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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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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士笑道:“你我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

    将鬼珠取出,小道士凝神唤道:“清妍。”

    鬼珠中一阵轻烟飘过,柳清妍现身。

    醉道人正痴痴地看着吴姐姐,却不料,一眨眼间,屋中便又多了一个美人。他一看,大惊:“我去啊,只以为那个吴姐姐便是天下至美,可这一个,竟还要美上三分。”

    一时两个美人,紧紧地抱在一块,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只是将脸上的笑容,使劲地、拼了命地绽放。

    这般绝美的情景,小道士看得都睁大了眼,张大了嘴,只觉得神魂俱醉。醉道人更不消说,那口水啊,哗啦啦地往下流。

    许若雪便不高兴了,冷哼一声。

    这一声冰冷,两个男人身子一震,不由地向她看去。

    许若雪心中不忿,拉下了面纱。

    醉道人大惊,惊得跳了起来,他指着许若雪叫道:“她,她是你夫人?这是仙女啊。不对不对,九天仙女怕也没她这么美。要死了要死了,一个女人怎么能美成这样?”

    小道士得意至极。

    醉道人叫道:“我去啊,那三个再美,也只是女鬼。就是再好看也不能玩,光看不能玩,心里难受啊。”

    “可这一个,我去,是大活人啊。这不止好看,还更好玩,可以白天玩,晚上玩,随便怎么玩。”

    “兄弟,我说你命泛桃花,天生艳福不浅,我说错了。你这哪是命泛桃花,你是桃花精投的胎啊!”

    实在过于震惊,醉道人这番话却是忘了压低声音,很大声就说了出来。一时屋中四女,齐齐向他看来。

    醉道人老脸一红,捂着脸跑了出去。

    许若雪怒了:“这人啊,说话怎么这般粗鲁?”

    小道士苦笑:“我老哥是个粗人,夫人莫气莫气。”

    临安。

    自进了太清院,醉道人嘴里便啧啧赞个不听。待看到后花园后,他更是目瞪口呆。

    拍着小道士的肩,醉道人难得地说了几句文雅的话:“兄弟啊,你住在这神仙似的地方,身边伴着的是神仙似的美人,你这日子,过得跟神仙一般无二啊!”

    “哎,你老哥这么多年来,一直四处漂泊。自认为身无牵挂,可以率性而为。想喝便喝,想吃便吃,想睡便睡。可这次与兄弟重逢后,老哥才知道,自己这几十年,竟是白过了,竟是浪费了。”

    “若是也有那等神仙眷侣,便是牵绊住了这心又如何?若是也有这等神仙住处,便是留住了脚步又如何?”

    小道士笑道:“老哥向来道心坚定,现在却是被眼前的红尘,给迷住了眼。”

    “老哥有老哥的逍遥,兄弟有兄弟的烦恼,老哥何必羡慕兄弟。再说了,不是兄弟自夸,这天地间有如此际遇者,能有几人?”

    醉道人一想,笑道:“是极,是极!我长得五大三粗,小娘子们见了,都捂着眼不敢看。哪像你,天生一张好脸皮,小娘子们见了,都羞红了脸。别的咱不说,那神仙眷侣定是与我无缘。”

    小道士听了,大笑。

    两人在石亭坐下。

    小道士打趣道:“老哥,真不来点酒?我这府中可有上好的珍藏。”

    醉道人一听,嘴里的口水便不住地往下淌。他用袖子擦过,咬了咬牙,说道:“说不喝,便不喝,绝对不喝!”

    小道士便为他斟上茶,敬了一杯后,问:“老哥,此次你来临安,所为何事?”

    醉道人答道:“现在坊间有传闻,说我大宋要北伐中原。我前来京城看看,到底有没这事。”

    小道士点头:“确有此事。并且如果我所料不差,北伐一事已是势在必行。”

    醉道人一拍大腿,叫道:“好!今日休息一晚,明日我就去从军。”

    小道士大惊:“什么?从军!”

    醉道人眼一瞪:“瞧不起我是不?你老哥虽然年纪不轻了,但一身力气还在,一身箭术也在。怎么就不能上战场杀敌?”

    小道士苦笑:“兄弟没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老哥你好好的道士不做,怎么会想到从军?”

