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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高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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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雷去而复返,叫人封锁现场,彻查所有接近过审讯室的人。
熙熙攘攘之中,宗铭始终坐在王浩坐过的位子上,低眉敛目,仿佛在思考什么。李维斯站在他旁边,几乎能听到他思维快速运转的,如齿轮摩擦般的声音。
良久,宗铭忽然动了一下,看着门对面的那堵墙,问白小雷:“后面是什么地方?”
“滨河路,一家咖啡厅,一家古玩店。”白小雷道,“怎么,您怀疑有人在外部杀死了王浩?”
宗铭若有所思,再次扫过那面墙,却摇了摇头:“不,我只是随口问问。对了,从昨天到刚才,王浩都接触过哪些人?”
白小雷想了想:“除了我,还有三名刑警,三名记录员——我叫人三班轮流审问他——再有就是您了。”
宗铭点头,道:“刚才的监控给我一个备份,原件封存,稍后局里会有人来取。”
这是超自然案件的老规矩了,白小雷亲自去拷贝了录像,将一个公安内部加密的闪盘交给宗铭,并和他做了交接手续。
“要录口供吗?”宗铭问。
白小雷摇头,拿出一张写好的记录,道:“审讯过程都有记录,您签个字就行,不用另录口供了。”
宗铭拿过来,以他非人类的速度浏览了一遍,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道:“那我不打扰你办案了,先回家去,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最近我都住在石湖农场。”
白小雷应了,宗铭站起身来,离开之前再次观察了那堵墙壁,甚至伸手在上面摸了一把,然后对李维斯说:“走吧,回家。”
正午已过,天上又淅淅沥沥飘起了雨丝,李维斯将车子开出石湖镇,拐上去往石湖农场的省道。宗铭靠在座椅靠背上,看着窗外连绵的群山,眼神沉郁,大概还在思考王浩突兀的死亡。
“你为什么看那面墙?”李维斯忽然问。
“唔?”宗铭扭头,“什么墙?”
“派出所和咖啡厅相邻的那面墙。”李维斯说,“你看了好几次,最后还用手摸过。你是不是怀疑墙那面有人对王浩动了手,用隔山打牛神功之类的功夫把他给杀了?”
宗铭皱眉道:“你的脑洞怎么总是这么大?要我用超能力帮你堵上吗?”
李维斯警惕地看了看他:“你又想闪我了吗?”
宗铭哂笑道:“闪什么闪,我又不是黑衣人。”
李维斯道:“说正经的,你怀疑没有?我建议你怀疑一下吧,因为我看见那个人了。”
宗铭一怔:“你说什么?你看见谁了?”
“一个男的。”李维斯回忆着道,“四十来岁,路人脸,穿得像个房屋中介,或者律师什么的。”
“等等。”宗铭坐起身来,正色道,“你到底看见谁了?你给我从头说,任何细节都不要漏掉。”
李维斯整理了一下思路,将整件事给他叙述了一遍:“我之所以怀疑他,一个是他选的位子不合常理,一个是我感受到了你说的那种脑部震颤。后来我反推了一下,那段时间正好是王浩‘哮喘’发作之前。这么多的巧合撞在一起,我觉得他值得怀疑。”
宗铭一扫之前晦暗的神色,整个人都振作了起来,问李维斯:“你记下他的特征了吗?”
“差不多吧,为了看清他,我特意撞了他一下。”
宗铭长长松了口气,“啪”一下拍在他肩膀上:“回家你给我把他画出来。你真是我的福星,我都想真跟你结婚了!”
李维斯打了个哆嗦。宗铭立刻又给他顺毛:“我随口说说的,我很直的。”
李维斯下眼睑抖了抖,道:“我比你直。”
两个直男认真对视,同时get到了对方垂直于地表面的性取向,默契地扭过头去,一个继续开车,一个继续看外面的风景。
临到家门口的时候,宗铭忽然问:“这么重要的线索,你在派出所为什么不说?”
李维斯反问:“你摸墙摸了那么半天,你怎么不说?”
两人再次对视,同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李维斯一进门就被巴顿扑了个趔趄,这才想起来早上走的时候没有给它放狗粮。一想“狗粮”二字,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对宗铭道:“你想吃什么?我先去弄点儿饭。”
宗铭马上道:“不不,你去做画像,我来做饭。”
李维斯顿时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上升了不少——户主大人亲自要求给他做饭了!
