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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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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士见这绝世女侠,眼睛肿得像两个桃子,声音哑得几说不了话来。便知这几个时辰里,她掉了无数泪,喊了无数声。

    他心中感动,叹道:“若雪,你夫君我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人。你呀要对我有几分信心,下次可不能再急成这样。”

    许若雪摇头又点头:“夫君,下次我再不会离你左右。”

    “对不起,我性子急躁,做事冲动,夫君明明叫我不要追上去,我却不听。结果,结果害得夫君险些送了性命!”

    小道士伸手擦去了许若雪脸上的泪,说:“夫君这不是没事吗?对了若雪,你怎么这么久才找过来?”

    许若雪的脸红了:“我,我,那些贼人太狡猾了,见我杀到,就分散逃跑。我好不容易杀了几个,才发现,发现自己竟,竟然迷路了!”

    小道士头一晕:我去,倒忘了这绝世女侠,其实是好大的路痴一个。

    “可是若雪啊,官道就一条,直接往前走就是了,这也能迷路?”小道士表示很不可思议。

    许若雪深深地低下了头:“要是还在官道上,我定不会耽搁这么久。那时不是,找不到官道了。好在我运气不差,找了好久后,见到了一个骑驴的,在他的引领下,这才找到官道。”

    “那时我心中焦急,策马就跑。跑了好久后,却发现,发现自己竟跑错了方向!”

    说到这,许若雪声如蚊呐,显然也觉得极是丢脸。

    小道士更是无语问苍天。顺着官道跑都能跑错方向,这女侠迷路的功夫,可不比她的容貌和剑术来得差,都堪称绝世!

    “发现跑错了后,我气得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当时天已黑,我不管不顾,疯了似地掉头再往回跑。这样进了一个镇子,看那儿灯火通明,过去一问才知道,知道夫君竟然在那,被四五十个贼子团团围住。”

    “我吓得都傻了,一个一个地找人问,却谁都不知道夫君在哪。只是说,后面发生了一场极惨烈的厮杀,当场死了好几十人。我发狂似地翻找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可没找到夫君!”

    “我又急又悔又痛,骑着大黑马,一边哭一连喊一边找。我只以为,几十个武功高手都死了,夫君定然也没了幸理。却万万想不到,夫君竟安然无恙。天可怜见,夫君竟然安然无恙!”

    “是了,夫君,被好几十个武功高手围住,哪怕是我也必无幸理,绝没有逃脱的可能。夫君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话正说到小道士的痒处,他得意洋洋地将之前的事一一细说。

    听了后,许若雪却不高兴,她嘟着嘴说道:“哼,机缘凑巧,让那女人捡了个大便宜,来了个美人救英雄。”

    于是,小道士满心的得意立时化为了乌有。

    是哦,为什么自己老是要被,美人救英雄?

    话说,老是被美人救得男人,还算是英雄?

    哎,残念!

    一听这话,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柔儿可得意了。她飘到许若雪面前,小手一插*,小脑袋一扬:“那是,奴奴可是发过誓,要解救道士哥哥。有奴奴在,谁都不能伤害道士哥哥。坏人不行,你也不行!”

    小道士一见大喜:“柔儿,你没事了?你救了我,若是因此而染上心病,那我倒情愿你不救我。”

    柔儿依偎了过来:“奴奴想明白了,为了道士哥哥,奴奴哪怕杀得血流成河,也心甘,也情愿!只要是,为了道士哥哥!”

    这善良纯真、乖巧可爱的小美人,用柔柔的声音,说着这等杀气凛然的话,说得竟然还自然而然!

    这下小道士心中的感动,非笔墨所能形容。他眼含热泪,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深情的呼唤:“柔儿!”

    柔儿也深情地应道:“哎,道士哥哥!”

