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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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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他,许若雪欲言又止了好一会,终忍不住问:“夫君,我是说,是说万一,万一柔静县主这次遭遇到了不测,夫君打算怎么办?”

    看小道士向她看来,许若雪急急解释道:“夫君,我没别的意思。身为女人,我生平最恨的,就是用卑鄙手段,强毁女子清白的事。每次见了,我必拨剑杀人。可杀了贼人又能怎样?救下的女人大多含恨自尽。哪怕自己不想死的,也要被人嫌弃,受尽唾骂,最后生生逼得去死。”

    “夫君,我的意思是,若是有了万一,我还请你不要轻视柔静县主。她毕竟无辜,只是个受害者。”

    小道士沉默了一下,问:“你不是一直在害怕,我会选择她而抛弃你吗?”

    若她遭遇了不测,岂不正从了你的心愿?这半句话,小道士没说,许若雪自然也懂。

    于是许若雪大怒,怒道:“夫君,你把若雪看成了什么人?哼,就是要争,我也要堂堂正正地和她争。赢了就赢了,输了便输了。纵是敌视她,她若遇到危险,我也定会出手相救;这样才是侠义之道!”

    小道士一拱手:“是为夫失言了,若雪莫怪。”

    然后他正色说道:“这个问题,我有问过自己。”

    “若是柔儿不幸,真被别的男人强行夺取了童贞,我想,我定不会怪她,不会轻视她,更不会嫌弃她。我会好生安慰她,好好照顾她。”

    “她何罪之有?不找仇人算帐,却将怒火发泄到一个伤心人身上,这,岂是男儿所为?”

    许若雪怔怔地看着他:“夫君,你说得可是真心话。”

    “自是真心话。此心,天地为鉴,日月可昭!”小道士郑重说道。

224 两个小误会

    许若雪呆呆地看着他,眼睛忽然就红了。

    她依偎在小道士怀中,喃喃地说着:“夫君,我的好夫君,若雪的好夫君。”

    痴痴地说了几遍后,她忽然抬头,主动吻住了小道士。

    一时缠绵。

    唇分后,许若雪说:“我生平最恨采花贼,因为见过好些这样的惨事。每次我都问自己,我是江湖中人,时刻活在危险之中。若我也不幸遇到那等惨事,我的夫君将会如何对我,会不会像那些俗人一样,活活地将我逼死?”

    “这个疑问在我心头挥之不去,有时我想问夫君,却终究不敢问。我怕得到的答案,会让自己失望。”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能够忍得住羞辱,放得下颜面,选择接受的男人。女人在男人的心中,地位终究低下了些,哪可能会比男人的颜面更重要。”

    “可我夫君竟然不同,竟是无数男子中,最不同的那一个。”

    “夫君,你可真是一个,超然于世的伟男人!”

    得许若雪这般夸赞,小道士心里的不痛快,硬是消去了一大半。看向柔儿的眼里,尽只剩下了怜惜。

    这一夜,柔儿未曾现身。

    到得第三夜,小道士都已经等得很焦急时,鬼珠忽然一动,柔儿飘了出来。

    一见到柔儿,小道士大喜,上前一步,就要将可人儿搂在怀中。

    可柔儿的小身子猛地一抖,闪电般地后退了几步,然后她捂着脸转过身,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柔儿的这般表现,让小道士的心中大疼:哎,那一晚,柔儿终究是,来迟了!

    好在这几日来,他心里已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当下强颜欢笑,柔声说道:“柔儿,没事的,没事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道士哥哥就在你身边。”

    “柔儿,从今往后,道士哥哥定会好好保护你,定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丝伤害!”

    柔儿拼命地摇头,哭道:“对不起,道士哥哥,是柔儿的错。柔儿的身子被,被别的男人碰了。柔儿已经脏了,已经配不上道士哥哥了。道士哥哥,你我来世再见!”

    痛哭声中,柔儿猛地向旁边的大树上撞去。

    小道士大惊,疯了似地跑了过去,想要拦住柔儿。

    自然拦不住。

    柔儿猛地,撞在了那大树上。

    自然撞不死。

    一时情急,两人竟都忘了。柔儿现在可是生魂,生魂无形,穿树那不过是小菜一碟。

    小道士大喜,柔儿一愣。一愣之后,往肉身那跑去。

    小道士阻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魂体撞向肉身。却不料,一撞之下,进不去。再撞,嗯,还是进不去。

    柔儿放弃了,坐地大哭:“奴奴真没用,真真没用,竟连死都不会。道士哥哥,求你赐下一张驱鬼符,灭了奴奴!”

