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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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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德大师笑道:“这个却无妨。前日有传来讯息,巴州莲花山那有群恶鬼,其中领头的,正是此女鬼。贫道直去莲花山,定能找到她。”

    小道士正想找个借口,拖得一拖时,悟德大师却忽然问:“贫僧真是老了。敢问道长,可曾去过达州三牛村?”

    小道士点头。

    悟德大师大喜:“怪不得道长的名号如此耳熟,原来竟真是张天一张道长当面。”

    说完,他先拂僧衣,再施深礼,正色说道:“贫僧悟德,大谢天一道长。”

    小道士吓了一跳,连忙避开:“大师是长者,小子当不得。”

    悟德大师说道:“却是应该!达州玄青寺主持慧德大师正是贫僧师弟,其一身修为不过略逊贫僧,却在数月前,在三牛村惨遭横死。”

    “贫僧得知此消息后,立即赶往。无奈路途遥远,待赶到时,那些恶鬼已被天一道长和守真道长消除殆尽,连我师弟的遗体,也被两位好生安置。”

    “这是大恩,贫僧不敢忘。”

    竟是慧德大师的师兄?一身修为还要胜过其师弟?这下惨了,清妍若真遇上这老和尚,必无幸理!

    小道士眼珠子一转,说:“贫道与这吴家家主是好友,那女鬼害了他性命,贫道也要找她算帐。不如大师在此稍等几日,等贫道法事完成后,再与大师一同前往。”

    慧德大师却摇头:“这个不敢劳烦道长。贫僧一人,必能超度得了那女鬼。贫僧这就去了,早一日灭了厉鬼,指不定便能救人一命。”

    一礼后,慧德大师转身离去。

    小道士心中大急:我去啊,清妍你这小娘子,没事干嘛要“杀尽世间忘恩负义的男子”?你惹祸上门不要紧,可我的乖乖柔儿,十有七八是与你在一起。她现在是生魂之身,若是被这和尚当成厉鬼,顺手给灭了,我到哪儿去找人诉苦?

    小道士心中焦急,当下便草草结束了法事,拉着许若雪,拍马往巴州莲花山跑去。

    莲花山离此地便不远,当晚便到。

    小道士开了法眼,细细寻找,转了一大圈,却是毫无异样。

    许若雪起初还不知他为何这般着急,到了此时,哪还不明白?当下心中恼怒,冷哼一声,拍马就走。

    小道士见实在找不到,也只得追着佳人离去。

    这一晚,他费尽了口舌,才没被许若雪拒之于门外。自然,睡得是地铺。

    第二天一早,小道士下楼去买了几个大白包子,眼巴巴地送到许若雪面前。

    许若雪翻了个身,不理他。

    小道士就爬上床,拿着包子在许若雪鼻前晃来晃去,腆着脸说道:“若雪啊,这包子我尝过,可比沧州府的大白包子还要好吃。话说我刚下山时,在沧州府吃到那包子时,直叹这就是人世间最美的美味。我当时那是一口气吃了六个,吃得都塞不进去了,还不舍得放手。”

    许若雪就骂道:“土鳖!”

    被骂了,小道士却大喜。他笑呵呵地说道:“夫人说得是,为夫就是一个土鳖。夫人,张土鳖请你吃好吃的大白包子。”

    许若雪终睁开眼,伸手接过,叹道:“都是包子,这巴州的就比沧州的好吃。男人,果然都喜新厌旧。”

    小道士大惊:“怎么会!我现在去沧州,还能一口气吃下六个大白包子。夫人,别的男人不敢说,为夫我可是最最念旧的。为夫要的,可就是初见时的那种感觉。”

    许若雪似笑非笑:“这么说,还是旧人好?”

