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女鬼哪里跑-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见又多了个人来抢食,内里坐着的道士就有些敌意。一个道士当先问道:“这位道友,请问师从何人,师从何派?”

    小道士拱了下手,应道:“不才师从天一派,尊师天云真人。”

    这话一说,除一人外,众道士皆笑:“呵呵,天一派,没听过。天云真人,也没听过。这是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小道士?”

    小道士性子恬淡,对这些嘲笑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朝唯一没笑的道士那走去。

    还没近前,就有一股极浓极冲的酒味扑鼻而来,只觉得头一晕,竟然有了几分醉意。当即心下大惊,我去,这道士难道是在酒坛里泡大的吗?哎,怪不得他一人独坐西面,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

    捏着鼻子坐下,小道士一拱手:“道友请了,请问道号?”

    那道人长得浑不似个道士,分明就是个武夫。他连手都懒得拱,懒懒地答道:“萍水相逢,问什么道号?叫某醉道人就是了。”

    又碰了个软钉子!自进三台观以来,这一路憋屈的,哪怕小道士再心性极好,也禁受不了,便也不再说话。

    半个时辰后,三声磬响,清明子和另一个道士提着斋饭进入,待众道士一齐念诵完斋前经咒后,开始分发斋饭。

    小道士接了,谢过,吃了一口,只觉得味道极是清淡,比了买得干粮都不如。他吃了几口就停箸不吃,倒是身边的醉道人,吃得那叫一个痛快,浑似饿死鬼似的。

    这道士,平日里,必是酒喝得醉死,饭吃得可怜!

76 泡在酒里的醉道人

    斋饭不语。众道士默默吃完后,休息了小半个时辰,钟板响起。挂单的众道士在清明子的带领下,上殿诵经。

    诵经完毕,共同朝上三礼,然后两班道众面向中路,双行对面,一同拱手,作礼而退。

    退去后,清明子安排住宿。小道士是新来的,很不幸地,和那醉道人同挤一个小间。

    醉道人一躺下,就迫不及待地解开腰间那硕大的,足足和他的粗腰有得一拼的酒葫芦,拧开盖子,就是灌了一大口。然后闭上眼睛,将那酒含在口中好一会儿,才细细地、一点点地咽下。咽完了,张开嘴,呼出一口酒气,舒服地*了一声。

    酒气扑来,哪怕小道士这完全不懂酒的人也知道,这必是很上等的美酒,当下不由地脱口赞道:“好酒!”

    谁料他这话一说,醉道人立即大睁双眼,坐起,狠狠地盯着他,再把手中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别,还双手死死地护住。

    伤心了,这防贼,都用不着这么狠吧,小道士苦笑:“道兄,不至于吧!”

    醉道人伸出一只黑乎乎、脏兮兮的手,把袖子往上一捋:“肉可以给你吃上一口,酒绝对不能给你喝上半口。”

    小道士再次苦笑:“道兄,不才不喝酒的。”

    醉道人长松了口气,懒懒地躺下,含糊地说道:“这就好,和好酒的人同住一屋,真会要我的老命。”

    小道士还是只能苦笑。

    哎,没见过这么嗜酒如命的人!整个人就像是一坛子烈酒,和上了一坛子臭泥,揉捏而成的。

    长夜漫漫,时辰尚早。连续用功一段了时间,小道士也不想再继续静坐。所以哪怕这醉道人明显地不想理他,他还是开口问道:“请问道兄,这三台观里,怎么有这么多挂单的道士?”

    醉道人嘟哝着说道:“方圆几百里,这一家道观是唯一的十方丛林。要挂单的不来他这,还能去哪?”

    小道士再问:“请问道兄,这……”

    他话还没说完,醉道人一挥手:“我不与你这骗子说话。”

    小道士怒了:“道兄这话好生没道理,不才怎会是骗子?”

    醉道人呵呵冷笑:“天云真人的徒弟,可笑!天云真人怎么可能会收徒?换了几年前,你若敢在老爷面前这么说,我非砂钵大的拳头砸过去,砸死你个小骗子。”

    小道士奇道:“不才怎会不是我师父的徒弟?”

    醉道人懒得理身,侧身睡下,屁股竟朝向他,还用力地,挤出一个响屁。那屁如半坛子老醋夹着半坛子老酒,让小道士闻了,大是酸爽。

    小道士气极,直恨不得取出包裹中的长剑,和他拼命。这下什么道心都没了,他正想破口大骂,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叫道:“我明白了,你是说我师父懒极、极懒,像他这么懒的人不可能会收徒。”

    他这话一说,醉道人坐起,第一次正色看了他一眼,问:“你师父长得什么模样?”