    许若雪看不见柔儿,却看得清小道士脸上的惶急和伤痛。于是,她在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想想初见时,熟睡中的柔静县主,那让她都感到惊艳、让她都大是怜惜的可爱和纯洁,这口长长的气,便似叹得无止尽。

    一时间,对这个视之为敌人的女人,她心中起了十二分的怜惜。一时竟想自己抽身离去,好成全了她和自己的夫君。

    见柔儿“死不成”,小道士长松了一口气,劝道:“柔儿,出了这等意外,绝非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柔儿,你的道士哥哥是修道之人,对世俗的那些观念,本就不太在意。柔儿请放心,道士哥哥定会像从前那般爱你、宠你、怜你。哦,不对,道士哥哥定会比从前更爱你、宠你、怜你。”

    “再说了,柔儿你别忘了,早在巫山县时,你我便神交过。那时你的清白便给了我,我的清白也给了你。你我早就将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彼此。”

    “所以,没关系的,你道士哥哥不会尽管在心上。”

    听到“清白”“第一次”这两个词,柔儿蓦地抬起头,她看着小道士,奇怪地问:“道士哥哥,你在说什么?”

    话未落,她便明白了过来。当下,柔儿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使劲地张牙舞爪:“道士哥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清白’‘第一次’,你,你该不会是以为,奴奴被那个贼人给占了身子,夺了童贞?”

    小道士目瞪口呆看着柔儿,难道不是吗?不是的话,你表现的那般激动干嘛?

    柔儿这一气啊,气得大哭,她跺脚哭道:“才不是嘞,才不是。那天晚上奴奴赶到的正正及时,那贼子刚想做坏事时,奴奴恰恰赶到,当时就扑了过去,就是狠狠地一爪。然后奴奴追着那贼子,追了一个晚上,不停地抓抓抓。虽然奴奴本事低微,没能抓死那贼子,可也差点吓死他。”

    “奴奴是好好的,那贼子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奴奴。”

    小道士继续目瞪口呆地看着柔儿,我去啊,既然你屁事都没有,你表现的那么激动干嘛?

    被心爱的道士哥哥误会了,这个误会可真真了不得啊,会生生地要了自己的小命。情急之下,柔儿都顾不得哭了,急急地说道:“我母亲大人说,女孩儿家家,在外人面前必不能露出自己的真容,必不能让陌生男子挨到自己的身子。女子的身子只能自己的夫君碰,别的男子沾上一点,便是脏了身子。所以奴奴才,才会这般伤心。”

    小道士更是目瞪口呆,啊,怎地要求如此严苛,看一眼都不行?挨着一点就要寻死?这个,这富贵人家的想法,真真的,无法理解啊!

    看小道士不吭声,柔儿却是误会了,她哭道:“奴奴就知道,奴奴脏了,道士哥哥定会不喜欢的。奴奴再不敢厚颜留下,这就四处飘泊,浪迹天涯。道士哥哥,你我就此永别!”

    看柔儿大哭着就要离去,小道士急急叫道:“柔儿且慢,道士哥哥可指天为誓,必不会嫌弃柔儿。”

    这话,让柔儿止住了身子,她回转身,哽咽着问:“道士哥哥,真的吗?”

    小道士柔声说道:“在道士哥哥心中,柔儿永远都是那么的天真可爱、冰清玉洁。在道士哥哥心中,柔儿永远都是那个,在花丛中起舞的仙子!”

    这话,说得一旁的许若雪大是感动:好个夫君,竟如此宽容、大度,真真是;天底下最伟岸的男子 。我许若雪得此良人,三生有幸!

    小道士继续说道:“再说,这事实实在在没什么关系,天下的女子,谁不曾遇到过这等事?”

    这话,却让许若雪大皱眉头:夫君为了安慰那女人,说得实在太过了。什么叫,天下的女子,谁不曾遇到过这等事。哼,我许若雪就没有遇过。想欺辱我的男人,尽在我的云淡风轻之下,再也做不成男人。

    小道士还在劝道:“柔儿,对这种事,你道士哥哥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别说只此一遭,哪怕就算天天遇上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这,夫君,你过分了啊!就算是安慰人,也真真太过分了!难道绿帽子戴了一顶你还嫌不够,非要天天戴、夜夜戴。我去,你是要当绿草原上的霸主吗?

