……”
“孔京可以帮你。”李维斯提议道,“他是网络通讯的行家,为了营救我专门研究过‘旗鱼’,只要你能设法把他带进主控舱,他一定能帮你破解权限限制,打开导航模块看到所有信息。”
克拉克夫人眼睛一亮,却迅速暗淡下来,挪开视线,欲言又止。
李维斯知道自己这个建议提得太唐突,毕竟这艘潜艇是dhs的财产,而克拉克夫人又是dhs的人,她也许同情他,感激他,但恐怕无法百分之百地信任他。
果然,他的尝试失败了,克拉克夫人摇了摇头,说:“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也许我们应该再等等。还有四十八小时加布林就要上浮给养,到时候会有专门的调查组进驻加布林,我想还是通过正常流程开展调查比较妥当。”
对她而言这无疑是最稳妥的选择,但宗铭和焦磊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如果让dhs的人率先发现加布林的问题,他们的脱身就很麻烦,唐熠的安全也会受到威胁,李维斯必须设法说服她:“夫人,四十八小时变数太大了,霍克随时有可能挟持加布林号叛国!他已经察觉了你对他的怀疑,一旦调查组接手孔京,询问上次海上劫持的细节,他一直以来苦心隐藏的秘密必然暴露,你觉得他会给dhs这样的机会吗?”
克拉克夫人脸色一白,显然被他的话说中了心中的担忧,但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不行,这么做太危险了,主控舱防范严密,孔京又身受重伤,带他进去太冒险了,一旦被霍克发现反而更有可能促使他加快叛国行动。”
“可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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