    想了想,小道士苦笑:“我师父长得还真没什么特色,普普通通的,丢在人群中就找不着。他身量不高也不矮,人不胖也不瘦,长得不丑也不美。”

    醉道人听了,竟点了点头,再问:“你师父平日里为人如何?”

    这个小道士答得利落:“我师父表面上看着正轻,其实很不正轻。但若说真不正轻,骨子里又是个好人。只是他实在是太懒了,懒得理人,懒得管事。所以别人,总觉得他不正经,定不是好人。”

    “我师父一生只痴迷于捉鬼之术,只是迷于术,对捉鬼,还真不怎么热心。他再有一个喜好,就是搜集法器、蕴养法器。别的,只剩睡觉了。”

    “我师父远远看上去是一团光鲜,但其实只能远观不能近看。这靠近一闻,哎,臭不可闻。”

    似乎觉得这么说师父不好,小道士又急忙解释道:“不是我师父不爱干净,只是他实在太懒,懒得洗澡,懒得洗衣服。再一个是他天生体味极重。大热天里汗臭味加上体臭味,真能熏得死苍蝇。”

    “我师父……”

    小道士还待再说下去,醉道人已经哈哈大笑着打断他:“是极是极,这话说得极妙,你师父就是个臭人。”

    “我和他认识数年,他很喜欢和我呆在一起。原因没别的,我不嫌他身上的体味重,他也不嫌我身上的酒味重。特别是大夏天,他老挨着我。因为他身上的臭味能引来苍蝇,而我身上的酒味能熏跑苍蝇。你师父老说我和他是两个臭人,臭味相投!”

    小道士正色一礼:“道兄原来是尊师的好友,后辈不知,还请恕罪!”

    醉道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恕你什么罪,是你要恕我的罪。我之前不相信你是故人的徒弟,多有得罪,还请原谅则个。我这人看着就是个粗人,实际上还真的只是个粗人,说话跟放屁似的,臭不可闻。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粗人计较。”

    小道士苦笑,暗道这人还真是个粗人,直爽至极,也老实至极。他说话还真就如他放屁一样,都透着股酒味,都臭不可闻。

    当然,嘴上他只能说道:“不敢,不敢。请问道兄道号?”

    醉道人眼睛一瞪:“年纪轻轻的,你说话就别透着股怪味,人生在事,要这么多礼节干嘛?别动不动就说什么后辈、不才,道人我听了不舒服。”

    “你问我道号,我一天到晚都泡在酒中,糊里糊涂的,自己的道号都忘得差不多了。相识的人都管我叫醉道人,不相识的人,管他做什么?”

    “正是,我这人也讨厌这些礼节,说起来怪别扭的,能不说那当然不说。以后我跟道兄……”

    小道士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醉道人再一瞪眼:“你叫我什么?道兄?”

    小道士一愣,然后起身拱手道:“是我错了。你是我师父的好友,我该叫你一声,师叔。”

    醉道人吓得从床上蹦下来,连连摇手:“错,错,不敢当,绝不敢当。我虽然跟你师父是好友,但在他面前,我一直是以后辈自居,你高兴的时候叫我一声‘老哥’,不高兴的时候叫我一声‘老醉鬼’,你我平辈论交,平辈论交。”

    小道士也不想凭空多个“师叔”,当下乖乖应道:“是,老哥。”

    醉道人看着他裂嘴大笑:“我这人天生犟,从不服人。但说起捉鬼之术,我唯一服的,就是你师父。那真是,”

    醉道人悠然神往:“那才叫了得啊!手段真是无穷无尽,却又个个灵验非凡,我是拍马都追不上。他那一身所学能够后继有人,也是我道门的大幸啊!”

    小道士眼圈发红:“师父他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没他,我十八年前就转世投胎了。”

    醉道人问;“你师父可好?”

    小道士眼泪真要出来了:“我师父,他,他老人家,一年多前,就已仙去。”

    醉道人大惊:“什,什么?他,他仙去了?”

    小道士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醉道人颓然坐倒在地,失神地说道:“他竟去了,这等奇人,不过四十几岁,竟然就去了。”

    闭上眼睛,醉道人眼中两行清泪流下,他喟然长叹:“这是我道门的莫大损失啊!一代奇人,英才早逝,英才早逝啊!”