    一时,这一男一女痴痴相对,眼里心中再没了这片天地,只有对面的那个人。

    许若雪哪能忍受得了,当下冷哼一声。这声冷哼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小道士立马如中了箭的兔子般跳开。

    许若雪眉尖一挑,就待发怒。可想了一想后,她竟生生地忍下。不仅如此,她还一拱手,正色说道:“柔静县主,多谢你出手相助,救我夫君一命!”

    小道士先是一愣,待明白过来后,大是感动。暗叹:若雪对我的深情厚意,可不比柔儿差上半点啊!

    今生何能?竟能得两位如此佳人,托付如此芳心!

    他在这惊喜,可柔儿却似一只中了箭的兔子般跳了起来,她握着小拳头,气冲冲地说道:“哼,奴奴才不要你谢。道士哥哥也是奴奴的夫君,也和奴奴拜过堂成过亲。奴奴救他是自己的事,哪要你谢什么?”

    小道士听了目瞪口呆:“我去,女人的想法可真奇怪啊!”

    许若雪见小道士神色有异,问:“她说什么?”

    小道士正色说道:“柔儿说,不敢当若雪姐姐的谢。”

    许若雪一扬头:“那是,这天底下当我这声谢的人,可没几个!”

    她在这傲娇,柔儿却气得想哭。她一跺脚,怒道:“才不是这样的,奴奴才没这么说。道士哥哥坏,道士哥哥偏心,奴奴不理道士哥哥了。”

    看着柔儿负气离去,看着她那分外淡薄的身影蹲在一株大树下,小道士心中大是愧疚。

    他脑中忽闪过一个念头,一咬牙,小道士向许若雪一拱手,正色说道:“夫人,为夫有个请求,垦请夫人答应。”

    “夫君有什么,但说无妨,若雪应了便是。”

    “那个,若雪,这次柔儿为了救我,真真是拼了命。她修为浅薄,这番全力施为,损耗极大,可怜她现在几已魂飞魄散。”

    许若雪眉尖蹙了:“哦,夫君想要怎么救她?”

    小道士犹豫了一下:“为夫有个方法,可补她的消耗,并可提升彼此的修为,实在是再合适不过。只是,为夫怕夫人不喜,所以不敢用。”

    他这话说得如此明白,许若雪哪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冷冷一笑:“夫君,那你说,若雪该是应嘞,还是该不应嘞?”

    说着,她眉尖一挑,挑出了,十分杀气!

230 为了你作践了自己

    男人啊,总归有几分犯贱。

    想着许若雪在自己身下,曾无数婉转,在自己怀中,曾无尽娇柔,小道士便觉得,再是绝世女侠,也是女人。女人嘛,任她如此生猛,终究也得依附于男人。

    于是,自以为彻底征服了许女侠的小道士,心里难免多了几分小心思。

    可此刻,他发现,自己竟错了!

    明明知道许若雪定不舍得伤害自己,可看到许女侠真动了杀气,小道士的那颗心啊,还是七上八下地,在胸膛里折腾个不停。他只觉嘴里发干,心中发苦,就想说出两个字“不该”。

    可他毕竟不是懦弱的人。他深知,这是一道坎,是许若雪心中的一道坎。这道坎许若雪若不能跨过,今生今世,自己定不能和柔儿真正在一起。

    所以他心一横,说:“这个,是可以的。不说这次的事,柔儿修为提升,对为夫我,也极有助益啊!”

    “铮”一声,血海剑出鞘,许若雪厉声说道:“可我不高兴。”

    小道士长叹一声,握住许若雪的手,柔声说道:“若雪,你应允过柔儿的。”

    “哼!”许若雪冷声道:“是,我是说过。但我说的是,绝不可再偷偷摸摸,必得我允许才行。这话不过是句虚言,只是骗骗那傻女人。夫君难道会天真地以为,我真会允许?”

    小道士无奈地说道:“若雪啊,你和我的一生牵连在了一起,再不能分离。可我和柔儿的一生何尝不纠缠在了一起?”

