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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高能-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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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华达州政府已经认证过了,所以它在美国境内是合法的。”宗铭比他还清楚,“所以我们还是三年婚龄。”
李维斯张口结舌,他就是个幼教而已,对美国婚姻法完全没有概念,估计得找个靠谱的律师才能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已婚还是未婚。
然而不管已婚还是未婚,他都得先搞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和宗铭结婚,以及为什么结婚以后完全不记得自己结过婚了。
难道他真的被黑衣人的失忆棒闪过吗?
太可怕了!李维斯单手抱头(因为左手还被拷在床柱上),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宗铭!你老实告诉我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我跟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吧。”宗铭惆怅地叹了口气,说,“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从那天在石湖农场第二次看见你,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恐怕要没完没了……”
“第二次?!”李维斯失声道,“你是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和你结婚了?”
“对啊。”宗铭爱怜摸头,“你思想觉悟太高了,我一说结婚你马上就同意了,搞得我一度怀疑你对我一见钟情……”
“我有女神了谁要对你一见钟情啊!”李维斯愤怒地吼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宗铭的眼神立刻危险起来:“你这个不安分的男人,居然还在觊觎别的女人……”
“你住嘴!”李维斯暴怒地跳了起来,要不是手还被拷在床上,马上就要冲上去打宗铭了,“你不要跑题,你给我说清楚,三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铭站在离他攻击范围一公分以外,看着他近在咫尺的手指尖,摇头:“你先把誓发了,发了我就告诉你。”
“你这个神经病!”李维斯像个发怒的野兽一样左右乱转,看见床头柜上有本书,立刻抄起来丢了过去,“好好好,你别说了,我先打死你!”
“那你就是我的遗孀了……”宗铭气死人不偿命,一伸手就将书接住了,说,“有话好好说,不要乱丢东西。”
“是谁不好好说话的,啊?!”李维斯暴跳如雷,抓住什么扔什么,枕头、毛毯、手机、笔记本……最后连床垫都扯歪了,还好力气不够没能举起来。
宗铭像千手观音一样接住了所有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在远离他的沙发上,还特别体贴地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你累吗?喝口水吧?”
李维斯连气带累,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他神经质的帅脸,忽然悲从中来,真正感觉自己这辈子都和他没完了。
第83章 S4
83,
大眼瞪小眼,李维斯气急败坏,宗铭一脸鬼畜。
五分钟后,李维斯渐渐平静下来——不能和神经病置气,何况宗铭即使没发神经病的时候也是一把作妖的好手,他不可能斗得过的。
“是不是和三年前你抓捕的那名超级脑有关?”李维斯压着火气问宗铭,“我是不是受过那个催眠者的影响,丧失了部分的记忆?”
宗铭眼神一闪,不承认,也不否认。李维斯从他手里把杯子夺过来,咕咚咕咚灌了一气,擦擦嘴:“我不可能真的和你结婚,三年前我才十九岁,还是直的……不对,我现在也是直的……”
“嘁!”宗铭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
“你嘁什么!”李维斯恼羞成怒,扬手把杯子丢过去。宗铭一把接住了,给里面添了点儿水,问:“你还喝吗?”
“不喝了!”李维斯呼哧呼哧喘了半天,勉强淡定下来,道,“结婚这么大的事我不可能不通知家里,我妈和我外婆从来没提起过这事儿,我哥们也没说过,所以应该是我私底下临时决定的……”
宗铭的眼神又闪了一下,不自在地左顾右盼,还喝了口水。
连李维斯这种心理学菜鸟都看出他在心虚,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靠谱的:“只有一种情况我会私下同意和一个陌生人结婚,那就是为了正义或者世界和平什么的……说!是不是你为了办案临时忽悠我,把我骗到市政厅去结婚的?”
宗铭眯着眼睛看了他五秒钟,翻了个白眼仁,说:“你都不发誓我凭什么告诉你?”
李维斯简直就是个大写的服——这货每一句话都能成功地把自己气个半死,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了,他们肯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否则即使自己失忆了,宗铭也不会把这事儿撂在那三年不管的。
“你有没有人性,啊?”李维斯气得捶胸口,“就算我失忆了,你不是还好好的么?你怎么能就这么拍拍屁股回国,完全不管我的死活?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哪天真要结婚,带着未婚妻到市政厅登记才发现我还有个前夫,我要怎么跟人家解释啊?!”
