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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短,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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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看着房间里的铁皮箱子说道：“吃了早饭我们开机。”
“等等吧，开机之前我想先拆了它。”大海说道。
“我不懂这些科技设备，是不是拆了它重制电路？”我说道。
“是的，里面一般会有一个记忆电池。使它在断电的时候保证它能保留数据，拆下来放置五分钟再塞回去就可以重启系统。到时候开机就应该没问题了，如果还有安全码之类的我再后续破解。”大海笑着说道。
“你懂的多，一切你来。反正搞坏了是不是也能拆开来卖？”我说道。
“还不确定里面的设备是不是常用设备接口的，一切都只能拆了才能知道。”大海说完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盒工具随后蹲在铁皮盒子旁边摸索着。
我起身说道：“我去买早饭了，你要带什么？”
“老样子。”大海说道。
“咸的异端。”我叹了一口气走出了门。
当我带着吃的回来之时，看着大海蹲在地上发呆。
“怎么了？”我说道。
“上面的螺丝全都是异型的，我在等你回来问你可不可以强拆。”大海说道起身拿过了早餐吃了起来。
“强拆有什么影响吗？”我说道。
“我会用钻头直接把这些异形的螺丝全部钻掉，带来的后果就是平装回去的时候可能会不牢固。”大海说道。
“影响出售？”我问道。
“应该不会，因为几乎没多少人见过实体。”大海说道。
“那么你在纠结什么？不拆了又不能随便开机，肯定要拆呀。”我说道。
“这不是询问合伙人意见嘛。”大海说道。
“不要怂，拆了它。装不回去拆了卖，我挺你。”我说道。
大海放下了早饭拿起了一旁准备好的电钻。
一声声的噪音伴随着一个个窟窿出现在铁皮箱子的一侧。
足足十分钟，大海关掉了吵闹的电钻。
手贴上了铁皮盒子脚向下用力一踹，整块铁皮面板倒了下来。
黑洞洞的一层电镀膜和隔音罩。
大海将其卸下的一刻，一道黑影从里面窜了出来。
大海直接被铁板压倒在了地上。
我下意识反应过来，一脚踢在了黑影脑袋之上。
不是因为我踢的高，而是从铁皮盒子里跑出来的居然是个侏儒。
此时侏儒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我惊讶的说道：“这就是人工智能？”
大海将压在身上的大铁板挪开，看见侏儒的一刻吓了一跳。
我喊道：“你把他绑了，捆凳子上。”
大海点了点头，起身翻找起了绳子。
我抄起了一旁的啤酒瓶，缓步走向铁皮箱子。
我缓缓的掀开了电镀膜，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房间。
一张小床，正前方是一个麦克风。
麦克风旁边是三个小平台。
第一层平台上是一罐罐的老干妈营养酱。
而第二层则是整整三部iphone250。
第三层则是一些急救用品，看到这里喊了一声大海。
大海过来看着里面的一幕，摇着脑袋走开了。
两部备用的iphone250此时关机了，开着机的iphone250此时插着电没有指纹。
按开的画面正是今天早上的头条新闻，看来这位“图灵”先生已经知道自己失窃了。
我立刻喊道：“大海叫醒他。”
侏儒被绑在椅子上，放在铁箱子旁。
大海打来了一桶水浇在了侏儒身上。
呛水之后的几声咳嗽，侏儒慌张的转动着身子发现自己被绑住了。
“你就是图灵里面的人工智能。”我说道。
侏儒没有回答。
大海此时紧张的说道：“他会不会报警了，在箱子里那么久肯定有时间报警的。”
侏儒却摇着脑袋说道：“不要报警，不可以报警。”
“看到没有，他似乎比我们更害怕警察。”我说道。
“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然我立刻报警了。”大海喊道。