    “若雪,你若坚持,我自会依你。可你若一直这样,我心里终究不喜。”

    说完,小道士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才走了几步,便听许若雪叫道:“等等!”

    小道士停住脚步。

    好一会儿后,许若雪才说:“以后这种事,你不用再跟我说了。你自己注意分寸,莫要真惹得我翻脸。”

    小道士狂喜转身,却只见到许若雪留给他的一个背影。

    看这女侠躲得远远的,小道士心中难过。他再不懂女儿心,也知此时许若雪定然十分伤心,说不定就在那哭着,等着投入自己的怀抱。

    可柔儿,也在那伤心。

    他,该去哪位佳人的身边?

    犹豫了好一会后,小道士终一跺脚,一咬牙,转身离去。

    他去了柔儿那!

    这事,终是一道槛。跨不过去,三人便只能这样熬着。这次若退却了,下次他还真不一定有勇气再提出来。

    所以,只是先委屈许若雪了。

    ……

    晌午。

    两骑在官道上飞驰。

    小道士喊道:“夫人啊!歇息下可好?这跑了大半天了,我的腿都磨得出了血。”

    许若雪冷哼道:“你还是不是男人?我一个女人一样骑着马,还抱着你的那个小美人,这样我都没叫累,你叫什么?不就是破了点皮、出了点血,你且放心,我这有上等的金创药。就算你腿磨得见了骨头,我也包你能好。”

    说完,许若雪还不忿地加上几句:“哼,每次在我身上折腾完了,你照样生龙活虎,威风不减。在那女人身上折腾了一夜,却生生变成了软脚虾。我就如此让你上不了心,那女人就那般让你停不下来?”

    小道士苦笑:“若雪啊,我都说了千遍百遍了。和柔儿那样,不过是我采阴补阳,她采阳补阴,我和她彼此双修,增进修为罢了。”

    他不解释还好,这话一说,许若雪更是恼火,当下扬手就是一鞭,重重地打在,大黄马身上。

    大黄马一声长嘶,猛地加速。于是便见小道士“哎哟”“哎哟”惨叫着,一骑绝尘!

    小道士心知肚明,这就是许若雪对昨晚之事的惩罚了。这惩罚虽痛,总比云淡风轻要好得多。所以他只能强自忍着。

    再一个时辰后。

    小道士痛得额头冷汗直冒。

    我去!痛,真痛,怕是不止皮,连肉都生生磨去了一层。那马每跑一步,大腿处便是被万针齐齐扎了一下,扎得还不止入了肉,几乎入了骨。那血流得,将裤子染红了好大一片。

    于是有眼尖的路人,在注意到了大腿根处的鲜血,再抬眼看了下眉清目秀的小道士,不由地就是一叹:“这娘们,长得真像男人。都来月事了竟还敢这样骑马,却是,更胜过了男人!”

    听到这声喟叹,小道士气得七窍生烟,许若雪哈哈大笑。

    再行了一段,小道士不止汗流满面,也泪流满面。他开始觉得,这惩罚其实大残酷,凌迟也不过如此!

    可越是疼,小道士便越是发狠,哪怕疼得牙齿上下相撞,得得直响了,他还是一声不吭。

    许若雪见他如此,心中便是再大的怨气,也渐渐散了。她长叹了一声,说:“好了,休息下吧!”

    小道士如蒙大赦,立即翻身下马。可他双腿实在痛极,这一用力触到伤处了,就是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许若雪急忙扶他起来,抱他到偏僻处,想帮他敷药。可稍一撕扯裤子,小道士就疼得惨叫。许若雪没办法,只得用剑将裤子割开。

    看到伤处后,许若雪眼睛便红了。她怒道:“你是猪啊,都成了这模样了,你就不会停下来?”

    小道士苦笑:“夫人不消气,我哪敢停。”

    许若雪心疼极了:“你,你明知道我脾气不好,这一发起火来,都恨不得一剑将你切成十七八块。你等我消火,那不是自找苦吃。你是男人,就不能霸气点?”