    小道士继续劝道:“柔儿啊,你实在是太放不开了,这样不好,大不好。以后道士哥哥亲自带你多多体验下,慢慢的,你就会习惯了!”

    这,这,天下间,竟还有如此变态、如此恶心的男人?

    不,这还算男人吗?

    可这人,竟还是自己的夫君!

    许若雪狂怒,怒极之下,她想都不想,直接飞起一脚,就将那还在滔滔不绝的小道士,狠狠地踢飞了出去。

    小道士在那苦口婆心,却不提防身上猛地一疼,还完全没反应过来,更腾云驾雾般,狠狠地飞了出去。

    这一下,全身剧痛,他痛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叫第二声,便见一只拳头在眼中迅速变大。

    这一拳后,小道士才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用尽全力吼道:“若雪,你疯了!”

    一脚一拳之后,许若雪心中的怒火便去了大半。此时看到抬起头的小道士,鼻血长流,脸上青肿一片,形貌极是凄惨,心里便是一软。可想到他刚说得那混帐话,她火又上来了,直指着小道士骂道:“你个混帐玩意儿,竟如此不是东西。我许若雪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嫁给你这个肮脏货。”

    “哼,若不是看在往日情分上,我非得一剑杀了你。从今日起,你我一刀两断,我自回青城,与你从此再不相关!”

    小道士被这番痛骂,骂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在他脑子灵活,将前事后事一想后,就明白了过来。

    这一明白过来,小道士那叫一个气,气得直欲爆炸。他抖着身子,哆嗦着手,颤着嗓子说道:“你……你……”

    “你”了几下后,他只觉喉咙一痒,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来。

    见他气到生生吐血,一种不祥的预感就袭上了许若雪的心头:我去,该不会是我误会了什么?

    这口鲜血一吐,小道士只觉得胸膛处好受了很多,终于能开口说话。他说道:“你,你竟如此想,你,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你又听不到柔儿说的话,你怎知她说了什么?”

    许若雪头就是一晕,是哦,我怎么就忘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女鬼说了什么。

    难道,真误会了?

225 脱了裤子打屁屁

    这一番变故实在太过突然,柔儿直接看傻了,直到此时,她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看到道士哥哥的那副惨样,柔儿气得要疯了。她啊啊叫着扑了过来,劈头盖脸地扬手抓去。

    许若雪有血海剑护着,柔儿自然伤她不到。可受到这疯狂的攻击后,许若雪眼前就是一黑:

    确定了,真误会了!

    完了,死了,惨了,无缘无故地,生生地将夫君给打成这样。

    这下怎么办?

    小道士气得跳了起来,骂道:“你个恶婆娘,你个,你个……”

    他毕竟不会骂人,“你个”了几下后,一跺脚,怒道:“柔儿根本屁事都没有。她只是被陌生男子看到了自己的脸,就觉得清白受到了玷污,就很生气。你屁都不知道你就打我,你……”

    许若雪直欲吐血:我去啊,不就是被看了一下脸,这算什么?为了这等破事搞出这般大的动静?青城剑派七百多男人,谁不曾见过我?若我也这样,早十几年前就该死个十几遍。

    完了,死了,惨了,这下真真误会了,生生地将夫君给打成了这样。

    怎么办?

    许若雪彻底地慌了、乱了、急了!

    她正不知所措,却见小道士哆嗦着手指着她,喝道:“好!你不是要和我一刀两断吗?好,很好,你自回你的青城,我也离你远远远的,你我从此再不相关!”

    一听这话,许若雪彻底地呆了、愣了、傻了!

    柔儿在旁气呼呼地说道:“道士哥哥说得极是!天下哪有女子,敢无缘无故地将自己的夫君给打成这样,这还有没有天道伦常、天理王法?哼,道士哥哥这就休了她,奴奴以后定好好地伺候道士哥哥!”

    小道士此时真真怒发冲冠,说完后转身就走。才走了两步,就听身后许若雪凄声叫道:“夫君!”

    这声痛叫,直欲杜鹃啼血,催人泪下!

    小道士听得心中一软,停步一顿后,他一咬牙,继续坚定地往前走去。

    许若雪知他性子,哪敢让他真个离去,当下一晃身,挡在小道士前面。

    小道士冷冷地说道:“让开!”

    听他语气冰冷如铁,坚硬似冰,许若雪心中痛极更怕极,她再忍不住,扑上前,一把抱住小道士的大腿,仓皇地说道:“夫君,是若雪的错,求夫君饶了若雪这遭,求夫君宽恕!”

