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女鬼哪里跑-第9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剑一已给自己挖好了坑,准备了棺材,两人就将他安葬,立上墓碑。

    此时,夜已深。

    天上无星、无月,有乌云。树林里漆黑不见五指,只有火把发出的些许微光。

    朦胧的黑暗中,有六座新坟,一字排开。有六座墓碑,整齐竖立。

    这六人,生前是孤儿,有三个甚至不知自己名姓。自练剑以后,便自号“青城六剑”。此后,便以剑一到剑六相称。

    所以,墓碑上写的是,“兄剑一之墓,妹许若雪敬上”

    写的是,剑客的剑。而不是,贱人的贱!

269 若得义气,何惜此命

    这一夜,许若雪便在六剑的坟前,呆呆地坐了一晚,而小道士也陪了她一晚。

    天亮后,许若雪说“夫君,我累了”,便倒在小道士的怀中,几乎是瞬间便已睡去。

    这向来强横、从来生猛的女侠,这一刻,却是无比的脆弱。便是抱着她的小道士,只觉得,怀中的不过是一堆羽毛。

    这一睡,睡到下午,许若雪才醒来。

    醒来后,她抽出血海剑,对着午后的阳光,细细擦拭。

    擦好后,她收剑归鞘,站起,身上的柔弱立即不见,眉间眼里,杀气凛然。

    小道士一见,心中长叹,他拦在门口,问:“夫人要去做什么?”

    许若雪冷冷说道:“自然是去杀人。”

    “杀谁?”

    “为六剑报仇。”

    小道士叹道:“夫人,剑一也说过,那选锋军也是奉命行事,依军令而行,不过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柄刀。选锋军的人最后能杀剑一,却没杀。就连你我,都不管不顾。夫人,你又何必不依不饶?”

    许若雪怒道:“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他们杀了我的兄弟,我便得杀光他们。”

    小道士劝道:“夫人,剑一都不怪罪他们,夫人又何必强出头?想那将军练兵十年,练出此等精兵,也不过是为了抵御金兵,卫我大宋。我大宋精兵本就少,良将更是少,不说夫人此去,会不会凶多吉少,便是真杀光了他们,那也是一件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夫人这般聪明,如此不智的事,定是不会做的。”

    许若雪手持血海剑,忍了又忍,说:“好,那我就放过他们。”

    小道士大喜,正想夸上几句,却听许若雪说道:“我去杀了那店小二。若非他通风报信,我六个哥哥怎会落得个这般惨死。”

    小道士一愣,苦笑道:“那店小二是有错,但错不至死。还请夫人,手下留情。”

    许若雪大怒,恨声说道:“官兵你不让杀,好,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我便不杀。可这店小二明明该死,你也不让杀。”

    许若雪长剑出鞘,剑指小道士,一字一顿地说道:“夫君,我定要杀他。你,真执意要阻我?”

    小道士知她心里悲愤,自己真要强行阻止,说不定许若雪一时偏激之下,这夫妻之情怕是就没了。

    可那店小二,不过是贪图钱财,他哪分得清,海捕公文上的人,哪个该死,哪个不该死。他的确有罪,但其罪,真不至于死。

    小道士心中犹豫,可看着许若雪眼中的冷意越来越盛,他长叹一声,终于让开。

    黄昏时,许若雪才回来。

    回来后,便一个人呆在驿站的大堂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后,小道士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睡得正熟时,却被许若雪摇醒。

    醒来后,小道士问:“夫人,怎么了?”

    许若雪就埋首在他怀中,说:“夫君,我好累,我好怕,求夫君安慰。”

    小道士怜惜地说道:“那要夫君如何安慰?”

    许若雪倾身吻了过来,昵声说道:“就这样安慰。”

    ……

    醒来后,小道士只觉神清气爽。这两日萦绕在心中不去的悲痛、郁结,在一夜风流之后,便消散了大半。

    此事,果是化解郁结的最佳药方。

    他起身,叫道:“若雪,若雪。”

    却没人应。

    小道士只当许若雪在洗漱,可等了好一会儿后,还是不见人。

    小道士心中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边叫边找。

    可驿站之中,竟空无一人!

    小道士返回房间,这才注意到自己枕前,放着一封书信。他打开一看,信上写着:

    夫君,当你看到此信时,为妻我已策马远离。

    想那幕后之人,心狠手辣,布局周详。便在此地,都调集了边军精锐,来截杀你我。不问可知,青城山那,情势定然更是危急。

    想青城六剑,为了我许若雪,为了青城剑派,慷慨赴死,毫无怨言。而我,身为青城剑派掌门人之女,自诩绝世女侠,又岂能让剑派数百弟子,上千门人,因我一人之故,而陷入一场生死浩劫?