    小道士勉强笑道:“只要夫人心里舒坦些,为夫便是痛死了,却也甘心。”

    许若雪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心地帮他上药。药上到一半,那泪却终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女侠哽咽着说道:“死道士,你还真真是我命中的克星!”

    一听这话,小道士身上虽巨痛,心里却巨爽。他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以后,可以大大方方地和柔儿妹妹人鬼同修,阴阳双修了。

    呵呵呵!

    小道士伤成这样,两人自然不好再赶路。

    修息了半天后,许若雪问:“夫君,你不是说那女人是生魂吗?都这些天了,她这生魂怎么还进不了肉身?”

    小道士叹道:“生魂入肉身,本来是没问题,上次柔儿也是一下就醒了。但这几个月来,柔儿以生魂之体,每日苦修仙术。仙术是小成了,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魂体却进不去肉身。就似肉身中有层薄膜,阻止了她魂体的进入。”

    许若雪问:“难道以后她都不能醒来?”

    “那倒不会。这些时日里柔儿每天都在尝试。据她说,那层膜似乎越来越薄,用不了几天,她便能醒来。只是随着她仙术的日益精深,下次她生魂离体后,很有可能再也回归不了肉身。”

    许若雪沉默了会后,说:“她若是不醒来倒还好,她若是醒来,夫君,说真心话,我怕是容不下她。”

    “夫君,并非若雪善妒。只是夫君且说,我和她之,谁为妻、谁为妾?我向来心高气傲,又是青城剑派掌门之女,我岂肯为妾?她更是堂堂国公之女,朝廷正经册封的县主,她又岂能为妾?”

    “夫君,若雪能容得下你有别的女人,却绝容不下你有另一位妻子。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若雪为了夫君肯作践自己,我青城剑派也绝对受不得这番屈辱。到时,你必成为我数百剑派弟子的生死大敌!”

    小道士只能长叹!

    这世上,妻妾之别,如云泥之别,当中泾渭分明。哪怕妻子不幸死去,依朝廷律法,也不得扶妾为妻。

    这是真正的死结,真正无解!

    两日后,小道士和许若雪来到一个村庄,叫扶柳村。

    川蜀多山,少有平地。这村庄却是左右河流环抱,身处一块偌大的平地之上,一看便知是上等的风水宝地。

    小道士和许若雪牵着马进入,却见街道整洁,两边屋舍俨然。来往的村民,衣着用料或不讲究,但必然干净齐整。那脸上,也挂着别处少见的笑容。

    两人见了心中喜欢,便想在这水秀之地,歇息一两天。

    问起村中可有客栈,那村民笑道:“敝村不过是个小村,哪有客栈供贵人住下。不过,村东李状元家向来最是好客,贵人直接去他家借宿便是。”

    两人便往东行,不一会儿便见到好大的一片屋舍。正屋中有一牌匾,上书三个大字“状元第”。

    这一家必是出过状元,难怪看这片建筑,古色古香,富有蕴味,原来真是书香世家。

    这状元第,当中朱红正门紧闭,两侧侧门却是大开。浑不像普通的豪富之家,大门紧闭,另有家丁把门。

    两人信步进去,也无人阻拦。却见前院左右遍植鲜花,此时花开正美,为这宅院更添了几分雅意。

    走了一程后,有管家模样的人前来问好。小道士说明来意,这管家打量了两人后,再看了看那两匹高头大马,便恭请进入客房。客房布置大是典雅,有盆花,有书架,有棋桌。

    到得饭点,有仆人送上食盒,饭菜也很是丰盛。小道士心中过意不去,取出银两奉上,那仆人却笑而不收。

    吃完饭后,两人沿河散步。此时夕阳西下,晚霞投在河面上,映出一片姹紫嫣红。河水正微漾,于是这片浓烈的色彩中,便惊鸿一瞥地,隐约可见河底的青青绿草。看来实是美丽十分。

    两人正陶醉在这美景中,无意中听到旁边的村民,说出了一段事。

    这事,却惹起了许若雪的注意。

231 两个美人扶柳

    那两妇人见许若雪询问,起初还有点局促,打开话匣子后,却是争先恐后,嘴里滔滔之不绝,害得许若雪不动声色地连退了三步,才避开了那四处横飞的唾沫。

    “我们这扶柳村,可是有名的福地!”