    醉道人起身,正色说道:“我虽然常常自夸,日子过得逍遥自由。可我心里明白,其实过得大是糊涂。可纵是在大醉时,我心中都抱有一念。今生今世,必得完成我父遗愿,去那北方,杀那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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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8 岳克虏的克虏弓

    相识至今,小道士从未见过醉道人这般严肃。

    于是他问:“这其中定有故事。若是可以,还请老哥相告。”

    醉道人点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

    他说:“你我惺惺相惜到现在,我都不曾告诉过你,我姓什么名什么。你是不是心中有些奇怪?”

    小道士点了点头。

    醉道人沉默了一会,眼中渐渐地浮上了深切的悲痛。

    “我之所以从不将名姓告之于人,是因为,我配不上这名,更配不上这姓!”

    “呵呵,像我这种整日里浑浑噩噩度日的人,怎能配得上那尊贵的姓和那尊贵的名。”

    闭上眼,醉道人说:“我本姓岳,名,克虏。我是,岳克虏!”

    小道士大惊:“姓岳,莫非老哥是,岳飞岳鹏举的后人?”

    醉道人摇头:“这个却不是。不过,我先祖乃是岳鹏举的堂弟,亲堂弟!”

    “建炎南渡后,先祖便在岳鹏举帐下效力,后屡立战功,被调入岳家军亲军背嵬军中,任统领一职,仅在统制之下。

    “先祖弓术极佳,可左右开弓,从不虚发。用重弓百步开外,射敌面目真真易如反掌。凭此绝技,先祖从军十几年,大小数十战,杀敌无数,立功无数,人称岳神射。岳家军每次遇有勇猛不可敌的金将,就会大叫‘岳神射何在,岳神射何在’”

    “当年岳家军大败金军,兵进朱仙镇,岳鹏举那时意兴飞扬,对众将说‘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尔’时,先祖便在他右侧。当一日连收十二道金牌,岳鹏举当众大哭,说‘十年之力,废于一旦’时,先祖也在身旁。”

    “那时先祖愤愤,和一些大将苦劝岳鹏举,说金兵已退出开封,先直取开封,再派人回去复命不迟。岳鹏举本心中意动,却被奸人所误,终于班师回朝。”

    “后岳鹏举以‘莫须有’的罪名无辜被害,消息传来,岳家军大哗。先祖当时痛哭,对背嵬军众兵士说,‘我等身为亲军,今主帅含冤而死,我等岂能苟活?某欲举精兵,杀向临安,向座在龙椅上的那人问一声,圣上自断手足,可曾听过北地万万黎民的哀嚎?众兵士激动,纷纷响应。”

    “可是岳家军众将应者寥寥,我先祖独木难支,愤怒到极,当场自斩一臂,含恨离去,离去时大哭!”

    “自那以后,先祖便精心教导家父,将一身箭术倾囊相授。待我出生后,先祖赐名岳克虏,便是寄希望于,有朝一日我能重返北地,高举岳家军大旗,完成岳鹏举未竟的事业,直捣黄龙,重整河山!”

    “先祖去逝后,虞允文采石大捷,大败金军。然后隆兴北伐,家父立即从军,拜在李显忠旗下,也是屡立战功。李显忠大军取灵壁、宿州等地,一时形势大好,看着就能光复故土。却不料金兵调集重兵攻打宿州,而邵宏渊狗贼见死不救不说,还大说风凉话,致使军心大动,于是宋军大败。宿州失守,北伐就此失败。”

    “宿州之战,金兵攻打甚急,家父立在城头,短短时日里连发四十余箭,杀敌三十余人,致使右臂残废,再使不出一丝力,无奈回家。宿州之战是家父一生遗撼,当时我大军连战连捷,若是军中上下同心,岂能有此败!”

    “便是至死,家父都不忘此事,他都说不出话来,还用独臂紧紧地拉着我。我含泪发誓,今生今世必回中原,用这一身箭术,扬我岳家虎威。家父这才遗恨离去。”

    “可我,却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我今年已三十有八,人生已过了大半。可别说北返中原,我都没离开过大宋。别说杀金兵,我连金人都不曾见过。”

    “我岳家两代男人,为抗金各断一臂,到了我,却是终日里过得稀里糊涂,苟活于人世!每次想起此事,兄弟,我就恨不得自己去死。可我不敢去死,死了,我哪有脸,见先祖、见家父于九泉之下!”

    “我姓岳,名克虏。可我还有脸,敢称姓岳吗?我还有脸,敢名克虏吗?”

    “我没脸!”

    说着,醉道人大哭。

    小道士劝道:“这实在怪不得老哥。这四十年来,宋金之间再未启战事。两国he ping,老哥再是英雄,也无用武之地啊!”

