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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短,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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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种跟团,随后就是搭便车。

    灰头土脸的三十多天。

    一个人真的来到了西藏布达拉宫。

    当然那是早已身无分文。

    也是在那时候就遇到了爷爷的救济。

    爷爷是纯正的藏族。

    一口藏音转着转经桶的样子可帅了,还有那深邃的眼睛。

    当然这些我都是听说,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六十三岁了。

    不过倒回去四十年,我想肯定有奶奶说的那样帅。

    爷爷的眼睛很漂亮,是纯黑色的瞳子。

    不像我们是一道道四散开的瞳孔,爷爷眼睛里是点点的星河。

    (十一)

    可惜我和爸爸都没有这个福气,遗传到他的眼睛。

    当然爷爷也有厉害的地方,他是当地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那年奶奶和爷爷相爱了。

    不因为别的,相同的信仰加上够帅。

    就足够了。

    爷爷送奶奶回了家,爷爷也就留下来。

    一晃生儿育女就到了现在。

    我立刻走了上去说道:“爷爷你知道什么状况了吗?”

    爷爷淡然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妈电话里都说清楚了。”

    “那么爷爷你是什么想法?”我说道。

    “天葬,我能有什么想法?”爷爷说道。

    “什么?天葬???”我一脸难以置信。

    “什么火化什么入土。让我和你妈妈说说,再和你奶奶说说。天葬是必须的,我的儿子必须天葬。”爷爷说道。

    “扔下悬崖让秃鹫吃掉那种天葬?”我说道。

    爷爷骄傲的点着脑袋,随后向着奶奶走了过去。

    我知道,事情只会越来越乱。

《安生安死》后篇

    (十二)

    二楼会议室里。

    这里平时是爸爸用来邀请骨干召开年会用的。

    而奶奶和妈妈被这突如其来的爷爷也吓了一跳。

    爷爷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呢,外面诵经和赞歌的声音才小了许多。

    我也安静的坐在了位置之上。

    爷爷缓缓坐到了主位之上说道:“你们一个想要火化?”

    妈妈点了点脑袋。

    “一个想要直接入土?”爷爷再次说道。

    奶奶也跟着点了点脑袋。

    “你们这些方法都太大众了,而我想要天葬。”爷爷说道。

    奶奶和妈妈的脸色都不对了。

    “这里我年纪最大,资历也最深。我想大家没什么意见吧?”爷爷说道。

    妈妈站了起来,但不敢说话。

    奶奶也跟着站了起来,意思好像说看你带来的事情。

    但两人都没有说话。

    此时爷爷也发现自己似乎在这件事上没有绝对主动权。

    爷爷原本的硬气也软了一点,慢慢吞吞的说道:“安生死多久了。”

    妈妈说道:“六天,明天头七。”

    (十三)

    “明天是吧,刚好。我现在给我哥打电话,空运这边你联系一下。去西藏九个小时应该就够了,到了哪边也安排的差不多了。下来就拉去天葬,时间刚刚好。”爷爷说道。

    妈妈立刻喊道:“不行。”

    “怎么不行?”爷爷说道。

    奶奶在一旁站了起来也说道:“真的不行,我入土就是想有个念想,每年都可以拜拜。你这要是天葬了,不就等于彻底没有了吗?”

    “怎么说话的,天葬核心是灵魂不灭和轮回往复。死亡只是不灭的灵魂与陈旧的躯体的分离,秃鹫会把**送到佛的身边。这是佛法,怎么是没有了。”爷爷说道这里静静的看向了远方。

    奶奶愣了愣说道:“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哪位大神。这天葬影不影响我们家里的风水。”

    奶奶说完掏出了手机,当着众人的面打起了电话。

    妈妈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变,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她知道她是这里最没有权利说话的人。

    所以她才叫来了我,叫来了爷爷。

    希望有三个人能帮助她,取消奶奶的念头。

    可心急的她似乎忘记了,我在这个家也没有权利。

    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被爸爸扔在地球的另一面,却根本没办法反抗。

    而爷爷,应该是妈妈最不该叫回来的人。

    (十四)

    爸爸从小时候就拿爷爷没有办法。

    爷爷是个很自由自在的人,这一点谁都不能驾驭他。

    按他的话说,西藏的大草原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他可能是因为在大草原里,看见了一只不一样的蝴蝶。

