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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男秘-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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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对生死司空见惯的地方,不会有人上前安慰,甚至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平淑没有很失控,一个人坐在后园安静的长椅上略微低垂着眼帘,任由大颗大颗的泪水打湿衣服,哭得无声无息。

    在亲眼目睹首扬被杀之后,她只哭过两次!

    第一次,是两个多月前,顾知航生日那天晚上,方勤志突然急匆匆送来一份巨大的蛋糕,说是“爱在拉斯维加斯”蛋糕店接到跨国电话、有人为顾知航定制了他们店的招牌蛋糕!

    第二次,就是顾知航回来!

    当初精神崩溃,被确诊为间歇性精神疾病,她没有哭;

    顾知航病危一天下达四次病危通知书,尚在病床上的她全都看到,她没有哭;

    独生儿子只字片语都未留下,带着重伤突然离她而去,她没有哭;

    赵房名他们出动黑方k和医院以及警方强行对抗,制止大夫将她关进精神病院,她没有哭;

    周正衣不解带地在她的病床前照顾,却被妻女家人大闹到医院,几乎又成为a市的一件丑闻,她没有哭;

    古贝诺斯群龙无首,外界舆论内部动乱齐齐爆发,拖着病体重新接管公司,她没有哭;

    外有公司需要打理,内有两个小包子需要抚养,偌大的家只剩下她一个人,全靠闫眉司琦他们一群人轮流帮忙操持,她也没有哭!

    可是现在,顾知航只用很轻的声音对她说出一句简短的“辛苦了”,她就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压抑!

    她不是不想哭,更不是电视里狗血的说法——泪已流干、不会再哭!

    她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去哭去委屈去宣泄去悲恸!

    偌大的顾家,她原本幸福完整的家庭,只剩下她一个人——

    如果她不坚强,如何给顾知航撑起一片支撑下去的天?

    如果她不坚强,邵文有天回来该怎么办?

    如果她不坚强,她要怎么为最爱的两个儿子守住这个家?

    她并不后悔当初同意并支持顾知航和首扬结婚,她却万分后悔自己当初为了不让罗抿良起疑而没有去圣彼得堡陪重伤的首扬!

    如果不是她被抓,首扬也不会回来救她,更不会被他的亲生父亲亲手开枪打中!

    她更后悔,为什么没能更早地告诉罗抿良,扬扬、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平淑的双唇都在狠狠哆嗦,她现在最心疼、最放心不下的……依然是她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

    她直到现在都不敢在她的儿子面前提起关于首扬的一点一滴!

    她根本不敢想,这三年她的儿子是怎么一点点捱过来的!

    伤口总会结痂痊愈,可是亲身经历的伤痛呢?要如何才能痊愈?

    她的儿子,她那眼睁睁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惨死”的痴情儿子——如果可以,她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取首扬能完整回到儿子身边!

    滚烫的泪不断落下,让这片冷漠之地的安静透出点点心疼的伤。

    一片干净的纸巾无声地递过来。

    “……谢谢。”平淑没有抬头。

    有人轻轻坐在她旁边,带着一阵清新的香水味。

    “董事长。”

    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花,平淑通红的双眼动了一下,是夏菲南。

    “菲南,你怎么会在这儿?”平淑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问。

    尽管她的双眼和鼻头依然通红,可平淑却刹那间又恢复了往日的亲切而疏离,眼神里是清晰甚至带着点点睿智的光。

    不知道为什么,夏菲南看着这样的平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精明洞察人心如平淑,从来不会因为她的兢兢业业她的忠诚贡献她的专情就把她当自己人。

    谢菲南声音轻轻的,“我是随总裁来的,想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儿,小护那孩子有点儿发烧。”平淑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这么早就离席,你应该也没吃饭吧?走,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我也给阿航带一些。”

    夏菲南没有拒绝。

    像没看到她手里一直捏着的一朵玫瑰,平淑随便点了餐,再要一份打包,就把菜单递给夏菲南。

    夏菲南只要了一份粥。

    她并不是拘谨,而是没胃口。

    “菲南,阿航不在的这两年多亏了你。我和阿航商量过了,到年底年会时论功行赏,一定要给你个大惊喜!”平淑的语气完全是一个亲和的董事长鼓励手下爱将。

    可是很显然,夏菲南并不想要这样的奖励。

    “董事长,我知道您一直都是个明白人,我也不是个喜欢绕弯子的人。”抬起头,夏菲南难得收敛了她的棱角锐气,“我爱知航,在大学第一眼见到他就爱上他了。我之前努力深造,我放弃无数机会回a市进入古贝诺斯,全是因为他!我知道,知航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男人,可是董事长,我们都知道那个男人回不来了!他早已经死……”

    “菲南!”平淑突然语气凌厉地打断她,“注意你的言辞!扬扬这几年不过是在国外!”