    小道士胸脯拍得山响:“那自然。”

    “好!”许若雪叫道:“既然如此,那还找什么新人,你这就随我回青城去。”

    小道士的脸立马垮了下来:“若雪啊,我承认,柔儿的确有可能,就在这莲花山附近。但她若是不在此还好,真是在此,她的处境必定极是不妙。”

    当下,他将柳清妍和悟德大师的事说出。许若雪见小道士说得郑重,心里也只能徒呼奈何。

    相处日久,许若雪也熟知了小道士的脾性。知道这时就算刀剑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万万不会离去。

    他不肯走,自己这“旧人”,也只能陪夫君去找他的“新人”。

    许若雪心中有气,不敢直接发泄到夫君身上,就化悲痛为食欲,一连吃了四个大白包子。

    伺候她吃完,小道士正要大饱口福,却不料许若雪瞪了他一眼:“你是要吃这新包子吗?”

    小道士讪讪地笑道:“不敢。”

    许若雪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将剩下的包子扔了出去。

    小道士心中叫苦,很想说:“夫人,为夫我真的真好饿!”

    两人出了客栈,往水宁寺走去。

    一路上,小道士想买些烤饼吃,许若雪就说“油炸的东西,上火,吃它做甚么”,想买碗豆浆喝,许若雪就说“看着颜色发黄,想来用得豆子不好,吃它做甚么”。

    这样几次后,小道士就明白了,只能一再勒紧了腰带,肚子“咕咕”响地,去了水宁寺。

    搬出了悟德大师的大名后,那些和尚大是热情,说了个分明。

    原来,那恶鬼出没所在却不是莲花山,而是山左约一里处,一个叫野鬼洞的地方。

    野鬼洞天生阴气极盛,自古以来,就有野鬼出没。因那近十几年未曾出过恶鬼,所以水宁寺的和尚也没在意。

    却不曾想,数月前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女鬼,将那些孤魂野鬼聚到一块,在洞中引导他们修行。

    修行数月后,有野鬼化成恶鬼,出来惑人神智,吸人精气,害得附近村民,有两人重病,几人身子亏损。

    有村民求到水宁寺,寺里的主持是个真正有道行的高僧,当下亲自出马。那主持正待将作恶的恶鬼除去时,女鬼现身。

    一番大战,主持完全不是其对手,若非对方手下留情,水宁寺的主持就要换人了。

    好在自那以后,野鬼洞的恶鬼安分了好些天。水宁寺的和尚刚松了一口气,却不料前晚,恶鬼再度为祸,这次却是,害死了一人,重伤了数人。

    于是,满寺都在等悟德大师的到来。

    听完这些,小道士心中叫苦:柳清妍啊柳清妍,你当这孤魂野鬼是小猫小狗,可以养着玩啊。这下好了,死伤了人,我看你怎么交待!

    此时正当晌午,恶鬼自然不能出没,小道士便在寺内等着。

    有和尚听他饿得肚子山响,实在可怜的紧,于是奉上素饼五只。小道士不敢吃,眼巴巴地看着许若雪。许若雪终心疼夫君,点了点头。

    小道士大喜,狼吞虎咽。吃得太急,却噎住了。许若雪叹了一口气,端了杯水,小心地喂他喝下。

    等到黄昏,两人正待出发时,却听室外一阵欢呼。

    小道士出去一看,只觉头皮发麻。

    却是,悟德大师到了!

    小道士欲哭无泪:大师啊大师,你都这把年纪了,走这般快干嘛?就不怕摔着吗?

    本来我想今晚找到柳清妍和柔儿,叫她俩速速转移。这下好了!

    怎么办?

208 蓦然回首,再见佳人

    悟德大师一见小道士,大喜,连喧佛号:“道长真真是宅心仁厚,竟比贫僧还来得快,实在是我辈的楷模。”

    小道士道貌岸然地说道:“既知有恶鬼作崇,我等义不容辞,自当驱鬼除魔,为众民除害!”

    “好!”悟德大师鼓掌笑道:“有道长在前,贫僧岂甘落后。你我这就出发,去捉拿恶鬼。”

    小道士傻眼了!

