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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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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弟子齐齐大喝:“杀!杀!杀!”
喊声未绝,许若雪剑指官兵,弯身如弓!
三百弟子如一人,也半弓半箭步,箭指官兵!
数百利箭,蓄势待发。再刺出时,将一往向前,杀出,无尽血腥!
杀气,无穷无尽的杀气,扑天盖地的杀气,汹涌而来。赵总管只觉得脑中一时轰鸣,他傻傻地张大嘴,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无法言语,无法动弹!
蓦地,一声惊天动地地尖叫,在他耳边响起。似从一场梦魇中惊醒,赵总管终于眨了下眼,他眼前的天地似乎恢复了正常。
可只是似乎正常,因为他看到,自己前面的数百雄兵,忽然之间掉头就跑。逃跑的气势,直如山崩,直如海啸。赵总管那懵懂的脑袋还没明白过来,就已被海吞,已被山埋!
许若雪目瞪口呆!
青城剑派所有人目瞪口呆!
几乎就在瞬间,就在许若雪要刺出那惊天一剑的瞬间,就在数百青城弟子要掀起腥风血雨的瞬间,原来貌似镇静、呆立不动的官兵,就在那一瞬间,彻底崩溃!
崩溃的是如此之快,是如此的彻底,几乎是一眨眼,摆在他们面前的数百官兵就已消失不见。然后从他们消失的地方,喧嚣声炸起,还一直飞速地往后传递。整个青城山,在这一刻,只听得到震动天地的大叫声、大哭声。
而青城剑派广场上,却是寂静无声,所有人哑口无言。
许掌门最先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头,叹道:“哎,这群官兵啊,说是银样蜡枪头,还真真是抬举了他们。”
这一声叹息后,青城众人才明白过来,一时大笑声不绝于耳。
许若雪犹自不信地揉了揉眼,才恨声说道:“真是的,摆出那么一个吓人的阵势,害得我还以为今天死定了,却没成想,竟不能好好厮杀一场。”
许掌门一听就是曲指弹去:“哼,你就那么想死?”
许若雪笑道:“哪会哦,我还想活着去见我夫君,我竟还能活着去见我夫君。”
赵总管悠悠醒来,只觉浑身上下剧痛,也不知断了多少根骨头。大军崩溃,他这个文官没反应过来。于是数千官兵都跑了,唯独他们的统帅赵总管却留在了青城。
赵总管*着睁开眼,眼前却是俊朗潇洒的许掌门。
许掌门端起药碗,微笑着说:“大人醒了。大人请宽心,有我青城剑派的灵药在,最多三五日,大人便可下山。”
赵总管喝了药,吃力地问:“你女儿嘞。”
许掌门叹道:“小女顽劣,不听使唤。她担心自己夫君的安危,这会儿早就骑着快马,寻她夫君去了。”
赵总管怒道:“她犯了弥天大罪,你等怎地任她逃跑?”
许掌门笑道:“她已嫁了人,某自然再管不到她。她已不再是青城剑派弟子,某也自然不能号令她。她要走,谁能强留。赵大人,你说,某说的对不对?”
感受着许掌门一团和气中隐含的锋芒,赵总管沉默了下,叹道:“自然如此。本官自当以此,回复朝廷!”
283 女大不中留
“无聊啊真无聊。”许若雪抽出血海剑,无聊地用这神兵,将桌上的瓜果切得粉碎,切出了一首无聊的歌。
许掌门推门见来,正看到这一幕,额头冷汗立即冒了出来。
“不行,我要去找我夫君?”许若雪起身。
许掌门一瞪眼:“好啊,天大地大,你去找好了。”
许若雪无力地坐下,抓狂地说道:“啊啊,夫君,你到底是听了若雪的话,去了临安府。还是放心不下若雪,要赶来青城?”
“哼,你最好是来青城,自己的妻子生死未卜,你若真有那闲心去临安。呵呵,小心我的云淡风轻。”
感受着她话里的怨气,许掌门在心里再说了一句:“姑爷啊,这女人说的话,你有时得听,有时却万万不能听。若是你真听话不来青城,哎,说不定,我就得重新再找个姑爷。”
许若雪再长叹一声,可怜巴巴地说道:“爹爹啊,我能不能出去跑下马,在这房中呆了两日,我身子都锈住了。”
许掌门坚决地摇了摇头:“万万不可!这节骨眼上,女儿若是大摇大摆地现身,那就是在挑战官府,搞不好便要生出好些事端。你老老实实地呆着,官府哪怕明知你在这,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若雪无力地垂下头,说:“爹爹啊,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这次的风波还没过?”