    醉道人摇头:“我也经常以这话来劝勉自己,可我心中明白,北方多有义军,建坞堡以抗金兵。若真要杀金狗,我投北方去,难道还怕找不到机会?”

    “哎,我终究是没有,先祖、家父的那种豪勇啊!”

    见他伤痛自责,小道士便知趣地转移了话题:“那老哥后面是怎么当上道士的?”

    醉道人苦笑:“我岳家虽然两代从军,多立战功,但这军中的赏赐向来不多。更何况先祖和家父各断一臂,不能务农。这样坐吃山空之下,到家父去世时,我家中已极是贫困。就连一口薄棺材,都是借钱买的。”

    “这人啊总要活着。我便借一身箭术,去山中打猎为生,勉强度日。直到有一次,我在山中救了一道人。那道人感我救命之恩,便将一身道术倾囊相授。”

    “学了道术后,我便动了贪心。我自幼好酒,可打猎所得实在是买不起酒。于是我就想到以道术来助人,借此换些钱财来买酒喝。这样不知不觉中,我便成了一个道士。”

    “但便是成为道士,我也不敢忘记我岳家的立家之本,箭术!”

    从背后解下包裹,醉道人取弓在手,那双粗糙的大手细细地抚摸着弓身,脸色温柔的如面对qing ren。

    小道士拿起这弓,见弓长有三尺,制作极是精良。弓身上还浮雕有符篆,看着大是美观。

    小道士拉弓一试,只觉极是吃力。醉道人说道:“这弓是二石弓,是硬弓。军中能拉动的人,可没多少。”

    “你老哥向来有了钱便换酒喝,一身别无长物,唯有这弓,价值五十贯。是老哥我等了四年,才请当世制弓名家‘不二弓’,制出来的宝弓!借用这宝弓,老哥我创出了独有的,符箭之术。”

    醉道人从箭囊中取出符箭。这箭箭身是普通木制,箭柄却是由一张符篆,精心折叠而成。

    醉道人解开这符,却是张驱鬼符:“用符做箭头,可是老哥我尝试了足足三年,最后才成功!”

    “这符怎么折叠,怎么将符固定在木箭上,这其中可是有大学问的!不然一箭射出去后,符篆会散掉,会失去灵力,”

    “别的道士,都是丢符篆,可符篆轻薄,丢出去轻飘飘的,难以命中,更难以及远。可用我这方法,呵呵,百步之外,厉鬼便灰飞烟灭!这十几年来,还真没哪只厉鬼能近得了我的身!”

    小道士听了也大是艳羡,自己的一手飞符绝活,世间几无人能及,可也只是在七步之内百发百中,过了十步,这准头便差了太多。

    哪像醉道人,百步开外啊,我去!

    醉道人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兄弟,不是老哥我藏私,是这法子,兄弟还真学不会。”

    “箭术且不说,兄弟这般聪明,苦练几年总能学会。可其中有些技巧,非得练过千万次后才会。比如取箭,一般取箭是取箭身,而这符箭,却是取箭头。在取的同时,还必得激活符篆。否则射出去后,符也没用。可怎么取箭头,让符篆不至于脱落,又要该输入多少内力,让符篆恰到好处的激发,这个还真的只能靠自己琢磨。所以这门绝学,没有十年苦功,兄弟是学不来的。”

    我去,十年苦功啊,那又何必学?我的飞符之术虽然不能及远,可挥手间符篆如雨,这个却是射箭怎么也比不上的。

    小道士便绝了这念头。

    醉道人持弓,长身而起。

    缓缓取弓举至胸前,醉道人深吸一口气,手瞬间拉弓成满月,一放。

    虽无利箭,却有一声厉啸。

    手不停,一连四声厉啸,却是一口气中,拉弓四次。

    小道士大赞一声:“好!”

    醉道人却摇头,苦笑:“不好!当年我最巅峰时,能够一口气开两石硬弓,可开七次。而现在,哎,却只能开四次。”

    “这些年喝酒喝的,真真淘了身子。”

    “这酒,绝不能再喝了!”

    小道士笑道:“好,只要有老哥在,我太清院中保管再无一丝酒气。”

    “老哥,每日上午我都会随夫人练剑,老哥便一起来练弓。我还可以请我夫人,传授老哥一套剑术。这样上了战场后,若敌人近了身,老哥也有还手之力。”

    醉道人大喜:“如此甚好,如此最好!”