果然男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价值啊!
“行,我回房间去画,画好了下来找你!”
李维斯三步并作两步跑回房间,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画人像。
略显平淡的眉毛,窄而挺直的鼻子,微微泛着点深棕色的眼珠……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嘴巴,右下方有一个细小的黑痣。
惟妙惟肖的面孔渐渐出现在画布上,李维斯退后一点细看自己的“作品”,那种恍惚的感觉又来了,眼前的人仿佛变成了一个具象化的存在,连他身上那种似有似无的奇怪的气味,都像是萦绕在鼻端。
我见过他!
一道光仿佛雷电照亮了他的脑海,李维斯闭上眼睛甩甩头,再睁开的时候,脑子里像是有一道锁被解开了,封存在暗黑之地的记忆仿佛开闸的洪水,轰然淹没了他的思想。
拉斯维加斯,三年前,暑假,他见过这个男人!
眩晕感倏然袭击了他,李维斯扶着椅子坐下来,闭着眼睛努力回想。那应该是2023年夏天,他即将度过自己的十九岁生日,隔壁街区的哥们买了一辆新车,邀他一起开车去拉斯维加斯度假。
他们在拉斯维加斯待了一周,白天在城里四处乱逛,晚上和所有人一样涌进赌场,期望用兜里的钢g赢回一艘豪华游艇。
他应该是在一家赌场里遇到这个男人的,当时他在玩老虎机,玩了整整两个小时,输掉了手上所有的筹码,眼看着就要血本无归了,那人赞助了他一个硬币。
然后,就像霍格沃兹的魔法忽然生效,沉默已久的机器突然响起了欢快的音乐,所有的彩灯缤纷亮起,一大堆银光闪闪的硬币从里面吐了出来。
“好运气!”那人仿佛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说,“别忘了这可是我带给你的,今晚的酒你请!”
不不,不对……记忆在这里忽然产生了混乱,这句话好像不是那个人说的,给他硬币的似乎是另外一个人……
然而那又会是谁呢?
男人的脸被一团白色的雾气笼罩着,完全想不起来细节,李维斯像个困兽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试图拨开那团白雾,但毫无办法。
太阳穴传来闷闷的胀痛,李维斯纠结地揉着头发,忽然听见房门响了一声,巴顿施施然走了进来,对他叫:“呜——汪!”
放饭了。
李维斯带着巴顿下楼,晚饭已经好了,宗铭正在盛米饭,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坐,画像做出来了吗?”
李维斯将腋下夹的笔记本放在餐台上,双手按在上面,认真地看着宗铭:“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务必如实回答我。”
宗铭的眼睛眯了眯,仿佛想到了什么,坐到他对面:“你问吧。”
李维斯严肃脸道:“先说好,如果你敢糊弄我,我就把它删了,你这辈子都找不到杀死王浩的人了。”
宗铭从牙缝里吸了口气,“咝”的一声,仿佛很牙疼的样子,斟酌片刻:“行,我答应你。”
李维斯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本薄薄的红皮书,道:“你把手拿出来,按在上面发誓,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
宗铭一看,立刻一头黑线——那居然是一本党章!
然而李维斯一脸庄严,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宗铭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干了什么欺男霸女丧尽天良的事儿,这辈子才会遇上这么一个活宝,无奈地把右手放在上面,道:“我发誓。”
李维斯这才放心了点儿,问:“三年前,拉斯维加斯,我们是不是见过。”
“是。”
“你是不是给过我一个硬币?”
“是。”
“为什么后来我不记得了?”
“意外。”宗铭说,“我当时奉命执行一项海外任务——任务内容我不能告诉你,否则咱俩都得进监狱——疑犯是一名有洗脑能力的杀人犯,在逮捕他的过程中遭到了他的反抗,一些现场群众受到超自然力的波及,丧失了部分短期记忆,你应该也在其中。”
李维斯将信将疑地看了他半天,接受了这个解释:“好,我相信你。”
宗铭摸着心口呼了口气,道:“现在你能让我看你的画像了吧?”
李维斯点点头,将笔记本递给他。宗铭点了“投射”键,正在等全息屏形成,李维斯忽然又问:“那晚我请你喝酒了吗?”