“怎么能是前夫呢?”宗铭不高兴地纠正他,“我是现役好么?”
“现役个毛啊!”李维斯抓狂道,“我们只是假结婚啊宗铭,就算结了两遍我们还是假结婚!”
“……”宗铭有一瞬间的语塞,继而异常强硬地说,“白纸黑字,我说真的就是真的,你说假的谁知道?”
这下轮到李维斯语塞了,见过耍流氓的,没见过这么耍流氓的……话说他们这种情况还真是不好说,如果宗铭执意不离婚,那他就得走起诉流程,要是被查出来假结婚骗绿卡的话,很可能被强制遣送回国啊!
到时候一定会被老妈打死吧……李维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恐惧地看着病娇化的现役老公,告诫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你别这样……咱们好说好散,婚姻要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你又不爱我,你干嘛非要和我绑一块儿?万一哪天你遇上个动心的女孩子,我反咬一口不离婚,你不是也得完蛋么?”
“这样啊……”宗铭若有所悟,沉思起来。就在李维斯以为他要改主意的时候,忽见他摇了摇头,说:“我现在脑子浑着呢,想不了那么多,还是先把你搞定吧,别的女人以后再说。”
李维斯苦口婆心的劝他:“宗铭你醒醒啊,我们只是上下属的关系,你根本不爱我,你现在只是脑子有病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宗铭嗤之以鼻,“你又不是我,你懂个屁!”
李维斯被他气笑了:“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爱上我了?”
“你不要恃宠而骄哦。”宗铭伸出一根手指,点点点点,“不要逼我向你表白,你们这些小年轻就是太肤浅,总是把爱啊恨啊挂在嘴上,说多了就不灵了,懂?!”
李维斯忍不住喷笑出声:“我的妈啊……”恃宠而骄什么鬼啊!
等等,他不会是说真的吧?
李维斯疑惑地看向宗铭,将三天来他各种奇葩的行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不会是真的对自己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吧?
宗铭与他对视,下眼睑抖了抖,表情居然有一丝几不可查的不自在。
半分钟后,李维斯也不自在了起来。
“算了。”李维斯直觉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他们之间慢慢滋生,开口打破了尴尬,“你现在脑子不清楚,等疗程结束再说……你先把手铐给我打开。”
宗铭摇头道:“不行,打开你就跑了,会被坏人抓起来。你从来不听我的话,在拉斯维加斯也是,抓胡查理也是,上次为了张斌又差点被车撞死……你太不让人省心了,我得把你挂在裤腰带上才行。”
“……”李维斯大概是被他雷了太多次,已经有点生气不起来了,心里反倒有点说不清楚的柔软——毕竟他心心念念的一直是自己的安全,虽然行为有点极端,但出发点还是很令人感动的。
终于get到了病娇的萌点,然而是生理问题还是要解决的,李维斯忍了半天,无奈地说:“我要上洗手间。”
“哦。”宗铭恍然,走到床头将手铐打开,下一秒“咔嚓”一声扣到了自己右手腕上:“走吧。”
李维斯于是拖着个巨大的人形包袱走到了卫生间里。宗铭还特别体贴地问:“要我帮你解裤子吗?”
“……你不如把手铐给我打开?”
“你这样是很危险的……”
“当我没说。”
李维斯艰难地单手解决了生理问题,系好皮带,洗了手,拖着宗铭出了洗手间。
“噗”一声轻响,宗铭忽然站住了,摸了一把脖子,轰然倒地,长睡不醒。
李维斯被他扯得差点摔倒,扭头一看,只见焦磊右眼乌青,端着一把麻醉|枪蹲在沙发背后,小心翼翼露出半个脑袋:“打中了吗?”
李维斯拨拉了一下宗铭的头,发现他侧颈有一个小小的麻醉针头,里面的药剂已经全部推了出去。
“中了。”李维斯长舒一口气,差点给焦磊跪下,“苍天,你怎么不早点来?”
“于大夫才醒啊。”焦磊站起身走过来,低头看看宗铭,又看看他们连在一起的手铐:“卧槽,他怎么把你拷起来了?你们在玩s/m吗?”
“你看我是那么重口味的人吗?”李维斯无力解释,飞快地将宗铭的衣兜翻了一遍,没有钥匙,对焦磊道,“你能帮我把这玩意儿打开吗?”