“不能说，更不能报警。”侏儒摇着脑袋。
我抄起玻璃瓶站了起来。
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苍老的声音在门外说道：“他是不会说的，但你们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我和大海吓了一跳。
侏儒却大喊道：“董事长，不可以说。”
我在桌上将玻璃瓶敲碎，锋利的碗口顶住了侏儒的脖子说道：“外面你叫董事长的是你打电话叫来的？还叫了什么人。”
此时门外的苍老声音再度响起说道：“我就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身后没人。你们可以放心放我进去，让我回答你们的疑问吧。”
“大海你去看一下猫眼。”我说道。
大海贴在猫眼上看了片刻说道：“就一个西装笔挺的老人，没有别的东西。”
“让他进来。”我说道。
侏儒大喊着：“总经理你快走，就算报警我只要承认我是被请来的恶作剧演员。没人会相信图灵人工智是假的，你快走了不用管我。”
“挺能想的。”我说道看了一眼地上的袜子，也不管是谁的强行塞入了侏儒的嘴里。
大海打开了门，原本想一把将老人抓进来却发现老人向着大海倾倒而来。无奈的大海只能扶着老人，将其扶了进来关上了门。
老人躺在沙发上，不远处是绑好塞住了嘴的侏儒。
我拿着碎玻璃瓶，而大海从厨房拿出了刀。
侏儒只哼哼但发不出声。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说道。
老人苦笑着说道：“你们应该不知道，道格艾格公司的前身吧。是一间残疾人联合协会，但九成几乎都是侏儒。”
“说这些干什么？”大海说道。
“一百多年前，人类给新生儿注射育苗。但第一批实验育苗有些问题，原本这些育苗可以提前抵御胎儿残疾和疾病还能开发脑域的育苗，但这第一批疫苗有隐性的侏儒病基因。隔代或间歇性遗传下一代，但育苗的贩卖公司根本不承认这种隐性基因是育苗造成的。这也使得我们收到越来越多的侏儒，但没办法寻找保障。”老人说道。
“所以你们就想到了把这些侏儒装入铁皮盒子装成人工智能？”我说道。
“这也是无奈之举，国家根本不承认这些侏儒。这些侏儒因为身材问题几乎无法胜大多数工作，几年前还能给一些公司当电话客服。可近几年公司的电话客服都被一些人工智能代替，越来越多的侏儒失业。被人工智能迫害的我们，无奈之下才想到这个办法。”老人说道。
“我想起来了，你们发布会说过这个铁皮箱子会给大公司当作前台。铁皮箱子虽然贵，但是机器人比起一个五十年工薪的员工就很便宜了。原来是打算用侏儒代替正常人当企业前台，可为什么卖的那么贵。”大海说道。
“因为我们需要照顾的侏儒实在太多了，而且我们也不敢批量制造这种东西。我们打算只投放大概30台机器。让侏儒干一个月休息一个月，我们每个月都会申请维护。从而带上幕布、工具箱等设备将侏儒偷偷调换，再对里面的设备补充足以保证一个月的量。就算机器失灵，我们也可以立刻前来维护。而一般公司也就是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所以图灵里的侏儒根本不会感到累。计划几乎万无一失，谁会想到你们会来偷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老人无奈的说道。
“这就是这一切的秘密？怎么办大海？”我说道。
“疯了吗？叫我名字干嘛？不是告诉他们我是谁嘛？当然是杀人灭口了。”大海举起了手里的菜刀。
“不，你们听我说。我是来谈条件的，你们肯定满意。”老人紧张的说道。
“什么条件？”我说道，拦住了大海的手。
“我们分8％股份给你们俩，还有300万赏金。因为我想让你们扮演成发现偷盗者的英雄，再帮我们宣传人工智能。稿子我们派人去写了，就是图灵人工智能联系了你们的手机让你们来帮忙救它。然后这是我们的股价，我相信你们会同意的。”老人将手机摆在了我们面前。
手机屏幕上一条上升的线和红红的一片，我和大海都开心的点着脑袋。
。。。。。。
《艺术的价值》前篇