    夏菲南被平淑忽然变得冰寒的脸吓得心都不自觉停滞了好一会儿!她从没见过平淑生气的样子,可眼前,她清楚地感觉到平淑是真的动了怒。

    “对、不起……董事长,我……”夏菲南下意识地道歉,但更多的则是无法相信、无法理解,“可是、董事长,你、你真的……你是真的接受知航和那个男人结婚?你……”

    夏菲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根本没想到,平淑,古贝诺斯睿智坚强不输任何一个男子的董事长,居然会对那个男“儿媳”这么维护!

    “我想你忘了,阿航和扬扬结婚已经三年了,甚至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两个孙儿也是我为阿航扬扬找的代孕。你现在还在问我是不是接受,该让我怎么回答?”平淑语气清淡,慢慢搅动着辛香浓郁的汤,之前的凌厉不过一瞬间。

    “可是……”夏菲南的脸色发白。

    “菲南,我知道你的心,不光是你,这些年来有很多像你一样出色的女孩子喜欢着阿航和扬扬。”平淑放下勺子,细长的十指相互交叉,“可是,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感情才是两个人的事。”

    不看夏菲南慢慢变得惨白的脸,平淑转过头看着餐厅外川流不息的道路,“菲南,我很抱歉刚才向你发脾气,但我想告诉你,我真的很生气。你是我们古贝诺斯能力出众的总经理,却也像其他人一样听信流言蜚语,冲动地跑来我面前胡言乱语,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也像其他的普通女人一样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扬扬是我儿子的爱人,是我们顾家的一员,更是我两个孙儿的亲生父亲,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请不要乱说,因为你的话会伤害到我和阿航,还有我的两个孙儿。”

    “我、……对不起……董事长,对不起……”夏菲南描着水嫩口红的唇在发颤,“是我、冲动了。”

    “我不会说没关系,但我接受你的道歉,我不希望下次再听到类似的话。”

    “可是董事长,”夏菲南倔强地咬了咬唇,“您真的任由总裁、……知航他这么等下去?万一、万一首扬一直不回来呢?”

    “那是阿航的事,他愿意等的话,我尊重他。”

    “董事长!您、您怎么能……”夏菲南根本没办法接受,甚至有一瞬间很怀疑平淑到底是不是顾知航的亲生母亲。

    “菲南,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否则你早就像其他女孩、甚至之前的余迎一样被阿航处理掉。”平淑十指交叉放在铺着洁白蕾丝桌布的餐桌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夏菲南,“阿航和我一样,很欣赏你的能力,也很感激你对古贝诺斯的忠诚。但是你应该非常明白,你喜欢阿航、对他不死心,找我是没有用的,你应该打动的人,是阿航。”

    “找他?”夏菲南苦笑,眼线细长精致的双眼满是痛苦的茫然,“董事长,您觉得我会没找过知航么?我连自尊都不要了,可他还是不肯看我一眼!我、我真的连一个男人都不如?”

    “不,不是你的原因,”平淑声音温和一分,轻声安慰,“只因为阿航不喜欢,跟你本身并没有关系。”

    夏菲南妆容精致的睫毛颤了一下,一眨眼,双眼已泛红,“这句话,更伤人。”

    “抱歉,我无心伤你。只是菲南,你是个好女孩儿,我真心希望你能看清楚属于自己的感情出路。如果真的因为阿航而耽误了自己的青春,就太不值了。”

    夏菲南的声音有些发颤,眼圈微微红,“董事长,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认为?您真的认定、知航这辈子非那个男人不可?”

