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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男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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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卫一白那家伙贼精,否则连他一起请来,更解气。”平淑满眼恶趣味儿地看着首扬,“扬扬,三合会的那个内堂总堂主卫一白,可是你干爹!和姓罗的混蛋关系好着哪!”
首扬心里有些发烫,有些复杂,脸上却并不表现出来,不情不愿哼哼两声,低着头慢慢吃饭。
“你们啊,就会欺负人。”一直没说话的邵文看了首扬一眼,再看看一唱一和的顾家母子俩,装模作样摇摇头,“看来这场婚宴我是参加不成喽!”
首扬听了这话,抬起头看着邵文挑了挑眉。
邵文一脸幽怨,“还不是你那混账亲爹!当初你搞那一场‘罗御死了’的把戏刺激得罗抿良一病不起,三合会的人托关系重金请我出诊。可那会儿正赶上你跟这家伙(顾知航)闹别扭,我哪儿顾得上姓罗的死活?就给回绝了。谁知道他们见了我会不会伺机报复!”
首扬的眼神颤了一下,当初他只听方书华提到罗抿良回国后就病了的消息,却并不知道那人居然是被他的“死”刺激病倒的,抿了抿唇,面上状似满不在乎,“国内谁认识你?”
“话不能这么说。”邵文顿时不乐意,“好歹我也是国际盛名的波士顿皇家医学院首席特聘医师,认识我的人大有人在!”
啰嗦完维护自己形象的话,邵文觉得是时候“表表态”推波助澜刺激首扬、顺便给他心理上的一个台阶下了,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可怜的罗抿良,我都有点儿同情他了。我敢打赌,凭你们之前说的他对你们的愧疚,罗抿良肯定会来参加婚宴!等到以后万一知道了扬的身份,我觉得,罗抿良的脸都能变成绿色儿的!亲手把儿子嫁了出去,多憋屈的事儿!淑,你倒是赚大发了!既出了口恶气,又得了个白送的儿子!一箭n多雕!”
“那当然!”平淑扫了低着头慢慢吃菜的首扬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给顾知航夹了菜,顺便“不小心”碰了下顾知航的碗。
顾知航哪会不知道自家老妈的意思?况且,在东都新婚那晚首扬的话,顾知航到现在依然清楚地记得。
这只嘴上倔强的妖儿,根本不可能不会希望罗抿良能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给首扬夹了他爱吃的菜,顾知航语气随意地做出总结,“写请柬的时候给罗抿良也写一份吧,怎么说都是岳父大人,我们做晚辈的,总不能跟长辈一般见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同样身为长辈的平淑立刻伸手去点顾知航的脑门儿。
看到自家男人吃瘪受训的首扬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于是,在三比一的数量“强压”下一致决定,婚宴请柬必须要给罗抿良发一份。
晚饭后,顾知航打发首扬去写请柬,自己跑去平淑的房间商量董事会的事。
其他的请柬早已经写好了,首扬难得坐在桌子前发怔。
第一百二十六章、事出三合会
去年那次正式见过罗抿良之后,首扬恍然才发现,这个如同刻在自己脑海里的男人和多年来印象中的森冷影子一点儿都不一样。
印象中的他那么残酷,冷血得近乎扭曲,最重要的是他那么强,好像自己就算藏到世界尽头也能被他找到一般!
可是……
首扬的目光怔怔的,大大的眼睛近乎游离。
那个男人,分明威严而可亲,举手投足见无不带着莫名的亲近感,让首扬觉得……那么舒服!
那个男人居然也会开玩笑、会尴尬,笑起来的样子那么和暖、那么俊朗,就连华丽的中音都带着江浙男人特有的书卷气,难怪自己那早死的母亲到死都对他死心塌地。
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很淡的笑,首扬想象着那个人的模样,在脑海里一点点对比自己究竟哪里和他像。
同样都是高高瘦瘦,背永远都挺得直直的;
同样都是浅褐色的眸子,眼大而有神;
同样都是白白净净,三分浅笑时刻挂嘴边;
同样都是……
同样……
好像、并没有哪里非常相像!
首扬忽然有些烦躁,不明白自己这长相为什么不像爹也不像娘!
白长了一副沉鱼落雁的臭皮囊,全都是基因突变出来的!
首扬紧了紧好看的鼻子,有些恶作剧地想,如果自己长得特别像罗抿良或者谢雨就好了,那婚礼上罗抿良的脸一定很好看!