    他就去捉了,而这一追就是四十年。

    后来,爸爸有了钱。

    而爷爷有了自己的乐趣。

    就是不断的去世界各地寻找草原。

    但却始终不敢回他自己的家。

    因为四十年改变了太多太多。

    人、物、景。

    当然不愿回去不是因为没回去过。

    而是爷爷的爸爸、爷爷的妈妈、爷爷的爷爷、爷爷的奶奶都已经走了。

    都是爷爷的哥哥一个个带走了的。

    爷爷的哥哥,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然后将他们洗净,在早已选择好的哪个悬崖。

    诵经,等待着秃鹫带他们去他们的天堂。

    这就是天葬。

    可那个时候,爷爷的哥哥没有钱。

    因为钱都让爷爷拿去读书了。

    爷爷也很争气的读到了大学,可爷爷去追蝴蝶了。。。

    (十五)

    因为没钱。

    爷爷的哥哥只能自己诵经,一坐下来。

    不吃不喝就是三天。

    转经桶每转一次,爷爷的哥哥就念上一段。

    一直到九九八十一遍。

    也就是整整三天,爷爷的哥哥最不喜欢的就是天葬。

    可就是这样,他一个人完成了四遍。

    而哪个时候,爷爷却离开了爷爷的哥哥。

    这追蝴蝶一离开就是四十年,等爷爷回过头有了钱再去找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爷爷给了爷爷的哥哥很多钱,可爷爷的哥哥从来没有原谅爷爷。

    爷爷的哥哥说:“你死后我会帮你天葬,相对的我死的那天,希望帮我天葬的人是你。”

    这就是爷爷的故事。

    穿花蝶、飞身前、君不追、蝶不飞。

    君一追、留一堆、穿花蝶、误是非。

    (十六)

    奶奶这边打完了电话点了点脑袋,对着爷爷说道:“可以的,大师说了。天葬不在五行中,不会改风水。佛祖保佑,天葬也是好事。”

    爷爷拿出了手机,按下了哪个熟悉的号码。

    爷爷从来不存号码,他对自己的记忆力从来都很自信。

    可这次。

    。。。许久之后,是一段忙音。

    爷爷愣了楞,仔仔细细的看了十一位的号码。

    爷爷再度拨了过去。

    。。。又是许久,一口藏语传了出来。

    我们都听不懂,可爷爷哭了。

    嚎啕大哭。

    奶奶安慰着说道:“怎么了,老头子?”

    爷爷委屈的像个孩子说着:“哥哥死了,有半年了。”

    众人都沉默了,奶奶无奈的摇着脑袋:“半年前你估计在世界各地飞呢。你自己给自己安排的那些奇怪的行程,坐飞机的时间都比玩的时间多。那时候电话没打进来,很正常。不信你问你儿媳妇,这次打了多少电话叫你来。估计也没省心,是吧?”

    妈妈点了点脑袋说道:“我给你打了整整半天,都是忙音。比路桥的好,他可是关机。不是我那封信,今天估计人都齐不了。”

    爷爷听完挂了手机,随后夺门而出。

    留下大家不知所措。

    “那还是土葬吧,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能烧,你等等我去安排一下老头子。”奶奶说完也追了出去。

    (十七)

    妈妈坐在原地无奈的低下了脑袋。

    我起身说道:“妈,我先回去。明天爸的画像是我举吧?”

    妈妈没有抬起脑袋,甩了甩手。

    我转身刚要离开,妈妈说道:“对了,你爸爸似乎早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所以立了遗嘱。遗嘱上面写着我和你奶奶爷爷都分两成。而剩下的都归你。你奶奶说自己哪一分不要都给你,我这一份也是你的。不过你还小,等你毕业了再交给你。”

    我点了点脑袋。

    妈妈再度说道:“遗嘱里最后一句话说文件里有一封信要你亲自拆开,我们都没有动。你自己去看看吧,我就在放在你的桌上。”

