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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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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
小道士皱眉:“原来如此。哎,是我太天真了。若雪,既然青城暂时无恙,你大可以安心养伤。养好伤再说。”
许若雪摇头:“我所习的天罡神功对养伤大有助益,这点伤,只要静心调养,辅以灵药,不过十数日便可痊愈。只是,现在你我已露了行踪。以鬼见愁的能耐,怕是用不了多久便能找来。他若找来,我内伤复发,却是动不得手。所以你我只能先行逃命,逃得了一时便是一时。”
小道士手持长剑,说道:“可这样下去,夫人的伤怕是会愿来愿重。夫人请放心养伤,若有敌人来,交给为夫便是!”
许若雪看小道士神色肃穆地看着身后,笑道:“暂时却也无妨。刚在青草坡上,我看到有五匹大马在吃草。待听得你示警后,我回去牵马时,顺便就将那几匹马的马缰和马蹬都割断了。一时半会儿的,他们定是追不来。哼,若不是怕惊动了那帮人,我早就将这些马都给杀了,那就省事多了。”
小道士这才放下心。
小半个时辰后,运功调息的许若雪收功。
两人不敢再耽搁,骑马远去。
一路前行,行了一段后,看许若雪脸色不对,小道士扶她下马。
“哎!”长叹了一声,许若雪愁道:“夫君,这样真不是办法!”
“这次夫君遇到的只是浪翻天李若海,若是鬼见愁也在,夫君一进那庙,定然就会被发觉,绝无幸理!”
“可是江湖中人,自有联络的手段。此时李若海定然已经通知了许不离。有鬼见愁出马,你我根本就逃不了几天。”
这话说得极是!可怎么办?
小道士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物。
他犹豫了好久,终于一咬牙,说道:“若雪,既然逃不了,那就干脆不逃。”
许若雪苦笑:“夫君怎地傻了?别说几天时间根本养不好伤,便是养好伤了又能如何?控鹤司东供奉和西供奉联手,我根本不是对手,必败无疑!”
小道士说道:“夫人,我所要的,不过是区区两日。最多两日后,你我便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到时这天下间,必无人再识得你我。”
许若雪不信:“夫君说得是什么话?这世上哪有如此神奇的化装之术?我化装的技艺也算高明,可也只能瞒过一般人。在有心人眼里,还是免不了有破绽。”
小道士一挺胸,昂然说道:“一切都有可能!哼,真将道爷我逼上绝路了,道爷我只能使出绝招!真将你我变成另一个人,包管站在那鬼见愁面前,他也不识得。”
这死道士,好像还没撒过谎嘞!于是许若雪便信了几分。
她问:“这般了得!夫君,此招是什么招?”
249 男人女人大变身
这话一问,原本豪气万丈的小道士,立即泄了气。他欲止又止了几次,终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说道:“若雪,我刚不过是在说大话。”
许若雪一听便怒了:“夫君,都这等时刻了,你还将法螺吹得溜溜响,真是的!”
被自己的夫人责备,小道士气得脸都红了。可一想到“倒转乾坤”的神效,他到了嘴边的反驳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许若雪毕竟不是傻子,看出了几分端倪,便说:“夫君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你我命在旦夕,都这等时刻了,也不知道夫君在顾虑什么?”
小道士犹豫了几下,终从怀中掏出那四张,嗯,狗皮膏药:“若雪,在凌云寺外我有遇见一个高人,得他赠送此神药。”
“此药之神,神在,能将若雪你一个女人,生生地变成一个男人!敢问这世间,能有什么化装之术,能比这更来得神妙?”
许若雪先大喜:“真的?若真如此,哪怕我就站在那鬼见愁的面前,他定也不敢相认。”
然后她又大疑:“这药可真如此神奇?夫君啊,这看着是狗皮膏药,可别真的是狗皮膏药。”
当此时,小道士只能一咬牙,信誓旦旦地说道:“那人可是道门中的高人。道术嘛,总有几分神奇之处,若雪信我便是了。”
许若雪自然信他。
若有所思地看了小道士几眼,许若雪忽然笑了:“我现在明白了,夫君为何刚刚不肯说。这药即能将女人变成男人,那自然也能将男人变成女人。”
“想想,夫君这么一个大男人忽然变成了一个小女人。哈哈,有意思,这事可真有趣,有趣极了!”