    “那是,谁不知道我们扶柳村,出过状元嘞。”

    “村里左边有条河,叫扶柳河;右边一条河,叫曲柳河。”

    “这两条河,可有名嘞。到春天时,总有好些读书人大老远地赶过来,在河边边走边摇头,跟个疯子似的。”

    “别村的人都说我们扶柳河有两绝,两条大河是一绝,两个美人是另外一绝。”

    “不对不对,那些读书人是这么说的。我说给小娘子听。”

    三人于是齐齐看着她。那妇人却想不起了,一时急得额头的汗都鼓了出来。

    许若雪心中不忍,正想跳开这话题时,那妇人却猛地一拍大手,大叫道:“有了。”

    只见她双手绞在身后,扭着水桶腰,迈着鸭子步,扯着公鸡嗓,大声叫道:“说的是,杨柳轻轻姜汤冰,媒人一气太拎不清。”

    这说的是什么?

    许若雪想了一会,叹道:“原来是,杨柳青青江水平,美人依依态伶仃。这诗,果然是好。”

    那妇人脸上笑开了花:“是,是这般说的。小娘子好学问。”

    另一妇人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于是说道:“两条河不用说,那两美人就是村东状元第家的两个女儿。”

    “是啊是啊!那两美人啊生得可真叫一个美。村里的年轻人一到了春天,就围在状元第那,锄头都赶不走。”

    “那大女儿却是收养的,人长得不但漂亮,做事那更是一把好手。这两年来,状元第大大小小的事,全是大美人在操劳。打理的可好,李公每天光提个鸟笼子瞎遛,屁事都不用管。”

    “村里人都说,李公这是好人有好报。谁会想得到,十年前大雪天里收养的一个小女孩,长大后竟是个能做事的大美人。”

    “是啊!李公都说了,再过上两个月,就将这大美人许配给自己的大儿子,自己就可以云游那个了,就是到处瞎逛了。”

    “那小女儿也好美,虽然不管事,但弹得一手好琴。那琴一弹起来,啧啧,整个村子都会静下来。村民们是连放屁都得一点点地放,村里就只能听见那琴声。”

    “是啊,小美人更好福气。也是两个月后,就要嫁给州里知府老爷的大公子。知府老爷啊,那是顶天了的大官。”

    说到这,两妇人对视了一眼,齐齐叹道:“李公可真好福气!”

    第二日,客房。

    敲门声响,进来一位富态的老者。

    那老者未语先笑:“昨日听管家说,我李家有幸迎来了两位贵宾。今日一见,果是龙凤之姿。贤伉俪能光临寒舍,实在是让我李家蓬荜生辉!”

    小道士急忙上前见礼:“承蒙盛情款待,我等实愧不敢当。李公厚意,我等铭记在心。”

    李公笑道:“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三人分宾主坐下,品茶闲聊。

    闲聊中,小道士得知,这状元第的确出过状元,且正是李公的父亲,且其父还曾官至尚书右仆射,那可是真正的国之栋梁,朝廷重臣!