    他手摸着手中长弓,这才露出欢颜:“这弓自出世后,还不曾命名。我一心想着,等杀了金狗,开了血荤后,再请人在弓上刻上三个字‘克虏弓’。等我老了,我找个徒弟,将箭术传授下去,将克虏弓传下去,也将克虏的责任传承下去。”

    小道士叹道:“我大宋正是有无数老哥这样的人在,这才在当年辽国、现今大金的铁蹄之下,才得以屹立不倒。老哥壮哉!”

    醉道人收弓入怀:“当年年幼时,先祖最喜欢将我抱在怀中,讲那在岳家军中的故事。那风霜雪雨、那刀光剑影、那马嘶人啸、那百里连营,真真是,听来让人神往。先祖告诉我,男儿这一生最快意的事,莫过于看着自己的敌人,哀嚎着,痛苦地在自己面前死去。”

    “很多次在梦中,我都会梦见那样的情形。耳边是震了天的厮杀声,眼里是到处飞溅着的鲜血,而我持弓而立,箭快的跟闪电似的。每射一箭,必有一个金狗哀嚎着倒下。我的面前,死了满地的金狗。”

    “我只以为自己有生之年,这样的梦便只是梦。却想不到,这梦,终能实现。”

    深情地看着怀中的弓,醉道人说道:“克虏弓,有一天,我岳克虏必带着你,去北方,杀金狗!”

    小道士听得心怀激荡,不由大叫道:“说得好,夫人,拿酒来!”

    “哦不,夫人,请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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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 天下最厉害的岳母娘

    第二天,拉着蒙头大睡的醉道人起了床。小道士、许若雪、丘木头和醉道人,四人在前院那练起了剑。

    身为青城剑派的大姐大,许若雪指导剑术的水平自然不错。只可惜性子却急躁了些,一急起来,都不给夫君面子。

    于是醉道人偷笑了好几次。

    一个时辰地苦练结束,小道士出了一身大汗。点霞和点翠早已准备好了热水,小道士舒服地洗了个澡后,带着醉道人往通玄观走去。

    回京已有好几天,直到今日,他才有空去拜访张天师。

    见了天师后,天师神色却有些不佳,一问才得知,前些时日受了风寒,这几天一直在用药。

    醉道人见了名满天下的张天师大惊,张天师见了小道士大喜,三个道士就聊起了道术。

    正聊得尽兴时,小道士见张天师精神大是不济,便起身告辞。

    出了通玄观,小道士心中忧虑。修行之人身子向来康健,极少生病。可一旦病了,再是小病,也忽视不得。更何况,张天师年纪着实不小。

    还有,天玄子这家伙已离开了临安,云游去了,数月后才能回京。

    于是回去时,小道士心情很是不爽。

    回去后,小道士心情岂止不爽,简直糟糕至极。

    因为醉道人的酒瘾发作了。

    看他将自己关在房中,浑身发着抖,全身大汗淋漓,一声不吭,死死地咬着被子不放,小道士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

    这是心关,只能自己过,别人帮不了。酒瘾不去,别说上阵杀敌,这老哥能活几年,都是个大问题。

    许若雪见醉道人这样,心中也有些钦佩,对他观感倒是大好。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言行粗鲁,刚遇见时身上还脏兮兮,且臭兮兮的男人,自然不得女人喜欢。要不是看在夫君的面子上,再加上醉道人也很是识趣,许若雪岂能容他呆在太清院中?

    看他实在难受,小道士便请了名医,开了药。得药石之助,十几天后,醉道人终于好了很多,脸上有了些血色。

    这一日,小道士正和丘木头练剑。两人你来我往,你攻我退,正战得火热后,东府大街那忽然响起一片喧嚣声。

    小道士没在意。

    可这嘈杂声,竟是越来越近。

    小道士大是不满,我去啊,当时选中这宅子,不就是看中此处能闹中取静。现在这般吵,还静什么静!

    正心中愤愤时,绿娘急急跑了过来。这向来清明的妇人,此时额头汗出,嘴里结结巴巴地,竟说不出话来:“仙,仙长,外,外……”

    “外面怎么了?”小道士收了剑,没好气地问。

    “外,外面,圣,圣……”

    圣你个头啊,小道士随手将剑丢给丘木头,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他却愣住。他看到,太清院正门大开,点霞和点翠跪在门口,头埋得低低的,浑身簌簌发抖。

    小道士头一晕,圣,圣什么?难道是,圣人来了?

    我去,圣人这尊大神,来我这小庙做什么?