    大哭了几声后,醉道人问:“兄弟,你师父葬在哪?他有没给自己选一处风水宝地?”

    见他流泪,小道士自也潸然泪下,他哽咽着答道:“并不曾。我师父说,他一生捉鬼无数,捉了不少恶鬼,却也灭了好些不作恶的鬼。他年轻时不懂事,到后面才明白,鬼有好坏,好鬼应当超度它,而绝不能灭了它。灭了之后,它便永世不能投胎转世,就此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这实在是件大损阴德、大不应该的事!”

    “正因为心中有愧,我师父才没给自己选一处风水宝地。他只是随便叫我拿了块滚圆的石头,从山上滚了下去。石头滚到哪,他就葬到哪,一切听从天意。”

    “他老人家最后葬在九阴山、山背、山腰处。”小道士往九阴山的方向一指。

    醉道人拍打干净身上的灰尘,再正了正衣冠,神色肃穆地朝九阴山方向跪下,拜了三拜。

    起身后,他端起酒葫芦,一连猛灌了几大口,然后靠在床头,闭目不语,只是热泪直流。

    小道士见了,强自忍住,才没有放声大哭。

    两人伤心了好久后,醉道人才说道:“你师父他年轻时为了研习捉鬼之术,哪儿有鬼他就往哪儿钻。一听说有恶鬼,更是不远千里也得赶过去。他年轻时道术尚浅,因此也受了好些伤。”

    “人体阴阳平衡,略偏于阳。而鬼却是至阴之物,纯属于阴。所以人被鬼伤了后,元气必然会大伤。你师父曾跟我说过,他损耗太大,以后必然活得不长。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

    这话小道士也听说过,哽咽着点了点头。

    收住悲伤,醉道人正色说道:“你师父捉鬼之术,天下无双!即使往前再数几十年,也当无人能出其右。我且问你,他那一身本事,你学到了几成?”

77 贫道才不会被你勾引嘞

    小道士答道:“我师父说过,他一身本事,单只论捉鬼之术的话,我学了个十成十。只是因为年轻尚轻,历练不够,所以只有他七分的火候。”

    醉道人眼睛一瞪:“七分火候,那不是跟我都差不多。你这人好生自大,真真是……”他忍了又忍,才没有骂出声来。

    小道士解释道:“我是至阳之命,又是至阳之体,天生最适合修炼雷法,所以修炼比常人是要快上许多。”

    醉道人大惊:“至阳之命,至阳之体?”

    他一把抓起小道士的手,凝神运功后,一股热流如蛇般从他掌心,自小道士的劳宫穴中钻入,由手厥阴心包经往丹田处侵去。

    本能地,小道士体内苦修十几年的道家内力,和平日里采集的雷电之气迎了上去,醉道人的手一震,当即脱开。

    他惊道:“果真练得是正宗的五雷天心正法,果真是内力深厚、雷气浑厚,兄弟年纪轻轻的,厉害,厉害啊!比你师父当年这个年纪,那是要强多了。”

    他心中快意,又连灌了几大口酒。没两下,竟发现酒葫芦已经空了。于是那张脸立马垮了下来,苦得都似要滴出水。

    没了酒喝,醉道人就和小道士聊起天来。

    这个晚上,小道士说了很多。

    说起师父的懒,那是懒到极致。自他四岁后,就将小半的家务丢给他。自他七岁后,就再没沾染过半点家务,并且还一贯挑剔的很。饭煮糊了,没焦的饭自己吃,焦了的饭丢给他吃,也不管他那时才几岁。有一年大热天,他闹脾气不去洗衣服。被逼得狠了,过去一看,才三天时间,那堆起来的脏衣服比他的人还要高。那味道,啧啧,那一次他真得差一点自杀。

    说起师父的严,那是每天都布置有功课。若是完不成,呵呵,不准吃不准喝,功课还得照做,家务活还得照干。直到看到他实在坚持不了了,才会好心地赏给,一碗水!前几年说要保持他的元阳之身,那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关注。只要觉得他动了欲念,根本不听他解释,小腿粗的棍子当头就砸了过来。

    说起师父的好,哎,那个懒到极致,懒得都不肯娶妻的男人,竟然收养了他这么一个天大的麻烦,还一直照顾到七岁。撵着他去捉鬼,嘴上说得硬气,绝对不会出手,死了便死了。可实际上,整夜整夜地躲在附近,唯恐他出一丝一毫的意外。

    两个男人就这么说了大半晚。说到可笑处,大笑;说到可悲处,大悲;说到可怜处,大哭。

    第二天,过堂后又去上殿念经。小道士深觉得,这样的日子他一天都过不下去。只是既然在这挂单,就得守这的规矩,没看到连醉道人,都在那装模作样吗?