小道士立时满脸通红!
天,蒙蒙亮。
跑了一夜的马,两人疲惫至极。可哪怕是重伤未愈的许若雪,也只能咬牙坚持。
“倒转乾坤”虽然神奇,可也得等两日才能发挥功效。在此期间,两人自然得先找个安全所在。
正策马缓行时,忽然前方一处庄园那,猛地窜出一人,嘴里还大喝道:“好马!”
这人出现的突然,许若雪一个分神,竟不及勒马。好在大黑马当真了得,自己人立而起,堪堪避过一场大祸。
许若雪大怒,我去,昨天才碰到一个疯子从树后突然窜出,今天又碰到一个疯子从门后突然窜出,现在的疯子都不要命了?
许若雪怒叱一声:“找死!”手中马鞭就要打去。
却不料,和那人对视一眼后,两人同时叫道:“是你!”
这时小道士赶到,也叫道:“咦,怎么又是你?”
这人,却正是那马痴!
这番偶遇,许若雪是大惊,那马痴却是大喜。他“嗷”地一声再抱住马脚,看这架式,却是死都不肯放了。
许若雪冷哼一声,扬鞭就要打,小道士却叫道:“若雪且慢!这两匹马,不如就借给此人,喂养些时候。”
许若雪一听便怒:“夫君说得什么话?大黑和大黄可是我亲手从小喂养到大的,怎能借给他人?”
小道士附耳过去,悄悄说道:“若雪,你也不想想,这两匹马实在太过招摇。若是跟在你我身边,那我俩再怎么装扮,也能被人一眼认出。”
川中少马,更何况,是一黑一黄的如此两匹高头大马,这见到的人,自然稀奇,自会留意。这样,还说什么隐迹匿踪?
这个道理许若雪自然明白,可真要将马借出,她却还是犹豫。
小道士一指那片连绵的屋宇,劝道:“若雪,这人家资豪富,将马借给他,不用担心要不回。再者,这人如此痴迷宝马,必然会精心照料。这样,若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许若雪无可奈何,只得翻身下马,将马缰一递:“给,这两匹马借你喂养些时日。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有人捡得,然后你花钱买得。”
那马痴一听愣了一下,然后狂叫一声,抱住马脖子连亲了几大口。
看他左手大黑马,右手大黄马,二话不说,牵了就走。许若雪实在放心不下,追上去说道:“听好了,这马只是借给你喂养,过些时日我自会来取。我再说一遍,是借你可不是送你,是借,借,懂吗?”
那马痴好不耐烦地挥挥手:“明白,是借不是送。这马跑了好久,得先去遛遛。这位好人,有空去我家坐坐,某先不奉陪!”
看他牵着马走远,许若雪愣愣地说道:“夫君啊,我怎么有种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感觉!”
小道士也不自信了:“这个,嗯,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夫人无需担心。”
许若雪看着那片连绵的华宅,“铮”地一声,血海剑出鞘,她恶狠狠地说:“他要是敢不还我的马,哼,我就烧了他的屋,绑了他的家人!”
小道士苦笑!
双手抱着一个大包裹,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包裹,小道士“哎哟”一声,躺在草地上,一个劲地叫苦:“我去啊,这一辈子还真没这般累过!”
许若雪歉然地说道:“辛苦夫君了,谁叫夫君不让我分担些。”
小道士大手一挥:“若雪可还伤着嘞。对了,这处地方可够安全?”
许若雪自信满满地说道:“我俩又是爬山又是过河,东绕西绕地跑了这么远,现在连马都不要了,还故布疑阵地折腾了大半天,最后才找到这么一处隐蔽的山谷。这样下来,任是鬼见愁的本事再强,五六天内,也绝找不到你我。”
“好!”小道士拍掌说道:“现在就只看,倒转乾坤,逆转阴阳的神奇了!”
月上中天。
小道士来到一处山洞旁,想了想,捡起一块石头丢了进去。
洞中,便传出许若雪的声音:“呵,是夫君吗?”