    小道士急急出门,果然,太清院外,皇后仪仗赫然在目。

    吾仗四,立瓜四,卧瓜四,五色龙凤旗十。次赤、黄龙、凤扇各四,别的雉尾扇、九凤伞、次金节、次拂、金香等等摆得琳琅满目,还有凤舆,仪舆,凤车等,再有随行中官、宫女数十。排得那叫一个满满当当的,竟占据了大半个东府大街。

    竟摆得是,全幅仪仗!

    小道士眼前一黑,直欲晕倒在地:我去啊,用不着搞出这么大场面吧!

    死了死了,自己现在是大隐隐于市。可圣人来了这一出后,那最多不过半日,京城人人皆知,这名满临安的小神仙,就住在东府大街。

    那还隐个屁啊!

    小道士心中幽怨。可现在,自然不是他能幽怨的时候。没看马中侍正对他挤眉弄眼,那意思是:我的爷啊,你还站着做什么,接驾啊,接驾!

    皇后全幅仪仗都摆出来了,小道士再不心甘,也只得跪了下去,大礼参见:“山野之人张天一,叩见圣人。”

    凤舆里传出一个好听的声音:“无需多礼,起来吧。”

    正是杨后。

    在中官和宫女的恭迎下,杨后下了凤舆。

    小道士急急将杨后引进太清院。

    许若雪和醉道人闻声赶来,小道士生怕他俩失礼,低声喝道:“这是杨后。”

    许若雪和醉道人吓了一跳,立即大礼拜见。

    一礼后,许若雪起身,却是夷然不惧的看向杨后,嘴里说道:“早知杨后国色天香、惊才绝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杨后微微一笑:“你便是那个许……”

    “民女,青城许若雪。”

    杨后点头:“我知道你。”

    然后她对小道士说道:“听说你这太清院的后花园极是美观,如同仙境。我今日便来一见,你前面带路吧。”

    小道士恭敬应了一声,当前引路。

    杨后轻移莲步,却不料,她身后一位老太监抢前一步,护在她身前。

    杨后正诧异,那老太监低声说道:“圣人,此女武功高强,臣不敢敌。”

    杨后愣了一下,说道:“无妨。自家人。”

    许若雪耳目何等灵便,当下微微一笑,躬身后退。

    小道士经过醉道人,见这粗豪的汉子还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不由好笑,踢了他一脚。醉道人这才如梦初醒,急急让开路。

    杨后边走边看,赞道:“你这宅子倒不错,花了不少钱财吧。”

    小道士笑道:“没有,才黄金九十五两。”

    “哦,”杨后柳眉一皱:“这般便宜,怕是巧取豪夺得来的吧。”

    小道士答道:“豪夺自然不敢,巧取这倒是真的。这宅子曾经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鬼宅,价钱便是压得再低,也无人敢买,所以便被贫道给捡了个大便宜。”

    杨后抿嘴一笑:“是了,我听过这李吴氏的故事,当时倒是为她流了几滴泪。”

    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后花园。

    小道士将身子让开。杨后定晴一看,抿嘴一声惊呼:“果真是,很美嘞。”

    她回头吩咐道:“就来两三人,余者守在外边,不要乱了这份美景。”

    漫步花园中,杨后啧啧赞叹:“单论气势,这花园是局促了点。但论精细,便是御花园也不及啊!”

    兴致一起,杨后便在石亭中,命宫女研墨,自己执管,画花鸟画一幅。

    许久后,杨后才搁笔,展开一看,大是满意。她一指小道士:“来,点评一番。”

    小道士一看,大赞:“好,极好!”

    杨后狡黠地一问:“好在何处?”

    小道士哑口无言,愣了一下后才说道:“画得真像。”

    杨后噗嗤一笑,嗔道:“不学无术的家伙。”

    “我听说那许若雪文武双全,就请她前来品评这画吧。”

    小道士心中暗暗叫苦:我去啊,这情形,不对,太不对!

    看这样子,分明就是,岳母娘得知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夫家受了大委屈。什么委屈?那没良心的女婿,竟又往家里带来一位女人,而且那女人还和自己的女儿平起平坐。我去,这还能忍?

    于是乎,岳母娘便摆开阵仗,亲自杀了过来。

    小道士很想哭,杨后啊,你老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老是谁啊,是当今皇后啊。你老适合掺和进来这种家事吗?