    见这绝世女侠,短短几个呼吸间,就已哭得泪流满面。看向自己的眼里脸上,尽是惶恐和哀求,小道士便犹豫了。

    两个相识至今不过大半年。但这大半年里,却真真是生死与共、相依为命,彼此的情感极深极厚。真若这么一怒而去,小道士也不忍心。

    见他犹豫,许若雪急忙凄声说道:“夫君,若雪生平未曾求过人,没求过爹没求过娘,没求过天没求过地。若雪这次,垦求夫君原谅。”

    见小道士心软,柔儿在旁边挥着小拳头说道:“不行,道士哥哥,绝对不行!这凶女人武功远高于你,今天开了这个头,以后还不往死里欺负道士哥哥。道士哥哥是男人,男人是天,男人是纲,岂能受女人欺辱?”

    一听这话,再被浑身上下的剧痛一激,小道士的脸色便又冰冷了起来。许若雪见状大急,向身旁喝道:“柔静县主,我和夫君情深意重,夫君若离了我,必然伤心难过。夫君现在身处危险之中,若没我护着,怕有性命之忧。柔静县主,若你不多嘴,我许若雪定领你这份情。不然,你我三人谁都不得安生!”

    听她声色俱厉,柔儿小心肝怕怕,于是嘟着小嘴,躲在一边,生起小脾气来。

    许若雪再看向小道士,正色说道:“夫君,若雪以剑为誓,今生今世,必不敢再动夫君一根手指头。若违此誓,若雪死无葬身之地,死后不进轮回!”

    听她发下如此重誓,小道士的脸色便和缓了下来。可他余怒未消,冷声说道:“难不成这次就这样算了?哼,从出生到现在,我何曾被人这样打过?连我师父都不曾下此毒手!”

    见事有转机,许若雪急忙说道:“夫君,若雪从小到大也从未被人打过。若雪一时失手,夫君打回来就是。”

    这绝世女侠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绝色美人脸,闭上双眼,一副任凭打骂的小模样,让男人见了自然无限怜惜。小道士哪里还舍得真下手?他心里长叹一声,想就此算了。

    可若就此算了,胸中的这满腔怒气,又怎生发泄?

    柔儿就出了个好主意:“道士哥哥,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要,你要打她屁屁。对,脱了裤子打她屁屁。”

    脱了裤子打屁屁,这个建议,嗯,怎么能这么好?

    小道士于是咳嗽一声,正色说道:“小孩子不听话,就得打屁屁。你不听话,也得打屁屁。”

    许若雪一听,脸腾地羞得通红,叫道:“不行。夫君,你打我脸都可以,可就是不要,不要打那里。”

    她越是拒绝,小道士便越是想要:“打人不打脸。若想要让夫君消气,必得脱了裤子打屁屁。”

    说完,小道士走到一隐蔽处,然后转身一瞪眼,喝道:“还不过来。”

    犹豫不决的许若雪,被这声大喝吓了一跳。她无比幽怨地看了小道士一眼,终于通红着脸,滚烫着身,一手捂脸,一手捂屁屁,扭扭捏捏地,走了过去。

    ……

    一顿“啪啪啪”后,看着那两瓣雪白变成了两抹通红,小道士心头火起,他虎吼一声,压了下去。

    ……

    又是一顿“啪啪啪”

    ……

    当心头所有的火都发泄完后,搂着软瘫在怀中,如一只小猫似的许若雪,小道士一时得意万分,只觉得,自己似征服了整片天地。

    再看了一眼,软瘫在地上,满脸通红、媚眼如丝的柔儿,小道士更是笑着说道:“让你看,自己难受吧。哼,也不怕长钉眼。”

    许若雪这才惊觉柔儿的存在,她无力地*了声:“夫君啊,若雪真是,一点脸都没了。”

    小道士大笑。

    收拾妥当后,三人这才坐下,商量起以后的行程。

    柔儿从许若雪口中,得知国公府的遭遇后,心中大是焦急,央求小道士想办法救她家人。

    小道士自然不能束手旁观。可朝堂上的事,自然该朝堂上解决。可怎么解决,他一个初涉红尘的小道士,能有什么主意?

