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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短,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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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跟团,随后就是搭便车。
灰头土脸的三十多天。
一个人真的来到了西藏布达拉宫。
当然那是早已身无分文。
也是在那时候就遇到了爷爷的救济。
爷爷是纯正的藏族。
一口藏音转着转经桶的样子可帅了,还有那深邃的眼睛。
当然这些我都是听说,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六十三岁了。
不过倒回去四十年,我想肯定有奶奶说的那样帅。
爷爷的眼睛很漂亮,是纯黑色的瞳子。
不像我们是一道道四散开的瞳孔,爷爷眼睛里是点点的星河。
(十一)
可惜我和爸爸都没有这个福气,遗传到他的眼睛。
当然爷爷也有厉害的地方,他是当地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那年奶奶和爷爷相爱了。
不因为别的,相同的信仰加上够帅。
就足够了。
爷爷送奶奶回了家,爷爷也就留下来。
一晃生儿育女就到了现在。
我立刻走了上去说道:“爷爷你知道什么状况了吗?”
爷爷淡然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妈电话里都说清楚了。”
“那么爷爷你是什么想法?”我说道。
“天葬,我能有什么想法?”爷爷说道。
“什么?天葬???”我一脸难以置信。
“什么火化什么入土。让我和你妈妈说说,再和你奶奶说说。天葬是必须的,我的儿子必须天葬。”爷爷说道。
“扔下悬崖让秃鹫吃掉那种天葬?”我说道。
爷爷骄傲的点着脑袋,随后向着奶奶走了过去。
我知道,事情只会越来越乱。
《安生安死》后篇
(十二)
二楼会议室里。
这里平时是爸爸用来邀请骨干召开年会用的。
而奶奶和妈妈被这突如其来的爷爷也吓了一跳。
爷爷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呢,外面诵经和赞歌的声音才小了许多。
我也安静的坐在了位置之上。
爷爷缓缓坐到了主位之上说道:“你们一个想要火化?”
妈妈点了点脑袋。
“一个想要直接入土?”爷爷再次说道。
奶奶也跟着点了点脑袋。
“你们这些方法都太大众了,而我想要天葬。”爷爷说道。
奶奶和妈妈的脸色都不对了。
“这里我年纪最大,资历也最深。我想大家没什么意见吧?”爷爷说道。
妈妈站了起来,但不敢说话。
奶奶也跟着站了起来,意思好像说看你带来的事情。
但两人都没有说话。
此时爷爷也发现自己似乎在这件事上没有绝对主动权。
爷爷原本的硬气也软了一点,慢慢吞吞的说道:“安生死多久了。”
妈妈说道:“六天,明天头七。”
(十三)
“明天是吧,刚好。我现在给我哥打电话,空运这边你联系一下。去西藏九个小时应该就够了,到了哪边也安排的差不多了。下来就拉去天葬,时间刚刚好。”爷爷说道。
妈妈立刻喊道:“不行。”
“怎么不行?”爷爷说道。
奶奶在一旁站了起来也说道:“真的不行,我入土就是想有个念想,每年都可以拜拜。你这要是天葬了,不就等于彻底没有了吗?”