    那幕后之人,要的人只是我。青城剑派势力雄厚,若我束手就擒,他定然不愿多事。如此,以我一人之身,换得剑派安危,我岂能怜惜性命。青城六剑能死得,我为何就不能死得?

    此去,为妻自忖必死,不过是,求仁得仁。

    夫君不谙武功,去了无益,不过白白送了性命。为妻敬请夫君远离青城,以保平安。夫君能得平安,为妻黄泉之下,瞑目矣!

    柔静县主乖巧可人,痴爱夫君,夫君自可将她立为夫人。如此,算是了了夫君的心病。若柔静县主魂魄不能回归**,还请夫君另娶他人,以为张家开枝散叶。反正以夫君之能,大好女子随手可得。

    为妻去也!夫君切勿前来自投罗网。

    切记。

    另,若有闲暇,还请夫君挂念下若雪。若有幸,请夫君勿忘此段姻缘!

    许若雪绝笔!

    手执书信,小道士呆若木鸡。

    愣了好久,小道士才如梦初醒。他发一声喊,拨腿就跑。

    到了马廊那,别说大黑马,就连大黄马,也消失不见。

    小道士跺脚长叹,苦也!没了马,如何去追夫人?

    不对,没马有钱啊!买不了好马,驽马怎能买得到吧。

    可打开包裹一看,小道士欲哭无泪:夫人出手真狠,数十锭金元宝尽数拿去不说,便连碎银子,也没留下几块。

    这点银子,就是走路到青城,定也不够。

    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几圈后,小道士才发觉自己脸上有异。取了铜镜一看,镜中出现的,竟是另一张脸,还是一张很丑很丑,让人看了第一眼,绝没有兴趣看第二眼的丑脸。

    如此以来,别说招不了蜂引不了蝶,便连安全也多了几分。

    自己的夫人,还真是思虑周详啊!小道士长叹。

    左思右想,实在无计可施,小道士只得去树林那与青城六剑告别,然后背着行囊,焦急万分,却又无奈万分地,往青城赶去。

    一日后,小道士在路边唉声叹气。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骑着大黄马,一日千里,此时再迈开双腿赶路,任是心中急死,人走得累死,可一天下来,才走了多少里路?

    这般走下去,许若雪万一真遇不幸,待自己赶到时,怕是她坟头的草,长得都比自己要高。

    无可奈何,小道士只能期望能拦下一辆马车,载自己进城。

    可也许是他如今的扮相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别说马车了,就连牛车都对他不屑一顾。

    小道天仰天长叹:这些天杀的,只知道看脸的俗人!

    这样走到天黑,小道士才终于进了县城。

    找了个大通铺凑和了一晚,小道士便去找马。结果一问掌柜,却说,大宋少马,良马基本被征为军用。别说附近几个州县,怕是要到成都,才能买到能骑乘的良马。

    小道士无可奈何,只能去租马车。这已是最快的方法。只是一问价格,再一数手中的银子。别说能到成都,便连临邛都到不了。

    人穷志短啊,小道士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银钱,再耐着性子,讲了好半天的价,用省下的几十文铜钱,买了十几个粗面镘头,就这样凄凄惨惨地上了马车。

    出了城,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小道士一见傻眼了,我去,这就是传说中的“特快”?这速度,比牛车也快不了多少啊!这得晃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得了青城?

    他心中着急,一个劲地催促。车把式一开始还耐心解释,说是这段路不好,若赶得急了,车子指不定就会散架。待路好了,自然会快些。

    可催得多了,车把式就怒了,把银两一丢,马鞭一甩,喝道:“下去下去,某不载你了。若要赶得急,你找别家去。”

    小道士傻眼了。捧着银两,想了一下,的确一路行来,马车都行不快,这车把式已经算是赶得急的了。他无可奈何,只得再笑脸相求。

    行了一日后,小道士心中焦灼稍减。看车把式始终板着一张脸,他长叹一声,运起一张巧舌,哄得了车把式的开心。车把式是个老实人,心情一舒畅,便把自己的咸菜分了他一点。小道士啃馒头啃得很怀疑人生的嘴里,也终于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车行辘辘,每到夜间休息时,小道士便四处打探一番,看附近可有谁家家里遭了鬼。可无奈问过去,这世道却是太平。

    小道士很是幽怨,不想遇鬼时,鬼自己撞过来,来得还都是恶鬼。想借除鬼驱邪来赚点银两时,鬼却一个一个的都消失不见。

    哎,忒欺负人!