请柬上终于出现“罗抿良”三个字,首扬的笔却一顿,眉头不满地皱起:不好看!
重新拿一张新的请柬,平生第一次这么用心认真地去写字!
可……还是不行!
再拿过一张空白请柬!
……
反反复复几次,垃圾篓里面已经扔了皱巴巴的好几团!首扬总想用心写出最好看的字,可不知道为什么,写来写去总是不满意!
首扬的眉拧成了一团,不明白这三个字怎么这么难写,怎么写都发挥不出自己的最好水平,甚至连其他请柬上的字都比不过!
干脆扯过一张纸,一遍遍练习那人的名字。
当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全都写满“罗抿良”三个字的时候,首扬这才反应过来,愣愣看着眼前满是自己笔迹的纸,突然把手里的笔一摔,气急败坏地咆哮,“md!老子写他的名字干什么?!不写了,睡觉!”
赌气似的霍地站起身,大踏步走到卧室重重往床上一躺,恶狠狠闭上眼。
可是舒适柔软的床却像铺满了钉子,首扬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翻腾了几下,身体都热了。
气呼呼又坐起身,首扬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
心里有些痒痒的抓挠,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没做一样,注意力也总不自觉往桌子上的请柬上跑。
首扬安慰自己:是顾知航那厮安排我让我给那个人写请柬的,都怪这个多事儿的混蛋!
带着满脸不情不愿的表情,半推半就又回到桌子旁,首扬抓起笔继续写请柬。
谁都没发现,被平淑顾知航母子赶出房间、躲到隔壁客房看电影的邵文早已把耳机扔在一旁,而电脑屏幕上的电影画面也被定格多时了。
修长的身影静静站在窗边,一分不露地听着隔壁阳台传出来的隐隐约约的声音,邵文薄薄的唇角淡淡上扬着。
——罗抿良,你究竟有多幸运,才能伤这个孩子这么重、却还是让他对你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希冀与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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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一个月,本该是度蜜月的甜蜜时间,顾家的一对新婚夫夫却格外忙碌,顾知航忙着接管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的公司股份,首扬则忙着杀人。
没错,的确是——杀人!
一个月前的婚礼耗资数千万,举办得空前盛大圆满!
不管外界掀起多大的滔天巨浪,都没有影响到婚宴的如期举办。
私底下给平淑打电话,再三确认她是否果真同意独生儿子和一个男人结婚的罗抿良在挨了平淑好一顿骂之后,终于接受了当初接待自己的两个出色小家伙居然要结婚了这个事实。怀着喜出望外的激动心情,备下分外丰厚的大礼,与廖越安一起提前到达a市,风光无限地抵达婚礼现场,在a市体面的年轻精英面前更显大气,非一般的身份和阔绰的贺礼给整个婚礼都添彩三分!
谢继承和谢继灵袁照翔夫妇也来了,虽然谢青石依然不能接受,但他们却相对开放些,甚至隐约有代表谢释风、谢跃云两家人的意思。
顾知航的一干好友们也不甘示弱,公私关系利用个遍,愣是将这场原本就备受瞩目的婚礼声势布置得浩荡全城!
黑方k的精锐们更是齐齐出动,暗哨密布、周密监控,确保不会有任何反对念头的人混入婚礼现场!
a市重头大佬齐聚一堂,一对新人堪称天人之姿,丝毫不辜负这场一掷千金的婚礼!
而首扬,也在这场婚礼中收获了让他非常意外的消息!
t,就是袁照翔的哥哥,鹰皇董事长,袁照崇!
首扬到现在还记得那通几乎称之为“天要亡t”的电话。
大大咧咧的谢继灵不小心把装有手机的包落在婚礼现场,因袁照翔手机意外故障而联系不到弟弟的袁照崇自然打电话给弟媳,很显然,这通电话,是首扬接的。
电话那端的声音熟悉得让首扬在第一时间就眯起了突然变得凌厉的双眼。
“继灵,让照翔接下电话,公司有急事找他。”
首扬嘲弄地笑了,停顿了一秒钟,才礼貌如常地回复他。
这通电话从头到尾都那么正常,可是两个贼精的人却都知道:对方,已经发现了!
还没等刚刚婚礼结束的首扬有所行动,黑方k就传来鹰皇董事长不知何故“仓皇出逃”、却因“惊慌失措”而突发车祸死亡的消息!几小时之后,整个a市的新闻也开始铺天盖地报道这场由“外出突发事故”引起的、令人痛惜不已的车祸。
首扬冷冷笑了,这位隐藏得最深的先生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只不过制造这种巧合,t,也看小看他satan了!