    许若雪是江湖人,柔儿是大家闺秀,于是商量了好久,三人还是一筹莫展。最后小道士拿定了主意,请柔儿明晚前去恭王府,用大衍造梦术拖李国公入梦,再向她爹爹请教一下。

    第二天晚上,由许若雪带着鬼珠溜进国公府,小道士则在林中护着柔儿的肉身。

    好久后,两女才返回。

    一见面,柔儿便倒在小道士的怀中,放声痛哭。小道士好不心疼,连声安慰。

    好一会儿后,柔儿才止住伤心,将李国公的意思道出:

    国公府的这场劫难,缘于有朝堂政敌攻诘,给李国公生生地安上了一个“预谋不轨”的罪名。

    这罪名听着极吓人,但其实只是说说而已,并无多少实据。那些足以致命的证据,早已被李国公亲自销毁。

    但这罪名,又何需证据?

    前些时日,五皇子忽然昏阙,虽然之后经御医抢救,醒转了过来,但那身子骨,却已明显不行。

    当今圣天子,膝子其实子女不少,先后有五子一女。但是,六个子女中竟有五人先后去世。现如今,唯一剩下的儿子,看来也不是长寿之人。当今圣天子心中的恚怒,不问可知!

    而这时有人进言,说李国公嫡长子当众豪言,“以后当上皇帝,必诛连你家九族”,并放出些可有可无的证据,试问,圣天子会怎么想?

    这,分明就是往他血淋淋的伤口上,大把大把地在撒盐啊!

    就是寻常百姓,都万忍不下这口气,更何况堂堂一国之君?这样都不杀一儆百,怕是全大宋的百姓,都会耻笑他!

    于是,李国公倒了血霉。

    当此时,若想解此危局,朝堂中已再无办法。因为此事牵涉到了储位之争。储位之争历来极忌讳更极敏感,朝堂大臣中绝少有人敢涉足。并且在这场风波后,原本最有可能得到大统的李国公一脉,却再无这可能。试问,有哪位重臣敢冒着触犯当今天子逆鳞的风险,去拼一场不可能得到的富贵?

    大宋的藩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绝不是少了他李国公就不行!

    所以朝堂上已无路可走。

    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说大,是一场毁家灭族的大事。说小,却不过是区区一句醉话。大小之间,安危之间,端看圣天子怎么想。而要让圣天子改变主意,朝臣是没指望了。唯一的希望是,皇后杨氏!

    当今皇后与圣天子之间,向来感情甚笃。在圣天子面前,皇后是真正能说得上话、说话还有用的人。而皇后杨氏当年曾见过柔儿,对柔儿那是爱不释手,喜欢的不得了。只有柔儿北上,想办法求见皇后,再垦请皇后美言,才有几分指望,请圣天子收回成命。

    这事自然极难,难比登天。但,却是唯一的,破局之道。

    除此之外,再无它法!

226 醉在血雨中抚琴

    “若雪啊!”小道士腆着脸笑道。

    “停!”许若雪手一扬:“本大小姐心情不好,不要跟我说话。”

    小道士谄笑着,递过去一只鸡腿:“若雪啊,这可是为夫精心烤的,用的那是最上等的调料。连鸡也是夫人刚刚买回来的,可再新鲜不过,夫人真不尝尝?”

    闻着那扑鼻的肉香,这些时日里吃够了干粮的许若雪,不由地连吞几口口水。可她一咬牙,还是手一挥:“不吃!女人晚上吃东西,容易发胖。”

    “怎么会?”小道士谄媚地说道:“夫人身材这样极好,可若是再胖上一点,为夫更会喜欢。”

    见许若雪依旧不为所动,小道士就将鸡腿往自己的嘴里塞:“夫人可想好了,只有两个哦,这么香的烤鸡腿,为夫一口气能吃六个。”

    话音刚落,他便觉手上一空,然后就见许若雪在那狼吞虎咽。

    看许若雪吃完,小道士流着口水,再奉上鸡腿一只,清水一杯。

    吃饱喝足了,许若雪再不好意思板着一张脸,当下冷声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但是……”

    “想要我护送你去临安府,这个却是提都别提。”

    “哼,临安府离我青城山有数千里之遥,这一来一去,得耽搁多少时间?”

    “那女人的事跟我毫不相关,想要我出手相助,这个却是做梦。”

    小道士苦笑:“问题是,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

    许若雪一听大怒,怒道:“要你好心。”

    小道士叹道:“夫人啊,我和柔儿可是拜过天地的。现在他家人遭难,尽陷囹圄,我再不相助,那就是全族尽诛!夫人,将心比心,换了你是我,定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可若是没有夫人护送,我现在正被通辑中,定是走不了多远,就会枷锁缠身。”

    “再说了夫人,临安府那般遥远,这一来一去就得一两年。夫人若不随行,等我回来时,柔儿的孩子怕是都能叫你‘大娘’了。”

    “你!”许若雪气极,可小道士说得,又实实在在让她无法反驳。这一下,她心里郁闷的,只欲拨剑狂杀一通。

    想了想,她怒道:“要我去也可以,叫那女人出来求我。她不是可以写字吧,就在这地上写上‘跪请相助’四个大字。”

    柔儿一听大怒,可一咬牙,她起身就去捡树枝。

    小道士怎忍心让她受这般委屈,当下装腔作势地叫道:“柔儿,柔儿!”