    我再度点了点脑袋。

    妈妈也没有在说话。

    房间里我找到了桌上的信,我缓缓拆开。

    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读了起来。

    第一句读完,我无奈了。

    不是因为太感人,是因为只有一句。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被妈妈叫醒了。

    一家人火急火燎的去了凤凰山陵园。

    大家都在,爷爷脸色好多了。

    爷爷苦笑的说:“安排好了,你爸爸入土爷爷就去一趟西藏。”

    奶奶则是笑着没有说话。

    妈妈的表情有点奇怪但还是有着笑容。

    到了凤凰山陵园。

    棺木已经老老实实的摆在了哪里。

    而妈妈则过来递给了我爸爸的画像,最后在我耳边说道:“儿子,等一下入土的时候。我支开你奶奶爷爷,这一管东西你就找个借口放棺材里一起埋进去。”

    (十八)

    妈妈塞到我手里的是一管冰冷的陶器。

    圆柱形,两头密封着陶瓷塞子。

    我塞入了我的羽绒服口袋,厚重但看不出别扭。

    “妈?你把爸化了?你。。。”我轻声的说道。

    妈妈伸手过来捂住了我的嘴说道:“乖,听我的。”

    我点了点脑袋。

    妈妈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路上我举着画像,而口袋里踹着的东西却是爸爸的骨灰。

    到了送入墓地的入口。

    妈妈果然拉着爷爷奶奶小声的说着什么,爷爷奶奶的注意力被支开了。

    葬礼的哀乐响起,没有赞歌只有佛经。

    我对着工作人员说道:“等等,我有东西想放进去。”

    工作人员停下了手上的活,原本打算定死棺木的也停下了手。

    我轻轻的挪开了一条缝,将自己的项链放了进去。

    这项链正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妈妈送的。

    当然,我知道。

    是妈妈说了慌,说是爸爸送的。

    因为这根本不是爸爸的风格。

    我想,葬在里面的是个空棺材。

    总要留一点念想吧,那就让妈妈自己拜自己认为这是爸爸给的东西吧。

    。。。。。。

    (后记)

    杭州、西湖。

    夜里三点三十分。

    我从车里缓缓的挪了出来。

    这个地方我观察了很久,路人最少也最安全。

    冬天,真冷啊。

    我轻轻的拧开了陶瓷管口。

    白色发灰的粉末,确实像是骨灰。

    我拿出了手套一把一把的开始往湖里抛洒着。

    也四周的张望着巡逻的警察。

    爸,你害苦我了。

    骨灰不能托运,我也没有妈和爷爷奶奶那些神通广大的本领。

    我瞒着妈妈说去旅游,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个站点。

    从北京花了两天来到了杭州。

    等我抛到只剩最后一点点时,我将整个管子扔到了湖里。

    对着湖面喊道:“爸,你满意了。”

    “什么声音,你在干什么的呢?”

    我听见远处的声音,还有拿着手电筒照着这边的片警。

    我用风雪衣的帽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一路向着反方向狂奔。

    “陈安生啊,陈安生。听说过坑爹的,你是不是第一个坑儿子的?”我无奈的喊着。

    信里只写了一句。

    (儿子,如果可以。火化了,把我的骨灰抛入西湖吧。)

《拆弹专家》前篇

    我想我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拆弹专家吧。

    1937年6月中旬。

    正直炎夏,我是北平最南面的一位猎户。

    家在北平城外,接近森林。

    为的是更好的捕猎,这也让我逃过了一劫。

    因为那年,鬼子进了北平城。

    全城的人都被鬼子抓住了,政府根本没办法反抗。

    而我因为在北平的城外,城里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一直到一位逃出来的妇女告诉我,我才知道。

    当时她带着孩子,跟我说了一大堆话。

    我忘的差不多了,就记得她说鬼子杀人放火。

    走到那掠夺到那,看见姑娘就地就扒了糟蹋。

    妇人还说她原本四世同堂,可跑出来的只有她和她的儿子。

    还说城里快被抢光了,马上就要抢到我这里了。

    让我跟着她一起逃跑,我摇了摇脑袋。

    我可是有家的男人,跑什么。

    我谢绝了妇人的提醒,摆着手示意让她离开。

    妇人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样,白了我一眼。

    随后抱起孩子疯狂的向着北平城外更南的南方跑去。

    而我拿起了我的猎枪,蹲在房子的一角。

    鬼子?