新婚一个月后,top发来消息,有人出30亿英镑请satan出山,买三合会会长罗抿良的命!
贼精明的世界第一杀手satan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毫不犹豫地立刻接下这笔送上门儿的生意!
对罗抿良关注颇多的首扬很讽刺地记得,圈子颇广的罗大会长和a市一代精英名流袁照崇之间似乎也有那么一丁点儿交情。
世界,果然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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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是远东最大的都市之一,滨江滨海,繁华而发达。
在这座历史文化名城,无论是经济、交通、科技、工业、金融还是会展,在国内全都首屈一指。
这样的一座走在世界前沿的城市,让人很难想象,国内最大的黑帮组织三合会在内地的总部居然会设在这里!
并不起眼的一栋别墅级五层小楼,监控设备却严谨得不输重点机密基地。
一道灵活得让人眼花的影子敏捷地避开几乎无死角的监控,熟练地潜进楼内,轻车熟路进入其中一个房间。
房间很安静,淡淡的小夜灯隐隐映亮卧室一角。
那矫健而略显纤细的人影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停下,床上躺着的男人,果然是那张并不算太过陌生的中年面孔!
到底是经历了大风浪的人,即便身在如狼似虎、并没有太多交情的三合会,袁照崇依然睡得很沉稳。
鬼魅般突然出现的男子看着床上的中年人唇角冷冷勾了勾,不得不佩服,做了这么多缺德事儿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真不愧是迄今为止最让他费心对付的对手,t!
隐约察觉到某种强大危险的存在,敏感力超群的袁照崇突然醒来,一张开眼,就看到眼前直直对着自己的黑洞洞枪口!
而那把枪的主人,正邪魅地笑看着他,一脸嚣张。
震惊、绝望等情绪一闪而逝,袁照崇苦笑地摇摇头,“我还自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结果还是被你找到。败给你,心服口服。”
“你倒是个痛快的。”首扬一侧身在他身边坐下,枪不离他眉心,“但你毕竟老了,以为杀罗抿良的重金挑战就能把我的注意力吸引走、顺带让我得罪三合会?”首扬嚣张地耸耸肩,“你这脑子退化得真让人心寒。对了,谢谢你的三十亿,应该是你的全部家当吧?真不打算留给你弟弟?”
听他提起袁照翔,袁照崇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色,“不了,这钱来得不干净。”
“长兄如父,你的确挺疼你弟弟!放心,他永远都是我二姐夫,我不会动他。”
袁照崇眼光一颤,露出一丝感激,“谢谢。”
“啪”的轻微声音,子弹毫不留情地射穿脑颅。
话音与消音枪声同时落下,袁照崇哼都没哼一声,只留下感激的神情定格在脸上。
终于全都告下了段落,首扬心中不禁微微感慨。
床上,袁照崇的身体始终没动一下,一双经历了风雨的眼睛却已经没了往日的光泽。
杀了这么多的人,这是首扬第一次见到如此安详、甚至带着感激而死的人,即便他们是生死敌人,首扬在这一刻也不禁生出几分肃穆的心情来。
放下枪,首扬又定定看了袁照崇一眼,伸手闭上他的眼睛。
房间已经隐隐透出血腥的气息,反感的气味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可首扬这次却没有像往常解决了目标之后立刻离开。
这里是s市,是三合会在国内最大的据点,也是、罗抿良长期居住的地方。
首扬看着窗外依然严谨有序的戒备,神差鬼使的,忽然很想看看那个人的房间。
抿了抿唇,首扬告诉自己,他只是好奇罢了,绝不是为了别的什么!而且,就看一眼——就一眼!
“出、出事了!袁先生被杀了!”
接近中午,袁照崇才被发现已经死在房间内的床上。整栋楼顿时乱作一团,全方位警戒、地毯式的搜索,让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谁都没发现,三楼罗抿良的卧室内,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阳台上推开门走进来。
夜里的时候,首扬就确定了罗抿良的房间。
这是一个非常舒适的豪华大套房,一深一浅双层窗帘,欧式雕花沙发,厚厚的地毯,完全是首扬最喜欢的风格。
首扬的心情有些忐忑,也有些飘忽,原来那个人的房间和自己的很有些像,像得有些——讽刺!