我叫乔克，是个艺术家。
是大山村里的艺术家，不过我想我们村没有人懂艺术。
小时候，小伙伴都还在地里玩泥巴的时候。
我就已经在动手将泥巴搭出各种形状，虽然这些东西在我同伴眼里都是对我的笑柄。
但我根本不在意。
当村里的支教老师无意间提到了火可以使陶土变硬成型，我整个人都飘忽忽的。
当天下课，我就拿着我捏好的小人去了支教老师的家。
当支教老师看见我手里泥制小人的时候眉头微皱。
但我依然开心的说道：“老师，这玩意晒干了会开裂。你上课说的用火可以烧硬不再开裂是真的吗？”
老师笑了笑说道：“要不东西你先放下，人先回家。明天我搞好了，再带给你看？”
“可是老师，我想学。”我说道。
老师无奈的说道：“是时候单独补习你几次美术课了，你这捏的也太难看了吧。”
“可老师，这捏的就是你呀。”我说道。
当天，老师借来了隔壁邻居家的灶台。
并将小人重新修整了一下，并挤压掉了表面的气泡疙瘩。
当着我的面生火将我捏的泥制小人放了进去，随后四个小时的忙活。
老师用棍子将小陶人取了出来，放凉后塞入了我的手里。
我看着我手里的小陶人开心的说不出话，而老师则是笑着说道：“你喜欢这个吗？”
我激动的点着脑袋，露出了笑容。
老师思考着说道：“那么你有空每天晚上找我半个小时吧，我教你一些美术的东西。”
。。。。。。
支教的老师在我们山村待了三年。
按支教老师的话，这三年把大家从目不识丁教到了初中文化水平。
而我则是老师最喜欢的一个学生。
老师单独教会了我很多，比如视图角度和黄金比例。
也告诉了我陶制品烧制的时候不能有气泡之类的事情。
并且期间老师过年回家再来时带来了丙烯颜料。
“这些颜料可以给陶土上色，但是保质期只有五年。不用的时候千万别开着盖子，会硬掉的。”老师笑着说道。
老师临走前将一板的丙烯颜料全部留给了我，但是我一直用的很省并且非常珍惜。
我制作的陶器越来越多，外观也越来越好。
别的大山村的孩子，十四、五岁就干活种地去了。
而我如今十七了还抓着泥土不放，父母虽然每天都说我但却从来不着急真的让我干活。
因为我制作的东西真的可以卖钱，事情要从我父亲说起。
每年大山村都会去镇子上以物换物，而我的父亲正是采购员之一。
几年前父亲试着带了两个我做的陶艺去了集市，回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一张青色的纸币高兴的不得了。
我认得是五十块的样子，虽然大山里根本用不到什么钱。
父亲笑着说：“逛集市的人中有一群旅游团，看见了陶艺看了许久。当即询问价格就想买了回去，期间两个人还争执了起来。价格一高再高，我当时应该在说贵一点的。”
后来我才知道，是一个旅游队经过时在路边爆了胎。
导游突发奇想带着旅客去了一趟当地的集市化解在车上的沉闷。
而旅客刚好看上了以物换物的父亲面前陶艺，互相拼价。
最后以五十一个的价格买走了两个，而父亲又用了一张五十跟其他富裕一点用钱的村子买了好多东西。
随后的几年父亲就调转了策略，不在跟着村里其他人去以物换物。
反而直接拉着板车带着十几件陶艺去了更远的地方。
那里是旅游线路的一个休息站，每天来往的大巴会在那里整顿。
而父亲此时就会拉着板车上去卖陶艺，赚来的钱在辗转集市买物资。
开始的时候，服务器的人会来追赶父亲。
但久而久之知道了父亲的事情后，得知他千里迢迢来反而产生了同情。
而我的父亲也开始将一年一次的贩卖变成了半年一次。
随后是一个月一次，而我只是被要求一个月内必须有十件陶艺制品。
这对爱好陶艺的我来说实在太简单了，可就算我珍惜的使用丙烯颜料。其中的几种常用颜色也渐渐的见底了，无奈的我和父亲说起了这件事情。
和父亲的聊天中，父亲想着去找休息站懂得人看看。
父亲询问了休息站的司机师傅，司机倒是答应了父亲给他带丙烯颜料。
但开出的价格却有些难以接受，大巴司机拿着手机指着屏幕里的价格让父亲吓了一跳。
一百多一小罐的丙烯颜料呈现在父亲面前，当然大巴司机笑着说可以用陶艺抵押。
说道这里的时候父亲感觉到了大巴司机在欺骗他，但无能为力只能悻然接受了。
每个月父亲带十件陶艺去休息站，给大巴司机五件换取丙烯颜料。
在用五件卖给旅客换取钞票，然后去集市购物成了他的家常便饭。