    我倒想看看是人是鬼。

    我思考着在门口地面之上摆上了捕获野兽的猎夹。

    片刻的功夫,我听见了房子外面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们似乎在说话,可那些口音我完全听不懂。

    叽里呱啦的,这就是妇人所说的鬼子吧。

    我缓步挪到了窗户边,半蹲着用手捅破了一点窗户纸。

    眼前透过纸窗户,我看了两个穿这麻黄布料的士兵。

    他们手里拿着长枪,在我的屋外搜索着什么。

    按他们的速度,我觉得他们马上就要进来了。

    我绕了过来,半蹲在门后。

    猎枪的保险被我推开了,右手牢牢的握在了板机之上。

    嗒、嗒嗒、嗒、嗒嗒。

    两位鬼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的一声撞击。

    我想是鬼子用枪顶了一下房门。

    随后~的一脚。

    门被鬼子踹开了,我屏住了呼吸。

    我这辈子猎杀了许许多多的动物,但是人我还真的没有杀过。

    第一位鬼子走了进来,随后就是一声惨叫。

    他踩在了我准备好的猎夹之上。

    我举起了猎枪,快速的对准了鬼子的脑袋。

    他们就是入侵我们的鬼子?就是他们屠杀了整个北平城?

    我思考着,这一枪下去我可就杀人啊。

    一秒,两秒。

    鬼子大叫着回过神和我对视起来。

    “巴嘎。”鬼子大喊了一声,随后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了我。

    下一刻,我扣下了板机。

    砰的一声。

    铅弹射入了鬼子的脑袋,从鬼子布帽一端射入。

    铅弹威力不大,并没有从布帽的另一端射出。

    我想他还没有死,因为鬼子的动作没有停下。

    鬼子惨叫着向我开了一枪,而我用猎枪扫开了他对准的方向。

    之后我举起了猎枪,一个劈砸在了鬼子脑袋之上。

    看着眼前的鬼子一动不动,我杀人了。

    不过他不死,我想死的就是我。

    门外还在搜索的鬼子似乎听见了同伴的呼唤也走了过来。

    鬼子留了个心眼朝着里面喊了好几声,听见没有同伴回应他。

    他开始对着我的屋子开枪。

    一枪、两枪。

    枪声震耳,比起我的猎枪不知道厉害了多少。

    我立刻躲在了最里层的屋子,等待着机会。

    我从兜里掏出了第二个铅弹塞入了猎枪。

    鬼子整整开了八枪过后,我思考着鬼子是不会停的。

    在第九枪声之后,我大叫了一声。

    我想让鬼子以为我中枪了,似乎起了作用。

    鬼子又开了一枪之后,枪声停了。

    我举好了猎枪等待着。

    鬼子果然进来了。

    那一刻我再次扣下了板机。

    似乎失了准头,铅弹射在了鬼子的左肩。

    我立刻扑了上去,用猎枪死死顶住了鬼子的脖子。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必须死。

    我忘记我顶了多久,只看见猎枪和鬼子脖子的交界处都变了形。

    紫的发黑,形成了一条压痕。

    确定鬼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松开了猎枪,四周观望了一下。

    确定没有别的鬼子,这两个应该是先前兵吧。

    我拖着第二个鬼子的尸体进了屋。

    我搜遍了两个鬼子全身。

    穿上了其中一个鬼子的军服。

    试了试两杆枪。

    确实比我的猎枪好用多了。

    似乎装弹的方式还不一样。

    我花了很久,浪费了四颗子弹才熟练的用上了鬼子的枪。

    我处理了一下两个鬼子的尸体,随后在屋子里盘算着。

    我挖了一个小小的地道,两米深浅。

    在上面放上木板和桌子。

    三天时间,平时我就在窗户里观察着外面。

    鬼子几乎都是一到三个一组走进来。

    人数超过三个我就躲在地道里等着。

    这些鬼子都只是随便的看一眼就会离开,我从来没有被发现。

    如果是一个两个鬼子,我就会等待着。

    因为我穿着他们的衣服,他们进来和我打招呼。

    我就举枪扣动扳机。

    我水平不差,就这样三天时间里击杀了十七个鬼子。

    我将他们衣服拔下来,将尸体挪出扔在路边。

    反正城里城外都是人的尸体。

    没了衣服的鬼子根本认不出来。

    直到第四天,浩浩荡荡的鬼子从北平城里出来。

    向着南方进发,那一个上午我躲在地道里一动不动。

    直到再也听不见鬼子部队行进的声音我才走了出来。

    我试着在北平周围逛着,城里还有不少鬼子驻扎。

    摸清楚了状况,退回了我的家。

    中国完蛋了吗?这些鬼子就怎么轻松的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我陷入了沉思,晚上我根本不敢点灯。