    许若雪来了后,先一万福,再取过画。她仔细端祥片刻后,赞道:“此画大好!花鸟画用笔有三种,工笔、写意、兼工带写。此画以工笔为主,描花写树,栩栩如生。而在山石处,却用了泼墨技法,以意为主。两种笔法运用实在巧妙,收放由心,极是难得。”

    “此画最绝妙处,却是在布局。需知后花园中花木繁多,密密麻麻。从何处着手,极是考验功夫。而此画布局,可称‘清而不枯,密而不乱’,极见功底。所以当得上大好。”

    杨后笑了:“这番点评却也精妙。有此眼力,文武双全之名,你当之无愧。”

    许若雪淡然说道:“民女谢过圣人盛赞。”

    杨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不由闪过几许赞赏:“许若雪,你解去面纱,让我看看你的真容。”

    “是!”

    细细地看了会,杨后叹道:“果真是绝色佳人!”

    “你姿容极美,武功高明,又允文允武,实在算得是天地间的一名奇女子。嫁给某个男子,倒是大大便宜了他。”

    许若雪笑道:“谁人不知,若论天下第一奇女子,非圣人莫属。”

    杨后笑了:“这话倒是缪赞。”

    她再提笔,在花鸟画上写上三个字“不知春”,从宫女手中取过印鉴,用了印。

    许若雪赞道:“圣人的字写得真好,波撇秀颖,有妍媚之态,民女远远不及。只是这不知春,却是出自何处?”

    杨后答道:“语出我数月前题的一首宫词,小小寻春不见春,雕楣绣额映清渠。忽然携伴凭低槛,好是双莲出水初。”

    许若雪叹道:“小小寻春不见春,这句极好,细腻柔媚,妙若天成!”

    杨后笑道:“你也很好啊!”

    从怀中取出白玉镯子,杨后递给小道士。小道士欣喜地接过,拿出鬼珠,轻轻一碰。

    杨后于是起身,舒了个懒腰:“今日我出宫,来这太清院中,一是来看美人,二是来赏美景,这两者都让我有些惊喜。”

    “今日兴已尽,我回宫了。这画便赏给你了。”

    小道士大喜:“多谢圣人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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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 门前车水马龙

    当今杨后,工于字,工于画,工于诗,工于曲,是天下人尽皆知的才女。

    只是杨后的画,流传于外的极少。小道士不由寻思,这副作品卖出去,能换多少钱?

    呵呵,买半个太清院,总没有问题吧。

    这画,就留给皮儿,当作我张家的传激a bao吧。

    恭送杨后出府。杨后上凤舆前,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小道士,淡淡地问:“张天一,满朝文武,我去谁家,那都是我赐予的一种荣誉。怎么到了你这,就不受欢迎了嘞?”

    这话一问,许若雪心中一紧。她正想说什么,杨后看了她一眼,许若雪立时闭上了嘴。

    再是绝世女侠,许基雪此时也不禁手心汗出。她胆大是不假,可人却不傻。面前的这人,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一言间,就能定夺张家生死!这要是答得不好,张家怕有倾覆之危啊!

    小道士却嘻嘻一笑,说道:“圣人果然目光如炬,贫道的一点小心思都瞒不过去。”

    不待杨后动怒,小道士便伸手一指,门头上“太清院”那三个大字。他可怜兮兮地说道:“圣人来临,贫道自然欢喜之至,也荣耀之至。可圣人要来,悄悄地来便是了。这般大张旗鼓,”

    他长叹一声:“贫道这宅子取名太清院啊,可从今以后,这院中可能再得一分清净?”

    杨后一愣,抿嘴一笑:“这事是我疏忽了,无意中倒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只是这事,我也不好下份懿旨。这样吧,你拿笔来。”

    已出了院的杨后便又返回,执笔写下了四个大字“清净无扰”,用上印鉴。

    杨后说道:“将这四个字装裱好,挂在门上。我倒想看看,谁还敢来烦你。”

    小道士立时喜上眉梢,直想拍案叫绝:“圣人这法子,绝了!啧啧,怪不得官家这般宠爱圣人,有这么聪明的夫人,天下哪个男子敢不爱?”

    他这话,说得自然有些不敬。圣人却也不恼,只是瞪了他一眼,嗔道:“贫嘴!”

    恭送圣人离去后,小道士一把抱住许若雪:“夫人啊,今儿个你的表现,太棒了。为夫还担心,圣人一声令下,来人啊,将这许什么雪给剃了头发,送到庙里去当尼姑。却没曾想,闹到最后,竟是虚惊一场!”

    许若雪毫不客气地扯着小道士的耳朵,怒道:“你这死道士风流惹得祸,却要本女侠来背锅。你真该死!”

    看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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