    哎,他心中感叹:怪不得师父要带自己隐居在九阴山,天天守着这诸多的规矩,哪还有时间研习道术?

    退出大殿后,小道士再忍不住,找到清明子,拱手道:“道兄慈悲,劳驾一下。”

    清明子眉头大皱,忍着性子回了个字:“说。”

    “贫道有匹大马,栓在观内,一夜未曾喂过马食,还请道兄帮个忙。”

    听他有马,清明子大惊。四川多山,马匹极少。民间有马的,非富即贵。清明子这才知道,这小道士还真不是来这混吃混喝的穷苦道人,当即展颜笑道:“道友客气。贫道分内之事,自当尽力。”

    “再请道兄费费心,我那马是善爬山的高头大马,稍稍娇贵了点。麻烦青草之外,再喂三升黄豆。”

    干草好说,这青草加黄豆,花费可算不少。清明子犹豫了。

    这段时间的历练之后,小道士再非那个初下山时全然不通世事的小道士,于是说道:“贫道在贵观中多有打扰,愿奉上几锭香火钱,请师兄领去功德箱那。”

    清明子大喜,连忙当先带路,再殷勤地取出功德簿。小道士写下名号,取出两大锭银子递了过去。

    二十两十足的纹银,这真真不少了。清明子笑开了花,立即引小道士进了方丈室,由方丈奉上香茶。

    这就是,前倨后恭了。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小道士心中感叹,连这等清修之所,现在竟也变得如此世俗了。

    与方丈交流了一番道法后,小道士说道:“老修行慈悲,晚辈有一事请教。”

    “道友请说。”

    “晚辈天一派专研捉鬼之术,因修行需要,急需一处极阴之地,却不知道哪有?老修行见识广博,万请指点一下。”

    极阴之地,一般是用来养鬼的,这小道士要去那干嘛?难道他是邪修,想养鬼不成?

    方丈心中疑惑,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他还是说道:“这个倒真是凑巧。十天前我师弟传信,说达州那发现了一处极阴之地,其中恶鬼横行。全州上下,人心惶惶。州府逼得没办法了,开出巨额赏银,说要请高人前去除鬼。”

    这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啊!小道士大喜,就要起身告辞。

    “道友且慢!”方丈提点道:“既然是州府重赏,那除鬼之事,自然就不是谁都能掺和进去的。道友不妨在此稍等两天,待我那师弟回来后,与他交流下,看那边情势如何,此事由谁主持,谁可以帮忙引进。道友这般急匆匆地赶去,怕是要白跑一趟。”

    小道士想了想,深以为然,当下连声道谢,告辞而去。

    下午,刚用过斋饭,清明子走到号房中朗声说道:“明日一早,有个贵人在本观做场**事。坐中有谁通晓《太上洞玄灵宝灭度五炼生尸妙经》《太上洞玄灵宝往生救苦妙经》《元阳上卷超度济难经》《太上玉华洞章拨亡度世升仙妙经》这四经的,麻烦帮衬一下。”

    挂单在这,有事自当帮忙,当下有六名道人起身,小道士想了想,也说了声“我会”。

    清明子道了声谢,那冷洌的眼睛扫了圈剩下的道士,嘴里冷哼了一声。

    第二日,炼度仪式开始。这仪式甚是浩大,全观道士忙个不休。小道士也杂在其中,念些经文。

    晌午时分,主家才到临。领头的,却是一位美艳少妇。

    她不过三十来许,那眼是桃花眼,微微一眨,便是桃花四射。那身是妩媚身,该凶的地方凶,该细的地方自然细。

    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这少妇本就娇艳,一身本应庄重的孝服,还被她改动过,那叫一个紧身,于是勒的本就诱人的身体更是诱人。

    诱惑的啊,念经的年轻道士们,齐齐地声音一滞,看去的眼里就带上了火花。那少妇见状妩媚娇笑,状极得意,哪有丝毫悲痛之情。

    只有小道士声音如常,这少妇虽然的确美丽,但跟许若雪和柔儿相比,相差不可以道理计。

    那少妇注意到了他,眉头就是一皱。待看到他的脸时,蓦地双眼大睁。然后,桃花眼一眨,嘴儿一翘,露出一个媚笑。

    小道士念经的声音一顿,他倒不是被这少妇给魅惑住了,而是在怀疑,自己的神智是不是清醒?