    每天都睡在地道里。

    食物来源则没什么问题,本来我就是个猎户。

    以前还能拿猎来的肉换钱买酒喝,现在是做不到了。

    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怎么样了,估计都被鬼子占领了吧。

    这些鬼子的武器不知道比我们好上多少,一枪下去的威力。

    我十把猎枪都不一定追的上。

    三天就占领了北平,三个月中国不就都打得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身冷汗。

    算了,我这辈子杀了这么多鬼子也算赚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还没有死。

    我还不如活一天算一天。

    第二天一早,我躲在地道里被外面浩浩荡荡的声音吵醒了。

    日本人回来了?我吓得不敢出声。

    断断续续的声音持续了一整天。

    我越发觉得不对劲。

    我提着胆子来到窗边。

    靠着窗户上的洞张望。

    远处鬼子不多,但弯着腰埋什么东西。

    这是藏东西?

    黄金?宝藏?

    埋的还不少。

    一层一层的铺满了半个北平城外。

    我根本不敢出门。

    又过去了一天一夜,这些鬼子才回了北平城内。

    而城外整整一片几百米宽密密麻麻的埋藏着鬼子放下去的东西。

    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十分好奇。

    我打算第二天确定鬼子不出来了,再去看看鬼子们埋的是些什么。

《拆弹专家》中篇

    那些埋下去的东西,我原本打算明天一大早没人的时候去挖个出来看看。

    可当天晚上,因为巨响我一夜未睡。

    十七,晚上整整响了十七声。

    没有预兆,没有规律。

    惊天动地,至少在宁静的夜里那声音太可怕了。

    这些鬼子到底埋下了什么,我一无所知。

    为什么要埋下这种东西,我更是摸不着头脑。

    我只知道埋下去的东西不会简单,而且肯定有危险。

    天微亮,我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从地道里爬了出去,离开了房子。

    确认四周无人,我缓步的来到了北平城外。

    我望着那一片鬼子埋下东西的地面,观望着四周。

    没人一个人,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我向前几步,打算仔细看看埋下的土包。

    可眼前不远处,我看见了血。

    血迹边是一只狼的尸体,准确来说是碎尸。

    已经被炸成了几片,完全分不清楚。

    不是因为半个狼头倒插在土里,我都认不出来了。

    而血迹旁边正有一个深坑,深坑里是一大片焦黑。

    我仔细观察这地面,有着许多土包似的小土坑。

    还看见了一丝反光,我几步上去从地上拿起了反光的东西。

    是一片很薄的金属片,上面有着一层焦黑。

    这应该就是爆炸声音的来源,也是爆炸的原因。

    我轻轻拿起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有着一股焦臭。

    在对比地上一个个土坑,坑里面难道埋的就是这个东西。

    小心翼翼蹲下刨开了最外层一个土包上的土,果然金属外壳露了出来。

    是一个小圆金属块,我明白一定要轻。

    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昨天晚上哪些爆炸肯定和这个有关。

    当我缓缓刨开了金属块周围的土,将地雷拿出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我开始转身想要离开,后脚刚刚才踩下就听见了咔嚓一声。

    金属的脆响。。。

    我踩到了?

    我全身紧绷着不敢乱动,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试着慢慢蹲下了腰,将挖出的金属块放到了一旁地上。

    随后开始轻轻拨开了脚边的泥土。

    轻轻的拨开,直到看见脚下的金属块。

    我果然踩在了上面,真是失误。

    不知道如何是好,我估摸着一松开脚金属块立刻就会爆炸。

    赌一把?撤开就跑?

    脑海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

    会不会我跑快一点就不会被炸到?