许掌门说道:“应是过了。”
“上次我拜访李知府,奉上重礼,却连门都不得进。昨日我再上门,李知府不但好言相勉,临别前,还亲自送出了门。这,便是一个讯号。”
许若雪不相信:“这回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了?大宋官兵那么多,成都路的官兵跑了,可还有其它路的,可还有边军。”
许掌门摇头:“这次的雨可不小,是倾盆大雨。”
“女儿,你和姑爷所犯之事,说小自然不小,可说大,却也绝不算大。为了你二人,朝廷已出动了数千官兵,这已是大大地犯了规矩,朝中自然会有反对之声。若再为了区区二人,调动整个西南的官兵,甚至惊动边军。怕是圣天子下令,这令也不得执行。此事绝无可能!”
许若雪大喜:“这样大好!”
许掌门捻须微笔:“嗯,此次我青城也算因祸得福。三百弟子不战而致数千官兵溃逃,川蜀于是大震。所有人这回心中明了,我剑派武力之雄。自此以后,谁敢小瞧我青城剑派。便连官府,也会收起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许若雪皱眉:“爹爹,女儿就怕众弟子骄傲自满,仗势欺人,那样迟早会为剑派惹来大祸。”
许掌门说道:“女儿的担心,为父岂能不知!所以昨日,我剑派就立下了严规,再封山半月。待磨去那番浮躁后,众弟子方可下山。”
许若雪叹道:“爹爹果然思虑周详,怪不得我青城能这般兴盛。”
“那是!”许若雪的这记马屁,拍得许掌门自是大爽。
“女儿,昨日听你将所有事情一一细说了下。依爹爹的意思,解铃还需系铃人,这诸多事的源头既然是在朝堂,那想解决,还得在朝堂!”
许若雪正色点头:“这两日女儿也在深思这问题。又是官府、又是黑道、又是帮派、又是控鹤司,又是官兵,这追杀一波接一波,未曾断绝过。这样绝对不行!”
“就好比两人决战,一方力胜,一方力弱。力胜的一方气势汹汹,力弱的一方只能拼命死守。但久守必失,要想翻盘,只能在进攻的一方露出破绽时,拼死一博,一剑割喉,这样才有胜算!”
“想那幕后之人势力雄浑,手腕通天,若是坐等别人杀上门来,这样迟早必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女儿已决定,待与夫君会合后,就即刻杀向京城。先找出幕后之人到底是谁,然后,一剑割了他的喉!”
许掌门欣慰地看向许若雪:“这般果决,我女儿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那是!”这句盛赞,许若雪当仁不让地受了。
“只是这样一来,你我父女刚刚重聚,便又要分开。”
“哎,此去京城,山高路远,你却不知何时才能返回青城。想爹爹以前整日都能看得到你,自你嫁人后,却是想见一面,都千难万难了!”许掌门叹道。
可他的这番媚眼却是抛开了瞎子看,许若雪已双眼迷离,陷入了无尽的遐思之中。
“又要和夫君一起闯荡江湖了,我怎么就那么开心嘞?”
“夫君啊,你现在身在何处,过得可好,若雪我可想死你了。哎,我怎么能那么想你?”
许掌门眼角顿时一阵猛抽:“都说女大不中留,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这好不容易和自己的家人相聚,却又整日地想着她的夫君。”
“哎,为什么某忽然好想痛打那小道士一顿?”
小道士现在过得不好,很不好!
他不知妻子生死如何,心中焦灼万分。更可恨的是,他还正被人欺负。
“拿钱!”一只青葱的玉手伸到面前。
小道士白眼儿一翻:“麻烦小娘子往我身上搜搜,要是能搜出半个铜板,呵呵,我谢谢。”
哎,便连最后的四钱碎银,也被他买了粗面馒头。现在的他,再次身无分文。
“是哦!”朱小娘子啃着香辣猪蹄,鄙夷地看了眼啃着粗面馒头的小道士,更鄙夷地说道:“连猪都不会吃的东西,都能吃得那么香的人,口袋里自然是没有半文钱。”
小道士偷偷地看了眼那香喷喷的香辣猪蹄,口中立时馋涎涌出,于是抓紧时间,连咬了几口粗面馒头。
咽下去后,他正色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世上有没有能吃馒头的猪,贫道是不知道的。但想来这世上或许会有能啃猪蹄的猪,还是头小母猪。”
朱小娘子也不生气,“噗嗤”一笑,起身,扭扭小香臀,走了。
小道士傻眼了
我去啊,自己走得匆忙,水袋里忘记装水了。若没了香辣猪蹄的诱惑,这干巴巴的粗面馒头不就着水,能吃吗?