    今天举行的明明是丧事啊,死去的分明就是她的丈夫啊,她这位未亡人还这么高兴,还这么风骚干嘛?

    明白了,不用想都知道,她的丈夫是怎么死的。必然是绿帽子太多,活活地给压死了。

    见他声音乱了,那少妇误会了,得意地一笑。于是小道士惨了。

    整整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那少妇就在自己丈夫的灵前,就当着自己公婆、孩子、小叔子的面,几乎是明目张胆地在挑逗着小道士。一会儿飞来一个媚眼,一会儿送上一个媚笑,甚至有次趁众人不注意时,竟来了个飞吻。

    搞到后面,所有人看他俩的眼神都怪怪的,一副看“奸夫*”的表情。

    小道士气极、恨极也怒极,他很想抽出长剑,把这贱妇给劈成几十块,丢到山洞里去喂狼。可他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就是“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意图用事实告诉大家:她贱归她贱,与我无关连。

    好不容易熬到法事结束,如坐针毡的小道士狼狈地逃回房间。

    法事要连做三天。第二天,小道士坚决不肯去,清明子也不好强迫他。

    谁知一个时辰后,清明子苦着脸过来,竟请小道士去那少妇家里做法事。小道士坚决拒绝,开玩笑,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清明子都要哭出来:“道兄,万请救救小弟。那少妇是潼川府李通判之女,因生得美貌,人称‘李西施’,自小就极得李通判的喜欢。左右不过是去她家作场法事,能有什么大碍?这等小事若是不遂她的意,她回府去哭诉一番,李通判必然会大怒。到那时,我三台观可就大祸临头啊!”

    小道士冷笑:“真得只是去做法事吗?”

    清明子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那李西施虽然刁蛮任性了点,但毕竟夫君新丧,她再怎么胆大,这个时候也万万不敢妄为,道兄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小道士反驳道:“她不敢妄为?在夫君灵前,当着公婆的面举止都敢这般轻佻,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随后任清明子怎么劝说,怎么哀求,小道士只是不允。清明子怏怏而去。

    不料半个时辰后,小道士终于不得不前去李西施家。因为,方丈亲自求来了。

78 我去,传说中的仙人跳

    刚承了方丈的情,小道士自不好驳他的意。再说,这次请他去的,可不是那风骚的李西施,而是她的小叔子陈二郎。要去的也不止他一个,共计三个。去的地方也不是李通判家,是三合县鼎鼎有名的富商陈家。

    到了陈家,陈家果然办起了法事,只是规模小了一些。于是小道士和别的道士一起,起坛念咒走禹步,忙了起来。

    忙到日落,陈二郎请小道士进内堂,说他的父亲有些事想请教下。小道士应了,跟着领路的仆人往内院走去。

    到了一处院落,那仆人只说主人的房间他不敢进去,叫小道士自去,门口有女婢迎接。

    这是常情。小道士于是在门口唤了两声,却没女婢出来。他回头一看,那仆人也已离去。没办法,小道士只得自己推门进去。

    可越往里走越觉不对,这感觉怎么像个香闺啊!小道士心知不妙,转身就要逃。

    可已经晚了。

    门口传出一声媚笑,正是那李西施!

    小道士心中大悔、也大恨。他一直提着小心,却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这并非他不够聪明,是他万万想不到,这世上,竟有这等无耻之人!

    有这等无耻的妇人,竟敢在自己丈夫的新丧之日,就勾引道士!

    更有这等无耻的男人,竟在自己大哥的新丧之日,就帮着自己的大嫂,去勾引道士!

    小道士急转身,身子就是一震,眼睛然后一直。

    那李西施,正俏立在门口。她的身上,竟只披着件粉红色的绸衣。

    那绸衣极是轻薄!于是,女人身上不该露的地方,都隐隐约约地现了出来,似是只要一用力,就能看个通透。

    她本就是美女,再穿上这件,穿了比不穿还更诱惑十分的绸衣,那种诱惑力……

    那种诱惑力哪是未曾经历过人事,阳气正旺极的小道士能消受得了的?几乎是瞬息间,他就鼻息粗重,浑身滚烫!