但是这段路来回有大概十七公里，拉着板车的父亲几乎要早出晚归才能做到。
年迈的父亲终于有一天累的不行了，将这件事情交给我了。
前几次父亲带着我，我拉着板车去贩卖。
后来第三次的时候，父亲完全交给了我。
那天来到休息站的我，找到了大巴司机。
大巴司机对着我说道：“老的那个呢？”
“我父亲吗？干不动了。以后这些都要我来，红色的丙烯颜料还有吗？”我问道。
大巴司机进了休息室，我在门外看着他。
我才发现他从柜子取出了丙烯颜料，而柜子里此时满满当当的塞着一堆。
这让我产生了疑惑，这些东西不是很贵嘛。
司机来到我的面前，拿着两罐和我说道：“两个两百，或者五个陶艺。”
无奈的再度兑换了一次之后，在出售的时候和一位客人聊得很开心。
他说他是美院的学生，对我做的这些陶艺很感兴趣。
我立刻询问了他丙烯颜料的价格。
当他用手机打开了一个叫淘宝的软件，让我看见这些丙烯颜料真实的价格之后。
当他我压制不住情绪，立刻起身跑去胖揍了司机一顿。
休息站的其他员工拉开了我和司机，我和整个休息站闹翻了。
回去后我哭着和父亲说出了事实，父亲气的拿着锄头想去休息站报仇。
被我拦了下来，父亲气愤了一个晚上没有睡觉。
第二天父亲拿出了一个小袋子对我说：“孩子，去城市吧。这里可能真的不适合，哪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我打开了袋子，里面是整整十张一百块。
《艺术的价值》中篇
我几乎也没说什么豪言壮语，将袋子揣入了口袋。
背上了母亲准备好的包袱出了村，我根本没有回头看一眼。
我知道父母肯定在家门口看着我，我怕一回头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我能够感受到热泪随着鼻翼滑下，但我没有回头更没有停留。
出村的公路直通向县城，我不知道走了多久。
因为什么都不懂，我走在了大马路中间。
身后一辆运牛的大货车按响了喇叭吓了我一跳。
随后司机停在了我身旁摇下了车窗，司机笑着喊道：“小伙子你去哪？要不要带你一段。”
我摇着脑袋说着：“我去镇上，不用了我可以慢慢走。”
“这里最近的镇子都有六十多，大概六十三公里吧。你是附近哪里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司机疑惑的说道。
我不再理会绕到了右侧贴着公路继续向前。
司机开到了我的左侧再度按响了喇叭停下了车，挪动身子打开了右侧副驾驶的门向我招手。
我犹豫了片刻上了车，这也是我第一次坐车。
司机似乎也知道我是个门外汉，亲自伸手过来关上了右侧的车门。
以前我也只在老师的课上听说过汽车。
司机笑着伸手帮我系上安全带，我看见捆过来的安全带还吓了一跳。
挣扎的想要扯开，司机倒是一通辩解。
才化解了尴尬，也让我觉得不是每个司机都是坏人。
一路上司机问了我很多，也说了自己很多。
挺长知识的，对于什么都不懂的我而言。
“你有多少钱？想去市里？”司机笑着说道。
我思考了片刻，留了一个心眼说道：“我没有钱。”
“没钱这就难办了，我估计至少需要三千还要省吃俭用才能在市里呆得住。”司机笑着说道。
“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我不解的说道。
“物价贵啊，一小碗面就要十几块。还吃不饱，更别提其它的了。况且你没钱也没人载你呀，我最多可只能把你载到镇里。”司机说道。
“那么镇里去市里要多少钱？”我问道。
“那就要看你去哪个市了，最好的还是一般的。”司机笑着说道。
“最好的呢？”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最好的市叫北京，那么你肯定要坐飞机了。那玩意比汽车可厉害多了，一趟多要千把块钱。你肯定没有这个钱，估计更难了。”司机说道。
我低下了脑袋，盘算着司机说的飞机和最好的北京市。
司机思考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别难过，你要是真想去北京。我可以先送你去我运货的工厂，专门杀牛的屠宰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当屠宰工，估计几个月来回北京的钱都有了。”