    这样行了足足五日,马车才抵达临邛。小道士一开始心急如焚,连强抢匹快马的心都有了。可一路行来,却发现竟是自己赶路的速度最快。他无可奈何,渐渐的,心便麻木了。待到了临邛后,心已如死水。

    一人双骑,最多不过两日,许若雪便能驰达青城。现在已过去了整整五日,便是自己现在肋下生了翅膀,飞了过去,定也是来不及。

    既然再赶过去,也于事无补,那还急什么?

    不过是看个结果,可那结果,自己着急知道吗?

    所以小道士不急了,他听天由命了!

270 吸女人精气的色鬼

    站在临邛的街头,小道士苦笑。

    他身上只剩了六文铜钱。这钱还是车把式看他实在可怜,临别前留给他的。

    买了三个粗面馒头,吃了个饱,小道士仰天长叹,这下,真真的身无分文了。

    正感叹时,忽听远处有人议论:

    “都几天了,不知那色鬼有没被收拾掉?”

    “是啊,那人话说得满上天,却原来只会说大话。”

    “哼,看他那模样,哪像是个捉鬼的。倒像是个,呵呵。”

    色鬼?现在对与鬼有关的事,小道士那是十二分地上心。当下,他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问明白后,大街上,小道士狠狠地一握拳。

    苍天开眼,终于来了只鬼,撞在了贫道我的刀口上。

    鬼哥哥,你别跑,道爷我来也!

    ……

    县西李家。

    李老爷在临邛那是鼎鼎有名。因为,他是当朝进士。

    进士啊,多了不起。要知道,川蜀这边可比不得江南,整个四川路,十年间能出几个进士?

    临邛出了色鬼这等事,官府不好出面,李老爷自然而然,责无旁贷。

    李府。

    小道士,头戴红色九梁巾,身披褐色八卦法衣,脚踏云鞋。左手三清铃,右手铜钱剑,胸前八卦镜,身后拷鬼棒,神色肃然地进了大门。

    这打扮,一看便是顶尖高人。虽然这高人的脸,忒寒碜了点。

    守门的仆人引进门。小道士一拱手,口中喧道:“福生无量寿福,贫道……”

    “出去!”一声脆生生的冷哼,生生地截了进来,将小道士口中的话,干脆利落地斩成两断。

    小道士愕然,定睛一看,屋子正中,大摇大摆地坐着,嗯,一个姑娘。

    这姑娘轻衫蒙面,看不清相貌如何,但看那身材,啧啧,真真是。

    小道士悄悄地咽了口口水。这身材,火爆,忒火爆了。该细的地方,可比柔儿还细。那该大的地方,我去,竟比许若雪还大。

    一只手,定是不行的。得要两只手,一起拢!

    这身材,看了一眼,不行,得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无量寿福,道心,道心啊!

    小道士屏息凝气,不敢再看。他视线上移,看向那层,面纱,问:“娘子可是这的小主人?不知有何指教?”

    那姑娘“噗嗤”一笑:“你这人,倒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长得丑,不讨女人喜欢,就忍住了不看。不错不错,姑奶奶我生平最恨,男人色眯眯地盯着我不放。”

    小道士暗叹道:“小娘子啊,你身材如此火辣,穿得还如此,嗯,清凉。男人见了,便是想不看也不行啊。你自己惹得祸,怪得了谁?”

    “嗯,”旁边一老者轻咳一声,待小道士看去时,他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这个,这小娘子却不是我家的人。”

    这老者,定是李进士。小道士于是上前见礼,说:“李公,贫道……”

    “我说了,出去。”一声娇喝,然后小道士便见眼前寒光一闪,然后一缕头发从他的额头,晃悠悠地飘落。

    小道士大怒,转身喝道:“你又不是此家主人,有何资格叫我出去?”

    那姑娘笑道:“哟,这人长得丑,脾气倒挺大的。也不知你是走了什么样的狗屎运,才回到现在。”

    你!小道士气结。

    那姑娘头一昂,冷哼道:“你是道士,来这自然是要捉鬼。可是不好意思,那色鬼已被姑奶奶我包了。”

    啊!被你包了。

    小道士一愣,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番她那副火爆的身材,心中不由想到:这小娘子难不成,还看上了那色鬼?啧啧,这品味,可真真,独特的很啊!