    他讪讪笑道:“大师年事已高,一路奔波,大是辛苦。还请大师进寺歇息一晚,以免伤了身子。待贫道先去探探路,到得明晚,大师再和贫道一同前往。”

    悟德大师摇头:“多谢道长好意。只是贫僧年纪越大,这性子却越急。若要贫僧留在此地,那定会坐卧不宁。所以道长,你我还是现在就请吧!”

    说完,悟德大师叫上水宁寺的主持并他的三个徒儿,一起前去野鬼洞。

    小道士心中叫苦,却也无计可施。

    行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来到野鬼洞。

    野鬼洞名字听着恐怖,从外表上看,不过一普通山洞。只是洞外杂草长得半人高,显见平日无人敢来此。

    水宁寺的主持说道:“此洞进去后,里面左右分开,再到洞尾合二为一。为防恶鬼逃脱,我等需分头进入。”

    小道士大喜,急急说道:“那贫道就走左边,大师请右边。”

    一路前行,小道士提着小心。上次被清妍鬼索偷袭差点命丧后,自此,小道士捉鬼时再不敢像以前般,大大咧咧地埋头前冲。

    走了小半个时辰,洞中阴气渐浓。

    小道士暗道:“这野鬼洞还真是养鬼的好去处,其中的阴气虽比不上极阴之地,但也算稀罕了。清妍倒还真会挑地方。”

    再往前行,洞中稍开阔处,小道士见前方有一鬼在游荡。

    感知到生人的气息,那鬼一声鬼叫,凶狠地扑来。

    小道士见它这般凶戾,也不留情,随手甩出一张驱鬼符,将它灭了。

    这样走下去,沿途灭了三个伤人的的恶鬼。还有四个不伤人的野鬼,小道士实在是没时间超度它们,只是驱散了事。

    再走了一程,柳清妍和柔儿的踪迹全无。小道士苦笑,不会吧,自己运气真这么好?

    随手甩出一张驱鬼符,再灭了一只恶鬼后,小道士紧绷着的心忽地一紧,毫不迟疑,他左手八卦镜往右一挡,身子再一侧。

    两根鬼索破空而来,一根落空,一根正中八卦镜。

    就知道偷袭,小道士撇撇嘴,叫道:“清妍,你出来,我有急事找你。”

    话音刚落,从洞壁那钻出一人,哦不,一鬼,却是,柔儿。

    乍见小道士,柔儿浑身巨震,马上珠泪涟涟。

    终于得见这可人儿,小道士那叫一个欢喜,那叫一个心疼,急急迎上前,一把将柔儿抱在怀里,嘴里直叫道:“我的乖乖柔儿,我的宝贝柔儿,可找着你了。”

    柔儿哭着,糯糯地说:“道士哥哥,奴奴可想你了。道士哥哥可曾想过奴奴?”

    小道士拼命点头:“想想,道士哥哥真真想死柔儿了。日也想、夜也想、连做梦都想。”

    柔儿立即破涕为笑,依偎在他胸前。

    数个月不见,柔儿却是修为大增,像小道士这般轻轻虚抱着,手中再非空无一物,而是如触云汽。

    两人正欢喜时,从侧角再转出一鬼,正是柳清妍。

    清妍柳眉一蹙:“柔儿,你过来。”

    “哦!”柔儿应了声,留恋地看了小道士一眼,穿他身而过。小道士急急伸手去抓,自然抓了个空。

    他大怒:“清妍,你干嘛,好好地打扰人家夫妻团聚。”

    柳清妍不理他,柔声说道:“柔儿,这世上的负心人,最会花言巧语、巧做声色,来讨咱们女孩子欢心。所以你得记住,嘴上说得越好听的男人,便越是不可靠,越要离得远远的。”

    柔儿乖乖点头。

    我去啊!小道士盛怒,这样怎行,这是我的乖乖柔儿。再这样下去,那还不成了别人的乖乖柔儿。

    他怒道:“清妍,你心中有恨,我可理解。可你休得将这仇恨,传给我家柔儿。柔儿本性单纯,容易轻信,你这是在害她一生!”