“怎么说话的,天葬核心是灵魂不灭和轮回往复。死亡只是不灭的灵魂与陈旧的躯体的分离,秃鹫会把**送到佛的身边。这是佛法,怎么是没有了。”爷爷说道这里静静的看向了远方。
奶奶愣了愣说道:“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哪位大神。这天葬影不影响我们家里的风水。”
奶奶说完掏出了手机,当着众人的面打起了电话。
妈妈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变,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她知道她是这里最没有权利说话的人。
所以她才叫来了我,叫来了爷爷。
希望有三个人能帮助她,取消奶奶的念头。
可心急的她似乎忘记了,我在这个家也没有权利。
不然我怎么可能会被爸爸扔在地球的另一面,却根本没办法反抗。
而爷爷,应该是妈妈最不该叫回来的人。
(十四)
爸爸从小时候就拿爷爷没有办法。
爷爷是个很自由自在的人,这一点谁都不能驾驭他。
按他的话说,西藏的大草原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他可能是因为在大草原里,看见了一只不一样的蝴蝶。
他就去捉了,而这一追就是四十年。
后来,爸爸有了钱。
而爷爷有了自己的乐趣。
就是不断的去世界各地寻找草原。
但却始终不敢回他自己的家。
因为四十年改变了太多太多。
人、物、景。
当然不愿回去不是因为没回去过。
而是爷爷的爸爸、爷爷的妈妈、爷爷的爷爷、爷爷的奶奶都已经走了。
都是爷爷的哥哥一个个带走了的。
爷爷的哥哥,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
然后将他们洗净,在早已选择好的哪个悬崖。
诵经,等待着秃鹫带他们去他们的天堂。
这就是天葬。
可那个时候,爷爷的哥哥没有钱。
因为钱都让爷爷拿去读书了。
爷爷也很争气的读到了大学,可爷爷去追蝴蝶了。。。
(十五)
因为没钱。
爷爷的哥哥只能自己诵经,一坐下来。
不吃不喝就是三天。
转经桶每转一次,爷爷的哥哥就念上一段。
一直到九九八十一遍。
也就是整整三天,爷爷的哥哥最不喜欢的就是天葬。
可就是这样,他一个人完成了四遍。
而哪个时候,爷爷却离开了爷爷的哥哥。
这追蝴蝶一离开就是四十年,等爷爷回过头有了钱再去找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爷爷给了爷爷的哥哥很多钱,可爷爷的哥哥从来没有原谅爷爷。
爷爷的哥哥说:“你死后我会帮你天葬,相对的我死的那天,希望帮我天葬的人是你。”
这就是爷爷的故事。
穿花蝶、飞身前、君不追、蝶不飞。
君一追、留一堆、穿花蝶、误是非。
(十六)
奶奶这边打完了电话点了点脑袋,对着爷爷说道:“可以的,大师说了。天葬不在五行中,不会改风水。佛祖保佑,天葬也是好事。”
爷爷拿出了手机,按下了哪个熟悉的号码。
爷爷从来不存号码,他对自己的记忆力从来都很自信。
可这次。
。。。许久之后,是一段忙音。
爷爷愣了楞,仔仔细细的看了十一位的号码。
爷爷再度拨了过去。
。。。又是许久,一口藏语传了出来。
我们都听不懂,可爷爷哭了。
嚎啕大哭。
奶奶安慰着说道:“怎么了,老头子?”
爷爷委屈的像个孩子说着:“哥哥死了,有半年了。”
众人都沉默了,奶奶无奈的摇着脑袋:“半年前你估计在世界各地飞呢。你自己给自己安排的那些奇怪的行程,坐飞机的时间都比玩的时间多。那时候电话没打进来,很正常。不信你问你儿媳妇,这次打了多少电话叫你来。估计也没省心,是吧?”
妈妈点了点脑袋说道:“我给你打了整整半天,都是忙音。比路桥的好,他可是关机。不是我那封信,今天估计人都齐不了。”
爷爷听完挂了手机,随后夺门而出。
留下大家不知所措。
“那还是土葬吧,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能烧,你等等我去安排一下老头子。”奶奶说完也追了出去。
(十七)
妈妈坐在原地无奈的低下了脑袋。
我起身说道:“妈,我先回去。明天爸的画像是我举吧?”