真真是,斩尽杀绝!
小道士一气之下,将这馒头想象成朱小娘子。这一口下去,咬她一只手,这一口下去,吃她一条腿,这一口下去,呵呵,可是一对大胸哦。
银笑着,小道士终于吃了个饱。
“拿钱!”一只青葱的玉手再次伸到面前。
小道士想哭了:“姑奶奶,贫道真没钱啊,咱欠着不行吗?”
“不行!”朱小娘子斩钉截铁地说道:“说好了一日一付。”
小道士脖子一梗:“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朱小娘子拍手大笑:“好啊好啊,这是你说的。我可一直想找个人肉靶子,今儿个算是找着了。虽然这靶子是瘦了点,姑奶奶我将就也能用用。”
见她挥拳就要打,小道士急急叫道:“等等,等等,贫道以身相许,以身相许还不行吗?”
朱小娘子吓了一大跳,立马闪得远远的,警惕地说道:“丑道士,你想做什么?以身相许,你是要活活地恶心死我。你好狠啊你。”
说着,她飞起一脚,从地上挑起一块破布,丢到小道士面前:“丑道士,你拿这布蒙在脸上,姑奶奶我就少你三两,哦不,一两银子。”
啊啊啊,又被鄙视了!小道士心中悲愤。
朱小娘子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其实你没钱,可以拿东西来抵啊!你身上那些法器,姑奶奶我勉强还是能看得上眼。”
小道士立即将包裹死死地抱在怀中:“不给,早就知道你在打这主意。哼,贫道知道,什么东西到了你手中,那就休想再拿回来。”
朱小娘子笑道:“其实姑奶奶我很善良的。要不这样,这些法器你抵押给我后,还是由你保管。等到了青城,你有钱了,把银两给我,法器物归原主。怎样?”
有这好事啊!小道士狐疑地看着她:“那一件法器,比如说铜钱剑,贫道能抵押多少两银子?”
朱小娘子想了想:“铜钱剑嘛,五十两吧。”
什么!小道士一蹦三尺高:“当铺都能给一百一十两,你,你这黑心的女人,竟比当铺的掌柜还要狠。”
朱小娘子一听怒道:“别拿姑奶奶我跟那当铺掌柜相提并论。说起敲竹杠的水平,他跟姑奶奶我差了十万八千里,好不?”
你,算你狠!
小道士脖子一直:“不可能!打死贫道都不行。照你这么个算法,还没到青城,贫道全身上上下下什么都会是你的。”
朱小娘子想了想,笑道:“姑奶奶我平生最喜以理服人。这价格你觉得低了,那也好办。明日咱们就能到达一县城,你在那摆个摊。这些法器啊灵符啊什么的,你能卖出什么价格,姑奶奶我就给你什么价格。这铜钱剑你要是能卖上一千两银子,那也是你的本事,姑奶奶我也认。怎样?”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先别着急。咱们丑话可说在前面,你若是卖得价钱比姑奶奶我给的还要低,姑奶奶我到时却不会再这般好心。”
“那是自然。”小道士正色说道。
他心中发狠:贫道的铜钱剑,由一百零八枚古钱编成,枚枚都年代深远。其中更有十几枚开元通宝,竟还有一枚明字刀。
这等宝贝,哪怕不当法器卖,当古物卖,最少也能值一千两银子。
哼,你狗眼看人低,到时,贫道必让你大吃一惊!
284 小道士摆地摊
县城,最繁华的西街上,一个道士摆了个,嗯,地摊。
那道士,头戴红色九梁巾,身披褐色八卦法衣,脚踏云鞋,看着真是好一副扮相。虽然脸是丑了点,可身上的出尘之气,却是再丑的脸也遮不住的。
于是一群女人一脸恭敬地围了上去。
“请仙长帮奴家算算姻缘。”一个长得很有“个性”的“少女”,羞答答地问道。
“这个,贫道不会算姻缘。”小道士羞涩地说。
“仙长,懂仙术不?帮某找下,我家前晚丢失的大肥猪,是被哪个狗娘养的给偷走了。”一位大婶声如雷吼。
“这个,贫道不会仙术。”小道士继续羞涩地说。
“仙长,签筒请拿来。老身替自家孙子问个前程。”一位大娘颤巍巍地说道。
“这个,贫道没签筒。”小道士还是羞涩地说。
当下这群老的、少的、不老不少的女人怒了:“你个道士,啥都不会,啥都没有,那你在这摆什么摊?”