这声音,柔和中带着几分嘶哑,听来甚是奇异,一时让人竟辨不出男女。
小道士粗着嗓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许若雪说道:“夫君的声音,也变了哦。这逆转阴阳的神奇,若雪原本还有些不信,现在却是信了。”
听小道士不吭声,许若雪笑道:“夫君想来是不好意思说话,也罢,就听若雪说吧。”
“想想也神奇,再过一日,夫君就要由大男人变成小女人了。这般变化,夫君想来是不愿意的。同样,若雪也将由小女人变成大男人,这般变化,若雪愿意吗?”
“刚刚,若雪一个人呆在山洞里,想了很多,想起了许多事。”
“若雪一岁时,母亲即病死,父亲大悲,抱着若雪痛哭,说,奈何你却不是儿子!”
“若雪三岁时,手持一柄木剑,跟着派中的师兄弟练剑。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剑却耍的似模似样。父亲见了便说,可惜你却不是男子!”
“若雪七岁时,父亲为了传宗接代,再娶了一位妻子。当时若雪很不高兴,把自己关在房中一整天。父亲一剑劈开房门,说,哎,你若是男子,那该有多好!”
“若雪十三岁时,父亲逼我弟弟习武。弟弟他不肯,父亲用棍子压着他学,却怎么也教不会。父亲无奈放弃,对若雪长叹,你若是男子,我青城剑派下一任的掌门人,定然是你!可惜。”
“若雪十六岁时,剑派比武夺得第一。众长老齐叹,哎,你若是男子,我青城剑派岂止称霸川蜀,定能独领武林!”
“呵,从小到大,你若是男子这句话,若雪都不知听了多少遍。听得多了,也就深恨自己不是男子。我若是男子,爹爹便少了许多遗憾,青城剑派便多了许多希望。我若是男子,自己也少了许多约束,定能快意武林、笑傲江湖,成为无数江湖传说中,最耀眼的一个!”
“可惜,我却不是男子!”
“后面,刘姐姐开导我,她说,这世上最美的,便是女子。男人是泥做的,又脏又臭;女人却是水做的,又清又柔。她还说,江湖看着是好,其实却不过是片烂泥潭。表面看来处处鲜花锦簇,但一脚踏进去,却是污浊不堪,还能生生吃得死人。”
“刘姐姐说,我本就生得美,要是能学会做女人,那便是绝代佳人。于是,她教我化妆、教我弹琴、教我画画,她教了我很多很多。这样久了,我就觉得,做女人其实很好,非常好。”
“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却是从来不曾忘记这句话,可惜,你却不是男子!原来在我心中,却是一直藏着一个梦,那就是梦想有一天,能抛开一切,痛痛快快、潇潇洒洒地,做一回男子!”
“若我是男子,那当如何?”
“若我是男子,我当如何?”
“呵呵,我忽然很期待哦!”
再一日后。
水潭边,小道士呆呆地坐着。
他已化好了妆。
曾经,重庆府的兔儿巷那,“重庆府第二美人”春二娘“怜惜”他,把自己的“独门绝技”倾囊相授。那种绝技,他用过一次,发誓再不会用第二次。
可现在,小道士看了看身旁的香粉、口红等物,却是苦笑一声。
哎,他原来只想草草地化个妆,让人不至于一眼看出是个男人即可。可谁知这一动起手来,却是情不自禁地,越化越用心。
结果,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的他倒比上次的他,更要美上三分。
看看天色,已不早了,许若雪现在也应妆扮好了。
当下,小道士往山洞那走处。
心中羞涩,心中更忐忑的他,心里却不由地多出了几分好奇:
不知这变成女人的男人,和变成男人的女人,再见时的情形,该是怎样的可笑?
250 世间再无男儿
山洞中,却不见许若雪。
小道士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声呼唤时。他耳边,忽听得一阵剑鸣。
铮!铮!铮!
其声清鸣,其音悠悠。
小道士循声过去,便是一呆。
山谷,最高的大树,最粗的树杈上,许若雪正写意地,躺着!
她左手血海剑,以剑为琴,清鸣铮铮。
她右手小酒壶,便和着这琴,大口大口饮酒。
她喝酒,喝进去的少,倒出去的多。
但喝进去的,都是一种洒脱;倒出去的,都是一种不羁!
“好酒”,许若雪叫道,这声音柔和低沉,分明就是男声,还是很好听的男声。
“可惜!却少了。”她叹道。举起小酒壶,对着阳光,许若雪眉尖一挑,嘴唇一笑,她一用力。
“啪”,酒壶碎成了无数片,纷纷扬扬地,零落如雨。
她大笑!