房间内摆设很简单,没有什么过多的修饰,更不会像首扬的房间那样乱七八糟,看上去应该经常有人打扫。
南面巨大的落地窗前摆着一套很有格调的茶几转椅,坐在这里就能看到近处的繁华和远处的海岸线。
整个房间没什么特别,可让首扬只一眼就再移不开的是,豪华大床上面的墙上,孤零零挂着一副装订分外华美的巨大相框,相框里的照片已经很有些年头了,是非常年轻的一家三口。
照片一看就知道是翻洗,因太过巨大像素达不到,画面都有些模糊了,与豪华精美的相框毫不相称,与这满室的高端奢贵更是格格不入!
照片上右边的年轻女人笑得一脸幸福,大大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儿形,微微张开的唇里,露出几颗如同贝壳内乳色珍珠白的牙齿。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孩童,白嫩嫩胖乎乎,娇憨可爱,笑得咧开的小嘴儿里只有两颗嫩嫩的小乳牙。而紧拥着他们的男人,正是罗抿良!
首扬从没见过这张照片,甚至,他连谢雨和他自己小时候的照片都没有。可这张巨大得有些像素堪忧的照片还是让他一眼就认出,正是谢雨和年幼的他!
照片中的罗抿良那么年轻,透着些未退尽的青涩,一手拥着谢雨,一手环着首扬,神情里全是初为人夫、初为人父的骄傲和满足。
首扬像被针扎到一般,愣愣看着这幅巨大的照片。
“除了小雨,我没碰过任何女人!”
罗抿良当初的话魔咒般突然响起,首扬被蛊惑般慢慢走上前。
照片上没有一丝浮尘,干净得像是每天都擦拭。
巨大的照片好像是三个活生生的人站在半空中,对着首扬幸福地笑,就连小小的婴儿都那么开心。
可这幸福的神情定格在久远的时空,隔着泛黄的缺失的温度,渐渐变成了面部肌肉的调整扭曲,看上去那么空洞无力,竟让人越看越觉得陌生、越觉得心悸!
首扬不自觉抚上的手像被烫到,慌忙放下,不敢再去看照片上笑得剜心的三人。
床头柜上,是一个现在已经很少见了的玻璃框架,小小的框架内的照片是还在基地时的首扬。
“小雨走了以后,御御就不见了,我找了他十年了!”
“良子爱小雨,也爱御御!”
拿着记录着自己那一段最不愿回想噩梦的照片,首扬的眼忽然有些发烫,脑中乱作一团。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乱什么,只知道他想离开这里,立刻离开,好像有什么根深蒂固的东西在一瞬间被颠覆了一般,让他只想逃离。
门外客厅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肖钰回来了?会长在楼下,等下就会上来。”
然后是个年轻女人甜美的声音,“我爸爸在楼下?我刚才没看到。没关系,我先去给爸爸泡一杯茶!”
正准备离开的首扬脚步一停——肖、钰?会长?爸爸?
仍旧慌乱的目光明显愣了,好半晌,脸色微微发白的男子突然颤动起来。
爸——爸?!
女人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首扬的拳头越握越紧。
门一打开,没想到房间内居然有人的女人愣了一下,紧接着,她就看到房间内那张让无数女人为之痴迷的脸孔,顿时眼都瞪圆了,惊愕得结结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扬、扬……首扬?!……你是、扬少?!”
这是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女人,娇小的身材,清秀的五官,脸上画着得体的淡淡妆容,眼上戴着有些俏皮可爱的红色大框近视镜,此刻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有些想捂嘴、想尖叫、想欢呼,完全是脑残粉丝突然见到偶像的反应。
首扬却寒着脸一步步上前,直直看着这个自由走进罗抿良卧室的女人,“你是谁?”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依然沉浸在惊喜之中的女人哪里能察觉到他语气间的生硬?几乎欢呼着蹦起来,“我叫罗肖钰!扬少你给我签个名吧!我……啊!”
话未说完,就被眼前鬼一样的男人一把揪住前襟粗鲁地抵在门上。
房门与墙壁发出“哐”的巨响,立刻惊动了外面的人,“什么人?”
“住手!放开肖钰!”
“警戒!有人闯进!……”
训练有素的精锐立刻将首扬团团围住,楼梯也传来阵阵快速的脚步声。
首扬却丝毫没听到般,紧紧揪住罗肖钰的衣领,将她提得双脚离地,“你叫……罗、——肖钰?”