小道士羞涩地指了指,地上一张烂草席上放着的几叠符篆:“贫道是来卖灵符的。”
“去,什么都不会的死道士,卖的符还能管用啊!走走走。”
看着这群女人离去,小道士欲哭无泪:“其实,贫道很擅长捉鬼的。”
一旁,朱小娘子一粒一粒往嘴里丢着花生米,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时间不早了。
小道士的地摊前人来人往,可就没一人停下脚步,对这张烂草席上放着的几叠符篆表示下兴趣。
朱小娘子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哎,我说丑道士啊,你就不会学人家那样,吆喝一下。”
小道士苦着脸:“不敢,贫道会害羞的。”
朱小娘子更长长地打了个呵欠:“这样啊,那你慢慢在这呆着,姑奶奶我先去找客栈睡一觉。反正啊,现在急的人又不是我。”
小道士一听急道:“别别,我喊,我这就吆喝。”
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听着耳边不绝于耳的叫卖声,小道士闭上眼,一咬牙,用尽全力喊道:“来一来,看一看,有上好的灵符卖喽。品质保证、价格实惠。各位大叔大婶,小弟小妹,可走过,可路过,可千万不要错过。”
这一声喊,却是太太太大声,整个西街顿时一静,无数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小道士脸一红,羞得一个劲地往地下找,看能不能找到一条地缝。
众人大笑,笑过后,却终于有人来了。
小道士急忙自信满满地介绍道:“来来来,听贫道讲讲,这符是镇宅符,往家中一贴,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进,可保一家老少平安。这符是辟邪符,能随身携带,但有阴邪之物靠近,此符可自己发动,击退阴邪,佑你一命。这符是宁神符,……”
他口才了得,解说的很好,再加上这些符用料上乘,笔法极佳,一看便知与众不同,于是众人大感兴趣。
有人便问:“这镇宅符某拿十张,要多少银两?”
小道士大喜:“镇宅符一张十两银子,十张价格从优,只收区区九十两银子。”
“什么!”众人大惊。
那人怒道:“这从哪钻出来的野道士,想银子想疯了是不?城西道观里的镇宅符一张可只要五十枚铜钱,你这竟要十两银子。去死吧你。”
小道士大急,分辩道:“这位兄台,你说可是灵符啊,是灵符啊!天下道士几十万,能画出灵符的,最多不过十人。贫道若不是有神器相助,也必得在大型法会上,才有可能求得灵符。”
那人恨声说道:“你这鸟厮倒生得一张好嘴,能生生将根稻草说成黄金。可你若是真有本事,还会沦落到当街卖符?真当某等是傻子?滚滚滚。”
看他转身便走,小道士急道:“兄台,灵符太贵,也有普通的符。普通的镇宅符只要一两,哦不,只要七钱银子。只要区区七钱啊!”
那人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骂了句:“有病。”
围着的人也纷纷散去,边走嘴里还不干不净:“疯了疯了。就那鬼画符,哼,某用脚画得都比他用手画的要强。还十两银子,我呸,一个铜板都不值。”
小道士傻傻地站在那,只觉眼中一酸,有泪想落下来。
他强行忍住,对一旁笑得差点在地上打滚的朱小娘子说道:“呵呵,山野愚夫不识货。贫道的符卖给他们,那才叫明珠暗投,不卖也好,不卖也好。”
再等了一会,耳边有人问:“请问道长,这符怎么卖?”
刚受了重大打击的小道士有气无力地说道:“这符是真正有法力、有神效的符,价钱可不便宜。”
那人笑道:“只要确有灵效,价钱不是问题。”
小道士一听,抬头一看,却见眼前正站着位肉球似的商贾,看其浑身上下绫罗绸缎、珠光宝气,便知这真是位不差钱的人。
小道士立时精神一震,笑呵呵地说道:“尊驾说得极是。需知这权再大、这钱再多,这命可只有一条。虽然普通人撞上阴邪的很少见,可一旦撞上了,保不准便丢了这条命。所以买些灵符有备无患,关键时刻那就是一条命。这个,可是花再多的银两也值得的。”
那商贾一笑:“你这嘴倒是挺利落的。说吧,这符值多少银两?”