我几乎是点着脑袋笑着说道：“我愿意。”
三个小时候之后，司机到了一间小工厂。
将我放到了一旁，随后进入了场内和人聊了片刻。
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走了出来，盯着我看了片刻说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乔克，二十三。”我回答道。
“这名字倒是挺洋气的？你在家做饭用过刀吗？会切牲口嘛？”眼镜男推了推眼镜笑着说道。
“不会，但是我可以学。”我说道。
“身份证有吗？”眼镜男说道。
我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拿出了我的身份证，几乎刚拿出来就被眼镜男握在了手里。
我伸手刚想拿回来，眼镜男笑着说道：“这个我替你保管，学徒先学三个月没钱但包吃住。学出来之后1500块一个月，但前五个月你要每个月拿你一半当做入门费。也就是干满八个月，你给我3750块我把身份证还给你。现在给你选，看你干不干。”
“为什么我来工作还要给你入门费？”我有些气愤的说道。
眼镜倒是笑着说道：“人要是吃不了苦，就别在这里干。其他地方收不收你，我就不知道了。”
司机此时走到了我的身旁说道：“这家屠宰场是镇子里最大的了，其他地方一个月别说一千五。我估计有没有五百都够呛，这些规矩真的值得。”
我思考了片刻对着眼镜说道：“八个月你赚3750块是吗？那么我也能赚3750块？”
眼镜男说道：“是的，你一半我一半。之后身份证还给你，这个我不会骗你。”。
我跟着眼镜点了点脑袋说道：“我干。”
司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个事情我可以帮你当证人，我认识眼镜也有好几年了。”
我点了点脑袋。
眼镜招手说道：“你跟我过来吧。”
我跟着眼镜进了厂子。
眼镜小声的说着：“你是司机大海带进来的，别说我拿你身份证和钱不照顾你。以后你进厂子见人就说是我弟弟，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了。然后这三个月你跟着我学，”
随后的两个月我睡在眼镜寝室的沙发，工作服也是眼镜穿过的老衣服。
虽然有吃有喝，但是每个月都看着眼镜杀牛。
他一遍一遍的教我细节，但两个月后每天只允许我刨杀一只。
我几乎有一点做不好就是一顿大骂，但我只能忍着一切然后默默记在心里。
我思考着眼镜对我做的这些，日后等我拿回身份证都会加倍奉还。
学徒的三个月下来，我才勉强学会剖解整牛。
之后又强行干了五个月，这五个月我还是没有床铺。
甚至看不见工资，听说都在眼镜手里。
而且没有像样的新衣服，我认为这点都被眼镜压下来了。
我的衣服被眼镜拿走了，而我的床铺费估计也被他省下来赚走了。
在我即将拿回身份证打算不干的最后一个月。
那个月眼镜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老家，而我得以睡在眼镜的床上。
之前眼镜上铺沉默寡言的胖子似乎打开了话匣子。
没事就找我聊天，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想。
我一直怨恨的眼镜是个好人。
这个屠宰场只招老师傅，就是杀牛利索的老员工。
而我所谓学徒的三个月没工资，是因为我根本不算员工。
眼镜吃什么都买上两份，硬生生教了我三个月才让我学会。
随后其实工厂里根本不缺屠宰师傅，我从所谓实习过后也只是一直在和眼镜分摊他的工时。
然后工厂里最老的一位屠宰师傅，退休的日子正是我拿回身份证的那天。
也就是所谓三个月实习，然后五个月的工资其实都是眼镜分出了他自己一半给我。
而这些时间的约束，都是为了等最老的屠宰师傅退休。
随后我代替老的屠宰师的位置，所以我到现在都没有床铺、没有衣服。
而所谓的我的工资分一半给他，实际上是他把五个月的工资分一半给我。
而这件事情就连屠宰场里的小组长，都替着眼镜隐瞒。