妈妈没有抬起脑袋,甩了甩手。
我转身刚要离开,妈妈说道:“对了,你爸爸似乎早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所以立了遗嘱。遗嘱上面写着我和你奶奶爷爷都分两成。而剩下的都归你。你奶奶说自己哪一分不要都给你,我这一份也是你的。不过你还小,等你毕业了再交给你。”
我点了点脑袋。
妈妈再度说道:“遗嘱里最后一句话说文件里有一封信要你亲自拆开,我们都没有动。你自己去看看吧,我就在放在你的桌上。”
我再度点了点脑袋。
妈妈也没有在说话。
房间里我找到了桌上的信,我缓缓拆开。
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读了起来。
第一句读完,我无奈了。
不是因为太感人,是因为只有一句。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被妈妈叫醒了。
一家人火急火燎的去了凤凰山陵园。
大家都在,爷爷脸色好多了。
爷爷苦笑的说:“安排好了,你爸爸入土爷爷就去一趟西藏。”
奶奶则是笑着没有说话。
妈妈的表情有点奇怪但还是有着笑容。
到了凤凰山陵园。
棺木已经老老实实的摆在了哪里。
而妈妈则过来递给了我爸爸的画像,最后在我耳边说道:“儿子,等一下入土的时候。我支开你奶奶爷爷,这一管东西你就找个借口放棺材里一起埋进去。”
(十八)
妈妈塞到我手里的是一管冰冷的陶器。
圆柱形,两头密封着陶瓷塞子。
我塞入了我的羽绒服口袋,厚重但看不出别扭。
“妈?你把爸化了?你。。。”我轻声的说道。
妈妈伸手过来捂住了我的嘴说道:“乖,听我的。”
我点了点脑袋。
妈妈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路上我举着画像,而口袋里踹着的东西却是爸爸的骨灰。
到了送入墓地的入口。
妈妈果然拉着爷爷奶奶小声的说着什么,爷爷奶奶的注意力被支开了。
葬礼的哀乐响起,没有赞歌只有佛经。
我对着工作人员说道:“等等,我有东西想放进去。”
工作人员停下了手上的活,原本打算定死棺木的也停下了手。
我轻轻的挪开了一条缝,将自己的项链放了进去。
这项链正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妈妈送的。
当然,我知道。
是妈妈说了慌,说是爸爸送的。
因为这根本不是爸爸的风格。
我想,葬在里面的是个空棺材。
总要留一点念想吧,那就让妈妈自己拜自己认为这是爸爸给的东西吧。
。。。。。。
(后记)
杭州、西湖。
夜里三点三十分。
我从车里缓缓的挪了出来。
这个地方我观察了很久,路人最少也最安全。
冬天,真冷啊。
我轻轻的拧开了陶瓷管口。
白色发灰的粉末,确实像是骨灰。
我拿出了手套一把一把的开始往湖里抛洒着。
也四周的张望着巡逻的警察。
爸,你害苦我了。
骨灰不能托运,我也没有妈和爷爷奶奶那些神通广大的本领。
我瞒着妈妈说去旅游,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个站点。
从北京花了两天来到了杭州。
等我抛到只剩最后一点点时,我将整个管子扔到了湖里。
对着湖面喊道:“爸,你满意了。”
“什么声音,你在干什么的呢?”
我听见远处的声音,还有拿着手电筒照着这边的片警。
我用风雪衣的帽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一路向着反方向狂奔。
“陈安生啊,陈安生。听说过坑爹的,你是不是第一个坑儿子的?”我无奈的喊着。
信里只写了一句。
(儿子,如果可以。火化了,把我的骨灰抛入西湖吧。)
《拆弹专家》前篇
我想我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拆弹专家吧。
1937年6月中旬。
正直炎夏,我是北平最南面的一位猎户。
家在北平城外,接近森林。
为的是更好的捕猎,这也让我逃过了一劫。
因为那年,鬼子进了北平城。
全城的人都被鬼子抓住了,政府根本没办法反抗。
而我因为在北平的城外,城里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一直到一位逃出来的妇女告诉我,我才知道。
当时她带着孩子,跟我说了一大堆话。
我忘的差不多了,就记得她说鬼子杀人放火。
走到那掠夺到那,看见姑娘就地就扒了糟蹋。
妇人还说她原本四世同堂,可跑出来的只有她和她的儿子。
还说城里快被抢光了,马上就要抢到我这里了。
让我跟着她一起逃跑,我摇了摇脑袋。
我可是有家的男人,跑什么。
我谢绝了妇人的提醒,摆着手示意让她离开。
妇人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样,白了我一眼。
随后抱起孩子疯狂的向着北平城外更南的南方跑去。
而我拿起了我的猎枪,蹲在房子的一角。
鬼子?