    柳清妍冷声说道:“怎么?我说的不是实情?你明明已有妻室,却冒名顶替,和柔儿拜堂成亲,这是无义。柔儿如此爱你,你却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子恩爱,这是无情。”

    她冷哼一声:“若不是怕柔儿伤心,上次见你时,我早就将你这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男子,当场击杀。”

    小道士哑口无言,长叹一声。

    倒是柔儿在一旁小声解释道:“清妍姐姐,柔儿说了多次了。道士哥哥冒名娶我,那是实在迫不得已。后面做出那等荒唐事,那也是身不由己。道士哥哥还是很好的道士哥哥。”

    清妍气道:“你呀你,都心碎成那样了,还在帮这负心人说话。好,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又有什么用?我且问你,你该如何和那女人相处?”

    “你堂堂国公爷的嫡女,大宋朝的县主,难不成还能屈身为妾,和那女人共侍一夫?”

    “你可是正宗的皇族,就算你愿做妾,哪怕国公爷也能忍,我大宋的国法,可也万万容不得!”

    柔儿哑口无言,只能长叹一声。

    这个问题,真真无解啊!

    小道士只能说道:“柔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你要速速随我离去。你孤身一人漂泊在外,好不安全!”

    清妍昂然说道:“这个倒不劳你费心。我视柔儿如亲妹妹,有我在,必能保她平安。”

    小道士冷笑道:“初见时,你还真有这本事。可现在,你修为大减,还到处惹事生非,这样必会连累我家柔儿。不行,柔儿绝不能跟你走。”

    柳清妍怒道:“哼,我修为大减,也不知是拜谁所赐。你两次将我击得差点魂飞魄散,却在这时说这风凉话。柔儿,无需理她,我们走。”

    见柔儿犹豫,小道士叫道:“柔儿,你离家数月,国公爷和夫人必担心万分。再不回去,你可忍心?”

    听他这一说,柔儿就要跑来,却不料被清妍拉着,强行往墙壁那拖去。

    眼看柔儿便要消失,小道士急急喊道:“清妍,有高僧前来捉你。他法力高深,你必不是他对手。你速速带柔儿离开此处,必要快,快。”

    清妍不回话,也不知听见没,就此不见。小道士急得直跺脚,愤愤地往洞壁处踢了一脚后,他匆匆追去。

    还未曾跑出野鬼洞,便听洞外传来念经声,小道士头皮一麻,心中直叫:苦也!

    他冲出山洞,却见:

    悟德大师当先而坐,宝相*。大师神色肃穆,手中用一小金杵,敲一金色木鱼,口中念经不止。

    旁边,水华寺的四个和尚团团围坐,双手合什,随他念经。

    经文声中,有一淡金色的光罩,将柳清妍困在正中。

    柳清妍岂肯束手就擒,在光罩中左冲右突,两条鬼索也随之飞舞。无奈那光圈看似淡薄,却实实坚不可摧。两条鬼索每每刺去,便见金光大作,然后柳清妍就是痛哼一声,鬼体一阵乱晃。

    而旁边,柔儿正焦急地看着。实在急得狠了,竟一咬牙,合身向光圈撞去。

    小道士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他嗔目欲裂,大叫:“不要。”

    悟德大师也大叫:“不要。”

    可,为时已晚!

    柔儿已止不住脚,迎头,撞上。

    这一撞,却没有金光大作,如撞实质,柔儿痛叫一声,摔倒在地。

    小道士一愣,悟德大师也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赞道:“好个天生慧根、洁净剔透的小姑娘!”

    念经声一停,那光圈便是一暗,柳清妍觑得真切,合身一撞,惨叫一声后,终撞破那光圈。

    却不料,悟德大师手中法诀一变,那四下迸射的淡淡金光顿时如飞蛾扑火,向柳清妍扑来。柳清妍躲闪不及,再一声惨叫后,萎顿于地,就此动弹不得。

    悟德大师口念“阿弥陀佛”,就要上前灭了她。眼前人影一闪,却是小道士挡在身前。

    悟德大师两条寿眉一轩,问:“道长,这是何意?”