笑罢,她鸣剑吟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剑鸣声声,弹去了,无尽的豪气,无尽的霸气。
于是,这原来青葱郁然的小树林,竟变得,杀意凛然!
于是,这眉目明明极致精细、身段明明极致柔和的人,却分明成了,一个绝世的侠客,一个绝世的男儿!
好一个绝世的男儿!
问这世间,有几人,能如此豪气,能如此霸气!
有如此豪气,有如此霸气,她不是男儿,谁,是男儿!
“铮”,最后一声剑鸣,消逝!
双手抚剑,许若雪慨然叹道:
若我是男子,世间再无男儿!
她说:
若我是男子,世间再无男儿!
若我是男子,世间再无男儿!
这轻轻的一句,却如一道晴天霹雳。
本就目瞪口呆的小道士,立时,心神剧震!
他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心神剧震之下,他本来可以大叫:我去,兄台这扮相真好,道爷我服了。
再不济,也应该说上一句:夫人,你做女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可他偏偏,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这一声娇柔的惊呼,自然吸引了许若雪的注意。
许若雪当然知道,小道士就在树下。可从始至终,她都不曾瞟他一眼。她只顾在那,放肆地演绎着她的潇洒,挥洒着她的豪气。
可这声惊呼后,她情不自禁,往下一看!
然后,她目瞪口呆!
再然后,她直直地从树上,栽下来!
前一刻,还侠客风范十足的她,这一刻,似桩烂木头,从树上,直直栽下。
好在她武功毕竟高强,在即将摔个狗吃屎的那一瞬间,许若雪一挺腰。她踉跄了一下后,终站稳。
站稳后,许若雪再看了小道士一眼,一怔后,她一拱手,彬彬有礼的问道:“这位小娘子请了,却不知为何在此?”
她这拱手的动作,使得潇洒干脆。任谁见了,都得大赞一声:好一位翩翩公子!
可小道士听了,却惊讶地看着她。我去,怎么又是这样?怎么跟天玄子一个德行?
见到他脸上的惊讶,许若雪一愣,她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她脸上的惊讶,也越来越浓,当浓到极致时,她忽然放声大笑。
她笑得如此厉害!小道士敢保证,若非自己这么笑,定会生生笑死!
在这样的大笑声中,小道士脸红了。不止脸红了,到后面,他都想哭了。
拼命地止住笑,许若雪看着小道士,勉强说道:“原来我竟有一位如此美丽的夫人!”
小道士怒了,他反驳道:“我才不是你夫人,我是你……”
是你夫君,这几个字,他却再说不出口。
哎,这世上,谁能用这般娇娇柔柔,温柔动听的声音,说出,“是你夫君”这几个字?
所以,小道士只能握紧拳头,气呼呼地看着许若雪。
可是,他却不知,此时的他,这般“气呼呼”的模样,看在别人的眼里,非但没有一分杀伤力,反而有七分诱惑力。
于是许若雪邪邪一笑,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再微一用力,抬起了,他的头。
用低沉柔和的声音,许若雪说:“叫夫君!”
生平第一次被人调戏,小道士慌乱了。他的这番惊慌失措,更为了增添了三分诱惑。
于是,被诱惑了的许若雪毫不犹豫地,对着那双微张开的红唇,吻了过去。
小道士,目瞪口呆!
这一刻,他脑海中,尽是一片空白。
等惊醒过来后,他才发觉,一条香舌正在他的口中,翻江倒海。
小道士立即挣扎。
可在变成“女人”后,他的心性,似乎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便连他的力气,似乎也弱了很多。
他竟挣脱不开!
无奈,他放弃反抗。
他开始享受。
他渐渐沉迷!
许若雪,更是沉醉!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的动作,越来越急迫。不知不觉中,她将手,探入了他的衣内。
不行,绝对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惊醒过来的小道士,正想用力挣开时,却听到了一阵鼓掌声。
掌声中,有人说道:“林中戏美,兄台果真好雅兴。”
有人?有人!
小道士大惊,回头一看,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身后竟出现了,嗯,一大堆人。
这一大堆人,正个个两眼发光地看着,鬓散钗乱,再加衣襟凌乱的,嗯,自己。
小道士傻了!