宗铭望天:“没有,你和你的狐朋狗友把我诳了,我在酒吧里等了你们三个小时,那杯tequila还是我自己掏的钱。”
李维斯唏嘘地摇了摇头:“我这不是失忆了嘛。”
“……有道理。”宗铭扶额,继而眼睛一亮,道,“那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酒。”
李维斯特别爷们地拍胸:“没问题!”
16、S1。E16。尘封案
16,
晚餐是红烧鲈鱼、素炒瓜片和莼菜汤,米饭是杂饭,三分之一的五常米、三分之一的泰国香米,外加三分之一的米脂黑小米,混合起来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香糯鲜甜。
宗铭在食材搭配方面简直像是有强迫症。
李维斯胃口大开,迅速扒完了一碗饭,啃掉半条鱼,喘了口气开始吃第二轮。
宗铭碗里的米饭还剩着大半,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米饭,视线一直黏在李维斯描出来的画像上,仿佛疑凶的脸特别下饭,连一口菜都没吃。
李维斯将鲈鱼翻了个面,夹下肚皮上最为肥嫩鲜美的一块,给他放在碗里。宗铭被他的动作惊醒了,看看自己的碗,说:“谢谢。”
“吃完饭再看嘛。”李维斯像劝告小朋友一样对他说,“吃饭的时候不要看电脑,眼睛会坏掉,以后就不能当宇航员了哦。”
宗铭扶额,终于关了全息屏,道:“好吧,听你的。”
李维斯给他盛了一碗莼菜汤:“拉斯维加斯那次任务成功了吗?你抓到那个会洗脑的疑犯了吗?”
宗铭想了想,说:“人是抓到了,但任务不算成功——他在引渡回国的路上发了疯,现在住在公安部下属的精神病院里,目前医生对他最大的期望是可以分清香蕉和苹果。”
李维斯叹气,道:“有超自然力的人是不是最后都会疯掉?像王浩那样成为杀人狂,或者像洗脑者那样变成白痴?”
宗铭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凝滞,继而道:“也许吧。”
李维斯忽然意识到他似乎也是一个超能力者,不禁暗暗后悔自己刚才的问话,出于愧疚赶紧给他舀了一勺素炒瓜片:“多吃菜,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是不是平时挑食?”
宗铭特别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道:“也许是因为我断了一条腿吧!”
李维斯无辜地“哦”了一声,说:“你说得对。”
宗铭报复性地给他也舀了一大勺瓜片:“你不是饿了么,多吃点。”
李维斯看着碗里冒尖的蔬菜,依稀觉得他应该是想堵上自己的嘴。
饭后照旧是李维斯刷碗,宗铭坐在餐台边看画像。李维斯将碗盘收进洗碗机,凑到宗铭旁边问:“为什么这个人当时也在场,我是指拉斯维加斯那次行动,虽然我记忆有点模糊,但我觉得我肯定在那里见过他。”
宗铭摇头:“我不知道,我没见过这个人,不过你提到的情况非常值得注意,我会联系海关和fbi,仔细查一下他的情况。”
李维斯有点沾沾自喜,讲真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活的fbi呢:“那我再好好想想,说不定还能想起点别的。”
宗铭附和地点了点头,忽然将视线挪到了他脸上,道:“我发现你挺厉害啊,那个洗脑者能力非常强大,被他清洗过记忆的人,还从没听说过有谁能恢复的,你是头一个。”
“是吗?”李维斯惊喜。
宗铭又道:“昨天在案发现场,王浩制造了时空凝滞,你好像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人。你把枪从他手里夺下来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
李维斯越发惊喜了:“真的吗?我不会也有超能力吧?”
宗铭问:“你过去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异常的物体,或者异常的人?”
李维斯茫然想了半天,摇头:“没有啊……不过也许有,但是被黑衣人闪掉了……万恶的美帝就是这个样子,特别没有人权,你什么都不知道呢,可能大脑已经被mib、fbi或者cia刷了好几遍了。”
宗铭默默给他去世的外公点了根蜡,要是知道自己会生出这么一个孙子,他老人家五十年前可能就不会移民了。
洗碗机发出提示音,李维斯取出碗盘摆在消毒柜里,拿了两个桃子洗干净,削皮切块,穿上牙签,摆到餐台上。
宗铭拈了一片桃子慢慢地吃着,手指在手机上飞快戳个不停。李维斯发现他浏览任何东西的速度都非常快,不禁有点羡慕:“你是怎么拥有超能力的?天生的吗?”