罗肖钰被吓呆了,张着嘴看着眼前脸色骇人的大明星几乎要哭出来,连挣扎都忘了,“你、扬少……我、我只是你的……粉丝!我……”
首扬却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一双因过分羞恼而微微狰狞的眸子冰寒如铁,“罗抿良,是你什么人?!”
“……他、他是我爸爸!”罗肖钰忽然回过神,立刻拖着浓浓的哭腔哀求,“扬少、……首扬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会让我爸爸伤害你的!”
令人垂怜的女子抽噎声却像一把刀,狠狠在首扬心里剜着,他突然觉得那么讽刺!
他的耳边还回荡着罗抿良当初的话,他刚刚还看到罗抿良的房间放着他和他那苦命母亲的照片!可一转眼他就发现,那个口口声声没碰过其他女人的男人都已经有这么大的女儿了!
多么讽刺的现实?!
首扬狠狠唾弃自己的天真!他居然在前一刻还在相信那个男人的话!相信那个男人的心里是真的有他和他的妈妈!相信那个男人是真的……爱自己!
罗肖钰满眼惊恐地看着这个竟莫名嘲弄地冷笑起来的男人,明明比电视里更让人震撼惊艳的脸,此刻却如同地狱最冰寒的恶魔,让她为之颤抖。
“你这混蛋想干什么?放下肖钰!”最先赶到的元鼓一见罗肖钰被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卡在门上,顿时火了,“小兔崽子敢来三合会耍流氓?”
首扬冷冷看一眼,四周已经围满了三合会的人,而他面前,得心应手的长刀、甚至还有几把黑洞洞的枪口,无一不指向他!
若是常人恐怕早已吓得腿软,首扬却只是嘲讽地勾了勾唇角,“罗抿良呢?那个狼心狗肺的衣冠禽兽在哪儿?”
“你个满嘴喷粪的小兔崽子!”脾气火爆的元鼓一听到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嚣张地谩骂他们会长,更是火气上头,如果不是顾及首扬手里的罗肖钰,恐怕早已一刀削了他脑袋。
“元叔叔!救救我!”罗肖钰一看到元鼓便像突然看到救星般的晶亮双眼此刻一红,双臂一环抱紧自己的胸部哆哆嗦嗦大哭起来。
令人无法不为之心软的哭声更是令元鼓几乎咬牙切齿,“肖钰……”
“怎么回事?”一个男人威严的声音传来。
首扬眼神更加冰寒一分,看到眼中顿时大亮的罗肖钰,突然一挥手,“滚!”将罗肖钰甩到外面的人身上。
“你……”
首扬对立刻涌上来的人视而不见,手一动,掏出枪对着卧室墙上、床头柜上的照片连连开枪。
巨大的相框“哗”地从墙上跌落,重重吊在下方的大床上!而床头柜上的小相框则被打得玻璃粉碎、相框裂成无法拼凑的一块块!
“住手——!”
听到动静和手下兄弟汇报的罗抿良大步走近,第一眼就看到,他一个月之前刚参加过婚礼的年轻男人居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更甚至正对着他最珍贵的照片连连开枪,直到子弹用尽!
周围的汉子们包括元鼓也都有些头脑发懵,很有些怀疑这个外表看上去无比冷静的大明星是不是神经失常了,居然无视眼前的真刀实弹,反而把子弹浪费到没用的照片上!
“扬扬?是你?!——你在干什么?!”罗抿良眼睁睁看着他最心爱的两个人的照片被打穿,儿子的照片更是狠狠摔在地上,相框碎成一地,震怒的业火突然间涌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刑
“爸爸?!他……”正抱着元鼓大哭的罗肖钰一见到罗抿良过来,顿时哭得更加厉害,委屈地扑到他怀中,一把搂住他的腰。
罗抿良的眼中只有地上碎了一地的相框,哪里注意到怀里扑过来的小姑娘?一双浅褐色眸子里似乎有猩红的光闪过,拳头都狠狠攥了起来。
首扬却看着眼前“父女情深”的场面冷冷勾着唇角,“我干什么?不过是不想让罗大会长再道貌岸然地怀旧罢了!留着这些死人的照片,就不怕你这宝贝女儿吃醋?”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被这一开口就犀利无比的语言深深刺激到的罗抿良拳头握得直颤,咬牙切齿。
“胡说?”首扬像看不到一直指着他的锋利刀刃一般,一步步走上前,“罗大会长!罗抿良!你自己说,照片上的这两个人,哪个还活着?”