“小意思。”焦磊从书桌上摸了一根回形针,拉直一扭,伸进钥匙孔里捅了一下,手铐应声而开。李维斯松了松手腕,发现已经被磨破皮了,有心踹宗铭一脚,腿抬起来又放下去,对焦磊说:“帮我把他抬床上去吧。”
两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将宗铭扔到了床上。李维斯这才有工夫问焦磊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脸怎么了?谁打的?”
焦磊一脸晦气,说:“这家里还有谁能把我揍成这样?领导呗!”指了指宗铭,“他醒来以后发现你不见了,发疯似的跑下来,我看他模样太吓人,怕他出去伤及无辜,就想把他拦住……哎呀妈呀,也就过了两三招吧,我特么就成这德行了!”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他要再下手重点儿我这个眼珠子怕都爆出来了!”
李维斯完全能理解他的苦闷,同情拍肩。焦磊问:“你不是遛狗去了么?被他一路拷回来的?”
“呵呵。”李维斯苦笑,“我被他直接从河边扛回来的,他跑得比狗还快,巴顿追了一路都没追上。”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李维斯想起于天河来:“于哥呢?我走的时候不是他看着宗铭么?他不是还拿了电击|枪吗?”
“没那个电击|枪还好点儿。”焦磊唏嘘道,“他也就不会被电晕了躺这么久了。”
“啊?”李维斯惊诧道,“他被宗铭反电了?”
“可不是?”焦磊摊手,“我眼看着领导像狗一样蹿了,就上来找于大夫,结果看见他一抽一抽躺在地上,两眼翻白都要挂了。哎呀妈呀,可把我给吓死了,还好以前学过急救,又吹又压硬把他给抢救回来了……你说于大夫怎么那么龟毛啊,还嫌我留胡子把他嘴扎了,我天天扎于果于果都没说啥,他怎么比个小屁孩还娇气?”
“于哥人呢?”李维斯无心听他吐槽,问。
“在楼下休息呢。”焦磊说,“床都起不来,还在抽抽。一醒来就给了我一把麻醉|枪,让我上来先干翻领导。”
话音刚落,就见于天河扶着墙艰难地走了进来,哆嗦着问:“宗铭那个王八蛋呢?”
焦磊指了指床。于天河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抬脚狠狠踹了他十七八下,不解恨,抬起床头柜还要往他头上砸。李维斯连拉带抱把他拖走了:“于哥你消消气,不要和神经病一般见识……你现在揍他他也不知道,不如等他醒了你再报仇吧,我们三个一起来,坚决不让他好看!”
焦磊从他手里把床头柜抢过来,放好,一弯腰便将他扛了起来:“于大夫你需要休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样打他也打不疼,等体力恢复了再来吧!”
熊猫眼战士扛着愤怒的基佬走了。李维斯心力交瘁,还得拖着疲惫的身体收拾屋子,将宗铭放在沙发上的书籍、笔记本和手机归置好,整理了床垫,给宗铭盖好被子……收拾床头柜的时候发现夹缝里落着两张纸,勾出来一看,是那两张拉斯维加斯市政厅发放的结婚证书。
证书上写着他和宗铭的名字,签着牧师和市长的大名,虽然他完全记不起登记的细节,但看着这两张纸的时候内心却有一种别样的悸动。
宗铭为什么心心念念要保护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多次因为案子而面临危险吗?
那他为什么又一再强调自己是他的“老婆”?难道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是把这段婚姻当真的?从没想过要结束?
这念头甫一闪现便将李维斯惊了个哆嗦,但越是深思,就越觉得可能性极大——超级脑最大的特点就是会将某个人内心的执念放大,于天河也说过,宗铭服用干扰素以后大脑异变有活跃化的趋势,会不会这件事就是宗铭内心的执念?
李维斯坐在床沿上,看着沉睡的宗铭,不由得面孔发烧,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以后要怎么面对宗铭?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还是马上离婚,离开他?
离开……这两个字浮上脑海,李维斯立刻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失落,恍惚间想起半个月前在鸣翠苑,宗铭超级脑发作不得已和他分房睡,那个时候他似乎也有同样失落的感觉。
这是爱吗?