    那姑娘想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怒,冷哼一声,手一扬。

    这一次小道士终于看清,刚刚割断他额前头发的是何物?

    却是一柄奇形怪状的小刀。小刀中间突起,两头形如蝠翼,各弯出一个优美的弧。

    “呜”地一声,小刀飞起,在空中旋转,转出一个圆盘,划出一个圆弧,从小道士的额前飞过,再割下一缕长发,然后再划了一个圆弧,神乎其神地回到那只纤纤玉手中。

    我去,这是什么暗器啊,好生了得,实在是太好看、太神奇了。相比之下,自己夫人的柳叶飞刀,倒像是,嗯,乡下的土老财。

    见小道士大吃一惊,那姑娘得意洋洋地说道:“丑道士,你若是再不识相,哼,本姑奶奶的回旋镖,下一次,便断了你的咽喉。”

    小道士是洞庭湖的麻雀,见过大风浪的,怎会怕她。当下便说:“小娘子,做人要讲道理。”

    “讲道理?好,姑奶奶我就教你一个乖。江湖规矩,一件悬赏若有人接了,除非这人完不成或自己退出,不然,别人不得中途插手。不好意思,丑道士,这事是姑奶奶先接的。所以,你从哪儿来,便滚回哪儿去。”

    小道士惊道:“你,你是个道士?”

    那姑娘一挺,好生挺拔的胸,怒道:“你看姑奶奶我哪里像个道士?”

    小道士奇道:“你即不是道士,更不会是个尼姑,那你来捉什么鬼?”

    那姑娘冷哼道:“有谁规定,这世上只有和尚道士才能捉鬼。姑奶奶我有这个本事,你管得着?”

    这话倒是!小道士无奈,只得看向李老。

    李老说道:“小娘子,你看你这捉鬼,整整捉了六天,想来也辛苦的很。不如请小娘子休息两天,让这道长试试。道长若是失手,再请小娘子出马,你看行不?”

    那姑娘一撇嘴:“自然不行!哼,这丑道士虽然长得丑,但看他这身装扮,倒还真有几把刷子。这鬼若是让他给捉了,那岂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姑奶奶我比不上他?哼,这个风险,姑奶奶可不去冒。”

    她这话,小道士可不爱听,怒道:“你捉不了鬼,又不许别人捉鬼,这岂不是任那鬼害人吗?”

    那姑娘反驳道:“姑奶奶我不来时,色鬼已害得三个女人身死,五个女人疯癫,数十个女人虚了身。姑奶奶我来了后,鬼只能躲在老鼠洞中,再不敢出来害人。你说,我有没这本事?姑奶奶我既然有这本事,我不答应,看谁敢插手!”

    李老苦笑道:“小娘子,可这事就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要不,你和道长一起试试,若捉着了鬼,赏金你俩一人一半。这样可好?”

    那姑娘摇头:“不好!不过才区区六天。哼,本姑奶奶就和他耗上了,反正也无聊的很,就在这呆上过六十天。若是六十天还不行,姑奶奶我自会另找帮手,却是用不着你们操心。”

    小道士懒得理她,向李老一拱手:“李公,你才是发出悬赏的人,你自可决定,贫道可不可以参与进来。”

    李老还在犹豫,那姑娘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姑奶奶我做事最讲规矩。可若是有人不讲规矩,那便是看不起我,就是狠狠地得罪了我。得罪本姑奶奶的下场,呵呵,可是不太妙哦!”

    这话一说,李老额前清晰地有冷汗冒出,他讪笑着说道:“岂敢岂敢,大家自然都讲规矩。”

    说完,他看向小道士,一拱手,无奈地说道:“道长,劳你白跑一趟,实在抱歉。”

    小道士大是懊恼。他现在真正地身无分文,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没钱,他怎么赶去青城?

    要知这色鬼,祸害了整整半个县。为除此害,县中士绅凑了足足两百两纹银,悬了花赏。两百两纹银啊,便是分一半,也足够他租辆最好的马车。

    就这么离去,小道士大不甘心。无奈之下,他对那姑娘说道:“小娘子,要不贫道帮你打下下手吧。待捉到那鬼后,你分些赏金给贫道便是。”

    那姑娘一昂头:“不需要。”

    想了想后,她又说:“晚上一个人在那守着,实在无聊。这样,你到时陪姑奶奶我解解闷。等捉了那鬼后,姑奶奶我发发善心,随便赏你点银子,怎样?”