似早已知晓这群人存在的许若雪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冷冷说道:“既然知道是雅兴,还出声打扰,这可真是大不雅!”
一人怒道:“哼,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敢出言不逊,找死是不?”
先前说话那人,手一扬,止住了手下的出言不逊。他嘿嘿一笑:“小郎君,行走江湖最紧要的,是一双招子,可得要亮!”
许若雪淡然说道:“哦,若我眼睛不瞎的话,尊驾便是鬼见愁许不离。这边这位是,浪翻天李若海。两位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人物,又是朝廷控鹤司的东西供奉,岂会跟我这后辈计较。”
鬼见愁许不离,小道士大惊。他万万想不到,这精瘦如猴,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竟就是鬼见愁。
他再一看,果然便看到了浪翻天李若海,便连赵四娘也在。控鹤司的三十好几人,竟已将这山谷,围了个水泄不通!
虽说对“倒转乾坤”的神效很是自信,可此时,小道士依旧紧张的,汗流浃背。可表面上,他却绝不让人看出一点端倪。依旧是一副,一些羞涩,再加数分惊恐的,可爱小模样。
李若海上下打量了许若雪一番,说:“江湖中成名的少年侠客,老夫多已见过。小郎君如此人才,老夫却想不起是谁。敢问尊师何人?”
许若雪傲然说道:“在下,崆峒派出云剑。”
李若海闻听大惊:“原来是,崆峒派掌门独子,向来不走江湖,只喜寻幽,只爱美人的出云剑李不欢。”
许若雪更加傲然地点点头。
许不离在旁冷声说道:“依某看,小郎君不是崆峒派的,却是青城派的。”
许若雪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拨剑出鞘,一剑刺去。
这一剑,淡薄如雾,飘渺似烟。
李若海拍掌赞道:“好一招‘远岫出云’,这使来真真是,毫无一丝烟火气。许兄,‘出岫十三剑’可是崆峒的不传之秘,小郎君必是崆峒派的侠士无疑。”
许不离死死地盯着许若雪和小道士,眼中迟疑不定,终不再吭声。
许若雪淡然说道:“此谷本极幽静,在此赏泉品美人,也是一件雅事。只可惜现在清静不在。各位,我失陪了!”
一拱手,许若雪搂着小道士,施施然走去。
李若海一拱手:“好说,好说,李兄请。”
他一挥手,控鹤司众人分开一条路,眼看着许若雪和小道士离去。
死死盯着这两人的背影,许不离眉头紧锁。他一咬牙,就要冲上去。一旁李若海拦住他,正色地摇了摇头。
许不离一跺脚,嘶声叫道:“这两人有问题,必有问题!”
李若海叹道:“许兄,这世上可有什么化装之术,能将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或将一个女人变成一个男人?许兄实在多心了。”
许不离怒道:“不对,此事必有蹊跷!想那张天一,本就生得有几分女相。那许若雪,也天生杀气惊人。说不定这两人,正是他二人所扮。”
李若海摇头:“若是男扮女装,或是女扮男装,其中必有破绽。可这两人,不管听其声音、观其神情,还是察其形态,都分分明明,就是真正的男人和真正的女人。这里,绝无问题。”
“哎,许兄,是男是女,我等就算分辨不出,难道许兄也没这自信吗?”
许不离无话可说。
一个说道:“许老大是多虑了。那李不欢虽然长得像女人,但身上的那份豪气和洒脱,啧啧,天底下可没几个男子能有。”
另一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再说他身边的美人,那叫一个美。看得某一直都在硬起,就没软下去过。若说那样的美人是男人,某打死都不信。”
说着,他嘿嘿一笑:“许老大,既然你心中有疑问,我等干嘛不将那两人拿下?那个大美人是不是真女人,脱了裤子,试一下就知道了。呵呵,这事就交给某了。”
他这话一说,众大汉便是一阵大笑。叫好声中,有人便猴急地要冲出去。
李若海一声冷哼,喝道:“谁敢乱动!李不云可是崆峒派掌门人的独子。若真动了他的女人,便是控鹤司都保不住你等。真真是一群,见了女人就挪不动腿的东西。”
许不离没有理会身边的这出闹剧,看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他狠声说道:“某的感觉定然不会出错!”