李维斯有点茫然,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懂爱的,毕竟他从小到大对好几个女孩子都萌发过那种心痒痒的又羞涩又向往的萌动,包括女神在内,但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对宗铭的感情竟然超过了这种萌动。
他从来没有对宗铭动过心,也从来没有对他的身体产生过两|性之间的yy,但他确实觉得自己无法忍受离开宗铭的生活。
不知不觉之间,宗铭已经变成了他人生的全部,他的婚姻,他的家庭,他的职业,他的人生信仰,他的灵魂导师……
如果离开宗铭,他还能干什么呢?继续当幼教,再找个能令他心动的女孩子吗?
为什么明明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但他完全不甘心接受呢?
他不甘心变回那个平凡的自己,他想要留在宗铭身边,和他一起查案,一起玩闹,一起作妖……一起睡觉。
是的,就算是纯睡觉,他也希望和宗铭躺在同一张床上。
总之他在内心深处其实和宗铭一样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他甚至怀疑于天河要是给他吃一点干扰素的话,他可能也会要求宗铭必须待在他周围一米之内。
这到底是什么魔性的节奏?
这晚李维斯躺在沙发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才闭了一会儿眼。
七点半,李维斯敲响了于天河的房门:“于哥,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宗铭不让我说,但我觉得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天河脸色苍白,还没有从电击中完全回过神来,问:“什么事?”
“我对超级脑有免疫力。”李维斯说,“我对超级脑的响应比普通人弱得多,如果多次被同一个人影响的话,慢慢会彻底免疫。宗铭是因为输了吴曼颐的血才产生变异的,会不会我的血能中和这种变异?”
于天河震惊脸看了他一分钟,擦了擦眼屎:“进来说。”
第84章 S4
84,
石湖农场地下室。
原本的酒窖隔被分隔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于天河坐在pvc软板围成的实验室里,在离心机和显微镜之间忙碌着,手边的架子上堆满了滴管、试管和载玻片。
李维斯坐在外间的椅子上,衣袖卷到上臂,肘窝处的针眼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一小片淡淡的淤青。
两百的鲜血,只提取出了一毫升的血清,淡黄色的液体装在细小的试管里,看上去毫不起眼,却可能是治疗超级脑唯一有用的物质。
于天河掀开软板出来,手里是几份检验结果。李维斯有些紧张地站起来,问他:“怎么样?”
于天河摘下口罩和帽子,说:“有点意思。”将检验结果在桌子上铺开,给李维斯深入浅出地解释了一番,“半个月前,刑事侦查局的专家在几名超级脑的血液中检出了一种前所未见的物质,目前还没有办法确定它的结构,他们也是无意间在偏振光下才发现它的存在。我们暂且把它称为‘e病毒’,因为它在显微镜下看上去像是有三个伸出的触手。”
“病毒?超级脑是病毒造成的?”
“目前大家是这么认为的。”于天河说,“但是它的病理毒理、生成原因、传播途径等等,至今没有任何论断。局里的研究员尝试用各种酶来阻断它,都无法找到它的酶切位点,它好像……怎么说呢,金刚不坏,完全无法从外部攻击。所以我才对宗铭进行了干扰素治疗,因为实在找不到明确对症的药物。”
李维斯似懂非懂,只能懵懂地点头。于天河继续说:“这是我从宗铭体内提取出来的e病毒样本,这是你的血清,我尝试用你的血清来切断他的病毒,虽然并没有成功,但有意思的是,它们的活跃度明显降低了。”
“什么意思?”李维斯迟疑着问,“这是不是说明我的血清对e病毒是有作用的?”
“是的。”于天河说,“血清无法消灭或者改变e病毒,但能令它失去活性……怎么说呢,有点像是冬眠吧,只是我现在并不能确定它能‘冬眠’多久。”
“那可以用生化实验来确定血清的时效吗?”李维斯问,“如果病毒‘冬眠’的时间足够长,是不是就可以认为我的血清可以终身抑制e病毒的生长?”