    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后,他谄笑道:“夫人,一时不注意,柔儿却回鬼珠里去了。夫人稍等,我且唤她出来。”

    又装神弄鬼了好一会儿,小道士愁道:“柔儿不知怎地,竟听不到为夫的呼唤。夫人请稍等,我再试下。”

    这一试试了好久,生性急躁的许若雪终等不了,不耐烦地说道:“好了,算了。”

    见道士哥哥出面,护自己逃过一劫,柔儿大喜,跑到许若雪面前做了个鬼脸后,再向亲爱的道士哥哥飞上了香吻一枚。

    小道士也喜道:“夫人这是答应了。”

    许若雪冷哼一声:“昨晚你打得我好疼。”

    这个还不简单,小道士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伸手往美人儿的屁屁那揉去,嘴里还说道:“乖乖,不疼,不疼。”

    只是揉着揉着,那手,便不规矩了起来。

    柔儿终看不下去,羞红了脸,深切地鄙视了这对“狗男女”一番后,身化轻烟,钻进鬼珠中。

    ……

    数日后,官道上。

    一男一女纵马疾驰。男子头戴深篷斗笠,女子面罩轻纱,男子怀中还抱有一女子。

    这两人,自是许若雪和小道士。

    和小道士并肩齐驰,许若雪叫道:“夫君,将那女人给我。”

    小道士回道:“这个却不劳烦夫人了。我是男人,男人辛苦点没关系。”

    许若雪冷哼一声:“说得好听,你还不是怕我,再偷偷地掐你的小美人。”

    这个定然怕啊!小道士心中苦笑。

    若非柔儿眼尖,指出那几团乌青。小道士绝不会相信,这绝世女侠竟还有这般小肚鸡肠,哦不,这样小女人的一面。

    心中这般想,嘴上小道士却说道:“为夫自然是信得过夫人的。只是夫人啊,你我身处危险之中,若是柔儿在你怀里,一旦有偷袭,夫人怕是会反应不及。”

    这个所虑甚是,许若雪也无话可说,只能冷声说道:“哼,你抱着便抱着,但却万万不能私底下做些小动作。”

    小道士大义凛然地说道:“这个自然!”

    说话间,两人前方出现了一间茶庐。这茶庐不过是用茅草搭成,对来往的旅人来说,却是一个极好的休息所在。

    小道士和许若雪自然下马休息,叫了一壶碧螺春和两斤牛肉。

    一会儿后,那老人家颤巍巍地端上碗香喷喷的牛肉。闻到那香味,小道士口水直流,不等牛肉上桌,就伸出筷子去夹。

    “且慢!”许若雪忽然喝道。

    那老人家睁大双老眼,颤声说道:“小娘子可是对这牛肉不满意?”

    许若雪冷声说道:“自是不满意,这牛肉,怕是吃不得,吃了会要人命。”

    那老人家大惊:“小娘子这是何意,小老儿怎么听不懂。”

    许若雪不看他,缓缓抽剑。

    她缓缓说道:“你妆化得不错,演的也不错,只可惜,我注意到了你的手。”

    “你的右手极稳,虎口处有老茧,大拇指和中指要比常人粗大。如我所料不差,你必是一个用刀的好手。最善使的,还应是重刀。”

    她这话一说,那一直颤巍巍的老人家脸色大变,忽地腾身后退,其速极快。

    可再快,也快不过闪电。

    电光一闪,那老人家脸上已多出了一道血痕。他嘴里“呃呃”两声,颓然倒地!

    这许若雪,出手竟如此快,如此狠!真真当机立断,绝不拖泥带水。

    小道士这才明白过来,他急急抱起柔儿,抢到大黄马那,翻身上马。

    可许若雪却没动。

    她站在茶庐中,手持血海剑,朗声喝道:“我许若雪在此,谁来送死!”

    话音未落,便见四面八方,茅屋里、土堆后、草丛中忽地现出好几十人,或远或近,密密麻麻地围来。

    小道士心中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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