    “不是我认定,”平淑的声音略微深沉一分,平静中带着让人心疼的无奈,“而是阿航认定。阿航为了扬扬,可以放弃古贝诺斯,放弃a市甚至国内的一切,也包括、放弃我这个母亲!更甚至如果不是扬扬,阿航会放弃自己的命、会永远不再回来!”

    夏菲南的嘴唇在发颤,眼睁的大大的,似乎有些不能明白平淑的话。

    “我并不是故意夸大其词,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平淑略微低垂下长长的睫毛,脸上带着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后才有的平淡,“菲南,你的世界很单纯,你永远不可能想象到我们顾家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扬扬是个好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救我和阿航,他现在、应该还好好的……”

    救……?!……

    夏菲南的眼神颤抖着,双眼已然睁得很大,她好像依稀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依然什么都不明白。

    “所以菲南,我想让你明白,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帮助任何人强求阿航。我不能对不起扬扬,更不能对不起我的家。”说完这句话,平淑就站起身,“我要先回医院了,菲南,你也赶快回家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董事长,”夏菲南坐着没动,看着桌子上的那朵已经有些萎蔫的红玫瑰,“可是、那个男人终究没有回来。要我就这样放弃……我不甘心!”

    平淑暗叹了口气,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拍了拍夏菲南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就这么放弃会不甘心么?

    谁放弃、会甘心呢?

    川流不息的a市,川流不息的世界,就像永远不会停下一分一秒的时间,迅速而冷漠。

    还好有刺眼的太阳明晃地挥洒着炽热的温度,就像那人儒雅绅士的笑,温暖、耀眼,好像能灼伤人的外表,一直灼烫到心底!

    纤细美丽的女人似乎还是那么年轻,鲜少没开车,一个人慢慢走在匆忙的城市边角,将整个城市的车水马龙都缩映成她身后的流动背景。

    精致的高跟鞋在人行道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轻柔中透着点点坚韧。

    已经三年了,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三年。

    夏菲南最后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耳边,平淑眯起深褐色的眼睛看着刺眼的阳光,眼睛有些难忍的疼,烫烫的,胀胀的。

    不甘心、放弃……

    是的,不光是夏菲南,还有她!

    她同样不甘心、更不愿意去放弃——

    关于这个家、这场期望,还有——那个突然间离开了三年之久的人!

    只是——

    平淑终于忍不住闭了闭被光芒刺痛的双眼,低垂下眼帘。

    只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只是,我终于老了,而你却正当年华!

    精美的手包里,时刻装着那封早已不再崭新的亲笔信。

    平淑一个人静静走着,好像终于有了片刻时间放纵自己去偷偷思念一下那个人——那个替所有人守在首扬身边、“自私”地恳求她等待自己的“可恨”男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撕破

    穿透层层气流的阳光映亮平淑眼中的庆幸——庆幸当初他并不是抛弃她,而是为了她、为了他们所有人,选择深入虎穴、去到那个可怜的孩子身边!

    她更感激,时隔这漫长的岁月,他还是希冀能和她携手走下去!

    金色的光笼罩着这个高贵依旧的女人,她依然像最初的那样优雅而精致地活着,却不再是为了点缀多年来一层不变的单调生活,而是为了更好地守在这座残忍的城市,等着她的另一个儿子,等着那个承诺一定会回来的人!

    或许终究是缘分太浅,她与他没能跨进那条叫婚姻的河流。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华丽外表下这颗千疮百孔已经慢慢腐朽的灵魂还能不能撑到他回来的那一天!

    ——我许你一场岁月的等待,等我迟暮,等你蹉跎,还来不来得及看这余晖长河?

    冰冷的城市依旧尘嚣肆意,无处不在的空气分子也不会将这份不知道终点在何时何处的守望传递给遥远的异国他乡!

    邵文,不管怎样,请为我的阿航好好带回扬扬,至少,让我们的家还能坚守住一份完整的幸福!

    ——————————————————————————

    秋千式雕花大吊椅上,首扬捧着元鼓带回来的书本子,时不时笑出声。

    罗抿良走过去轻轻坐下,“书很有意思?笑这么开心!”

    首扬脸上挂着明显促狭的笑,扬了扬手里薄薄的书本子,“真不愧是元叔找来的,都是些荤段子!哈哈,笑死我了!”