宗铭的手一顿,气息一窒,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李维斯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立刻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宗铭沉默,放下吃了一半的桃子,片刻后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件案子。”
李维斯直觉自己不该问下去,但好奇心像猫一样在他的心里抓个不停,忍不住问:“什么案子?”
宗铭垂眸看着手机,沉郁的视线却仿佛穿过了它,落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半晌幽幽道:“一件我人生中最失败的案子,几乎毁了十一处的案子。将来也许还会毁了我……”
他语气平淡,但依稀压抑着不可言喻的沧桑和沉痛。李维斯被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消沉与自责震撼了,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
宗铭似乎不想和他就这个话题谈下去了,站起身来,淡淡道:“如果可能,我宁愿这件案子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从来都没有拥有过这项可怕的能力。”
说完,他拄着拐杖往楼上走去。
李维斯看着他高大而消瘦的背影,心里忽然流淌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酸涩,虽然只认识了短短数天,但在他心目中宗铭一直是强大莫测、骄傲跋扈,甚至充满匪气的。
此时此刻,却恍惚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悲凉。
雨下大了,雨水冲刷着树梢,发出白噪音一般的哗哗声。李维斯回到房间,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露台的藤椅上发愣。
远处的青山被雨幕蒙上了一层纱,看上去分外悠远,西堰河涨水了,奔涌的河水冲刷着堤岸,发出急促的涛声。李维斯看着围栏外的雨幕,良久忽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登入刑事侦查局官方网站,打开“机构组成”页面,十一处的按钮是灰色的,也就是说,他们的工作职能和人员组成,都属于高级机密,不能对外公开。
打开搜索引擎,搜“宗铭”的名字,除了一个和他重名的三流歌星,搜不到任何与刑事案件有关的信息。
还要继续查下去吗?李维斯有点茫然,但仅仅是那么一会儿,就重新燃起了斗志,再次打开了搜索引擎。
他觉得自己的好奇癌这辈子是好不了了。
宗铭腿部的骨折已经是恢复期,那么往前倒推,他应该是在四个月之前受的伤。如果他口中所说的“人生中最失败的案子”与此有关,很可能是发生在那段时间里。
李维斯开始搜索今年3到5月国内发生的重大刑事案件,尤其是疑似与超自然力相关的。
然而十一处的密级显然比普通刑事侦查机构要高很多,李维斯忙乎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在自己花八百块买了账号的骨灰级悬疑爱好者论坛上,找到了一条几乎被湮灭在故纸堆里的帖子。
有一个人爆料说,某个和刑事侦查有关的、讳莫如深的特殊机构内部,发生了一桩性质极为恶劣的无间道案。一名功勋卓著的超级刑警,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在过去两年内犯下多桩恶性杀人案,并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做了多重掩护,直至今年年初才暴露了出来。
这起案件,据说和超自然力有关。
帖子只有三楼,第四层不知道有人发了什么,收到了管理员的红牌,帖子被永久性沉底,在搜索引擎中不录入任何关键词。要不是李维斯耐性实在太好,按发帖日期把3到5月所有的帖子都翻了一遍,绝对看不到它。
李维斯直觉这个帖子和十一处有关,看着四楼被版主锁掉的红章,迫切想知道这一层到底披露了什么内容。
犹豫很久,他打开了自己的微信,点了一个名叫“resistor”的好友。
这个名为“电阻”的姑娘是李维斯的迷妹,因为电阻的单位是Ω,所以李维斯经常亲切地称她为“欧米伽”。
打开对话框发送一个笑脸,欧米伽姑娘立刻回复了他:【太太你终于上线了!好久没见你冒头,我都以为你去生孩子了呢!】
李维斯被她雷了个哆嗦,摸了一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发了一个萌表情过去:【其实是因为工作出了一点问题,换了个新环境正在适应。】
欧米伽:【原来是换地图啦,太太你要加油哦!】
李维斯回了个“可爱”的表情。欧米茄又问:【太太你有没有玩我推荐给你的后宫游戏?有没有get到后宫百合文的萌点?】
李维斯满头冷汗,道:【正在玩,今天才晋升贵人,你呢?】
欧米伽:【夭寿咯,我昨天都晋升到皇贵妃了,得到皇帝的恩宠一夜,第二天就怀孕了,结果太后赐予我一碗保胎药,我喝下去直接小产挂了!game over!】
李维斯在屏幕前愣了三秒,爆发出一阵狂笑:【不会吧,这是什么鬼游戏啊!】
欧米伽发了个原地爆炸的表情,道:【太太你还是把那游戏卸了吧,太鬼畜了……对了你敲我啥事儿?】
李维斯:【你是不是说过你是黑客?】
欧米伽:【业余的啦,太太你想黑谁?】
李维斯将帖子地址给她发过去:【我想看第四楼,但是被管理员封了,你能帮我把内容提取出来吗?】
欧米伽发了个“ok”的手势,李维斯刚想把id密码ip地址什么的发过去,就见对话框一闪,那边已经把结果发过来了。
【吴曼颐。】
帖子的四楼,只有一个女人的名字。
17、S1。E17。无间道
17,
吴曼颐?