“不管你俩用了什么手段,某定要,让你俩现出原形!”
251 带着夫君品花魁
嘉州府城。客栈。
门关上。小道士再忍不住,兴奋地叫道:“此事真是神奇,我俩竟然在控鹤司那么多人的包围中,施施然地走了出来,毫发无伤!”
许若雪摇头笑道:“相比某事,这事却算不得什么?”
“是哦,那倒转乾坤实在神奇,竟真能逆转阴阳。啧啧,若不是亲身体验,别人说来,我这是不信。”
许若雪继续摇头:“相比某事,这也算不了什么?”
哦,还有什么事竟能更神奇。小道士正冥思苦想,却见许若雪忽然凑身过来,捏住他的下巴,轻轻一吻,然后在他耳边笑道:“这世上最神奇之事,莫过于,你竟是个如此美人!竟能这般的漂亮,这般的迷人。”
许若雪细细地端祥着小道士的脸,见那白皙的脸上,慢慢地染上了一层红云。她叹道:“这初看起来,是要比我逊上一筹。可细细看起来,却似跟我不相上下。这看得久了,竟觉得比我还美上一分!”
“哎,你不做女人,实在是太可惜了。要不,你我以后姐妹相称?”
我去,姐,姐妹相称?
小道士不羞涩了,他怒了,大怒。他想大声抗议,再郑重声明,他才是男人,还是她的夫君。却不料,许若雪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定定地看着小道士,许若雪眼中的神色,复杂莫明。
她正色说道:“在我心中,一直藏着一个梦想。梦想有一天,我能抛开一切,痛痛快快、潇潇洒洒地,做一回男子!”
“而现在,这梦想,竟成了真!”
“所以,我请你,垦请你配合我,让我好好地、痛痛快快、潇潇洒洒地,做一回男子!”
“我请你,让我放纵一次,只这一次。此生,仅此一次!这次过后,我心中,再无遗憾!”
小道士看着许若雪,感觉着她身上那浓浓的、不可名状的情绪。
莫名地,他忽然想起了师父曾经提到过的一样东西:烟花。
烟花制作极是不易,据说百枚中能成功的,不过一枚。可若是成了,它便会一飞冲天,然后在空中绽放出,这世上最美丽的,刹那芳华!
现在的许若雪,就如那烟花。她想让她的遗憾在空中炸开,她想放肆地向世人展现出,她本不可能绽放开的,刹那芳华!
这样,自己有什么理由,不满足她?
所以,小道士郑重地点了点头,他说:“我可以答应你,但你需得答应我,此事过后,便当此事不曾发生过。不管在何时、在何地、向何人,你都不得再提起。否则,我定然翻脸!”
许若雪郑重地点头,说:“这是自然。”
她伸出手,小道士也伸出手,两人击掌为誓。
击掌之后,许若雪笑了,她笑得非常开心、极其开心。
她笑道:“来,我的小美人,叫声‘夫君’来听听。”
啊!小道士羞涩了。
许若雪一挥手,霸气凛然地说道:“刚刚才答应过的。美人儿,且快点,不然,”她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上下打量着小道士,眼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小道士慌乱了。
“还不叫!那就,别怪为夫了。”许若雪银笑着,整个身子慢慢压来,小道士于是心中大乱,不由地叫道:“夫,夫君!”
“哈哈。”许若雪大笑。
她大笑,张狂地笑,得意地笑,放肆地笑。
而小道士,幽怨了。
一阵嬉闹后,小道士问:“夫君,那崆峒派的不传之秘,你怎么都会?”
这声夫君,小道士被逼着连叫了十几次后,再叫出来时,已很是自然。不得不说,他的心够大。或者说,嗯,适应能力非常强。
许若雪傲然说道:“这天下的剑法,只要别人愿教,我愿学,那还真没有学不会的。”
“我十四岁时,崆峒派的那个老头子来拜访我家老爷子。一见我,对我喜欢的不得了,一定要我嫁给他家的小胖子。”
“我说,要我嫁可以,但你需得教我崆峒剑派的绝学,出岫十三剑。他说,要我教可以,但我只教三遍。你学会了第一剑后,我再教下一剑。你若是一剑都学不会,那就不要怪我。”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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