    首扬心情极好的时候笑起来会眯起大大的眼睛,露出一排莹润如贝壳内白的牙齿,很有几分当年谢雨笑起来的神韵。

    三年的时间,首扬的皮肤白了很多,淡淡的病态加上精心调理,整个人倒像是个娇嫩剔透的十**岁大男孩儿,丝毫不像个二十六岁的大男人。

    罗抿良看得有些目光流转,伸手揉了揉首扬长长的头发,“你能指望那个大老粗的东西有什么好?以后他拿的东西还是别看,都被带坏了!”

    首扬不以为然,“这东西能带坏我?你忘了我早就结婚了?连我儿子都已经两岁了!”

    罗抿良神色似乎僵了一下,弯了弯唇角,没再做声。

    首扬也不说话,他知道罗抿良想说什么一定会说的。

    果然,罗抿良又陪他坐了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开口,“等下我要出去一趟,可能需要一天吧,你想要什么?爸爸给你买。”

    首扬的眼神都没从书本子上抬起来,“我有什么想要的?我想要顾知航,你能给我带来?”

    罗抿良的眸光暗一分,抿了抿唇,“你现在还需要继续观察,等……”

    “行了,我也只是说说,我没什么想要的。”首扬依然看着手里的书。

    罗抿良继续看着他,“假如、假如……”唇动了动,说出口的却是,“假如我回来晚了,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其实他想说的是,假如他回不来了,让他记得听话好好养病。

    “嗯,知道了。”首扬还是心不在焉地应着。

    罗抿良心有些发颤,他这次要见的人是名副其实的魔鬼!他根本不知道这次谈判所面对的会是什么,甚至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自己回不来的话,让手下兄弟立刻把首扬和主治医师全部带走,送回a市,想尽办法交给顾知航,或者——谢将军。

    “扬扬,能不能、叫我一声爸爸?”

    首扬的眼神僵了一下,放下书本子似笑非笑,“你今天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罗抿良不自然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要离开我儿子一整天,不舍得。”

    首扬的眼神晃了一下,撇撇嘴,“还真是矫情。”继续看书。

    见他意料之中的不会叫,罗抿良不觉涌上一层失望,可这些全都是自己自找的,不是么?

    好半晌,罗抿良才站起身,“我会早点回来的。”

    见他果真转身离开,首扬身体比大脑先行,“等一下!”

    罗抿良站住,回头,“想到想要什么了?”

    首扬的眼睫抖了一下,眼神有些不自然,“不是,我、我是想说……你、嗯……你的领子没整理好。”说着,站起身装模作样帮罗抿良整了整衣领。

    罗抿良这才展颜一笑,在首扬脑门上亲了一下,“还是我儿子细心!等爸爸晚上回来给你做你喜欢吃的手擀面。”

    看着罗抿良离开,首扬的眸子不觉暗了一分,他竟然会对罗抿良……不舍!

    握了握拳,首扬闭上眼,再张开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水润珠华——

    顾知航,等着我,再等两天我就会回去了。

    这时候的首扬还不知道,他满心期待的两天,整整推迟了两年!

    “都已经离开了。”陈东阳不着痕迹地将一把小巧的枪藏到首扬身上,“咱们的人全都准备好,大概可以拖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差不多,够撑到我们赶到的。”首扬站起身,很随意地跟着陈东阳往房间走,“你和色胚、昊子小心点儿,他们不知道你们身份,我走了之后罗抿良不会为难你们,到时候你们再想办法离开。”

    陈东阳皱了皱眉,“阿文还是不放心你。”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等我回去之后,你觉得色胚那家伙会不立刻跟去a市?”首扬笑得戏谑,“他早就对我妈望眼欲穿了!”

    陈东阳勾了勾唇角,没做声。

    ——————————————————————————

    温哥华市中心最大的豪华酒店,二十七层会议室内,三合会的一干经历了大风大浪的骨干们一个个罕见的正襟危坐,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元鼓也少有地拧着眉。

    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罗抿良皱皱眉,接通。

    “会长!出事了!少爷不见了!”

    罗抿良一惊,失控地站起身,“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兄弟们都不知道!会长走了之后没一会儿少爷就有些不舒服,莱恩大夫让少爷吃了药之后就休息了,可刚刚兄弟们发现少爷房间根本没人!我们把整个庄园全找遍了,就连外面这一带都没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罗抿良的脸都白了,推开桌椅就要往外走。

    “良子?”