“问题是,e病毒离开人体以后会迅速死亡,我们根本没办法做这个实验。”于天河无奈地说,“至今我们还没有找到长期培养e病毒的方法,它在离开宿主二十四小时以后会忽然死亡,刑事侦查局的专家曾尝试在白鼠和其他动物身上移植这种病毒,但撑不过一天它就消失了。”
李维斯有些茫然:“那要怎么办?血清对它明明是有效果的,但又无法证明效果能持续多久……”
“而且也无法证明效果会不会变化。”于天河无奈地说,“现在唯一的办法是直接在人体上做实验。”
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李维斯完全不懂医学,但也明白这样贸贸然给活人注射免疫血清是非常危险的行为,短期失效都是最好的结果了,万一引起更大的变异或者排异什么的,很可能会要了实验者的命。
“我需要和宗铭谈谈。”于天河脱下白大褂,将资料整理了一下,说,“这件事你不要纠结了,我和宗铭会处理好的。走吧,你也该去吃点东西,补充一些糖分。无论如何你的血清对e病毒是有效的,我还要继续从你身上采血,一毫升血清太少了。”
身为血牛的某人立刻感觉自己肩头沉甸甸的,二话不说跑到厨房给自己炖了一锅红糖小米粥,煮了两个白水蛋,煎了一大块黑椒鸡脯,吃完害怕不够,又一口气喝了半盒纯牛奶,打个饱嗝儿,差点吐出来。
焦磊在旁边看得直抽嘴角:“你不是怀孕了吧?怎么吃上产妇餐了?”
李维斯撑得说不出话,冲他翻了个白眼,跑到廊檐下的躺椅上睡着晒太阳去了——听说这样比较补血。
昏昏欲睡间,手机响了,李维斯打开微信一看,是唐熠:
这几天被宗铭整得鸡飞狗跳,都快忘了正事儿了,李维斯强打精神回复:
西堰市滨河大道别墅区,唐宅。
唐老太太惆怅地看着小儿子,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向大儿子使了使眼色。唐辉接到老妈的暗示,无奈叹气,用手指节叩了扣桌面:“小熠,吃饭的时候能把手机放下吗?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唐熠撇了撇嘴角,放下手机,闷头数着碗里的米饭,一粒、两粒、三粒……
“刚才跟谁聊呢?”唐辉假装不经意地问,“看你笑得那么开心,不会是女朋友吧?”
“什么女朋友啊……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唐熠习惯性转移火力,对老妈说:“妈,你赶紧让我哥给我找个嫂子,免得他没事儿老盯着我。”
平时百试不爽的绝招,今天居然不管用了,唐老太太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他吐槽唐辉,而是大大地叹了口气,眼圈一红,居然有点儿泫然欲泣的意思。
唐熠吓了一跳,在餐桌下踢了踢唐辉的脚尖儿,询问地看向他,嘴里说:“哥你看你把妈急成什么样了,还不赶快把自己嫁出去。”
老妈在担心什么,唐辉一清二楚,但从小对这个弟弟溺爱惯了,询问斥责的话竟然完全说不出口,纠结了半天,还是采取了迂回的方式:“听你郑大哥说,你推荐的那个轩辕飘飘的ip要立项了?”
提到这个唐熠立刻高兴起来,说:“是啊,他说要投拍《金属姬》,已经让下面的制片人拟合同了。”
“《金属姬》?那个人机恋的科幻?”唐辉诧异,“我以为你们说的是《朕母仪天下》,那一本也太猎奇了吧?”
“咦,哥你怎么连这都知道?”唐熠也诧异了,“你看了轩辕飘飘的小说?”
唐辉额头垂下三条黑线,点头。
“百合小说?”
唐辉继续点头。
“好看吗?”
唐辉的脸色有点儿一言难尽,看在弟弟的面子上勉强点了点头:“挺有特点的,呵呵。”
唐老太太好奇了:“什么是百合小说啊?”
“呃……”唐辉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给老妈解释,“就是没有男主角的小说,所有的角色都是女的。”
唐老太太咂摸了三秒钟,恍然大悟:“蕾丝边啊?”
妈你真是见多识广……唐辉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差不多吧。”
“这么前卫?”唐老太太惊悚了,难以置信地问,“轩辕飘飘是写蕾丝边小说的?”夭寿哦,完全看不出来啊,明明又老实又朴素一个年轻人,爱好为什么这么重口?
零零后太叵测了!
“妈你也知道轩辕飘飘?”唐熠疑惑地问。
唐老太太语塞,唐辉马上给老妈打掩护:“我告诉她的,上次随口提了一句。”怕弟弟多疑,马上把话题扯了回去,“郑大头打算拍什么?什么投资规模?”