    李西施媚笑着,款款走来。行走时,绸衣松紧间,勾得小道士几欲发狂。他全身直似着了火,理智早就不知丢到那儿去了。

    近了,李西施忽然一呆,惊呼道:“好,好个雄伟的大男人。长得这么俊,又这般雄伟。亲亲,奴家爱死你了,真真爱死你了。”

    她满脸潮红,竟迫不及待地伸手往小道士的身下摸去。

    这个动作,如闪电般惊醒了小道士,他本能地往后一闪,让这贱人摸了个空。

    李西施喘着粗气叫道:“亲亲躲什么?来来,和奴家痛快痛快。”

    小道士毕竟秉性纯良,道心坚定,这一清醒过来后,立即将眼睛避到一边,不敢去看她,他喝道:“娘子这是做什么?”

    李西施见状大悔,深恨自己太过急切了些。当下她媚声说道:“奴家是想好好向道爷你,请教一番。”

    小道士退后几步,只是不看她,冷冷说道:“请教什么?”

    李西施的声音似欲滴出水来:“请教双修**啊!听说,这双修延年益寿,管用的很。道爷,好道爷,来,来,你好好教教奴家,奴家必定好好的配合。管教道爷,得道升天。”

    说着,她再忍不住,就往小道士身上扑去。

    小道士大怒,闪身躲开。盛怒之下,他再看这女人时,就再不觉她美了,只觉得这面目实在可憎、可耻、可恨!

    他厉声喝道:“你且自重!夫君新丧,你竟敢做出这等事来。身为女子,你还有廉耻不?”

    见他不从,又破口大骂,李西施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去,你这道士,好生无礼。这是奴家的闺房,你一个道士不在前院呆着,跑到奴家的闺房这干什么?说,你有何居心?”

    小道士心思一转动间,就将事情的前后想了个分明。他冷笑道:“如果我说,是陈二郎约的我,再由一个仆人领路,将我带到这,想来是没人会承认的吧。”

    “道爷好聪明哦。”李西施得意地笑道:“自然是不会有人承认的。这无凭无据的,你又确实出现在我闺房,就算你长了十张嘴,这事可也说不清。道爷,这私闯内宅,阴*女,可是重罪。更不用说,我还是堂堂通判的女儿。”

    小道士沉声道:“你想怎样?”

    李西施的一只手,摸上了小道士的脸,细细地摸着。于是她的脸,更红了气。呼吸,更重了:“奴家不是说了,请你教奴家双修**。若你教的好了,奴家必有重赏。若你不肯教,呵呵,可别怪奴家心狠!”

    小道士毫不客气地打掉了她的手:“休得吓我。你要做这事,必要瞒人耳目,所以这闺房里,必然再没有别人。你是个女子,我是个男子,我若要跑,你拦得住我?”

    李西施媚笑道:“道爷,你是男子,我是女子。女子吃不了男子,男子却可以吃了女子。奴家一个女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奴家自问在潼川府,也是首屈一指的美人,道爷你真忍心跑吗?”

    小道士懒得理她,抬腿就要跑。李西施怒道:“你敢!你若跑我就大叫。你就算跑出了陈府又有什么用?到时全潼川府的官兵,都会来追拿你。”

    小道士止住脚步,说道:“你不敢叫。我可以不要脸,你也可以不要脸,但堂堂通判大人一定要脸。你名声如何,全府城人都清楚。这没事都能传出事,更何况是现在这种事?你真要闹起来,你爹爹第一个就饶不了你。”

    李西施叹道:“道爷,你果然聪明。不错,奴家就算胆子再大,夫君新丧之日和道士私通这种罪责,也是担当不起的。这么说来,奴家的这片真心,道爷就真得不领?”

    “不领!”小道士斩钉截铁地说道。

    “哎,”李西施再次长叹:“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道爷既然执意不肯,奴家也不会强求。你我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李西施一福礼,真的就转身从后门离去。

    呵呵,这女人是色厉内荏啊!自以为看透了她虚实的小道士施施然地,从门口踱了出去。

    不料才出了门,便见十几个官差在一个年轻公子哥的带领下,向他围来。

    那年轻公子指着他大叫道:“抓住这私闯内宅,意图不轨的奸贼!”

    私闯内宅,意图不轨,一听这话,小道士就知道自己,这次真大意了。

    意图不轨这个罪名,自然比阴*女这个罪名要轻得多。但是所谓意图,就是没有得逞,这对名声的损害就轻微了。若运作得好的话,那个贱人说不定还能博得个“面对奸人,不屈不挠,以死捍卫清白”的美名。

    可是只要以官府的名义将他抓进去,这罪名的轻重,还重要吗?到了他们的地盘,那还不是由得他们说了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