小道士指着一叠黄纸符,笑道:“这叠是普通的符,虽说普通,可也是有法力的符。天下的道士百个里面,怕找不出两三个,能画出这种真有法力的符!这种符,七钱银子,哦不,五钱银子一张。”
他再指着另一叠黄纸符,笑道:“这叠却是灵符。灵符可是其中灌注有神仙法力的符。这种符只有在大型法会上,请得真神下凡,才有一些机会求得。所以灵符天下罕见,其效力比之普通的符篆,那是要强上好一大截。价格嘛,自然是要贵上不少。这种灵符,八两银子,哦不,七两银子一张。”
那商贾不置可否,问:“请问道长,这符请回去后,其灵效能持续多久?”
小道士犹豫了下,终老实答道:“最多一年。”
那商贾笑了:“若是道长说是可保数年,那某即刻转身就走。道长既然说了实话,某就信道长一次。”
说完他转身,说:“夫人,该你出马了。”
小道士这才注意到,这肉球似的商贾身后,竟还有位妇人。
这妇人极是瘦小,生得尖嘴猴腮,看那形象,便知定是,牙尖嘴利。
那妇人问:“道长,你说这灵符可值七两银子,可奴家看来,它最多值这个数。”
看她伸出四个手指,小道士惊道:“啊,四两银子,不行,贫道上次卖了一张,可是得了三锭金元宝,三锭金元宝啊!”
那妇人笑笑,随手捡了根树枝,沾了点泥水,在脚边一块破布上画了几画,然后说道:“奴家好运,曾学过三年仙法。这块布被奴家施了上等仙法,道长带在身上后,可逢凶化吉,万事如意。”
“道长,你若是肯花七两银子买了奴家的这块神布,奴家便肯花七两银子买了道家的那张灵符。”
小道士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你随便一画,随口一说,这口说无凭,贫道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那妇人拍手笑道:“正是这个道理。道长你也是口说无凭,那奴家怎么知道,道长这灵符和村西老李画得,价值十枚铜板的符有何区别?”
小道士一愣,先是哑口无言,继而说道:“呵呵,娘子说是师从神仙,却是哪位仙家?那自是空口无凭。可贫道是神宵派支派天一派的唯一弟了,先师……”
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
待他说完后,妇人说道:“道长说得自有几分道理,但这事可不能这么算,需知……”
她更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
朱小娘子在一旁目瞪口呆,但见这两人便如两军对垒,你杀过去,我再杀过来,杀得好不热闹,好不惨烈!
只是,小道士毕竟只是口舌便给,哪及得上那妇人整日里身经百战?
朱小娘子便看见,那妇人双手叉腰,眼中发光,口中吐沫横飞,瘦小的身子一步一步地逼进,端地,好激昂的斗志,好旺盛的气势!
小道士于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到后面他双眼发直,嘴巴张合了几次,却根本插不上话,只能眼看着妇人嘴里噼里啪啦个不绝,那语声便如黄河之水,滔滔之不绝,还扶摇直下九宵,再从九宵落下。
再经受不得,小道士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双手乱摇,嘶声叫道:“别说了,贫道服了,服了!”
那妇人这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乖乖地走到那商贾身后。他夫君对她点头一笑,状极满意。
这一边的小道士却双手捂脸,无力地问:“小娘子,这灵符贫道刚刚答应,多少钱卖了?”
朱小娘子同情地看着他,道了声:“四钱银子。”
好吧,一张灵符,从一开始的三锭金元宝,跌到十两银子,最终的价钱是,四钱银子!
啊!啊!啊!那是灵符啊,是灵符啊。
一道灵符,才四钱银子。
苍天啊,你降下一道神雷,劈死贫道吧!
285 史上最狠的杀价
这一刻,小道士觉得自己是罪人,罪孽深重!不但对不起师尊,还没脸见同道。
到得此时,小道士哪还不知道,那妇人伸出四个手指是什么意思?却原来是,四钱银子!
果真是,世上一等一的高手!