“首、扬!”罗抿良全身都在哆嗦,一把甩开身上的人,挥起拳头就上前,只想打歪那张句句剜心的嘴!
一见罗抿良想动手,一圈人更是争相上前!
他们刚一动,那个身手如同魔鬼的男人就更快地动了!
一干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身体一痛,就失了力气!
强忍着理智的罗抿良还没来得及阻止众人,就看到连一个照面都没过,自己一方的所有人都已经全部趴下!
不屑地扫了一眼被砸在地上起不来仍在叫骂的元鼓,首扬回过头看着努力克制自己的罗抿良,语言挑衅得刺耳,“罗大会长很想杀了我?因为我戳到你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恼羞成怒了?”
罗抿良硬生生放下拳头,声音冷硬得吓人,“是、平淑让你来的?”
“罗大会长还真是会抬举自己!”首扬嗤笑一声,满眼不屑地冷哼:“我妈会记得你这朝三暮四的负心汉?”
转身走回罗抿良的房间,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里那张泛黄的小照片。首扬面无表情地看着照片上那个身形瘦小、紧抿着唇的男孩儿,突然将照片攥成皱巴巴的一团,随手扔在地上,一抬脚精准地践踏过去!
“首扬?!”罗抿良强撑的理智几乎要被怒火吞噬光了,眼睁睁看着首扬将他宝贝儿子的照片踩在脚下,失控地扑上前,半弯着向来不会低下的脊背看着如同一团废纸的照片,双手哆嗦地几乎不知道该如何捡起!
突然双手攥上首扬的衣领,罗抿良目眦欲裂,“你这个、你这个!——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究竟来干什么?!说!”
地上,被扭伤骨节的男人们慢慢爬起来,一个个防备地瞪着首扬,如临大敌。
欣赏够近在咫尺的罗抿良几乎抓狂的表情,首扬才毫无笑意地弯弯唇角,“我来,原本是要杀你。”
话一出口,所有人更加紧张地瞪着他,再次将刀枪齐齐对准这个魔鬼一样彪悍的男人。
“你的命,比我想象的值钱。不过,”首扬毫不在意地随手打开罗抿良的手,不在意地整了整被扯皱的衣领,又引起一阵恐慌。扫了一眼依然对自己咬牙切齿的元鼓和趴在他身上一直哭哭啼啼的罗肖钰,首扬唇角的冷笑嚣张而鄙弃,“我发现杀你这种人,会脏了我的手!你就和你的心机婊女儿一起虚伪下去吧,我会等着,好好看你这张伪装得忠贞不二的脸还能笑几天!”
说完,睥睨狂妄的年轻男人旁若无人地转身离开。
只是这次,首扬却没能离开这栋原本来去自如的小楼。
……
当意识突然恢复的时候,首扬最先感受到的是一阵可怕的电流。
电流一瞬间穿透四肢百骸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苦得让人连叫都无法叫出来。
电流停下好一会儿,僵硬的身体才慢慢恢复些许知觉。首扬吃力地动了动依然在不受控制阵阵抽搐的手,发现自己被紧紧铐在一张特质椅子上,双臂双腿双腕双脚甚至腰间全都被四指宽的冰冷合金链牢牢锁住!
慢慢张开沉重僵硬的眼帘,面前除了元鼓,还有两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首扬记得,刚下楼梯,他就察觉到一阵明显的眩晕,任他反应极快地割破手指以痛刺激都无济于事!隐约间似乎看到楼上匆匆围上来的另一批汉子们的身后,是一个中年男人模糊的脸,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他自恃罗抿良不敢也不能伤害他,却不想,不过是他太天真而已。
见电椅上被禁锢着的孩子刚一醒来就讽刺地冷笑,几个见多识广的男人不得不重新打量首扬。
——没错,孩子,首扬在他们的眼里,原本只是个还带着孩子气的大男孩儿,但,原本罢了。
站在首扬旁边将他电醒的是元鼓,罗抿良最信赖的**舵主之一。此刻正面色不善地瞪着他,好像恨不得立刻扑上来将首扬碎尸万段一般——竟敢“挟持”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种男人最让元鼓唾弃!
一一扫过眼前的男人,罗抿良并不在,与他关系最亲密的廖越安也不在。
首扬的视线停在那两张陌生的脸孔上。
站着的那个男人身形高高的,虽然没有发福,但也有着这个年纪的男人特有的富态。男人身上有几分少见的严肃正气,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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