我倒想看看是人是鬼。
我思考着在门口地面之上摆上了捕获野兽的猎夹。
片刻的功夫,我听见了房子外面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们似乎在说话,可那些口音我完全听不懂。
叽里呱啦的,这就是妇人所说的鬼子吧。
我缓步挪到了窗户边,半蹲着用手捅破了一点窗户纸。
眼前透过纸窗户,我看了两个穿这麻黄布料的士兵。
他们手里拿着长枪,在我的屋外搜索着什么。
按他们的速度,我觉得他们马上就要进来了。
我绕了过来,半蹲在门后。
猎枪的保险被我推开了,右手牢牢的握在了板机之上。
嗒、嗒嗒、嗒、嗒嗒。
两位鬼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的一声撞击。
我想是鬼子用枪顶了一下房门。
随后~的一脚。
门被鬼子踹开了,我屏住了呼吸。
我这辈子猎杀了许许多多的动物,但是人我还真的没有杀过。
第一位鬼子走了进来,随后就是一声惨叫。
他踩在了我准备好的猎夹之上。
我举起了猎枪,快速的对准了鬼子的脑袋。
他们就是入侵我们的鬼子?就是他们屠杀了整个北平城?
我思考着,这一枪下去我可就杀人啊。
一秒,两秒。
鬼子大叫着回过神和我对视起来。
“巴嘎。”鬼子大喊了一声,随后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了我。
下一刻,我扣下了板机。
砰的一声。
铅弹射入了鬼子的脑袋,从鬼子布帽一端射入。
铅弹威力不大,并没有从布帽的另一端射出。
我想他还没有死,因为鬼子的动作没有停下。
鬼子惨叫着向我开了一枪,而我用猎枪扫开了他对准的方向。
之后我举起了猎枪,一个劈砸在了鬼子脑袋之上。
看着眼前的鬼子一动不动,我杀人了。
不过他不死,我想死的就是我。
门外还在搜索的鬼子似乎听见了同伴的呼唤也走了过来。
鬼子留了个心眼朝着里面喊了好几声,听见没有同伴回应他。
他开始对着我的屋子开枪。
一枪、两枪。
枪声震耳,比起我的猎枪不知道厉害了多少。
我立刻躲在了最里层的屋子,等待着机会。
我从兜里掏出了第二个铅弹塞入了猎枪。
鬼子整整开了八枪过后,我思考着鬼子是不会停的。
在第九枪声之后,我大叫了一声。
我想让鬼子以为我中枪了,似乎起了作用。
鬼子又开了一枪之后,枪声停了。
我举好了猎枪等待着。
鬼子果然进来了。
那一刻我再次扣下了板机。
似乎失了准头,铅弹射在了鬼子的左肩。
我立刻扑了上去,用猎枪死死顶住了鬼子的脖子。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必须死。
我忘记我顶了多久,只看见猎枪和鬼子脖子的交界处都变了形。
紫的发黑,形成了一条压痕。
确定鬼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松开了猎枪,四周观望了一下。
确定没有别的鬼子,这两个应该是先前兵吧。
我拖着第二个鬼子的尸体进了屋。
我搜遍了两个鬼子全身。
穿上了其中一个鬼子的军服。
试了试两杆枪。
确实比我的猎枪好用多了。
似乎装弹的方式还不一样。
我花了很久,浪费了四颗子弹才熟练的用上了鬼子的枪。
我处理了一下两个鬼子的尸体,随后在屋子里盘算着。
我挖了一个小小的地道,两米深浅。
在上面放上木板和桌子。
三天时间,平时我就在窗户里观察着外面。
鬼子几乎都是一到三个一组走进来。
人数超过三个我就躲在地道里等着。
这些鬼子都只是随便的看一眼就会离开,我从来没有被发现。
如果是一个两个鬼子,我就会等待着。
因为我穿着他们的衣服,他们进来和我打招呼。
我就举枪扣动扳机。
我水平不差,就这样三天时间里击杀了十七个鬼子。
我将他们衣服拔下来,将尸体挪出扔在路边。
反正城里城外都是人的尸体。
没了衣服的鬼子根本认不出来。
直到第四天,浩浩荡荡的鬼子从北平城里出来。
向着南方进发,那一个上午我躲在地道里一动不动。
直到再也听不见鬼子部队行进的声音我才走了出来。
我试着在北平周围逛着,城里还有不少鬼子驻扎。
摸清楚了状况,退回了我的家。
中国完蛋了吗?这些鬼子就怎么轻松的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我陷入了沉思,晚上我根本不敢点灯。