    发发好心,赏点银子,这是,嗟来之食啊!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道士也只能捏着鼻子,闷闷地说了声:“好!”

    那姑娘于是笑道:“姑奶奶我姓朱,芳名嘛,生得这般丑的男人没资格知道。丑道士,你可得小心伺候好。不然,姑奶奶我老大的一个巴掌,将你扇上天。”

    见事情定下,李老大喜。他也是有几分眼光的人,早就看出这道士大不简单,当下便张罗起了一桌酒席。

    连续吃了五天粗面馒头,看着眼前的大鱼大肉,小道士便是肚子已经饱了,也狼吞虎咽个不停。

    他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自然惹来了朱小娘子的鄙视,小道士只装作没看到。

    酒足饮饱后,天近黑,小道士便和朱小娘子来到一处空地。

    这空地,便无丝毫异常啊!开了法眼,再拿罗盘测了下,小道士心中奇道。

    朱小娘子一昂头,骄傲地说道:“看不出什么,是不?这就对了。哼,任你道术精深,也比不得姑奶奶我的天赋惊人。我可是一出马,就找到了那色鬼的老巢。”

    她竖起一根白嫩嫩的手指:“最多在此等半个时辰,那色鬼定会现身。”

    小道士看了她一眼,心暗:“有这般火爆的身材在,那色鬼自然会现身。”

    当下,两人便等着。

    约半个时辰后,小道士的法眼中,隐约可看到,那片原本全无异常的空地上,忽地泛起,浓浓阴气。

    色鬼,即将现身!

271 平生最喜以理服人

    色鬼,即将现身!

    朱小娘子死死地盯着那块空地,双眼发光,脸上满是跃跃欲试。那神情活像是,见着了肉骨头的饿狗和扑向了花魁的嫖客。

    小道士见了长叹:我去,那可是色鬼哦,是专吸女人精气的色鬼哦?你就不怕被它给吸干?或者说,你正巴不得被他吸干?

    呵,怪不得那色鬼只能躲在地下。这般“饥渴”的女人,便是色鬼见了也得逃吧。

    朱小娘子双手一动,短袖中悄无声息地滑出一对短剑。剑身一长一短,剑柄上各雕着一只神鸟朱雀,竟是一对鸳鸯剑。

    这对剑,做工实在精细,看着哪像杀人的凶器,分明就是一对珍品。

    小道士心中叹道:死在这对鸳鸯剑下,便是死了,怕也会多几分开心吧!

    见他那惊讶的样子,朱小娘子一昂头,得意地说道:“怎么样?好看不?”

    小道士晒道:“怕是剑如其人,中看不中用。”

    朱小娘子一愣,然后笑道:“敢挑衅姑奶奶我的人,这世上还真没几个。丑道士,你的胆量和你的脸一样,让人一见难忘。”

    说话间,阴气已越来越浓。一会儿后,那片空地上只见阴云滚滚。

    朱小娘子正色说道:“他要出来了。丑道士,你守这边,我守那边,切勿让他给逃了。哼,玩了六天,这游戏,也该结束了。”

    说完,朱小娘子身子一晃,便如一缕轻烟般飘去,这速度,竟似比许若雪,还要快上一分!

    小道士见了一怔,了不得啊,她浑身上下哪处都娇小,唯独那胸前,却是堪称巨大。如此体型,行走间能保持平衡已是不易,她却还能跑得如此之快。

    果然,人不可貌相!

    小道士正遐想中,恶鬼出现。

    那恶鬼分明是个男人,还是个颇为壮硕的男人。但看他鬼体凝如实质,身上黑气含而不落,显然修为很高,已近阴神。

    一出现后,那恶鬼吭都不吭一声,直直往朱小娘子那急急扑去。果然是,一副色鬼风范。

    小道士哪敢怠慢,手持铜钱剑,一声大喝,埋头冲去。

    他不得不冲。恶鬼现身所在,在小娘子那边,离他却是远了,便是飞符,也飞不过去。

    色鬼理都不理小道士,鬼爪一张,左右向朱小娘子抓去。竟是,毫不怜香惜玉。

    朱小娘子却是呵呵一笑,身子滴溜溜一转,已转到色鬼身后,身法真是快极。

    色鬼鬼叫一声,反身又是两爪。朱小娘子身子一退,鬼爪落空。但见她丝毫不见紧张,反倒扮了个鬼脸,笑道:“耶耶耶,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六天了你都抓不到我,真是,笨、笨、笨!”