    小道士深躬身,垦求道:“大师,贫道与这女鬼是旧识,知她曾被男人骗得极惨,所以心中极恨这负心男子,因此才出手杀人。”

    “但贫道坚信,她绝不会胡乱杀人。她所杀之人,必然忘恩负义,死有余辜!”

    柳清妍此时缓过一口气,先瞪了小道士一眼:“要你多事!”

    然后她朗声说道:“自恢复神智后,我共杀得八人。但以苍天为证,以厚土为誓,我所杀之人,个个罪该万死。不该杀之人,就像你那徒儿,他伤了我,我也一样会放他走。老和尚,你可以灭我,但你休得诬陷我!”

    悟德大师凝神一想,说:“别的且不论,至少定县吴家的家主,却是出了名的心疼夫人之人。若说他也该杀,贫僧不信。”

    小道士苦笑:“大师,这吴家家主与贫道是好友,他的事我正清楚,他还真是罪有应得。”

    悟德大师看着小道士,眼中忽然神光湛然:“道长,贫僧不才,天眼通修得小成。虽说不能看破世间因缘,看穿众生生死,但也能明辨是非。在贫僧面前,却是说不得假话的。”

    小道士直视悟德大师的双目,神色坦然地将吴家的事一一诉说。

    听完后,水宁寺的众僧无不大怒,悟德大师也脸现戚然。

    小道士和柔儿于是一脸希冀地看向悟德大师。

    不料这老和尚沉思片刻后,看向柳清妍,却摇了摇头:“哪怕你杀得,个个确是该杀之人,但是,阳世间有阳世间的法,阴世间有阴世间的法。你是鬼身,却在阳间杀人,这是犯了天条戒律。”

    “所以,我还是饶你不得!”

209 绝世佳人,幽居空谷

    生死当前,柳清妍,这清雅无双、淡然如菊的女子,却昂首傲然说道:“有这等忘恩负义的男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却仍旧活在世间,逍遥度日!而那些被欺凌的女子,却个个含冤而死,或生不如死。”

    “大和尚,我且问你,此事可曾公道?”

    悟德大师摇头:“不曾。”

    “好!既然此事不公,其人又该死,那天不收他,地不收他,人不收他,我替天行道收了他,又何罪之有?”

    悟德大师依旧摇头:“有罪。”

    “你需知,人造了孽,必有其罪报。或受法度制裁,或得因果报应。一时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即使今生不报,死后也必报。这样,何需你这阴间人,造此杀孽?”

    “阳间人凭神通干涉阴间事,必遭天谴;你这阴间人凭鬼通杀戮阳间人,我等修行之士即见了,岂能不管?”

    说完,悟德大师从怀中取出一紫金钵,口喧佛号,就要砸去。

    “且慢!”小道士急忙出声阻止。

    悟德大师寿眉一轩:“天一子,你也是有大修行的人,也知天地间阴阳法度,你真要包庇这女鬼不成?”

    小道士正色说道:“大师,贫道行事但求顺天意。那些人犯下必死之罪,被此女所诛杀,这便是天意;贫道与此女前缘非浅,却侥幸遇上此事,这也是天意。”

    “天意即难测,因果也难寻,想那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大师又何必非得让此女彻底湮没?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子无礼,垦请大师手下留情!”

    悟德大师面露迟疑,看向水宁寺的众僧。众僧纷纷求情,连被柳清妍所伤的主持也不例外。

    悟德大师沉思了一下,却还是摇头:“哪怕前事可恕,但贫僧观此女心中恨意深种,已被仇恨所迷。今日放过是容易,但到来日她再大开杀戒,那岂不是贫僧之过?这番因果,贫僧却是不想消受。”

    小道士一咬牙,上前一步,指天为誓:“我,张天一,以道心为誓,必好生约束柳清妍。若她今后枉造杀孽,其一切因果、罪责,我十倍受之!”