    当我准备挪开脚的时候,我听见了我的背后传来了我听不懂的声音。

    “多喜那朵?”

    (怎么了?)

    一声鬼子的高喊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心头一紧。

    缓缓扭动脑袋,转过了头。

    一位鬼子就在我身后,看着我。

    我觉得我完蛋了。

    为了挖金属块我连武器都没有带。

    当我思考着鬼子如果再上来半步我就一拳打爆他的头的时候。

    鬼子缓步蹲下了身子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踩地雷了?没带枪就出来了吧。看你紧张的都说不出话了,这个状况我能解决。)

    随着鬼子低下了脑袋,我才明白因为我穿着军服鬼子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鬼子观察了片刻抬起了脑袋看着我说道:“萌呆奶。”

    (没问题的。)

    寂静,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我双手摊开做了一个无害的表情。

    鬼子对我竖了竖大拇指随后将枪从背上拿了下来。

    我开始害怕了,难道是要一枪杀了我?

    鬼子当着我的面卸下了枪上的刺刀。

    随后鬼子念念叨叨的放下了枪,拿着刺刀弯下了腰。

    (遇到我算你走运遇到我巡逻,要是别人肯定会把刺刀给你让你自己拆。而我可是为数不多在训练时就拆过真地雷的人,让我帮你我们肯定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你知道吗。我打算这场仗打完回去我就要和我心爱的小爱酱结婚呢。你呢?是不是吓傻了话都不会说了?别紧张啊,要是炸了还有我陪着你呢。不知道炸死了天皇会不会给我颁发烈士奖章,想想还有点兴奋呢。)

    鬼子再度拨开了一点土,抓住了我的脚。将刀刺入了金属块,随后抬起了我的脚。

    没有爆炸。

    “有嘎哒。”鬼子高兴的叫着。

    (太好了。)

    鬼子从我脚下拿起了刺刀,而此时刺刀之上插着一块金属块。

    鬼子还在说着什么。

    (看吧,现在这个地雷没用了。真是惊险啊,下次你可要小心点。)

    而我开心的笑了。

    鬼子看见我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将金属块从刺刀上拔了下来。

    指着金属块被切开的洞口说着什么。

    (这个切面就这一个小口,虽然我们训练过怎么解除地雷。但第一次肯定会有小失误,你可要看好了。)

    鬼子说完笑着递上了金属块。

    我笑着接过说道:“谢谢。”

    “纳腻?几锅共金?”鬼子一脸慌张。

    (什么?中国人?)

    下一刻鬼子看向了一旁地上的枪,当鬼子反应过来之时。

    我早已拿起了鬼子的手,推着鬼子手里的刺刀刺向了鬼子的喉咙。

    随后鬼子在我面前瘫了下去,我抱住了他。

    缓缓放在了地上,确定他没有碰到别的土包。

    他救了我,而我却必须杀了他。

    何等的讽刺,手里拿着鬼子给的金属块我匆忙的跑回了家。

    我将金属块放到了桌上,点了三炷香。

    认真的磕了十个响头。

    他是恩人,可惜他也是敌人。

    如果没有战争,我想我会用最好的酒肉招待他的。

    虽然他说的我一句我也听不懂,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磕了整整十下,我抬起了脑袋。

    拿起了桌上的金属块研究了起来。

    用枪上的刺刀完全切开了金属块。

    金属块分成两个部分。

    下半部分黑色的块状物应该就是爆炸来源。

    而上半部分很有趣。

    几块金属薄片制成。

    密封的圆柱体已经被切开,里面是一个撞针。

    铁皮下压后如果再弹起,就会带动撞针击打在一块黑色石头上。

    我试着用撞针击打石头,一敲就火花四溅。

    我想这些火花沾上一点底下的黑色块状物就会爆炸。

    但我不敢尝试,因为我知道那种轰鸣声威力肯定不小。

    我将金属块放到了一旁,不再去想哪个东西。

    随后的日子,我开始尽量躲避有土包的地面。

    在森林里打猎也会小心翼翼,鬼子们似乎也安居在了北平城内。

    除了每天站在城墙上巡视的鬼子士兵,就不见鬼子出来巡逻。

    也不知道那些派出去的鬼子部队是不是已经打下大半个中国了。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在地道里熟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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