每天都睡在地道里。
食物来源则没什么问题,本来我就是个猎户。
以前还能拿猎来的肉换钱买酒喝,现在是做不到了。
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怎么样了,估计都被鬼子占领了吧。
这些鬼子的武器不知道比我们好上多少,一枪下去的威力。
我十把猎枪都不一定追的上。
三天就占领了北平,三个月中国不就都打得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身冷汗。
算了,我这辈子杀了这么多鬼子也算赚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还没有死。
我还不如活一天算一天。
第二天一早,我躲在地道里被外面浩浩荡荡的声音吵醒了。
日本人回来了?我吓得不敢出声。
断断续续的声音持续了一整天。
我越发觉得不对劲。
我提着胆子来到窗边。
靠着窗户上的洞张望。
远处鬼子不多,但弯着腰埋什么东西。
这是藏东西?
黄金?宝藏?
埋的还不少。
一层一层的铺满了半个北平城外。
我根本不敢出门。
又过去了一天一夜,这些鬼子才回了北平城内。
而城外整整一片几百米宽密密麻麻的埋藏着鬼子放下去的东西。
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十分好奇。
我打算第二天确定鬼子不出来了,再去看看鬼子们埋的是些什么。
《拆弹专家》中篇
那些埋下去的东西,我原本打算明天一大早没人的时候去挖个出来看看。
可当天晚上,因为巨响我一夜未睡。
十七,晚上整整响了十七声。
没有预兆,没有规律。
惊天动地,至少在宁静的夜里那声音太可怕了。
这些鬼子到底埋下了什么,我一无所知。
为什么要埋下这种东西,我更是摸不着头脑。
我只知道埋下去的东西不会简单,而且肯定有危险。
天微亮,我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从地道里爬了出去,离开了房子。
确认四周无人,我缓步的来到了北平城外。
我望着那一片鬼子埋下东西的地面,观望着四周。
没人一个人,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我向前几步,打算仔细看看埋下的土包。
可眼前不远处,我看见了血。
血迹边是一只狼的尸体,准确来说是碎尸。
已经被炸成了几片,完全分不清楚。
不是因为半个狼头倒插在土里,我都认不出来了。
而血迹旁边正有一个深坑,深坑里是一大片焦黑。
我仔细观察这地面,有着许多土包似的小土坑。
还看见了一丝反光,我几步上去从地上拿起了反光的东西。
是一片很薄的金属片,上面有着一层焦黑。
这应该就是爆炸声音的来源,也是爆炸的原因。
我轻轻拿起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有着一股焦臭。
在对比地上一个个土坑,坑里面难道埋的就是这个东西。
小心翼翼蹲下刨开了最外层一个土包上的土,果然金属外壳露了出来。
是一个小圆金属块,我明白一定要轻。
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昨天晚上哪些爆炸肯定和这个有关。
当我缓缓刨开了金属块周围的土,将地雷拿出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我开始转身想要离开,后脚刚刚才踩下就听见了咔嚓一声。
金属的脆响。。。
我踩到了?
我全身紧绷着不敢乱动,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试着慢慢蹲下了腰,将挖出的金属块放到了一旁地上。
随后开始轻轻拨开了脚边的泥土。
轻轻的拨开,直到看见脚下的金属块。
我果然踩在了上面,真是失误。
不知道如何是好,我估摸着一松开脚金属块立刻就会爆炸。
赌一把?撤开就跑?
脑海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
会不会我跑快一点就不会被炸到?
当我准备挪开脚的时候,我听见了我的背后传来了我听不懂的声音。
“多喜那朵?”