    李公出身如此门第,自然也是考过进士做过官,还曾官任南京路副使领司事。只是后来被政敌攻诘,无奈才辞官,归隐乡里。

    回到乡里后,李公每日里遛鸟垂钓,倒也逍遥自在。只是却有一悲,膝下两子读书皆不成。再有一喜,膝下两女实在是蕙质兰心。

    小道士听了,自然恭维了一二,羡慕了三分。

    三人相谈甚欢。许若雪和李老还手谈了一局,只是棋力远逊。

    下午,小道士去静室静坐行功。回来后,却听见客房里传出莺声燕语阵阵。

    不等门外侍立的丫环阻止,小道士就大大方方地推门进去,正好看见两个美人。

    果真是,两个大好的美人!

    一人,略丰盈些,脸若银盘,眼同水杏,唇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

    一人,略消瘦些,鹅子脸,柳叶眉,琼瑶鼻,红杏唇。

    这,必是扶柳村的一绝,李家的两个美人,李二娘和李三娘。

    有陌生男子乍然出现,两个美人措手不及,反应却大是不同。

    那稍大点,丰盈点的,大大方方的起身,盈盈一礼后,脆声说道:“小女子见过小郎君。”

    那稍小点,消瘦点的,却是“啊”地一声惊呼,脸上瞬间红霞密布,急急地掩住自己的脸,转过身。

    许若雪便嗔道:“夫君好不知礼。有未出阁的小娘子在,夫君这般冒失做什么?”

    小道士急忙告了个罪,退了出去,在门外侯着。

    就听李二娘说道:“许姐姐既然有此雅兴,想和小妹合奏一曲,妹妹我即刻前去准备。妹妹先行告退。”

    “能聆听到姐姐的仙音,本是妹妹的荣幸。无奈家中事多,妹妹要去田庄一趟,只能深感遗憾了。”

    门响,李二娘含笑向小道士一礼,大大方方地离去。

    不一会儿,便有数名丫环翩翩而来,抱中各抱有古琴、锦桌、香炉、果盘等物,甚至还有男仆抬着屏风一架。

    有屏风在,小道士自可进去。见里面已布置的细致妥当,不由赞道:“好个李二娘,为人大方、处事精明。怪不得能以女子之身,将偌大的状元第打理的井井有条!”

    焚香品茗静心后,李三娘便在屏风后,抚琴一曲。

    琴艺果然大是不凡!小道士听得心旷神怡,不由叫了声“好”。

    许若雪白了他一眼,说道:“妹妹的这首《流水》,已得八分神韵。琴音或时隐时现,如山巅云雾。或淙淙铮铮,如水中幽泉。确是大好!”

    说完,许若雪屏神凝气,也弹了一曲,却也是《流水》

    这女侠,还真是争强好胜的性子。

    只是琴音甫响,小道士便目瞪口呆:我去,早就知道这女侠会鸣琴,自己一直不以为意,只以为仅仅会而已。却没曾想,技艺竟这般高超!

    却是,真人不露相啊!

    这绝世女侠,除使得一手好剑法外,竟还弹得好一手古琴!

    小道士一时心动,急急解开包裹,取出那管紫竹箫,和许若雪来了个,琴箫合鸣。

    便听,琴声淙淙、箫声咽咽,起初稍有不谐,渐渐水*融,最后浑然天成!

    两人本就心心相依,弹琴品箫时,自是时时眉眼相对。相对时,眉眼间自是深情无垠。这其中深情,岂是伯牙子期区区知音可比!

    一曲奏毕,小道士情不自禁,俯身上前,在佳人的脸上就是轻轻一吻。

    许若雪也不逃避,悄悄受了,然后红晕上脸。于是,这绝世女侠难得地显出了十分的娴静清雅。小道士见了,心里更是爱极!

    屏风后,李三娘叹道:“许姐姐的这首《流水》,并不在小妹之下。只是许姐姐的琴声中稍还有点生涩,显然平时里很少抚琴。不像小妹我,这首《流水》弹了足足有三年。这般说来,许姐姐的琴艺在小妹之上了。”

    “哎,小妹日日得人吹捧,自认为琴艺不敢说天下罕见,至少也应冠绝黔州。却不料,竟是井底之蛙。”

    许若雪笑道:“妹妹谦虚了。教我古琴的那位姐姐,琴艺才堪称绝世,我不及她二分之一。”

    李三娘默然,叹道:“天下竟有这等奇女子!”