那是谁?
李维斯拷贝、黏贴、回车,搜索引擎的菊花转了半分钟,显示搜索结果为零。
不可能……李维斯看着一片空白的搜索页心生疑惑——这年头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在互联网上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吧?
难道是被有关部门定向和谐过?
微信响了,欧米伽发过来一条信息:【太太,你怎么不说话了?这个女的是谁呀?要我帮你黑她吗?】
怎么办?李维斯看着欧米伽的微信头像,手指伸开又蜷起,终于牙一咬:【你能帮我查查她是什么人吗?】
欧米伽发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消失在网络那头。李维斯料想这件事会非常难查,便不着急,掏出手机一边玩后宫游戏,一边等着她给自己反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维斯联合重生的刘贵人,设局pk掉了带修真系统的梅嫔,得到皇帝的雨露一夜,皇后的嫉妒2点。这时传来太后的召见,有欧米伽前车之鉴,他去之前先花了十点经验在御药房买了一碗避子汤。
于是有惊无险,最终他得到了太后赐予的《女则》一本,顺利避过一劫。
这游戏果然鬼畜啊……
喝完三杯金骏眉,上了两次厕所,时针指向晚上八点,欧米伽仍旧没有发来消息,李维斯不禁暗暗担心自己是不是给她惹麻烦了,通过微信问:【你还好吗?】
等了半分钟,欧米伽回了过来:【太太,你到底惹了什么人啊?】
李维斯见她还在,稍微松了口气:【你查到什么了?她是干什么的?】
欧米伽发了个意味深长的省略号,传给他一个压缩包:【太太,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别告诉别人你认识我,如果你被查水表了,请看在我粉了你两年半的份上,一定不要把我供出来!】
李维斯也发了一串省略号过去。欧米伽回复:【我去吃个西瓜压压惊,你慢慢看,看完最好删了,里面有些东西我是潜入某个不可说的部门抠下来的,不要在自己电脑上留下把柄。】
李维斯郑重答应:【我知道了,谢谢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欧米伽发了一个原地爆炸的表情,下线了。
李维斯深吸一口气,打开压缩包,包里有一个名为“先看我”的文档,打开是一份拼凑起来的个人简历,显然是从各种文件上抠下来贴在一起的,字体颜色都不一样:
吴曼颐,女,二十七岁,出生于某边境城市一个警察家庭,十二岁那年惨遭犯罪集团灭门,父母身中数十刀,失血而死,哥哥在警校浴室被割喉,当场死亡。
犯罪集团本来也策划了对她的谋杀,然而吴曼颐命不该绝,那天她参加班级野营,和同学走散,第二天凌晨才赶上大队人马,因此躲过一劫。
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吴曼颐从父母双全的娇娇女忽然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所幸父亲的好友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主动接手了她的抚养权。于是当地公安为她办理了全套的新身份,将她送到养父家中生活。
此后一切顺风顺水,吴曼颐继承父母和哥哥的遗志,考上公安大学,成为一名出色的刑警,毕业三年已是警界小有名气的警花。2024年,她主动申请加入刑事侦查局第十一处,任处长助理,破获多起重案要案,荣获两次局内嘉奖。
然后,这位警花熠熠生辉的人生忽然戛然而止,简历的最后一行,是她生命的终止符:
吴曼颐于2026年4月12日死于一起特殊刑事案件,案件级别,绝密。
4月12日……这个微妙的日期立刻让李维斯意识到,吴曼颐的死和宗铭的受伤可能出自于同一个案件!