    “老罗!”

    卫一白尽管没听到电话内容,也猜到绝对跟首扬有关,上前一把拽住罗抿良,“你想干什么?!”

    “放手!扬扬不见了!我……”

    “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卫一白的脸冰寒得吓人,“周围都是自己人,扬扬绝对不会有事!现在最重要的是top的人!”

    罗抿良哪会不明白?可只要一想到首扬不见了他就无法再理智!

    廖越安站起身,“良子,一白,这里就交给你们,我回去找扬扬。”

    卫一白还没来得及点头,门就被敲响,守在外面的兄弟们声音失了镇定,居然带着奇异的惊慌,“会、长,top的人……到了!”

    心思依然在首扬身上的罗抿良狠狠一握拳,只能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僵硬着身体坐下。

    “请他们进来。”卫一白听到精锐心腹少见的失控声音略微皱皱眉,与几人对视一眼,跟着罗抿良坐下。

    廖越安看了卫一白一眼,也只能坐下。

    门被打开,一行气宇不凡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可让三合会一干见惯了风雨大浪的中年男人一瞬间失控惊愕的并不是他们的过分年轻,而是为首那个身穿白色休闲服的高瘦男人!

    “扬扬?!”

    元鼓腾地蹦起身,“扬扬!你怎么在这里?快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而罗抿良的眼神一紧,卫一白的脸则突然一变,眸光立刻幽深起来。

    首扬对于眼前意料之中的反应微微一笑,自顾在罗抿良对面的座位坐下,随手摘下深茶色墨镜放在会议桌上,“还是罗会长和卫堂主镇定。我不来的话,请问元舵主还有三合会的首脑们该和谁谈呢?”

    不只是元鼓,就连廖越安的脸也白了,不敢置信地瞪着首扬,“扬扬,你、你是……top的人?”

    首扬扬了扬唇角,略显笑意的脸如同一朵清冷的罂粟,张扬,玩味,却是淬了毒的致命,“为了表示对三合会的重视,我亲自来和罗会长谈判,我想罗会长应该很高兴吧?”

    清冷桀骜的声音,冰寒的威严举手投足之间,轻易就能压下这一干风云大佬的强大气场!这样的首扬与他平日里的鲜活纯美判若两人,却如此和谐,好像这个让任何人都看不穿的孩子生来便应该是这样一般!

    罗抿良的眼神越发幽深,却是一言不发。

    两天前,top的人传来消息,说他们的老大mr。1将亲自前来和罗抿良谈判,难道说——

    严界忍无可忍,“扬扬,你怎么能这么对会长?”

    首扬微侧头,似笑非笑,“请问严堂主我怎么对罗大会长了?你们好像从来没问过我和top的关系。至于我top和三合会之间——”首扬冷冷勾了勾唇角,语气稍硬一份,“严堂主这些年有听说过我top对谁有过手下留情?今天来谈判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长长的会议桌将两拨人隔开,长桌最左端,罗抿良的对面是首扬,接着卫一白对面是许千凡,严界对面是游黎,廖越安对面是花卉,元鼓对面是周彤。

    整个会议室压抑得可怕,除了首扬每个人都严肃而隐忍。

    首扬随意坐在会议椅上,丝质白衬衣上火红金边的刺绣花纹衬得他更像一个纨绔大少。细长的手指轻轻叩打在会议桌上,敲得让人心发慌。

    终于,卫一白看了罗抿良一眼,率先开口,“首先,我必须强调一点,我们会选择谈判并不是因为我们三合会怕了top,只不过因为再打下去没意义,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我们承认当初挑起了事端是我们不对,所以大家各退一步,毕竟现在国际刑警大范围介入,再争斗下去对我们双方都没好处。”

    许千凡推了推眼镜,将事先准备好的谈判书取出来,“我们top从不喜欢玩虚的,只要三合会愿意在这份谈判书上签字,top立刻停战!”

    卫一白没接谈判书,而是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首扬。

    首扬并没看他,“他们都是我的兄弟,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直接代表我!”

    卫一白没再说什么,接过谈判书。

    而廖越安几人则皱了皱眉,不得不承认,top能做大绝非偶然,首扬的这份霸气嚣张,和在人前对手下的维护与信任,比起罗抿良更胜几分!