“说是网络剧,投资应该不太高吧……”说到这个唐熠有点儿失望,“我本来想拍大电影的,可他说要先拍个网络剧试试水,怕轻百合题材市场反响不好。”
唐辉安慰他道:“网络剧拍好了不比大电影差,关键看质感。这样吧,你头一次提这么大的项目,我这个当哥哥的一点儿表示都没有也说不过去。回头你跟郑大头说一下,我愿意投八百万给这部戏,让他拉个像样的班底,别给我的宝贝弟弟丢人,行了吧?”
“真哒?”唐熠的大眼睛“biu”一下亮了,“八百万?为什么不干脆凑个整,投一千万呢?”
“心太大了哦。”唐辉点了点他,说,“做人要有分寸,小熠,这是郑大头的项目,我们唐家意思意思出点儿就行了,太多就不好看了,明白?”
“哦。”唐熠耸了耸肩,“八百就八百吧……欸,对了哥,既然我们投钱了,是不是可以对这部戏有一定的话语权啊?”
“按理是可以派个监制过去,不过我这里腾不出人手来。”唐辉沉吟了一下,问他,“你有没有兴趣去剧组玩玩?等开机差不多也寒假了,你可以当做实习,跟一个月过过瘾。”
“那不行。”唐老太太反对道,“小熠还是高中生,要补习要练琴呢。”
“没事,他一个十六岁的孩子,郑大头也不敢真让他管事儿,就是隔三差五去剧组转转,看看拍戏什么的。”唐辉说,“毕竟是小熠提的项目,又是他本命太太的作品,也算圆他一个心愿嘛。”
“噗!”唐熠一口汤喷了出来,咳嗽道:“哥你什么时候也懂叫‘太太’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唐辉也忍不住笑了,“什么‘轩辕飘飘的老婆’,霸王票榜第一的人就是你吧?”
“还真不是!”唐熠遗憾道,“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个人妖,我打赏一百块,他就打赏一百零一,永远比我高一块……要不是太太跟我说别理他,我老早就把他人肉出来套上麻袋打一顿了,哼!”
人妖何苦为难人妖……唐辉摇头叹气,对他说:“行了,去跟郑大头说去吧,别吃饭了,瞧你吃饭那难过样儿,我都替饭生气!”
“是!”唐熠如获大赦,立刻放下筷子。唐辉想起什么,又把他叫住了:“对了,你问问郑大头,女一和女二定了没有,前一阵我欠了别人一个人情,对方让有机会给他新签的艺人找个角色,我好歹也投了八百万,让他给我匀个坑吧。”
“谁啊?”唐熠警惕地问,“别给我塞那些整容怪哦,毁了我本命太太的作品我跟你没完!”
“先看看再说嘛,实在太差我就回了他。”唐辉垂眸喝汤,淡淡道,“你跟郑大头说,她叫宫以晴,好像还有点儿名气。”
“宫以晴?”唐熠大惊,“师大校花?”
“哦?你认识?”
“谁不认识啊?”唐熠说,“我上初中的时候她就是网红了,西堰市师范大学校花啊,美妆博主,知名coser,我好多同学都是她的迷弟。她去年拍了一个网剧可红了!”
“那还行?”唐辉笑着说,“不是整容怪吧?”
“整没整不知道,反正不是怪,我还挺喜欢她的,唔……她演女一挺合适的,御姐范儿。”唐熠高兴起来,蹦蹦跳跳地走了,“我这就去跟郑大头说!”
看着小儿子离去的背影,唐老太太小小声地问大儿子:“你真要让他跟剧组啊?”
“让他玩玩吧,难得他有件感兴趣的事情。”唐辉说,“我和郑大头聊过,他打算让轩辕飘飘把剧本接下来,小熠在组里,也能多点机会和对方接触。”
“唉。”唐老太太叹了口气,“孩子是个好孩子,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就是……完全对小熠没那种意思啊。”
“我这不是给他们制造机会呢么?”唐辉安慰老妈。然而唐老太太更惆怅了:“到现在人家还不知道他是个男孩子……”
“迟早小熠会坦白的。”唐辉喝完最后一口汤,说,“妈,这些事情,我们能管的管一下,管不了的只能顺其自然,贸然插手说不定反而好心办坏事。上次您偷偷去见轩辕飘飘,不就差点闹崩了么?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少操点儿心吧。”
“说得轻巧,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唐老太太唉声叹气,“对了,小辉啊,你也要抓紧啊,你到底喜欢男的女的啊?小熠说那个校花……宫以晴,要不你把她潜了吧?”
“妈啊……”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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