联想到论坛上提到的“无间道”案正好也发生在这个时段,李维斯不禁猜测吴曼颐是不是变成了黑警,袭击宗铭,重创十一处?
李维斯满腔鸡血熊熊燃烧,立刻点开了压缩包里其他文件。欧米伽的黑客技术还是很靠谱的,非但搞到了吴曼颐改名之前和父母、哥哥的合影,还拿到了她在警校毕业的成绩单,连她大学时期有几个暧昧对象都扒了出来!
发现这组名单里没有宗铭,李维斯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翻遍所有资料,李维斯发现一个重要问题——吴曼颐死后,刑事侦查局没有为她举行追悼会。
这是不是从侧面说明,她的死并不光彩,甚至可能是被现场击毙的?
那她为什么又要黑化呢?作为一名根正苗红、堪称表率的正义警花,她为什么会忽然之间三观逆转,变成了颠覆超案十一处的罪恶之手?
李维斯抱着笔记本脑补了半个小时,再次脑补出了十万字狗血警匪文,然后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好奇癌越发严重了。
因为吴曼颐的事,李维斯一整夜都没有睡好,当手机唱着“铠甲勇士”把他吵醒的时候,差点连眼睛都睁不开。
来电显示是他美国的铁哥们,李维斯打着哈欠接通了,那头立刻传来哥们打了鸡血一般的声音:“happy birthday!”
李维斯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自己过生日,他二十二岁了!
心情一下子轻快起来,李维斯爬起来跟哥们道谢,拉开露台的门,发现外面雨停了,乌云尽散,金灿灿的阳光将整片山林照得青翠如洗。
哥们在那头乱七八糟扯着闲篇,李维斯翘着嘴角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当对方问他白卿女神最近怎么样的时候,打了个哈哈:“最近找了份新工作,在山里,要等休假了才去看她。”
“你还是没表白么?你怎么这么怂?”哥们肆无忌惮地嘲道,“omg!你竟然把自己的处男之身带进了二十二岁,我这就在易趣上给你买个守贞戒指寄到中国去!”
李维斯无语望天,在这一点上实在无法反驳自己的损友,只能把话题扭到别处:“问你个事儿,我们去拉斯维加斯度假那次,有没有认识一个中国人?”
“我怎么知道?”哥们说,“到拉斯维加斯的第三天我就被我妈紧急召回了,之后几天你都是一个人在那玩的,后来我还想问你有没有艳遇,结果你直接去学校了,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哈?李维斯诧异,原来那次他全程是一个人玩的吗?那为什么宗铭说“你和你的狐朋狗友把我给诳了”?
哥们都回家了他哪来的狐朋狗友?
李维斯挂断电话,意识到自己又被宗铭给耍了,这货即使摸着党章也没一句实话!
然而现在再去质问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估计他一眨眼的工夫又能编出十七八个似是而非的故事来糊弄人!
李维斯一脸晦气地刷牙洗脸,换了衣服下去做早饭。巴顿的蛋蛋已经彻底痊愈,正在院子里撒着欢地捡球玩,李维斯顺着球的滚动轨迹往廊檐下一看,只见抛球的居然是一脸鬼畜的隆美尔——每当巴顿把球捡回来放在它脚下,隆美尔就特别淡定地抬起爪子一刨,然后球就顺着三级台阶滚下去,弹起一个恰到好处的高度,往院子里飞去。
然后巴顿就像个傻逼一样扑过去捡了。
感受到李维斯的视线,隆美尔高傲地瞟了他一眼,那模样分明在说——怎么,没见过傻逼吗?
李维斯默默退散。
热好牛奶,烤好吐司,抹上黄油,浓郁的奶香立刻在餐厅里弥漫开来,李维斯惬意地咂咂嘴,将煎好的溏心蛋盛到盘子里,点缀上几粒蓝莓、几片奇异果,然后跑上楼去请户主大人下来吃饭。
别问他为什么要伺候骗子,这是作为未婚夫以及奶爸的职业操守啊!
“宗铭?”李维斯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正在猜测他是不是出去了,忽听外面门铃响。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四十多岁年纪,相貌清癯,神情威严,让李维斯第一时间想起了敬爱的周总理。
“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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