    悟德大师口念“阿弥陀佛”,叹道:“道长你是有大修行的人,即肯发下如此重誓,贫僧自然信你。”

    “贫僧向来最恨阴间人,在阳间胡作非为,今日本必灭杀此女,但既然道长一意求情,也罢,贫僧就此作罢。就当是还了道长前番的恩情,了却了那段因果。”

    “只是,贫僧观此女身受重伤,才导致修为大减。若她恢复过来,道长怕是制她不住!”

    “这个却无妨!”小道士从包裹中取出一枚鬼牌:“这鬼牌是柳清妍寄魂之所,我若毁去,她不魂消也得重伤。”

    悟德大师脸上这才露出一点笑容:“即如此,贫僧再无话可说。道长既然接了这段因果,还望能好生看住此女,莫误了自己终生。”

    说完,他看向柳清妍,嗔目怒喝:“今日贫僧放你一马,望你好自为之,休得害己又害人!”

    柳清妍深施一礼:“大师与道长的活命之恩,小女子铭记在心。此次小女子的确有错,以后必不敢再犯!”

    悟德大师点了点头,领着水宁寺众僧,转身离去。

    此事,终风平浪静!

    小道士长松了一口气,顾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

    柔儿一声欢呼,蹲在小道士身前,那双眼里红心乱闪:“道士哥哥真真好厉害哦,奴奴爱死道士哥哥了。”

    得可人儿夸赞,小道士全身上下立时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起身,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地说道:“那是!”

    于是,柔儿眼中的红心,闪得更是厉害。

    柳清妍却一伸纤纤玉手,说道:“拿来!”

    小道士奇道:“拿什么?”

    柳清妍一撇嘴:“我的鬼牌。”

    “哦!”小道士将手中鬼牌递过去,柳清妍正要接住,却不料小道士的手忽地一缩。

    柳清妍冷哼一声:“小道士,你什么意思?”

    小道士摇头:“我想了想,这个却是不能给你。悟德大师说得不错,你心中的确恨意深种,很容易被仇恨所迷。心思若是一个不好,怕是会再造杀孽!”

    “清妍,我即已发下重誓,你我的命运便连在一起。你若犯错,我十倍受之。鬼牌不给你,并非信不过你,只是对自己负责。”

    柳清妍皱眉:“那你什么时候给我?”

    小道士伸手一指她的脸:“等你心中恨消,脸上墨蝶尽去,我自会给你。”

    柳清妍迟疑了一下,说:“我大半的性命都捏在你手中,惹你趁机要挟,逼迫我做些,做些不该做的事,那我如何是好?”

    说这话时,这清雅的女子那秀丽的脸上,不由地飞起两朵红云。于是这片清丽之中,再多了三分艳丽。

    小道士见了心中就是一荡:“这清妍,可真漂亮得紧!却不知,她心里想得不该做的事是何事?”

    嘴上,小道士说得那叫一个正气凛然:“清妍,你当我张天一是何许人?”

    柔儿一向最崇拜她的道士哥哥,当下在旁帮腔:“是啊,清妍姐姐,我的道士哥哥可是天下顶顶顶好的绝世大好人,万万不会对姐姐不利的。”

    柳清妍欲言又止,终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柔儿见了大喜,跳过去拉着柳清妍的手,笑道:“这可好了,柔儿又可以和最心爱的道士哥哥和最亲爱的清妍姐姐在一起了。”

    柳清妍却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小脸,摇头说道:“柔儿,我本以为凭自己的一身鬼术,可保你万全,结果却是想当然了。柔儿,你随他回重庆吧。至于我,”

    她看向小道士:“可以的话,就让我留在此地,潜心修炼。”

    小道士看了看这绝代的才女、绝世的美人,心中大是不舍,可也无奈。他心知,自己两次将清妍击得差点魂飞魄散,再又间接逼死了她的“赵郎”,清妍嘴上说不介意,心里自有几分芥蒂。

    虽然不舍,以他的心性,却也不会强迫,小道士就说:“清妍你本就是自由身,来处自然随意。”

    “只是,”他正色说道:“你却绝不可再养那些孤魂野鬼,绝不可再随意干涉阳间之事,绝不可再枉造杀孽!”