(怎么了?)
一声鬼子的高喊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心头一紧。
缓缓扭动脑袋,转过了头。
一位鬼子就在我身后,看着我。
我觉得我完蛋了。
为了挖金属块我连武器都没有带。
当我思考着鬼子如果再上来半步我就一拳打爆他的头的时候。
鬼子缓步蹲下了身子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踩地雷了?没带枪就出来了吧。看你紧张的都说不出话了,这个状况我能解决。)
随着鬼子低下了脑袋,我才明白因为我穿着军服鬼子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鬼子观察了片刻抬起了脑袋看着我说道:“萌呆奶。”
(没问题的。)
寂静,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我双手摊开做了一个无害的表情。
鬼子对我竖了竖大拇指随后将枪从背上拿了下来。
我开始害怕了,难道是要一枪杀了我?
鬼子当着我的面卸下了枪上的刺刀。
随后鬼子念念叨叨的放下了枪,拿着刺刀弯下了腰。
(遇到我算你走运遇到我巡逻,要是别人肯定会把刺刀给你让你自己拆。而我可是为数不多在训练时就拆过真地雷的人,让我帮你我们肯定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你知道吗。我打算这场仗打完回去我就要和我心爱的小爱酱结婚呢。你呢?是不是吓傻了话都不会说了?别紧张啊,要是炸了还有我陪着你呢。不知道炸死了天皇会不会给我颁发烈士奖章,想想还有点兴奋呢。)
鬼子再度拨开了一点土,抓住了我的脚。将刀刺入了金属块,随后抬起了我的脚。
没有爆炸。
“有嘎哒。”鬼子高兴的叫着。
(太好了。)
鬼子从我脚下拿起了刺刀,而此时刺刀之上插着一块金属块。
鬼子还在说着什么。
(看吧,现在这个地雷没用了。真是惊险啊,下次你可要小心点。)
而我开心的笑了。
鬼子看见我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将金属块从刺刀上拔了下来。
指着金属块被切开的洞口说着什么。
(这个切面就这一个小口,虽然我们训练过怎么解除地雷。但第一次肯定会有小失误,你可要看好了。)
鬼子说完笑着递上了金属块。
我笑着接过说道:“谢谢。”
“纳腻?几锅共金?”鬼子一脸慌张。
(什么?中国人?)
下一刻鬼子看向了一旁地上的枪,当鬼子反应过来之时。
我早已拿起了鬼子的手,推着鬼子手里的刺刀刺向了鬼子的喉咙。
随后鬼子在我面前瘫了下去,我抱住了他。
缓缓放在了地上,确定他没有碰到别的土包。
他救了我,而我却必须杀了他。
何等的讽刺,手里拿着鬼子给的金属块我匆忙的跑回了家。
我将金属块放到了桌上,点了三炷香。
认真的磕了十个响头。
他是恩人,可惜他也是敌人。
如果没有战争,我想我会用最好的酒肉招待他的。
虽然他说的我一句我也听不懂,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磕了整整十下,我抬起了脑袋。
拿起了桌上的金属块研究了起来。
用枪上的刺刀完全切开了金属块。
金属块分成两个部分。
下半部分黑色的块状物应该就是爆炸来源。
而上半部分很有趣。
几块金属薄片制成。
密封的圆柱体已经被切开,里面是一个撞针。
铁皮下压后如果再弹起,就会带动撞针击打在一块黑色石头上。
我试着用撞针击打石头,一敲就火花四溅。
我想这些火花沾上一点底下的黑色块状物就会爆炸。
但我不敢尝试,因为我知道那种轰鸣声威力肯定不小。
我将金属块放到了一旁,不再去想哪个东西。
随后的日子,我开始尽量躲避有土包的地面。
在森林里打猎也会小心翼翼,鬼子们似乎也安居在了北平城内。
除了每天站在城墙上巡视的鬼子士兵,就不见鬼子出来巡逻。
也不知道那些派出去的鬼子部队是不是已经打下大半个中国了。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在地道里熟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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