    整个会议室除了纸页的掀动声再无别的声音。

    首扬的脸色有些发白,眉不易察觉地蹙了几蹙,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

    他知道罗抿良一直在看着他,可他却不敢抬头。首扬第一次发现,他竟有种不敢面对罗抿良的错觉,他甚至害怕在罗抿良眼中看到失望或者是别的什么。

    “啪!”谈判书意料中地被摔到桌子上,脾气火爆的元鼓率先吼起来,“这是狗屁的谈判?什么叫以后我你们top的地方我们三合会必须要避开?你们别欺人太甚!”

    许千凡脸上带着格式化的笑,“我们top一向用势力说话,至于是不是欺人太甚,还请元舵主看了我们所掌握的其中一部分资料再说。”说着,又拿出另外一沓资料,各自分给他们几人。

    罗抿良还是没动,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首扬越发苍白的脸。

    其他几人越看越心惊,就连卫一白也少有的有些呼吸不稳。

    “扬扬!”严界的脸都没了血色,“这就是你潜伏到会长身边干的好事儿?”重重将文件摔向首扬面前的桌子。

    “哗”的一声!

    花卉的手微动,文件刚脱离严界的手就突然被打回,扫过严界的头发钉在墙上,一根细长的针在文件上隐隐颤动着。

    元鼓等人脸色一沉,差点条件反射地掏出枪来。

    花卉满眼嗜血的冷艳,“严堂主,请你在我们top的主人面前放尊重点!”

    几根头发被文件的纸张扫断,落在肩头,严界的脸色铁青。

    首扬并没生气,不在意地笑看着眼都不眨瞪着他的严界,“严堂主可真会为你们三合会千疏百漏的防御系统找台阶下。我潜伏到罗会长身边?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严堂主莫不是忘了,是你家会长大人一枪把我崩了,结果没崩死,所以囚禁了我三年?”

    话一出口,桌子对面的几个人齐齐变了脸色,“扬扬?!”

    “扬扬!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廖越安脸色更是难看。

    首扬泛白的薄唇扬着自嘲的笑,垂下眼睫看着光可鉴人的桌面,声音冷冷淡淡,“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元鼓更是气得牙痒痒,“扬扬!会长是你亲爹!他想杀你的话,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儿?”

    “呵呵,不想杀我?对于元舵主来说被一枪打爆了心脏还叫不想杀我?”首扬不看罗抿良发白的脸,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其实我更期待那一枪把我打死了,要知道,如果我死了的话,恐怕在座的几位都不可能还有命坐在这里谈判。”

    首扬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些话说出来的,他只知道,他必须硬起心肠,他必须立刻没有阻拦地回到那个人身边!

    元鼓要气疯了,“这哪门子的谈判!这tm纯粹是不平等条约!”

    周彤很赞成元鼓的说法,“元舵主说得对,可惜你们没别的选择。三合会的内部资料已经被我们掌握了至少百分之七十,如果三合会不想毁于一旦,只能签下谈判书。”

    几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卫一白则沉默地坐着,看着那份谈判书不说话。

    首扬的额头渗出了细密一层的汗水,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既然众位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站起身就要走。

    “等一等。”一直不曾发话的罗抿良突然开口,拿过谈判书。

    首扬眼神动了一下,手撑了一下桌子,又坐回会议椅。

    会议室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安静得让首扬觉得自己不顺畅的呼吸声都这么清晰。

    谈判书一页一页地翻过,罗抿良平静地全部看完,然后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页上,好一会儿之后,才声音有些低地开口,“除了、最后一项——其他的我都答应。”

    “会长?!”

    罗抿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的首扬。

    首扬的眼神狠狠颤抖,别着脸不看他,毫不退让,“除了最后一项,其他的都可以重新再谈。”

    廖越安再也忍不住,“扬扬!他是你父亲!你怎么能要求他永远不准出现在你面前?”

    “我不想见他,我也从没承认过他是我父亲!”首扬声音冷硬,长长的睫毛遮着眼眸的颜色。

    卫一白的脸色也格外难看。

    元鼓更是直接蹦起来,真想狠狠给他一巴掌,“你个不知好歹的小畜生!你的良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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