    听他答应,柳清妍颇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以自己的道心立下重誓,再赔上了老大的一份人情,这才救我一命。我柳清妍曾说要杀尽世间忘恩负义的男子,自身又岂肯做忘恩负义的女子?”

    “你且放心,你说的,我必会做到!这世间如此污浊,我眼不见为净,本就想在这潜心修炼,寻得内心安宁。”

    小道士抚掌笑道:“正该如此!”

    柔儿却伤心地说道:“只是可怜了那些大哥大姐。”

    柳清妍长叹:“这是我的错。”

    “我看他们毫无神智,只在人间游荡,跟死物全无分别,就心生怜悯,将他们带到此洞,诱导他们修炼。原想着,等他们修出神智后,一群鬼物如家人般生活在此处,将这野鬼洞打造成阳世间的乐土,没想到却事与愿违!”

    “那些野鬼十有七八都不能修炼,能修炼的,刚开始时还好,到得后面,却一个一个被阴气所侵,变得凶残暴戾。我看管一有不严,便会出去害人。我想尽了一切办法,却无济于事。”

    “现在他们被灭了,倒也是一件好事。只是其中原本有些还可以投胎转世,最后却落得个魂飞魄散。我好心真真办成了坏事。”

    再说了几句,天已将明,小道士就请柔儿动身。柔儿大是不舍,依偎在柳清妍怀中不肯走,两女说着悄悄话。

    待到鸡鸣,再拖不下去了,柔儿就拉着柳清妍的手,哭道:“清妍姐姐,你我什么时候才会再见?”

    柳清妍擦去了她眼中的泪,一指小道士的腰间:“那鬼牌是我寄魂之所,我修炼有成后,定能感应到它的所在。过上一年半载,我自会去找你。柔儿,你我定有重见之日。”

    柔儿这才收了泪,身化轻烟,钻进了鬼珠中。

    小道士向柳清妍一拱手:“清妍姑娘,你我后会有期!”

    柳清妍回礼,正色说道:“好好照顾柔儿。若是让你那凶夫人欺负了我妹妹,下次再见时,我必不饶你!”

    小道士苦笑:“这个自然。”

    说完他转身离去,才走得几步,却听身后柳清妍柔声说道:“小道士,这次真谢谢你了。”

    小道士转身,微微一笑,一挥手,潇洒地离去。

    看着他那飘逸的身姿,柳清妍不由地抿嘴一笑。

    此时山谷起雾,有晨光几缕刺破了薄雾,洒在这秀雅无双的美女身旁。让她显得,更是清丽,也更是,孤独!

    正是: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回到客栈,还未进房间,小道士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许女侠喝酒了。

    小道士皱了皱眉,刚推开房门,就觉眼前一花,然后脚被一勾,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倒,正倒进一个娇柔的怀里。

    正是许女侠。

    这女侠醉眼朦胧,嘴里打着酒嗝,伸出一只纤纤玉指,竟挑起了小道士的下巴。

    她俯下身,轻轻一吻,醉笑道:“夫君,你是若雪的好夫君。天下任何一个女子,都不能从若雪的怀中,抢走若雪的好夫君!”

210 女鬼,挑战,女侠

    闻到那刺鼻的酒味,小道士心中本有几分怨气。待听到这话后,心中顿时只剩十分愧疚。

    他柔声说道:“若雪,为夫永远是你的好夫君。这天地间没哪个女人,能将若雪的好夫君抢走。”

    许若雪呵呵傻笑着,拍着小道士的脸:“乖,真乖,那就让为妻我,好好地怜惜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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