    然后她再叹:“姐姐琴艺非凡,张郎君箫艺更见神妙。两位合鸣,其中的深情,小妹我在屏风后也是听得分明。小妹真真好生羡慕,姐姐得此知音,遇此良人!”

    许若雪一听高兴的眉飞色舞:“我听丫环们说,妹妹过不了多久也会出阁,嫁得也是位大好的夫君。到时,怕是姐姐会羡慕妹妹嘞!”

    李三娘却说:“那位郎君,若说人才自是不错,若说性格也可称温婉。但说起才学,却不值一提。哎,嫁给他,不过是嫁给了荣华富贵。想要和他情投意合,小妹我却是不敢抱此奢望。”

    “算了,难得和姐姐一见如故,这些便不说了。小妹再弹一曲《醉渔唱晚》,还请姐姐指点。”

    听到琴音响起,小道士心痒难禁,便要吹箫合奏。不料许若雪闪电般出手,一指堵住了箫口。小道士讪讪一笑,只得放下紫竹箫。

    哎,这女侠,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儿忒小了点。小道士叹道。

    这般弹琴品箫,直到日落时,李三娘才告别而去,约好明日辰时再来。

    第二日,许若雪便眼巴巴地等着。谁知别说辰时,子时都到了,李三娘还未曾现身。

    许若雪心中正不喜时,有一丫环过来,行礼后,却说:“好教小娘子得知,今日我家三娘子有事,却是不能赴约了。”

    许若雪见这丫环脸色凄然,神情惶恐,便问:“哦,是不是有了什么变故?”

    那丫环一听便哭道:“三娘子本不想让贵人担心,贵人既然见问,小婢便斗胆说下。却不知何故,三娘子今早起床后,脸上竟是红肿了一大片,看了让人害怕。老爷有请良医过来,却看不出什么。三娘子婚期将至,全家现在正不知如何是好。”

    许若雪当下就说道:“你且带我前去看看。”

    那丫环迟疑不愿,许若雪眼一瞪。丫环害怕,只得当先领路。

    进了闺房,李三娘正倚在床头啜泣,脸上蒙着面巾。许若雪一闪身,不待满屋子的人反应过来,便已揭下李三娘的面巾。

    果然,那张昨天都如花似玉的美人脸,此时竟是又红又肿,形如夜叉,大是恐怖。

    李三娘惊呼一声,就要往被子里钻。许若雪却道“且慢”,她双手定住李三娘的双肩,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后,很肯定地说出了一句话。

    这句话,堪称石破天惊!

    她说:“三娘这是,中了毒!”

    这是中了毒!

232 一夜春风梨花开

    一室皆惊!

    李老失声叫道:“怎可能?小女心地善良,与世无争。我李家在村里向来也是多行善行,从不惹人嫉恨。怎地会有人,竟对小女下此毒手?此事断无可能,小娘子定是看错了。”

    许若雪肯定地说道:“这个却绝不至于错。”

    “我自小就对江湖上各种稀奇古怪的手段极感兴趣,这方面见识绝对广博。你等且注意一下,”

    她指着李三娘的脸,说道:“这些红肿看似是一大片,但一细看,却是一片一片的连在一块。而这一块块的红肿,看起来像不像一朵朵梨花?花瓣艳红,花蕊处却有一点乌黑。”

    众人得她指点,连连点头。

    李老便信了几分,问:“小娘子既然说是中了毒,却不知是中了什么毒?”

    许若雪答道:“如我所料不差,这中的是‘一夜春风’。‘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一夜春风!”

    “这种毒,名字虽优雅,毒性却极烈。毒发前是毫无异样,但一觉醒来后,脸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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