    色鬼大怒,合身一扑,朱小娘子身子再一转,转到色鬼右侧,然后嘴一嘟,竟是,再做了个可爱至极的鬼脸。

    距离近了,小道士手一扬,两张驱鬼符便飞去。他大叫道“缠住他”,手一摸,六张桃木符已在手中。

    只要再近一些,六张桃木符便能组成**阵,将色鬼困在当场。只要困住他,别的,自然好办。

    不料那色鬼小心至极,感知到两张驱鬼符中阳气十足后,他鬼叫一声,竟舍了朱小娘子,转身就跑,跑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小道士见了大急,再叫道“缠住他”,朱小娘子这才反应过来,手一摸,再一摸,第三摸,终于摸出了两张驱鬼符。一扬手,驱鬼符射出。

    色鬼却是躲也不躲,生生地挨了这两张符,痛得鬼叫了一声后,往地下一钻,竟消失不见。

    这一躲,真真恰到好处,小道士的六张桃木符正正飞到他落身处,却已无用。

    小道士呆了一呆,捡起地上的桃木符,气冲冲地走到朱小娘子面前,厉声问道:“你为何不缠住他?你只要拖得了一下下,他定然逃不掉,必死无疑。”

    朱小娘子眼睛一瞪,更大声地说道:“你眼睛瞎了,没看到姑奶奶我飞了两张驱鬼符吗?”

    小道士更怒:“是,你是飞了两张符,可你让他跑了。”

    朱小娘子理直气壮地说道:“丑道士,你搞清楚,姑奶奶我不是道士,不是和尚,我哪来的手段缠住他?”

    小道士呆呆地看着朱小娘子,终于明白了过来,颓然地长叹一声。

    原来,是他误会了。

    他只以为,这朱小娘子道术精深,法术高明,直杀得那色鬼屁滚尿流,只敢躲在地下,做了整整六天缩头乌龟。他却哪曾想到,这小娘子竟是仗着自己轻功高明,在这调戏了色鬼整整六天。

    真要正面对决,朱小娘子根本伤不到色鬼,色鬼却有本事杀了她。

    这误会大了。于是一时不察,大好的机会白白浪费。

    可这也怪不得小道士。谁能想得到,自信满满,看似牛气冲天的朱小娘子,捉鬼的手段,却是如此不堪!

    小道士长叹一声,转身便走。

    朱小娘子却不乐意了,她闪身拦在小道士面前,喝道:“怎么着?是不是在心里鄙视姑奶奶?”

    小道士淡淡地说:“不敢!”

    朱小娘子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的轻身功夫高不高明?”

    “自然高明。”

    “好,这么神妙的身法,需不需要修习内家心法?”

    “自然需要。”

    “那我问你,这世上可曾有一人,即学了内家心法,又能学了道家心法?”

    啊!这个,小道士哑口无言。

    朱小娘子头一昂,理直气壮地说道:“哼,你看我使出那般高明的身法,自然便应想到,姑奶奶我的道术定然寻常。你想不到,让那色鬼跑了,自是你的错。姑奶奶我宅心仁厚,不责怪你,你倒怪起我来。真真是,岂有此理!”

    小道士一向自诩口才了得,凭这三寸不烂之舌,他也是数次转危为安。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有人的一张嘴,竟比他还要利上三分。

    瞧瞧,色鬼明明是在她手上逃掉的,被她一说,错倒全在了自己身上。这功底,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小道士向来生性恬淡,最不喜欢与人争斗。明知朱小娘子讲得“道理”中,大有不合理之处,可也懒得反驳。

    没看到,这小娘子眼中满是跃跃欲试,分明心里正想着:来啊,来啊,你来与我争啊!看姑奶奶我怎样说服你。

    小道士于是一抬手,说:“好,贫道多谢小娘子的宅心仁厚,胸怀宽广。”

    朱小娘子皱眉说道:“哼,你说宅心仁厚便是了,加上句胸怀宽广,却是什么意思?”

    小道士看了看她的胸,笑道:“宅心仁厚这四个字,小娘子还真不一定敢受。胸怀宽广这四个字,小娘子那确实当之无愧。”

    这样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小道士哈哈大笑,转身离去。

    回到李宅,李老问起,小道士满以为朱小娘子会来个恶人先告状。却没料到,这小娘子头高高地一昂,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自顾自地离去。

    小道士和李老相视苦笑。

    第二天,再混了一餐早点后,小道士告辞。

    昨夜险些魂飞魄散,那色鬼得了教训,这几日想必不会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