那商贾笑眯眯地说道:“仙长,你这灵符虽然不知灵效如何,但做生意嘛,怎得冒些风险。那就,先来二十张。”
这话一说,小道士就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猫,立马跳了起来,双手乱摇:“不行不行,最多卖一张。贫道,贫道收摊了,对,贫道不卖了。”
这样啊,商贾笑道:“要不,某再加一倍的银两,八钱银子。八钱哦,二十张可就是一两半的纹银!”
小道士苦笑,手指朱小娘子:“说不卖便是不卖了,卖得再多又能怎样?呵呵,贫道租她的马,一个时辰就要二十两银子。区区一两半,贫道怕只能沾沾马屁股。”
商贾震惊地看向朱小娘子,见那蒙着面纱的女人得意地点了点头,他不由地竖起大拇指,赞了句:“这生意,做得!这生意能做成,了得!”
接过商贾递给来的一两银子,小道士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分文,哪能找得开。
他只能苦笑着看向朱小娘子:“麻烦借六钱银子一用。”
“可以啊当然可以。”朱小娘子拍掌笑道:“姑奶奶我借钱最爽快了,只是这利钱嘛却有点高哦!”
“有多高?”
“也不是很高。就是你借我多少,加倍还便是了。比如今天借一钱,明天还两钱,后天还四钱。就这样,真得不高。”
“你!”小道士手指着她,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按这样算,若是她起了歹心,一棍子将自己敲昏,绑了起来。那用不了多少天,这利滚利的钱,自己三生三世都还不清。
便连那商贾,也一脸钦佩地看着朱小娘子,嘴里叹道:“啧啧,这才是不世出的天才啊!这竹杠敲得,匪夷所思,叹为观止!”
朱小娘子委屈了:“丑道士,这利钱真不高嘛,你想想,你也借不了几天。再说了,你身上最后的四钱银子,买了双小头皮靴,再买了十几个粗面馒头,可一点都不剩了。你若不想办法弄点钱,呵呵,以后的几天,吃什么?住什么?难不成,就饿死算了。”
“你!”小道士喉咙一痒,那口老血已在口中翻滚。
就是那商贾,也看不下去了,说:“哎,某今日发发善心吧。道长,银子不用找了,剩下的六钱,某送你吧。”
拿着灵符,他拍了拍小道士的肩,叹道:“道长,听某一声劝,珍爱生命,远离那女人!”
小道士一时感动的热泪盈眶,这世上,终究还是好人多啊!虽然这好人刚刚用四钱银子,买了自己的一张灵符!
见小道士收摊要走,朱小娘子好心提醒到:“灵符才四钱银子一张,普通的符篆,就算你抵一钱银子。丑道士,这样你身上所有的符篆加起来,怕都骑不了半个时辰的马。你还是卖卖法器吧。”
小道士一怔,长叹一声,将铜钱剑解下,并八卦镜等物,放到那张烂草席上。
却不料他刚放下,身前忽然一人惊叫道:“咦?”
却是一个官人,带着两个随从刚好路过。
那官人指着那铜钱剑,说道:“这,这,这些铜钱全,全都,是,”
这人生得一副好面相,可惜是个结巴。小道士同情地看着他,接口说道:“全都是古钱。”
那官人一拍大腿,大叫道:“正是!”
他手颤抖着,极小心、极温柔地拈起铜钱剑。一时满脸通红,两眼发光:“这些古钱,枚枚年代久远,个个完好无损。这等品质,本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指着那开元通宝,他惊叫道:“这,这可是开元通玉啊,距今足有五百年。这里有,有十二枚。天,本官竟在一柄铜钱剑上,同时见到十二枚开元通宝。”
小道士高兴了,这人原来不是结巴,只是一开始惊异过甚,说不出话来。这么说,呵呵,大生意来了哦!
小道士正高兴时,耳边忽然响起了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却是那官人指着那枚明字刀叫道:“这可是明字刀啊,还是尖首刀。这,这个怕是有一千五六百年,竟还保存的如此完好,简直是奇迹!不对,这有道划痕,还是新划的。”
“什么!”小道士急急凑过去一看,果见明字刀上有道极浅的伤痕。他转身怒道:“这铜钱剑贫道向来保管的极好,从不舍得碰半下硬物。小娘子,定是你用这铜钱剑砸那色鬼时,损了这枚古币。”
听他这么一说,那官人立即用直欲吃人的目光看着朱小娘子。
朱小娘子却淡淡一笑:“丑道士,空口无凭。你若是当时发现,便是赔你一枚古钱那又如何?现在嘛,却是别来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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