若不是胖子天生大嘴巴，而且眼镜回了老家。
我可能走那天都不会知道这个事情。
几天后眼镜回来，我立刻冲了上去表示歉意。
晚上我把我为什么来的目的和他说了个遍，没有一丝保留。
我和眼镜畅谈了整整一个晚上，他一直在极力说服我接替老屠宰师傅的位置。
而我却表示我心里都是遥远的北京。
眼镜说道：“老师傅马上就要辞职了，你到时候刚好接替。镇子里一个月一千五真的不少，你怎么就不想干了呢？”
“我说了我想去北京，我想做陶艺。来这里的八个月，我那些东西都快忘了呢。”我笑着说道。
第二天，眼镜早早的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带了一部新手机，而他把他的老手机给了我。
并且还给我买了一个新号码，跟着3750块钱以及我的身份证给了我。
并表示到了北京，别忘了给他打电话。
那天，我用工厂外的泥做了个小型的陶人。
并冒死借了食堂烧制完成送给眼镜。
“这个是谁？”眼镜拿着陶人笑着说道。
“是你呀？怎么不像吗？”我说道。
眼镜看着陶人说道：“乔克，北京可能真比这里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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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价值》后篇
工厂会计刚好要去市区采购，我搭了一波顺风车。
到了市里的机场，买了去往北京的票。
飞机这玩意真的很神奇，而我第一次坐就吐了一地。
到了北京，已是晚上。
我在附近找了一圈，旅馆实在太贵了。
我在花坛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我打听了许多地方。
终于找到了一条古街，里面卖的都是一些文玩瓷器。
而巷口有一间陶制品的店，和我所谓的陶艺有着几分相似。
店面不大，店里是个老人家。
我上前询问：“你们这里需要会做陶艺的人嘛？”
老人家摇着脑袋说道：“我这里只卖，不收。”
我无奈的问道：“那么老人家这里的陶艺制品都是哪里来的？”
老人指着自己说道：“都是我自己做的呀。”
我指着店里的陶艺说道：“我做的能比这些好看一倍。”
老人家脾气倒是上来了，直接将我轰出了店面。
而我咬了咬牙，在附近找了餐馆定居下来。
这活只包吃不包住，一周休息一天。
一个月有一千三。
我在附近租了一个三百一个月的房子，一个房间连厕所都没有。
老人家的店倒是被我惦记上了，休息天我赶了三个陶艺。
我带着三个陶艺进了老人家的店，想着让他帮我烧制成品。
当然也是为了让老人家看的酸，毕竟好不好一眼便知。
此时店里有三个客人，在和老人家聊天。
我也不敢打扰人家生意，只能蹲在门口等待着。
聊了片刻，三个客人一起走了出门。
此时我才发现这三个客人是一起的，而我准备起身往里面走。
我刚起身，三位客人瞄了我一眼。
其中一位搭上了我的肩膀说道：“你这个颜色好奇怪啊？刚买的宝贝？”
“不，这个还没烧制好。是我刚做的，我是打算做好来卖的。”我笑着说道。
客人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你说这玩意是你做的？”
我点了点脑袋进了老人家的门，对着老人说道：“我能花钱让你帮我把这三个烧出来吗？”
身后原本出门的三个客人此时也好奇的走了进来。
老人一眼就盯上了我手里的三个陶艺向我招手。
老人拿在手里端详了片刻，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问我收不收陶艺的小伙子。”
“对，是我。”我笑着说道。
“这玩意我不能帮你烧，你走吧。”老人家将陶艺推回给了我。
三位客人在一旁看着热闹没有出声。
无奈我只能转身另找门路。
当我刚走出店铺几十米。
没想到三位客人居然追了上来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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